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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麟竺叹声:“当日,白河一战,王爷摔断了腿;当时因为军中条件所限,医治和调养并不得力,所以留下了病根,一到阴雨时节就旧伤发作,一发作就万蚁钻心的痛。珠儿陪着王爷四处寻医问药,辗转來到蜀郡,原本住在闹市中一家客栈休养。”
卫云一惊:“客栈可是蜀郡码头下船的第一家?!”
孟麟竺点了点头:“不错!几日前,王爷旧病再度复发,一个江湖郎中给王爷用了一味止痛药,效果倒十分不错,却不想王爷自此以后依赖上了它,不吃就会有癫症发作,十分难耐;珠儿几经打听,才得知那药材名叫罂粟,生长于滇国一带,所以才來的。”
卫云恍然,原來,珠儿是为柳成桓寻药來的。
孟麟竺叹了一声,又继续:“在蜀郡,我们在客栈中意外碰到皇上,得知了姐姐离宫的事情;王爷担心此事恐怕是周家布下的陷阱,所以才修书给亲信,从广陵秘密调动了三千兵马前來护驾。今日,也幸亏南惠王撤兵,否则我们只怕真撑不到明日。”
卫云暗自心惊,不禁抬眼去看南宫裔,又有些感慨,只怕当日在蜀郡,自己不跟着南宫惠去惠王府,或许就能在客栈中碰到珠儿和南宫裔,也就不会有后來的许多事情。南宫裔孤身犯险只为带自己回宫,而柳成桓不惜暴露行踪也只为南宫裔的安危着想。
患难见真情,柳成桓,终究是保护着南宫裔的。
心中想着,又有些不解的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和王爷他们分开呢?”
孟麟竺身体一颤,有些羞赧的瞥眼去看柳成桓,又低下头去嗫喏开口:“当日……王爷在客栈中意外碰到皇上,想到许多以前的事情,心中郁闷,多喝了些酒,错把我当成了明昭公主……珠儿怕王爷心中为难,才不告而别,私自來到滇国的。珠儿心想,若他日王爷想回到广陵,那么珠儿就不再回去,只托皇上把药物带回广陵去。”
孟麟竺说着,微微顿了一下,又叹声继续:“在离开前,珠儿给皇上留了封信,恳求皇上照顾王爷,并拜托皇上千万别告诉王爷我的行踪;因得知皇上也会來滇国,所以和皇上相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在滇国国境,珠儿倒真的寻到了几株罂粟,可谁想却被千黎公主当作盗宝的贼给抓了來,锁在寨中看押。后面的事情,小姐就都知道的。”
卫云听罢,心中已经明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珠儿离开柳成桓,是为成全他和南宫明昭;可珠儿又担心着柳成桓的身体,所以又來替他寻找罂粟。珠儿,真爱极了柳成桓。可柳成桓呢?他心中怎么想呢?他又把珠儿当作什么呢?
想着,抬眼问柳成桓:“王爷,你怎么想?”
柳成桓微微抬眼,转向孟麟竺:“当日从广陵调兵,是出于不得已;既已离开广陵,本王就不会再回去。怎么?你不辞而别,不愿侍奉本王了么?”
孟麟竺摇头,眼眶一湿:“不!奴婢愿意!”
心中一紧,卫云立刻出言阻拦:“王爷,可否容我和你单独聊聊?”
柳成桓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卫云:“你素來爱管闲事,都在意料中。自然可以。”
卫云闻言,不禁扯了扯嘴角,却并不反驳柳成桓,转向他身旁的南宫裔:“皇上,可否再给我些时间,跟王爷单独聊几句?”
南宫裔点头,示意身旁的尝蒙颂离开;尝蒙颂会意,又让尝千黎带着孟麟竺离开,接着自己和南宫裔也离开了竹屋,只留下卫云和柳成桓两个。
卫云对上柳成桓的目光,正声询问:“王爷,你究竟把珠儿当作什么?”
第 165 章 王爷的尊严
柳成桓扯了扯嘴角:“当作什么?自然是丫鬟、奴婢。”
卫云心中不甘,厉声叱问:“柳成桓!珠儿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洠в幸凰啃亩浚
柳成桓闻言,不禁冷声笑问:“心动?我是谁?出了名的风流王爷。我的个性,你会不知道?女人对我來说就像衣服,旧了就扔,再换新的。孟麟竺,一个丫鬟而已,不过逢场作戏。她既然愿意,我又为何拒绝?你看穿了,又何必说穿自寻苦恼?”
“你!”卫云身体一颤,愤恨指着柳成桓,只觉得委屈堵在胸中,憋闷难耐,竭力抑制着哑音反问,“你……你这样做,对得起明昭么?!”
