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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手指绞着衣裙不语,心中却明白出云所言鞭辟入里。
自周衍和情娘设计把自己卖到凤凰台开始,自己就该明白和周子亚不可能有结果。
当年在凤凰台他承诺给自己名分并非虚情假意,团圆节那日他赠自己红叶玉簪传情表意也出于真心,可就算自己初心未泯,周子亚也一直坚持,可周家呢?木家呢?
周子亚身上背负的东西如此沉重,再不能多担负一个自己。
卫云长长的叹息一声:“我也该去宗堂了。”
出云点了点头,又替卫云整理了一下衣衫,已有府中的丫鬟引卫云來到宗堂。
三隔间宗堂“一”型排开,正中的一间挂着周家列祖列宗画像,画像下坐北朝南并排摆着两张檀木椅,再往两侧有各一张略低的木椅,其中一张檀木椅空着,剩下三张木椅分别坐着南宫裔、周衍和南宫惠,再往下东西两侧坐着周家请來参加周子亚婚礼的朝臣。
卫云摇步來到南宫裔身旁,在他身旁并排空着的那张檀木椅上坐下。
有礼官宣布新人拜堂开始,周子亚和木容清并排來到堂中。
喜缎红绸,彩花两端分别握在木容清与周子亚的手中,木容清浑身裹在张扬的金丝红绸凤鸾嫁衣和盖头下,凤冠霞帔配着周子亚的鸾凤图案血红衣裳,同样红得让人眩晕。
在礼官的指挥中,周子亚和木容清彼此相携叩拜行礼。
十指相扣,玉手红绸,同样好看的刺眼。
卫云的目光沉沉落在周子亚和木容清紧紧相扣的十指上,心中仿佛被针扎一样的痛。
南宫裔凤眼微眯,不动声色的看着卫云表情的变化,眸中难得抹上一丝恨意。
口口声声说愿意作自己的女人,就如此对待自己的么?
周衍眯着眼,暗中观察着南宫裔的表情变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自古以來,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无情冷酷如南宫裔,也不会例外。
礼乐鸣奏,炮竹声响,周子亚和木容清在礼官的吆喝声中对拜结束,周子亚牵着木容清离开宗堂,步入洞房,成双的血红色背影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在卫云胸口。
在“南阁”,那个自己曾经伴着他挑灯查阅案件卷宗、那个门前院落有着自己亲手栽种的如水月色幽兰香、那个自己千回百转都想入住的地方,,此时此刻,终于成了他和其他姑娘鱼水交欢的洞房;终于,那个地方迎來了属于它自己的女主人,却并非自己。
卫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眼泪不至于夺眶而出。
南宫裔斜眼看向卫云,幽深的凤眸带着几许恨意,也带着一丝心疼。
此时,宗堂中的宾客开始借机向南宫裔和卫云奉酒,伴着低眉顺眼的姿态,满口恭维的谎话,盈盈满杯的陈酿,让原本有些沉闷的宗堂也变得热闹开來。
南宫裔含笑接受着朝臣的恭维,仿佛置身于一场鸿门宴中。
今日周子亚和木容清的婚礼,办得格外低调简朴,请的十几个宾客均乃周家至亲的朝中重臣和皇亲国戚,那些人各个都是周家的死忠,洠в幸桓霾幌虢约豪禄饰弧
高堂的位置,周衍也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眼中却洠в兴亢脸弦狻
他身旁南宫惠的位置原本应该坐着木容清的双亲,但由于木容清母亲早逝,父亲木广龙镇守西南不能擅离职守,姐姐木容婉也已归西,就让姐夫南宫惠代替木家长辈。
此刻,南宫惠也正阴沉沉的盯着自己看。
南宫裔嘴角抹上一丝浓烈的笑意,冲着南宫惠和周衍举杯。
南宫惠和周衍恭顺的躬身向南宫裔福礼,双手端着酒杯向南宫裔敬了一杯酒。
第37章 喜酒杯中苦
不一会儿,周子亚回來,也开始向宾客谢酒。
周子亚在杯中倒了半杯竹叶青,最先來到南宫裔和卫云身旁,也和其他宾客一样恭谨半弓着身,双手捧着酒杯,声音疏离客气也不卑不亢:“微臣周子亚,谢皇上赐婚,也谢娘娘赐福光临寒舍。微臣恭祝皇上与娘娘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平静的语调在卫云心中荡漾开來,搅着心底深埋的情绪波澜翻滚。
卫云垂下双眸,目光落在周子亚手中的酒杯中,里面清冷的白色酝酿开來,隐隐呈现出他那一双冷清寒凉的眸,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说不出一句话來。
那酒,自己不能再熟悉,正是周子亚最爱的竹叶青。
南宫裔眸色沉静,也盯着周子亚手中的酒杯看了片刻,忽然一声不吭的接过酒杯,双手捧着转到卫云面前,不痛不痒的声音命令:“周将军的喜酒,云儿也不喝一杯?”
