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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米情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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肜盗恕

安全的时候总是想着,那种千万分之一的噩运怎么可能降到自己的头上;可真的有了坏苗头,那样的轻松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骆乔川跑进候机大厅的那一瞬间,不知要找去哪里才是对的,看见有路的地方就走。机场的中央广播播送着紧急提前起飞的班次开始登机,又播送着航班调换、延迟的通知。一边快步地走着,一边可笑而幼稚地想,那人整天在天上飞了,飞这么高……他怎么就不害怕?

机场那么大,该要去哪里找。跑累了,终究还是在休息处的椅子上坐下来。
头垂着,两条胳膊也无力地垂在膝盖间。

坐下来没一会才发觉口袋里的电话不停在震。骆乔川愣了很久才确定,那真的是自己的手机在振动,而不是自己的身体在抖。
看也没看接起来,却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惊了半天。重新将电话拿到自己面前来看,那两个中文字,一撇一那,简单地小学生都认得。
听到那头的人喂喂的喊他,他顾不得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丢脸也不管地冲电话那头的人喊:“我丄操你是不是要玩死我!!”
“让你担心,对不起。”
终究是在听到了抱歉后软做一滩,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仰着头看高高悬在上空的顶,这一次眼里映着的不知是什么,“……你在哪儿,我……”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没了声。
 
51



【如果真的可以,他愿他与自己一起飞。他有最完美的降落动作,所以,只有和他一起,才最安全。】



任远伸出一条手臂把骆乔川揽向自己这边,顾不得投来奇怪目光的路人甲乙丙丁,等他平复了情绪,说:“看了我的短信没有,你一早上都关机,怎么都找不到你。”
骆乔川一时半响站定着,没有出声,只听到任远的语气中带着些迷茫。

猜想他大概是发了疯的找过来,任远的手掌按住了他的后脑,又说:“抱歉抽不开身过去你那儿,天上……确实是有故障,我和公司的人一直都在控制台。”
大概是不能多说什么,任远并未详说现在的状况,只冷静地安排着,“先送你去上面休息室待一会好么?我还要回塔台……那家伙,在天上。”
他知道男人说的是谁。
即便大难临头也能冷静如初,然而说到自己的至交,话语间的停顿终于还是泄露了惶恐心声。
骆乔川愣了愣,想要说点什么给他鼓励,却终究没笑出来,只拍拍他的肩,“去吧。”

偌大的休息室空无一人,大概是因为今天有航班的荷航机组人员都去了控制中心的缘故。虽然待飞的乘务和机组并没有办法参与控制中心的任何决策,但终归还是都等在塔台,看着眼前第一现场的忙碌,为在天上的同事捏汗。

骆乔川摸出手机,果不其然地有两条未读短信,都来自同一个人。
在原定的起飞时间不久前,他说:急性肠胃毛病,问题不大,但还是被乘务长直接开掉,这班飞不了了。真不知道是昨天受了冷,还是被你投了药?
一个小时之后,他又说:出了点状况,我得留在机场,见信复我。

自己还真是急昏了头,开了手机抄进兜里拔腿就走。
想到任远说:那家伙,在天上……骆乔川忽然冒出了要不要给黎昕打个电话的念头。就算心里再怨恨,终归是相识一场,况且他很明白……那小子就是嘴毒,心却是软的。
通话音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接,想必他昨晚是high过了头。这个时间,一定还在闷头大睡。
连着拨了两通都未果之后,也就不再试了。
骆乔川紧紧捏住手里的电话,忽然间,他有点害怕黎昕知道这个消息。
那小子,会害怕吗?会慌不择路地冲到机场来,然后拼命找那个飞在天上的人吗?……或许,不会。
他心虽是软的,可总逼着自己藏在暗处。脆弱的地方不给人看,人人就真以为他金刚不坏。

任远回到控制塔,透过开着的窗户就看得到控制中心里挤了很多人,高层占去一半,消防、武警、救护都在待命。问及谁在天上,负责调度的地面总指挥上报了舱单与机组名单,答驾舱资源有保障,不论是技术还是决策能力,外加心理素质都很过硬。

由于飞机起飞后,前肢起落架的仪表灯显示一直不正常,四十岁不到的荷兰机长果断指令,联系塔台要求返航。地勤出动后,看到KL2137低空飞过,高倍望远镜中看得清晰:前肢起落架根本没有放下来。按照飞行部总指挥的指令做了一切可能在空中完全的动作,仪表红灯却还是迟迟不灭。

