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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不是一个人?”
“不,她们都是一个人,可只有一个是人。”这句话说的好像绕口令一样,黑衣人故意把这句话的重音放在了“人”这上面,显得正句话都奇怪起來。
到底什么叫做,是一个人,但只有一个是人?
难道说,寒烟真的不是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寒烟到底是什么呢?是如陈寒所说的那样,是被妖物吞噬了的行尸走肉,还是有着另外的可能性?
而且,黑衣人所说的三个节点中,还有一个是三岁时。难道三岁时寒烟身上还发生了什么么?
“我应该……怎么办才能知道真相……”卿盏有些失神,如此喃喃道。
黑衣人的声音里却掺杂进了笑意,似乎是嘲笑,又或者是对卿盏的问睿械胶猛妗
他说:“我们做的是信息生意,可不包括出谋划策。”
黑衣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的眼角处有细长的鱼尾纹,让他看起來颇有沧桑感,也给人值得信任的感觉。
他说:“不过作为大主顾,我倒是可以随便告诉你点什么。一般來说,真相总在人看不见的地方。”
真相,总在人看不见的地方?
那么,看不见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卿盏就这样琢磨着离开了灵泉小筑,临走时,黑衣人还给了她三道符咒。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只要驱动符咒,他们便会很快给予回复。
时间还有八天了,如何能够找出那个妖物,夺回自己的身体呢?
卿盏觉得一阵头大,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镇定下來,然后她突然想到,自己忙活了这么半天,竟然有一件事情,完全不了解。
那就是,她到底应该如何回到自己的身体?
突然想到这一点,让卿盏感到无比的慌张,这一点,陈寒竟然完全洠в懈嫠吖皇撬担窃砍祝墙饩稣庖磺械姆拧
可是,他竟然洠Ц嫠咚降子Ω迷趺醋觯
卿盏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來,巨大的迷茫让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一直到晚上躺倒了床上的时候,卿盏也处在巨大的迷惘之中,她的整个人都毫无力气,这种突然而來的无力感,让她觉得未來已经洠в邢M恕
所有人都期待她,赞颂她,但是洠в幸桓鋈烁嫠吖降子Ω迷趺醋觥
不知不觉夜深了,世界陷入寂静之中。
卿盏无法入眠,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就这样一直的睁着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來。
这敲门声极其细微,让卿盏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等到她侧耳细听的时候,却发现是真的有人在门外敲门。
隔着门,卿盏只能够看到一个不算高大的影子,不过这个影子,卿盏一眼就可以认出來。
正是在卿盏身体里的寒烟。
卿盏打开门,却见寒烟鬼鬼祟祟的站在自己的门外。她刚刚想张口问时,却被寒烟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嘘,别出声,跟我來。”寒烟这样说着,才松开了卿盏的嘴巴。
卿盏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卿盏的房间。
寒烟带着卿盏又走向了临湖小筑,不过这次她格外小心,脚步很轻,一直走走停停。
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很长时间,寒烟才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來对卿盏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侧耳细听,卿盏便侧了侧头仔细的听了听,竟然听见了人声!
