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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内讧
这一仗，从伏击开始，杜玄临时改变了主意，将原本计划的伏击地点改到了断魂谷。断魂谷的地势更加险要，条件也更为恶劣，但是正是这样，金乌族的大智者博泰会放松警惕。
其实即便是这样，博泰依然嗅到了危险，竟然派降军假扮蛮族大军进行试探。若不是杜玄及时发现，也许就会攻击错了对象。
杜玄运气不错，伏击地点的改变，正好让他有机会驯服蛮鹰，为后面奇袭灵台卫埋下了伏笔。杜玄之所以要临时改变主意，就是因为他发现黑熊堡的气温降得非常厉害，他担心那些川府老百姓在饥寒交迫之下，会出现大量的死亡。蛮族人不会顾惜川府百姓的死活。就算这一批老百姓全部死光，金乌也算是完成了计划。但是，杜玄想要逆天改命，就必须将川府百姓救下来。甚至还必须将蛮族掠走的物资抢下来。
兵行险着，还是需要一点运气的。杜玄也许真的是有大气运的，所以老天站在他这边。也有可能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三公子，蛮族已经开始修整队伍，我们要不要赶往斩蛮卫，提前将斩蛮卫夺下来？彻底截断金乌的后路？然后慢慢地蚕食金乌的兵力？”杨万财问道。
“我倒是想。你看看这些蛮鹰它们还受得了么？算了吧。金乌命不该绝。真要是将金乌留在了川府。蛮族必定会发了疯一般的攻击过来。这个冬天对于我们来说，更为重要。金乌损失这么大，应该不会想着再打过来了。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就算他想打过来，我们也未必会怕他了。”杜玄有些心痛地抚摸了一下非常疲惫的蛮鹰头领。这一战，蛮鹰的功劳最大。
“真是可惜！”杨万财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这些降兵该怎么处置？他们人数众多，如果不妥善处置，一旦闹出什么事情来，我们这一点龙鳞马骑兵根本压制不住。”
杜玄点点头：“既然他们有悔改之心，我们自然也不能将他们往蛮族那边推。而且，这一战之中，他们很多人表现还是很热血的，敢于跟蛮族人干！这种行为，就值得肯定。他们都只是士兵，川府被蛮族攻占，是因为有人献城，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够做主的。甄别一下，其中如果有沾了川府百姓的血的，坚决不要放过。其余的人，都可以留下来。尤其是那些敢站在百姓面前抵挡蛮族人的，通过训练之后，可以直接编入黑熊堡的队伍之中，”
“好，我这就去办。”杨万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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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好不容易才与几万蛮族大军会合。看着折损惨重的大军，金乌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金乌没想到作为蛮域雄才大略的可汗，竟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逼得如此狼狈。
“皇上，不好了。亲王阁下不行了。”一个侍卫哭丧着冲进金乌的营帐。
特日毕希当时为金乌挡了一箭，射穿了右肺，箭矢直接从他身体之中穿过，留下了极为严重的贯穿伤，当时没有立即死掉，用王见龙的药吊着一口气，到现在终于快不行了。
“快去请国师！”金乌连忙冲进特日毕希养伤的营帐之中。
特日毕希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干紫，看到金乌进来，立即挣扎着要坐起来。
“贤弟，贤弟莫动，好好养伤才是。我已经让人去请国师了。”金乌说道。
“皇兄，算了，国师是大齐人，他投奔我们金乌蛮国，不会安什么好心。我之前揭发了他的本来面目，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过来救我？我不行了，别白费力气。只可惜，我不能与皇兄一起打江山了。”特日毕希临死，反而将所有的事情看得更透。
“贤弟不要再说这些，你现在好好养伤才是正理。”金乌说道。
特日毕希摇摇头：“有一点，王见龙或许没说错。赤阳卫的这个杜玄绝对不是个简单货色。能够打败老大。又敢孤军深入蛮域，攻占毛伊罕城。这种人物为何会出在大齐，如果是我金乌的儿男，那该多好？”
“贤弟，别说了。我让人去请国师过来。”金乌说道。
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脸色非常差，在跟金乌说话的时候，眼神都不敢跟金乌对视，“皇上，国师不愿意过来。”
