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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他拿手指拢了拢她的发。因为低烧,她的脸颊呈现不太正常的绯红,唇也不再是淡淡的粉红,殷红如血,却令一张脸不同以往的美艳动人。
缓缓的,她转过目光,看向他。“人,总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呢。”抬起手轻轻摸着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唇……精致的五官,每一件都像艺术品,百看不厌。从前她只觉得他长的还算好看,但是面容过于冷峻,待细细看时,才发现他竟这般好看,尤其他温柔地勾起唇角时——美若天仙。
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在他唇上勾勒了多少个来回,突然指尖微微一痛,他咬住了她的手指,眸子里是令人着迷的柔光。她倏地缩回手,看见指尖淡淡的牙印,恼火的瞪向他,却看见他喉结微微跳动两下,脸凑近她,目光变得灼热。
她心中暗惊,咕咚咽下一口空气,连忙咬着下嘴唇垂了眼睫。心,悄然荡漾了一下。
“沫沫,”他抬起她的下巴,又拿指尖点了点她心脏的位置,“你这里,有没有把我放进去?”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紧张而忧虑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去。
可他像是受到了鼓舞,微微一笑,唇撅起,轻轻的,在她光洁的前额落下一个吻。“沫沫,你现在乖极了。其实你生下来时,我偷偷看过你一眼,隔着玻璃窗。你闭着眼睛,阿伊汗阿姨正在替你换衣服,好小的一团。浑身雪白的皮肤却皱巴巴的,小手和小脚舞动着,像只牵线木偶。”
以沫惊诧的抬起头看他,脸羞得通红。“你怎么可能看见过我?我是被妈妈偷偷生下来的。”
“怎么会是偷偷生下来的呢?”丁霂霆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她的手柔弱无骨,细长洁白,掌心微烫,带着密密的汗意。“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带走了你,我们都以为从此有个妹妹了,丁家从来没有女孩子降生,很稀罕。是母亲怕我们又吵又闹太顽皮,这才不让我们靠近,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去看你。”
提到阿伊汗,以沫开始眼泪汪汪。
丁霂霆意识到自己的话勾起她的伤感了,赎罪一般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柔滑的发丝,“别哭,沫沫,阿伊汗阿姨会醒过来的。她那么善良,一定能醒过来。”
以沫点着头,泪水滚落在他的肩头。她软软的身体紧挨着他,胸前连绵的山峦起起伏伏。他的唇干渴起来,心中的欲望在升腾,不自觉的抚摸着她热烫的脸颊,呼吸变得急促。
以沫陡然意识到什么,推开他,又被他捉住手腕拉近。他的唇轻触上她的脸颊,吸吮着她的泪珠,轻轻浅浅的,蔓延向下。怀里的人即刻僵直了身体,抗拒的扭动起来。
“别动,乖,千万别动。”他几乎在哀求她。
她没法挣脱,只得听话的停下。
他吻上了她的唇,很轻很浅,一点一点的,细致而耐心,仿佛在认真的拂去她的烦扰,抚慰她曾经受过的创伤。“沫沫,我爱你。”他忽然重重的吻了他一下,手臂同时揽得紧紧的,就在她想抵抗的瞬间,他松开了她,站起来,将她身后的枕头撤走,扶她躺好。
“我去叫人给你做点好吃的。你不挑食吧。”他问她。呼吸依然急促。
以沫微微点头,注意到他的手有些茫然地搓着裤缝。然后,很不经意的,瞥见他身体的某处顶起个小帐篷。
脸一热,匆忙移开视线。而那个人已经慌里慌张的走了,留下一抹清风微微荡漾,拂起她额前的发,跟着荡漾了。
【真真假假】
以沫吃得很少,让丁霂霆感觉先前在五福巷看见的那个大块朵颐的女人并非她。
“我吃不下。”以沫哪有心思吃饭?她在为跑跑担心,消息是否已传递到“彻骨”手中?他又将作何决定?目前的形势对他十分不利,加上复仇心切,很难说他会不会撞个鱼死网破。
“跑跑睡觉时习惯亮着灯,窗帘不能留一点缝隙。”她看着蓝色的窗帘,眼神温柔。
“他临睡前听了故事才愿意乖乖上床。大师兄是个粗人,一定不会给他讲故事。”
“他喜欢拿手抓饭吃,跟我学的。维族人这么吃饭再自然不过,汉族人却未必这么想,会不会惩罚他?”
突然,她促狭的一笑,“我竟然都记得。通常……我只会对他冷眼旁观。”事到如今,她不会再迁怒于儿子,也没理由记恨赋予儿子生命的男人,但石丁两家的仇恨可以就此抵消吗?
