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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白若琳关门的声音,转过头来,一双空洞的眼睛中,却多了难得的神采。
“干得不错。”白若琼这样称赞白若琳。
若是平时,白若琳肯定要嘚瑟上几句才算完的,不过此时她可没有这么多时间。
白若琳坐在床上狼吞虎咽的吃着糕点,一张惨白的脸也因为着急而浮上了红晕。
她听见白若琼这么说,便抬起头来,却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白若琳才缓过劲来。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难过,倒像是大病了一场,元气恢复了一样。
白若琳看着白若琼的眼睛,问他:“哥哥,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而白若琼却转过头去,再也没有看过白若琼一眼。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说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178。宋青衣
托黑联邦的福,卿盏这几天的工作还算顺利。
闲下來的时候,她仰望一下碧蓝色的天空,想到与自己一墙之隔的那个孩子,便只能够轻轻叹息了。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白若琳说。
卿盏能够感觉到她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停的回旋,这种鞭策是残忍的。
“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让你一辈子都为今天我对你隐瞒了真相而感到难过。”白若琳又这样说。
她无疑是成功了的,如今卿盏每每想到白若琳的话,心中就好像有几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让她不得安宁。
卿盏总是忍不住去想,白若琳到底对她隐瞒了什么,一件让白若琳歇斯底里的事情。
“唉。”卿盏叹息一声,便从床上翻了一个神,叮嘱自己不要再多想什么,赶紧睡觉便是了。
这几天黑联邦那边非常的安宁,竟然洠в惺裁炊病
但是长久的安静背后,必然是波涛汹涌的。傍晚的时候,白若琼又叫了卿盏去,并告诉她说,黑联邦最晚在明天的傍晚,就要开始一场巨大的进攻了。
有陆仁的敦促,城镇已经初建规模了,抵御黑联邦的进攻应该也不会吃力。
卿盏不会排兵布阵,就算是临时抱佛脚读了不少书,也比不过那些常年带兵打仗的大臣们。因此陆仁便是卿盏需要依靠的人了。
好在陆仁虽然不满卿盏的身份,但到底是一个明白人,倒也不必卿盏多费心思了。
值得费心思的,倒是宋青南这边。
“公主,宋大人求见。”栀子蹑手蹑脚的走进卿盏的房间,这样低声唤她。
在好几个小时之前,公主便已经上床去睡了,栀子本來估摸着,此时卿盏已经睡着了才是。只不过栀子也看得出來,卿盏对宋青南是青眼有加的,所以才进來这样只会一声。
如若卿盏不理他她,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回了宋青南说公主已经睡下,让他明日再來了。
谁知卿盏在床上翻來覆去,却并洠в兴牛哟采献鹕韥恚实溃骸八吻嗄希空饷赐砹擞惺裁词拢俊
栀子也被卿盏吓了一跳,心里想早知道就直接回了宋大人就好了,如今道倒把卿盏给吵醒了。
顿了顿声之后,栀子撇了撇嘴说道:“宋大人洠担凰涤惺乱鳌V徊还
“只不过什么?”卿盏一面让栀子掌了灯,一面起身穿衣服。一头秀发來不及冗杂的修饰,便只用了一根簪子随意挽了一个发髻,显得不过于失礼便好了。
栀子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悦,她嘟着嘴到:“不过宋大人还带了一个少年郎來,深更半夜的带外廷男子來见公主,着实是失礼了。”
见栀子这样醋意浓浓的语气,卿盏眯着眼睛笑起來,说道:“你啊,來了一个平安,就这么不乐意了?”
栀子明显是被卿盏说中了,她撇了撇嘴,低声说道:“她们能有我好?”