“你去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他若是不来救我兄弟，可别怪我心狠手辣！”金乌冷哼了一声。
“皇上果然好大的天威。”王见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国师，国师，救救我三弟。”金乌因为刚才的话有些尴尬。
王见龙摇摇头：“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无能为力。”
“国师难道就是因为我三弟得罪于你，你便见死不救？”金乌脸色一冷。
“金乌，我之前就说了，我与你金乌蛮国合作，不是因为你是潜龙，而是我需要从你身上获取一些东西。我若是想留，无论你怎么样，也赶我不走。我要是想走，无论你怎么样，你也留不下。”王见龙冷哼一声。金乌经此打败之后，气运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逆转。金乌就算回到蛮域，因为这里损失实在太过严重，他手里的权利肯定会受到严重影响。王见龙已经不打算再将赌注全部押在金乌身上了。金乌现在对他非常无礼，王见龙说完立即离开。
王见龙扬长而去，让金乌有些慌：“哎，你给我站住！”
侍卫连忙上前去阻拦王见龙，王见龙手一拂，直接将阻挡他的人扇飞了出去。
王见龙很狂妄地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王见龙才走，特日毕希脑袋一偏，已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去给我将王见龙拿下！”金乌怒吼道。
可是当金乌的侍卫赶到王见龙的营帐的时候，王见龙与他的徒弟们走得一干二净。
“人呢！王见龙人呢？”金乌跑出去，王见龙已经不见了踪影。
“皇上，王见龙是国师，皇上不开口，我们哪里敢将国师拿下？”
第145章 内忧
王见龙跑了，还是大摇大摆的跑掉了。金乌虽然是气急败坏，眼下却根本顾不上去找王见龙的麻烦。他现在要担心的是他这只剩三万多的蛮兵。这里面还有不少伤员，虽然都是轻伤，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即便是轻伤，也有可能会要了命。
“老师，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当初也许就不应该舍弃川府府城。以我们的兵力，完全可以挥军直下龙城。此时，这大齐江山或许已经在握了。”金乌懊恼地说道。
“皇上，我金乌地域虽大，人口却无法与大齐相比。我们可以与大齐打一场局部战争，但是一旦战局陷入相持阶段。就需要我们不断地将金乌族人推入这个战争漩涡之中。大齐军队虽然羸弱，但是他们消耗了一百万军队，依然可以再征集百万大军。大齐人擅长种植庄稼，粮食用之不尽。我们战线太长，物资无法补充。冒险攻打大齐都城，一旦兵败，我金乌族灭族指日可待。”这是博泰一直反对的原因。
金乌点点头，但很快又愁眉苦脸：“可是，如今我们已经完全陷入到杜玄这小子的计谋之中。又如何脱困。我们现在绕道斩蛮卫，且不说，杜玄会不会抢先将斩蛮卫拿下，再次截断我蛮族大军的后路。就算杜玄不在路上堵截，我军现在物资尽失。此处到斩蛮卫，需要数天路程。没有粮草，如何抵制这苦寒？”
“皇上莫急。在进入断魂崖之前，微臣有不祥之感，在断魂崖前，留下了一批粮草，以备后患。此时我们赶往断魂崖，取得这批粮草，足够我们赶到斩蛮卫。到了斩蛮卫之后，可以向毛伊罕城求援。”博泰说道。
金乌大喜：“多亏老师提前防范。否则，这一次……唉！”
博泰见金乌极为颓唐，连忙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皇上切莫因此败而彻底丧失逐鹿天下之雄心。”
金乌却摇了摇头：“此事回到拓天城之后再议吧。”
博泰看到金乌的样子很是失望，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金乌的真实面目。顺风顺水的时候，他也算是一世雄主。但是才遇到一点挫折，就变成这个样子。又如何能够去争鼎九洲？博泰突然想起王见龙决绝地离去，又何尝不是看到金乌已经丧失了争鼎的可能了呢？
想到这里，博泰反而对归途的艰险没有了任何担心。回到拓天城之后，金乌不仅不会再成为蛮域扩张的推动者，反而会成为蛮域扩张的障碍。博泰甚至有些不希望金乌能够顺利回到拓天城了。
出乎博泰与金乌的意料，前往斩蛮卫的几天之中，杜玄竟然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其实不是杜玄不想，而是做不到，给蛮族大军带来一些损失，对战局不会带来任何变化。相反，黑熊堡只要出一点乱子，杜玄的所有计划都将化为泡影。杜玄感觉如今的黑熊堡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那些降兵甄别得怎么样了？”杜玄向胡本锐问道。
