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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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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军人的父亲唤她为莉露尔,取自元纪年史书血族公主第一骑士,同时也是大陆里第一位女骑士莉露之名,亲人之间称呼多了份亲昵,便加了莉露尔的爱称。她想,大抵是希望她能像那位女骑士一样,恪守自己的信念,忠于自我与主上的精神,坚强地活下去,身为军人世家,必会如此希望的。
  比起骑士,公主或许更为符合她的外貌,六岁被父亲带着出席宴会时已经惊为天人,粉红色的一套蕾丝蛋糕小洋装娇俏可爱,蔷薇花朵的小皮鞋,淡金色柔亮卷发垂至腰际,瓷白光滑的肌肤透着粉红,洋娃娃一般的五官精致仿佛玉琢,若是水盈盈的一双大眼睛配上小刷子一样的卷翘睫毛望上谁两眼都会丢魂,笑起来时娇嫩樱桃般的粉唇会牵开一串儿芬芳小花。当时贵族们见了便说,这美人胚子,将来一定是西陆第一美人的。
  别人夸她漂亮,她自然是喜滋滋的,家世好父母好模样好,谁有她更幸福?
  她一直以为,这份优越这种生活会持续下去,童话一般。
  变故在十三岁时降临了。
  父母过于爱护宠溺,她一般是在家中过日的,那一日天气极好,太阳暖洋洋的,白日一直工作的父亲突然回家,把她一把抱起。
  “爸爸?”
  “带你出去玩好不好?”父亲微笑。
  她当然是环着父亲的脖子高兴点头,越过父亲的肩膀看见了美丽的母亲,她也在笑。
  那一天父亲牵着她的手出了家门进了车,她上车前,莫名地看了一眼住了十三年的豪华宅邸,大气漂亮的建筑,葱茏树荫簇拥着窗户上精致古老的浮雕。
  那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她窝在母亲怀里在车上睡一阵醒一阵的,到达时已经黄昏,父亲把她抱起来,坐着小型马车蜿蜒着朝大山深处驶去,最后来到一个有人驻守的洞口,他把她放下来,洞口的两个穿黑袍子的人马上上前。
  夜里沉寂而压抑的
  风在山谷间缓缓流动。
  “爸爸……这是哪里?”
  父亲蹲下来微笑地摸摸她的头,妈妈在他身后,穿着美丽的裙子也在笑。
  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突然有点害怕。
  “……爸爸?”
  “莉露尔要乖乖的啊,莉露尔的姐姐已经不行了,所以这次,轮到莉露尔了哦。”
  父亲的声音仍然慈祥而温柔。
  “什么姐姐……莉露尔没有姐姐……”
  “有的呢,就在你身后,”父亲的目光幽幽放到她身后黑洞洞的山洞里,“姐姐为了爸爸妈妈和莉露尔更好的生活,拼命坚持到现在,所以莉露尔以千万别输给姐姐啊。”
  她的小身子有点抖,父亲又摸摸她的头,对她身后两个人点点头,然后起身向马车走去。
  “爸爸……?”
  她刚上前一步,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抓起来,湿漉漉的毛巾捂上她的嘴,刺鼻的药味逼她瞬间昏厥,视线朦胧前,她眼睁睁看着一直以来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头也不回地进了马车。她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掉,她还什么都不懂,她还没有挣扎,还没有像个真正孩子一样哭喊自己的父母,便一脚踩空,掉进浑浊腐朽的黑暗里。
  之后便是四年。
  在那个地窖祭坛里,度过了四年。
  与她一起的有年龄不等的少女,她眼睁睁看着她们,一点一点异化,腐坏,每日都会有祭祀,都会有祈福,都会有仪式,她有时会看见一些人,一些在记忆里宴会上也出现过的男人女人,他们穿着教徒的衣袍。她被逼迫做各种人体试验,吃各种药,身体被任意折断,深入骨髓的疼痛激烈使她痉挛几天几夜,到最后嗓子已叫不出声音,大脑一片空茫,留下的只有皮下组织麻痹地沸腾腐坏,她看见自己的血一股一股向外淌,无数尸蛆在她血管中汹涌而出翻腾蠕动,密密麻麻的泼满一地,然后在教徒的咒语下时光倒流一般回流进她的身体中。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她可以感觉到那些尸虫啃食着她的五脏六腑,盘吸在她的肉壁上产卵寄生,当她三十多天不进食却感觉不到饿时,她想她大概已经坏掉了。

  每天醒来时,都会有人消失,再也不会回来,隔壁房间里有妖物嘶嚎的声音,如婴孩的啼哭,然后是牙齿撕咬肉块并砠嚼的闷响,她一直以为是谁坚持不住了的惩罚,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些身边坚持不下来的少女,变成的不是被食者,而是食人者。
  比如她的姐姐。

