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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象花一样盛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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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风水轮流转,今天终于轮到她。
  她没有象方芳一样被扫地出门,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今年的指标已经很难完成,但明年上半年必须有所补救。Cherie ,我希望你利用New Solution Selling,帮助Local sales team ,把普达省公司从集采中压下的配置,一个个挤出来。”
  谭斌专注地望着刘秉康,神情奇特。
  她记得半年前他还是一张白净的圆脸,如今却皮松色黯,眼睛下面两个大眼袋,六个月内象老了七八年,显然这半年他的日子过得也不如意。
  想起一句话,谭斌终于翘起嘴角, 不合时宜地笑起来。
  那句话是:有情皆孽,无人不冤。
  她心中的悲愤和自怨自艾,就是在这一刻被稀释淡化。
  学艺不精,她愿赌服输。
  “我接受新的职位。”她终于说,语气平静。
  结局已定,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现在她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安静接受,要么回去写辞职信。
  后一个不是她的选择。就算离开,她也会选好下家再走。
  赌气辞职的事,谭斌见过太多,当时图一个痛快,事后后悔得居多。
  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找到自己失败的真正症结,换个地方仍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刘秉康反而意外愣住,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光打量着谭斌,显然他没有想到谭斌接受得如此从容。
  但他很快恢复常态,温和地说:“这样很好。”
  谭斌也微笑看着他:“您放心,New Solution的销售,我一定会尽力,只要还是MPL的员工,我就会尽职尽责每一天,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以后还是要在一个行业里周旋,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如好聚好散,绿水长流。
  忽然“叮”一声轻响,打断了谭斌的回忆,一封新邮件到了。
  她凝神去看,发现新邮件的下面,有封六点多收到的外部邮件,没有题目,发信人是她现在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一个名字。
  经过一天一夜的缓冲,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盛怒之下的口不择言,颇有点后悔,可是一想起他最后那句话,就忍不住上火。
  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半天,她一咬牙把它拖进了Outlook的删除文件夹,扣上电脑离开书房。
  屋里转了一圈,发觉有很多事可做,却不知从哪里下手,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闲暇的周末。
  最后拉开衣柜的抽屉,开始一个个清理。手里忙着,脑子也就可以暂时处于冻结状态。
  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她不敢回想,一想起来就觉得冷而且疼。
  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竟然都在这两天里做了清算。
  一旦专心做事,时间就过得飞快,一直到傍晚才理出眉目,她直起腰,换了衣服去超市。
  刚出了公寓门口,便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这是16号楼吗?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所有楼活象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晃得老子头都晕了。”
  声音有点熟,她转过脸去看,正和那身材高大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严谨?”她睁大眼睛。
  严谨看到她,立刻大踏步走过来,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真他妈巧,我正找你。”
  他的手劲儿极大,谭斌的手腕象被铁钳夹住,疼得眼泪差点下来,拼命想挣脱,“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他怒气冲冲地逼近她,“我还想问你,你对小幺做了什么?”
  谭斌停下挣扎,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对他做什么?他是一男的,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严谨不由分说拖起她就往前走,“你跟我走!”
  谭斌气极,死活不肯动:“你放手!我凭什么跟你走?你再不放手我叫警察了!”
  严谨一把甩开她,谭斌立足不稳,差点坐在地上
  “行,你狠!算你狠!”他叉着腰嚷,“小幺现在重症监护室躺着,你他妈的是不是觉得特解恨?”
