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孪 落-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等她继续写生活。

  第一封邮件。发送时点是春节前三天凌晨。IP是Z城的。我晕。不会是去见那个男人吧。

  信超长。是她沿用我的文式口吻写的。她对此很熟手。

  春节前十天。下午。第三次msn。

  女人:你这个虫子整天不分早晚在网上趴着。

  男人:放假了。

  女人:放这么早,真是舒服。长假有什么安排。

  男人:没什么计划,可能到香港待几天。你呢。

  女人:呵呵,唉,居然也是香港。

  男人:你也去?

  女人:比你早到,不用担心,应该碰不到的。

  男人:哈哈哈。

  为什么要告诉他去那里。

  下意识的,也没必要遮掩,讲了就讲了。

  为什么说别担心碰到。

  那男人也许会担心,让他相信他们不存在巧合。

  有点恍惚。

  十年前的树还是十年后的树?老天的玩笑有点大。上帝的小把戏断断续续了十年锦瑟,甚至可能更久。

  当时平安正在赶一篇关于香水的文字,正吃着提拉米苏。她没吃午饭。吃着吃着,哗的溢下浓烈的泪。

  什么是苦痛。纵使藏着千万重洋,唯有零落两行。

  那泪落入嘴巴里,虽然与提拉米苏混在一起,平安分得出,哪种是身体上的海盐,哪种是巧克力脂的滑蜜。

  她有点无力。那天下午还有个会。她没让意志塌陷。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四)中 天(5)
晚上,平安接到大禹的电话。一年多没联系,以至她听不出他的声音。

  明天抽空帮我买个毛绒娃娃,跟我车辊拨上那狗一样的,你们叫史什么比的,回头汇钱给你。

  那女的要过生日?平安反应很快。

  不。她要结婚啦。电话那端很苍老。

  哦。还有吗。

  要大个的,好看的。那边嗓子有点哑。

  买两个吧。平安建议。

  嗯?对方有点诧异。

  买两个好意头呗。平安不会用幸福两个字。那字眼太过假象。

  沉默好久。就是,听你的,买一对,我希望她幸福。女人不用的,男人们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卡片上写什么。她问。

  写祝百年好合之类的。可别署名。她应该懂的。

  平安真想骂这个男人,活到五张了,还假惺惺的。不是说什么落在心坎上嘛。在藏地出生长大的又怎么样。你的心坎就是这样的吗。没办法磊落的署名?她迅速平定下来。也许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

  春节前四天。就在邮件前一日。下午。

  平安在家收拾行李。晚上的航班。

  手机响。是领导的。上msn收一下邮件,那个方案需要调整下。

  文件传输速度很慢。等待中,她看到了榆。第四次对话。

  女人:你前段时间说,想好了就给你打电话,这话还算数吗。

  男人挂出一个脸红的表情。

  女人:有人今晚再次抵达Z城,会在机场等足你八个钟头,把见与不见的决定权全部交付与你。无论你怎么决定,那人都尊重你的选择。

  男人沉默。

  女人:沉淀了四个月,很多事情早已想得通透。

  男人:还是不见,自然些。

  女人:要不打你手机,把当日拉萨机场没说完的话说完。当然你可以不接,或者干脆关机。

  男人仍沉默。几分钟后是离开的状态。

  平安下了线,拨那四个月未拨过的号码。铃声冗长。无人接听。两遍。她不会拨第三通。

  老鬼不该害怕啊。何况是长期混在Z城的老鬼。连电话都不敢接。呵呵。怕是只有你不自然。平安继续拾掇行李。

  两个月前她已写好了一条待发短信。她没有逃避德吉路。她将那当成西藏的一部分参与自我沉淀。

  很早以前,最西边就站着罗斯曼桥。去最西边,注定要跨越。

  一个小时后,赶往机场的路上,平安发送了那短信。信息超长,被自动切割成了六个小段。

  “这样吧,那一日未尽之言由兄弟来讲,懂你喜欢空间感。

  德吉路那晚你并未喝多,但出烤鱼店后没有阻止喝多的人,是想看人家出糗?同情?还是动了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或者三者都有?可以对别人说谎,但莫对自己的心说谎。

  自我剖析一下,兄弟一路理智忍让,但那晚喝高,是几年未发生过的实情,非借口。伤了你的手是咱的错。再醉也有三分醒的另外含义,是你恐怕未想到或者未敢肯定的吧,三分好感七分空白与质疑,是小二未藏下的秘密,更是江湖大忌。接受传统教育的人该知道止乎礼的道理。人始终要有底线,所以不留你。可能方式不妥,伤及你面子。抱歉。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少也了解一些。的确温暖,但不轻易给予。可能低调,但难免冷血,也许这是商人的特质。忧郁,应该跟经历与心境有关……所以念你的好,别把自己扮成彻头彻尾的坏蛋。

