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顿饭可想而知,梓潼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严家其乐融融而她却如隔山观火。严格姐姐从千里之外打来电话,严格父母欢欢喜喜聊着,唯有梓潼无事可做。
  在严家吃好了,严格父母说要玩牌,梓潼为难,如果玩他们会说不玩也会说,反正就是左右不是人。
  严格电话恰好进来,他看了眼,就拿起电话进房里去了。
  “这孩子接个电话还背着我们。”严格母亲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梓潼。
  “公事也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说。”严父接话,“啊,梓潼,你妈妈……”
  “梓潼,给我倒杯水。”明明是在讲电话,不知何时已走出来。
  梓潼还在想要怎么回答才恰当,又听严格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嗯,好的。”
  她进去时,严格已经结束了通话。
  “潼潼,下雪了,要不早点回去?”
  她笑,很温柔,瞳里直直地映着他。严格俯下头,温润的唇亲吻她额头,解释说:“今晚我还得去一趟单位,有点事情。”
  “去吧去吧,工作狂。”她故作不悦,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回去时,梓潼脑里反复想起严格父母背着两人说的话。严格母亲说:“你还说这孩子大方,织条围巾就把你打发了,还没过门呢,过门了是不是扣着钱过日子?”
  严格父亲道:“这孩子心眼实在,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在说严格喜欢,难不成娶儿媳妇是跟你过?再说,她不是特地给你买了手镯吗,还是上次出差专给你挑的,质地多好。还有,我这文房四宝都是上好的,看出这孩子是下了心思的。我知道你对她有成见,但你能不能抛开你门第成见?孩子们喜欢就好了,你操在多心思又能改变什么?除了给自己添堵。”
  梓潼心情不好,这份礼物她是想了又想,才送出去的。但她不是想着天气冷,给严格织了顺带给长辈也织上一条。严格母亲不说文房四宝不说她精心挑选的玉镯,偏偏就抓住围巾不放。她感到难过,而这难过还不能对严格抱怨半分。
  不过是一段记忆
  元旦前已经接到了老板任务,义务‘加班’。
  可一大早,梓潼就接到了赵芳电话。赵芳是她母亲,年轻时美丽端庄的女人,据说她和父亲感情很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这般好的感情,在父亲去世不久,没有顾及她情绪,嫁了人。外婆走后,他们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好好交流过了,一来她已有家庭,早已分不出爱来给她,二她感觉一个人过的挺好。
  有人说她凉薄,不管赵芳好不好,终归是她生母。
  梓潼在最无助时哭过,也去求过她,最终赵芳现任丈夫对她说,他们也要生活,下有两个孩子,他没有多余的钱接济,在说,一个病危的老人明知医不好了,就不要拖累下一代。
  那时,医院下达病危通知,必须要尽快手术。而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可她不想放弃,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会尽力。
  时光流转,无论当初恨意多浓,总会在经转流年里,付诸苍茫原野中。
  所以现在想想,也可以理解的,为人父母的一生都在为子女奔波操劳,一代代衍生往复。他们最在意的不是生养自己的父母,而是自己生养的孩子,那才是他们一辈子的寄托。
  只是,彼年太过年轻,很多浅而易见的现实,她终是不能接受。
  电话一端声音惴惴,“潼潼,元旦放假吗。”
  “嗯,放。”
  彼端沉默,梓潼感觉这样的冷场不应该。两人沉默许久,梓潼终于想起要问:“你有事?”
  对方咳了声:“啊,也没什么事,太久没有联系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不劳您操心。”她咬了下唇,表情复杂。
  “好就好。”赵芳不停重复这句话。
  “你也注意身体。”
  “好好。”赵芳显然很激动,“潼潼啊,你打的钱已经到账户上了。我替你叔叔谢谢你,我知道你不容易,等我们赚了钱就还给你。”
  梓潼听得云里雾里,他们何时开口借钱了?她又什么时候给他们打过钱?表面看来一家人,私下里陌生人还不如。敏锐如她,第一时间想起严格,一定是他。和严格交往,她从没有和赵芳谈过,去年清明节,严格陪她回去,在墓地偶遇赵芳。只是什么时候,他们私下有来往了?