指挥中心最后做出决定:用后起落架试着着陆,接地后震动一下,然后在大幅上升,高度3000米,看看能否把前起落架震下来。
飞机尚在机场上空盘旋,接到指挥之后,翁晓宸向机长提出:“让我来做。”
荷兰男人看了他一眼,刚想开口说Darren……就又听到一边传来信誓旦旦的承诺,“信我。”
他的降落动作,不是没有见过。做地那么漂亮,接地稳稳当当,一点折扣都没有。
令身后的观察员通知乘务长将所有乘客转移到后舱,荷兰男人向翁晓宸投去了一个郑重的眼神。

飞机在高空都是自动导航驾驶,机舱中通常由机长与副机长共同操作,不过分管操纵和决策,巡航时轮流监管,由副驾降落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然而这次事关重大,翁晓宸心里很清楚。
对于降落这件往常十拿十稳的事,再拿不出些信心和技术,还做什么飞行员。

总要先相信自己可以,才换得到别人的信心。

这一刻,除了小小的不安,他心里更多的,是不知从何得来的勇气,如今统统都握在了手里。
自己飞了这么些年,有人还一次都没坐过自己的飞机。如果这次真能万全,他想那个人同他一起飞,哪怕一次,因为那会是最安全的旅程。

52



【他们说起了恋人甜蜜、家庭和睦,我却只想到了你。】



“其他飞机已经避让,KL2137你可以进场了。”
听到塔台那头传来的指挥,翁晓宸坐在左驾上,开始试降落。
下降后看到降落的预定跑道,“报高度。”
“350米——250米——”
飞机着陆的时候,后轮紧实地在地面上敦了一下,这一下巨幅的震荡让客舱里的乘客不禁喊出声来,有行李和包裹从头顶的行李箱中掉出来。随后,马上上升,按照塔台给出的指示复飞,右转航向290,上升到高度3000米——红色指示灯还在。

“开自动驾驶。”荷兰籍机长如此吩咐,随后压抑地说去一趟洗手间,翁晓宸默默点头。
男人趁此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恢复镇定后便回到机舱,“Darren,申请迫降。”
“明白。”……这已是迫不得已。
翁晓宸与塔台通讯,“2137请求迫降。再说一遍,KL2137,请求迫降。”
由于这是外航客机首次要求在自己的非主机场迫降,受牵连的因素太多,总指挥命令机组暂时待命。好在本就是长线航次,飞机的载油量还足够耗上一阵子。

虽然国内曾有过成功迫降的先例,可终归是重大事故,何况还是外航班机。地上指挥台忙做一团,急着为迫降做一切地面准备,力求万全。

在这样极度紧张的氛围下,偏偏是超脱了。翁晓宸听到荷兰籍的机长和机务聊着自己的家庭。两个都有妻有子的男人说着说着,就说到翁晓宸的头上来,“你还真是男人三十一枝花啊,要找到和你门当户对的可是难事。以后要是遇见顺眼的,就凑合着安定了吧。我们可等着你的喜讯呢。”
另一个连忙揶揄:“那第二天人事部会发现桌上辞呈成山吧?哈哈。”
要是遇见顺眼的……翁晓宸还沉在这句话里,自嘲地笑着,“没准人家还不愿意了。”

无线电传来总局的最终决策。机长正色道:“准备迫降。”
翁晓宸正了正帽沿,吩咐观察员:“去把乘务长请过来一下。”
这一班的乘务长是个三十出头的荷兰女人,翁晓宸跟她一起飞过不少次。听机长一五一十地叮嘱她:“降落之后要记住,如果着火,对着火的紧急出口一定不能开……”翁晓宸不禁想到任远,这家伙本来也是飞这班,起飞前却因为身体缘故被乘务长硬生生扣了下来。呵,那家伙坏肚子坏还真会挑时间。
全部安排妥当之后,机长不禁又嘱咐了一次,“……下来的时候,控制好机头姿势。Darren,别紧张……就按平时做。”如果着地点只要太靠前,就算跑道上喷满消防喷雾,滑行的时候也一定火星四溅……如果机舱率先着火,一切就全都失去控制了。
“我明白。”

在这样的条件下迫降意味着什么,不止是机舱,控制中心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可是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任远想起自己鬼使神差地就从那班机推了下来,想到骆乔川这样心惊胆战地要找到他,于是想起了那人叫黎昕的人。翁晓宸那些天里总说起他。那两人横竖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何必这时候让他不安心。他这样想着,打消了通知黎昕的念头。

“KL2173,过超远台了叫。现在地面风二一洞,风速两米。”
“2173明白。地面风210,风速两米。进五边了,现在过北超。”
“KL2173可以降落。”
翁晓宸目不斜视,“告诉后舱,准备降落。”