“洠Т恚褪钦饫锪恕!币桓鑫薇惹謇涞呐炱饋怼
在月光下,窈窕纤细的女子抬起头來望了望皎洁的月亮,而后说道:“就是这个时候,我等这一天,真的很久了。”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寒烟’。
在这女子的身边,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正是汤宋罗和砍东风。
“他们要做什么?”卿盏悄悄的问寒烟。
“是祭祀。要召唤水底的秘密,解开这座府上的第一道阵法。”寒烟这样说着,眯了眯眼睛。
她看着远处那身影的眼神看起來复杂而深沉,在黑暗中,卿盏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通过周围的感觉來感知到,寒烟是认真的。
“我们要走什么?”卿盏又问。
她当然知道寒烟大半夜的把她叫出來肯定不是看热闹的。
寒烟回过头來,她说:“我们要杀了她。”
这一刻,看着寒烟眼中翻滚着的杀气,卿盏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131。她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寒烟再次重复了一遍。
她的表情严肃,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发着炯炯的光,让卿盏想到了夜里曾见过的狼群。
也是这样凶狠的,孤注一掷的目光。
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紧张或者是激动。
卿盏良久的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然后她表示妥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能怎么办呢?”卿盏问寒烟。
如果说杀人如同说话这么容易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洠в惺裁凑秸彩2幌氯肆恕
寒烟眯了眯眼睛,这是卿盏在思索是习惯做的动作。
灵魂与**融合太久,会产生难以言喻的改变和共鸣,比如说两个人会变的越來越相似。
“我们只需要等。”寒烟探头探脑望了望不远处忙活的几个人,然后说道:“一会儿就好。”
“等?”卿盏有些不明所以,汤宋罗和寒烟他们几个不知道在忙什么,他们看起來神神秘秘的,似乎是在举行什么诡秘的仪式。
“是的。他们将要揭开这房子里的第一道阵法,但是他们不知道阵眼在哪里。是我告诉他们,在这湖底的。”寒烟狡黠一笑,脸上的表情透出森森的寒意。
卿盏听到这里,不由的感觉背后一冷,脸上的表情也怔住了。
“你骗了他们?”卿盏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中增添了些隐隐的压抑。
寒烟只是轻轻的一笑,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卿盏。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卿盏的语气有些凶残了,不过她还不至于糊涂,便努力的压低了声音。
隐隐的愤怒翻滚在她的脸上和声音里,她的整个身体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当然知道。”寒烟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
她的态度完全激怒了卿盏,卿盏走上前去一把拎起了寒烟的衣襟,而后她低声吼道:“你这样会害死砍东风和汤宋罗的!”
“放轻松一点。”寒烟却毫不介意眼前的人愤怒,她轻轻的扯了扯卿盏的手,而后说道:“所以我叫你來,只要你配合我,他们就不会有事,我们也不会有事。”
不得不说,寒烟是一个非常具有魅力的女子。
当她还在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候,就是一个非常高冷的女子,高冷到你都觉得自己不配和她说话。
而现在她在卿盏的身体里的时候,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哥特萝莉,好像女巫似的循循善诱。
卿盏挣扎了一下,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寒烟。
毕竟,除了相信她之外,她现在什么办法都洠в小
“你需要我怎么做。”卿盏冷静下來,她放开了寒烟,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她的脸色并不算太好,不过好在彼此都很清醒。
寒烟轻轻的笑了笑,而后从头上拔下一根钿金的簪子,塞进了卿盏的手中。
她靠近卿盏,轻轻的踮起了脚尖,而后贴在卿盏的耳边,轻声的说:“过一会儿,你就冲过去,把这把簪子,插进那女人的心口。”
“可……可那是……”卿盏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那柄冰冷的贵重的簪子,她有些吃惊,要知道,那具身体也是寒烟自己的身体啊。
寒烟却摇了摇头,她在夜里微笑时会露出洁白的牙齿,让她看上去格外的可怕。
“只要能杀了她,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寒烟说着,扭开了头。
她把目光放在了湖边的几个人身上,汤宋罗和砍东风并排站在湖畔,而那寒烟的身体却走向了湖中。
他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诡秘的三角形。
据说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稳固的图案,也是阵法中最基本的图形。阵法如同被杂乱系起來的绳子,想要解开,就要知道如何系起來。
“我告诉他们,寒烟是钥匙,只有她能够作为媒介打开阵法的阵眼。当破阵开始时,那个妖物会真正的融入那具躯体,当然只是暂时性的。”寒烟说。
“所以,你就要在那一瞬间,杀了她。”寒烟顿了顿后,如此补充道。
卿盏握了握自己手中的那柄簪子,它略微沉重,但流光溢彩,唯一的不足之处,是显得有些陈旧。
她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对,而后便问道:“你是怎么让他们相信你的?”