身体一颤,柳成桓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忽然癫笑开來。
那笑声如此癫狂,仿佛要冲破胸膛炸破山寨似的,淋漓尽致诉着心中不甘,无奈,痛惜和自责:“就凭我现在的样子,怎么能和明昭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卫云愈加愤懑,既替南宫明昭也替珠儿不平,“你现在,把珠儿当作明昭的替代品,用发泄在珠儿身上的情绪,努力抑制你对明昭的感情;可珠儿呢?她也是个人,她就不会心痛?!再说明昭,她寻了你那么长时间!为了寻你把整个白河都翻了个底掉儿,若得知你如此待她,她又会怎样想?!柳成桓,这就是你对她的爱么?!”
爱……自己对南宫明昭的爱,她又怎会明白?那是自己捧在手心的珍宝啊,不敢亵渎的心中圣物,自己宁愿用生命去呵护的姑娘。可除去现在的做法,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柳成桓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告诉明昭,我已死,让她别再寻我;如有机会,找个如意的郎君,让她改嫁了吧。我不愿,让明昭跟着我受尽冷眼。”
所以,放弃了么?卫云看着眼前疲惫沧桑的柳成桓,半晌说不出话來。
恍然间,又想到在凤凰台开始的相识。那个顽劣不羁的橙衣少年,漫不经心间却能替自己解围。他是南宫裔最信任的弟弟,尽心尽力辅佐南宫裔称帝;就算南宫裔在东南叛乱中偏袒念家而害他断了双腿,他却能在南宫裔危急时倾力相救在所不惜。他是南宫明昭口中的青梅竹马和唯一爱恋,看似无情却专情。宁愿背负着风流骂名,府中养着姬妾三千只为替南宫明昭赎罪。他豪情率直不拘小节,高兴时能和丫鬟们挤眉弄眼的**,愤怒中却会跳脚扇你一个耳光。他原本是个只愿醉卧温柔乡却不愿染指帝位的潇洒王爷。
“那么……你可知明昭心中怎么想?”
卫云沙哑着声音问出口來,左手明昭,右手珠儿,原本并不知该帮谁。可与其看着三个人都痛苦,不如让珠儿一个人独自痛苦;柳成桓,并非她的良人。
柳成桓的脸抽搐了一下,苦涩扯了扯嘴角,明昭,自然愿意照顾自己,可自己怎么可能愿意拖累她一生?一个废人而已,剩下的唯一一点尊严,便是不回广陵封地去。
卫云看着柳成桓,深吸了一口冷气,已明白柳成桓心中所想。
明昭,珠儿,我已经尽力,也不知现在的结局,是否是对你们最好的结局。
卫云微微叹了一声:“我扶你出去吧。”
柳成桓一把推开近身的卫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拒绝。
那张俊秀的脸忽然变僵,感觉似受到了侵犯,半晌,咬牙开口:“我自己能行。”
说着双手撑住木椅站了起來,费力去拿椅旁的两根木杖,然后颤巍巍将整个身体架在木杖上面,早已累得满头汗珠,气喘吁吁的挪动着木杖向屋外移去。
卫云看着柳成桓艰难前行的背影,也终于看清了那双略有萎缩的腿,如两团棉花软绵绵的荡漾在身体下面,忽然心中一酸,自尊如他,骄傲如他……怎会愿意如此颓唐的样子被南宫明昭看到呢?怪不得……怪不得他不捎信给南宫裔。怪不得要躲着南宫明昭。
卫云捏着拳,悄无声息的跟在柳成桓身后;有那么几回,柳成桓因撑不稳木杖险些被门槛绊倒。卫云急得想上前去扶,却又不敢,原來,手足无措是这样的感觉。
到了门外,孟麟竺不慌不忙的上前接了柳成桓手中的木杖,搀着他上马坐稳,又不动声色的退到一旁,整个流程如此稔熟,却又那样自然;仿佛再平常不能的一个举动,孟麟竺眼中洠в兴亢恋幕耪啪薪骱托⌒囊硪恚苫敢嗑醯美硭Φ薄
卫云将孟麟竺和柳成桓的表情各自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慨,珠儿是懂他的,他也是需要珠儿的;如此隐姓埋名的生活,也不见得会很糟,只是苦了各自的心。
心中想着,又不禁叹了一声,转向尝千黎问:“公主,方才在房中,珠儿已如实告知事情的前因后果;既然现在误会解除,那么是不是可以让珠儿跟我们一同离开了呢?”
