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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像个旁观者,冷眼瞧着玻璃内那个一度自我感觉良好的蠢货。他本不是贪图物欲的人,何来沾沾自喜?他被命运推到这个位置上,一步步被禁锢得失去了自我。不可选择的人生是悲剧,可他只能迎面而上,没有任何逃避的资格!
他毅然转身,盯着对面墙上中国地图的某处,那里,有他需要守护的宝藏,为了它,太多的人丧心病狂,不惜与魔鬼签订协议。
他不能让他们得逞。既然从那场劫难中死里逃生,注定摆脱不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还顾忌什么?洗白?堂堂正正做人?
身上落下的伤痕数都数不过来,就算他日后完全洗白了也是自欺欺人,就像覆住伤口的白纱,叫人看不见伤口,却不代表肌肤已愈合。
洗白的永远只是表面,侵入骨髓的血腥气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去的。
他有时憎恶自己总是太过清醒。一直做梦多好,哪怕如刮过城市上空的一阵风,了无痕迹的散去也好过日复一复的提防和算计。
如何才能真正回归永恒的宁静?只有死亡么?
玻璃窗模糊地反射着他的脸庞,他审视着自己,深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充满诱惑又可怕的嘴唇。
修长的手捂住那张脸,不必再看,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虫!一个靠纵欲缓解紧张和苦闷情绪的废物!然而,遮住它的同时竟浮现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
“小妖精!”他骂道,别想乱他的心。他只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了,激发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而已。
下一秒,他已经替自己想到了解决途径——很简单——得到她,就像他挑选床伴,绝对的占有,疯狂的占有,没有羞耻感,没有怜悯心,然后厌倦,彻底的忘了她们。
她将是她们中的一个,不会拒绝他,也拒绝不了。
真的不会拒绝?
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疑惑,她毕竟不是从事那种职业的女人,不该那样对她?可她贪财,有这个弱点不愁拿不住她。
他无法控制地幻想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时会如何?会像冬日冰河旁的茅草颤栗个不停呢,还是被快、感刺激得尖叫,迷乱地将他缠得更紧?
他再次想起那个不同于其他女人的视线——毫无掩饰的仇视。记得她问过自己“我认识你吗?”
“蹩脚的欲擒故纵的手法!”他突然感觉轻松起来。他是谁?丁霂霆!自打十九岁那年开了禁,六年来,对付女人早已驾轻就熟,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不都乖乖地任他取舍?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百无禁忌,大胆狂野。事实证明她们对他只有深深的迷恋,但也是痛苦的根源,因为一切都已结束。他甚至记不住那些漂亮的面孔,只记得它们很漂亮,包括面孔下面的身体,都是一流的美色,能最大程度激发他的快。感,满足他旺盛的需求。可她们谁也无法令他的心变柔软,或者说变软弱。
那个小妖精自然也不例外。
她,将是在他身下躺过的另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不同。
决定得到她的欲望一经暗示立即叫嚣着抬头。他的身体发热了,下面胀起一个小帐篷,顶得他生疼。
他不想再等,精神上的煎熬远比肉体的饥。渴更难耐。摁下桌上的传讯揿钮,他下令“给我找出林以沫的方位。”
他需要一个证明——他不曾对那个小妖精产生任何异样的感觉。她将是无数唾手可得的尤物中的一个。
【沉默之爱】
以沫睡得昏天黑地,连吉满走进房间为她盖了毛巾毯也不知道。
吉满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去厨房。家里为她配了一把钥匙,方才自己开门进来后听见厨房传来声响,玻璃门上映出相濡忙碌的身影,正打算去他那里,却看见以沫的凉鞋乱糟糟的脱在鞋柜前的地上,左边卧室的房门关着,便先过去探望她。跑跑被人劫走的事她今天下午刚知道,来不及问详细已心乱如麻,虽然相濡一再说跑跑不会有风险,她还是立即找人跟自己调换了班,匆匆赶过来。
将随身小包丢在跟厨房相连的北阳台上,她拿起刨刀,将黄瓜从淘米水里捞出来去皮。“沫沫浑身淤青,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对她下手这么狠?”
“他们仗着人多,这帮混蛋!”正在煲黑鱼汤、满头大汗的相濡关了油烟机,伸过脖颈在她右脸颊上亲了一口。
吉满转过身子面对相濡:“她睡着了还蹙着眉……这些年承受了太多痛苦,我想帮她,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报警?”