想起大师兄看向“清乾集团”的眼神,她不由哆嗦一下。K市曾有位颇有名气的拳师带了徒弟跑到父亲的营业场所进行所谓的“以武会友”——逼迫父亲出手一试高下。父亲推不过,便着大师兄跟对方最厉害的一个弟子较量。那人没能打过大师兄,表面上服输,却暗地里叫人暗算大师兄,胖揍了他一顿。大师兄查出是谁后,默不作声,半年后才找个机会一把火将人家房子烧毁,还牵累了左邻右舍。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是大师兄报仇之后在她面前炫耀时说的一句话,但只对她一人说了,并让她发誓不得泄露这一秘密。那时她才九岁,是非观念不是很清楚,竟然觉得大师兄很牛逼,跟《水浒》里的英雄好汉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
丁霂霆放下碗,将她拉至怀中,唇轻轻蹭着她的面颊,柔声说:“乖乖休息,别胡思乱想。明天是九月一号,我们一起送跑跑去学校,”他顿了顿,又说,“还是进原来那所学校吧。”
以沫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担忧。他语气那么笃定,看来十分有把握救出跑跑,但是……
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你能跟我做个保证吗,放过我大师兄?”
亲吻的动作顿住,他没有回答她,却寻到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缠绵而细密。她忍不住一阵发抖,想挣脱却无力拒绝。他的唇像通了电,被他触及的所在,耳垂,脖颈,锁骨,唇,舌……都微微发麻,一阵阵的,波及神经,波及心脏,绷紧,颤栗……她觉得自己沉沦在他的吻里了,幸福的感觉竟与万劫不复的感觉交替划过心田。灵魂在不安分的游曳,似在怂恿她就此意乱情迷,不作他想。
“沫沫,你真香甜……”他沉醉的低喃着,感受她笨拙的迎接他的吻。她的慌乱和她的颤栗都清晰的传递给他,心,竟是一痛。她的心和她的身体都对他若即若离,倘若她不爱他,他会怎样?
生不如死?对,就是生不如死的痛。
以沫想自己大概被他吻缺氧了,脸灼烧,头眩晕,不禁瘫软在他胸前。她从头至尾都在被动的接受他的引诱,连头发和脚趾头都酥软了。可她突然又意识到这是他布下的温柔陷阱,浑身立即僵硬起来。“大师兄跟我关系很铁,可如果没听见我亲口告知,他未必相信跑跑是我儿子。请把手机还给我,我要跟他联系上。”
男人浓密的长睫拂扫过她的脸颊,淡淡的说:“他那么狡猾,怎么可能接听你的电话暴露自己方位?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灰绿色的眼睛澄澈如洗。
“你——这么有把握?”
“我三哥这次带跑跑出去玩并非只是度假,他替海狼帮试购了一批高端电子追踪仪,可以嵌在手表上,他自己戴了一款,给跑跑也戴了一款。一旦摁下触发钮便能发出特殊讯号。监控台通过卫星接收到讯号,从而确定人的方位。唯一不足的是地势地貌复杂的地方信号会被。干扰,产生误差。”
以沫终于知道丁霂霆为何那么快就能发现她将他三哥弄去了东郊。“收到跑跑的信号了?”倘若儿子是在清醒状态下被带走的,一定不会忘记发信号,因为平日里给这孩子灌输过不少安全意识。
丁霂霆没吭声。事实上跑跑没有摁下那个钮,是手表被人搜走了还是另有原因尚不得而知。他也没告诉以沫这次召开紧急会议除了部署搜捕、营救计划,还下达了一级追杀令。所有狙击手都赶至总部随时待命,目的只有一个——干掉“彻骨”!
可听了以沫的话,他决定折中处理一下:若“彻骨”无条件放跑跑,一切好说,他愿意放他一马;若他一意孤行拿跑跑当筹码,他便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个男人突袭林场并不为钱,而是为了炸毁仓库里存放的金丝楠木。若非林场那里早已加强防范,损失无法想象。他炸的岂止是金丝楠木,他是在破坏文物!
对付如此疯狂的报复者,同意放他一马不需要足够的勇气吗?
以沫仍想试试。片刻后,她说:“我想……给我哥打个电话。”
“用我的手机打。”丁霂霆盯着她的眼睛。她在撒谎,但很快发现她镇定自若了。“我哥换了个新号码,我记不住。再说这年头骗子多,他不会接陌生电话,还是用我自己的号码打比较好。”
“哦?”丁霂霆不动声色的让人将她的两部手机都找来,自己找个借口离开。
以沫试着拨打千里马拳击俱乐部“李多”的号码,竟然通了。“沫沫?”是大师兄的声音。
她心跳加快:“哥,你忙的怎么样了?一切都好么?”