卫云一个恍惚,在那冰冷的语气中渐渐回了神,抬眼对上南宫裔冰冷的目光,缓缓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那一杯酒,嘴角忽然抹上一丝浓烈的笑意:“皇上请。”
南宫裔凤眸中闪着几丝微光,忽然转向周子亚:“周将军可否再给一杯酒?”
周子亚垂着眼睑低眉不语,神情一黯,侧身向一旁的丫鬟们吩咐再斟了一杯酒,双手捧在头顶,向南宫裔福礼示意,将另一杯酒奉到了南宫裔手中。
南宫裔深深的看了周子亚一眼,转向卫云,伸出手臂圈住卫云拿酒杯的手臂。
刹那间幽幽的丁香混着南宫裔身体的温热扑鼻而來,卫云慌得心砰砰乱跳;正不知所措时,南宫裔却已经疏离的站在自己身旁,原來,方才竟揽住自己喝了一个交杯酒。
卫云一时愣住,随即失笑,向南宫裔举杯示意,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竟然辣得直掉眼泪,弄得丫鬟们忙拿來丝绢擦拭。
卫云眼泪汩汩而下,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本宫竟不知,喜酒是这种滋味。”
南宫裔凤眸一沉,魅声反问:“那么云儿以为,喜酒该什么滋味?”
卫云抬眼看着南宫裔,嘴角浮上一丝笑意:“才一杯而已,云儿也洠в谐⒊鱿簿频淖涛秮恚徊蝗换噬显倥阍贫嗪燃副瑏沓⒊⑾簿频淖涛度绾危俊
南宫裔凤眸紧缩,沉声答应:“好啊。”
卫云微微一笑,晃悠悠抓起丫鬟们奉盘里的酒杯,又喝了两杯。
“娘娘!”一只手忽然抓住卫云的胳膊,周子亚低声警告,“娘娘你喝多了!”
卫云眯着眼转向周子亚,傻傻咧开嘴:“本宫……喝多了么?”
周子亚心中一凛,身体一虚松开手來,低下头去不看卫云,转向南宫裔抱拳请示:“皇上可否容微臣派人将娘娘带回东厢休息,娘娘……真的经不住如此折腾。”
折腾?南宫裔心中一凛,附在周子亚耳畔低声警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周子亚心中一紧,沉声回答:“喏!”
南宫裔向后挪开几步,向周子亚挥了挥手:“去吧。”
周子亚向南宫裔抱拳福礼,让几个丫鬟扶着卫云,一同将卫云带出宗堂。
夏日的清风拂着面颊,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席卷全身。
卫云半醉中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宗堂前的空院中仔细打量着周围。
平日幽静的周府难得如此流光溢彩,五步一绸,十步一锦,花灯隐隐,祥瑞喜气,与木容清和周子亚的喜服一样耀眼,肆无忌惮的向自己宣示着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积蓄多年的情绪在酒精的刺激下瞬间崩溃,卫云挣脱开扶着自己的丫鬟一路狂奔,甩开身后紧跟不舍的周子亚,最终虚脱的在竹林停了下來,蹲下來喘着粗气。
卫云疲惫的半靠在几株密竹中,沉重的坠落震得密竹“唰唰”作响,在摇曳而下的竹叶落在满身满脸以后,半醉的酒意也醒了一半,仿佛十年來从未如此清醒一样。
竹林中的冷风拂面,冷冷的风干了卫云脸上挂着的泪水。
原本以为已经不再在乎他,可真正的看到了、听到了,却惊觉自己终究不能释怀。
同样的花样年华,当木容清在闺中静待夫君执手共剪窗烛的那几年,自己却一直抱着那雾花水月的执念,为着一句几乎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在深宫中受尽煎熬折磨。
“情依。”那一句熟悉的轻叫让卫云的身体猛的一颤。
抬头对上那一双冰冷寒凉的眸子,看到周子亚幽深的眸中掩不住的一丝柔情。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來,带着清幽的兰花香味,带着清冷温热的气息,隐隐约约地将卫云裹在中间,周子亚紧紧抱着卫云颤声低喃:“情依……对不起你……”
“为什么……”卫云疲惫的瘫在周子亚怀中,多年來因周家所受的委屈不满不甘愤怒全部化作泪水,肆意的流了下來,嘶哑着声音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一再的招惹我?!为什么明明做不到的事情却承诺给我听?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冷静点!情依!”周子亚紧紧抱着卫云抚慰着她的情绪。
卫云在歇斯底里的宣泄后,终于崩溃的失声痛哭起來。
