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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黎昕索性闷头倒在桌上,大概是喝地难受,于是索性偏过头,嘴里含含糊糊地骂了一句“我丄操……”只流了一滴泪,在落出来的时候迅速被压在脑袋下的手臂蹭掉,没人看见。
40
【他一直在回忆,自己经历过的最温暖的冬天。】
昨晚黎昕喝地吐了两次,把他送回去之后,那家伙居然跌跌撞撞开了冰箱又要找酒喝,总算在骆乔川的制止下才算妥协。他喝的浑身没力,燥热地发烫,在借给他肩膀的那一瞬,骆乔川想问他,哎,你还爱不爱他?可是看着黎昕因为身体的难受而纠结的眉头,话还是收了回去。如果不懂,那就开口说出来,如果懂得了,沉默就好。
全部的重心全都倚在自己的身上,那人醉地歪歪扭扭。一路揽着他的腰勉强将他送回到家,他却一直在耳边不安地低声抱怨好热。
将黎昕安顿好之后,骆乔川也倦地不想动。一晚上打碟不说,收工之后还负责陪酒陪聊,折腾完这么一圈,离天亮也不远了。他望了一眼倒在床上的黎昕,忽然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就连这间屋子也是。不是没有来过,偏偏是对他的卧室太熟悉,因此此刻才觉得不像是真的。
好像是两个人同时剥落了表面的一层假象似的,直直地看到彼此的内心,从他那一日站在厨房门口说自己好像爱上了一个直的开始;从黎昕站在酒吧后的空地上质问曾经的爱人重头来过凭什么开始……仿佛简单原始的寂寞欲望,在遇见什么之后,停止了可笑的叫嚣。
迷迷糊糊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快要睡着前想了想明天的计划,吃饭,买茶,任远,任远,任远……
醒过来的时候刚刚是早上,下意识往床头柜上摸烟,一伸手才回归现实。确认昨夜大醉了的家伙还安稳地睡着,骆乔川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便带上了门回家。
明明没睡上几个小时,心情却还不错。脑袋里哼着什么歌,插在口袋里的手指隐隐打着节拍。离晚上约定的时间还早,在草草弄了点东西吃过之后,开着音响居然也能再次睡着。
能睡是好,至少说明没有烦心事。
下午四点,感觉到饿,打开冰箱之后发现最后的一点食物在早上回来后已经被自己消灭,于是只好忍。
下午五点,还是饿,在心里暗暗骂娘,可是坚决妥协,于是起身冲澡。
下午六点半,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家沙发上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巴不得把面前的茶几掀翻了:操,这谁定的七八点!?
再怎么样也不能跟自己的胃作对。骆乔川满脸的不耐烦,抄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十五分钟之后到你酒店楼下。’随后抓起外套出门。
在踩下刹车之前,就看到任远站在酒店大门口外等。看到骆乔川的车在自己面前停下来,任远笑着看他歪了歪脑袋,示意自己上车。
“饿了么?”
“嗯,”骆乔川拧起眉头,却又因为心虚而补了一句,“提早收工了。”
一路上聊着些有的没的,彼此无话的时候,一个专心地开车,一个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气氛自然地简直不像时隔多年后又再见面的老同学。
任远定的餐厅确实是刚刚开张,可是距离两人下一个目的地却相隔甚远,虽然开车方便,但毕竟也跨越了小半个城市。骆乔川担心吃过饭再赶去那家老店,怕是已经关门歇业了。真正要买茶的人倒是不慌不急,坐在副座上淡定地说:“要是赶不及,那就改天再去。”
东南亚风味的创意餐厅布置地相当精致,空气中仿佛都漂浮着酸甜开胃的食物香味。
这个城市人的生活弹性在忙碌中逐渐被扩大,七点半,正是饭点。餐厅外面排队的人络绎不绝,幸好任远提前定了位置。服务生将两人带到预定好了的临窗位置,透过身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城市广场的全景,有学龄孩子在辟出的空地上成群地练习滑轮,即便是冬天,到了这个时间点,天幕也终于渐渐暗下来。
“有什么特色推荐么?”任远翻着菜单,礼貌的询问地站在旁边的服务员。
骆乔川心不在焉地翻菜单,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和服务生的对话,想必他在飞机上也是周到地为客人提供着温馨服务。明明只是寻常的一次点单,看起来却像是同行的对话。
“碳烤猪颈肉,咖喱皇炒蟹,咖喱牛腩锅,还有大虾芒果色拉都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另外,蜜汁烤大鲳鱼也很不错,而且现在新店开张,这个月半价喔,很值得一试。”
“鲳鱼就不用了,”骆乔川看着任远抬头,微笑着跟服务生解释,“不怎么喜欢吃鱼。”随后,眼神说不清意味地扫过来,看了他一眼,“再要一个咖喱牛腩锅,好么?”
