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耳朵后,接着,又点了一首张掴荣的《春夏秋冬》。
“这首歌送给在座的每一位,祝愿你们幸福美满!”
秋天该很好 ;你若尚在场
秋风即使带凉 ;亦漂亮
深秋中的你填密我梦想
就像落叶飞 ;轻敲我窗
冬天该很好 ;你若尚在场
冬天多灰 ;我们亦放亮
一起坐坐谈谈来日动向
漠视外间低温 ;这样唱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燃亮飘渺人生
我多么够运
无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
从没再疑问
这个世界好得很
暑天该很好 ;你若尚在场
火一般的太阳在脸上
烧得肌肤如情 ;痕极又痒
滴着汗的一双 ;笑着唱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是某种缘份
我多么庆幸
如离别 ;你亦长处心灵上
宁愿有遗憾
亦愿和你远亦近
(独自重温当天吻)
春天该很好 ;你若尚 ;在场
春风仿佛爱情
在蕴酿
初春中的你 ;撩动我幻想
就像嫩绿草使
春雨香
美妙的旋律从性感的嘴角流溢开来, ;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歌声扭转,那旋律,那意境,总和一些心情相关,总和一些故事相连,每个人听着听着,思绪都不由得放飞了很远很远。
肖放从座位上站起来,环抱双臂,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女子,听着她缠绵悱恻的歌声,越来越觉得她像一个谜,像一首诗,更像一幅画。因此,想进一步了解这个女子的**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接下来的节目,是交谊舞部分。《只差一步》的舞曲开始从音响里向四周弥漫开来,这首曲子缠绵悱恻,若即若离,华丽感伤,给舞者创造了情意绵绵的氛围。
肖放的第一支舞邀约了杨黛,杨黛羞涩地随着肖放的节奏滑入舞池。肖放的舞姿潇洒豪放,刚劲挺拔,有探戈的王者风范。杨黛以轻盈的舞步回应他,双双忘我地旋转在舞池里。
杨黛对视着这个眼睫毛很长的男子,不由得心生好感。如果说李峰像山,岿然屹立,可以依靠。那么,肖放像海,内容丰富,容纳百川,永远都无法窥探其深浅。
“真该死!我怎么能拿我的阿峰和别的男人做比较呢?”
杨黛真想揍自己几下。
肖放呢?搂着这个娇喘微微的女子,有些心猿意马,有些耳热心跳,想吻她的冲动反复过好几百次。
“可我不能吻她,否则会吓跑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心里告戒着自己。
终于曲终,两人如梦初醒,各自难为情地找位子休息。
这晚,客人们狂欢到很晚才散去。肖放开车送杨黛回到住处,然后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去。
第八章 世界很小
世界很大,挚爱的人转眼就消失了;世界很小,不愿相见的人却一不小心相遇了,正如阴差阳错,李峰恰巧遇见了他的情敌肖放一样。
正当肖放告别杨黛,准备开车回长沙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用力将进到车厢半个身子的他拖了出来。肖放打了一个趔趄,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身子稳住。
肖放转过身,不解地扫了来人一眼:这个人高高的个子,二十多岁的年龄,身材健硕,内穿白色背心,外套灰色开衫,前襟很长,几乎过膝,看上去有围巾的飘逸感,灰色牛仔裤,牛仔裤上有很多洞,白色与灰色相间的轻质跑鞋。看着他的装束,肖放不禁联想起了那些跳鬼步舞的艺人。
肖放莫名其妙地质问来人:“你是谁?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我叫李峰,你和杨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在交往吗?我警告你,杨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的,我慎重地告诉你,杨黛是我的女朋友,你休想打她的坏主意。”
原来,肖放和杨黛依依惜别的场景刚好被这个自称是李峰的男人看到了。
肖放心想,这个男人应该是误会他了。他依稀记得,他和杨黛电话长聊的那个晚上,杨黛分明说起过这个人。因为艾滋病,她不得不放弃的那个相恋了十年的男朋友,估计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既然这样,肖放不想解释什么,相反地,他想加深误会。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黛儿的前男友,黛儿和我提起过你,她说和你一起玩了漫长的十年,没有一点新意。”
“你!你!闭上你的臭嘴,不要随意搬弄我们之间的是非。我们俩的感情,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妄自菲薄的。”
李峰因为激动,脖子都变粗了。
“不管以前你们之间怎么样,总之,你们之间完蛋了。现在,我,肖放,才是黛儿千真万确的现任男友。你是叫李峰吧?那么,李峰!你给我好好记住了!以后,不能碰杨黛的人是你!”