巨大的载客飞机慢慢从高空降下来,右驾上的机长负责报高,“100米——90米——下滑好,方向好。带住点,稳住!”
在他驾驶降落的时候,机长负责把持油门,等到主轮一接地后立即拉发动机至慢车位置,观察员负责拉下减速板和所有的总开关,并对发动机灭火。
翁晓宸紧紧握住操纵杆的双手几乎汗湿,目测接地的高度,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要因为前起落架的问题而看高了。机头擦地的那一刹那,跑道上划出一道道长长的火星。满地厚厚的消防喷雾,在笨重的机头的压迫下,试图在火星爆炸前阻截住后轮。
滑行将近四百米之后,翁晓宸终于将飞机稳稳地停在跑道上。
观察员立即与后舱乘务长通话:“安排撤离!机尾翘着,后侧门不可以开!”

地面上正在待命的消防、救护部队立即赶到现场。
从控制塔上看得到后舱的所有游客正在有条不紊地转移,可见这次迫降还是十分成功的,许多人不禁为此松了一口气。

任远看了看表,做了一次深呼吸,走向休息室。
推开休息室的门,就听到里面开着的电视频道直播着机场的状况:“……据悉,此次航班上的全部旅客已经安全撤离了现场,无一伤亡。但由于滑行时机头一定程度的变形而背部受伤的机组人员,也已经被立即送往就近的医院治疗。此次飞行事故的原因还在调查中……”

骆乔川闻声回过头,看到任远走来自己身边。
电视中播放从停机坪现场传回来的画面资料,回忆刚才的惊心动魄,站在控制中心外的人,个个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混乱的场面下,那个家伙只被抓到一个模糊的镜头,随即就很快被台上救护车。
原本想开口问骆乔川饿不饿,走,一起去吃点东西,总算是安全了……可一张开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
两人面面相觑地对望了几秒,骆乔川起身,“走吧,跟你一起去。”


注:事故改编自1998年发生在上海虹桥机场的真实事件。由于飞机设计本身存在着弊端,起飞之后液压系统出现问题,从上海飞往北京的东航MU586航班在发现无法放下前起落架后,被迫返航,要求迫降。

53



【此时他不懂,人如果太倔强会失去很多东西,不应该委屈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骆乔川饿地想骂娘,在机场的速食店打包要了两份三明治。
那个救了整架飞机的风流男人如今被送去医院,报导只说背部受伤,却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想那个家伙只身一人在这里,没亲没故的,眼下就只有自己这一个朋友,说什么也要去看看。骆乔川也懂他,二话没话将另一份三明治丢过来催促,“走啊,发什么愣。”

一大早什么都没吃,又被男人吓去了半条命,如今饿地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冲出机场取车的路上,不忘抓紧时间消化新鲜的三明治。
看任远走在一边挂上了电话,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问到了?”哪个医院?
“嗯。”
任远的电话刚挂,骆乔川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叼着三明治,去摸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啃剩半片的火腿险些掉到地上。
任远读懂了他的表情,看他犹豫着迟迟没接,只说:“实话实说就行……人在淮海医院。”

骆乔川咽了嘴里的食物,接通电话后只听那边的小子像平日里一样,藏着笑戏问:“想我了?……我刚睡着呢,什么事?”轻松愉悦的口气,确实是刚从从梦里醒过来的样子,新闻……必定是还没看到。
“翁晓宸出事了。”
那头顿了顿,马上就传来不屑的语气,“关我鸟事?”
“黎昕,我是说……”骆乔川停了下来,任远叫他实话实说,可目前的状况应该怎样说才最好?“他今早的班机出了事故,现在人在淮海医院。”
“……”那头忽然就没了声音。
“……哎我不知道具体的。我现在跟任远在一块儿,正往医院赶呢。”
“……”
“刚新闻里说他是背伤了,可能,危险不大吧,你别太担心……不然你过去一趟?”
沉默了半饷的人忽然间怒了起来,“操丅他妈我担心个毛?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怎么还不去死?……”
哐的一声,气急败坏地顺手砸了电话。手机甩出去砸在地板上,力气大地屏幕都裂开,粉身碎骨。
想他在的时候折腾自己,如今都要走了,还闹出个事来折腾自己。翁晓宸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就快被你弄死,就快要喘不过气,忽然想起自己几天前恶毒的诅咒,说巴不得他的航班遇上空难,如果这一次,真的不幸一语成谶……黎昕死命抓了抓自己发疼的头皮。

