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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若置身在灯火通明的大厅,似乎久久不能回神,这一切来得好突然,致使她现在还好像置身梦中。
下午,乔以伦破天荒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以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催促她换衣打扮,出席乔氏周年庆典,她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浑浑噩噩之下,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由乔母带领着,换礼服、做头发、化妆……
当一切准备就绪,乔母高兴地欣赏着一手包装出来的美丽人儿,嘴都合不拢了。
乔以伦注视着出现在眼前的曼妙可人儿,心在那么一瞬竟也产生了一下悸动,不可否认,沈雨若确实美极了,清纯如雨后百合不事张扬,淡淡馨香沁人心脾带着微醺的醉人。乔以伦甩下头,立刻以冷漠武装了俊脸。他不该对她动心的,对他而言,她只是名义上的妻子,如果不是为了顾全乔家的面子,他断不会带她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
在乔母的频频眼神鼓励下,沈雨若怀着忐忑而又蠢蠢欲动的心情,坐上了乔以伦的保时捷。
虽然一路上没有任何交流,到达之后又把她一个人扔在角落后,就不见了踪影,雨若的心还是处在兴奋中,毕竟今晚,她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雨若!你让我好找!”
雨若回头,立刻绽开甜美的笑靥,原来是雨菲。
雨菲也一反平时大咧咧的个性装扮,代之以香槟色的小晚礼服,与身着米白色细肩带小礼服的雨若站在一起,一个清雅出尘,一个柔媚风情。
“姐,你也来啦,真高兴!”
“我能不来吗,我得保护你呀!你这么美,我怕大灰狼把你叼跑了,嘻嘻”
“又没正经的,我不跟你说了。”雨若的眼睛逡巡着四周,那边是元老级的人物,只见乔父与爸爸正在交谈,看表情很是开怀。
这时门口有些骚动,似乎有重要客人进场了。一对俊男美女进入了人们的视线。那男人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玩味的笑,举止优雅贵气,齐肩的长发飘逸非常,沈雨若不禁莞尔一笑,是孟祈斐!再看向孟祈斐身边的女人时,霎时雨若的心向瞬间掉到冰窖里一样,浑身发冷。
只见裴珊妮身穿宝蓝色的礼服,脖子上佩戴名贵钻石,一丝不苟的妆容更增添了冷傲之气。
裴珊妮一进门就已经看到了一身冰清玉洁的沈雨若,心下妒恨之余,精致的脸上更是漾满了不可一世。纵然她不具备乔夫人的身份,但是拥有乔以伦百分百的爱,她已经赢了!
“斐,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不然人家会说我们没礼貌。”不等孟祈斐表示意见,就径自朝沈雨若的方向走过来。孟祈斐无奈,只得随她走过来。
“雨若,好久不见!”孟岂斐率先点头微笑,磁性的嗓音充满亲和力。
“孟大哥,你好!”雨若柔柔的点头问候。
“斐,你都不给我引见一下吗?”裴珊妮矜持中带有着轻视的笑。
“雨若,这位是乔氏的财务总监裴珊妮小姐,这位是乔氏总裁夫人。”
正在此时,乔以伦陪同一个身材同样高大的外国人从里面套房内走出来,边走边交谈,双方的面部表情很是愉悦。当乔以伦的视线落在孟祈斐身上,立即做了一个手势让他过去,孟岂斐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雨若,低声说了一句:“雨若,我先过去一下。”
“想不到,总裁夫人与孟经理的交情匪浅啊!”裴珊妮趁势点火。
“孟大哥与乔家的关系有目共睹。”雨若淡淡地回应,对于女人之间的口水战她真的是厌烦。
裴珊妮见雨若的表情淡淡的,仍然意犹未尽的样子:“那么我们两个打个赌怎样,赌威森一会儿会请谁跳第一支舞。”
“不管他请谁,我想都一定会有他的理由,我不会介意的。”不管心里怎样的忐忑,她都知道不要输了颜面,纵使她赢的几率微乎其微。更何况这样的赌局在她看来,已是无聊之极。
“总裁夫人很是大度啊,女人很少能做到如此,我是否能理解为不自信或没把握呢?”
