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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是吧?好!本姑娘也懒得与你纠缠不休,我……我回去还不成吗!”云归晚一个潇洒的调头便作势要往回走。
那壮汉也就因此松了防备。
不料,云归晚一下便移形换影至那壮汉后面,随后一把点了他的穴道。
“你……”那壮汉勉强吐出了这个字。
只见云归晚狡狯一笑,“不好意思,小妹多有得罪咯!”
刚一准备要走,却又似想到了什么似地回过头来。
不行,我得使用毁忆**除去他的这段记忆。
“不可忆起则不忆,毁忆**启!”云归晚右手食指一勾便带走了他的这部分记忆并打昏了他。
好了!她拍了拍手。万事大吉!随后摇身一变,换了身行头——浅粉色的长裾曳地,腰束纯白丝绦,一头青丝盘成云髻,不搽脂粉,眉若远岱,轻点朱唇,一双剪水秋瞳甚是干净明亮。云归晚可谓是美得颠倒众生,却并非那种摄人心魂的妩媚,而是一种淡雅、圣洁的倾城。
清观寺,午时。
只见云归晚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清观寺。正想要迈入寺内,却不料被一股强大的罡气弹开了几米远,整个寺庙也随之震荡了一下。随后云归晚便看见一层薄薄的金光罩包裹着整个清观寺,若隐若现。
这一震可轰动了清观寺的僧人们,所有人都明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外。一个个跑出来查探情况。
其中一个形如枯槁却精神矍铄的老僧站了出来,看上去最少也有九十多岁了。
“贫僧乃清观寺住持,不知施主至我清观寺有何贵干?”那老僧幽幽开口了,声音干巴巴的极为难听。
云归晚莞尔一笑,旋即向那老僧作揖曰:“小女子此次前来是为寻一位黛发墨衣男子,他身旁有一个蒙面随从。敢问住持知否?”
没等老僧回答,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从寺庙正门信步而出——是美男!而他身旁依然跟着那个小卒。
眼看着美男就要向她走来,那老僧却倏地拦住了他,“施主切莫靠近,此女子非同小可啊!”
只见他轻缓地拉开了老僧的手,柔声道:“住持不必担心,她是断然不会伤我的。”
“喂!别罗里吧嗦了,我可没多少闲心。你速随我来。”云归晚不耐烦道。
于是,他们信步去了西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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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降鬼王
“你怎么走起路来这般不自然?”美男问道。
只见云归晚有些微跛地行走着,屁股可是 ; ; ;火辣辣 ; ; ;的疼啊!都说这屁股和腿是一家,而今这屁股不好过了,这腿也不好使唤了。
“没什么。先谈正事吧……”说罢,云归晚抽出了那把缝合得有些畸形的御折扇,“喏,这折扇我已替你修好了,你拿着吧!”云归晚把御折扇递到了他面前,他看了看那缝得奇葩的御折扇,嘴角轻勾了一下,只一刹那便消失了。可无奈还是被云归晚这厮捕捉到了。
云归晚贼笑了一下,“其实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他俯视着她,她仰视着他。然后,他的两颊红了红,把脸别了开来。
“咳咳”他干咳了两声,最终也不知是一股什么力量驱使着他收了那把御折扇,“刚刚那清观寺的住持说……”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刀锋呈绿色的飞刀便嗖地一声直飞刺向他——这刀上有剧毒!
爹爹说过不能让凡人知道我们的能力的……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云归晚移形换影挡在了他的面前,一副大无畏的模样,她双手张开形成了一层保护罩将飞刀猛地反弹了回去。
“呜啊!”刺杀者应声倒下。
“走,过去看看刺杀者为何人!”他说道,面上仍波澜不惊。
美男走到了那具尸体旁边,这人是戴着青色兽型面具的,“又是青兽帮的一干人等所为!”他嘀咕道,眉头紧锁。
“少爷,要不要在下遣人前去青兽帮老巢讨伐?”那小卒终于发话了。
“先不要轻举妄动,这青兽帮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难对付。此事等回国后再议。”
“是!”
随后,那美男翩翩走向云归晚。
“在下许翊卿,乃九龙国之帝王。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就纳闷了,这美男既然贵为九五之尊,那小卒又何故唤他“少爷”呢?