卿盏了解自己,也了解汤宋罗。
她根本不了解这些,汤宋罗也绝对不会相信她的。
谁知寒烟狡黠一笑,说道:“我就告诉他,是占星说的。”
卿盏愣了一愣,她明显感觉到似乎有一些地方不太对了,可是还未能品味出來的时候,却感觉到一双手用力推了她一把。
正是寒烟。
卿盏只听见寒烟在与她耳边蹭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去吧。”
而后便稀里哗啦的,卿盏整个人都摔出了竹林中。
哗啦啦的声响自然惊动了汤宋罗等人,不过此时阵法已经开始,贸然停止只会两败俱伤。所以汤宋罗只是警惕的看了一眼。
正在卿盏左右为难之际,寒烟很靠谱的从竹林中也蹦了出來,她娇俏的身影一出现,汤宋罗的表情便轻松了一些,他甚至还笑了笑,表情中带有些许宠溺。
在汤宋罗的眼中,这样的情景无非是‘卿盏’任性,缠着‘伊麟’带她來凑热闹,仅此而已。
于是他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水中。
那‘寒烟’正在水中。
这湖水不算太深,她也并洠в凶叩教畹牡胤剑皇菦'过了她的腰,到达了胸线的部分。
她的长发和衣裙散落在水中,漂浮翩跹,如同盛大开放的莲。
只见这‘寒烟’紧闭着双眸,脸上带着隐隐的痛苦之感,一张冰冷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着隐隐的光泽。
卿盏走到岸边,犹入无人之境,她与寒烟并排而立,短暂的沉默之后,水中逐渐闪现出盛大的光华,而寒烟大喊一声:“就是现在!”
这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卿盏还洠в蟹从齺淼氖焙颍愀芯醯缴砗笠桓鲇昧Γ淌咕⒁煌疲惆阉迫肓怂小
在落入水的那一刹那,卿盏横下了心,反正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她便奋力的向水中的‘寒烟’游去,金光闪过,直直的冲向她的心口!
132。刺杀
这一刻,卿盏感觉到时间是静止的。
无限被拉长的时间线让感官变得无比的清晰,所有的实物都变成游离在外的存在。
她只感觉到周围那些细微的水流拂过她的脸,粘稠的液体让她有些微微睁不开眼睛。
在这模糊的视线中,卿盏看到了被水流冲起的衣衫,哪种孤傲的绿色在蓝色的水里显得如同黑色一样沉寂。
这些衣角漂浮的弧度好像某种召唤一样,让卿盏完全停不下脚步。
她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紧的冰凉金属,水流从她的手指尖流窜过去,不留下任何痕迹。
声音是迷茫的,卿盏似乎听见了有几个人的叫喊声,他们的声音被水阻隔无法清晰的进入耳膜,但是那些聒噪的情绪,还是一字不漏的传达到了卿盏的心底。
那是怎样一种情绪呢?慌张的,无措的,悲伤的,不理解的,以及,怜悯的。
在这种时间被拉长的境遇下,卿盏看清楚了自己。
她看见自己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划破了水面,它直挺挺的刺向了那个墨绿色的影子。
手中那锐利的物体无需太过用力,卿盏便感觉到了金属划破衣料的质感,以及洠**的时候,那切割一切的声音。
嫣红的色泽从水中蔓延开來,卿盏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扑面而來的腥咸味道是血液的味道,她无比熟悉。
那是血液的味道。
是成功了么?把一切都斩断了么?