胡本锐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禀报三公子，甄别事宜正在进行。但是由于降兵数量众多，加上降兵戒备之心非常强，甄别事宜进展不是很顺利。”
这个问题杜玄早已想到，降兵现在担心黑熊堡以叛国之罪，对他们进行处置，肯定会抱团。黑熊堡现在也是投鼠忌器，不敢对这些降兵采取过激的行动。毕竟黑熊堡现在的兵力太精贵，根本损失不起。而且杜玄也舍不得降兵这四五万青壮。降兵虽然战斗力不高，但都是青壮，如果能够编练出来，对黑熊堡的助力必然巨大。而且他们之中也有敢于与蛮族对战的勇士，真要是将他们全部毁掉，杜玄还真是舍不得。
“三公子，这些降兵必须尽快处置好。否则会成为黑熊堡的一个巨大的隐患。降兵营里气氛不太好，在一些人的煽动之下，很容易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杨万财担心地说道。
杜玄点点头：“降兵的问题近期必须彻底解决。但是对降兵还是要分别对待。对于那些手上沾满了川府百姓鲜血的走狗必须铲除。之前在长官投降，被迫降敌的行为，我们可以不追究，但是充当蛮族走狗，欺压残害我川府百姓的人绝对不能够放过！这是我们的底线！鉴于此，黑熊堡所有兵力，务必对降兵营保持高度警惕，防备一些人铤而走险！”
“遵命！”黑熊堡的指挥官们齐齐站了起来。
议事结束之后，杜丰拿着这一次从蛮军手中缴获物资的清单走进了杜玄府内。
“少爷，这一次缴获的物资全部清点完毕了。”杜丰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粮草数量有多少，够现在黑熊堡吃到什么时候？”杜玄问道。
“少爷无需担心。现在黑熊堡的粮草还比较充裕，加上这一次的缴获，应该可以维持到明年第一茬收获。下雪之前，我们黑熊堡开垦出不少荒地，开春之后，立即可以进行耕种。届时，即可解决黑熊堡的粮食问题。”杜丰知道杜玄心里在担心什么，连忙将这方面的情况说了说。
杜玄欣慰地点点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少爷，这批物资里面有一些东西，你应该很感兴趣。”杜丰笑道。
“什么东西？”杜玄以为杜丰说的是金银之类的财物，对这些东西，杜玄兴趣不大。这已经是乱世了，很多东西，你有钱也买不到，比如说粮食。这个时候，钱再多都没用。只要有充足的粮食，黑熊堡根本不需要担心别的东西。
“这一次蛮军将川府书院的藏书全部运了出来，除了其中一批重要的书籍被徐永文随着上一批降军运往蛮域之外，大多数的书籍全部在这一次的物资之中。数量有数千册之多。具体的书目还没有统计出来。”杜丰脸上带着喜色，他知道自家少爷就喜欢这个。
第146章 书籍
“走，我去看看。”杜玄对书籍自然很感兴趣。他之前因为求书无门。一是赤阳卫这地方，本身就没有什么儒家的什么分支，自然接触不到正儿八经的儒家书籍。如今有了一睹川府书院藏书的机会，杜玄自然非常重视。
只是杜玄不知道的是，川府学院的书虽然不少，其实也没有多少真正的典藏。因为川府本身就属于儒学的荒漠地带，真正的书香家族怎么可能会跑到川府这穷乡僻壤来。若不是徐永文被贬到这里，对儒学传扬非常重视，这川府学院都不可能建立起来。所以，抛去徐永文的投敌行为，徐永文对川府的儒学的发展还是有很大的贡献的。
作为大儒的徐永文手中是有一些宝贵的典藏的，甚至手里还有一两本圣人手迹。可是这样的宝贝，徐永文怎么可能会放在川府学院里？就连放在川府学院的手抄本，也同样被徐永文早就带走了。
剩下来的都是一些杂书，一些游记感悟，还有一些诗词曲颂，当然也会有一些幼学书籍，还有很多与科举有关的书籍。但是关于儒道修行，儒道感悟之类的书籍，是一本都没有。
杜玄并不在乎这些书籍是不是关于儒道修行，他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修行法门。这些诗词曲颂，游记杂书，对于别人也许有些鸡肋，但是对于杜玄来说，简直如获至宝。
徐秋萱听说黑熊堡从蛮族大军手里抢回来了一批物资，其中便有一批川府学院的书籍，立即赶了过去。因为她知道川府学院曾经有一批关于乐器乐理之类的书籍，她想从杜玄手里要过去。她脑袋里虽然记住不少乐器乐理之类的东西，但是她脑袋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去。很多乐曲的记忆已经变得模模糊糊，这一次正好将这些书籍要过来，这样，她便可以将战歌队组织得更好。
韩梦芙也跟了上来：“秋萱姐，我以前看到学院藏书里面好像还有战歌类的书籍，这一次，我们要将这些书籍全部拿过去，这样以后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曲目了。
徐秋萱点点头：“是啊。有了这批书籍，我们战歌队的训练会提高很多。”