周子亚紧紧抱着卫云,半晌,终于声音沙哑的颤抖着开口:“娘娘对微臣的情意,微臣一辈子铭记在心。至于微臣曾经口不择言,冒犯娘娘的话……娘娘且忘记吧。”
忘记?伴着撕心裂肺的痛,卫云忽然笑出声來。
那年冬日微雨在苏州相识的青衫少年,那颗自幼深埋在心底早已枝繁叶茂的情种,终于要在今日连血带肉的连根拔起,撕扯着自己所有的执念,断裂的支离破碎。
卫云猛的推开周子亚,语气平静而冰冷:“既然如此……现在何必再來招惹我……”
招惹?周子亚低头看着自己喜服上的鸾凤,仿佛也在讽刺现在的荒唐举动。
若早知此生不能和她执手,就不该在凤凰台的一曲桃花舞罢一掷千金,也不该在她清白险丧时出手相助,更不该在她绝望入宫仍旧红叶玉簪传情,最不该,在那年冬日微雨轻寒中出手救其性命,否则……现在心中也不会如此撕心裂肺的痛。
周子亚转身,背对着卫云冰冷回应:“娘娘放心,以后,再不会如此。”
第38章 永夜长开眼
“周子亚!”
卫云歇斯底里的叫喊着,眼泪又汹涌而出。
周子亚脚步一停,犹豫了一下,却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
卫云在竹林中不知坐了多长时间,渐渐的,天色也暗了下來;正冷得打了个哆嗦,一件外衣已披在自己身上,不禁抬眼向衣服的主人去看,南宫惠正站在自己面前。
卫云略一怔,忙站起身來向他福礼:“惠王爷。”
南宫惠直直看着卫云:“怎么一直在这儿?皇上正在找你呢。”
卫云苦涩扯了扯嘴角:“卫云为何在这儿,想必王爷心中也该明白,何必再问。”
南宫惠目中闪现一丝愧意,叹然感慨:“周家的每个男儿,身上都背负着太多太重的东西;儿女情长,有时必须舍弃,子亚不例外,我……也不例外。”
卫云垂着眼睑,淡然问南宫惠:“那么惠王爷所求的目标,可否出于本心?”
南宫惠心中一动,平静回答:“生在帝王家,洠в兴幌肴局改歉龌饰弧!
卫云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反驳:“可我觉得,惠王爷不像。”
南宫惠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是么,看來本王真的洠в腥局改腔饰坏淖矢瘛5背醺富誓茄担衷谀愣既绱讼嗫矗杉就跏嵌嗝从欣⒂谧约旱幕适业粘ぱ觥!
卫云抬眼,淡然看了看南宫惠,又重新低下头去平静回答:“惠王爷理解错了,卫云只说惠王爷本心并非如此,而非资质不够;惠王爷心善,所以终究成不了帝王。”
南宫惠闻言,不禁笑问:“你我话都洠导妇洌阌衷踔倚纳疲俊
卫云摇了摇头反驳:“心善不善,本不须多听,只需多看。”
南宫惠心中蓦然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卫云,半晌,忍不住的叹声感慨:“子亚他不能娶你,舅舅他洠в幸悖婺撕妒拢恢慌孪袢萸逍乃既绱肆徵纾脖炔坏媚恪!
卫云扯了扯嘴角:“是么,王爷的话,倒让卫云受宠若惊了。”
南宫惠背手看着卫云,恰巧对上她抬眼看着自己的目光,不禁相视一笑,略带打趣的温言相劝:“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房去,不然皇上只怕该要踏平周家了。”
卫云轻笑一声,跟着南宫惠离开竹林,一前一后的來到东厢门口。
卫云转身对南宫惠道:“王爷,今晚的事情,谢谢你。”
南宫惠淡然一笑:“谢?谢我什么?你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多半被我所害;若说谢,倒应该让我好好谢谢你,竟然还洠в邢胍坏渡绷宋医馄!
卫云扑哧一声笑出來,对南宫惠丢下一句“后会有期”,转身來到房间。
暮色深沉,屋中并洠в辛恋疲璋抵兄挥幸桓熘蛱盼⑷醯墓饷ⅲ兆盼葜芯睬那暮廖薅驳某铝校梦涝菩闹杏行┮馔猓耗瞎幔谷徊辉诜恐小
卫云微微舒了一口气,疲惫坐在镜前,开始拆卸髻上的珠钗玉簪。
“你去哪儿了?”一个满带怒意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來。
卫云心中一凛,转眼看到那一袭紫色的潋滟光华赫然倾泻在眼前,南宫裔脸色青黑的紧紧盯着自己看,微醺的眼神中带着的愤恨仿佛要把自己生吞下去似的。
卫云心中慌乱,因南宫裔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味和恨意而有些害怕,垂着眼睑躲开南宫裔的目光,强作镇静的平静回答:“依照皇上所说,去做了断。”
“卫云!”南宫裔厉声一斥,一把捏住卫云的胳膊质问,“你到底去了哪里?!”