肖放故意说了谎,用词和语气都特别的不友好。
肖放心想:“反正,命运弄人,因为艾滋病,李峰和杨黛的感情不可能再有完美的结局了。既然这样,还不如让李峰早些放弃无望的追求,早些从失恋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开始新的人生。”
听着肖放的苛刻言辞,望着这个嚣张而又不可一世的家伙,李峰气破胸中肺,唑碎口中牙。
他幻想着:“如果把这个叫肖放的男人揍成两个鼻子、三张口、四只眼睛,五只耳朵的怪物,他该做何反应?他还敢在我李峰面前耀武扬威吗?那时,别说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就是在阿黛面前,肯怕也只剩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份,更别说与她交往了,或许,都不敢正眼看她呢!”
不过幻想归幻想,李峰并没有揍肖放。他是君子,是有修养的男人,他忍住了愤怒,忍住了刺骨剜心般的耻辱感。
他握紧的拳头虽然砸了下去,但是没有落在肖放身上,而是滑到了车盖上。洋化的眼睛里,愤怒的火花也渐渐熄灭,他颤抖着的身子也随着时间的消失而恢复了平静。
呆在一边的肖放,因为刚才自己撂给李峰的狠话,正在深感愧疚。不过,他并不后悔,或许,他给了李峰短痛,李峰才能真正摆脱长痛,只要对李峰有利,他想,自己做做恶人也无妨。
为了舒缓气氛,肖放递给李峰一支香烟,并帮他点上了火。
李峰吐着长长的烟圈,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如果真正是杨黛抛弃了我而选择了面前这个男人,我又能怎样?一个人爱谁、抛弃谁的权利都掌握在每个人自己手里,谁也没有权利去横加干涉。爱情,谁也强求不来。”
李峰这样想着,心里舒坦了许多。
“我家就在前面,我和杨黛住在同一个小区,进去喝杯茶吧。”
不像邀请,倒像命令。但是,肖放并没有拒绝。
李峰的家和杨黛的家之间相隔了两栋楼房,都是在六楼。
李峰径直把肖放带到了画室,冲泡了两杯君山银针,挪了一把椅子给肖放,自己也坐了下来。
刚一进门,肖放便被装饰在墙壁四周的钢笔淡彩画吸引了。他边喝茶,边起身欣赏着那些美妙的画作。
逐一欣赏完每一幅画,他发现,每一幅画作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女人杨黛。画者挚爱这个女人的海深情义跃然画上。他对钢笔画虽然不是很懂,不过,却能够深刻体会到画者的深意。
品味着这些画作,肖放不由对李峰油然而生敬意:“这个男人是了不起的,在这个物欲横流、情感快餐式的社会,他能做到如此痴情,如此专一,如此长情,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他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多看了 ;李峰几眼。
李峰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悠悠地说道:“我们相爱了十年,可谓青梅竹马,十年来,杨黛是我生命中、画作里的唯一风景。我把你叫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一点。她在我这里,如同生命般重要。最近,她确实很奇怪,如果真如我推测的那样,她选择了你,希望你以后珍惜她。茶也喝完了,你走吧,我得休息了。”
肖放心里五味杂陈,既觉得抱歉,又有些许感伤,更多的是担心。他告别李峰,连夜回了长沙。
送走肖放,李峰拖着疲倦的身子,蹒跚着进了卧室。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手枕着头,洋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盯着,盯着,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什么子宫癌?亏我还一个医院接着一个医院地去查询她的病情,原来只不过是她移情别恋的借口;什么爱情?原来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什么天长地久,原来只不过是谎言罢了。十年宠爱,换来我撕心裂肺般的痛,深进骨髓的伤,孤掌难鸣的一厢情愿!要维持一份纯真的爱情,真的那么难吗?”
与其说恨肖放,李峰更恨杨黛。那个狠心、虚伪、不忠的女人,他恨她!咬牙切齿般的恨!