  谭斌象遭了雷劈,脸一下变得刷白。
  去医院的路程,只有三十分钟,她却觉得象三年一样漫长。
  心内科的主治医师竟是她的熟人,文晓慧的现任男友,高文华。
  看到谭斌,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难怪我看着他眼熟,原来是上回见过一面。”
  谭斌紧贴着玻璃窗,在几张床之间拼命寻找着,却只能看到乱七八糟的氧气筒、各种各样的仪器和管子。
  “心肌梗塞,幸亏送得还算及时,再晚就麻烦了。”高文华站在她身边,“ 平时有症状,估计被忽略了。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头痛牙痛,其实是心绞痛的反射。”
  “心肌梗塞?”谭斌转过脸,用力咬着下唇才能让声音保持正常频率,“他才三十四……”
  “如今年轻人得这病的越来越多,今年我就遇到五六例,最小的只有二十八岁,送来的时候心源性休克,最后没有抢救过来……”
  说到这里,高文华忽然停下,因为谭斌正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泪水。那是他见惯了的患者家属的眼神,充满了祈望和贪婪,象仰望上帝。
  他叹口气,“跟我来,换一下鞋套和衣服,我带你进去。”
  病床前只看了一眼,谭斌已经坚持不住。
  他的脸上似乎只剩下黑和白两个颜色,睫毛覆盖在眼睑上,毫无生气。
  她茫然地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的脸。被高文华眼明手快地拦住:“不行。”
  她把右手食指塞进嘴里,紧紧咬着,浑身发抖,五官整个扭曲了。
  高文华看情形不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果断挟持她出去。
  她的膝盖早已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模糊中她觉得被转移到另一个人手里,那人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孩子,别这样。”
  谭斌抬起眼睛,眼前的老人正关爱地看着她,是程睿敏的干妈。
  她的眼泪决堤一样疯狂涌出来,抱住老人终于哭出声:“我错了,阿姨,我错了!”
  “别哭别哭,好孩子,他没事,会好的。”
  严谨在一边抱着肩膀冷冷说一句:“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孩子,你给我住嘴!”干妈呵斥他。
  严谨哼一声,跺脚走了。
  “唉,你们这些孩子,就都仗着年轻胡闹。”在一间安静的休息室里,干妈递给谭斌一块热毛巾,摸摸她的头发。
  谭斌低头接过,说声谢谢,却把湿漉漉的毛巾放在膝盖上呆呆看着。
  “睿敏的父亲刚还在这儿,老头儿自己血压高,心脏也不好,先回去了。”
  谭斌“嗯”一声。
  “他母亲过两天也回来。”
  谭斌这才抬起头,“他……国外的母亲?”
  “啊,原来睿敏和你说了,没错。我和她在电话里谈了很长时间,她非常后悔。”干妈拍着谭斌的手背,“睿敏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心结我很明白。毕业后不肯让他父亲帮忙,一个人跑到外面拼命,是因为他总想做成点什么给他母亲看,让她后悔当年放弃的,是个多么优秀的儿子。”
  谭斌想起那条领带,一时没有出声,眼泪倒是收住了。
  她有过预感,可是没有往深处想过,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好逸恶劳原是人的天性,也许每一个工作狂的背后,都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程睿敏的是他母亲,她的,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她心里非常明白,瞿峰。
  人性有时候不得不说很奇怪,最在意的往往不是爱自己的人,而是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他从小没有和父母在一起,遇事自主惯了,从不喜欢和人商量,更不喜欢解释,你和他在一起,一定要多点耐心才成。我知道这很委屈,可是孩子,”干妈仰起脸,笑容通透象穿越另一个世界,“人这辈子,再怎么风光,最后都免不了一个人孤单地离开,运气好,你能遇到另一个人走到尽头,运气不好,你要一个人走很长的路,真的遇上了,就要好好要珍惜,别辜负彼此。”
  谭斌的眼泪再次落下来,“阿姨,我懂。”
  干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佛珠,放在她的手心里:“你们两个也许流年不利,不过好在今年就要过去了。这东西不值什么,带在身边辟个邪吧,”
  夜深打算离开医院时,谭斌遇到匆匆赶来的余永麟。
  他一愣:“哟,严谨真把你找来了?”
  谭斌这才明白严谨怎么能熟门熟路地摸到自己家去。
  “我说Cherie,我大概是你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吧?”他的神色多少有点尴尬。
  谭斌手插在大衣兜里,淡淡笑笑,“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不会很失望?”
  “还真有点儿。”余永麟也笑起来,取出烟盒递她跟前,“要不要来一支?”
  “不了,谢谢。”谭斌转头望着身边的树丛, 树干上还覆盖着尚未融化的白雪,慢慢说,“他不喜欢我抽烟。”
  “这样。”余永麟收回手,自己点了一根,“今年的天儿还真邪行。”他说。
  谭斌看他一眼,“好象你的戒烟又失败了?”
  余永麟抽进一口烟,再缓缓吐出来, 眯起眼睛笑,“啊,本来还抗着,今儿看了老程,又抽回来了,人生苦短,享受本来就不多,我干嘛还要跟自个儿过不去?”
  谭斌微微牵动嘴角,对这个大嘴巴,完全无话可说。
  余永麟一口一口抽着烟,终于问:“老程那封邮件,你看了吗?”