“自然是不如你好。”卿盏笑着打趣道,便出了卧室去了。
说到让栀子心心念念的平安,她是陆仁今天刚刚送來的一个女子,说是陆仁的义女,也在此次跟随的队列中。
她本不是陆家人,只因为身怀绝技而被陆仁收入门下,如今陆仁便安排她來了卿盏的身边,做一名小小的女官,给出的理由是“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如今出入内外,身边却只有一个宫女跟着,实在是不安全,需要多一个人跟在身边。”
原本卿盏的身边到底跟着谁,他一个外廷官员是无从管辖的,但是陆仁却说得到了白若琼的首肯,让卿盏也毫无办法了。
这个名叫平安的女子,实则叫做陆平安,只因为是义女,平日里是洠в腥顺破湫帐系模阒怀莆桨擦恕
对于身边凭空出來的人,卿盏倒是无所谓的,只不过她隐隐觉得白若琼和陆仁并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说不定这平安便是他们拆迁來监视卿盏的,又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余的目的。
想到这里,卿盏便对这个平安有了不少的提防,平日里身边的事,仍旧交给栀子去做,而平安则被她打发去做一些有的洠У牡氖虑椤
只不过这平安寡言,什么也不多说,倒显得奇怪起來。
不过眼前的事,倒是这宋青南大半夜的到这里來,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卿盏想着,便來到了前厅。
宋青南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身上穿着官服,头发仍旧是一丝不苟的样子。在宋青南的身边,站着一个常服少年。
这少年生的面白唇红,倒要比平日里的女子还要妩媚许多。
见到卿盏出來,宋青南便带着这少年上前行礼。
“下官深夜打扰,还望公主赎罪。”宋青南恭敬道。
宋青南说的虽然客气,但卿盏却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本身也不困,见了宋青南更是精神了不少。只不过松发宽袍,显得格外慵懒。
“宋大人何必呢?”卿盏说着,坐了下來,并抬手示意宋青南与那少年也在她的面前坐下。
宋青南便带着那少年坐下,而后笑着说:“在公主殿下面前,总得讲点规矩不是?”
卿盏翻了他一眼,却不再接话了,只问他说:“宋大人这么晚來,是为了什么?”
宋青南微微一笑,他那狡黠的目光环绕了一下四周,看见这周围只有卿盏与栀子两个人,便说道:“我听闻陆先辈送了个美人儿给公主。”
原來是为了这事儿來的。
如今卿盏掌管这里的事宜,算是被众人盯得紧巴巴的。在她身上但凡发生点什么风吹草动,到了外面那都是一件大事。
“宋大人又有什么指教?”卿盏挑了挑眉梢问道。
宋青南苦笑一声,说道:“臣下这次是实在洠裁粗饕饬耍坏萌米镜軄砉魃肀叱龅懔ζ恕!
卿盏眯了眯眼睛,盯着眼前的宋青南,她沉默了一会儿,并洠в蟹⒊鍪裁瓷簦艘换岷螅潘档溃骸拔抑惶邓未笕擞懈雒妹谩!
宋青南淡淡的看着卿盏,却并洠С錾
过了一会儿后,卿盏淡淡的舒了一口气,转过头來又问那个清秀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來深的家传,他瞪着一双清朗的眼睛,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宋青衣。”
179。对战前的深夜
“原本来了一个平安就好了,这下又来了一个什么青衣,难道当我们这儿是戏园子么!”
栀子老大一个不乐意,在这里喋喋不休。
原本只来了一个平安,就让栀子觉得不舒服极了,如今这个宋青衣又是宋青南的弟弟,怎么说卿盏也不能亏待了人家,便更让栀子觉得不舒服了。
卿盏被栀子吵得不胜其烦,却也只能好着脾气哄她说:“他们不过是两家里相争,谁也不肯在我这里认输,才安顿了两个人在这里罢了,左右是他们自己的事,你着急什么呢?”
听卿盏这么说,栀子又觉得卿盏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于是又高兴起来,安顿着卿盏睡下了。
原本卿盏是睡不着的,现在宋青南这样来闹腾一番,便更加的睡不着了。
她脑子里不是想着宋青南那无可奈何的苦笑,又是白若琼冷的和水一样的声音,说明天必然会有黑联邦的进攻。
卿盏已经好几天都没见过白若琳了,全靠杜鹃不是一个糊涂人,时常同卿盏说说白若琳的近况。
倒不是卿盏和白若琳的关系好到了这种地步,只是说,卿盏怕白若琳出了点什么事儿,倒时候苍穹之石无法启动,便只能是一场恶战了。
要说黑联邦和白塔的攻城战,倒不是一个攻不下来就结束不了的游戏。这规则上明明白白写着的是,倘若半个月之内攻打不下来,便是守城的一方胜利了。
且不说卿盏这边彻夜无眠,在黑联邦的船上,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身材高大的汉子站在一群人的前面,高声说道:“明天的任务,我铁壁队和法术队分开,每隔三十分钟就攻击一次,攻击时常为十五分钟。轮流一天,明白么?!”
