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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象花一样盛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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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永麟想了想问:“什么时候能见面?”
  “没说,应该很快。 到时候你陪着田军见李司长,我就不去了。”
  余永麟的头顶顿时哗啦啦打了个闪,他跳起来:“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程睿敏连忙按着他安抚:“你一惊一乍地做什么?我还要在这个行业混,介入太深不好,后面的事,你已经足够应付了。”
  余永麟表情凝固片刻,接着放松,笑了笑,“我明白,多谢了!”
  两人如今的身份,一个是合作伙伴,一个是供应商,早已泾渭分明,自然要避嫌。
  严谨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个所谓的金领白领,每天绞尽脑汁穷折腾,风里来雨里去,到底图的是什么?
  年薪百万又怎么样?剥去外表的光鲜,还是个打工的,永远是给别人做嫁衣。
  对他的疑问,程睿敏向来嗤之以鼻,“你一个卖鱼虾蟹贝的农民企业家懂什么?”
  不过今天严谨没有立刻回嘴,程睿敏显然伤得不轻,从门口到客厅,几十步路走出了一头汗。
  直到伏在沙发上,他才泄了一口气。
  严谨想撩起的他的上衣,“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程睿敏用力揪着衣服下摆,不耐烦地抵抗,“别烦我!”
  但他明显不是严谨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按住双手,衬衣被卷起,严谨则响亮地抽口冷气。
  背部横着两块狰狞而触目的瘀青。
  “我靠!”严谨一脚一脚踢着沙发腿,“我靠我靠……我操他大爷,当时怎么没一个窝心脚踹死那王八蛋?”
  程睿敏抬起手,指指落地窗外的花园:“外面有铁栅栏。”
  严谨住了脚,真的转头打量一番,然后看着他认真地问:“你当我和你一样傻啊?”
  程睿敏埋下头笑,不小心牵动伤处,他皱紧眉轻轻吸气。
  严谨只好问:“家里有止痛喷剂吗?”
  “有,电视柜下面。”
  严谨取了看过有效期,卷起袖子,“来吧,缓了疼再说,二十四小时以后才能热敷。”
  小心上完药,他蹲在程睿敏身边,“哎,我说小幺,那姓谭的妞儿,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跟人没关系吗?那你今天这舍己为人英雄救美,演的又是哪一出?”
  程睿敏没出声。真要细究起动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原是堵车堵得心烦,上前看个热闹,但一见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完全孤立无援的样子,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什么都忘了。
  犹豫一会儿他开口:“上回在塘沽,我把事彻底办砸了。”
  严谨马上把脸部所有能皱的地方都皱了起来。
  “难怪,走的时候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两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你对人做什么了?”
  “我揣着别的心思去的,临时又改了主意,结果乱了步子,一塌糊涂就败下阵了。”
  “嗨,就这么点儿事。”严谨摸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子茬,笑得不怀好意,“我以为你要霸王硬上弓呢。不过那小妞儿是有点儿意思,看人的时候吧,眼神刷刷刷,象在剥人衣服。”
  程睿敏哭笑不得,脸埋在沙发里不理他。
  “人不甩你对吧?”严谨挤兑他,“泡个妞而已,有你这么费劲的吗?真给兄弟丢人。”
  程睿敏直后悔自己多了一句嘴。
  严谨还在继续:“当年老二就是个傻子,没成想你比他还傻。就说那个徐悦然,当初我怎么劝你来着?甭跟她墨叽,生米煮成熟饭先娶回家,再哄她生个孩子,她就老实了,什么事业什么追求,狗屁不是。你不听,结果怎么样?鸡飞蛋打,到手的鸭子,飞了!”
  程睿敏只回他两个字:“滚蛋!”
  “啧啧啧,真不和谐。从小你就这样,没词了就开始犯浑, 几十年了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回家见你亲爸爸,还要抓着我壮胆,瞧你那点儿出息!”
  程睿敏索性抓起靠垫闷在头上。
  严谨望着他嘿嘿笑,总算报了农民企业家的仇,心满意足地站起身。熟门熟路摸到卫生间。
  今天他也吃了不少亏,颧骨和眼角都挂了彩。
  正到处寻找创可贴,严谨忽然想起一件事,大声问:“小幺,你那心上人,叫什么来着?哦,谭斌,你得和她对对口供你知道吗?”
  没有人回答他。
  严谨对着镜子咕哝,“挺漂亮一妞儿,怎么起个男的名字?”
