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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出去走一趟,不知道朱爱卿意下如何?”
朱大典似乎猜到了什么,略微一怔之后忙道:“陛下若有差遣,可尽管吩咐,老臣又岂有不从之理?”
“朕想让朱爱卿去一趟赣州,慰劳一下赣州镇将士,并顺便替朕好好地看看,庞岳在赣州的作为究竟如何,究竟有没有辜负朕对他的信任。”隆武帝说道。
朱大典在略微感叹了自己的预料之准确后作揖道:“老臣遵旨,多谢陛下的信任!”
这时候,朱大典已经明白,隆武帝这是派他去打前站,为离开福建做准备了。并且,隆武帝也在对庞岳进行着观察。若庞岳真是个有能力又有作为的统兵大将,隆武帝对移驾赣州一事自然是完全放心的,如若不然,那恐怕隆武帝恐怕还得好好地斟酌斟酌。
慕远,你可不要辜负了老夫对你寄予的厚望和陛下对你的信任啊!朱大典暗自思忖道。
*********
十天后,兵部派快马送出的通报抵达了赣州,兵部尚书朱大典将代天子前来犒师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赣州镇的高层。
对这一消息,庞岳自然是相当重视的。知道历史走向的他,已经猜到这极有可能是隆武帝即将离开福建的信号,所以才先派朱大典前来考察一番,为日后的移驾做准备。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庞岳当然不希望自己和赣州镇的全体将士在朱大典乃至隆武帝的心目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不光是庞岳对此很重视,赣州镇的其他将领如石有亮、卢启武等人,心中更是交织着紧张和期待,兵部尚书代天子犒师,这种荣耀可不是谁都能轻易碰上的。就连那赣州知府钱禄也颇有些期待,很想见见这个早在万历年间便出仕为官的风云人物,并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好好地表现一番,以便在新天子那里留个好印象。
不过,还是有少数人对此感到有些心慌,肥头大耳的赣州卫指挥使黄文远便是其中之一。黄文远最清楚自己的底细了,虽然没有够得上砍头的大罪,但只要这次朱大典到了赣州之后一时兴起,查一查卫所的情况和各种账目,那自己被撤职甚至下大狱都不会是什么难事。要知道,这次来的可是一向以狠辣果断著称的现任兵部尚书朱大典啊!情急之下,黄文远只好趁着向庞岳汇报的机会含蓄地发出了求助的信号。
黄文远手脚不干净的事实,庞岳又岂能不知道,来到赣州之后不久他就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只是见黄文远为自己办事倒还算勤勉,基本上属于随叫随到,他也就没再计较那些事,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在,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在生活作风上向海瑞看齐。如今,见黄文远可怜巴巴地站在自己面前旁敲侧击地向自己求助,庞岳更是感到有些好笑,他本来就没准备为难这个听话的胖子,再说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去忙呢,他哪来的时间计较这些?不过,庞岳还是耐心地用同样含蓄的语句告诉了黄文远:只要他以后继续好好办事,凡事不要做得太出格了,那自己就可以保证他平安无恙。听完庞岳的话,黄文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庞岳告辞之后便放心地去准备迎接朱大典的各项事宜去了。
虽然庞岳对朱大典即将到访一事比较重视,不过倒也没有忘了正事,在他的交代下,除了必要准备必要的迎接事宜之外,赣州镇的工作重心仍然和之前一样,放在练兵和提升装备上,至于暂停战术训练只进行队形操演、以便留个好印象之类的花架子建议更是被他一口回绝。他很清楚,在朱大典乃至隆武帝眼里留个好印象固然重要,但提升赣州镇的实力更是刻不容缓,明年处的赣南保卫战要是不能打好,印象再好也没用。更何况,他也知道,朱大典也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不见得会看重这些表面文章。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朱大典抵达赣州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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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展身手 第二十七章 朱大典到来
十月二十二日傍晚,朱大典以及随行的一干兵部官员乘坐自雩都换乘的船只抵达了赣州城东码头。庞岳、钱禄、赣州镇的一众将官和赣州府的部分官员还有一些城中士绅的代表早已经等候在此。
船只靠岸之后,首先上岸的是一队负责保护朱大典安全的的兵丁和几个随行的低级官员。紧接着,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色二品文官补服、须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迈着稳健的步子缓缓地登上了岸,这正是此次前来赣州犒师的兵部尚书朱大典。
朱大典刚一上岸,庞岳和钱禄便已联袂而至,来到他的跟前深深一揖。
“卑职赣州总兵庞岳,见过朱大人!”
