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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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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我这副身体,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一个清澈的男声响起来,这淡淡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语气中的庆幸就好像受伤的并不是他一样。

    倒在血泊中的“阿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他的胸口处还戳着一把尖锐的刀刃,看起来伤得不轻。这人抬起头来,赫然正是伊麟!

    “好在这颗心早就不跳了,你就是刺的再深点也死不了。只可惜还差了点力气,卡在肋骨里了。”伊麟一张平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真的为这把刀卡在自己的肋骨缝隙中而感到好笑似的。

    伊麟对阿盏用一副“你放心”的眼神眨了眨眼睛,然后他摸了摸刀柄后惋惜道:“只可惜卡在骨头里,一时半会拔不出来了。”

    身上带着一把刀多有不便,伊麟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阿盏的身后。

    刚刚进来时,他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于是便强迫阿盏与他换了身份。虽然已经没有龙鳞的养护,伊麟已经不再有龙族的力量,但阿盏的血把他养护的很好,渐渐的甚至有了内丹重生的势头。

    只不过这一次硬拼着力气发动了龙族的秘术,自身又受了伤,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可若是内丹恢复的事情,便也不知道又要拖多久了。

    这些事伊麟自然不能让阿盏知道,因此他选择了沉默,只能在他转瞬即逝的微微皱眉中,能够看出来插入心口的刀刃也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却说此时阿盏站在杜月白的面前,她的下颌微微抬起,让人产生了恍若女王的错觉,而站在她面前的杜月白却显得相形见绌,杜月白不停的颤抖着,一会儿哭又一会儿笑,仿佛整个人都癫狂了一样。

    “我以为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傻。”杜月白的脸上布满泪痕,唇角却是上扬的,露出阴森森的笑意。

    “却不想幼稚的人却是我。”杜月白说这话的时候一字一句咬的极紧,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要把这些字咬破一样。最终她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抬起头来看阿盏。

    “你杀了我吧。”杜月白这么说着,还真的视死如归般的闭上了眼睛。

    阿盏看着这个昔日的好友,她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她却明白,从前的她们都已经走失了,在那年月光岛的海树林里,被海浪拍打成了碎片。

    “对不起。月白。”阿盏的声音轻轻的,从刚开始的愤怒中阿盏逐渐回过神来,她蹲下身来握住了杜月白的手,然后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再次重复:“对不起。”

    杜月白的身体明显的僵直了一下,她的双手在阿盏的手心里颤抖,好像怎么也停不下来似的。随后,杜月白却又明白了什么似的阴笑起来,她奋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并把阿盏推开,然后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么?!就会感激你的仁慈么?!不!我才不会!”

    杜月白歇斯底里的声音和大力的拍打让阿盏不得靠近,阿盏只能站在那里,听着杜月白的控诉:“对不起?!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当初你在哪里?!我在冰湖底受罪的时候你在哪?我在白之翼痛苦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少假惺惺的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阿盏左右不是,在她眼里杜月白变得陌生起来,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女孩子是如同母亲一样坚韧而温和的,然而现在的她却如此的暴怒和脆弱。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么?

    阿盏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她完全不知道杜月白到底经受了怎样的苦难,可她却知道,她这是在替自己受罪。这些原本是自己的责任,全部因为一种叫做自私的东西堆砌到了这个女孩子的身上,她恨自己,阿盏无话可说。

    就在阿盏沉默的时候,杜月白的尖叫却仍旧没有停止。她不停的推搡着阿盏,拍打着阿盏,驱赶着阿盏,嘴里说着“我恨你”或者“你快滚”这样的话,阿盏无奈,她只得再次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就扶着伊麟离开了。

    或许是身后杜月白的辱骂太难听,又或许是阿盏乱了阵脚,总而言之,他们都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阿盏只听见在身后的黑暗里,杜月白最后歇斯底里的声音穿透所有的墙壁到达她的耳边,她在哪里对阿盏愤怒的呐喊:“我不会原谅你的!”