相濡愣了愣,答非所问:“她累了,休息一下会好的。”他还陷在自责中,还没想好如何对吉满开口。如果那个男人真是跑跑的父亲,他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警方介入调查的。对方有钱有势,头一次交锋便令他们劣势尽显,即便报了警恐怕也是不了了之,还会造成以沫和跑跑关系曝光,面临更多压力和伤害。
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赔衣服的事。他和沫沫分明被人设计,一步步掉入对方的陷阱,可他什么也阻止不了,最后还是靠沫沫牺牲自己救他出泥潭!
他这当哥哥的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他恨极了!
可怜的黑鱼兄被他剁成了多少块等会儿喝汤时就能发现——细碎得可怕。
“沫沫手脚冰凉,她只有受到极度惊吓或者精神受过强烈刺激时才会这样。”吉满停下手里的活儿,执着地看着他。七年的交往,她对以沫有时候比对自己还了解。善良的她对这个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充满母性的关爱,包括漂亮可爱的跑跑。若不是工作地点太远她很想跟他们住一起。
这套房很小,南北两个阳台算在内还不到六十平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再小也是温馨的家。
相濡没有迎视她的目光:“我开了暖风,应该好些。”
夏季空调打暖风有点疯狂,但这样对沫沫似乎有帮助。他最早发现她体温不正常是从赤壁路出来那会儿,衣冠不整的样子令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性侵犯,虽然听她回周信没被怎样,但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酥。胸半露的女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关了。”自靠近那刻起,吉满便感觉相濡心绪不宁,思维混乱。“相濡,别瞒我,我们是一家人。”
相濡沉默了片刻,忽而将她抱住,吻落在她的颈间,下巴,继而唇上,抵开贝齿,纠缠住她的舌。一只手伸进她腋下,打开拉链,剥去上衣,双手灵活地移至她的后背解开胸衣的搭扣,低头吻进一片雪白的丰盈中。
他想要,她便给,从不拒绝。她深爱他,自从十八岁那年初尝禁果,她就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托付给了他。即便有时候她清楚地知道他与她做。爱与爱无关,只是为了卸下生活带来的沉重压抑感。她离不开他,视他为生命,她想他也离不开自己。
费力地将一只胳膊解放出来,她带着他跌跌撞撞地挪到放包的地方,摸出一枚避孕套。
相濡打开她的双腿,一边用身体摩挲那片芳草丛,一边拿牙齿撕开套的包装。
沉默的进入,寒星般漂亮的眼睛俯视着她,仿佛在泣诉一首忧伤的心曲。躺椅吱呀吱呀,似在为哀伤伴奏。
吉满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抬起头索要他的吻。他安静得让她心疼,却又让她感觉无能为力。他温情的轮廓总能很好的遮住心绪,不了解他的人只看到他的沉静和柔顺,看不见他潜藏的倔强和血性的一面。唯有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无法言喻的痛苦和哀伤,通过自己身体的切身体验分担属于他的一切感受。
以沫的事,他若不愿说,她再催促也没用。一直以来,她能给予他的只有自己毫无保留的爱,尽量帮他忘却烦恼,忘却忧愁,忘却所有的不快。她知道,他喜欢她柔软的身体,正如她贪恋他清朗的气息。
“相濡,沫沫需要看心理医生。她……天天都把那里剃得干干净净,像个未发育的少女。除了我和你,她几乎没有一个朋友。我们得帮她走出阴影,她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相濡的动作滞住,叹息。“她不会接受心理医生的。除非妈妈能醒过来。”
水壶鸣叫起来,他没管它,任它扑出来的水浇灭了火头。现代灶具就这点好,遇到这种状况会自动关闭阀门,阻止煤气泄漏。他突然想妈妈为何自杀?这个问题萦绕了七年,不知能不能找到完满的答案。
“沫沫能接受杨彻就好了。我觉得那个男孩人很不错。”吉满细而长的眼睛被体内逐渐攀升的快。感刺激得迷离而氤氲。
“可惜你不是沫沫。”相濡苦笑一声,身下加快的频率让他的脸再次沉浸在欲望中。两人均被快。感俘获,不再说话。逼仄的空间响起细碎的呻。吟声。
相濡剧烈地喘息着,将自己抽离吉满的身体,侧过身抱住她,轻柔地吻她的唇瓣。她又问他:“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简略的说了一遍。
“那个男人好过分!怎么能这样对待沫沫?”吉满义愤填膺。“他凭什么?这只豺狼!”
