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萍说她不喝。”张说。刘飞没听见似的只管为她斟满,轻轻的移到她的面前,他的粗壮苍老的手指,一节节老树根似的影子在桌面的亮光漆上移动着,她眼神亲热的触摸着,很想伸手抓住他,不顾一切的大声说:“刘飞我就在你面前,你难道就不想对我说句热乎的话吗?你想躲避自己,你能躲得过去吗?我这样的爱你,你不知道吗?”可她不能,刘飞的手很快把空杯子斟完酒收了回去,脸在火锅的热气中模糊晃动着,她拿起筷子,手在微微颤抖,像是千斤担子压着,无力而茫然,他的亲密和多话倘若隔了几个世纪,就像盛过果汁的旧瓶子重新盛上酒,老样子,味道却不同,他在看着她,从热浪的缝隙里瞥见她孤傲漠然沧桑的眼神,嘴角机械的吃着食物,他顺着秩序把菜夹到她的碗里,她的心触动着当年的点滴,却相互什么也不说,泪珠直往喉咙咽,农的眼睛总在扫着她,注意点,她暗示着自己,既然不会应酬,最好就少说,也不知道刘飞是否和她一样才不肯轻易说话。
“同学十几年不见面了,该有很多话要说,你俩到底怎么了,谁也不说。”张笑着对他俩说,刘飞不笑也不答,只顾吃饭,朱蕊直把眼皮垂着,米饭送进嘴里,咀嚼着半天也磨不出甜味,农是最热心的人,看着俩人不说话,无话找这话题,一会儿服装趋势,一会儿化妆品潮流,一会儿学校内务,朱蕊问一答一,俨然一个十分拘谨的学生。
张索然无味:感慨到“过去我们同学聚在一起,那可叫热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乱说,哎,我还是今天这一次见到你俩,居然没话可说。”朱蕊一听,心底一惊,暗想张一定起了疑心了,这可不能滋生事端,因笑到:时间长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说的也忘了,”说罢瞟了刘飞一眼,见他死沉沉的坐着,眉宇间印堂发黑,下颌的赘肉把脖子变得又短又粗,两个乌黑的大的眼泡,她感到他臃肿中机体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的损耗、衰老,很想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刘飞,是我害了你,你说说话,把心里想的掏出来给我听听也罢,我不想让你藏着,几年来了,我一直认为只要爱就能战胜一切,看来我错了,错了!因为我,你失去太多的梦,失去了健康和快乐,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其实自私的人是我,到了现在我还不能罢手,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可是她能吗?她本能的感到自己柔弱无力和百般无奈。
这样的面对面的坐着,彼此不说话,各怀心事,看到深爱的人隐忍着,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她想叫住他,却显得苍白无力,每次他举起杯子又为她斟酒,满满的,就像快要溢出来的心事。
张说:‘刘萍跟你十几年的同学,同学见了面怎末一点也不亲热?喝酒也不说话?”
朱蕊立刻接过话来:“时间长了,彼此都淡忘了。”
他似听不见的孩子,低着头只顾吃。
农接过话来:“总是这样的,人还是常走动的好,以后你有机会常来这里找我们,找同学玩。”她心底有憎恨起来,如果我来,你不会多张一只眼睛看吧?如果再次和刘飞出现在你前,刘飞必定遭殃了。
心底这样想便到:“时间忙,各人都有自己的事,不比学生时代了。”
“那是,那是,不过,再忙,同学总得联络。”张说着把脸对着刘飞:“你说是不是?”