——他还记得自己的口味。骆乔川心里即刻就咯噔一下,不过更重要的,是任远询问自己时候的语气。总觉得……温柔地像是恋人。
骆乔川低头又翻了两页,随后说道:“我无所谓啦,那就这么定了,妈的我饿死了。”
任远笑了笑,将所有的菜色再次向服务生确认之后递回菜单,“谢谢。”
虽然店里客人多,上菜的速度却不慢。两人喝了几口热茶,还没聊上几句,就开始动筷。大虾色拉的味道很爽口,芒果的酸甜和虾的鲜味,还有色拉酱融合在一起。咖喱皇炒蟹,碳烤猪颈肉都相当入味。骆乔川是真的饿到了家,任远看着他大口大口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想,宁可挨饿也不知道找个托词早点出来,怎么会有这样别扭的人?
外面的路人形色匆匆,享受不到餐厅里的温暖氛围。虽说是冬夜,可却因为新年迫近,很多人纷纷都出来采购。
一餐吃到一半,任远擦了擦嘴,无意问到:“最后一天,要去奶奶那儿过吧?”
骆乔川望着窗外的动作并没有移动,静地像座雕塑,“不去了。” 41
【他看似早为感情做好了准备,可在悄无声息地被偷袭之后,战略战术居然都抛之脑后,只剩缴械投降的份了。】
好像依稀有些印象,中学时候就听说骆乔川父母离异的事。父母分开之后他似乎是跟着父亲过,任远在家长会的时候偶尔见过几次。骆乔川似乎很少提起家里的事,唯一亲口说过的是关于奶奶的记忆,每逢跨年和农历新年,都会去奶奶那儿。
现在听他说今年居然不去了,不免有些惊讶,可看他无心谈这个话题,任远便没有继续再问下。
看着餐盘中最后一块猪颈肉,任远夹起来刚想往他碗里送,就听那人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一月二号,”任远放下筷子,喝着茶笑,“最后一块了啊,不吃可就没了。”
骆乔川低头看着碗里蘸了酸甜酱的猪颈肉,夹起来送进嘴里。眼睛直直地望着任远,停了半刻,说:“……哎,陪你过新年吧。”
任远半个身子放松地倚在椅背上,右手抚摩着瓷茶杯的杯沿,笑得眯了眼睛,“好啊。”
骆乔川一看到他这样笑,心里就发毛。不是害怕,也不紧张,只觉得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看就背上发烫。操了,发春是吧?以前拿来调侃别人的话,如今居然能用到自己身上。
看似早就为感情做好了准备,可在悄无声息地被偷袭之后,战略战术居然都抛之脑后,只剩缴械投降的份了。所以,每次都如此慌不择路。
男人的好身材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早在第一次同学聚餐的时候,就被他高挑的个子吸引。可现在看他带着点懒散温柔地靠坐在椅子上,厚厚的大衣脱下来后就看到一件普通的衬衫,不起眼的款式,不起眼的颜色,随意地连领带也没有,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袖口也因为餐厅中的暖气而卷起来。这样直挺的身板,穿起衬衫来才最有看头。骆乔川一边第N次幻想他穿着荷航制服的样子,一边恨地牙痒痒,心想这世界真是不公平,明明脸蛋已经生地这么好,身材还挺拔地几乎比过男模。
任远就是这么淡定地坐着喝茶,看骆乔川把桌上剩下的食物扫荡一空,最后满足地咂嘴。
“饱了?”
“嗯,”骆乔川擦擦嘴,喝了口茶,这才发现吃完了的男人一直看着他把所有食物全部消灭,不禁有点尴尬,可还是下意识炸了毛:“……操丄,我又不是猪,粮食不能浪费,懂不懂的?”
任远又笑,“嗯,说得对。可我看你吃那么多也不见长肉,吃下去的粮食不起作用嘛。”
骆乔川一张嘴,满脑子就都是调情的暧昧话,眼下对着任远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只憋了一句:“你知道个屁。”
任远抢在前头买了单,一脸正经地说:“有人说要陪我跨年,我好歹也要先付个首期吧。”
骆乔川跟在他后头,两手插在裤袋里走地一副流氓相,心里骂道你当老子卖身呢?向着身前的人猛飞两个白眼,却也安静了什么都没多说。
走出餐厅的时候,任远看了看手表,“都这么晚了,不知道那家店关了没有。”刚想说出预先想好的台词,说不如我们改天约了再一起去,就看骆乔川径直走向车位,背对着他说:“估计关了,过去看看吧。”
任远应了一声,随即抬脚跟过去。
车上的音响里放着骆乔川一惯听的电音,任远不懂这叫什么风格,也不知道歌手和曲子的名字,只是听着。
骆乔川见坐在旁边的人不说话了,“不喜欢?”说着便伸手关了音响,转而打开了电台广播。
任远没来得及阻止,也就由着他去,“其实还好,没有不喜欢。”
晚上的路况并不拥挤,骆乔川看了看左边后视镜,一边打灯一边在高架路上频繁超车,“还以为你这种性格不会喜欢吵闹的曲子。”
“……这种性格?”任远咀嚼地骆乔川的口吻,觉得挺有意思,“我什么性格?”