裴珊妮尽情地发挥着伶牙俐齿,沈雨若这个对手太面了,简直就是实力不对等嘛。对于今天的正面交锋,她做足了准备,上次在医院被乔母婉言逐客,她心里气愤得不行,但是,擅长表面功夫的她,在乔以伦面前终是忍了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一时的长短,小不忍则乱大谋。
“喂,你这人好没礼貌,我家雨若有涵养,不代表就会受欺负!”雨菲在一旁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奋起还击了。还真当沈家没人了!
“哼,待会见分晓!”裴珊妮冷哼一声,高傲地走开。
雨若冰凉的手抓住雨菲的胳膊,似乎要借助一点力量才能站稳一样。
“姐,我们到那边去。”声音中充满了无力和无助。
“你今天是女主角,干嘛要躲着他们?我倒要看看乔以伦究竟会怎么做!”雨菲清丽的面孔呈现一丝冷厉,如果乔以伦太出格的话,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姐,我真的没有信心。”雨若乞求的目光刺痛了雨菲的心,马上心软下来,叹口气随雨若走到不为人注意的角落。
被邀请的嘉宾陆续到齐,本地政界的重要人物也十分捧场地来到现场,当地主流媒体无一缺席,可见乔氏对这次的庆典多么重视。
乔以伦神采飞扬地走到台上,用充满磁性的魅惑力的嗓音开始致词:“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天是乔氏五十五周年华诞盛典,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乔氏企业的支持……”
[正文:011 意料之中的心伤]
雨若站在角落里,一双如烟的美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犹如神祗降临的乔以伦,她是如此爱他,爱到没有自我,爱到失去尊严,可是他的心却系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所以即使付出了一切,终是成空。
垂下蓄满泪水的眼眸,将一切悲凉和着泪吞噬掉,绽放出最美的笑容,即使上天不眷顾她,也要留下最美的姿态。
“……为了回报各界多年来对乔氏企业的大力支持,在此庆典之际,我公司将先期投入二千万元成立慈善基金,用于帮助那些因残障、流离而无家可归的儿童……”
宽阔的大厅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间或夹杂着众人的赞赏、嘉许和对乔氏未来的一致看好。
觥筹交错之际,是一片不绝于耳的恭贺、溢美之词,乔以伦性感的嗓音再次响起:“希望各位尽情开怀,下面我将邀请一位女士开今晚第一支舞……”
雨若已经紧张的快要不能呼吸,如果没有雨菲在旁边扶住她,似乎就会无法站稳。
“她就是在我们公司陷入财务危机之时,临危受命、功不可没的裴珊妮小姐!”
雨若的脸瞬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直觉有一道得逞的目光直射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裴珊妮得意、嘲笑的目光。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仍然心痛的无以复加。
“太过分了,我去找他理论!”雨菲气愤已极,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一样。
目光瞥见已然翩翩起舞的两人,雨若心碎地摇头:“不要!姐,你就让我保留最后的一点自尊吧!”
孟祈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雨若的面前,脸上尽是担忧。
雨若强挤出一丝笑容:“孟大哥,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吗?”
“好,我带你走!”不再犹豫,只是迫切地想将眼前无辜的女孩带离这个让她无比伤心、无比难堪的地方。
“雨若,你先回去,我马上去叫大伯,我们也会马上离开!”雨菲的脸上闪过一丝果决。
雨若虚弱地笑笑,此时她不愿再为他着想,既然这样,就让她任性好了,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那可怜的心。
夏夜的霓虹带着温暖的光投撒在宽阔寂静的街道上,夜风微微送凉,应该是很快意的感觉,可是雨若竟然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从上车开始竟不曾停止过。梦醒过后的绝望刺激着她身上每一根神经,此刻清晰地感到了那种又痛又麻的难受滋味。
孟祈斐减速在路边将车停靠,落下跑车的天顶,并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披在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子上。此时任何的语言劝慰都是苍白的、徒劳的,面对这样一个纯净无害的女孩,乔以伦下手够狠!
缓缓启动车子,在寂静无人的街上继续飞驰,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不要停!不再面对那些足以杀死心的眼睛、声音和嘲讽!
“雨若……你还好吧?”终于忍不住,孟岂斐艰难开口。
“……”
一双失神的大眼睛此时空洞地注视着车窗外不知名的地方,听见他的声音,有些无措地转过脸来。
“孟大哥,我想静一静……”像是用了很大力气才说出来。
“那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到了我叫你。”孟岂斐放低声音,温柔地说。
乖巧听话地闭上眼睛,身体也蜷缩在一起,月光下是那么娇弱和无助。他知道,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正在将满腔的伤痛化为隐忍,藏到无人触及的心灵深处,所以,他成全的不去打扰。
清晨,在雾霭迷漫的清新中,雨若走下汽车,深深呼吸,那丝丝的新鲜空气似乎给她干涸的心田注入缕缕生机,回眸、浅笑:“孟大哥,谢谢你!”
