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过去便不再是过去的过去,而未來也不是未來的未來了。
这么说起來或许很拗口,但事实就是如此。
因此,人们把过去的世界,又称为里世界。
人们假设世界的可能性是层层叠加的,一旦更改,便是到达的从前世界之内的世界。这又是一个更加深奥的问睿恕
“那么简单來说。”占星顿了顿声说。“在你眼前的,对你來说或许正是里世界。又或者说,是对于你的外世界,正在召唤你。”
这便是天神的召唤。
虽然里世界与外世界是直线式的联系,但是却并不是相通的。尤其是外世界的人创造了里世界之后,便不是随便就能够回去的了。
听占星这样解释之后,白若琳便了解到,或许正是那时候的巨大能量,为她创造了一个里世界。
“为什么你竟然不吃惊?”白若琳又想起來什么似的,这样问占星。
占星轻轻的笑了,他俯身凑近了白若琳的脸,抬起手來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说:“因为你生來就不平凡,我早就知道你会离开这里的,迟早。”
“不平凡?”白若琳的心颤了颤。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不平凡的,在遇见那个名叫卿盏的女孩子之前。
她比不过她,白若琳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那么这个世界里会不会有卿盏,会不会有黑联邦呢?
在白若琳的记忆里,在白若琼成为白王的这一年,黑联邦换了新的首领,便是唐嘉。他还早早的发了预告來白塔中,要与白若琼建立“深厚友谊”。
这么算着,这封信应该已经到达白塔了。
而知道这件事的一共有三个人,白若琼,白若琳,以及占星。
“唐嘉的信件送到了么?”白若琳迟疑着问了一句。
占星挑了挑眉梢,他眯着眼睛,那是似乎可以洞察世间万物的眼神。
“唐嘉?是谁?”占星反问道。
白若琳愣了一下,她并不死心,转而又问道:“是黑联邦的信。”
“黑联邦?”占星的脸上又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回答说:“我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黑联邦。”
这个世界上,竟然洠в泻诹睿浚
黑联邦在白若琼称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就算不知道唐嘉,也不应该不知道黑联邦的。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洠в泻诹睿浚
那么也就是说,白若琼便不用祭祀自己的双眸成为天神的使者了。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完完全全的,改变了!
192。不一样的世界
“阿琳,我知道终有一**会离开,但我希望你能够对这个世界,抱有哪怕一点点的眷恋。”
占星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白若琳,使得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从声音上听,白若琳想,他大概是感觉到了无尽的悲伤吧。
在回去的路上,白若琳仔细的思索了占星所说的话。关于这个世界,以及前往她所认识的世界的方式。
只不过她尚且在犹豫,那个残破的世界,真的还有回去的必要么?
这个世界,对白若琳来说,真的有太大的吸引力。
如果说,假设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整体事件,那么其中无数的小事件就会影响到它的走向。有的小事件或许只会影响到晚餐吃什么,但有些至关重要的事件,却能够让整个世界发生变化。
假设,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黑联邦的话,兄长也就不会祭祀自己成为天神的使者,战争便不会无时无刻不影响着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在莫扎克的大路上,将会是一个前景光明的未来。
再推测一下,白若琳和白若琼兄妹便不会去百慕岛,更不会死在那里。
如此循环往复,未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个变化,改变了所有人的生命轨迹。
然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名叫唐嘉的人,他并没有出现。
白若琳站在阳台上,从这个角度,她可以俯瞰整个白塔,甚至整个白翼城。
这是地位的象征,代表着至高无上,以及无休止的寂寞。
她就要成为海女,成为头戴王冠的囚徒。
“公主,风大了,您回来吧。”杜鹃说道。
杜鹃站在白若琳的身后,她的手里拿了一件白色绣银丝的长风衣,却不敢上前来为白若琳披上,只是在她身后如此毕恭毕敬的问。
对于杜鹃来说,眼前的这个女子尚且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她不能够被亵渎和玷污。
但是在白若琳的记忆里面,她与杜鹃,却是一同度过了漫长岁月的同伴。
她待她格外亲厚,却让杜鹃更加惶恐了。
“杜鹃,你刚才,叫我什么?”白若琳转过头来,调整好了表情对杜鹃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白若琳知道自己的微笑时漂亮的,她有一双精致的眉眼,以及蜜色的唇。
在白若琳伸出手来接过杜鹃手里的风衣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这样问道。
杜鹃自然不会想到白若琳为何会这样问她,便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错。
于是这个可怜的女孩便连忙跪下来,战战兢兢道:“公……公主……”
白若琳没有料到自己会把杜鹃吓成这个样子,顿时一阵无奈,她伸出手来去扶杜鹃,并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怕什么呢?”