刘飞点点头,也不多说,神色黯淡。
这样的午餐张显得异常的无趣,“我们在这里不方便你们同学交流,农,我们到隔壁敬酒,让这同学好好聊聊。”农一听知趣的站起来端着酒杯和张走出去。
朱蕊顿觉轻松一大截,瞟了一眼年轻女子,她心底又不安起来,看看了刘飞,他的眼神更加伤感迷惘了,“他们走了,我们多吃点!”这是他安慰她的话,她直直的看着他泪水想要滚出来,偏刘飞看也不看她,又补充到:“这豆芽,女人吃了好,你要多吃点,”说着只顾往她碗里夹菜,她吃不下,放着筷子看了看他,刘飞终于抬起眼睛痴痴的看着她,眼神很快瞟了年轻女子一眼,朱蕊会意而又不高兴起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吃,吃,吃!”他不理睬她,又夹上菜来。
朱蕊看着身边俨如磐石的女子,多少恩怨情爱全泡了汤。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都要填饱肚子。”他的话在她的耳边嘤嘤作响,仿佛当年她和他在一起,柔柔的,纯纯的那份情,浓的化不开,她感到他的心在哭泣着,他的人生这样的失落和悲哀,都是她造成的,她有什么颜面在他面前哭泣和伤心呢?索性大口大口的把食物送进去胃里。
走的时候他没有来送,张和农一直和他形影不离,朱蕊是知道的,一句话、一个拥抱也没有给她,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那一瞬间,朱蕊的心又被重新悬在半空中,他的眼神、他的世界在挽留她,那种矛盾、痛苦的感觉,让朱蕊今生难忘,她隐隐地感到他俩之间有一条无法割断的绳锁,绑住她和他一生一世的悲哀。
作者题外话:此书送给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17
感情的世界总不按常规出牌,就像人去人来的车站,总有人在不同的时间靠站,总有人在不同的时间离开,总不论寂寞或喧嚣。
朱蕊站在拥挤的站台,张望过往的人流,试图期待刘飞的身影出现在茫茫人海中为她送行,在这陌生而熟悉的小城,随处都留有心爱人的足迹,为何靠近了还是如此的遥远和疏离,车子快出发了,喇叭声声催促迟到的人们,心碎而怅然,就像生命中那一盏灯破旧的马灯,不知带着朱蕊又要走向何方。
手机在响,揪心的烦躁,那头的是周局长,来看刘飞之前他就再三嘱咐朱蕊尽快上文山,今天他又来催:“朱蕊,你在哪里?为何现在还没来?”听起来异常的急迫。
她拿着电话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眼睛湿润着,不停地在车场扫描,尽管出发前她看着刘飞的背影随着网友张一起消失的,却固执地认为他会偷偷回头来与她幽会,现在预想中的一起又要被割断,心中千个万个不舍,她哽咽起来。
周局长惊异的问道:“朱蕊,你在哪里,怎末了?”
“我在车站,没什么,只是一时很感动!”她撒了一个谎。
周局长疑惑的问道:“什么事让你感动得直哭??”
“买票时把东西丢在柜台上忘记了,适才一个旅客好心地送过来,”她空洞的编着谎话。
“哦?!”他有三分疑心,又跟着感动起来:“朱蕊你人这麽好,自然有好人帮你,这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周局长呵呵的笑起来。
朱蕊听了十分的感动:“谢谢你,周局长,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哎,朱蕊,别夸我,我只是对你好而已,”他坏坏的笑道。
朱蕊一时无话可答。
他静默了一会,到:“怎末了?还没有出发?”
“快了,马上上车!”她不情愿的说着,心底十二分的迷惘。
搭上车不论对与错,人生中太多的未知、太多的迷惘,她总不能再三的谢绝他的好意,周局长仿佛是命中注定该在某个弯道相遇的人,古道热肠,周围人都在夸他,她一直把他当做哥哥,他该不会害她。
见到周局长时,他已经来到站点了,满脸的笑容,老远的喊着朱蕊:“不知前世修来多少缘分哦,朱蕊,见到你,我心情特别舒畅,”他的话从嘴里流露,丝毫看不出夸张,眉宇之间浅浅的笑意。
朱蕊感动得眼眶湿了,这话要是刘飞从刘飞嘴里说出来,保管让这个傻女人兴奋得三天三夜睡不着,周局长在她的身边晃动,声音在她耳朵里嗡嗡既清晰又模糊,她的心却痴迷的惦记另外一个男人,刘飞现在在干什么,想我了吗?这算什么?面对身边热诚的男人,她不免有些愧疚,游移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心境,让她疙疙瘩瘩,生怕一不小心把这该死的家伙提起来,对周局长多么的不公,幸而周局长只是嘘寒问暖,俨然一个哥哥的风度,极少涉及别的事。
“朱蕊,我可等了你好久,你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难道你还想继续在乡下熬到头白?早该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了。”周局长语重心长。
“周局长,社交应酬我不在行,只怕弄巧成拙,”
“哎,朱蕊,你这多虑了,”周局长到:“有我在,你放心,我会帮你,帮到底!”
她想问他为什么这样全心全意的帮她,却又不好问,每次只得说同样的话:“谢谢周局长,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
“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朱蕊,我们兄妹之间,别谈论什么感激!”他十分豪迈的说,她的心又别扭起来,既感激又迷惑,不知道前面是光明的坦途还是黑暗的悬崖,但她已经有意无意的被他选中了,只得走下去。
周局长一眼看破她的心思:“朱蕊,你什么也别想,如果要想你就想你今生是否值得?你人不错,年轻、聪明、漂亮,别人拥有的,为什么你不能拥有?你干吗老是留恋乡下生活,这么多年来,你难道还没有厌倦吗?”