愣了一小会儿后,她答曰:“我啊,姓云名归晚。”云归晚接着问:“你乃九五之尊,那这随从又为何要唤你‘少爷’呢?”
没等许翊卿开口,小卒倒是先声夺人了:“大胆贱民!遇到皇上还不跪下行礼!”声音极其凶恶。
只见许翊卿向小卒摆了摆手,“姑娘切勿介意。其实他唤我‘少爷’,是因为不想太引人注目罢了。刚刚听说清观寺那住持说……你有些不同寻常,而且你刚刚使用了法术护我周全,敢问姑娘是何方神圣?”
“神圣倒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我爹爹略懂一些……奇门异术,所以就学了几招用来防身。”她支支吾吾道,撒谎时的她从来都是不自然的,让人一眼便可识破,何况是他许翊卿这样灵敏的人。
他深知她在撒谎,却不再追问。
她低下了头,满脸通红。她本就不善于撒谎。
“既然有缘相见就做个朋友吧。对了,你可否带我去那风雪山?”
云归晚一听便猛地抬起了头,声音略带颤抖:“你去寻那风雪山做甚?”
许翊卿淡淡答曰:“哦,没什么……”
虽然他口头上说着无事,但她却隐隐觉得惴惴不安。
突然,一声凄厉的“救命!”传入了他们的耳中,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不好!有人遇难!”云归晚喊道,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这声音是从不远处的那个小胡同里传出来的。
许翊卿和那小卒也紧跟而去。
三人一路循声直奔,直到那条死胡同的尽头——一个长得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七尺壮汉正单手掐着一位小女孩的细颈,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了。那女孩身着素白色长袍,乌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俊俏的小脸由于呼吸困难而显得扭曲。
“哥哥、姐姐……救、救我……”那小女孩十分痛苦地呜咽道,泪水涟涟。嘴角却又似有似无地带着一抹邪笑,十分诡异。
可云归晚一遇到有人受难就制止不住地伸张正义,那还顾得了什么奇怪不奇怪,于是举步欲前。可是他许翊卿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急忙阻拦住她,言道:“不可贸然行动!这女孩有些不对劲!”
“不行!”云归晚反驳道,“你没看见她就快要咽气了吗!”她脑子一热,一把推开了许翊卿便大步向前,早就把她爹爹的谆谆教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右手一伸,手中冒出了一缕青烟,随后便幻化成了一把寒冰宝剑。
“大胆孽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犯案!待我除了你!”云归晚大声呵斥道,眉头紧皱,蓄势待发。
却见那被掐住脖子的小女孩突然诡邪地微笑,然后逐渐发展成狂笑,这使她原本白惨惨的小脸变得更加可怖。
随后,那五大三粗的壮汉将她缓缓放了下来,小女孩步履轻盈地一步一步靠近云归晚,而云归晚则一步一步地后退,满心防备。
“呵呵……雪风山灵狐一族九尾狐王云寒之女——云归晚!我说得没错吧?”那小女孩的声音空洞又悠扬,直教人头晕眼花。
许翊卿一听此言心头一震,原来她是灵狐!随后,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不好!你在施**术!”云归晚右手剑一挥,一层寒冰保护罩便铸成,护着他们三人。
“好了好了,不和你们闹了。”小女孩解除了法术,而云归晚也随之收了保护罩。“我就开门见山吧!我乃鬼界总司孤无言,咱们鬼王叫我来请你到咱们府邸一坐!”那孤无言邪笑道。“对了,九龙国之帝也在这儿呢!”她又将目光移至许翊卿处,“你是要和她一起死呢,还是先溜为快啊?”说着,孤无言指了指云归晚,眼眸中蕴含着浓浓笑意。
许翊卿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刀,行至云归晚身旁,那小卒也如是做。
云归晚见状冲他俩喝道:“你们是找死了么?这是我自己的事!快走!”
许翊卿只是冷冷却严肃道:“我不是那种袖手旁观之人!”
云归晚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正在往心底流去。
“真是伉俪情深啊!啧啧,看得我孤无言都感动得想要落泪了呢!”孤无言故作心痛道,这时,那壮汉轻轻在孤无言耳边嘀咕道:“孤总司,我看我们还是快快抓那小狐妖回去了事了吧。你还记得鬼王大人给咱们的时限么?”