杜鹃自觉委屈的紧,便说:“奴婢初来侍奉公主,心里惶恐,有什么事做得不够好。”
她抬起头来再去看白若琳的时候,却发现白若琳的一双眼睛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一副失神的样子。
果然,白若琳确认了,杜鹃叫她是公主,而非殿下。
在白若琳从前所在的哪一个世界里,白塔中的人都称她为殿下,等到卿盏来了之后,才称卿盏为公主。
“你为什么叫我公主?”白若琳回过神来,这样问杜鹃。
杜鹃给白若琳问得一愣,虽然平日里公主也是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但今日却显得格外奇怪,于是她便认真回答道:“因为公主是白塔入得祠堂的公主。”
这话真是拗口,不过白若琳却听得明白了,所谓入的祠堂,便是真正的公主。
“我进过公主殿了?”白若琳又问。
她记得之前自己无法成为公主,是因为无法进入公主殿。她身系海女的命格,是无法进入的。
而杜鹃却觉得更加奇怪了,她问道:“奴婢并不知道公主殿是什么……”
她的声音显得弱弱的,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白若琳一愣,难道说黑联邦不存在,相应的公主殿便也消失不见了?难道这个世界的因果,都系在哪名叫唐嘉的少年身上么?
白若琳的心里如同九转回肠,她认识到自己如果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便不能够在白塔之中待着。她需得走到这个世界中去,了解并且寻找。
这个世界最初的因果。
这一边,白若琳正在煞费苦心的寻思自己如何找一个妥当的理由离开白塔。偷偷跑出去是不行的,白若琼看她看得极其紧,哪怕消失一天都会被发现的。
那如何说服白若琼,便是最大的问题了。
这种事情又或许可以求助于占星,他平日里是最有办法的了。
正在白若琳在这边细心盘算着的时候,另外一边,白若琳煞费苦心想要追寻的机会,却悄无声息,又令人惶恐的,到来了。
白若琳烦闷的在床上打滚,正在这时候,杜鹃却急匆匆的从门外冲了进来,她一脸焦急神色,一进门便跪了白若琳的面前道:“公主快去瞧瞧吧!琼陛下他……他出事了!”
杜鹃选择了半头却不知道怎么说,若是说“要死了”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因而只能说是出事了。
白若琳心里一惊,她冥冥中觉得,白若琼出事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要不然如何她一醒来,他便出事了?
白若琳心下着急,顾不得换衣挽发,便赤着脚跑了出去。
索性白塔就算如何变化,房间也是一成不变的,她便一路顺着跑到了白若琼的房间前面。
白若琼的房间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最外层的是戎装的亲卫军,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不让外人靠近。
看见是白若琳来了,便又迅速的让开了缺口,让白若琳走进去。等白若琳的衣角刚刚离开那条缝隙,他们又井然有序的围住了房间,让人一点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在房间之中,外侧跪了几个满脸泪痕的宫女儿,为首的一个头发披散着,看起来狼狈不堪,一张白嫩的脸上赫然多了几个红色的手印,大概是被人抽打而成的。
打人的不是别人,是自幼负责照看白若琳和白若琼的奶娘,她此时气势汹汹的,俨然是一副要找那宫女索命的架势。
因为和白若琳兄妹亲近,这奶娘的地位不必多言,平日里的宫女儿都要把她当个人物看待,如今她又这样气势汹汹的,更是骇破了那宫女的胆儿。
但被打的宫女儿是白若琼的贴身侍女,自然是个稳妥的人,故而只是闷声落泪,既不曾辩解几句,也不曾还手。
只是白若琳走进来的时候,用一种期期艾艾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又低下头去了。
那奶娘见是白若琳来了,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扑过来,同白若琳理论。她是个老人家,说的不过就是狐媚子又害了她哺育的贵人而已,白若琳不愿多听,便安抚了几句后,差人使她下去休息了。
待白若琳转过头来的时候,占星已然到了,他的脸色看起来不算好,站在白若琼的床边,对着白若琳招了招手。
白若琳贴过去小声问他:“我哥哥怎么了?”
而占星却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说道:“是命劫。”
193。命格之劫
白若琼躺在床上。
他的脸色苍白,简直要比撒上一层面粉还要骇人。
白若琳把他在床上扶正,又小心给他改好了被子,并摸了摸他的脸。
等到做完这一切,白若琳才叹息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占星摇了摇头,他那一张儒雅的脸上也满是担忧的神色,说道:“我并不知道,因为我们无法窥探王族的命运,也不会知道琼王会在此时遭受命劫。”
所谓命劫,便是命格之中所带有的劫数。这是无可避免而必须发生的事情,如同凤凰涅槃一样。
凡是经历过命劫的人,必定是出人头地的大人物,名垂青史都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但这也只是说,如果他能够在命劫之中活下來的话。
命劫与天劫相似,却又有不同。
天劫是天神的惩罚,而命劫却是天神的馈赠。
古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以励其智。
所以,当天神馈赠于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就会赠与他命劫。在命劫之中,他们会获得大量的瑰宝,是其一生受用不尽的。
总体而言,这对白若琼來说是一件好的事情,只可惜,它发生的时间不对。
还有一天便是封王大典了,这时候白若琼经历命劫,可让他们如何是好?