“习惯了,倒也觉得适合自己。”她笑起来。
“你呀,你呀!嗯!”他似笑非笑的瞪了她一眼:“刚才夸你聪明,又说出如此糊涂的话来,乡下那么好,你干吗非去考什么MBA?”
她脸红起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有没有条件的人、自甘堕落的人才会愿意一辈子过着单调、贫乏无味的生活,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这样选择,就是错误,极大的错误!”他看了她迷离的眼神,笑道:“你刚才说的话啊,那叫做蠢!”
她淡然的笑了,没有答话。
“我还真不明白,你偌大个北京城都敢闯,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文山城却让你感到不适应?”他似乎真不明白。
她到:“周局长,如果让我念书,可能会花一门心思,人际交往却如临大敌,我始终害怕跟人沟通。”
“那是因为你生活圈子太狭窄,所以我常说你应该走出来。别人你不敢信,你总得信我,我会帮你找出不足,一切慢慢来,这人际交往啊,学问可大了,你这一次来,我要带你去会会一些场面上的人物,我跟他们关系不错,通过他们,活动活动你的事。”
她听了不胜感激,又不知说什么好,想起学校一些鄙视她的人,她真相马上就离开,可现在周局长这么一说,倒让她心底隐隐不安,周局长这忙帮了,如何向刘飞交代?他会不会说她贪慕虚荣,抑或说她不守妇道。
她的脸是一张阴晴表,这是肖说得最有水平的话,在面对他的朋友周局长时,朱蕊的一举一动对精细的周局长而言就明察秋毫了,“朱蕊,你觉得我这个是坏人吗?”他突然斜着眼问及她,她脸腾的红起来:“周局长,你为何这么说?”
“我看你,总不放心我!”他揭穿了她的心思。
“不,周局长,你这么帮我,我怕自己不才,让你丢脸!”她心底一惊惶惑的说。
“哎,你这就不对了,什么丢脸不丢脸,你不会说,只跟着我去就是,我会教你怎末做!”说着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心再一次颤栗起来。
事后她又后悔了,因为周局长在之后的两天之内,丝毫没有对她有不轨的行为,他亲哥哥似的带着她拜访了几个领导家,说了一些客套而又得体的话,在周局长的周旋下,有位领导夫人还希望朱蕊成为她的干女儿,这让朱蕊感到有些吃不消,在进退之间徘徊着。
如果刘飞同意,如果刘飞满心欢喜,如果刘飞在场,自然一切皆大欢喜,可是他是怎样想的?
这该死的王八,就是不接电话!
她烦恼着,脸上挂着的笑容像是水面浮着的油,总是不实在,想对周局长说,可说也说不出口。
作者题外话:真挚的感谢所有关心作者的编辑老师和书友朋友们,望大家一直支持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8
阡陌纵横,那一条才是人生的捷径?钻进爱情迷宫里,要想找到一条通往人生至善至美的捷径谈何容易?周局长出现在朱蕊彷徨的日子里,仿佛是她生命里注定了的;非在某个角落里邂逅的男人,这位以哥哥身份现身的好好先生,自从在酒吧那次的谈心,就打定主意要为朱蕊的人生重新洗牌,于黑暗中疑惑的朱蕊而言,无疑看到人生中微弱的光,既希望有迷惘,等靠近了又心存恐惧,仿佛迎接一颗突然而至的陌生星辰,充满渴望、好奇又不敢靠近。
这个爱情旅途中杀出的程咬金。对朱蕊的关怀无微不至,从不计较得失,他脸上的笑意仿佛从未曾消失过,他的话语仿佛从未曾对任何人轻视过,他总是夸别人的好,说着自己的不是,每天几通电话打过来嘘寒问暖,一打不下半小时,这样孩子一般的关照着朱蕊,他的好,让朱蕊忐忑不安,他的声音总扰乱着她的思绪,尽管有刘飞的魔力一次次挡抵挡回去,她觉得不应该接听周局长的电话,应该跟他说清楚,她的心只属于刘飞,但他左一声哥哥又一声妹妹让她泄气了,朱蕊一次次想把刘飞的事情提起来说给他听,可他总在关键时绕开她的话题。她害怕着,莫名其妙的烦恼着,周局长说:“朱蕊你的人生将要有新的起色了,”这句话无异于在她心中丢下一颗包着糖衣的炸弹,光鲜但却充满危机,朱蕊变得更加心事重重,于她看来,周局长为她设计的人生盼莫过于海市蜃楼,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看不见的陷阱,即使不是这样,她与他之间,还有她跟刘飞之间到底算得了什么?她不想对不起心爱的人,哪怕精神上半点的出轨都不行,她只属于刘飞的。
她的想法遭到珊无情的嘲讽:“我看你被刘飞迷昏了头!他是何许人?周局长又是何许人?你疑心太重!或多或少周局长是肖的朋友,是你的老乡,他想怎么害你,还得顾及面子,而刘飞呢?他跟你又不在一个地方工作,至多你们不过是三五天的同学,你就那么信任他?”