  “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不成吗,我和严格不过是谈恋爱,他没有义务理会你们家鸡皮蒜毛的事。”本是平静了,忽而生气来,口气不悦。
  赵芳不明就理,嘀咕:“你们不是要结婚的吗,怎么就不能说了。”
  梓潼立时火大,脸色铁青,只差点没吼了。她说:“就算结婚和你们也没关系,还有,你竟然伸手向他要钱?你还要不要脸啊。那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男人,他的钱和我没关系,和你们更是没关系。”
  “不过是借钱,有那么严重吗。谁家没点坎坷,又不是不还,等有了钱立马还。”
  梓潼冷笑:“那也是你们家事,和我没关系。”
  “我是你妈。”
  “妈?”她嗤笑,“你总算还知道你也是我妈啊,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你是不是还在盘算着,怎么从我这里多捞一点?好让你儿子女儿生活优越点?”
  赵芳霎时偃旗息鼓,只因她愧对女儿,在那件事上更是失了底气。的确,她不要脸,丈夫走了立马改嫁,母亲病了,做女儿的因生活困境不能照顾母亲半分。而她女儿确实有资格指责她,因为她不是好母亲,更不是好女儿。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母亲的病救治也只是延缓几年而已,何况手术风险之高,费用之高,她担不起啊。
  “你们借了多少。”恢复平静,她问了第一句话。
  “五万,就五万,有了钱立马还,你叔叔保证了。”赵芳唯恐梓潼要把钱收回去,紧张极了。
  “好,我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梓潼浑身无力。在生气也无事于补,只是,愈想愈生气。他们凭什么啊?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会不会因这一次面目全非?如果严家父母知晓,会怎么看待她?
  是的,她不否认自己私心,可谁没有一点私心?他们可以为了自家人精心算计,她不算计不代表不计较得失。
  1号这一天,朋友说有事。梓潼无事可做,竟然接到了林岚电话,他要一份资料。梓潼说了半天,彼人也听不明白。她无语,只得亲自过去一趟。
  林岚见她气喘嘘嘘赶来,讪笑:“不好意思,本是无心打扰,奈何要事缠身。”
  梓潼没好气白他,心想既然知道不好意思,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一副没定性的嘴脸。
  她去取资料,然后送去他办公室,心里忿忿,若不是碍于他是顾问才懒得理他。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迁怒谁,但今天心情实在是很糟糕。
  到了楼下办公室,他办公室门紧闭,她叩了叩门,立马有人来开。林岚已经换了件粉色休闲衫,见她来了,眨了眨眉眼,要笑不笑:“梓潼妹妹,谢谢啊,今天真不好意思。要不,改天请你吃饭。”
  梓潼无意往里瞟了一眼,心砰一声。他竟然也在?这也太凑巧了吧。
  “吃饭就不用了,以后不是正常上班时间,少给我分活就成。要是没事的话我走了。”梓潼无意在停留,连空气都燃了起来。
  “这么急回去不会是有约会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私事没必要汇报吧。”
  林岚悻悻,他半身挡着门,从里往外看只能看半侧身影。里面的人本是坐着无所事事,听门里门外两人对话忽而来了兴致,起身踱步过来。
  梓潼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暗叫不好,本能想走。又觉这样逃离是更是心虚的表现,只好故作镇定,“林顾问,还有事吗。”
  “林子,该是时候吃饭了吧,梓潼小姐好巧,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去吧,一毛不拔的人难得开口。”他似是笑了下,只是这人在说完这话,直径往外走,看也不看两人一眼。
  梓潼心想,这人真是自傲。未等她回应,林岚懊恼地皱了皱眉,不满:“什么啊,我有那么不堪吗?喂,温如希你还让不让我做人啊。在梓潼面前揭短,也太不够意思了。梓潼,别听他的,那厮就喜欢胡说八道。”
  梓潼不语。
  “怎么,没有我你还不用做人了?”温如希冷漠的声线,毫不留情面。
  林岚忿忿地看了骄傲的男人一眼,沮丧摇头,转身时嘀咕:“真是烦死了,我还管你做什么,死要风度活受罪,冻死了活该。”
  梓潼不知他在说谁,还在想要找什么借口推掉他邀约。折身去拿外套的林岚已经回来,同时,他穿了件米白色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皮外套。梓潼诧异,只听林岚嚷道:“温如希你他妈敢不敢穿了你的外套,老子又不是你家保姆。”
  梓潼默,奇怪瞥了林岚一眼。
  吃饭时,林岚电话不断,避开两人到外面接听。华丽包厢里只剩她和温如希,一时无话可说。梓潼专心解决餐盘中的食物,而坐在对面的男人,时不时看她几眼。每一眼,梓潼都感觉心肝都在抖。
  “温先生不吃吗?”她抬头,却见他瞬也不瞬盯着她瞧。梓潼心一颤,为了掩饰慌张,解释:“这家店还不错,你可以尝一尝。”
  “我觉得你要是笑得自然一点会比较美,还有你没必要这样,只不过是……一段记忆而已,还是你害怕?”