没成想,这一提醒,那外表萝莉内心腹黑的孤无言即刻动怒了,“死一边去!不需要你来提醒本司!”那壮汉闻声后,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跳开了很远。
突然,那孤无言两手一伸,两只手中立即变出了两把散发着邪气的三刃镰。
“咻!”其中一把三刃镰被孤无言猛地扔了过来,在空中飞速旋转着。
“小心!”许翊卿跃至云归晚之前一剑劈下了这三刃镰,自己也被反弹后退了好多步,幸亏有云归晚接住他,他的身体好冷,和他的声音一般,“你没事儿吧?”云归晚急切道。
谁知他却不领情地一把推开了云归晚,依然是那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云归晚委屈得眼都红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古怪!老娘真想扒他皮喝他血!
孤无言手指一勾,那飞出去的三刃镰便飞速回归她手。
云归晚倏地执剑横飞直刺向那孤无言,可偏偏那壮汉眼疾手快地一把飞刀打偏了她的剑,紧接着又冲她连放了好几个飞刀,孤无言也挥着三刃镰直追向她。
云归晚几剑一挡了结了飞刀的攻击,可孤无言却刀刀致命地和她蛮拼,云归晚本就身体有伤,终是有些体力不济。
许翊卿敕令小卒去对付那壮汉,而他则前去助云归晚一臂之力。
云归晚忙冲他喊“不要过来!危险!”
孤无言狡黠地趁她分心,一刀狠狠地插在了她的胸膛上。“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另一刀则飞速扔向了许翊卿。
许翊卿只消轻轻一跃便踩在了三刃镰锋上,随后借力奋力一跳至孤无言头顶,用尽全力由上至下一劈,眼见着来不及躲闪的孤无言就要葬身剑下,可那壮汉偏偏飞过来为她挡了这一剑,随后那剑硬生生地砍断了他的左臂!
“啊!!!我的手!”那壮汉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孤无言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慌。云归晚乘机使出了摄魂术,控制住了两人。
云归晚嘴唇发白,虚弱地问道“鬼王为何派你们来擒我……”
孤无言僵硬地回答道:“鬼王说要以你来威胁你爹交出九尾。”
云归晚和许翊卿顷刻大惊,随后云归晚麻利地把两人打昏在地。
“我要马上回风雪山禀告爹爹!”云归晚用剑杵在地上以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可这对于身负重伤的她来说谈何容易。
突然,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手指修长,煞是好看。
许翊卿就这么俯视着她,伸出了左手。云归晚就这么仰视着他,傻傻的。
背对着余晖,他的脸被衬得更加阴冷,可是却那么好看!
“不要我拉就算了!”这厮突然忿忿道,把手收回了袖中。
云归晚忙讨好地痴痴笑道:“没有啦!不过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么?”
“……”许翊卿不语,而那小卒则悄悄偷笑,却被他许翊卿一个冷冷的眼神吓得魂儿都没了。
“好了好了,来,拉我吧!”云归晚伸出了右手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冷冷一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喂!好痛的你知道吗?你这个臭小子,姑奶奶我可是伤员嘞!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只见许翊卿满不在乎地调头就走,那小卒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
“你不是要回风雪山么?走吧!”
话音刚落,却见一邪魅男子从天而降,他的长袍似血红,赤发随风飘散,生得无比妖孽!
落地那一刹那,他缓缓曰:“想走?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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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洗鬼王府
邪魅男人一脸嫌弃地看向孤无言和壮汉,眸子中一缕金光一闪而过。须臾后,两人纷纷起身,自知任务失败地深埋着头不语。
“两个废物!”邪魅男人怒斥道,眉宇间尽是不满。看来这男人便是鬼王了。
云归晚立即御使着寒冰剑向那男人刺去。
不料那鬼王突然消失不见,那剑只得扑了个空,云归晚又连忙御使着剑回归。随后,鬼王突然闪现在了云归晚身后。
“真是不自量力!”
他嗤笑道,“那你们几个就跟本王一起回鬼王府吧!”