对方沉默片刻,突然快速的说:“沫沫,我遇到大麻烦了!明天上午九点你一定来棋盘路小学门口见我。我不会伤害跑跑,我发誓。”说完立即挂机。
嘟嘟嘟的忙音搅乱以沫的心绪。大师兄明知自己不该叫他哥,却急忙忙的丢下这些话,难道他猜出她没被圈禁?他说自己遇到大麻烦了,应当是获悉荷兰“红冠”那头出了事。如今他境遇堪忧,当如何自保?
令她想不通的是棋盘路小学地处繁华路段,为何选择如此惹人注目的地方见面,万一脱不了身如何是好?
护士何时进来的,以沫没能察觉。
“林小姐,该吃药了。”一名护士柔声说道,另一名护士支起被子,将一个篮球大小的小电器放进来,请她蜷起双腿并打开。“这是红外线理疗仪,有助于消炎,促进伤口愈合。二十分钟后结束。”
有股热源自小电器上源源不断传来。下身的疼痛感减轻不少。
快结束时,丁霂霆走了进来,“跟你哥联系过了?”
以沫含糊地应了一声,身上骤然暴起一层薄薄的汗——他竟然掀起被子查看。她猛地压住被角,脸蛋通红。
留下来照看她的一个护士显然也被男人这一举动吓到,惊愣的看着他,脸颊绯红。
“哦,我是她丈夫。新婚。”丁霂霆神色自若的对护士说,视线落在以沫脸上。那张脸就像煮熟的龙虾,红透了。
“这样啊。”护士尴尬的笑笑,从被子下抽走治疗仪,没去看病人的脸——由红转青了。
以沫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迅速拉上裤子,转了个身背对他,随手拿起枕边的杂志。
“沫沫,你生气了?”丁霂霆坐到床沿上。
“……”他被无视了。
“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是奇迹,是真正的天赐良缘……”他开始背台词。
“老娘没打算嫁人!”她恶劣的打断他的话,心猛然抽紧。就算她对他有兴趣也缺乏嫁给他的勇气——他是仇人家的儿子。妈妈会同意吗?大师兄会发疯吧。
“可以,但如果你哪天想嫁人了,只能选择我。”他揉了揉她的发,加重语气,“只能是我。”
她怔怔的听着,陡然想起他进入自己身体时撕心裂肺的痛,不由打了个寒颤。大师兄曾说过丁家兄弟都是种马。她能嫁给一个种马么,而且是个曾经恶劣、粗暴的对待过她的种马?
“沫沫,你拿颠倒了。”他抽走她的杂志,翻转,再塞进她的手里。
“出去。”她冷冷的说。杂志丢到一旁。
丁霂霆默默站了一会儿,离开病房。
以沫不知道有个男人因此遭了殃。
被丁霂霆打得鼻青脸肿。
“混蛋!笨蛋!你不是说女人最吃这一套吗?你不是说轻易就能破了她的功吗?她生气了!TMD!TMD!”他黑着脸擂身侧的墙。拳头不能再往这小子身上砸了,会残废。
“我……怎么知道……她不吃……这套啊,她会不会是……百合?”出馊主意的小子不甘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百合你个头!”严靳一脚踹过去,让那小子闭嘴。“老大,这招不管用,还有另外招数,一定能拴住那女人的心、任由你摆布。”他的理解是老大想稳住那个女人,万一不得不拿她交换男孩也不会出纰漏。
“你们究竟懂不懂女人?不懂少给我出馊主意!”丁霂霆烦躁地掏出烟。
严靳掏出打火机替老大点上。“说实在的,我们只知道怎么把女人整的欲仙。欲死,这应该也算拴住女人的心了吧。林以沫也是女人,给点时间让她尝到甜头,会对老大死心塌地的。”
“没时间了。”丁霂霆眯起眼睛,猛吸一口烟。他派人检查过以沫的手机,两个均被安装了窃听器。不用问,一定是‘彻骨’干的,这男人明摆着不信任沫沫。
而且他拒绝交出跑跑,真是自寻死路!
“我不想沫沫恨我。”丁霂霆自认为她对自己没到死心塌地的份上,如果她因此恨上了他,不是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么?
【同床共枕】
晚八点半时,以沫试着下床走动,两条腿还是自己的,却无法自如行走,只能像蜗牛一般一点一点往前挪。估计八十岁老太也比她利索。
“你姥姥的!”以沫狠狠捶向自己的大腿。照这种情况,偷偷溜走根本不可能。
手机铃声响起,是那部新手机发出的。她立即想到了大师兄,一个前扑,抓到手机的同时,人也摔在了床上。
却是杨彻。
他怎么知道她这个号码?
