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锡早该想到，她一点也不弱，不似顾盼盼。只是，他闭闭眼，如果她也经历那样的事，尊严身体遭受那等不堪，是否能够坚强至此。顾锡并不讨厌她，或者说对她怀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感。当她气喘嘘嘘站在他面前时，顾锡心波动了下。
“你要什么？”
她没有问为什么，只问他要什么。顾锡笑：“什么都不要你信么。”
“不信，但顾锡，不管你对付的是林岚还是如希，我都将后悔。哪怕，你对他们都没兄弟情谊，可是他们对你怎样，你难道眼睛瞎了么。”梓潼讲话一点也不留情面，气到了极点反而静下来。
“梓潼，你不了解，因为你没有经历，所以没有资格评论。”
“我是没有资格评论，但是顾锡，但愿你不会后悔，在你失去时，失去的不止是那些岁月，还有你最好的朋友，以及真心待你的如希时，希望你还能笑着说你没有经历。确实，我经历的不够多，没有足够的经历来责备你什么。只是，顾锡你处心积虑设计他们时，是怎样一种心情？”
他沉默，半晌才道：“设计？梓潼，如果你走投无路，只能这样做时，要怎么办。因为你别无选择，除非是，你能跳出来。”
梓潼无功而返，来时就知道，但还是很沮丧。可在离开时，温如希和她擦肩而过，只差那么一点。温如希走进去，顾锡笑，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两人仿佛还是好兄弟。
温如希坐下，淡淡扫他一眼，懒得开口。顾锡把玩酒杯，意味深长地说：“梓潼来找过我，不想知道我们都谈了些什么？”
他蹙眉，并不惊讶。但心下是非常意外的，他本是想把事情处理好再告诉她，不是真心瞒着她。他知道，她很担心，但他更不愿她卷进来。不是不信她，而是不想她经历这些。
“顾锡，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扯进无辜的人。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因为和我在一起就要遭受那犯罪。你若恨我，可以冲我来。”
“冲你来？如希，你知道我不会，但我别无选择。”
温如希沉默，尔后轻轻开口：“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兄弟，顾锡，有个人说的对，每个人到最后都是要说再见的。”
“我也以为是这样，但如希，一直来你都偏袒林岚，不管他做过什么你都偏袒他。你知道你爷爷对你寄予的希望，但你一意孤行，这事不要怪我。”
“我知道，你一个人掀不起这波浪。顾锡，林岚待你不薄，如果我不愿意，他难不成还能赖着我？就像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嫉妒？你是嫉妒我的吧。”
顾锡猛然一惊，紧紧地攥紧十指。不过到底都是经历风浪的人，哪怕有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
“嫉妒？确实，如希，要知道，如果我得不到那么我宁可毁了他。但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对他没有那种意思，为什么不说清楚？在他眼里，哪怕和我形影不离，却脱不了替身的悲剧。他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就这个原因？顾锡，你还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笑。
“说你的条件。”
“离开梓潼。”
“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因为你别无选择如希，你若不想林岚有事只有这一条路。”
“我爷爷的旨意？”
顾锡保持沉默，温如希了然一笑：“如果我说不呢。”
“如希，不要试图做些无谓的事，我也不想，结果是这样。不管恨你还是不恨，真的，我想我是疯了。”
“你确实疯了，林岚对你的好算是白费了。”
温如希回来，梓潼早守在门外，看到他，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温如希静静地圈紧她，低声说：“本是想等一切结束在告诉你。”
“他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不要担心。”
“如希，为什么我们要在一起就那么难呢，为什么那些事都过来了，偏偏在这时还是那么辛苦呢。”她喃喃地说，心里那些委屈，温如希只是不停地收拢手指，想要传递温度给她。他的姑娘，在敞开心扉接纳他时，却因外界迷惘。她在问，为什么在一起就那么难。温如希垂着眉，鼻尖轻轻触碰她额头，握紧她的手。