  之前以及现在这些都不是纠缠,也不是耍你。因为你还不了解我。说清楚总好过藏着掖着。老兄大可安心守护家园或者依靠那些漫长往事和旧爱过活。言行得罪之处,请海涵。希望坦然相处,不再有怨恨。

  那么,见不见说不说都是形式。老兄不是喜欢仓央嘉措的诗嘛。见或者不见,那人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邮件掐了尾。

  不会真在机场等吧。真的不悲不喜?我要打电话确认一下。

  在哪里。

  宾馆啊,刚洗完澡,准备睡觉。

  唉,我以为你犯傻。

  怎么会。明一早还赶着通关呢。她在笑。

  飞机没有晚点。Z城亦如多年前那么粘腻的空气。

  等待取行李的当口,平安望见出口大厅处聚满了人。取上行李后,她火速截了的士赶往预订好的宾馆。

  她从一开始就肯定那男人不可能来的。她不会如自己假设的那样等上一夜。发完那些短信她已彻底释然。他若真的来了,可能反而令她于心不忍说到这么彻底,闹不好又拖拉成几个月贡嘎机场那样。

  她知道,即使那男人品性坏不到哪里去,即使能赢得那男人的心,也没法赢得这座叫Z的城。

  因为这是最声色犬马的城。这是最现实的城。这是无数人愿意浸淫不疲的城。

  是不是要让自己和某些东西再度成为祭品,被恭送上那些庞然大物的祭台呢?不可以。

  外人看了那几条短信,想来平安已到了一个境界。

  但是,榆看了,可能更加不自然,不自在。

  事实上,那个男人的确没待得住。是不是去过机场,没人知道。

  但是那天傍晚他去了西山。西山离机场并不远,站在山顶往西北方向可以对那机场一览无余。这是日后从他的博客里看到的。

  如同当日贡嘎机场的太阳地里,男人问女人还有其他事吗,女人此次还了男人一个对话的机会。当初一个不肯继续说,如今一个不肯再相见,也只能这般了。

  女人没有对男人提起另一棵树以及内心深处更多的想法。无需提,男人可能早有感觉。亦如女人对男人心中的花花草草也是稍微那一指而已。实际上,那一指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戳。

  一个以为自己是廊桥遗梦里的女罗伯特,对方便成了男弗朗西丝卡。估计另一个也这么想。呵呵。他们八成是一对罗伯特,互慕却死都不肯认帐。

  唉。互为影子的男女,未愈各自恒伤。他们需要时间。怪只怪遇见早了。或者根本太晚。

(十四)中 天(6)
没有邮件。我发过几次信息。平安只回一次,很短。总下雨,很忙。

  那一晚我梦见港岛。大雨滂沱。

  男人和女人分别站在佐士敦大道的两端。不说话。许久对望。浑身湿透。然后默默各奔东西。

  这哪里是什么轮回,分明就是沦落。

  醒来时是可笑。我把这个梦和感受m给平安。

  大年初二晚上收到了她的回邮。

  第一句话是,要么偶像剧要么悬幻剧的,不适合我们和我们这个年纪。

  摩星岭。那里是半山的富人区,鲜有公共交通,接驳车只有定点的几班,盘山公路上常常无人。

  最繁华都市的青年旅社条件很差。铁架子床,床垫超薄,只配有枕头被单和异常单薄的毯子,老旧的木地板踩上去咚咚作响,公用盥洗,热水是限时的。

  学生宿舍?女子监仓?有人来了,又失望而走。平安又多订了几个晚上。

  以前旅行比这条件差很多的都住过。最主要的,摩星岭有个超大厨房兼饭厅。这里每天汇集着各种肤色不同语言的人。这里从早到晚流淌着最浓郁的颜色和味道。这里有取不尽的生活素材。

  受到金融危机波及,只能长期租住床位的香港女人玛瑞亚,不管是同胞还是老外只说E文,开场白总是“我以前的男朋友都是外国人”,到了夜晚用白话自己跟自己长久对话,大多在抱怨国人。

  见到谁都用极快语速喋喋不休的瑞典老太太,有着修长的个子、手臂、指甲,喜欢在熄灯后收拾东西,映在地板上窗户上到处是修长影子,象极了《哈利波特》魔法学校里挥着教鞭的老太婆。