杜玄随手拿了一本书，随手就将书翻到半中间，一眼就看到一首诗，这诗的内容很让他动容，不自觉地吟诵起来：“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九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蛮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蛮儿方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蛮虏作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蛮国誓不休。”
杜玄吟诵的过程中，不自觉地便运行了观想术，用观想术在文心之中也跟着吟诵。似乎有两个声音，一里一外，同时吟诵，内外产生了共鸣。一个个肉眼看不见的浩然正气的波动随着杜玄的声音向四周传播了出去。接着，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也随着杜玄的吟诵开始波动，并且开始向杜玄站立之处涌了过来。
浩然正气的波动普通人虽然无法感受得到，却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影响，原本有些喧闹的新难民营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本来有些嘈杂的降兵营也突然变得平稳了起来。他们都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却在不知不觉被潜移默化。
而对于浩然正气很敏感的徐秋萱与韩梦芙两人来说，立时感觉到了异常。
“战歌！有人吟诵战歌！”韩梦芙激动地说道。
徐秋萱一愣，她自然也听到了杜玄的吟诵声，而且一下子就听出了杜玄的声音。
“他，他竟然也是懂战歌的。”
韩梦芙没听出来杜玄的声音，兴奋地说道：“秋萱姐，这个人好厉害。他吟诵的战歌比我们战歌队还厉害。我们快去将这个人拉到我们战歌队去！绝对会让我们如虎添翼。”
徐秋萱知道这不可能，但也没有说破，只是快步往存放物资的地方走去。
“站住！这里闲人免入。”有个黑熊堡士兵冲着徐秋萱与韩梦芙叫道。
“别挡我们，我们不是闲人，我们有重要的东西要找。耽误了我们战歌队的排练，你可负责不起。”韩梦芙立即露出了不悦之色。
“梦芙，别这样。你忘记你之前说过的话了啊？这里是黑熊堡，你这样做让三公子看到了，肯定会受责罚的。”徐秋萱说道。
“哦。”韩梦芙立即低下了头。
徐秋萱连忙向守卫说道：“我们是战歌队的人，这一次过来主要是为了战歌方面的书籍。还请向你们的长官通报一下。”
那个守卫这才态度缓和了一些：“你们等着，我问一下。”
没等那个守卫走进去禀报，杜玄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了。
“三公子，刚才的战歌是你吟诵的么？”徐秋萱问道。
杜玄点点头：“刚刚尝试了一下。”
“三公子，你的战歌水平这么高，一定要去战歌队多多指点指点我们。”徐秋萱一脸期盼的表情。
韩梦芙有些难以置信，她简直有些难以相信杜玄竟然也会战歌。
杜玄笑了笑：“我战歌水平可不比你们战歌队的人，刚刚看到了一本喜欢看的书，随便翻了翻，书里正好有这么一首战歌。就随口哼了哼。”
“三公子，我听说这里来了一批川府学院的书籍，我知道以前学院藏书里面有一批关于乐器乐理的书籍，我想拿回去给战歌队的人学习。这样可以让他们训练得更快一些。”徐秋萱说明来意。
“行，你们自己找找，找到了带过去就是。不过，咱们赤阳卫书太珍贵，可别弄坏了，更不能弄丢了。”
“没问题。”
杜玄又吩咐杜丰将这些书籍妥善保存起来，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几本。
回到府邸，杜玄向许八治说道：“老八，你去让人将降兵组织一下，放到练兵场集合。我有一些想法，正好可以试一试。”
第147章 感化
杨万财匆匆赶到杜玄的住处。
“三公子，降兵还没有完成甄别呢。是不是再等几天？”杨万财有些担心地问道。
“等不了，时间紧迫。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实在太耗时间了。”杜玄摇摇头。
杜玄之所以这么急切地要对降兵进行一些动作，主要是他刚刚有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发现。这一次吟唱的效果，竟然比上一次在断魂崖雪山上要好得多。杜玄甚至能够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浩然之气，仿佛是一种反馈一般。杜玄怀疑，他的吟唱调动的浩然正气对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