卿盏扑腾着从水中站起來,冰冷的湖水顺着她的脸颊发梢哗啦啦的往下流,遮住了她的视线。
然而,在她的面前,站着的那个‘寒烟’却一脸从容,她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满是嘲讽。
“你为什么相信她呢?”这个女子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她的表情嘲弄,似乎眼前只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而非正把那金簪刺入她胸口的凶手。
卿盏有些微微发愣,她登时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在这样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她松开了手。
在卿盏松开手的时候,她的手中竟然绽放出绝美的光华,这些光华足够盛大,刺痛了卿盏的双眼。
几乎是下意识的,卿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这盛大的光华好像完全停不下來一样,它固执的照亮着这片水域,如同一首隽永的诗歌。
等到光滑退去之后,卿盏看见,原本站在自己的眼前的那个‘寒烟’的身体竟然变成了诡异的透明色,她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却什么都洠в兴党隹冢捅涑闪艘宦魄嘌蹋г诹饲湔档难矍啊
卿盏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看见插在那‘寒烟’胸口的金光闪闪的金簪竟然变得更加生动起來。
之前在黑暗中,卿盏并洠в锌辞宄飧鲷⒆拥男巫矗缃裾怍⒆颖旧砭谷簧⒎⒆鹏贼缘墓猓们湔悼辞辶怂难印
这是一柄金色的簪子,细长的簪柄无比的锐利,上面闪烁着金色的光泽。在簪子的顶部,是一条活灵活现的金色鲤鱼,上面镶嵌着深蓝色的玛瑙,为锦鲤的眼睛。
这锦鲤雕刻的活灵活现,尤其是尾巴的纹路格外飘逸,让卿盏险些觉得这鱼就要摆脱这簪子,而后进入水中游动一样。
就在卿盏发愣的这一瞬间,这簪子掉落进入了水中。
卿盏正要伸手去抓时,却见这簪子如同有了生命里一样,竟然穿过了她的指尖,直直的奔向另外一个方向游动。
这簪子漂流的方向,竟然是站在岸边的寒烟。
寒烟挽起袖口,从手中捞起了这一柄精细的簪子,她把簪子放在眼前无比欢喜的观看,脸上难掩喜色。
等到她端详完毕后,便把这簪子插回了发上,而后冷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众人,说道:“你们,都得死!”
“为什么?!”卿盏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上当了,先前她感觉到了不正常,却并洠в谢骋烧飧雠印W钪眨故潜凰嗣矗
寒烟冷冷的笑了笑,她的眼部洠в腥魏蔚幕《龋浇且彩潜浜褪柙叮驹谀抢铮缤吖蟮呐瘢坪踔苌矶忌⒎⒊龉蠲氐慕鸸狻
“我以为你只是有一点傻,洠氲剑憔谷徽娴恼饷瓷怠!焙痰难源侵刑逑殖隽送耆那撇黄穑颖且碇蟹⒊鲟椭员堑暮呱笏档馈
“不过你洠奔渲勒嫦嗔耍晕憔突崴涝谡饫铮忝嵌蓟崴涝谡饫铮遥崽娲愠晌飧鍪澜缟衔ㄒ坏囊桓觯瘛!焙痰谋砬檎饋恚⑽⒉兜纳硖澹恢朗羌ざ故且蛭裁幢鸬脑颉
卿盏看着自己的脸上有着变化莫测的表情,她突然感觉到巨大的疏离感,仿佛世界上真的有两个她分离在了这个世界上了一样。
“或许你很奇怪吧,卿盏。”寒烟竟然叫出了卿盏的名字。
她的语气生硬而冰冷,好像是从地狱深处挖掘出來的一般。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知道一切不应该知道的,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想要替代你在这个世界上了。”寒烟眯了眯眼睛,來掩饰她狰狞的面容。
但是这种阴测测的气质从她的周身散发出來,遍布了周围的一切。
汤宋罗和砍东风在这一刻就如同静止了一般,他们不再动,表情也凝结成了一个永恒。
“其实,我就是你啊。或者说,我曾经是你的一部分。”寒烟渐渐的走向了卿盏,她高贵的步伐看起來优美动人,但是却满是危机。
“但是,现在,我比你更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寒烟说到这里,还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发间的精致发簪。
“我还要谢谢你替我找到了钥匙,你要是死了,也别來找我。因为你要记住,是你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寒烟说到这里,哈哈笑起來。
立在湖水中,卿盏感觉到无比的冰冷,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她要再一次的,面临死亡了!
133。第二个卿盏
“你到底是谁?”卿盏眯了眯眼睛。
或许是巨大的绝望和恐慌让她在这最后一刻清醒而理智起來,她站立于水中,一张脸上不再出现多余的表情。
寒烟同样眯了眯眼睛,她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阴森而绵长的笑容。
“看起來你还是不死心呢。”寒烟歪了歪头看着眼前的人,而后说道:“一般这个时候呢,坏人都会嚣张的把自己的所有计划和盘托出,然后会有英雄來终结坏人的作恶。”
寒烟说的头头是道,她伸出一只手指來摇了摇,歪着头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俏皮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