梓潼轻轻靠在着他，又一次看到他胸前的吊坠。她不禁浑身一颤，温如希低头吻住她，一点点带着千般怜惜，千言万语都融入这吻的柔情里。
梓潼紧紧地抱住他，踮起脚和他唇舌相缠。温如希忽然把她按住，抵在墙旁，撕扯她的衣服。她也不敢示弱，手忙脚乱地去解他的衣扣，又往下扯他皮带，金属扣清脆作响，她一扯，又迫不及待深进去，触碰他早已勃发的灼人硬物。
温如希嘶一声，低低喘息，扣紧她，微微俯身，横冲进去。这样的疯狂，仿佛是为了弥补昔日的缺失。
她微微阖着眼，他微皱的衬衫领口，吊坠因激烈地动作露出头。乔楠一口咬住，不停地呢喃：“如希……”仿佛是要把所有遗憾都要填满，几经辗转，才敢承认的一份情感，偏偏那么多人不看好。哪怕是伤害，也要站出来，指着她鼻子说，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和他在一起只会连累他。她无法否认自己给他带去的困扰，可，她也没法放手，再次相遇后，谁来教会她要怎样放手。
他只觉被她紧紧包裹，暖烘烘的，带着致命的吸附力。他微垂着眉，深怕动作过猛她不快乐，可他的姑娘，彷徨的脸已尽是酡红。温如希轻轻一笑，低头吻住她的眉眼，深深地挺入。
待两人从激情里释放，梓潼才觉尴尬。紧靠着他，轻抚吊坠。温如希笑，看到满脸酡红的她，忍不住再次亲吻她。后又是一番痴缠撕扯，两人都异常激烈，抛开烦恼，只有他和她，那些涟漪把他们卷入更高更激烈的渴望里。
事后，梓潼想要拿回吊坠，要知道这是外婆唯一的东西。温如希笑：“不行，到了我这里想都别想再拿回。”
“这本就是我的。”
“但是你送给我了。”他耍赖。
“……”
温如希一早离开C市，在和爷爷脑后，还是第一次主动去找他。他清楚，顾锡没那能力，除非是有人在帮他。这个，让他心灰意冷，可他还是去见，温爷爷早料他会来，但忽然觉得悲凉。这一生，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偏偏膝下儿子孙子都要逆着来，这让他感到不快。堂堂温家，怎会变成这样，他归咎于自己疏忽。儿子如是，孙子如是，就连孙女也如是。
他更是容忍不了外人对他宝贝孙子的那些疯言疯语，他想，如果没有林岚这个人，一切都将会平静。
“有意思么，几次三番玩那些手段，觉得打压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很有成就感？也是顾锡才听你的。怎么，你还想你孙子要一命抵一命？当年的顾盼盼，确实我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但我不认为她的死我要负大半责任。你所做的这一切，动机在哪？”
面对温如希的逼问，温爷爷长叹：“动机，谁碍温氏一族，就是和我为敌，如希，如今你还要偏袒他？”
“你要怎样？”
“回来，接受温家大好江山，你说我辛苦拼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
“好，但前提是放了他。”
他依稀笑了，冷笑。回不回来，他都只有这个决定。他不会让林岚有事，为什么和他要好就要遭受排挤？遭这份罪？就像是他的姑娘，那么迷惘。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正文还有一章，看文愉快！
说好的，幸福呢
如果，她知道结果是这样，怎样也不让他走。可是，她别无选择，她抱着腿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
这一年，在这个夏天，她不知自己失去了什么，又还有什么可以失去。她还清晰的记得，他走时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眉眼俱是她的倒影。他郑重地说：“我们会幸福的。”
可是，那个告诉她，他们会幸福的人，怎么一去不回了呢。他们说好的都要幸福，可幸福在哪？为什么她只看到灰色。
她想，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才一次次错失身边的人。她把头埋进膝盖里，眼泪大滴落下来，滑进沙发里，再也看不到。
为什么，她努力追寻的，想要守护的，到头来怎么什么都不剩了。如果，这是一场梦，她要早早醒来，在睁开眼时，温如希笑着亲吻她眉眼，低低地说：“梓潼姑娘……”
梓潼忍不住哭了，紧紧地捂住嘴，不想哭出声。可是浑身都在颤抖，那一声声压抑，整个空气都布满悲伤。一大片，一大片，如坠下的雪花，冰冷的不带温度。
余静来时，便看到她缩在地毯一角，依偎着软椅的扶手，微阖着眉眼，眉梢还挂着泪泽，透亮透亮的。
她不忍心打扰，蹲下来。梓潼猛地从梦中惊醒，“如希？”
但看清是好友，勉强一笑，“我梦见他，他告诉我一定要幸福，但是，静静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幸福，他凭什么要我幸福？”