    阿盏没有回头,却落下泪来。她终于告别了她的过去,她的朋友,和她悲惨的童年。

    新的生活即将开始,可作为主人公的阿盏却仍旧没有觉悟。她扶着伊麟走在寂静的走廊里,身后杜月白的叫骂声已经不见了,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

    也许是她走的太远了,却没听见在黑暗里,杜月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落下了最后一滴泪。

    “傻孩子啊,因为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杜月白苍白的唇无力的张合,最终她闭上了眼睛。

    阿盏感到一阵心悸,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引得伊麟也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了?”伊麟看着脸色突变的阿盏有些不明所以。

    阿盏却大叫一声“完了!”然后丢下伊麟拔腿就跑,她“咚咚”的脚步声很快就按照原路返回了黑暗里,伊麟想要拉住她,却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弯下了腰。可那个女孩子又实在不让人放心,伊麟便又忍着疼,跟在了阿盏的后面。

    阿盏再次推开黑漆漆的大门,房间里的等还在悄无声息的燃烧着,唯有杜月白静静的躺在地上。阿盏扑上前去,却只能拉住一双冰冷的手。

    “月白……”阿盏浑身战栗,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她无力的摇晃着这个躺在地上的女孩,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杜月白死了。

    阿盏悲怆的哭声响彻了整个船舱,甚至刚刚踏上甲板的汤宋罗都听到了她的哭泣声。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墙上的九幅画,已经悄无声息的少了一副。
70。谋杀
    汤宋罗走进这个阴森而黑暗的房间里的时候,阿盏正伏在地上哭。杜月白的尸体就在哪里安静的躺着,这个女孩子生前最后的一刻是无尽的谩骂,临死前的表情却安静而平和,好像得到了什么最值得珍贵的东西一样。

    汤宋罗走上前去,阿盏听见了这熟悉的脚步声,便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

    他轻轻的叹息,向她伸出了手。

    “阿盏,起来吧,地上冷。”汤宋罗如此对阿盏说。

    而阿盏却直愣愣的看着他,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和悲凉,看的他都于心不忍,想要忍不住偏过头去。

    他总是不忍看她落泪,而这世界上却偏偏有那么多的事情能够让她落泪。曾经汤宋罗离开塔斯罗里的时候,只是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然而最后他才发现,他只是想改变她。

    无论如何,从过去到现在,他从不相信她的命运。可是她却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一样,那么固执和痛苦。

    “阿盏,别哭了。”汤宋罗俯下身来替阿盏擦干眼角的泪痕,然后安慰道:“她只是回归了大海的怀抱。她是大海的女儿,就应该回到哪里去。”

    “那我也会么?”阿盏却突然如此问道。

    “不,你还要陪在我的身边。”汤宋罗如此回答,他手指间的温度刚刚好,让阿盏产生了恍如隔世的错觉。

    如果这个时候,那个可恶的声音没有插进来的话。

    “真抱歉打扰你们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一片漆黑中,唯有他的眼睛格外闪亮,那是罕见的琥珀色,让人看过一眼就不能忘记。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同样穿着黑衣的云端。她淡漠而高贵的看着她,眼底却晃过一丝不经意的情感。似乎是怜悯,或者兔死狐悲的忧郁。

    “哎呀哎呀,你们弄死了我的小海女。”男人穿过人群走了过来,他看着地上杜月白的尸体,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语气更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埋怨“你弄坏了我的玩具”一样。

    阿盏看着他走过来,在一瞬间,表情却僵硬在了脸上。

    “唐……唐嘉?”阿盏好像不确信似的,在语气末尾处带上了询问的声音。可眼前的这个少年,除了眼睛之外,分明便是唐嘉啊!

    阿盏永远也忘不了唐嘉的脸。虽然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她都已经忘记了想起他,但是只要提起“唐嘉”这个名字,她就能够精准无误的回忆起他身上的全部细节。

    有时候阿盏也会惊异于自己这样的记忆里,但很快她就发现,除了这件事之外,她在其他方面的记忆里仍旧低的吓人,用放爪就忘形容,恐怕再合适不过了。

    阿盏确信自己不会记错,可眼前的少年,却又与记忆中唐嘉的气息相去甚远。

    唐嘉却是好笑的看着阿盏,他大方的让阿盏来端详他,并且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他甚至还得到了某种畸形的快感。