  姐姐并没有夭折,只不过是从出生起便送到这里,最终她还是看到了姐姐的样子,那张似人非人狰狞的脸上依稀有她的模样,她被锁着,像蜘蛛一样趴在地上,她看见姐姐时后者正津津有味啃着一个腐烂的人头,潮湿肮脏的头发遮住她的脸,她呆呆看着,看着姐姐把人头鼻子啃成白骨时轻轻一个抬头,长长獠牙,满嘴肉渣和血迹,只有那双与她极似的大眼睛还有着懵懂的水色,她的姐姐在这里十三年,虽是活着,心智仍只是婴儿,她想到这里时她的姐姐竟然对她嘿嘿笑了两声,血液滴答滴答从她牙缝间落了下来。

  她尖叫着跑开了。

  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是很快的事。

  比如父母,比如家庭,比如,自己的名字。

  她死过很多次,她以为那是死了的,最后还是会睁眼,一只只尸蛆从她口腔里鱼贯而入塞满了她的胃袋,穿着袍子的教徒站在她身边,对她张口说话,她什么也听不见,等那人走后她才听见了那个人滞留在耳边的声音。
  那是从来这里以来,她第一次听见人声,她的大脑已经停止运作很久,花了好几天才翻译过来他的意思。
  他说,你是至今为止最出色的人偶。
  为什么呢。
  就因为身边的换了少女一拨又一拨而只有她停留么?
  之后,几乎是没有意识了。
  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一切疼痛与恶心已经麻木。
  大概从被带进这个昏暗的地窖里时,她已经死了。
  “不要害怕。”
  大概是多久呢。
  有了热度的火光,跳跃在她脸上。
  满地尸体,人类的,罗刹的,唯一活着的,只有面前手持整个世界唯一光源的少年。
  那个少年身上是沾了血迹的军装,他的笑容让她感到陌生与生涩,若干年后她才明白那是措手不及,只有声音是清晰的,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多年的暗黑腐朽已经让她丧失最基本的语言能力与理解能力。
  只不过,在那字句的清澈稳重声音间,她感到,温柔。
  这种感觉,应该是被唤作温柔的。
  那个少年把她带回了家,安顿在宅子里最偏僻安静的地方。照顾她,守着她,教着她最基础的常识与语言,手把手教她握筷子,他宽大温厚的手掌盖住她的时,她觉得异常安心。
  她渐渐记起一切,父亲母亲,家族间不可告人的决绝残忍的往事,已成风烟过去,她不愿想起,便装是失忆便罢。
  他唤她为阿梨,那时她便觉得,这个少年给了她崭新的世界。
  后院里那株死树因落白雪而仿佛新生。
  是的,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已经腐烂死去的事实。
  可这又什么关系呢。
  就当是假装好了,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人类,假装自己,还可以活着,还可以幸福。
  他那日以唇渡药于她时,就算不明白那真正的含义,但她真的感到幸福,心里像是光芒下无声开出一朵朵洁白梨花。
  她在陆宅里住了半年后,听说了科萨恩家族的消息。半晌她才想起来,那是她原本的家,那个拿她与姐姐一生去交换暂时兴旺的家族半年前开始衰落,正好与那个地窖被毁时间一致。但与此同时,也传出了那家独女倾国之色的消息。

  那个女孩与她一般大,名为莉露尔。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儿时父亲一直不让她外出的原因,因为,就算找个只是相似的女孩替换,也不会被人发现。
  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她才是冒牌货,她冒充莉露尔十三年,她其实叫阿梨。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啊……
  总是残酷而令人欲罢不能
  收藏~~冒泡~~咩~?