这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真把骆乔川问倒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怎样形容任远。大脑中跳出来的第一个形容词居然是温柔。可要他对着任远说‘我觉得你挺温柔的’,他可是一千一百个不乐意。那还有什么?想要找一些贬义的词句,却发现自己的词汇原来这么匮乏。
“……”索性无视。
提问的人等不到回答倒也不着急,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两人很快恢复了彼此沉默的状态,只有电台里播放着曲子回响在并不宽敞的车厢里。
缓慢的节拍和无比深情的嗓音都在唱:
I will never forget the tenderness you showed me。
You live on in each new day。
Your memory brightens the sky
It's like being a small lost child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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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是爱了,飞蛾扑火也好,画地为牢也罢,这遭便只能是认了,只是别叫自己后悔。】
都到了这个时间点,茶店不出意料地早已歇业。坐在车里的任远无奈地耸耸肩,“看来只好过几天再来了。”语气却听不出多少有多少遗憾。
“对了,后天有什么打算?”回去的路上,任远正在问最后一天的计划。
“不知道……荷兰人都怎么过的?”
任远一手撑在车窗边,“庆祝跨年的话,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讲究,欧洲人更爱过圣诞。”
“喔是吗,”骆乔川附和地嘀咕着,原来几天前正是圣诞节,只是自己是从不过圣诞的人,总觉得大概只有女孩才会在这样的西方节日里期待着所谓的浪漫情节,“我都没留意。”
“不过这个节日的人,当然想不起来。如果是跨年,我们那里多半会带着红酒去某个朋友家举行派对,或者挤到广场上、酒吧里和所有人一起狂欢,也有人喜欢去红灯区high上一整晚……你觉得呢?”
男人的口气不怀好意,最后那半句显然也是玩笑话。骆乔川刚想开口,就听到男人的电话响了起来。
“等一下,”任远抱歉后接起来,骆乔川一边开车一边听他说电话。
“对,回酒店……什么?那你在哪里?……”听到男人语气的起伏,骆乔川瞥了他一眼,“你差不多一点好吧……呐,不要又是喝一整个晚上。我不想第二天早上又接到通知我去拖你的电话啊……行了,挂了。”
“怎么了?”趁着等红灯的当口,骆乔川随口问起来。
“没什么,”任远无奈地笑起来,“……你认识的吧?翁晓宸。”
也不知是为什么,脑袋里率先跳出来的印象居然是黎昕。骆乔川嗯了一声默许。
“大概是感情方面出了状况,所以这两天比较低落。”
他也会低落,也会伤心?
被众人追逐的那种虚荣心,是男人多少都能感同身受。可就算面子可以不顾,自尊心却还是有的。爱上的那一个只不过是因为爱上了,就被这样看轻、这样不珍惜,给出去的真心被践踏成这样,还要人怎么英勇得起来。他和黎昕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按照骆乔川的那点原则,此刻也分不出多少同情出来给他。
“……我知道,黎昕是我朋友,就是他这次回来找的人。”
“那不如你给他俩做个媒得了?”任远侧过脸来看他,笑过之后便收起了调侃的语气,“其实,他人不坏。这一次搞成这样……还真说不准了。”还没见过他曾为谁如此上过心。
“靠,哪有招完了人又丢下话说要回去结婚的道理?神经……”骆乔川被这个话题一挑,倒是起了怨气了,他也是为黎昕气不过,“给不起当初就别在一起。黎昕也就是心软,这才见了两回,回去立马喝地东倒西歪的。我说他大概脑子也是短路了还没修好,没事偏偏去招个——”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这才猛然意识到“直男”两个字是说不出口了,只好拐弯抹角的,“——招了个没良心的。”
人都是这样,教育起别人来的时候总是头头是道,可再简单的道理,用到自己身上,总是又全不管用了。骆乔川有些窘迫,也不敢去看副座上的男人,心想刚才还说别人心软、说别人短路,自己还不是这一副挫样。
任远静了片刻,忽然又带着些浅浅笑意说着:“从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喜欢打抱不平?”他继而探过头来望着骆乔川,黑暗的车厢中即刻响起了沉稳的叫人心安的声音,那声音温柔地像潭水,低低地问着:“那你觉得我良心怎么样?”