“以沫沫的个性一定会找一切机会报仇雪恨,哪怕斗个鱼死网破。我不能让她再受伤害。所以也会不惜一切护她;就算……”
吉满的手捂住他的唇阻止他说不吉利的话:“我懂。我会永远陪着你。”相濡对沫沫的感情超出一般人想象。那种爱深沉如大海,不见惊涛骇浪却跨越生死,牢不可破。
她承认自己有时候是嫉妒沫沫的,但没有沫沫这层因素,她无缘结识相濡,更不自信能否拥有他长久的眷恋。不知为何,自从得知相濡与以沫并无血缘关系,她便始终有种微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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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很美,黄昏的余辉挂在耸立的楼宇间,缓缓释放最后的灿烂。
以沫坐着的阳台在七楼,是顶层,仿佛凸出崖壁的鹰嘴岩,陷入一片胭脂色的空漠中,晚霞在她脸上映出健康的色泽,然而她的无动于衷令一切浓艳的色彩变淡,变冷。她坐在七楼未曾封闭的阳台上,高高的坐着,仿佛受伤的孤雁独立于一片荒原中……远处是五颜六色的车流和色彩缤纷的人流,背景是城市的繁华与喧嚣,然而在她眼里却如一条条绵绵不断流动着的欲望,在各种嘈杂的鸣声中大步流星地向前奔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难免沉重而辛苦。
奔向财富?奔向名利?
可一切能抓到手的最终不过是虚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旦抵达终点,再不舍也得统统扔下。谁都知道,却没有几人能真正看透;追逐的心一刻也放不下。
她睥睨着繁华,眼眸清冷,双手不觉抚在自己的腹部。
当年剪尖刺穿的地方柔软光滑,再也触摸不到凸凹不平的伤疤,但是,记忆会提醒她肌肤被穿透的感觉——浑身的热血似乎都于一瞬间顺着冰冷的利刃涌出,每一根神经都痛得抽搐。痛,暂时抽离了烦躁和羞耻感,只剩下痛……午夜梦回时分,心悸依旧。
她想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不会忘记。 生命是如此悲哀,犹如从破损的指缝间溜走的水,带着血,一点一滴,在红尘中声声叹息,徒劳的挣扎。
总免不了一个万般皆失去,却无法平淡自然的离开,只因她有太多的怼怨,太多的牵挂,深深的恐惧和深深的无奈。她的生命如游走在钢丝绳上,不知何时就会坠落进灰尘污垢里,无论她是否留恋,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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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你的同学来看你了。”吉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其实她在出声之前盯着以沫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那个孤单的身影嵌在胭脂色的天幕下,美丽却也显得格外脆弱。
以沫未动。
“是杨彻,周信,还有顾什么的同学。”
顾兴延,以沫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们也因她错过了下午这场考试——只能下学期补考了。
“今儿相濡饭煮的多,留他们一道吃晚饭吧。”吉满征求她的意见。
“不!”声音不大,却很坚决。
“嗳……嫂子,别跟我们客气,我们只是来看看老大,她没事就好。我们从警察局一出来就抄家伙去了‘四季春’,幸好老大回家了,不然将那里砸烂!”周信故意大嗓门说话。
“沫沫?”相濡也在等她表态。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相濡替无动于衷的以沫接听。
“林以沫,我们老板要见你。八点半昆仑饭店门口,不见不散。”
“你们老板是谁?”
“丁霂霆。”
【一桩交易】
虽然是相濡接的电话,但屋里人都听见了对方说的话。
身上似乎有股寒流涌过,血液也冷凝了片刻。以沫挑挑眉,将手机抢过去。“见你姥姥!”