站在汉子面前的,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黑压压的一群人。
这群人虽然多,但排列的却非常整齐。这人群队列从中间分了一道界限,右边清一色的都是**着上身的铁血汉子,一双宽大手臂看起来极其骇人。
而在另一边,却都是手持法杖,身穿法袍的大人。这群人的等级虽然不高,但是组成这样的一个数目,也是极其惊人的。
“明白!”汉子问罢,底下的人便如此气势磅礴的回答他。
汉子对于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他裂开嘴笑了,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目标不是破开那层防御,而是不断的消耗他们!不要贪功!明白了么!”
“明白!”底下的人又这样高声回答。
汉子的声音洪亮,身材在这人群之中也是最为高大威猛的。他的手臂一挥,说道:“兄弟们吃吧!”
于是呼啦啦的,底下的汉子们便开始享受他们的晚餐了。
俗话说的好,吃饱了才好干活呢。
汉子心满意足的看着底下的人胡吃海喝,便静静地离开了。他还需要去面见唐嘉,获得更深一层的指示。
他来到唐嘉的门前,这扇房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中透出来细微的光芒。摇曳的灯火将汉子的影子投到墙壁上,留下黑乎乎的一大片。
汉子恭敬的站在门前,敲了敲门。
他的臂力奇大,但在敲门的时候,声音却很轻,仿佛怕打扰了门内的人一样。
“进来吧。”唐嘉说。
唐嘉站在房间里,他正坐在一张床边小几上,看起来也毫无睡意。
几上摆着棋盘和茶水,在唐嘉的对面,坐着的是哪个灰衣的公子。
汉子走进来,抱拳行礼道:“老大,下面都安顿好了。”
唐嘉手中捻着一枚棋子,在迟疑着如何落子。听见汉子这么说,他低声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办事,我放心。你也去休息吧。”
“是,老大。”汉子说罢,便顺从退下了。
汉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让这间房间重回了寂静。偶尔有棋盘上敲响棋子的声音,倒有一种“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韵味了。
坐在唐嘉对面的那个灰衣男子还是带着宽大的帽檐,遮住他的脸,让人浮想联翩。他的声音那样温柔,会不会是一个翩翩公子呢?
灰衣男子一直偏着头,目光像是落在了那熊熊燃烧着的灯火上了。
那摇曳的火苗一直在蹿着,晃得人眼睛生疼,但他就那样一直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灰衣男子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说的,这法子真的可以?”灰衣男子这样问道。
他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茶水,而后把茶盏放在眼前,不停的旋转着把玩。
“按我对白若琼的了解,绝对可以。”唐嘉坦荡荡的回答。
“可是,我们这样做真的对么?”灰衣男子的声音里有些担忧,好像是痴缠依旧的爱恋最终被齐根剪断一样,那声音里面的痛苦和无奈,埋藏在淡淡的叹息里。
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又说道:“我是无所谓,不过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了?别到时候哭得死去活来的,笑面财神变成哭脸财神了。”
“有意思?”灰衣男子回敬道。“这毕竟是一件大事。”
“是啊,是大事,所以才觉得有意思。”唐嘉说道。“我已经多少年都没有感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呢。”
唐嘉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和诙谐,完全看不出他正在谋划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灰衣男子抬起头来,他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能问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唐嘉眯着眼睛笑着问他。
“你到底是谁?”灰衣男子问。
“我是唐嘉啊。”唐嘉似乎并不因为灰衣男子的问题感到奇怪,他只是这样顺其自然的回答,语气中既没有嘲笑,也没有怀疑。
灰衣男子站起身来,他来到唐嘉的面前,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然后说道:“你不是。”
唐嘉抬起头来与灰衣男子对视。
这两个男人的目光在这一刻发生了冗长的碰撞,似乎是电闪雷鸣之间,有了绝妙的较量。
过了一会儿后,灰衣的男子低下头来,他说:“算了吧,你就当我疯了吧。”
灰衣男子说着,便要离开了。
而唐嘉却伸出手来拉住了灰衣男子的衣角,他微微笑着,语气里却是隐隐的欢喜和期待。
“竟然被发现了啊。”唐嘉说。
“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发现了,你不愧是我的主角。”唐嘉的声音逐渐变大了。
他对着灰衣男**声的说道:“我确实不是唐嘉啊,唐嘉啊,他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啊!”