尝千黎皱眉,又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孟麟竺:“盗宝的事情,现在既然已说明白,本來洠в胁环潘睦碛桑坏幸患虑椋槎媚锊淮鹩θ礇'法离开。”
卫云心中一奇:“嗯?有什么事情?”
尝千黎叹声:“其实……我们也是为她着想。那国境采到的罂粟花,珠儿姑娘千万不能带出滇国的。那罂粟花是妖邪蛊物,能够乱人心智却又让人爱不释手,是滇国的禁物。多年以來,滇国子民常有被那毒物所坑害的,阿爸也曾几番下令全境铲除那毒物,怎奈总无法斩草除根。也不知哪个无良庸医,竟然给王爷用了那种毒物,真正黑心!我和阿爸不想此物流传贻害世人,可怎奈珠儿姑娘怎么都不肯放手,所以也一直僵持不下呢。”
卫云恍然:“所以,这就是王爷说的珠儿不愿离开的原因?”
尝蒙颂点了点头:“不错!这位姑娘非要带罂粟花离开,怎么劝也不听。”
卫云叹声:“她那是因为担心王爷……如果不用那药材,王爷日后发病要怎么办呢?”
蒙千黎抢答:“一个字,忍!忍才能戒!虽然很多人都坚持不下來,可坚持下來就有希望不再依赖它!否则,早晚有一日会被那毒物吞噬掉的!”
孟麟竺一急:“可万一忍不住呢?”
第 166 章 又送王孙去
蒙千黎微恼:“那也不能把罂粟带出去!”
孟麟竺心急跳脚,却听到南宫裔沉声劝慰:“珠儿,你也别急。千黎公主说那毒物自然有她的理由。不如先问问成桓的意见,看看他想怎么办。”
孟麟竺皱眉,转身看向柳成桓,仿佛又看到柳成桓发病时的癫症,愈加觉得心疼,如果洠в畜克诨航馓弁矗跻⒉∈币趺窗炷兀克鞘菦'有看到王爷发病,以为戒除对那药物的依赖是件轻松的事情,可自己却着实知道此事不易。要戒除,可能么?
柳成桓看着孟麟竺,自知她心中担忧,亦多了几分感动,别开头去不看她,转向尝千黎说:“既然公主不让带,那么我们也不要。世上有戒不了的东西?我不信。”
尝千黎不禁鼓掌:“要的就是王爷这种魄力!”
孟麟竺心中一紧,却见尝千黎转向自己嘱咐:“珠儿姑娘,我看得出你担心王爷。此前帮助子民们戒罂粟,我有些经验,一会儿单独告知于你,待王爷发病时可以用上;另外滇国有另外一种秘密办法可以治疗王爷腿伤的复发,我一会儿也告知于你。”
孟麟竺一喜:“那谢谢公主!如有來世,麟竺必做牛做马报答!”
尝千黎忙嘻笑摆手:“别,不用!你只要照顾好王爷,一会儿我和阿爸带你们出寨。”
孟麟竺感激要跪,又被尝千黎拉住,二人单独离开。
南宫裔转向尝蒙颂:“多谢王爷!”
尝蒙颂忙摆手:“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着实不该如此愚钝,险些坑害了皇上。但此番所幸惠王爷心慈,总算虚惊一场,否则只怕老臣后悔都來不及的!”
南宫裔微微欠身:“王爷多虑。王爷也是替先帝爷尽忠,朕欣喜都來不及。玉佩的事情既然已经跟王爷解释明白,滇国也可以暂时安宁几日。”
尝蒙颂叹声:“也终于可以闲下來了!”
南宫裔点了点头:“等朕回宫,要特别嘉赏王爷,滇国方圆百里,周围藩王将军百世不得动其土民分毫。另赐金印,世代相传,以作凭证!”
尝蒙颂一惊,忙跪谢:“谢皇上!”
南宫裔微微俯身,忙扶尝蒙颂起來,此时尝千黎和孟麟竺已经上前。
孟麟竺來到柳成桓身旁,抬眼问:“王爷,我们去哪儿?”
柳成桓向孟麟竺伸手:“上马!”
孟麟竺一怔,已被柳成桓拽上马背,抱在怀中低问:“四海为家,你可愿作伴?”
孟麟竺脸颊一红:“王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南宫裔叹声:“记得有空來信,总该让我们知道你们的消息,心里也能放心些。”
柳成桓点头,向南宫裔抱了抱拳,沉声开口:“皇兄,成桓告辞。”
南宫裔看向柳成桓,也有些哽咽:“成桓,保重。”
柳成桓目光复杂的看着南宫裔,半晌,一扬鞭,策马离去。
晨曦破晓,霞光晕染长云,卫云看着柳成桓离去的背影,锦缎橙衣,绣靴朱佩,怀中半臂卧美人,却非他曾许诺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此情此景,该喜?该忧?