  从里到外都身着紫色衣服,到港疯狂购物也只买紫色系列的杭州某大学女教师,喜欢与人聊韩剧,喜欢与人搭伙煮饭,平安索性叫她紫。

  好比《围城》里被描募的高教授的夫人,只有一张红艳的唇和一对红艳指甲的手,紫的对床是个年轻女孩。每次一进门先入眼的总是那双酒红色小皮鞋,一开口便是如今男人哪里敢碰,不是花心就是同性恋。到夜晚那鞋摆在床头,借着窗外的光亮照旧散着酒红。

  每天六点钟准时出现在昏暗厨房长桌前的早祷的印裔孩子,总是摊开一本厚厚的书,总是光着脚丫儿。有人经过他面前,他就抬起卷着长睫毛的大眼睛,那眼神是喜马拉雅南麓孩子特有的光泽。

  喜欢晚饭后与人辩论哲学的白衬衫,在中国气象大学只念完二年级就退了学,因为不适也不满那种教育体制。他每天把自己搞得圣斗士似的。

  ……

  每天出去前回来后,平安都能看到这般芸芸面孔。这世界没有什么天堂和地狱。这世界是人间也是中天。

  喝咖啡。紫扔给平安一包速溶。

  好,谢谢。平安正忙着整理照片。从维多利亚公园拍完传统年宵又遭遇一场大雨,天桥下挤满了菲律宾女人。这是港岛的特色群体。一张席子,两袋简单吃喝,打牌聊天。这是天然会所与party方式。

  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对她们做跟摄系列。经过平安的身边说。

  嗯,就是。平安喜欢拍这种原生态的眼神,包含了所有诚恳、乐观、挣扎与绝望。

  别动,给我看一下。一个黑人孩子凑过来,手里还掂着一把菜刀,刀刃上还剁着一小块儿胡萝卜。这孩子刚才在切菜。

  会说中国话?平安问他。

  他会讲四国语言。旅社工作人员搭腔。他在煮夜宵。每天晚上九、十点的时候,这个大厨房仍旧叮叮当当,油烟不休。

  哪四国。紫问那孩子。

  孩子不回,只顾着看照片,边看边嚷,啊,芦须,我去过。

  英语,法语,中国话,还有什么来着。工作人员跟紫聊。

  孩子的爸爸在叫孩子。Ukey,Ukey,然后是用听不懂的语言。那是个高大的白人。

  妈妈是英国还是美国。紫摸那孩子的头。

  那孩子立刻把头甩到一边。我妈是法国人!

  他们有四个国籍。法国,以色列,加拿大,还有一个是哪个来着。

  要你说!孩子制止工作人员。

  不会是中国吧。紫揣问。

  要是中国,就是第五个了。

  又一个黑人孩子进来了,比这个大一些。两个孩子嬉笑扭打在一起。那白人父亲在炒菜。

  明天煮饺子吧。今天大年三十连饺子都没吃。平安征求紫的意见。她之前好几个除夕都是人在旅途,都没吃到饺子。

  饺子?好吃。你们会做吗。Ukey(优基)又凑过来。

  对啊,明晚你们全家一起来吧。平安邀请他。

  明天不知道在不在,我们今天来露营,结果下大雨,烧烤材料只能煮着吃。优基抱怨。

  因为饺子,因为露营,兄弟俩停下来跟几个中国人聊天。

  优基的哥哥叫(莫),两个孩子出生在多伦多。莫的耳垂又大又厚,有电影明星的气质,搁小皮鞋的话有点象丹泽尔&;#8226;华盛顿,性格偏静。而优基长得象黑人球星,很活泼好动。他们的父亲是个老师,以色列人,不是犹太族,穆斯林教徒。

  如果优基不说,平安还以为他爸爸是德国人。严肃,不怎么爱说话。绅士,礼貌的请厨房里的每一位吃小麻圆儿。

  兄弟俩说,他们随父母每隔一两年换一个国家生活。他们总是在转学。他们全家已经是第二次旅居香港了。兄弟俩的中文很溜,他们还起有中国式的小名,大毛,二毛。

  
  四个国籍。四种语言。每一两年换一个国家。这对十岁刚出头的孩子有点复杂,优基的年龄还没到十岁。

  平安很晚才回到房间。已经黑灯好久了。瑞典老太太仍在那里摩挲来摩挲去,玛瑞亚还在唠叨。隔壁床的三个爱叽叽喳喳的小女生已安然入梦。

  头灯暗淡的光映在没有窗帘的窗户上,微弱,摇晃。因为在海边,窗外风声呼啸,雨打在窗棂上传出回声。

  异常的冷。平安问前台要了三条毯子。毯子很薄。她合衣而卧,还是特别冷。因为冷,她连续几个晚上无法入睡。这感觉如同回到四个月前的藏北双湖。

  (芦须:香港南丫岛的一个旧村落。)