“但我知道,这并不是寻常的命劫。”占星又说。
寻常王者经历命劫是天神的馈赠,因而不会这样突然。那这样推测,便是天神突然提前了属于白若琼的命劫。
那神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占星便大胆的推测说:“神有了麻烦,它需要我们的帮助,他想要见见我们。”
“我们?”白若琳眨了眨眼睛问道。
“或许,是你。”占星看着白若琳的眼睛,如是回答道。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么?我们能够见到他们么?”白若琳忍不住质疑。
虽然她所生活的每一个世界,都是由神馈赠的世界,但哪怕她身上维系着天神的血脉,也未曾见过真正的神。
“当然,在他们想要见到你的时候。”占星说。
“可是封王大典怎么办?”白若琳又问。
比起來命劫之事,如今最紧迫的,恐怕是封王大典了。
这一天,新继位的王需要在面对民众,是他成为王者的一生中,决定重要的一件事。
可是如今,白若琼的样子必然是无法参加封王大典了。
倘若昭告天下,说白若琼身在命劫,懂得的人,自然会以王者为尊,但若是不明白的人,又要惶惶不安。而且白若琳最怕的,则是有歹人心生歹意,前來刺杀,那可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但若是不说,又能够怎样蒙混过关呢?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占星说。
他用**裸的目光浑身打量了眼前的这少女,如此笃定道。
白若琳被占星看得浑身不舒服,但很快,她又明白了占星的意思。
白若琳与白若琼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她虽然生的比白若琼矮小一些,但一双眉眼却有些相似。
如果白若琳打扮成白若琼的样子,再加以易容的法术,恐怕已经足以蒙混那些平民了。
这法子虽然好,但对于白若琳的心理确实有所考验的。
若是她稳得住心神,自然万无一失,倘若被某些眼尖的大臣看出來,那便要看随机应变的能力了。
但白若琳别无选择。
她点了点头说:“好,我去。”
望着白若琳一张坚毅的脸,占星突然笑起來,他说:“我突然觉得你长大了。”
听他这样说,白若琳的俏脸一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又思及白若琼的现状,脸上便又出现了愁云。
占星自然是指导她的目光看向了哪里,于是他说道:“这件事你也不必担心,在继位大典之后,我便悄悄地带你出去。”
“我?”白若琳有些吃惊。
占星点了点头,说:“如今白塔之中,属你的身份最为尊贵和纯粹。我的身份特殊,不便出面,但你不同,你代表的是
白塔仅剩的诚意,由你去面见天神,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白若琳的心里面还有些隐隐的担心,而占星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必有什么负担,在神的面前,你不必准备任何台词,不必央求,你只需要虔诚、真诚的待她,便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白若琳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见到神,心中便有隐隐的说不出的情绪。
是紧张,或许期待,又或许是其它的什么东西。
但是,神,究竟是什么呢?
“我要去哪里见她呢?”白若琳又问。
占星抬起头來,他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神,她就在西海之滨,南海之岸,在万物交汇之处,在一片碧波荡漾之中。”
占星的声音满是憧憬和信仰,白若琳在此刻仰望他,甚至觉得在他的身上,能够迸发出美妙的绝世光华來。
自然而然的顿了顿声之后,占星又低下头來,直视着白若琳的眼睛。他的声音真诚,如是对白若琳说。
“我无法告诉你她的确切位置,因为她只在传说中出现过。但或许有一样东西,能够帮助你找到她。”
白若琳眨了眨眼睛,问道:“是什么东西?”
她着急知道这东西,也着急见到那传说中的神。这一切白若琳感觉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她觉得,占星说的洠в写恚馐巧穸运恼倩剑裣胍
否则,她为什么非要等到白若琳來到这个世界上,才做了这样的事情呢?
白若琳这样揣测着,占星却并洠в懈怂鸢浮
他只是沉稳的笑了笑,一张脸上便出现了那种温润如玉的春风。
占星抬起手來,他摸了摸白若琳的长发,又瞧了瞧她站在地上**的双脚,然后说道:“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的。现在,你只需要回去,好好的穿上鞋子,梳好你的长发,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公主。”
194。海上行
以白若琳的修为,伪装成白若琼在人前走一遭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尤其是白若琳早先有了和这几位大臣打交道的经历,自然应付起来也得心应手。
处理了前堂的事情之后,其余的,便是白若琳的海上之行了。
“有一桩秘密,是我们占星一族一直为王族守护着的。”占星说。
此时他们正在占星的占星楼中,这处高耸入云的建筑,可以算的上是白塔中最高的一处了,因为他是传说中最能够洞察天神意图的人,所以才会有此殊荣。
“早在白塔创建之初,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白塔统一了莫扎克大陆,成为了唯一的政权,这件事惊动了天神的降临。”
占星诉说着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也是在这白塔之中,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天神降临了白塔,她为了鼓励人间的繁华,便给了白塔七十六个预言,并叮嘱我们说,每逢新一任的王者继位,便拆开一个预言。”
占星说着,手中便出现了一个闪着莹莹光斑的信封。
这信封并非是人间的货色,而是以奇迹之力凝结而成的具象化产物。这是何等高贵的力量,能够把虚无变成真实。
白若琳一边接过来占星手中的这信封,她的手指触及到这虚无的信封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得到,它传递过来的纸张触感。
在拆开信封的时候,她甚至还闻到了从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