这一夜,李峰失眠了。
第九章 墓地里,他们相遇了
2012年的清明节,李峰准备了两个日程。一个日程是去给父亲扫墓 ;,另一个日程是搞一趟素描旅行。旅行终点站定在怀化。
把简单的行李和必备的画具装进了工具箱, ;李峰驱车前往安化县梅城镇。李峰父亲的墓地在离梅城镇5公里远的太阳村太阳山。
清明节前后,堵车是司空见惯的。车子走不了几步,又得停下,这样一走一停,一停一走,平时只需要3个小时的车程,李峰足足花了5个小时才抵达。李峰上午9点从益阳出发,下午2点才到达梅城镇。
来到镇上,李峰买了一挂鞭炮和一些挂纸,然后继续前行。
父亲所在的墓园叫“李家坟山”,座落在太阳山半山腰。李峰从梅城镇出发,开车走了半小时后,开始下车步行,大概走了一公里的山路,便到了“李家坟山”。
“有儿坟上飘白纸,无儿坟上草树青”。一座坟头清明是否挂青,成了一个家族是否后继有人、兴旺发达、父慈子孝的标志。一个人的坟头上“挂青”越多,说明墓主家族人丁越兴旺,家境越富裕。
李家坟山也一样,这里大概有100多座坟,贫富悬殊同样显而易见。就像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有的人住别墅,有的人住高楼大厦,有的人住土砖屋,有的人住木板房,还有的人躺桥墩下或睡地道里一样。这里,墓地里,死人的世界里,有些坟头荒草萋萋,寂寥着零星的几挂坟飘,更或者,一挂坟飘也没有。而有些坟墓却装饰得金碧辉煌,四周不但镶嵌着水泥砖,水泥砖上还细致地嵌了洁白无瑕的瓷砖,瓷砖上绘有龙凤呈祥的图案,墓碑更是宏伟,碑顶层层重叠,刻有四爪,碑文雕工精细考究,并进行了艺术性的点缀,富有相当浓厚的文化意味。坟头一大簇一大簇的五色挂纸迎风吹拂,沙沙作响,像阴间与阳世的窃窃私语。李峰的父亲,就躺在这样贵气的坟墓里。
李峰把五色挂纸挂在坟墓上的木制挂钩上,拿出供果和水酒置放在父亲坟前,然后磕了三个头。燃放完10000响的鞭炮,祭奠仪式基本完成。
然后,李峰疲倦地坐下来,在父亲的面前,倾诉起他的心事:“父亲,我把此生最宝贵的东西弄丢了!可那似乎不是我的错。我倒真心希望,是我的错而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那样,我可以改正错误,重新把失去的找回来。不过,这次我似乎没有错,可对方却抛弃了我,所以,除了不知所措,我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找回失去的东西了。父亲,我该怎么办?未战先败,我真的不甘心呀!父亲!”
正在他专心诉说心事的时候,“阿峰!”,一个甜美而又关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下文。
“难道杨黛来了?不可能,既然她抛弃了我,便没有理由来给父亲扫墓。虽说,以前的很多个清明节,都有她同行,但今年该例外了。”
李峰这样想着,便没有抬头。
“阿峰!你来很久了吗?”
当他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杨黛已经坐在隔他不远的地方。
“哦!还真是杨黛!”
李峰心里窃喜,正要抬头表示他的欢迎和感激,但另一股屈辱的情绪制止了他那样做。他很快拉下脸来,像好好的晴天突然下起了暴雨,冷漠的表情马上替代了喜悦。
“以后,不要再到父亲的墓地来了,我担当不起。”
李峰迅速站起来,言辞苛刻,语气僵硬,表达着他的愤怒。
“阿峰,我习惯了,就这一举动,请不要阻止我,好吗?”
“习惯?你竟然和我提习惯?你也知道要改变、要忘记既成的习惯很难?那么,我和你之间,十年时间里,建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所有习惯,你叫我如何忘怀?如何去放弃?如何去改变?我听习惯了你的声音,习惯了你的拥抱,习惯了你的吻,习惯了你的一切的一切,所有这些习惯,难道我还可以继续习惯下去?谁会允许我继续习惯下去?你吗?杨黛吗?你未免太狠毒了。”
李峰由于激动,嘴唇都发紫了,声音也在颤抖,全身不听话地打着哆嗦。
他弯下腰,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坐在地上的杨黛猛力提了起来。
杨黛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是她和他交往以来,李峰第一次对她发脾气,她害怕极了。
等定下神来,她提醒李峰:“阿峰,你弄痛我了,你的手指快掐进我的肌肉里了。”
“弄痛你了?你也知道痛?这点痛就值得你大惊小怪?你知道我这里,我的心里,有多憋屈,有多痛吗?”