(十五)爱的颇瓦法(1)
海洋公园水母馆。

  起源于六亿年前的生命,只有两三个月的存活期。生命构造异常简单,遭遇侵袭时可以释放剧毒。

  昏暗通道玻璃那边的游动或静止,是最柔软最纯粹的命与活法。

  身后的嘴巴唠叨着海豚,可以治疗自闭症,忧郁症。对面应该刚刚结束了一场海豚表演。可是海豚的伤谁来疗。平安收拾起三脚架。她要赶往另一个海边旧墟。

  穿越旺角的杂乱车流时再次出现幻听。平安。平安。她没有回头。她要专心过街。

  西贡。如果不是落雨,这里可以看到漂亮的日出日落。这里是流动的海傍市场。这个时点渔家已赚得船空袋满。

  依偎着鲜花与甜言蜜语的情侣。低头踯躅码头的独孤老人。骑车狂奔的孩子,车筐里还塞着湿漉漉的足球。

  这天是大年初一,也是情人节。

  相爱的人们都已经说过了我爱你。不爱的人们永远都不会说我爱你。错过的人们根本来不及说我爱你。

  每个人以适合自己的方式生活。或者仅仅是活着。

  风夹带着雨再次斜袭伞下,腰身以下又湿了一层。得找杯喝的暖暖。平安奔去不远处那家叫sai的茶寮还是酒肆。人稀稀拉拉,来了走的。

  正对面,隔了一张桌子,是穿着蓝色冲锋衣的女子。一只杯。一个人。

  她朝平安走来。她请她帮忙看下她的背囊。她想去趟洗手间。

  平安点头。她嗅到藏的熟悉。她的衣服。她的背囊。有酥油的味道。

  等那女子回来,平安问她是不是刚从西藏回来。

  你怎么知道。

  我的鼻子告诉我的。平安抽了抽鼻头。

  她叹了口气,说自己在那边待了两年,已经不能适应香港市区那种繁华喧嚣,便只能来西贡这样散淡的小镇。

  我也是一块边疆土坯。平安自嘲。

  那女子说自己叫莲。她们开始谈西藏。后来那女子取出相机,两人的头凑成了情人状。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莲指着最后十几张喇嘛和藏族老乡开天顶的片儿。

  颇瓦法。平安轻轻回答。那是藏传佛教信徒修行的方式之一,在脑袋顶上钻个洞,然后插入桑草,表明开悟的通透与喜悦。

  当时我也打算让师傅给开一个,师傅说我修行不够,也忍不了疼,肯定会出问题。莲笑起来。

  呵呵。如果人在乎的是那根草,那洞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

  莲哑然。很久才喃喃,的确是。

  平安面前那半杯鸳鸯冻得不能再冻。

  夜色笼罩,已分不出哪是海哪是岸。

  我得走啦。平安站起身。她晚上还有对优基兄弟俩关于饺子的承诺。

  那个叫莲的女子轻轻抱了一下她肩膀,耳语到:我,好象见过你,在拉萨……

  正常。平安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保重吧。她没有看莲的脸转身离开了sai。

  回钻石山的92路大巴上,黑洞洞的天幕闪过暗淡灯晖。别离西贡竟如同别离西藏的feel。

  从海城到上海。从拉萨到香港。走过万千路程。深藏的琴,断了接上,接上又断落。

  多少人殊途同归。多少人同路殊归。怎样都正常。谁动了谁的锦瑟。谁逐了谁的流年。怎样都正常。

  平安和紫同时出现在摩星岭大厨房的门口。她们手里各拎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饺子和蔬菜。

  莫兄弟两个正在下象棋。每个棋子有老婆饼那么大。桌子上摊满了木工模型。木工做得很细致。看得出孩子们有难得的耐心。

  优基最先看到平安。他一下子扑过去,双脚起跳。她抱住他。他拼命捶打她,但是并不疼,他没用力。不知道的人还误会他们是母子,以为他在跟她撒娇。

  而莫很安静,温柔的望着弟弟和平安她们。还有两兄弟的父亲,一直微笑着望着他们和她们。

  他们俩一直强烈要求等你们。旁边的小皮鞋说。

  她说你们可能吃完才回来。优基指着小皮鞋说。

  怎么会。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就是接驳车太晚,没法子。平安回到。

  厨房大有厨房大的好处。灶头多锅多。人多有人多的好处。洗切煮同步展开。

  豆腐烧鱼丸。青炒西兰花。煎秋刀鱼。西红柿炒鸡蛋。凉拌木鱼牛蒡。煮饺子。素虾饺和猪肉饺要分开煮。前一锅给优基一家。后一锅留给他们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