孟祈斐宠溺一笑,伸出手将雨若额间的碎发捋齐:“雨若,回去睡个好觉,醒来会有个好心情!”
直觉强烈地提醒他,此刻正有一束咄咄逼人的目光直射过来。视线锁定正在乔家别墅大门内侧,以冷冷目光打量他们的乔以伦。
孟祈斐随即扯开一抹无所谓的笑容:“威森,我将人安全送回,拜拜!”潇洒步上跑车,流畅转弯,瞬间疾驰而去。
雨若不再驻足,转身向屋子走去,也许她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眼里不再有那个伤她最深的影像,既然不属于她,那么无视——也许是最为妥帖的方式。
“身为乔家的少奶奶,竟然做出如此越位的事,你不觉得欠个解释吗?”眼前的小女人竟然无视他的存在,当他是透明人一样错肩而过,他积蓄了一晚的闷气瞬间爆发。
雨若单薄的背影僵直了一下,依旧无声无息地走向屋子,此时她没有说出任何语言的欲望,一切不都是徒劳的吗?那么,就放弃所有的努力吧!
乔以伦的怒火在没有得到一点点回应后,瞬间膨胀到无穷大,这个女人,竟如此不识好歹!虽然昨晚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但是对他来说,那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只要珊妮开口,不管什么要求,他都会无条件答应的。眼见孟岂斐带着雨若离开,他心中的不安不断地加大,毕竟是自己的选择造成了对她的伤害,让她无颜再坚持下去,所以在宴会结束后,让助手将珊妮送回公寓,自己则开车回到了乔家大宅。
他从未想到过伤害她之后,他的心竟然放不下了,无法弄清自己的真实想法,潜意识里就是要看到她才能放心。
在雨若跨进客厅的刹那,一只有力的大掌毫不怜惜地铐住了她柔嫩的玉臂。瞬间的吃痛让她不得不回头正视此时暴跳的男人。
“你弄痛我了。”微皱眉头,依然是低柔的嗓音。
“你把乔家当成什么了?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任意妄为的地方!”乔以伦眼里喷着怒火,低吼着。
平静无波的眼眸直视着他,像陌生人似地,没有畏惧,也不带有任何情绪:“我没有任意妄为,从来都没有……如果是我的存在影响到你,那么我会躲得远远的。”
轻轻挣脱他的束缚,无视他那因生气而有些扭曲、但是依然强烈吸引她的脸,转身向楼上走去,乔莫森夫妇并肩从楼上走下来。
“雨若,用过早餐再上楼休息,今天我让宋嫂做了你爱吃的蟹黄小笼包。”乔母体贴地招呼雨若,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彻夜不归而不悦。
“妈妈,我……不饿,你们吃吧,不要顾及我。”面对乔母,雨若终是无法不照顾她的情绪。
从来都是严肃以对的乔莫森破天荒地开口:“多少吃一点,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终究是为自己的儿子的举动感到不安,言语上亲和了不少。
雨若迟疑着,本来已经没有心情应付这一切,可是乔家两老的态度却让她无法置之不理,终于还是缓步走向餐桌,等乔父乔母坐定之后,雨若在靠边的一端坐下。
“伦儿,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来呀!”乔母催促着。
“我不吃了!”乔以伦审视探究的眼神扫过依然无视他的她,转身快步向楼上走去。
[正文:012 独自面对]
雨若象征性地用了点早餐,就回到自己房里,草草洗漱一番,将自己扔进柔软舒适的大床,虽然一夜未睡,精神上、躯体上疲惫到了极点,头昏昏沉沉的,可是却毫无睡意。思绪仍是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一阵悠扬的手机音乐响起,抓过一看,是雨菲的。
“喂,姐。。。。。。”昨晚的片段又挤进脑子里,疼痛的感觉此刻又清晰地回归感官。
“雨若,你还好吗?大伯很不放心你,一大早就催我打电话给你。”
“我还好,告诉爸爸我没事。”
“雨若,你知道吗,你越是隐忍,我们大家越是难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雨菲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泣起来。
“痛过之后,也就无所谓了。”忍着泪水,淡淡的语气似乎真的在证明伤痛已远离。
“昨天你走后,我和大伯也离开了,当时媒体都在关注我们的动作,果不其然今天的报纸就大肆渲染了昨晚的情形,你听我给你念‘沈乔联姻初现尴尬,总裁最爱另有其人?’还有‘乔以伦庆典超级出位,地下情人浮出水面’……”
纵然破碎疼痛的心情经过一夜的沉淀,此时伴随着触目惊心的报刊头条,撕心裂肺的疼痛仍然来势汹汹,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姐,我不想听这些,经过这一夜,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也许他依旧,但可以肯定,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曾经我天真的以为,真爱是永恒的、不要求回报的,可是昨天我才发现,没有回应的爱是短命的,终究无法坚强地持续下去……”
“那你怎样打算?离开乔家?”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
客厅中,乔莫森“啪”地一声将报纸摔在茶几上,略显苍老的脸上清晰地写着愤怒二字。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二十几岁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莽撞行事,我看他如何收场!”