“下官赣州知府钱禄,见过朱大人!”
“二位不必多礼!”朱大典笑呵呵地将他二人扶起,又朝庞岳招呼道:“慕远,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庞岳也笑道:“是啊,时光流逝如同白驹过隙,可朱老大人却是风采依旧啊!”
这句话听得朱大典很是受用:“哈哈哈,慕远执掌赣州镇不过寥寥数月,何以学得如此圆滑了?老夫已然踏入暮年,又何来风采一说?”
“下官仰慕朱大人已久,大人之前的威名,下官如雷贯耳。”钱禄也凑上来讨好着道:“今日有幸亲眼目睹大人的神采,方知此前所闻并非虚言!”
“钱大人言重了!”朱大典笑道,“你问我同朝为官,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而已。老夫不过是仗着入仕较早积攒下一些虚名,当不得如此谬赞!”
朱大典此言一出,立刻又换来了钱禄的一大堆恭维之语。虽然庞岳对钱禄的印象还可以,但听到这些客套话之后依然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来,不管是谁,只要身处官场,久而久之都会不自觉地沾染上这些俗套。不过,幸好再怎么讲究的场面也有结束的时候,好一番客套之后,朱大典终于在庞岳、钱禄以及一大帮武将、官员的簇拥下进了城。
*********
晚上,赣州总兵衙门,庞岳书房
朱大典正坐在庞岳常用的书桌后面,由于刚才在接风宴上喝了几杯,脸上微微泛着红光。
“慕远,那可是你写的?”朱大典指着墙上的的一幅字朝坐在书桌侧前方的庞岳问道。
庞岳顺着朱大典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副字正是自己一个多月之前写的悼念江阴百姓的对联:“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六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这幅字的字体虽然没多少美感,但却几乎字字力透纸背,笔画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悲愤之情。
“没错,字是卑职所写,但此联却并非卑职所作,而是卑职从一个士子口中听来。”庞岳点头道。
“好一个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好一个留大明大明三百里江山!可谓将江阴百姓的忠义刻画得淋漓尽致!”朱大典发出了一声源自内心的感慨,但语气中又不免带上了一丝悲凉和伤痛:“要是我大明军民皆能效法之,又何惧东虏贼寇?大好江山又何至于沦落至此?唉!老夫从这幅字上就看得出来,慕远对江阴失陷一事是满含着愤懑之情的。老夫又何尝不是如此?东虏殄灭人性、丧尽天良,对我大明子民荼毒至此!老夫身为兵部尚书,也为自己不能护得百姓周全而深感羞愧!”
“朱大人不必太过自责,此等惨剧的发生,我等武将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正所谓恶有恶报,此番血债,他日定要那建奴连本带利偿还!”庞岳安慰道,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慕远言之有理,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我等大明臣子又岂能忘怀?只可惜,如今我朝势力孤危,外有东虏虎视眈眈、步步紧逼,内有鲁王自立监国与朝廷抗衡。如此危局之下,朝廷实在难以在短时间内兴兵北伐、报仇雪恨,只好将这些血债暂且记下。”朱大典叹了口气之后微微颌首道,“不过,我大明的众多忠臣良将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朝廷分忧,比如说慕远你,老夫在前来赣州的路上就已经从附近的士绅那里得知,你上任后不久便兴兵一举荡平了为害赣南多年的一伙贼寇,为朝廷解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在百姓士绅当中的影响也颇为深远。你能有如此作为,也不枉老夫之前对你的信任啊!”