    但随后他却回答道:“我确实是唐嘉,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阿盏听到他的回答后先是一愣,随即又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也是了,这个世界上能够叫唐嘉的人很多,能够长的一样的人也很多,如果运气再好一点,碰见重名又长得像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眼前的少年不似唐嘉那样醇厚温婉,阿盏宁愿相信她并不是唐嘉。

    只是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看到阿盏先是如释重负,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唐嘉却只是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既然她不愿意相信,那么他便只是一个崭新的唐嘉罢了。

    “我听云端说过。”阿盏自然不想告诉唐嘉她之前认识的唐嘉是怎么认识的,因此她便假借了云端的名号。唐嘉回过头来看了云端一眼,却看见云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点了点头。

    “说回来,你杀了我的小海女,想好怎么赔我一个了么?”唐嘉不动声色的又把话题引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他这话一说出口,先是汤宋罗变了脸色。他一把拉过阿盏,冷冷道:“这不是阿盏的错。”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唐嘉坦然的点了点头道。“可我就是喜欢她来赔我一个。”

    这分明是无赖啊!

    阿盏内心腹诽着,她还没从杜月白的死中解脱出来,只怪她太笨,当时没有听见她话中的话。

    杜月白让她离开,并在无形中为她指明了方向。这种默契是她们从小就培养好的,小时候和杜月白一起捉迷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帮着阿盏作弊的。

    阿盏暗恼。她早该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早些明白,杜月白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就在这时,阿盏的脑海中却闪过一丝灵光,这想法让她忍不住发抖。

    杜月白是被人杀死的。

    是的,她确实是被人杀死的。

    唐嘉领来的一群手下已经抬走了杜月白的尸体,在尸体的背后赫然是一柄尖锐的长刺。这是种奇特的武器,并不常见。这种武器一般是细长的,轻便且锋利,多为女性使用。

    这长刺深深地刺入杜月白的后背,这种留下凶器的凶杀让阿盏联想到了一个苍白阴暗的女性刺客,她好像在说,我不仅要杀了杜月白,我还要杀了你。

    杀光所有人。

    阿盏的身体抖了抖。她随即晃晃脑袋,制止了自己这一次惊心动魄的跑题。

    杜月白的死很蹊跷。

    阿盏和伊麟两个人沿着唯一的走廊往外走,沿途他们并没有碰见任何人。也就是说,这个人原本就是在船上的,她早就在这里伺机而动,等待着杀死一个目标。

    就在阿盏一味的失神的时候,唐嘉和汤宋罗之间的交涉却出了结果。

    汤宋罗回过头来拉了拉阿盏的手,然后闻声道:“阿盏,我们走了,回家了。”

    阿盏回过神来,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汤宋罗,然后点了点头。

    阿盏就这样沉默的跟在汤宋罗的身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悲伤,可是她却为自己而感到深深的悲哀。

    她竟然,已经没有丝毫的悲伤了。

    是的,此时的阿盏完全被环环相扣的阴谋揪紧了心情,她感到害怕也感到无力,同时的她也感到愤怒。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蠢蠢欲动的东西愈发的明显起来,好像再也无法压制住了一样。

    这种东西就像熊熊的火焰一般把她的心肺都烧成了灰烬,然后再重新组合起来。

    一场蜕变,就要开始了。
71。狂奔
    次日清晨,汤宋罗就带着阿盏等人离开了哈鲁班。他无需知道阿盏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很多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阻止她了。

    这个女孩子,曾许诺心甘情愿的跟在他的身边,她的顺从和眷恋几乎让他忘了,在她的血液里,太流淌着那让人发狂的危险气息。

    离开哈鲁班的时候,阿盏开始发烧。

    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些微微的发热,她看起来精神不济,但还算清醒,只是胃口不太好而已。吴宴和伊麟只以为她是吓坏了又累坏了,毕竟朋友的死去对于阿战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此几个人默契的对从前的是闭口不提,只是安安静静的照顾她。

    汤宋罗开始的时候也并不知道这件事,自从离开哈鲁班之后,他好像就和唐嘉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这个莫测的男人总在忙碌,似乎生下来就是为了奔波似的。