几个人缓缓升到半空中,霎时间全部消失不见。
鬼王府。
“把他们三人押下去,关进镇鬼塔!”鬼王向旁边的两个满脸烂肉、衣衫奇异的小鬼道。
“哦,对了。顺便替我转告云寒那只老狐狸,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在本王手上,如果他还想要她活命的话,就只身一人前来!哈哈哈……”他突然肆意狂笑了起来,笑声在整个厅堂内久久回荡。
“遵命!”
云归晚疯狂地挣扎着大喊:“可恶!你这个死鬼!卑鄙无耻!”
鬼王缓缓地向她走了过来,威严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纤细的食指由她的脸颊逐渐滑到了下巴,所到之处都十分冰冷,“你可不要跟本王倔!要不然本王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和那只老狐狸!押下去!”
镇鬼塔。
云归晚心急如焚地踱来踱去,“怎么办啊!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救我,但是我是私自跑出来的,又要被训了!而且那死鬼看上去老奸巨猾,铁定会使诈!怎么办,怎么办……”
原本靠在墙上假寐的许翊卿睁开了眼,不耐烦道:“你在这里嘀咕个什么劲儿!烦不烦啊?”
小卒一听便知道皇上动怒了,忙向云归晚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安分点。可云归晚根本就不甩人家面子!
她也怒了,略带揶揄道:“你这什么态度啊!也对,这是我爹又不是你爹!你又怎会急?”
但是马上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只见许翊卿怔怔的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氤氲着化不开的愤懑和悲哀。
云归晚有些担忧,跑过去摇了摇他的肩头。
“对……对不起,如果我说错了什么的话,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半晌后,许翊卿总算回过神来了,看着亲密地搭在自己肩头上的瓷白玉手,又看了看她。突然猛地拍开了她的手。
“喂!好疼的好不好!”云归晚揉了揉自己的小手,再抬起一看,将手伸到了许翊卿的面前,立马睁着个杏眼冲他委屈地嘟囔:“你看你看!都红了!!”
许翊卿只淡淡一瞥,霎时忍俊不禁,嘴角轻轻一勾。
待云归晚把俊俏的小脸凑到他的面前时,他早已收敛了笑意,换回了一张亿年不化的冰山脸。
云归晚见他这个无动于衷的样子,便识趣地走开了,“切!算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啊?”云归晚纳闷道,嘟着一张樱桃小嘴,煞是可爱。
许翊卿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听不出也看不出丝毫情绪。
云归晚自觉无趣,于是盘腿而坐,心里默默祈祷着她爹不会来,或许如果真如她祈祷的那样,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鬼王府。
只见云寒庄严地立于厅堂之正中,周遭并无狐族子弟。看来他是独自来的了。
那鬼王慵懒地一手托腮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俯视着云寒邪笑曰: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不过令本王吃惊的是……你还真敢只身前来!”
云寒紧皱着眉头,突然恨恨道:“废话少说!赤冥邪!你以我女要挟我不就是为了弄到我这九尾来复活她么?你难道还是……放不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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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了五百年前,那时候的五界动荡不安,其中要属妖界和鬼界最为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因此两界常常是兵伐相见。那时候的云寒还没有成为狐王,只修炼到了七尾,但其父妖王已为他订下了婚事。那时候的赤冥邪也还没有当上鬼王,两人本该是死敌,却为知音亦为兄弟,都还是翩翩少年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行侠仗义、逍遥自在。
他们还曾一起发过誓:一定要合力使妖界、鬼界停止战争和敌对!可那个女人的出现却破坏了这个美好的誓言……
有一天,赤冥邪和云寒一同到人间闲逛时,在大街上注意到了一位大约摸二十五岁的衣衫褴褛、热泪盈眶的女子,她正在卖唱,声音好似天籁般悠扬婉转,却有些颤抖。旁边还站着个深深埋着头,紧紧攥着衣角搓揉的小女孩,同样是一副穷酸可怜的模样,四五岁光景,手中端着个破瓷碗,里面仅有几个可怜的铜钱,这小女孩大概就是她女儿吧。只见那女子跪坐在地上,她的脸上脏兮兮的,披头散发十分狼狈,却遮不住她那张清秀可人的脸——杏眼细眉、小嘴朱唇,可谓是清水芙蓉。
赤冥邪示意云寒同他一同过去。
“姑娘为何在此卖唱?”赤冥邪温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