庞岳谦虚道:“此等小事,实乃卑职的本份,当不得朱大人如此褒奖。”
“慕远不必过谦,老夫早就说过,只要有你们这样的忠臣良将在,大明就必有复兴的那一天。”说到这里,朱大典似乎又想了什么好消息,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笑容:“最近,湖广也有喜讯传来。经过湖广总督何腾蛟、巡抚堵胤锡的招抚,转战至湖广荆州一带的闯军余部已经在高一功、李过的率领下归顺了朝廷。历经十余年的李闯之乱终于结束,威宗皇帝(崇祯)的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听到朱大典这么一说,庞岳立刻想起了接下来的历史走向。大顺军余部被改编成忠贞营之后,亲赴湖北招抚湖广巡抚堵胤锡决定趁湖北清军兵力空虚之际发起恢复湖北的战役。当时,堵胤锡给长沙的湖广总督何腾蛟去信,建议由自己督率忠贞营先行攻下荆州,然后何腾蛟再统兵由湖南岳州北上,届时两军会师武昌城下,攻克这一军事重镇,从而收复整个湖北。可以说,堵胤锡的战略眼光相当独到,所提出的这一战略构想也是切实可行的。此时清廷在湖北的军事力量相当薄弱,只有湖广总督佟养和收编不久的少数兵马,根本无力与湖南的明军以及湖北的忠贞营相抗衡。若堵胤锡的战略构想真能得到实施,恢复湖北也并非难事。
但后来的结果却不遂人愿。驻守南京的建奴平南大将军贝勒勒克德浑接到佟养和的紧急求救文书之后,便率军日夜兼程赶往武昌。可是近在湖南的湖广总督何腾蛟、监军道章旷却办事拖沓,召集兵马在长沙隆重誓师之后磨磨蹭蹭往武昌赶,直到勒克德浑抵达武昌前七天才到达了湖南岳州,在岳州因购买的马匹未到又停留了几天。后来,勒克德浑仅仅派了少数满洲兵虚张声势、作出南下岳州的姿态,何腾蛟所督率的马进忠、王允才等部便心惊胆寒、拔营就跑,何腾蛟和章旷也在未查清清军兵力和战略意图的情况下仓皇逃回长沙。不费吹灰之力吓退了何腾蛟之后,勒克德浑又绕道从背后对正在攻打荆州的忠贞营发动了突袭,忠贞营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被迫向西撤往三峡地区,堵胤锡也坠马折臂被迫撤往常德一带。明廷收复荆州乃至整个湖北地区的构想就此落空。
想到这里,庞岳试着向朱大典问道:“卑职斗胆问一句,朱老大人对闯军余部被改编一事作何看法?”
朱大典捻了捻胡须,缓缓道来:“李闯作乱多年,乃朝廷之心腹大患,后来攻破京师致使威宗蒙难,更是罪大恶极!不过,眼下东虏才是我大明的头号死敌,此等芥蒂只好暂且搁置。更何况,威宗皇帝也曾说过,贼寇亦为大明赤子,可剿可抚。现如今闯军能洗心革面、归顺朝廷以戴罪立功,也未尝不可。”
“朱大人所言极是。”听朱大典这么一说,庞岳便放心了,看来朱大典并不是那种恨大顺军恨得超过建奴的腐儒。
“闯军归顺之后,我朝在湖广又多了一支可以利用的力量。”朱大典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希望,“届时,忠贞营和湖广诸军多面夹击,有何愁荆州不下、武昌不克?甚至光复整个湖北也并非难事!”
听到这里,庞岳觉得很有必要通过朱大典去给堵胤锡提提醒,于是开口道:“朱大人,卑职斗胆说一句,虽然如今湖广的形势对大明有利,但我们对建奴也不可不防!”
“哦?慕远请讲!”对庞岳的建议,朱大典一向是比较重视的。
庞岳说道:“恕属下直言,眼下湖广总督何大人所节制的兵马虽然不少,但其中的敢战之兵少之又少,说句不好听的话,皆是些碌碌之辈。休说和满洲建奴抗衡,就算和被改编成忠贞营的闯军余部相比,恐怕也是望尘莫及。而建奴在南京仍然留有三万精锐八旗,一旦形势有变,日夜兼程沿江而上,不到一月便能抵达武昌,届时强弱便有可能瞬间逆转。”
听完庞岳所说,朱大典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慕远所言不无道理,但是否太过悲观了?先不论何总督所部兵马的战力究竟如何,即便真如慕远所说那般不堪,但毕竟近在长沙、岳州一带,北上武昌也无需多少时日,难不成还能让远在南京的东虏占了先机?”
庞岳早就料到朱大典会这么说,目前何腾蛟所督率的湖广明军至少在表面上还是个庞然大物,能一眼看出他们色厉内荏本质的人尚属少数。但庞岳也没有准备彻底说服朱大典,只是希望借朱大典之口给堵胤锡提个醒,因为对湖广的实权也并非掌握在朱大典手里。
“但朱大人想过没有?建奴行军风格向来以出其不意著称,一旦其日夜兼程突然出现在湖广境内,我大明军队岂不是会被杀个措手不及?对此,我们不得不防啊!”庞岳说道,“因此,卑职窃以为,朱大人应该给何总督和堵巡抚提个醒,特别是在湖北的堵巡抚,请他务必多部眼线,要时刻防备建奴千里奔袭、暗中发起攻击!”