来不及细想,她摁下接听键。“你打错了吧?”一边说话一边注意听外头动静。严靳的脑袋在门口冒了一下,没进来的意思。
“以沫,他们把你关在哪里了?”杨彻说话很急,像在抢时间。
“谁告诉你的?”她压低声音问。
“不必多问,我必须马上见到你,这关系到你的命运,跟剪刀、布没关。”
以沫脑子一亮便想到了石头,既然跟石头有关,一定是大师兄找他帮忙来了。
迅速报了地址,挂机,以沫挪到窗前,打开一道不起眼的缝隙。正门杨彻是进不来的,只有窗户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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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丁霂霆再次出现在病房内,将一旁的病床推到她的病床旁,合并。
“你这是干什么?”她暗暗叫苦。
“怕你睡不着,过来陪你聊聊天。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等你睡着了我马上离开。”
“我现在就困了。”男人施施然靠近她,还没忘了帮她掖好被子。
“我怎么觉得温度高了,不如刚才凉快。你觉得呢”他托着脑袋问她。
“……我倒没觉着。”
“你眼睛囧囧有神的,不如跟我说说话。”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仿佛想探出点什么。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她耷拉着眼皮,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沫沫,我是跑跑的爸爸,你呢,是跑跑的妈妈,咱俩的关系暂且不说算不算亲密,跑跑的外婆,你的母亲,和我母亲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母亲喂哺了我八个月的奶水,也相当于我半个母亲。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无话可说?就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男人灰绿色的眼眸眨了眨,似有些哀怨,似有些委屈。
他又在引诱她!在她跟前卖萌!
以沫的心突突急跳,目光不知该往哪里安放。
“你知道代尔夫特古城吗?”他饶有兴趣地问。
她摇摇头。知道也不跟他说,他不就想引她搭话么?
“十一世纪建成的,距离鹿特丹只有十五公里的路程。她是荷兰皇室奥兰治家族的发源地,也是我母亲的家乡,你母亲曾在那里住过两年。她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等跑跑下次放寒假,我们一道去那里看看怎么样?”
以沫张开口,打了个哈欠。“以后再说吧。”
男人无视她打哈欠的含义,依旧喋喋不休:“小时候我最喜欢跟母亲一道骑自行车去皇家纪念塔,因为爬上379级台阶就可以纵览代尔夫特城的全景。我外婆四十岁时嫁给了一个比利时皇族成员,她跟我母亲说过七十岁以后还要回代尔夫特居住,天天骑自行车沿着运河兜风一圈。今年她应该七十三岁了,我们去那里没准能见到她。”
“真的假的?”她不太相信。
“只要她尚健在,就算没在代尔夫特住也一样能找到她。”他非常确定的说,灰绿色的眼睛洋溢着少年人的神采。
她不知不觉放松了戒备:“那你母亲呢,她住在哪里?”
灰绿色的眸子骤然黯淡下去,线条完美的唇抿紧又松开。“她六年前去世了。”
“哦,对不起。”她真心替他难过。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沫沫,相信我一次。从现在起,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扫出一片光明的、没有阴影的未来。你愿意跟我吗?”
以沫的心颤了颤,眼角的余光投向窗户。如果杨彻这时候到怎么办?她得尽快打发他走。
身体往前挪了挪,她将头贴在他心口。“听起来很美好,但是,我必须得到家人的同意,相濡,阿依古丽,跑跑,石杞,至少有三个人同意才行。”
丁霂霆暗恼,这丫头又在拒绝他!阿依古丽和石杞是没指望点头的,就算相濡和跑跑同意……有屁用!
“我困了。”以沫闭上眼睛,贴在他心口一动不动,呼吸清浅而均匀,睫毛也不再颤动。
即便是装睡,他也只能认了。
翻身下床,他四处瞥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会有人胆大包天,偷进来打扰他的沫沫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以沫第八次翻身时,终于看到窗口有黑影晃动。
她撑起身子,下地,一瘸一拐的靠近窗口。
“以沫,你受伤了?”杨彻眸子一凛,这就要跳进来。
“别进来!”以沫伸手阻拦。“我没事,只是脚踝扭了一下。”回头看向门口,还好,没人注意这里。
“宏图帮的老大打电话给我说务必联系上你。让我告诉你跑跑没在他手上,弄丢了。”
以沫大吃一惊。“怎么会?”
“我也不清楚,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还告诉我你有危险,他更有危险。他让我务必弄清你在哪儿。”
“你跟他怎么联络上的?”
“公用电话。是他亲自打给我的。”
“他说把跑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