余静轻轻揽过她，苍白地说：“说要坚强的话都是放狗屁，他就这样，那个强大的不可一世的人，就这样不在了。可是我不信，潼潼，我不信他们就这样不在了。”
她怎又相信，温如希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余静紧紧地搂着她，她是不信的，完全是不信。可是，有人明确地看到温如希和林岚登上那艘船，那艘船触礁的地方，是在一个海岛附近。搜救的人，除了船骸，其余同行的人没有找到一个。
余静是不懂，不懂温如希，为什么要和林岚上船，他们要做什么？温爷爷得知消息，一病不起，怕是万分后悔。
她分明是看得出，温如希待梓潼这般好。
一连好几天，没有一点音讯。除了第一天，她失态，尔后几天都正常。甚至，她还北上去看温爷爷一趟，心里不是没有怨，但她还是去了。她看到顾锡，这个人她也是恨的，低下头匆匆离开。顾锡叫住她，“梓潼。”
她停下，冷静地问：“有事？”
“能不能聊一聊？”
“我不认为我们聊得来？”
“那么，温如希如何？”
梓潼恼，凉凉一笑：“哦？顾先生，要是我记得不错，你不该只是想谈一谈那么简单吧。”
“聪明。”
两人选择的地点是间优雅的茶座。
“顾先生，不知你要和我聊什么，而我对你的往事一点也不想了解，你和如希的恩怨，已经成为过去。如果你硬要瞅着不放，我也没办法，但我也无能为力。”
“过去？”顾锡按了按眉心，颇为疲劳。“关于过去我确实不想回忆，我可没那么好的诗情画意。”
梓潼瞥眼。
“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从来没有想过。”
“你若是忏悔，怕是找错人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也没关系，林岚的事确实是我做的，只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如希他，我……”顾锡一直不明白，温爷爷何以对林岚成见如此深，好像深仇大恨一样。顾锡不记得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就是林岚窥视他孙子么，至于要赶尽杀绝？
他助纣为虐，一定会遭人唾弃。梓潼说，但愿你不后悔。他怎不后悔，可如果不这样，他也是死路一条。顾锡知道，自己自私，但是如果非要选择，他还是选择抛弃林岚。温老曾说，只要林岚离开，给他们一个清静，他愿意帮住顾家。在这诱惑前，他一定抵制能力都没有。他也抱着侥幸的心里，但……
林岚对他是失望的吧，出来时，他坐在这里，林岚是看向他的方向，但只是别开脸，和温如希还有周悦然一起离开。
他只是枯坐在车里，无能为力。原来，用牺牲爱人成全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是这种感觉。现在，人不在了，他说什么都是苍白。他不难过么，不，他很难过，可一点用也没有。他不知道，林岚在最后一刻想什么，不知道温如希在想什么。想着，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林岚如愿以偿了。在看梓潼，又生出几分不忍，温如希在最后一刻想什么呢，会不会后悔和林岚踏上那艘船？
那些刻意追随的，到头来不过是含眼一笑，是遗憾还是满足？
“我不信。”
“嗯？”
“如希会回来的，我一直坚信。”
顾锡苦笑，搜救队不知出了多少，人呢，在哪？
“但愿吧。”
“那顾锡，如果没有其他事，那么再见。”
“你还愿意再见我么。”
“或许，会的。”梓潼离开茶座，在出口碰上周悦然和许小茹。许小茹勉强笑：“梓潼，好久不见，还好吗。”
其实，他们都是清楚的，好么，能够好么。梓潼笑了下，在风里，许小茹双眼红肿，怕是有哭过的。梓潼便想，是不是第一次真心喜欢过的人，会活在心里一辈子呢，哪怕是忘记他的音容笑貌，可是那种感觉是不是永远也忘不了呢。她不知会不会记得温如希一辈子，但是，她敢肯定，温如希是她想爱又害怕去爱的人，那种患得患失，以前或是以后都不会有了吧。
他曾说，如果分开，就是陌路，因为他不会更不想和她成为朋友。可他怎会知道，分开了，她是多想知道，哪怕只是只言片语都想知道他的消息。他过的好，她会难过的吧，如果不好，是不是更难过呢。可是，这样小小的希望，都没能够满足她。
“还好。”她笑，也想问你好吗，但她问不出口，知道对方不好，不过是徒增悲伤，她不想将悲伤放大。
她没有去温如希出事的地方，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欺骗自己，这个人没有离开，他会一直一直好好的，因为他告诉过她，要等他回来。如果她不走开，是不是他就能回来呢。