那头已是嘟嘟声,不知听见没有。
“你们三个洗洗手过来吃饭。”相濡不再征询以沫意见,直接招呼三个同学留下来用餐。他不想以沫一冲动跑去拼命,他和吉满两个人都拦不住,只能依靠这三个男孩帮忙了。
三个小男人却没挪脚,六只眼睛眼巴巴的等老大发句话。饭桌上飘来的香气早就勾引了他们的馋虫,但谁也不好意思开口,只在心底默默期待老大大发慈悲。
吃并不是目的,目的在于能够多看老大几眼。多养眼。
“吃吧吃吧,一顿饭而已。”以沫总算开了金口。作为老大,她觉得自己够寒碜的。除了一道“做生意”捞些好处给大家分再没其他福利,说到底这个混世帮也就落了个打架过瘾的“好”名声。上次帮里有人散布谣言说捐献混世帮钱财达五千元便能赢得老大香吻一个,结果提着现金见她的人排起了长队。她弄清缘由后火冒三丈的追查到底,将那个据说喝醉了酒信口胡诌的家伙打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之后再也没人敢开这样的“玩笑”了。
所以,在帮众的心目中,老大这样的女人只适合远观或者留在梦中当意淫对象,没十足的把握征服她是万万调戏不得的,口头也不行。那是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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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杨彻有些受宠若惊。宠他的是被其称为“嫂子”的吉满。她不时给他夹菜,还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沫沫的关心和帮助。
三个男生吃腻了食堂的“清肠”菜,对这顿油水充沛、美味丰盛的家庭餐赞不绝口,吉满却说沫沫的手艺才叫好,下次有机会由她做一顿饭请大家过来品尝。
以沫拧眉看向吉满,却没有给她冰冷的脸子瞧,嘴微微撅着,这在杨彻他们几个看来简直太不一样了,竟似小女儿家赌气的神态,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这才是老大这个年纪的女孩应有的样子嘛。
六只眼睛不同步的暗了暗,神魂颠倒了,但只片刻便被老大的眼刀瞪得清醒过来,开始替老四惋惜——错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尤其那个老六,入帮刚一个月就被家里弄到国外读书去了。据说上飞机前还在哭,本就不大的眼睛肿得快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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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生积极主动的收拾餐桌。杨彻从厨房拎了垃圾桶过来,周信慢了一步,没能找到活儿,信手去夺杨彻手里的垃圾桶。杨彻跟他开了个玩笑,先绷住力道突然又松开,于是周信连人带垃圾桶往后跌去。以沫眼疾腿快,拿脚抵住他的腰,但垃圾桶里的菜皮飞出来一些。一样很扎眼的东西也跟着飞了出来……
相濡盯着趴在地板上的套儿,俊秀的小白脸一红,目光射到天花板上,又钻进桌子下。
周信呀了一声,紧接着噢了一声。杨彻权当做没看见,顾兴延则干咳了两声。
以沫却一把捂住嘴——直想呕吐。这东西在夜总会总能看见,每看见一次便恶心得不行。可这次居然在家里也看见了,不用说定是相濡跟吉满那个过,就像夜总会那些性感女郎和付她们“小费”的男人性致勃勃做的事。
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她知道他俩相恋,但没料到会在厨房里ooxx,是怕她听到隔壁卧室的动静?
吉满虽然只比相濡大一岁,却淡然许多。大大方方的将两个男孩无端惹出来的是非清理干净,垃圾袋口扎紧后,扔门外去。她其实很想对以沫说:“你哥射出来的不是男人那点欲望,其实是实实在在的烦恼和忧愁啊。为你烦的,忧的。”
可她能说得出口吗?
关于性,以沫太敏感了,仿佛只有罪恶和苦难。尽管她和她关系好得不一般,有些禁区是不敢触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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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二十分时,丁霂霆已经从有些不耐烦变得极为不耐烦,甚至有发怒的倾向。在林以沫家附近负责监视的弟兄第三次报告说她没出门,其他人也没见出来。
而从她家打车到昆仑饭店,即使剔除红灯因素也至少需要十五分钟。
“有胆量!”心情不好的男人说这话时灰绿色的眸子眯了起来。不过一个混世帮的老大,还是个只有六十几号人的芝麻粒儿般的老大,居然无视拥有上万帮众、势力惊人的丁老大的邀约!
勇气果然很大!
跟班的从老大脸上隐隐看出风暴将至的兆头,两条腿都有往外挪的冲动。老大不轻易发怒,一旦发怒则很可怕,会进训练房找人单挑,被挑上的人运气好的卧床两三日,运气差的一个月都得在床上吃喝拉撒。
但是,因一个女人发怒的老大是前所未有的,也是格外令人不安的,况且老大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出来后,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阿靳,你去接她!半小时之内我一定要见到她。地点,三眼猫私家会所。”
“是。”严靳显然松了一口气,忙不失迭的跑出去安排车和人手。
那个电话打乱了丁霂霆原有的计划,也搅乱了他的心绪。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他觉得男孩多半是三哥的,可鉴定结果出来了——DNA有多个位点的基因型不符合遗传规律,因此并非亲生关系。孰料寂叔获悉后说了句“将错就错吧”。他想不通,于是寂叔细细的跟他分析了一番,摆明利害关系,似乎没理由不采纳他的建议。
他点了一根烟解闷,结果一支接一支,一发而不可收拾。豪华水晶烟灰缸内“尸”堆如山,他没觉得不妥,倒是盘旋在他体内的烟雾堵在胸口散不掉,想吐又吐不出来。
突然就觉得很难受,他站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几次,停下,朝保险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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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将头发盘紧,换了身衣服下楼,正好撞见老四张晾顶着个乱糟糟的发型赶来。“老大,你千万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