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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正好在这时停止了按摩,长吁一口气,抬起头来,淡淡地道:“行了。”
靳流月见也满头大汗,忍不住从随身手提包里拿出一条手绢,伸手替他擦拭。
温言愕然看她。
靳流月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强撑道:“怎么了?”
正文 第766章 昔日之恨
第766章昔日之恨
温言一脸惊讶地把手绢从她玉手里拿过来:“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用这玩意儿,没湿巾吗?”
靳流月反而愣住了:“没……没有。”她因为爱干净,又不喜欢用那些纸巾之类的玩意儿,所以一直保留用手绢的习惯,没想到温言竟然惊讶的是这个。
温言随手给自己擦了几下,递回给她:“谢谢师父。”
那边医生已经跑近,满头大汗地道:“让开让开!”
靳流月藉着这机会赶紧把焦点转移,拦着医生道:“用不着你们了。”
那医生一愣:“哈?”
就在这时,桌上的封远空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缓缓睁眼。
周围的人无不剧震,有人失声叫道:“封老!”
封远空在靳流月的扶持下费力地坐了起来,茫然看着周围:“怎么回事?我怎么睡在桌上?咦?这是什么?”看到了身上点,顿时紧张起来。
温言微笑道:“这些血滴里面有你刚刚中的毒,封老不如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再聊聊发生了什么吧。”
那警卫见首长没事,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沉声道:“下毒的人肯定没离开这栋楼,我一定要抓到他!”
温言神色自若地道:“我有个很好的提议,或者可以帮你找出凶手。”
靳流月忍不住道:“什么提议?”
温言目光扫过众人:“最原始的办法,把这栋楼所有人都集中起来,让我一个一个地看。”
靳流月错愕道:“除非你认识下毒的人,否则怎么可能这样就找出来?”
温言淡淡地道:“谁说我不认识下毒的人呢?”
那警卫脸色微变,正要说话,封远空忽然道:“照他说的做。”
众人看向封远空。
封远空一脸严肃:“至少在这件事上,我相信他。”
……
包括工作人员在内,所有人均被集中到了一楼的会展中心主厅内。
这个超大的空间里,这个时段有二千多人,被临时调来的四百个军人给押了起来。
由于发生了严重的暗杀事件,没人敢对这做法有疑议,二千多人被分成了二十组,周围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看押。
温言在靳流月的陪同下,一组一组地去“面试”这些人。不过他的做法极其简单,每个人面前走一遍,连个问题都不问,搞得跟在后面的警卫心里纳闷不已。
靳流月反而什么意见都没有,只是不断观察温言和被“面试”的人的表情。
看到第四组时,温言忽然停在了其中一人面前。
那是个穿着衬衣西裤的男子,像是会展中心的工作人员,神色紧张,有点惊恐不安地看着他和靳流月。
温言凝神看着那人眼睛,忽然道:“我要记一个人,通常不会去记他长什么模样,因为脸可以易容,可以变成其它模样。所以要记清一个人,必须要记他身上没办法改变的位置。”
靳流月警惕起来。
难道这家伙就是凶手?
那人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温言慢条斯理地道:“一个人无法变化的部分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他的眼睛。朔哥,我记得你的眼睛。”
末句一出,那衬衣男蓦地扬手一洒,大片烟尘顿时腾了起来,瞬间把现场裹入其中。
靳流月骇然后退,叫道:“凶手在这!”
后面的警卫反应极快,分出两人上前保护她退远,其它人全都冲进了烟雾团内。
被士兵们押着的其它人慌乱起来,纷纷朝四周逃窜,拦都拦不住。
“不准动!”
有人狂吼,但哪压得下这边的小骚乱?
烟雾内忽然有人喝道:“已经抓住了!”
靳流月已经退出了十多米,看着温言从烟雾团内走出来,手中赫然正揪着那个衬衣男,后者面无血色,像失力般任他揪着,竟然毫无反抗的动作。
扑!