    但是两天之后,吴宴不得不敲响了汤宋罗的大门。

    “你!你快去看看阿盏吧!”吴宴急的直跺脚,她不由分说拉着汤宋罗就要去看阿盏。她皱紧了眉头一路狂奔,汤宋罗却并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他早就预感到,阿盏总会出点什么事的。

    但是当汤宋罗看到阿盏的时候,他还是皱紧了眉头。自从和阿盏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之后,这个总是带着自信笑容的男人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阿盏整个人躺在床上,她发烧烧得厉害,整个人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汤宋罗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被这骇人的温度吓的缩回了手。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汤宋罗回过头来问吴宴,语气里有些微微的怒意。

    吴宴却在一边掉眼泪,她委委屈屈的回答:“两天前就这样了,开始没这么厉害,阿盏也不让告诉你。可今天实在是烧的太厉害了,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实在是没办法了。”

    听吴宴这么说,汤宋罗却也不好再埋怨什么了。只怪他这几天太过于紧张,才忽略了她。如果他这几天来看过她哪怕一眼,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昏睡中的阿盏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人的气息,她挣扎着睁开眼睛,似乎还带了笑意。

    “阿汤啊……”阿盏似乎看清了人似的,她如此轻轻的唤他,随即却没了下文。她的眼睛渐渐又闭上,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平时也不见生病,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吴宴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干跺脚。

    汤宋罗无法,只得叫杜朗克来拉走了吴宴去休息,剩下的时间便由他来照看阿盏。

    在旁人眼里,阿盏不过是发烧而已。而在汤宋罗的眼里,他却看得明明白白——阿盏这根本就不是发烧!

    阿盏的浑身都是滚烫的,但如果在黑暗中,就可以看到阿盏的身上竟然有一丝微弱的蓝光。这片光紧紧的包裹着阿盏的身体,让她的身体即溶化又能够保持着人身的样子。

    这——是血脉重铸!

    血脉重铸,是一个上古的禁忌秘法。约莫是一个高贵的大人发明了这个秘法,用于在战争中掩埋一些高贵的血脉。有些氏族会传承这秘法,在战乱中能够留下遗孤。

    然而这种秘法是有失效的。具体的时效会按照施法者的奇迹力量而定,但这种秘法,早就在很多年前就消失在历史中了。但第一次给阿盏做血脉祭祀的时候,汤宋罗就感觉到了,阿盏身体中一些禁忌。

    从某些角度来说,阿盏的身体就好像是一部禁忌秘法百科全书一般。汤宋罗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曾打定主意隐瞒这个真相,但他却忘了,曾经为阿盏隐瞒了命运的人,终于有天会耗尽所有的力量。

    这些天来阿盏的变化汤宋罗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但他还是在自欺欺人,而阿盏却没让他失望,再次用这种无法逆转的手段,告诉他,她不可逆转的命运。

    “去冰岛。”汤宋罗如此低声对汤穹说。

    冰岛距离哈鲁班并不远,这是一个南方的荒岛,岛上没有人,也没有生物。而其中的原因是,这个岛居然是由全部的冰雪覆盖。

    相传这个岛是从遥远的纳斯比汀大陆上分裂而来,它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却因为纳斯比汀奇迹的守护,而保留了白雪皑皑的样子。

    如今它隶属于莫扎克大陆,却是唯一一个不受琉璃海奇迹眷顾的土地。

    正是这样一个美妙的误会,造就了这个岛上特殊的功效。

    当血脉重铸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大量的人都死在回铸的过程中。后来有人发现了冰岛。这极寒之地的中心,有一处冰湖,这湖水是极寒的,却常年不结冰。有人发现这寒冷居然可以抵挡血脉重铸产生的热量,但这只是少数大人才知道的事情。

    尽管如此,汤宋罗的心底却还是有着浓密的抹不开的担心。

    他并不担心阿盏会死在冰湖底。他知道她不会。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他完全无法预料到,从湖底重新回到他身边的阿盏,究竟会变成怎样的一个怪物。

    阿盏还在沉沉的昏睡中,她在一种不可抗力的推动下缓缓走向一个未知的未来。

    汤宋罗无力阻止她,他看着她的脸,终于下定了决心。

    无论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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