  等他收拾清爽出来,程睿敏仍在沙发上维持着原姿势。
  严谨走过去碰碰他:“小幺,床上躺着去。”
  程睿敏没有任何反应。
  严谨吓一跳,急忙凑近,见他呼吸均匀,表情和缓,原来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
  他摇头,不明白做得如此辛苦所为何来。
  这时什么地方传来隐约的手机铃声。声音闷闷的,似被什么东西捂着。
  四处寻找,终于在沙发靠垫下发现程睿敏的手机。他无声骂一句,用垫子卷起手机离开客厅。
  手机还在响,屏幕上闪动的,是“谭斌”两个字。
  严谨眼珠转了转,按下接听键凑在耳边。
  谭斌听到一个陌生男人“喂“了一声,立刻道歉:“对不起,打错了。”
  她挂了电话,看着号码直纳闷。
  这是她从保存的短信中拨过去的,按说不会出错。
  再试一次,依然是那个陌生的声音,“Hello!”
  她犹豫:“请问这是 13901xxxxxx吗?我找程睿敏。”
  这个号码她已经可以背下来。
  那边说:“号没错,可是小幺不方便,妹妹你有事,跟哥哥说一样的。”
  印象里管程睿敏叫“小幺”的,只有一个人。
  谭斌想起他的脸,却记不起他的名字,只好跟着他顺嘴胡诌,“那就麻烦哥哥了,请程睿敏接电话好吗?”
  “不是我蒙你,小幺真不能接电话。”
  谭斌迟疑一下, “他……他没事吧?派出所找我问话,我刚知道他被人砸了两下,伤着了吗?”
  “哎哟妹妹,真让你问着了。”严谨一脸坏笑,声音却显得沉痛无比,“小幺他伤得很重,疼得死去活来,这会儿连床都下不来了。”
  他往客厅方向看一眼,心说天地良心,我可一句谎话都没说。
  手机里立刻没了声音。
  “喂喂……”
  谭斌的声音再传过来,已经变得干脆利落,“告诉我地址,我现在过去。”
  严谨抬头看看天色,窗外阴云压境,一场秋雨眼看就要下来了。
  他笑笑,“好,我说你记着。”

  第 41 章

  严谨抬头看看天色,窗外阴云压境,一场秋雨眼看就要下来了。
  他笑笑,“好,我说你记着。”
  种子已经播下,至于长出什么样的果子,那该是当事人的烦恼,他已经尽力。
  门铃响起时,程睿敏正在书房处理邮件。
  以为严谨忘了东西去而复返,甚至没有从门禁里看一眼,他就按下开门键。
  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愣住。
  程睿敏从浴室出来不久,头发还湿漉漉地垂在额角,身上只松松系着一件浴衣,胸口肌肤若隐若现。
  “小谭?”他在慌乱中退后一步,差点被门口的地毯绊倒,“你……你怎么来了?”
  谭斌同样感觉局促。,目光闪躲,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才合适。
  不过她最先恢复常态,视线挪到他的脸上,装出没事人的模样。
  “对不起,我在门外等一会儿。”
  程睿敏回过神,赶紧勒上衣带, 让出通道,“请进请进,你先坐着,我换件衣服。”
  如果没有看错,他居然红了脸,逃一样离开客厅。
  谭斌在沙发处坐下,低头笑一笑。
  一照面,她就知道自己被人涮了。
  虽然下午见过面,直觉没有严谨说的那么严重,但她心中忐忑不安,不顾黄槿的劝阻,执意打车过来。
  无论如何不会想到,竟遭遇春光乍泄的场面。
  她怔怔看着程睿敏走下楼梯。
  他已换过T恤和运动裤,步履从容,但留意观察,依然能发觉异样。
  手臂动作颇为僵硬,坐下时小心翼翼,背部似无法挺直。
  谭斌的心仿佛被人揪住。
  来的路上无数次回想当时的情景,一遍遍在心里模拟着,如果换做自己,会不会不假思索地扑过去?
  但她最终发现,即使是沈培,她也不能完全保证,电光火石的一刻,自己能够以身相代。
  有什么事正在发生,再迟钝也该明白了。
  那一天的云层压得很低,黑压压似夏日暴雨前的一刻。
  她在出租车的后座,将额头抵在车窗上,双眼渐渐泛红。
  世间无数人相遇相离,缘起缘灭,时和运缺一不可,早一秒晚一秒,都只能擦身而过,注定是过眼烟云。
  她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想说。
  “喝点什么?”程睿敏问她。
  “不用,谢谢。”谭斌摇头。
  的确是什么也喝不下,从看到沈培那只鞋开始,感觉就象吞过一块焦炭,从口腔到食道,一直烧灼似的疼痛。
  程睿敏微笑:“身体好点了?你怎么过来的?”