温言把衬衣男扔在地上。
周围的士兵纷纷动作,很快把小骚乱压制住,秩序恢复正常时,空中的烟雾散去,警卫们则把地上的衬衣男押了起来。
“这笔帐,有人会跟你算!”衬衣男一改之前的畏缩样,咬牙切齿地对着温言叫。
“是吗?”温言悠然道,“温某恭候大驾。”
这衬衣男正是曾经因为温言破坏了他们杀封远空,而想把温言杀掉却失败的那个“朔哥”,这次动手,他特意先易了容,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哪知道竟然这样都能被温言认出来,心中后悔得要命。
早知道的话,下了毒之后他就不留在这确认结果了!直接溜掉,哪还有现在这事?
看着衬衣男被押走,靳流月忍不住对温言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凶手?”
温言把前后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才道:“上回他的人全死在我手下,只有他一个人逃脱,我猜他不会罢休。不过这么做也只是赌一赌,要是他不是亲自来,又或者不是他们做的,现在就是另一个结果,还好我赌对了。”
靳流月默然片刻,忽然道:“去看看干爹吧,他该洗完澡了。”
十分钟后,在一楼后面的办公区内,温言和靳流月看到临时借用了保安住处的封远空。
原本警卫坚持要他回到他家,又或者到军事管理区去处理身上的血渍,但封远空却直接拒绝,就在这间简陋的保安室内借用了一下浴室。此时他洗漱一新,皮肤除了微红外再无异样,人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站在不到十五平的保安房间内,左看右看。
半晌,他忽然道:“好久没住过这种房间了,令人怀念。”
温言不动声色地道:“封老也有过艰辛的过去?”
封远空哑然一笑:“‘艰辛’不够,‘艰苦’更贴切点。当年我带兵打仗的时候,很多时候只能住在山洞里,别说浴室,连个厕所都没有。不过这房间令我怀念的是多年前的老家,那地方很偏僻,我住的房间就差不多这房间这么大,当然装修什么的都没有,全是土坯墙。扯远了,人找到了吗?”
温言点头道:“应该是上次主使在凌微居暗杀你的人。”
封远空眼中露出异色:“又是他们?看来这么多年,仇恨始终没有消减。算了,我要去见他。”
靳流月拦阻道:“干爹,你不宜亲自去吧?审人的事有手下的人做就行了。”
封远空呵呵一笑:“事隔二十多年又中了同样的毒,我要不见见下毒那人怎么行?”
靳流月一呆:“又?”
温言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封老是说你以前中过同样的毒?这毒极其猛烈,不知道上次你是怎样起死回生的?”
封远空神情严肃起来:“那是多亏了嘉弥活佛神通广大,否则封远空早死在当年的靖边卫国战之中。”
温言讶道:“活佛?”
封远空一摆手:“这些事有空再说吧,现在我要先见那个下毒的家伙,走吧!”
温、靳两人只好跟着他出了保安室,在警卫的保护下,朝外走去。
下毒的朔哥刚刚被关到了一辆装甲车内,被反绑了个结实,正在外面候命。
封远空带着温言和靳流月到了车后,让警卫打开了车门,扯掉了罩着车上朔哥脑袋的布袋。
“呸!”
看到封远空的刹那,朔哥冲着他一口唾沫喷了过去,眼里全是仇恨。
两个警卫立刻跳上车,杀气腾腾地准备教训他。
“没事。”封远空开口道,“你们下来,我要和他单独说点话。”
两个警卫和车里押送的士兵立刻下车。
封远空回头看看温言和靳流月,忽然道:“你们也上来。”转身上了车。
上车后,封远空坐到对面,示意外面的人关上车门的,才看向朔哥,温和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朔哥恨恨地道:“狗杂种,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
站在一旁的靳流月勃然大怒,娇喝道:“嘴放干净点!”
朔哥轻蔑地看着她:“呸!等老子把你扒光草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嫌老子嘴不干净了!”