她也没有搬出他的公寓，不哭不笑。她没有去见朋友，不想见外人，她不需要同情和怜悯，她的爱情不需要。
这天，她在阳台晒太阳，有人按门铃。她起身去看门，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严格。她没有犹豫，直接把门打开。严格担心，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梓潼淡淡地说：“进来吧。”
忽然间，他更悲从中来。
“喝点什么？”
不知是不是刻意，严格觉得，她是真的已经把他放下。
两人对坐时，梓潼直言：“别安慰我，真的，我没事。”
于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这个，他想爱却不能够再的女子，他们已经是陌路。什么还是朋友的话，全都是骗人，离开了，还能成为朋友都是狗屁。因为，那是对对方最残忍的报复。
“只要，潼潼，我是说，只要你需要。”
“不，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也不信，真的，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小脸渐渐地布上了迷惘，不信，是不是只要坚信，他就能回来，吻着她的眉眼告诉她说，想哭就哭出来，哭给我看。他不在，她就不哭。
严格来了又走了，她的生活依旧。有时，她会拿着手机反反复复地看着那个号码，一直想，是不是这个号码已经被别人删掉了呢。其实，离出事不过十几天，可她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这天早上起来，便接到好友余静的电话，她说：“他不在了。”
梓潼一惊，朋友也是坚信他们还在的事实，但这句话，就如春雷，惊醒了她。她问：“谁，谁不在了。”
只有她清楚，这一刻是怎样一种心慌。
“爷爷，他不在了，心脏问题。”
“哦，这样。”松了松手，发现手心尽是汗水，凉凉的。
“我只是想找个人说一声，虽然他很独断，可是，我知道，他只是期望太高，管教部下成了习惯，就当然的把那些习惯带入生活里。”
“我不恨他，真的。”
只是，真不恨么，她是有恨的，可恨又如何呢，人不在了，恨还能如何呢。
算了吧，散了吧，忘了吧。
那一年的炎炎夏天，她怎会知道，重逢的日子这般短暂，她还来不及好好的待他，他们还没有好好的聊一聊天，没有散过步，甚至还来不及，执起他的手。
或者，人总是要等失去了才知道曾经所拥有的是多么可贵吧。这算是对她懦弱的惩罚么。
再次北上时，她第一次踏入他出事的地方。这是一座海岛，四周荒凉一片，她面朝大海，眼睛被风吹痛了。
有渔船停在海岸旁，有位年轻人走过来，在金灿灿的阳光里，散发的都是光芒。梓潼朝着风，闭了闭眼，耳边是另外一位渔民的话，夹杂着独有的海风味道，他说着那日的细节。
中午时还是风平浪静，等下午时，便起了风，很强的风，海浪是他没有见过的，仿佛是一团凝云，横扫而来。船都来不及避，那艘船更是在逃生里，触礁。渔夫不停地说，天气预报没有播报天气异常啊，那天也没任何异常，出海那么多年，那个下午，是他生平见过最诡异的。
梓潼不信命，因为温如希曾说，如果一生被一条指纹线给定格还不笑死人。所以，她不信，在这片海域里，那个要给她幸福的人，不知所踪。
幸福是简单的吧，但是，她想要的幸福，是陪在他身边。
她不知道，忘记一个人需要多久，但她想，记住一个人，怕是要一辈子了吧。那些爱，在他们的路尽头里。
风拂过来，吹散她肩上的短发。眼睛是潮湿的热气，耳边隐约感受，那熟悉的气味，拂过脸颊，带着独有的高扬的尾音，咬着她耳朵，笑：“梓潼姑娘，你在想念我么。”
眼泪就在这一刻汹涌地落下来，蜿蜒过脸颊，滴落沙滩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愉快哈！至于，也许会写番外，周末吧！
至长久的爱恋时光（番外）
每每回想那天的情形，梓潼都觉得是在梦中，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等待的时间便显得分外漫长。
逆光里，金灿灿的太阳镶嵌在天际，她的爱人踏着轻盈的海风，带着满怀的爱恋向她走来，然后，低着头咬着她耳朵，轻轻地说：“哭出来就好了。”
于是，她更是肆无忌惮失了形象，扑进他怀里，再也忍不住。这个男人，风尘仆仆赶来，只为承接她的泪水，只为说，哭出来就好了。
她是何曾有幸，过去的种种，只为这一场宿命中的狭路相逢。
这天晚上，两人紧紧地捂着对方的手。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唠唠絮絮的，一遍遍说着她的想念。她想，既然是喜欢，说出来又何妨，不要等到没有机会才独自感叹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