卫云淡然抬眼,因南宫裔的恨意而愈加难受,半晌,看着南宫裔平静反问:“皇上不信奴婢么?皇上亲自看着奴婢和周将军一同出宗堂,就为了现在质问奴婢么?”
南宫裔眸中怒意一燃,一把掐住卫云的脖颈,再度恨恨的哑声质问:“卫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周子亚早已回他的温柔乡洞房花烛去了,你究竟和谁在一起?!”
卫云愕然一怔,才恍然明白南宫裔指的是自己和南宫惠见面一事。
卫云苦涩扯了扯嘴角,喃喃脱口而出:“原來,皇上竟如此不相信奴婢。”
南宫裔手臂一紧捏住卫云的下巴,压抑着愤恨反问:“那你说!该让我怎么信你!”
卫云紧贴着南宫裔的鼻尖,目中雾气一蒙,噙着泪抬眼反问:“皇上自己说的,让奴婢彻底和周将军了断,然后再和皇上洞房花烛,现在却忘记自己说的话了么?”
南宫裔凤眸一紧,一把将卫云拽到胸前,三步并作两步的将卫云狠狠甩在床榻中。
卫云吃痛,正挣扎着想爬起身來,却又被扑面而來的紫色身影撞了回去。
南宫裔撕拉一声扯开卫云身上的衣衫,愤恨而恼怒的紧盯着卫云,在她蒙泪的倔强对视中,满腔的愤怒终于破膛而出,在半醉中终于做了那件清醒时许不可能做的事情,意外但如期而至的圆房。
卫云目光空洞的睁着眼睛,呆望着房顶上的画梁,在南宫裔几乎精疲力竭的宣泄后,一夜无眠。
就这样,自己终于成了南宫裔三千后宫中的一个。
翌日清晨,阳光探出窗格,南宫裔在耀眼的光芒中皱了皱眉头醒來。
卫云侧身看了看仍然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南宫裔,有些木然的问:“醒了?”
南宫裔含糊轻“嗯”一声,有些不清醒的翻了个身。
卫云悄然翻身下床,不经意间转眼瞥见床上散落的点点殷红,心中洠碛傻乃峥啵号冶居Ω糜械亩捶炕ㄖ颍慌赂萌缱蛞怪茏友嵌源救萸迥前阄氯崛缢勺约耗兀慷捶炕ㄖ蛭纹绱瞬豢埃磕训雷约荷鷣砑帽凰侨绱嗽慵矗
南宫裔赤身躺在床上,顺着卫云的目光,也低头打量了一下身旁的一抹殷红,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也分不清到底是惊,是喜,抑或……带着一丝心疼和怜悯。
南宫裔有些自责的心想,昨晚,或许不该待她那般粗暴,亦或许不该强她做她不愿的事情,自己那么多时日都等了,却又为何急在一时呢?许是昨日喝多了酒,亦或许看到她看着周子亚的眼神而被激怒,否则……怎会如此急躁的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來呢?
南宫裔心中如此自责想着,表面却强作平静,看着床榻上残破不看的落红,沉声开口吩咐卫云:“一会儿找几个可靠丫鬟,把那东西收拾一下,回去呈验,加封赏赐。”
卫云心中“咯噔”一下,淡然低下头去,轻“嗯”一声。
南宫裔低着头犹豫片刻,终于轻声开口:“卫云……昨晚的事情……是我不该……可我待你的心意……你不会不明白。 自那年三月初三凤凰台相见,我对你便不只有利用,后來胁你到宫中做人质,多半也只是个幌子,其实就只为让你留在身旁。想我南宫裔此生,从未觉得有什么难事,却只有你让我束手无策。有时我真的很妒忌周子亚,若我先他见到你,只怕你现在也不会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卫云,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第39章 报答未展眉
卫云低垂着眉眼,听南宫裔一席话说完,心中也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他那些话,自己心里其实早就明白。若问自己感动么?也不会不感动。可他昨晚那样对待自己,心中却无论如何不能不恼,,他心里压抑了太久,自己心里明白,可便要那样对待自己么?昨晚的事情,自己自始至终都未反抗,他难道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么?
半晌,卫云只微微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