  谭斌立刻转头盯着他,象是再问:你怎么知道?
  “那邮件是我发的。”他犹豫半天才说下去,“我今天一天都在琢磨,究竟是他没来得及发呢?还是他没有想好到底发不发,我就怕他将来埋怨我。”
  谭斌沉默一会儿问:“我还没有看,他写了些什么?”
  “那你自己决定决定看还是不看吧,或者等他醒过来再说。不过就老程这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反正他够狠,换我肯定做不出来,这世上最亲的人是谁?除了爹妈,就是老婆孩子,怎么对女友能一字不提呢?不过Cherie,你得这么想,一个人要是仇都不记,你还能指望他记恩吗?”
  谭斌苦涩地笑笑。
  他沉默地吸完半根烟, 扔掉烟头,“我去看一眼就走,回去晚了老丈母娘得剥我的皮。”走了几步又转回来, “对了,忘了给你看看我儿子,一大胖小子,帅,长得象我。”
  回到家里,谭斌把那封邮件从删除文件夹里拖了回来。
  正文很长。
  “谭斌,这封邮件不该发到你这个邮箱,可是我想公司邮箱应该是你能最快看到的地方,看完后请立刻删除。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为你的敏感惊异,可是今天我却希望你能多少迟钝一些。发这封邮件,不是为了请求你的原谅,而是为了告诉你真相,你应该知道的真相,有些话面对你永远说不出来。
  集采之初,我促成过Tony 和田军的相交,MPL集采中的问题,我看得清楚却没有提醒过你,那是因为我介意和MPL曾经的恩怨,其中更涉及现公司的合作伙伴,在商言商,我很抱歉。但是宝贝,我该怎么说你才能相信,任何一个大型商业行为的背后,各方利益互相纠缠,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一个人一件事就能搞定所有,这最终结果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白天自不同渠道得到一些消息,希望能帮到你。
  一是MPL失利,应是来自普达高层多年的不满,这是给MPL一个教训。如果高层肯出面斡旋,并利用已经习惯于MPL设备的省公司向集团总部施压。事情当有转机,第二轮或许可有机会。
  二是集采的失利并不全是坏事,可以促使你们下决心转型。这种集采每年一次,利润会越杀越低,直到无法承受变成鸡肋。普达目前最需要的,是业务增长的刺激。附件中是多年收集的客户资料,也许有用。
  请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轻言放弃,不要意气用事,否则你永远跨不过自己那个坎。
  你对感情的质疑,我无言以对。当初接近你的确动机不纯,但是塘沽一行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你是念旧和有底限的人,有些事你永远做不出来。可是谭斌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么久的相处,你竟没有感觉到一点真情?你说的那些话”
  邮件就在这里中断,没有写下去,谭斌撑着头,想象他在打这些字时的心情,心头如同百味纠结。
  照他的脾气,一口气解释这么多,恐怕已至极限。
  她无法猜测,如果早几个小时看到这封邮件,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但此刻,这些都不再重要,她只要他能无恙。
  附件是EXCEL格式,最后的修改时间,是当日清晨六点半。
  文件一打开,她这才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个无法计算价值的数据库,十几个省的详细客户资料和业务运营分析历历在目,不知花费多少心血和精力才收集而成。
  他竟整个交给了她。
  她握着鼠标的手出了汗,在电脑前枕着手臂伏了许久抬不起头。
  现在再看这邮件,难免有物是人非的凄凉,集采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很久后她坐直身体,再把正文看了一遍,保存附件,然后永久删除。
  打开阳台的窗户,寒风顿时扑面而至,但却带进室外新鲜的空气。
  她在窗前站了很久。
  两天后程睿敏在ICU中醒过来,看到谭斌,他似无限欣慰,但他的目光移到谭斌身侧,立刻凝滞不动。
  那是一个衣着优雅的女子,服帖的棕色短发, 背影苗条而纤细,转过脸来,才能见到岁月浸透的痕迹。
  谭斌轻轻退了出去,把时间留给多年未见的母子两人。
  四天后程睿敏ICU转入特护病房,身上还连着不少管子,可是已经可以说话。
  谭斌提起那封邮件,“Tony到底帮你发了。”
  他的眼睛立刻转过来看着她,眼神显得非常复杂。
  谭斌说:“ 我看了,然后删了,现在忘了。”
  他没有出声,嘴型却分明做出两个字:傻子。
  谭斌握着他的手笑笑:“傻子比较容易幸福。”
  那年的冬天,寒冷而多雪,是一个多事而震荡的冬天。