180。炮火的对决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灰衣男子转过头來问唐嘉。
他听起來是那样的平静,但是如果仔细的看的话,就能够发现他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着。
“因为你是我的主角啊。”唐嘉回答。
他眯着眼睛看着灰衣男子,身体不断的摇晃着,看起來就好像一个可笑的小丑。
唐嘉的脸上带着笑,那种笑就好像是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必须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够缓解暂时的痛苦。
“不过你错了,并不是我告诉你的,而是如果你问,我就回答。”唐嘉摇了摇手指,认真的纠正了灰衣男子这个常识性的错误。
“什么是主角?你到底是谁?”灰衣男子又问道。
唐嘉惬意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里,他翘着二郎腿,完全洠в辛舜忧澳侵止笞迤ⅲ炊袷且桓鼋直叩牧髅ヒ谎
他对着灰衣男子摆了摆手,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如果你问了正确的问睿易芑峄卮鹉愕摹!
稍微顿了顿后,唐嘉又看着灰衣男子的眼睛,说道:“我不会骗你,你大可放心。”
两个人对视一下,都露出莫名的笑意。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在广袤的海面上,一轮新日升腾起來。
红艳的光照耀在了海面上,唤醒了在甲板上享受着最后休闲时光的人们。
太阳渐渐地升高,光芒则变成了耀眼的金黄色。**裸的日光照耀在一个个**的身体上,反射出好看的古铜色光芒。
唐嘉身穿黑色的长袍。他站在加班的最前端,仰面看着这热烈的太阳,灼灼燃烧着大地,发出长长的呼吸声。
在唐嘉的身后,单膝跪着几个人。
除了先前见过的那个高大的汉子,还有一个骨瘦如柴的法袍老者,一个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美娇娘,以及一个只有三四岁的**。
“行了,开始吧。”唐嘉说。
他伸了一个懒腰,舒展自己蜷缩在衣服下的身体,而他身后的人听他这么说,便都抱拳作揖,然后退下了。
过了大约洠в辛椒种樱阌泻渎÷〉纳簦犹萍蔚纳砗笙炝似饋砹恕
“我好像理解你说的非做不可的事情了。”
淡淡的声音从唐嘉的身后响起來,灰衣男子背对着他站在甲板上向外张望,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瑰丽的火海。
漫天的惊艳光华照耀在了灰衣男子的脸上,他眯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就抵挡住了这刺眼光芒的侵袭。
这是一场炮火的争斗,无数的炮弹被打在那名叫百慕岛的岛屿上,然后被岛上那倒瑰丽的苍穹抵挡在了外面。
漫天的炮火和法术在有规律的排布下,无情的进攻着。但那苍穹却稳固如初,哪怕一个缝隙都洠в斜淮蚱啤
“哦?那真是不错呢。”唐嘉笑着回答,折断了手里的一根蓬草。
却说另外一边,巍峨而高耸的白色高塔上,卿盏正站在天台上仰望着天空。
天空上不停的绽放出绚烂的闪电,看起來如同末日一样的惊心动魄。
但是此时的城中,却是无比的热闹。
成群结队的人正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用法力点成的霓虹彩灯环绕街巷与房屋,远远的看过去,如同星河。
因为黑联邦的进攻,天色变得暗了下來,日光与地面失去了联系,唯有彩灯和天上绽放的色彩,成为了人们照明的工具。
在卿盏的组织下,人们过上了彩灯节,岛上的安宁与祥和,便不是外界能够想象的了。
只是,这一次的攻击,什么时候能停呢?
果然不出白若琼的预料,黑联邦在早上就开始了攻击,这一次的攻击持续了好几个小时,致使日夜无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