此去经年,也不知再见珠儿和柳成桓,又要等到何时何地。
悠悠洛阳道,此会在何年?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南宫裔看着柳成桓离去的背影,亦叹了一声。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來生未了因。
柳成桓,终究是那个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想來,终究是自己对不住他和明昭。一个是自己最亲的兄弟,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却都因为自己的帝王业而成为牺牲品。帝王不归路,一步一血印,也只能用万里江山的霸业成就,來报答你们了吧。
目看着柳成桓和孟麟竺离去,南宫裔和卫云也告别了尝蒙颂和尝千黎。
尝家派了十几个武士护着南宫裔一行离开山寨。
在马车上,卫云躺在南宫裔腿上,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竟觉得那样不真实。
南宫裔低头看着卫云,那双眼中尽带柔情,三千青丝缠绕在指间滑动,亦觉得那样不真实;两个月不见,竟然如此想念,原來,自己会那样在乎她。
卫云伸手握着南宫裔的双手:“阿裔。”
南宫裔低声回应:“嗯?”
卫云叹了一声:“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南宫裔看着卫云:“你说。”
卫云皱了皱眉,目中流露出一丝担忧:“阿裔,此行周家和你撕破了脸,只怕你也不会再留周家。我可否请你答应,日后无论如何,不要伤害周子亚性命。”
南宫裔一僵,却听到卫云柔声解释:“阿裔,周子亚于我有救命的恩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的恩情?今日,我既在你们中间做出抉择,说明我的心已在你这儿,以前的事情我不恨不怨,我只希望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和你相爱相守。自你登基以來,我已经看见了太多杀戮,我实在不愿再看到你们出手对付彼此……”
卫云说着,声音却忽然弱了下來。可能么?周陈两家的争斗持续了十几年。只要那个皇位存在一日,周陈两家的争斗就不可能停止。今日南宫惠放南宫裔一马,那么下回,当南宫裔和周子亚再度短兵相接时,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南宫裔低头看着卫云目中的忧伤,忽然叹了一声:“我答应你,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他性命。另外,此番答应了南宫惠的事情,也会做到。我们先去南惠王府,我也想去会会那个陆寅,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让南宫替他费尽周折。”
卫云皱眉,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有接触他。”
说着就把如何在船上碰到陆寅、又如何被陆寅带到客栈、又如何到南惠王府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南宫裔,中间只省却了木容婉一节以及自己和周子亚的若干故事。
南宫裔听罢,不禁皱眉:“如此说來,也不过是个意气书生,南宫惠葫芦中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虽猜到他会觊觎相位,却不想会推荐一个穷儒书生。”
卫云摇了摇头,心中亦十分不解,忽然拍了拍脑袋:“对了!另外有一件事情。我在來滇国的路上曾看到若干工匠在蜀山修筑栈道,我猜想,南宫惠可能会有所动作。”
南宫裔点了点头:“我也看到了,只怕今日南宫惠放我一马,也并非因他心慈,只因朝中周家势力不够。一直以來,周家虽然手握兵权,却无法插手财权。特别自一年多前推行官山令以來,周家在兵器上的一点财利也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米盐生意,一半掌握在王丞相手中,一半原本掌握在成桓手中,现在也都交到了我手里。只怕此番南宫惠安排陆寅接任相位,一则为了财权,二则为了京中安插势力;日后,只怕会愈加束手束脚。”
卫云闻言,伸手去抚平南宫裔未展开的眉头:“若怕被束住手脚,可以利用念家制衡周家;若现在洠в邪旆紊湍钊ト屎统茄敉酰蔷投喑栊夷詈旖浚辉俨患茫图紊凸苎艄骱驮驶首樱芄榍俺恍校陀煤蠊芑嵊邪旆ǖ摹!
南宫裔轻轻吻了吻卫云的额头:“云儿,不行,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紧接着南宫裔的那句话,让卫云着实吓了一跳:“我不但不会嘉赏念红娇,反而会废弃皇后重新立后。我答应许你后位,陪你一世,就不会食言。”
第 167 章 又见陆寅
卫云一惊:“皇上,你在说什么?!”
南宫裔扬了扬嘴角:“怎么?不开心么?此番回宫,就再洠в腥烁移廴枘恪!
卫云愕然,只愣愣的看着南宫裔;原本以为废立皇后的事情他只说说而已,却不想他当真会那样。如此荣宠显得那样不真实,以至于自己都不敢相信。
南宫裔弹了下卫云的脑门:“怎么?这样的表情?”
卫云晃神,忽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