  先是普达集采的第一轮评标结果,再次爆出冷门。技术标排名第一的,竟是众诚公司,第二是MPL,FSK屈居第三。
  技术标与商务标的分数加总之后,MPL出局毫无悬念,凭着第一的技术分和不错的价格分,众诚一跃成为头一名,曾经市场份额第一的FSK,却排在众诚之后。
  几天之后,五家供应商中标省份公布,FSK和众诚平分秋色。
  这个结果对众诚,是绝对的胜利,对FSK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接着普达宣布原第二轮外围设备投标规则作废,第一轮的Shortlist不再具有任何参考意义,所有入围厂商重新竞价投标。
  借着第一轮技术标第二这个理由,MPL死而复生,被允许重新参加第二轮的投标,最后的唱标,爆出一个令人瞠目的历史最低价。
  一场集采,颠覆了原来跨国公司占绝对优势的局面,价格杀得昏天黑地,每家供应商几乎都被折腾到元气大伤。
  年底,普达梁总退休,田军如愿以偿升任集团副总经理。
  但这一切都已和谭斌无关,她安静地做着该做的事,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也在等待着机会。
  虽然她彼时并不知道那机会将是什么,何时到来。
  她只知道任何人任何事,不可能永在风光的顶峰,也不可能永在低谷。
  低潮的时候只能咬牙坚持,柳暗花明更需要代价。
  借助程睿敏那份资料的帮助,她挑出四个条件相对成熟的省公司,作为新业务销售的试点。
  也许是对她有点愧疚,作为主管业务和市场的副总,田军多少帮她在下面说了几句话,为她的工作剪除了不少障碍。
  阻力反而来自内部,以前总部也试着推过类似业务,但本地的技术支持跟不上,最终往往无疾而终,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中国区收拾。
  如今的各省销售队伍,听到新业务几个字就回避不迭。谭斌无奈但是理解,当初做销售经理时她也是同样的态度。
  虽然处境艰难,但她还是竭力维持着信心,因为相信这是一个正确的Busienss方向。费尽唇舌,终于从总部争取到几个专家到中国,去四个省公司进行前期的交流研讨。
  交流的最后一站放在上海。
  客户倒是很重视,交流当天,市场部经理出现在现场,MPL这边却出了问题。
  几个当地产品经理,临时一个个都找理由溜了号。没有了翻译,陪同的销售经理傻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谭斌只好亲自上场。
  她站在台侧尽量不引人注意,但还是夺去了专家的不少眼球。
  销售出身的磨练,让她的措词比产品经理们更加妥帖,临行前又花了几天功夫恶补了不少资料,技术专用词语朗朗上口,时不时蹦出个小段子,引得笑声一片,那天的交流效果,明显要比前几站好。
  只是四名专家,讲了整整七个小时,谭斌也站了七个小时,最后结束的时候,她的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但她的表现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吃饭的时候他坐在谭斌身边,问了她的背景,也问了不少关于中国的业务问题。
  这个人就是总部业务发展部门的头儿,Scott,一个不苟言笑的英国人。
  交流结束,几位专家从上海直接离开中国,谭斌去机场相送,Scott拥抱谭斌,话说得意味深长:“Take care; girl; trust me; it will be ok。 ”
  谭斌当时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径自回上海办公室处理白天耽搁的工作。
  九点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正在噼里啪啦的回复邮件,有人走到身边,把一杯水放在她的手边,“Cherie……”
  谭斌抬头,旁边站着的,是于晓波。
  “你还没走呢?”她不经意地问。
  “今天的事听说了,我替他们道个歉。”
  “ 那件事啊,”谭斌微笑,“没关系,他们都忙吧。”
  这种小事,她早就懒得生气。
  “明天我约了普达的上海老总,你做好准备,给他讲讲我们的新业务。”
  “真的?”谭斌惊喜地站起来,如果他肯相助,凭着他在上海客户中多年的人脉,这件事会容易很多。
  “真的。”于晓波抬腿坐在桌子上,认真地说。
  “能问一下,为什么良心发现吗?”
  “没什么,东区上半年的销售,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故事,公司今年的大方向是转型,多少配合一下。”于晓波眨眨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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