  “我不明白温先生在说什么?”
  温如希淡笑:“你看,你还学不会掩饰。所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其实你没必要急着回答,掩饰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人不知不是?你这么急否认,看来,你同样也没有忘记不是?”
  梓潼脸色瞬间惨白,全身僵硬。
  “那天来你们公司接你的是你男朋友?看来还不错,应该出生书香门第吧。只是,我并不认为你们会合适,你可以说我多管闲事,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你想什么我不计较。”
  梓潼张了张嘴,仿佛什么咔在喉咙里,只感觉到疼。而温如希这男人,说他诚实也好,刻薄也罢,眼睛很毒辣就是。他观察人的本事真是一流,只匆匆一眼,就得出结论。不但看出严格出身,还一语道破他们不合适。忽而,梓潼感觉胸口很疼,口气不善,冷笑:“我和他合不合适,还轮不到温先生您来提醒。”
  他淡淡一笑,双眸扬了扬,“生气了不是?我这不过是实话实说,还是你觉得我说到你伤口上去了?”
  “对不起,我没有义务回答,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温先生慢用。”梓潼狼狈抓过包起身离开。
  林岚进来时,梓潼已经走了,见温如希抚着酒杯,似有所思。刚在走道,梓潼狼狈地撞了他,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有说。他不知包厢里发生了什么,还是她发生了什么,进来见温如希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拉座椅在他一旁坐下,状似随意问:“梓潼怎么走了,看她脸色很不好,你不会把这小姑娘给气着了吧。”
  “走了。”温如希起身,“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不用睬我,我也有事要处理。”
  “如希,她是你妹妹好朋友。”
  温如希冷笑:“林岚,别他妈摆出救世主脸孔,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得滚回你美利坚去。”
  林岚瞥了他,眉眼一挑,“我只是提醒你,你是有主的男人。这个梓潼,你看她眼神太过不加掩饰,在我面前这也没什么,只是你家老爷子……我是深有体会,又过了这两年,手段怕也是有增无减吧。”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如希,你……”林岚跺脚,脸因生气而绯红,凤目透亮,“她不合适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一个人。”
  温如希扬了扬下巴,略带隐忍的声音,“林岚,那么你回国又是为了什么?”
  林岚有些烦躁地低头,语气稍嫌不安,“我以为你懂。”
  温如希转身,淡淡地笑了笑,并不理会林岚,半晌才开口:“林岚,你已经不小了,找个女人谈一场恋爱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
  “我什么性向,你还不清楚。”。
  温如希只是淡淡地看了看他,直径走了出去,口吻淡漠:“我还真是不清楚林公子你的性向,要是不喜欢女人,那兄弟我给你物色一个男人?如果还是不行那我为难点给你找个人妖成不?”
  他若好心,她便心惊
  温如希虽然毒舌,可他毕竟很诚实,诚实的人有时很可爱,可爱得让人无处可逃。梓潼落荒逃出来,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有点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女。
  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市委。她站在市委前马路对面望向严格所在的办公楼层,黑漆漆一片。手抓着手机,却没有勇气拨打。有人说,两个人的感情,谁先认真,谁就失去先机,在这场感情里,她早就失去主动权。可她甘之如饴。
  也不知站了多久,保卫人员见了她,过来询问:“姑娘,大冷天你来找人?现在还在放假可能找不到你要找的人唷。”
  “有人员值班么?”
  “有的,天气这么冷,这么晚早就回去了。”
  梓潼点头,又往回走。天下着小雨,气温极低,她冻得直哆嗦,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却是很热闹。
  她很难想象,一个对她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竟能把她看得透剔。而严格呢,在他眼里,她梓潼又是怎样一个人?
  而他,又凭什么说她,就因为七年前?她无意识地抚了抚空荡的脖子。这里,曾戴过一条项链,只是在那个撕扯的夜晚不知去向。
  梓潼嘴角微扬,无声笑出来,嘲讽的意味极浓。这个时候,她应该尽量遗忘那一段不堪,可为何无意识地频繁想起来?