  便装的他看上去年轻而放松,与平日西装革履修饰整齐的程睿敏不太一样。
  “打车来的。”谭斌如实回答,“我打你手机,你朋友接的,说你伤得很厉害,伤得……不能活动。”
  “这小子……”程睿敏笑,总算明白,严谨临走时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小幺,背伤了,腰还是能动一动的。”
  他又说:“本来想教育教育那公母俩,不过……咳,再等等,没准儿有个理由,让我心一软,能放过他们。”
  谭斌沉默地注视程睿敏。
  纵使千言万语,她能说的话,也只有一句:“今天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自己闯的祸,连累到你和你的朋友,我很抱歉。”
  “你想太多了。”程睿敏望着她,“举手之劳,别放在心上。”
  这么近的距离,看得到她眼中的伤感和迷茫,可即使近在咫尺,他依然触不到她的手。
  他退后,靠在沙发上,柔软的丝绒面料,并不能减轻背部的疼痛。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玻璃窗外的云层却是越压越低,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室外就黑得象深夜,空气中始终酝酿着一种不安的气氛。
  程睿敏起身开了顶灯,
  谭斌抬头,尚未说话,天空中电光霍然一闪,几秒钟后雷声炸响,轰隆隆一声接一声,近得如在耳边,雷雨风把露台处的纱帘高高卷起。
  不消片刻,豆大的雨点先落了下来,接着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谭斌站起来,惊异地问:“冰雹?”
  程睿敏探头看一眼,“是,还挺大。”他想关上露台的推拉门,却无法如愿,稍微用力,背伤就象撕裂一样。
  他倚着门框定定神,谭斌已经走过来,拉上门站在他身边。
  他隐忍的表情,并未逃过她的双眼。
  “你坐下好吗?能不动就别动。”她望着他,是祈求的口气。
  程睿敏只得朝她笑笑。
  片刻后天色亮了许多,蚕豆大的冰雹霰弹一样四处跳跃,弹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今年天气真怪,秋天了还有雷雨和冰雹。”程睿敏说。
  “嗯。”谭斌分明走神。
  她想看看他的伤势,又觉得唐突而冒失。
  程睿敏极力想驱散凝滞的空气,于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派出所找过你?”
  “啊?对,他们找我问话。”
  一天之内,两次和同一个派出所打交道,想起那个片警惊异的表情,谭斌嘴角有一丝无奈的笑。
  “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谭斌低头,有点儿惭愧,“前面照实说的,后来的场面,我说被伤至脑震荡,不小心就把油门当作刹车,他们一直追问,我一口咬死,就是错踩了刹车。”
  “挺好。”程睿敏笑笑,“严谨要和你对口供,我告诉他,他根本没有见识过Sales忽悠人的水准。”
  谭斌更加羞愧,“不好意思。”
  “以后千万小心,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不讲道理的,能忍则忍,你得先保证自己人身不受伤害。”
  “我知道。”谭斌点头,随后补充,“你也一样。”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神中复杂的含义,足以让程睿敏将目光避开。
  他迟疑,虽觉难以启齿,终于还是问出来,“那……男朋友的下落,有没有进展?”
  “有。”谭斌的声音很低,“警方今天找到他的手表和相机。”
  程睿敏挑起眉毛,微觉意外。
  “手表和相机?”
  “是,有两个人用它们和牧民交换食物和衣服,据说,那两人的样子,很象警方通缉的毒贩。”
  程睿敏心里咯噔一下,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如果沈培真的在草原中和逃犯遭遇,的确是凶多吉少。
  他伸出一只手,手指无意识地涂抹着茶几上的水渍。
  他很少有这种不知所措的动作。
  谭斌勉强一笑,“我觉得……还好吧,总好过……好过……生死不明。”
  她的声音颤抖,然后哽咽,最终没能忍住,深埋下头,手遮着额头和眼睛,双肩和背部剧烈发抖。
  程睿敏挪到她身边,踌躇良久,轻叹口气,只把手放在她的肩头,安抚地拍着,就象他平日安慰沮丧的下属。
  “警方还在找那两人对吧?”他勉强组织着措辞,自己都能感觉到语言的无力,“他们现在最想的,是活着逃脱追捕,不见得有伤人的心思。你安下心,再等几天,说不定就有消息。”
  这一次谭斌却很快平静,抬手抹去眼泪,“对不起,我失态了。”
  程睿敏慢慢退回原处,“明早去雍和宫上柱香许个愿吧, 都说雍和宫的香火是最灵的。”
  谭斌一怔,“我不信佛。”
  “看得出来。” 程睿敏温和地说,“我也不信。但是那个地方,也许能让你感觉到平静和希望。而奇迹,只有你真正相信的时候,它才会出现。”
  谭斌低下头不说话,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外面冰雹的声音渐渐止了,只剩下单调的雨声,似瓢泼,不见丝毫雨停的迹象。
  客厅电话此时骤响,程睿敏说声“对不起”,走到书房接听。
  笑声一传出来,便知道是严谨。
  “喂,上手了没有?我没搅黄你的好事吧?”