骆乔川一惊,顿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听出了男人认真的语气,可却也因为这份认真而不知所措,最后只好一边加油门一边打马虎眼,“操,你?得了吧。”
半开的车窗外,有风吹进来,有点冷。
车头上的大光灯很亮,勉强能够照亮前面的路。车子掉了个头之后,停在酒店的门口,然而他们都没有说话。
很快,任远便解下了安全带下车。绕到驾驶座窗边的位置后,他微微弯下身子,“谢了。”
他在冷风里勉强眯起了眼睛,骆乔川坐在车里,看着男人裹紧了大衣。
后脑上顿时感觉到有厚实的温暖,骆乔川知道那是男人的手掌,就像那天在酒店门口道别时一样的,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即很快就又收回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足够温暖的温度,头皮在接收到的那一刻迅速将这惊人的触感传导到中枢神经。男人并没有勉强地将他的正脸掰过来,只是就势在手掌离开的时候,低身亲吻了他的发,却是此刻能给的全部温柔。
“晚安,”他说,“等我电话。”
“你啰不罗嗦。”
他看着骆乔川别过脸去,将车掉过头后,飞速冲回路道上开走。
他今日的心思,任远虽是坐在旁边,但全都看进心里,怎么会不明白、怎么会听不明白他那些话里的意思。
彼此都在渐渐地靠近、试探,眼前的这条路谁都没有走过,所以必须一点一点来,以免因为一失足而叫彼此受伤。但他知道,他也在担心害怕。
只是眼下不是说什么大话的时候,信心不是说说就会有的东西。在别人身上实践不出来的未来,他忽然很想下了狠心,和他一道走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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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路,是好是坏、是对是错,终究还是要走了才会知道。】
乐队最新发售的Island in solitude tour的LIVE DVD+CD销售情况很乐观,在数字上连创佳绩,由骆乔川担纲特别制作的《火光》混音版也陆续成为各大商场、酒吧、夜店的热门曲目。
这一年对于PISTOL RECORD而言,可谓是收获颇丰。自家旗下艺人不单在一年一度的音乐盛典上连摘桂冠,新挖角来的DJ制作人在电音方面也为公司开拓了一片新的天地。要知道,在纸醉金迷的现代城市中,缠绵缱倦的普通情歌早就失去了竞争市场。
骆乔川估摸着下一年里自己的工作安排,除了继续跟乐队合作制作音乐之外,他还有其他更想要做的事——做只属于自己的曲子。
最后一天的工作室里,各自在处理完剩余的琐事后都被跨年的气氛搞得有些心猿意马。阿森和阿泽索性都没有出现在公司,齐嘉跳脚地不爽问小光两人的去向,陆屿光坐在窗口抽烟,摊手耸肩的模样着实很无辜。
骆乔川感觉到震动之后,低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扫了一眼之后又收起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在楼下。’男人在短信里这样写。
之前开车经过公司的时候,随口提过一次。也跟他说过,最后一天,下午要是没什么事,没准就收工了,所以男人才特意等在楼下。
“乔川你晚上有安排没有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阿齐在喊他,“……怎么?”
“哎,一起喝酒去啊,难得一起跨年嘛。”阿齐自觉地勾住骆乔川的肩膀,使劲拍了两下。
“小光呢?”骆乔川对着坐在窗边的人努了努嘴。
“指望他?”表情立马就变为不削的样子,“算了吧!你没看他一副得瑟的样子,就等着他家那口子来接他。”这两人互相调侃早就成了习惯,阿齐走过去,没个正经地踢了踢陆屿光的小腿,鄙视地说:“啧啧,小光,我看你额头上都写着‘快—来—压—我——’!”
“齐嘉你够了……”陆屿光从椅子地跳起来,踹阿齐屁股。
还真是一对活宝。
骆乔川听说过,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书,一起翘课,一起作弊,一起补考,一起偷偷抽烟。学生时代坏透了的事,他们两个都一起,一并都做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自己那时候也算是个糟糕学生,可惜那个人却是全优,三好的头衔从不落空。想来是不会有交集的人生,但如今也……他不再想了,是好是坏,终究还是要走了才会知道。在意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呢?
“喂,我走了。”
“这么早?不一起去喝酒happy了?”
“我约了人。”骆乔川笑,浅浅的,却是真的开心。
齐嘉闷闷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