  很多年后,梓潼都不知,温如希是她生命中无法绕过的劫。
  梓潼走到肚子饿,在街上觅食。随意选了家装潢不错的店走进去,店里音乐轻唱,店里稀稀拉拉坐着几桌人,多数是一男一女,只有她形单影只。梓潼有点后悔选了这家店,太不应景了。侍应生领着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餐。
  她吃饭时看到街对面店里一男一女手牵手走出来,梓潼揉了下眼,稍作迟疑,还是拿出手机按了通话键。电话响了很久,她看着他脸上的犹豫,还有他身边女子笑语嫣然,扬着头望着他。
  终于,还是接通了。梓潼口气平和,仿佛是没有看到这一幕。连她自己也感觉到奇怪,因为没有预感的痛切心扉,只是,眼睛疼了,心酸了。
  她笑:“严格你在哪?”
  “现在有事,晚一点给你打。”严格一脸严肃。
  “放假了你还有什么事?”梓潼望向他,并不想逼问,可有的话一旦出口就覆水难收。
  “晚一点给你打好不好?我真有事。”
  “好,既然你忙那么你就忙吧,严格,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对我说,不要让我再去猜。”不等他开口,果断结束了通话,看到严格对着电话发怔。
  梓潼不再看,饿了却吃不下。又过几分钟,身后响起一阵嫣然笑语,梓潼愣怔,不小心撞翻了饮料。
  来人也注意到了她,瞬间脸色煞白。握着女孩的手不自觉用了力,直到女孩吃痛不高兴埋怨他,“严格你怎么回事啊,今晚一直都心不在焉的。还有刚刚你接了谁的电话?男的还是女的?”
  严格松开女孩的手,走上前去。梓潼站起转身,两人四目相对,最终撑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指着女孩颤声道:“严格,你女朋友可真有意思,她是不是觉得你是gay我认识你这么久还第一次听说,你不会真是gay吧,真是太有意思了。”
  严格脸都黑了,阴沉着脸想要辩解什么。梓潼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心在抖,竟然还能笑出来。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点。”梓潼笑着挥手,屡步零乱。
  她何时面对尴尬也能谈笑风生了?温如希说她不会掩饰,现在她的表现还算合格吧。于是,她自嘲笑了下,黑发随着笑意轻轻颤动,眉眼流转,却看不清东西。
  严格抓住她,声音冷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梓潼仰头,止住了笑声,“你怎知道我想什么?”
  他无言,瞪着梓潼很长时间,也没有松手。一旁的女子不悦地皱眉,拉过严格另一只手,气急败坏地吼:“严格她是谁?”
  “我女朋友。”
  空气炸开了,女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乌黑乌黑的看不到底,可恨意浓了,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声音尖锐:“她是你女朋友那我算什么?”
  “江小姐抱歉,我和我女朋友有话要说,让你朋友来接你,先失陪。”
  严格拉着她,身后尖锐地声音一直在回荡。严格走得急,梓潼跌跌撞撞跟着他,心中也是有气的,对着他咬牙切齿:“严格,你有什么话不如一并说了,你这样藏着掖着不累吗,我看着都嫌累。”
  严格停住,转身垂眉看住她,白皙的手指抵在她唇上,温和开口:“潼潼,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的,我只爱你。请你相信,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是你认识的严格。”
  梓潼垂头,眸中有些苍茫,却又是平淡开口:“严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好让我一次性想明白可以吗,我不想去猜测你。还有,在你还想不明白前,请不要再说你爱我,我不需要廉价的感情,更不需要你的施舍,严格不懂么。”
  严格眼睑微微动了动,半晌,低下头吻住她。梓潼冷了地心,渐渐又柔和起来,却又是无奈。
  严格吻得投入,俯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
  “严格。”她靠着他,紧闭双眸,“好。”
  一场异常激烈地撕缠过后,终于,她鼓足了气侧过脸,认真地望着眼前男子,“严格,她找你要钱了是不是,你不用理他们。严格,我是不是很任性?”
  “潼潼,没有经过你同意我很抱歉。是,你很任性,可在我面前,你有这个资格的潼潼,我只要你做这样的自己,善良又任性的潼潼。”
  “严格,以后不要在理他们好不好,我讨厌他们,真的讨厌他们。”
  严格眼波倾泻心疼,动了动嘴:“好,我和你一起讨厌他们,他们真的很讨厌,抛弃我们家潼潼,就让我们一起讨厌他们。”
  梓潼破涕为笑,纤细的指尖划过他唇畔,“严格,我知道你是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