靳流月怒不可遏,眼中异光大起。
朔哥立刻想把目光移开,但靳流月震怒下施展催眠术,威力何等之强,他哪移得开?
“流月!”封远空一声轻喝,“冷静!”
靳流月一震,委屈地看向封远空:“干爹……他……他侮辱我……”
对面的朔哥失去她目光的接触,整个人顿时颓然靠到车厢厢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
封远空叹了口气:“就当干爹的错,你别说话。”
靳流月罕有看到封远空这神情,心中一震,没再说话。
封远空目光再回到朔哥脸上,仍是非常温和:“我知道你恨我,但很抱歉,就算我做过什么错事,也不能抵掉你犯下的错。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什么遗言,我可以代你传达回去,因为为了表示我对你们的歉意,会让人立刻杀了你,避免你受到折磨。”
一直没说话的温言心中一动,想到了他之前在吉普车上说过的事。
封远空过去似乎做过什么憾事,说不定和朔哥或者他身后的势力有关。
朔哥勉强振作精神,吼道:“老子身为藏西族的人,死也不会受你的人情!”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封远空也再没话题可谈,只好起身,带两人下了车。
回到了吉普车上后,封远空心神不属地道:“我先送你们回凌微居。”
靳流月忍不住道:“干爹,要不我帮着审他吧?在我的催眠术下,那家伙保证什么秘密都留不住。”
封远空摇头道:“不用,我会立刻杀了他,更何况他身上也没什么可审。”
靳、温两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767章 罕有的依赖
第767章罕有的依赖
封远空振作精神:“这次多谢温言你了,要不是你,没有嘉弥活佛,封远空这个人恐怕早就没命了。唉,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不对,加上慈善会这个,我已经欠你三个人情了。”
温言不动声色地道:“力所能及,尽点力应该的。封老一心为民,值得我敬佩。”这是真心话,他能看出来封远空要他贡献按摩是为了募集更多的善款,并非为了私利。
封远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靳流月会意道:“干爹你刚刚好,需要多休息,开车吧!”
前面的警卫司机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会展中心。
……
回到凌微居后,送走了封远空,温言和靳流月站在院门外。
后者道:“今天你还要不要练琴?”
温言转头看她,脸色古怪起来。
靳流月莫名其妙地道:“看什么?”
温言露出一个暧昧笑容:“被人当面骂那么粗俗的话,感觉怎么样?”
靳流月这才明白他在笑什么,嗔道:“不准再提这事!”
温言大乐,压低了声音:“我能看出来,那家伙床上的功夫不会差,你要是和他好,说不定会迷恋上他。”
靳流月双颊大红,气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撵出师门!”
温言失声道:“这就是你靳大师威胁人的手段?”撵出师门,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撒娇似的,半点力道都没有。
靳流月强撑道:“你是当着那么多媒体说的,现在谁都知道我靳流月有个徒弟,难道我这个师父没资格清理门户?”
温言发觉这美女生气的时候比平时可爱多了,笑吟吟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靳流月气得一转身,进院去了。
几分钟后,在琴室里,温言坐在琴桌前,正要摆开架势练琴,忽然又抬头看向正站在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状的靳流月:“在想什么?”
靳流月蹙眉道:“多年之前,我第一次和干爹遇上,当时是在藏区。记得那时的他满脸落寞,像是满怀愧疚。”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的事你何必多追究?”
靳流月瞪了他一眼:“假淡定,我不信你不好奇。”
温言哂道:“好奇又怎样?我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绝对不会因为好奇,没事去探究别人的秘密,那是对人最大的不尊重。”
靳流月又瞪了他一眼,回到琴桌边,在垫子上跪坐下来,双眉仍然深蹙:“现在想想,他当时去藏区,很可能是因为对当年某件事怀着愧疚,结果才造就了我和他的缘份。现在有人要杀他,我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温言奇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靳流月一时哑口。
的确,这些事似乎不该对温言这个“外人”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竟然对他再没半分敌意,甚至有种奇怪的亲切感。
幸好温言没再追究,伸手轻拨琴弦几下,忽然又道:“我倒是对有件事很感兴趣。”
靳流月没好气地道:“说!”