ACT?12 陆岐

  “科萨恩家的女儿果真是漂亮。”
  一日他从贵族社交舞会上回来这么说,此时她已是他的侍女,她明明什么都不懂,什么活儿都会搞砸,他仍是留她在身边。
  她明白的,他是不愿让家主听说她无用而赶她出去。
  “非常美丽的少女,如此出身又有如此气质,谁娶了便是十八辈子的幸福呢。”
  她沉默地为他泡茶,心中酸涩。
  如果与他以另一种形式与身份相遇,会不会不一样,比如,舞会上光彩照人的科萨恩贵族大小姐。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陆岐少爷……喜欢她吗?”
  他看看她,那双明亮的眸子熠熠散光,张扬的眉一挑,紧跟着是少年朝气又故作轻浮地耸肩一笑,“那种大美人无福消受,娶回来不是等着折寿?”
  她怔了怔,刚才揪了半天的心一瞬间就化得暖暖的。
  “而且,我家阿梨长得比她好看多了,嗯,胖一点就更好看啦~”他捏捏她的脸。
  她忍不住笑,觉得特别开心。
  她已经忘记幼时那些对她的赞美。
  西陆真正的,最美女子。
  他眨着眼睛望着她的笑容,抓抓头发,又去喝茶,握着茶杯半晌才轻轻说:“你说我这般把你藏在家里,多好。”
  她的笑停住了。
  房间里帷帐轻拂。
  他抬头,眼眸很深,却是认真,“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你这么好看,你说我是不是很坏?”说着又垂下头去,“阿梨,可我就想这么坏。”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年她十七岁,缺了四年的光阴,她不明白情爱到底为何物,只不过隐隐感觉她和陆岐之间的微妙气氛,她不懂,他不说。
  她唯一懂的是,她与他不一样,与所有人不一样,就算现在平安无事,她不知道哪一天,她会不会变成和姐姐一样的怪物,现在所有只是假装,只是梦境。
  她一直记得最初他救她时那温柔的嗓音与眉眼,火光下张扬不失柔软的容颜,他说,不要害怕,有没有不舒服。
  她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来到陆家第二年时,她听说了关于陆岐娶亲的消息。
  新娘是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已经到了婚事筹备节骨眼了,才听下人说的,他与她朝夕相处,从来未曾提过一个字。
  从下人那里回来她一直是失魂落魄的,她从未想过谁能嫁给陆岐,更从未考虑过陆岐要娶亲。
  是呵,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眉眼越发收敛成熟,肩膀宽阔身材伟岸,比一般男子都要精壮高大许多,而且,英俊很多。
  慕名他的小姐渐渐开始听说一些,嫁给他的自然是那些中最好的。她想,她是不是该离开了。一来新娘子嫁进来,她定是不能再呆于他身边了,免得他人说了闲话陆岐那边也是不好过,二来,她一想到会有个女子,伴在他身边,与他朝夕相处,他全部的温柔与怜惜今后只对那个女子一人,便觉得胸口在疼,如同六年前她在地窖,教徒们把尸蛆灌入她胃肺里那般疼,蚀心蛀骨。
  下定决心那夜她去找他,半天却说不出口,见他下巴间有了青色胡茬,条件反射地便去帮他刮,一直以来都是她替他修面,她什么也做不好,唯独修面,妥帖而细致。
  她喜欢那种感觉,拂过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描绘修饰,心中的那张脸在她手下越见干净清朗,一年一年。
  修到一半他突兀地开了口,“阿梨,我要成亲了。”
  她抑制着手中的颤抖,低低嗯了一声。
  他停了很久,仿佛在等待什么一样,末了,声音微微冷下去,又有些空空落落的,“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只是哽着喉咙道,“阿梨觉得,少爷能与少夫人恩爱,便是极好。”
  那么抖,声若游丝,他却没有听出来。偏过脸去,抬眼,眸中却有了丝陌生的嘲意,不知嘲的是她,还是他自己。
  “阿梨你也大了,前些日有客人见了你,便觉得你漂亮。我母亲认识一个富商的儿子,人很好,踏实能干,那商人以后的财产也是准备放心交予他的,那儿子与我一般大,也未曾娶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道,“你若觉得满意,我便让母亲将这门亲事定下了……”
  他未说完便愣住了,温热的水珠儿滴滴落在他脸上。
  她盈着眼泪,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了手想逃,却被他一手抓住,刮胡小刀刺啦在他下巴上拉出一道细细血迹。
  她惊惶地看着那道血痕,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嫣红的嘴唇颤了半天。
  陆岐一手握着她的手腕,直直注视她,瞳中暗流涌动,血线渗出。
  “阿梨不想嫁……”
  最后她几近哀求地哭了。
  “你让我走好不好……阿梨不想嫁……”
  他肩膀有些震颤,握着她的手指渐渐松开,却没有收回,反而抚上她娇嫩的脸颊,指腹一颗一颗蹭掉她的泪。
  “不想嫁谁,不想嫁他?”他沉沉道,看着泪珠,“还是不想嫁我?”
  她整个地僵住了,孱弱的身子一动不动,只有湿漉漉的睫毛缀着朦胧的水汽在颤。
  他刚才……在说什么……?
  “我喜欢的女孩会一辈子为我修面,为什么你一直就不明白呢……”
  男人轻轻叹着将梨花带雨的女孩拥进怀中,那么温暖坚实的怀抱,让她觉得又在做梦。
  “我喜欢你,阿梨,可你喜不喜欢我呢?”
  明明仍是是两年前那个黄昏里少年温柔低沉的嗓音,令人安心,她却脑袋一片空白,只有心在跳,几乎要跳出胸腔,四肢百骸血液都在沸腾。
  他抱着她许久,她才压着哭腔哽咽说,“你要娶新娘子了。”
  他无奈笑了一声,埋在她软香的头发间闷闷地,“是啊,我都要娶新娘子了,你还是不理我。”
  她继续抽噎:“那你是娶还是不娶?”
  他嘿嘿嘿地笑,“那要看阿梨愿不愿意嫁。”
  她脸红了。
  怎么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忆起时为何只有甜蜜的心跳。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亲上来了。”
  他脸俯了下来,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唇就贴上去,温柔而霸道的味道与气息。
  ***
  梦境里,画面如烟。
  厢房里拥吻的交叠身影影影绰绰似水中漾开的涟漪,渐渐模糊远去,墨点与烛光融化,混沌之间白衣金发女子就立于身旁,她静静望着镜花水月般逝去的画面幻影,眼眸似桃花潭水,仿佛穿过那些纷往过去,见了更多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胸腔梗塞着莫名的悸动。
  这般的陆岐,这般的阿梨。
  “……这些……是真的?”
  “你说呢?”她抬头轻轻地笑,捻开颊上一缕金发。
  “那你为什么……你之前说,说你……”
  “是呵,我巴不得他死。”她回答的干脆利落,眼睛微微眯着,猫儿一般的神情,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哑然,至少到现在为止,所看到的,都是美好与温暖。
  那么之后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所知的,只有现在的陆岐,不修边幅张扬又玩世不恭,偶尔爆粗口,怎么看尚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而曾经爱过的女子就在我面前,云淡风轻,笑间湛湛冷漠。
  难道陆岐忘了她了?那为什么又在档案上填已婚呢?
  甚至是,家族里不承认,几乎是想要隐瞒的婚姻。
  “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明白呢,那么傻。”
  她盈盈笑了一声,艳艶的容颜美到令人窒息,极致到昙花一现的错觉,好像下一秒她就这
  般灰飞烟灭,“为什么他会就这么喜欢我,为什么就待我这么好,你说为什么我没有想过呢?”
  “——贵族之间,怎可能懂得真心,他们都是一样,自始至终,没有差别。”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虐了
  最近码子得有些撑不住,两个坑几乎是双日更,而且每章都接近4000字……
  大家快点来支持一下我好咩~~冒个泡,收藏一下~~