虽然朱大典实在难以相信何腾蛟等人会那么不堪一击,但出于对庞岳的信任,还是郑重地点下了头:“慕远放心,老夫会尽快给何总督和堵巡抚去信,让他们时刻防备可能自南京而来的东虏。并且,回福州之后,老夫会以兵部的名义给湖广各军发出通报,让他们做好防范。”
“大人明鉴!”
第二卷 初展身手 第二十八章 校场阅兵
次日早晨,赣州城外校场
刚锋营和陷阵营的老兵,包括今年七月底参军的那一批士兵,共三千余人,正披挂整齐、全副武装,在校场上排成了两个严整有序的方阵。方阵中,每一个士兵都神情肃穆、站得笔直,如同一座座静静矗立的铁塔。全场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惟有军旗的微微作响和远处不时传来的鸟鸣。
“不错!”不远处临时搭建的一座看台上,朱大典眯着眼睛看了看官兵们的军容之后,称赞道,“军阵中人人精神饱满,尚在站立之中便已显出一股气势!不简单啊!老夫看得出来,慕远对练兵之事是下了工夫的!”
庞岳连忙道:“朱大人过奖!目前赣州镇能拿得出手的步卒全在这里了,其余的几千人都是招募不过半月的新兵,卑职实在不敢拿出来让朱大人笑话。”
“哈哈,慕远总是这么谦虚!”朱大典捋着胡子笑道:“那就先看这些士卒的操演吧!”
“遵命!”庞岳答应之后开始发出各种命令,看台下的传令兵们则熟练地将这一项项命令转换成各种旗语和鼓点,再一层层地传递下去。
收到命令之后,校场上原本静止如水的两大方阵开始迅速变动,进行着各种队列操演。齐步行进,跑步行进,方阵变圆阵,圆阵变长蛇阵……一遍又一遍,校场之上的官兵依然不见一丝混乱。刚开始看的时候,朱大典还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也曾经见识过大明的许多精锐军队,赣州镇的这些官兵虽然表现得不错,但也绝对达不到让他吃惊的地步。但随着庞岳下达的命令难度不断增大,朱大典的好奇心也愈发的强烈。只见官兵们们的动作越来越花哨,各队交替前行,各兵种行进间交换位置、全军集体前后左右转向……直看得朱大典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可场上的官兵依然保持着严整的步兵方阵,军旗井然有序,如林的长枪也不见丝毫混乱。
随着庞岳发出停止的信号,两营官兵又迅速回到了最初的位置,集体转向看台方向,一声整齐有力、直逼云霄的大吼之后,校场上再次恢复了平静。
“好!”朱大典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个字,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赞赏之情,“老夫实在没有想到,如此一支训练有素之师居然是在短短两月之内练成的!慕远真乃带兵有方啊!”
“朱大人谬赞了,这三千人里有不少是追随卑职数年的老兵,要全部换做新兵,卑职可不敢保证能有如此效果!”庞岳笑道。
“慕远倒是挺坦诚!”朱大典满意地点点头,“对了,听说你练出了一支火铳兵。能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没问题,朱大人这边请!”说完,庞岳便走在前面带路,与朱大典一同下了看台。
不一会儿,在庞岳的命令下,两个方阵中的鸟铳兵迅速出列,排成两队,每队三百人,在军官的口令声中踏着整齐的步子朝着射击训练区域跑去。
“立——定!”“全体都有!向右——转!”随着军官发出的口令,这两队鸟铳兵迅速停住脚步,面向土山下的一片木靶,排成了前后两个百人宽、三排纵深的三段击方阵。
没多久,庞岳和朱大典也来到了射击训练区域。
“朱大人请看,这便是我赣州镇的鸟铳兵,目前编为两个司,分属刚锋营和陷阵营,由营官直辖。”庞岳详细地向朱大典介绍着,“现在他们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只等一声令下。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嗯,那就开始吧!”
“遵命!”庞岳点点头,迅速下达了开始射击的命令。
收到命令之后,指挥鸟铳兵的军官大声地吼出了口令:“刚锋营鸟铳司,全体都有!装填弹药!——”
刹那间,排成了前一个方阵的刚锋营鸟铳兵们以整齐划一的动作将鸟铳铳口竖起,同时从腰间的弹药袋里掏出一根定装弹药,咬破包装纸之后,按部就班地倒火药、装铅弹。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不拖沓,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感。
朱大典正准备夸赞几句的时候,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大批的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