温言沉声开口:“那个朔哥的模样和上次我见到时完全不同,他是不是还有一个替他易容的帮手?”
靳流月哼道:“有帮手又怎样?”
温言缓缓道:“他的易容手段非常高明,坦白说如果不是我对朔哥那双眼睛印象极深,绝对认不出来。假如那个易容者换了张脸在你干爹身边活动,你猜下回你干爹还有多少机会逃得脱死劫?”
还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对方的易容手段,竟让他想直了秦菲的“秦氏易妆术”,两者均是巧夺天工的杰作,令人难辨真假。
靳流月一震,霍然起身:“我要通知干爹!”
温言神色自若地道:“你干爹摆明了心怀歉疚,所以在这件事上不会尽全力,我建议你最好动用自己的力量。”
靳流月一想也对,坐下道:“但那家伙在干爹手里,我没有半点线索,该怎么查?”
温言失声叫道:“这你也问我?这方面你该比我出色多了吧?”靳流月手下可是有完整的杀手组织!
靳流月颊上微红,强撑道:“关心则乱没听过吗?我关心我干爹,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事实上今天一系列发生这么多事,她竟然不知不觉中有点依赖温言,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温言笑了笑,没再追究,提醒道:“刚才那家伙说过一个‘藏西族’,可能是个线索。”
靳流月轻轻蹙眉:“这个族我知道,是藏族的一个分支,但人口非常少。平时他们都是徙牧而居,按说不该和我干爹有什么瓜葛才对。”
温言轻描淡写地道:“有些事谁也不清楚,就好像你不知道你干爹当年做过什么坏事一样。”
靳流月默然片刻,忽然板起脸来:“少说废话,开始练琴!”
……
晚上七点,温言才回到桐子巷。
刚进四合院,手机就响了起来,温言接通电话:“喂?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头是监控钟聆欢的兄弟:“温哥,她还在公司,正跟她的经纪人锁在一间办公室里‘谈事’。嘿,谈着谈着,就开始了肉搏战。”
温言一呆:“什么?跟她经纪人?”
那头的兄弟邪笑道:“这不算什么,你要知道今天她做过什么,保证对这事半点都不惊讶。从早上到公司开始,那妞先后跟四个人发生了关系,全是公司里的高管,现在的经纪人是第五个。”
温言错愕道:“不会这么饥渴吧?”
那头的兄弟叹道:“当然不是,听了他们的对话温哥你就明白了,全是利益关系,听得出她也不想,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嘿,说正事,白天一直没什么情况,刚才她和她经纪人###是,我听到点东西,可能和温哥你要查的人有关。”
温言精神一振。
那头继续道:“两人刚开始亲热时,她经纪人问了一句‘赵富海现在情况怎么样’,钟聆欢的回答是‘还在找他的下落’。然后她经纪人说了一句‘你明天最好回赵家,避免有什么意外情况’,那妞说,‘昨天的事是怎么回事’,那经纪人回答说‘我们也在查’。”
温言一时愕然。
听这意思,钟聆欢这个经纪人竟然也是同党,但让温言奇怪的是,那个经纪人的话意,似乎昨晚的直升机刺杀事件,竟然不是张仲强他们搞的。
难道这事还有第三方参与?
那头的兄弟再道:“但那之后他们就再没谈这事,我会继续监听。”
温言说了句“辛苦了”,挂断了电话,沉吟片刻后,又给小酥拨了个电话,让他叫人查一下钟聆欢那个经纪人的情况。
完事后,他在院内静立思索。
突然之间,所有事都跟藏区产生了联系。
先是靳流月遇到当年她在藏区学习时的仇人报复,而这批人和郭家似乎也有点瓜葛;然后是封远空遇到来自藏区一个分支民族的报仇,而赵富海这边则是被措马这个藏人操控的钟聆欢设计。
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但他却隐隐感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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