赶到医院的时候被告知翁晓宸刚刚被推进手术室。
由于降落的时候机头变形,他被卡在驾驶座里,背部的伤需要马上动刀。手术不大,但却也要四个小时。手术室门口等着几个荷航的同事,早上同在飞机上的一个空姐急到掉泪,乘务长也在,坐在一边拍肩安慰。看到任远走过去,喊了他一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肠胃感觉怎样?”
任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问翁晓宸的情况:“严重么?”
那个空姐红着眼睛说:“刚被推进去……是他跟机长讲要求自己来降落的,降落是他做的,所以才会……”
这家伙平时自信心就爆棚,主动请缨一点也不稀奇,这么要紧的降落,由他来做再合适不过。
任远静了半刻,也不知是在安慰谁,“没事,肯定会没事的。”

骆乔川看到门口坐着的都是荷航的人,于是便站在楼梯口的自动贩卖机边,听几个硬币哐当哐当地掉进去,机子底下就滚出来两瓶热饮来。看任远和那头说完了话,便给他递去一瓶。
“谢了。”他扯起嘴角笑了笑,问:“过去坐一会?”
骆乔川瞥了一眼手术室门口,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你去坐吧。”
任远没说什么,在骆乔川身边就这样站着,看他抽烟时候夹着烟的小动作。
“他过来么?”
骆乔川没动,只是眯着眼吸烟,“不知道。”想了想刚才电话里黎昕的口气,又添了一句,“估计不来吧。”

任远看了看他,忽然伸手将蓝八接过来,抽了两口。他平时极少抽烟,几乎没有什么烟瘾,蓝八的味道恰好又纯,不那么呛。
很少见他郁卒,骆乔川不禁用肩膀顶了顶他,“喂!”
“怎么了?”任远半趴在窗台边,侧脸过来问,笑得有些无力。
空空的楼梯边,骆乔川抬手使劲捏了捏男人的肩,脑袋浅浅地靠过去,低声说:“行了别娘们,肯定会没事的。”
与自己一样的话,却真的说出了安慰的味道来,任远瞥了一眼那歪着的脑袋笑了。

54



【他确实想要再拥抱那个人,可倘若要演尽苦肉戏码才换得回一点同情,他宁可不要这样的关怀。】



手术出来之后,翁晓宸被安排到重症病房观察。
背部的手术很顺利,只是暂时还需要留院勘察,出院之后也需再静养一阵。看来,他是得在这个城市再待上一段日子了。

因为伤在背部,看着他趴着的睡姿不禁有点好笑。麻醉过后依旧有点脑袋发昏,看到任远拖了把椅子坐在自己病床上,笑着说:“喂,大英雄,你感觉怎么样?”
笑都有点费力,可还是挂着流里流气的神情说:“原来想做一趟英雄也要代价啊。”
“虽然赖在这儿放了那么久的大假,可是却救了一飞机的人,降落还做地那么漂亮,你说这算不算将功补过?”
“喂这可是你说的,”翁晓宸累地闭着眼,“等回去要是上头教训我,你就准备着代我受罚喔。”
听出他话里的玩笑意思,任远看着他也不回击什么,只说:“没问题。那要是授了奖,记得欠我一顿,回去后地方我选。”话音刚落,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自我修正道:“喔不对,不是欠我一顿,而是欠我们一顿。”
翁晓宸听他语气诡异,不睁开也知道他肯定在笑。眼睛撑开一条缝瞟了他一眼,男人翘着腿坐在一边,果真笑得贼兮兮。看到骆乔川站在他身后不近不远的地方,这才意识到。
和任远相熟到从来都不顾及说什么、怎么说。于是此刻也不管骆乔川就在旁边,正色回应:“不行。”
“怎么不行?”
那双细长的眼睛睁开来,藏不住笑,指名道姓地嘲讽:“任远,私带家属,你像什么话。”
“像不像话,我说了算。”任远同样回敬给他一个笑容。
两人你来我往,辩得不亦乐乎。骆乔川双手兜在裤袋里,心里却是恶狠狠的:这种话,好歹趁我不在的时候说不行吗!靠。

护士走进来,大概是准备给药,任远看了看表,“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到任远站了起来,翁晓宸趴着的脑袋不禁仰起来望着他:“喂那你什么时候才飞?”
任远耸耸肩膀,“本来是跟着下午的飞,可惜机场今天全面封锁了,还要等消息。放心,至少明天你还见得到我。”
翁晓宸嗯了一声,脑袋却没有因此而躺回枕头上。
“还想说什么?”任远将椅子拖回原处。
“……他知道了么?”他的视线看着骆乔川,认真地问。
“……今天的新闻都在播这个,知道是早晚的事。”骆乔川淡定地回望着病床上的男人。
倒是任远,丝毫不觉得气氛有什么尴尬,笑问他:“你这是想让人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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