ACT?13 夫君

  浑浊的气流缠绕于指尖,我呆了呆,低下头,“话也不能这么说……”
  “你是为你那位身份显赫的情郎辩白么?”她恢复了平柔的笑,“夜帝的心,你能看清几分?”
  “……”
  “待我嫁进陆家,我才知道,原来,那些显赫尊贵的人心,如此不堪。”
  我一怔,不自觉望向她那张绝美白皙的脸,声音依然轻淡柔软,却无一丝表情。
  “你……嫁给了……陆岐……?”
  “是,倘若这份婚事当真有人放在眼里的话……”阿梨淡金色的卷发因幻境拂动的风而轻微飘扬,若艶美锦扇向两边铺展成连绵的黄金绸缎。
  “他现在,仍是我的夫君……只不过,”瞳中一片冷漠,嘴角的笑勾起了丝丝自嘲,“可还有谁会记得呢?”
  ***
  她的确是嫁给了他。
  她不知他用了什么方式说服了自家长辈,当时被爱恋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去考虑,一方家族,怎么可能就这般接纳身份不明的女子。
  婚事只在家中简单进行了,她不在意,她要的只是与他对拜时天地间的承诺。
  那年在她的记忆中,始终浮动着他掀起她盖头时那摇曳韵圆的烛光与鲜艳缠绵的红。他坐在她身边,一身红衣张扬却散发着动人的魄力,霸气而深情的眉眼仿佛穿越了洪荒长河。
  原来他穿红衣这么好看。
  她坐在床前,深深埋着头,白如玉十指紧张而无措地绞着,凤冠缀下的叠叠珠玉莹润透亮,却掩不了女孩子家在最幸福时刻的绝世容颜。
  那夜夜色静深,月光大好,屋内只剩着红烛罗帷轻纱的旖旎。
  陆岐望着她低垂着的透露女子心事的浓密睫毛,手指抚上她的粉红的颊,她轻轻侧过头躲闪着男子灼烈的目光,莲花初绽的娇羞。
  “阿梨,看着我。”
  他的手指顺着她完美的轮廓滑到她下颌,无比嫩滑粉腻的瓷白手感微微哑了他的声音,一点一点,手指搭上她凤纹大红绸光刺绣的领口。
  烛光灭,她在他身下难耐绽放,进入前她抓着他的肩,细细碎碎地唤着他的名字,道出她最后的顾忌。
  她这样的身体,真的可以和他结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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