“你的儿子什么脾气,你难道不了解吗?要怪就怪那个珊妮不识大体,这就是她爱人的方式?我看是不弄垮我们乔家不甘心!”乔母提起珊妮,气就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吃什么迷魂药了,雨若比那个珊妮强出何止百倍!
“不能再任他胡闹下去了,我们该想个办法。”乔莫森眯起眼睛,沉思起来。
乔母睿智的眸光扫过乔莫森,瞬间心中有了决定。
乔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宽大明亮的落地窗前,乔以伦双手插在裤袋里,深邃的眼睛投向遥远的天际。早晨的郁闷好像还在胸中蔓延,隐隐的让他透不过气来。这种感觉来的毫无预兆,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铃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乔以伦不自觉的皱紧眉头,走到桌子前面接听电话。
“哦,妈妈,我在上班呢,有什么事吗?”原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伦儿,我和你爸爸决定要去国外你姨妈那儿度假,现在乔氏已经步入正轨,我们也放心将一切交给你打理,唯一不放心的是乔家老宅,所以我们走后,你要搬回大宅。”乔母娓娓交代着,口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怎么突然决定度假?”乔以伦有些消化不了,早晨还没有一点苗头,现在已经决定了。
“伦儿,你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回到大宅来住,对家里的一切有个照应,不然我们不会安心度假的。”
“好……吧,什么时候走,我让秘书订机票。”
“机票已经买好了,也不用你送,我和你爸爸,一会就去机场。记住,除了工作,把精力多放家里些,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乔母有些无力地叮嘱,对于这个儿子,她真是没有多少把握,这一切也是非常无奈之举,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赌一赌了!
放下电话,乔以伦点燃了一根香烟,无比烦乱地把自己扔进椅子里。在他的人生中,似乎从未有过如此仓皇的时刻,他的每一天都是从容的、有把握的,即使在乔氏出现那么大的危机时,他也不曾乱了阵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昨天确实做的有些过了,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但是不关乎其他。
手指飞快地拨通了内线:“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没有两分钟的时间,孟祈斐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眼前喷云吐雾的人,孟祈斐照例扯出玩味却无比魅惑的招牌笑容,无声但目不斜视地盯着乔以伦。
乔以伦心里骂着‘真是蛊惑人心的家伙!’,脸上也荡开一抹无所谓的笑:“你不觉得应该对我有所交代吗?”
“呃,乔大总裁指的是什么?”孟祈斐脸上的玩味更加浓郁,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你明知故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夜,难道就没有什么好讲的?”说完这句话,乔以伦差点要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讨厌那个女人,唯恐避之不及,可出口的话却是像极了一个吃醋的怨夫。
孟祈斐好心情地在沙发上坐下,摆出一副高深的样子:“兄弟,你好像管的多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精力旺盛!”
“孟祈斐,你不要太过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乔家的人,我不希望因此让乔氏蒙羞!”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即使是他乔以伦不要的女人,只要她还挂着乔家少奶奶的名,他就不允许她乱来。
“威森,凭良心讲,你有把她当做你的家人吗?你一心一意照顾着你的情人时,你哪怕有一点点考虑她的感受?现在你又有什么权利指责她?”孟祈斐沉下脸,有一丝愤慨、有一些无奈。
“怎样对她是我的事,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乔以伦有些心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