李峰放开杨黛,使命捶打着自己的胸部,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他逼视着杨黛的眼睛里,似乎喷射出了熊熊烈火,如果杨黛是物品,早已被这股怒火烧焦了。
杨黛望着因悲痛欲绝而失控了的李峰,虽心痛如割,但无言以对。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望着泪流满面的杨黛,李峰冷静了许多。心底那根最柔软的神经被触痛了。爱怜取代了愤怒。他重新坐回到草地上,点燃了一支烟。最近,他抽烟比以前多了。以前,只有接待客人、约会朋友的时候抽,现在,委屈、烦闷、寂寞、思念杨黛的时候也抽。他的洁白无瑕的牙齿被烟熏黄了,变得再也不漂亮;就像他的爱情得了绝症,快要死了一样。他吐了几个长长的烟圈,深深地嘘了口气。
“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阿峰!你无需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杨黛歉疚地回应。
“你的新男友很帅。”
杨黛莫名其妙,疑惑地直视着李峰。
“他叫肖放吧?那晚,你和他在校门口告别后,我请他去过我家一次。他似乎是个不错的男人,恭喜你!”
杨黛终于弄懂了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她和肖放之间并没有什么,肖放也从未跟她提起过和李峰见面的事,但她不想解释什么。如果李峰因为这样的误会而恨她,或许会更快忘记她。那么就让自己做一回负心女吧。或许,肖放和她一样,有着同样的意图。虽然交往次数不多,但她了解肖放,他不是一个卑鄙的人。
“我先下山了,明年,不要再来给父亲扫墓了。”
没等杨黛回答,李峰一阵风似的消失在火红的晚霞中。
望着李峰消失的方向,杨黛肝肠寸断。
“阿峰!你是我今生的梦,来世的爱。”
此时,晚风初起,墓地周围的狗尾草迎风摇曳,似乎在为这一对有缘相见、有心相爱却无法相守的恋人感到深深的遗憾。
第十章 素描旅行
离开李家坟山,李峰去了杨黛父母的墓地。天黑了才回到紫云山下母亲的住所。
紫云山座落在梅城镇西面,梅王——扶汉阳的塑像屹立在山腰,守护着这里的子孙后代。
母亲已年近六旬,因为喜欢自由与独立,一直寡居在这个风景如画 、传说坡丰的处所。抚摸着儿子因为疲惫而显得憔悴的脸庞,母亲唠叨了很多梯己话。最常说的一句便是“记得按时吃饭哦!”李峰都听腻了。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失恋,失眠几乎成了李峰的习惯。可这个晚上,或许因为太累,或许因为有母亲陪着,也或许,孤寂的灵魂有了短暂的依靠,李峰这晚睡得前所未有的香。
一觉醒来,已是朝阳满地,鸟语花香。身处村野,总会感觉心灵洁净,不带一丝杂念。告别母亲,李峰驱车前往新化。
车内,悠扬着欢快的歌声,李峰的身子也随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这是一个美好无比的早晨。
沿路在一座座幽静的山脚下蜿蜒,车子在马路上疾行,过了横柏界,绿油油的油菜花成块成片,灿烂如画。像金色的绸缎从山的这边一直铺到山的那边。中间夹杂几座隆起的山丘,那铺天漫地的金黄仿佛被一把剪刀裁成了许许多多的碎块,紧紧地,密密地,看不到花,只看到黄色的版块。小车仿佛在金黄的海洋里上下起伏。有时头顶上是一片一片的金黄,脚下也是一片一片的金黄。 ;漫山遍野盛开的油菜花,那样的朴实,那样的火热,那样的深情,那样的惊心动魄,如一幅幅美丽清新的田园诗画。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馥郁芬芳的油菜花香, ;欣赏着 ;如此美妙的春景,李峰禁不住心旌激荡。
他不得不停住了正在疾行的小车,拿出画具,开始情趣昂然地作起画来。他要把如此美不胜收的人间绝景作为永久的艺术精雕细刻在画纸上。因兴之所至,便灵感如涌泉,瞬间,流水潺潺的小溪,一基一基的土地,土地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