  程睿敏异常恼火:“你把人巴巴地骗来,这么大雨怎么办?你滚过来,把人送回去。”
  此处是别墅集中的地方,很少有空出租车经过,天气不好的时候更加困难。
  严谨笑得直喘气,“程小幺,这是多好的借口啊,老天都在给你创造机会,你再矫情,当心天打雷劈。”
  “少废话,赶紧开车过来。”
  “老子没那闲功夫。”严谨一字字说完,扑嗒一声挂了电话。
  程睿敏气得说不出话,站在窗前犹豫很久。
  他回到客厅,发现谭斌站在楼梯过道处,正仰脸注视着墙上的照片。
  楼梯下的空间长约六米,十几平米的墙壁上,挂满了相框。
  那些镜框是程睿敏从世界各地搜寻来的收藏,各种材质都有。
  其中一部分黑白照片,颜色已经发黄,显然经过了不少年头。
  谭斌看到戴着红领巾的少年程睿敏,一位五六十岁的清瘦老人搂着他的肩膀,身后是S大著名的标志。
  更早一些的,一看就知道是母子两人,眉眼的神韵颇为相似,那女子脂粉不施,身上的装束是八十年代初的服饰,但五官秀丽,笑容温柔, 竟是难得的天然美女。
  一路看下来,谭斌隐约觉得少点什么,却又想不起为什么。
  此刻让她目光定格的,是一幅彩色照片。
  三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并肩勾腿坐在石栏上,对着镜头笑得青春灿烂。

  第 42 章

  此刻让她目光定格的,是一幅彩色照片。
  三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并肩勾腿坐在石栏上,对着镜头笑得青春灿烂。
  虽然年少青涩,但容貌与今日相比,似乎并无太大变化,一眼就能认出。
  照片中的严谨咧着嘴毫无顾忌地大笑,程睿敏则笑得收敛,头顶却直直竖着两根手指,乍一看象蜗牛的触角。而手指的主人,一脸无辜地看向前方,笑容纯真清澈。
  他的形容在三兄弟中最为出色,五官轮廓分明,谭斌不由凑近多看了两眼。
  程睿敏静静地站在书房门外,她看照片,他看她背影,两个人都没有动。
  客厅内一时间没有别的声音,四周只余雨声不停。气温在雨后骤然下降,近灯光处似凝起一层雾气。
  直到谭斌转身,发现程睿敏就站在身后,顿时吓了一跳。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一时好奇。”
  程睿敏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墙壁上,然后他笑一笑,“没关系,挂在这儿就是给人看的。”
  谭斌问:“三剑客?”
  “对。高考完拍的,挺傻的是吧?”
  谭斌抿紧嘴唇没有出声,分明是有点默认的意思。
  程睿敏走过来,伸出手指在镜框玻璃上抹了一下。指尖一层薄薄的灰尘,象已经尘封的往事。
  “转眼就十几年了,做梦一样。”他说。
  “都一样。”谭斌微笑,“我现在还常做梦,发下来一堆卷子,旁人刷刷地答题,我却一个字都看不懂,梦里一身一身出冷汗,醒过来按着心口庆幸,说幸亏是梦,这时才能想起,已经过去十年了。”
  程睿敏看她一眼,失笑。
  “这几年和考试有关的梦少多了,又换了花样,不停地丢合同,各种各样的原因……”
  谭斌知道自己话多,可是只有不停嘴地说话,才能勉强压下心口的钝痛。
  “你太紧张了,对自己要求太高。”
  “你说的对,以前Tony批评过,我对人对己都太苛刻,凡事强求十全十美,连累得周围人都陪着我紧张。”
  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沈培。
  不一样的是,沈培从不抱怨。之前以为他天性温厚,但把前尘旧事一一过目,谭斌发觉,不过是他有足够的耐心容忍她。
  程睿敏却保持沉默,望着她出神。
  一天之内她似已憔悴落形,浓密的长发胡乱夹在脑后,碎发溅落,纷披在额角颈后。原本标致的面孔,因为没有上妆,脸颊嘴唇都缺乏血色。
  他终于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鬓角,语气非常非常地温柔,“这没什么,不要总是苛责自己。”
  谭斌受惊一样抬起眼睛。
  两个人站得如此接近,可以看到对方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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