她脸上讪讪的,想想周局长,调动工作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周局长在精心策划,如果成功了,下一个路口周局长安排什么?她本能的担忧着,为改变命运她试图通过考研,周局长总说不现实,从乡下走进城里,才是人生最现实的一步,可这事预先没有取得刘飞的同意,无异于跟一个外乡人私奔,这种想法荒唐而幼稚,在她的脑海里却是那样顽固,联系起刘飞,对方没说上三句他就支支吾吾的挂了,她心底凉着呢,想来想去,珊说得也有道理,随周局长就是,反正世上又不光你一个男人,才不过三五天,她又哀求珊了,珊总对她翻白眼的笑骂:“你呀,你,真的不想理你!告诉你,刘飞不在你身边,毕业了走了,走了,像烟雾一样随风散了,你知道吗?蠢货!说了半天,你脑子就是有毛病!”
她耷拉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央求着:“就一次嘛,就一次嘛!”
“真是服了你了,”骂归骂,忙总得帮。
“你究竟为何不接朱蕊的电话?”珊问着刘飞,直去直来。
“我怎么敢接?她每次给我电话,或许办公室有人或许老婆在,我像是做贼!”那边的刘飞似乎很委屈。
珊呵呵的笑起来:“没那么严重吧,仅仅一个电话而已。”
刘飞也笑了。
“那么你就不能主动给她电话吗?朱蕊很多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见。”
“我极少给人打电话,就包括家里人也如此。”
“你在说扯谎!”珊狐疑起来。
“绝对没有!否则天打雷劈。”那头的刘飞信誓旦旦。
“没有必要,只要说真心话就是,那么你看朱蕊这事怎么办?”
“什么事?”
“刘飞,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珊反感起来:“一个朋友想帮朱蕊调动工作,你看这事方不方便?”
“你们看着办吧,这是朱蕊的事,当然她自己才能着主了!”刘飞吞吞吐吐的回答。
珊想了想,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朱蕊,你这个傻瓜,听我的,算了,这号人物,你跟他耗不起的,我跟他联系几次,我实在摸不透他的心,算了,实惠点,你老大不小了,境遇又不好,谁对你好,你就对谁好,何必呢?”珊好很不高兴。
朱蕊一听,脸色沉下来,泪水簌簌的跟着落下来。
“别这样啊,现实点,你这人何必死脑子?我这人咯,宁可让人对我付出,也绝对不会爱上一个对我冷漠的男人!如果有人像周局长肯这样对我,偷着笑都来不及,你干吗像头蠢猪!”
“珊,我对刘飞的感情你不懂,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我怎么不懂,你纯属单相思。人家对你怎么样,我想你心底应该比我清楚!”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懂刘飞,你不懂!”朱蕊声音大起来:“我见过他,可是没有跟他上过床,但我知道他心底有我,否则他不会用那种伤心绝望的眼神看我,不会的。”
“哎,说你是猪,你真是头猪,既然这么爱他,又去看他,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到底爱不爱你,爱你到何种田地?”
朱蕊哑然了。
“算了,朱蕊,你听我说,这人活着需要尊严,你这样爱他,一点尊严也没有,你知道不?”
朱蕊脸红起来。
“你想想,你现在何种境遇,人家呢?”
朱蕊无话可说。
“现实点,如果他在意你,就会像周局长一样全心全意的关心你。”
“我不希望周局长这样。”朱蕊义正言辞。
“朱蕊,别说胡话了,这世上什么最重要?你说说?”
朱蕊斜眼望着挚友。
“钱和权最重要,你当然懂!只可惜你什么也没有,你为什么不趁年轻充分利用资本,达到自己的目的?”
“珊,你什么意思?”朱蕊变了脸色:“你以为我在利用周局长?”
“呵呵,你别多心,我说你呀,周局长这么帮你,你为何不充分利用他呢?他有势,而你年轻,何不为自己的将来作想,难道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你太看扁我了,珊,”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