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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戈二成的牙齿如嚼干豆般咯嘣响,连全身的骨节也在响……沙成山忙淡然的道:“戈兄,看样子今日免不了一战,但沙某却有件事情未了,我不能失信于敌人!”
他一顿又道:“失信于朋友尚可解释,失信于敌人落得咒骂。戈兄,且先听我一言!”
戈二成双目几乎出血的道:“说!”
沙成山道:“我必须赶往方家集办一件事情,而且是非去不可!”
柳仙儿嘿嘿冷笑,道:“可借你这一辈子休想再去方家集了!”
沙成山道:“时也、命也、运也,真的要有那么一天,沙成山便也认了。但,我尚有一口气,便非办完那件事情不可!我希望二位缓缓决斗的日期!”
戈二成挫着牙,道:“沙成山,什么事情你非去方家集不可?”
沙成山如何肯说出槐树坡山洞中有个秦红?他重重的直视戈二成道:“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二位是否放行?”
用力的摇着头……
戈二成见柳仙儿摇头,便也跟着摇头,道:“沙成山,别再磨蹭了,如果你真的有要事非办不可,那就告诉我,我会代你办妥!”
愤怒的一瞪眼,沙成山道:“二位看样子,算准我今日非死不可了?”
戈二成哧哧一笑,道:“你连一线生机也没有!”
柳仙儿指着拜峰高七人,道:“你们可以准备宰人了,事成之后,每人一干两银子!”他侧面对戈二成道:“也算是赏给他七人的见面礼吧!”
七个人就是七千两,戈二成心中虽然一痛,却还是笑呵呵的对拜峰高七人,道:“老拜,还不快谢你们少夫人的赏?”
拜峰高七人齐齐抱拳施礼!
拜峰高喝道:“谢少夫人的赏!”
柳仙儿一笑,道:“别谢了,动手的时候干净利落,早早把姓沙的人头割下来才是!”
七个虬髯大汉猛古丁齐声高吼!
就在吼声如雷中,只见七人腾身离开马背,半空中每人手中各握了两把尺长的宽刃短刀,直往沙地上落去!
戈二成伸手对沙成山道:“沙成山,我夫妻暂不出手,你请吧!”
遥望五丈外的七个毛脸大汉,沙成山摸摸自己泛目的粗胡子——柳仙儿就不止一次的摸他这些青胡茬子!
缓缓的翻身下马,沙成山低垂着双臂,缓缓的走向迎面七人站的大半个圆圈!
惯常有的血腥味似已闻到,冷酷的连心也感到冷飕飕的,沙成山无奈的站在沙地上,他真的不再开口了!
河岸边,戈二成笑对柳仙儿道:“看吧!衬呋ⅰ鸵⒍ナ屏耍 ?
柳仙儿道:“二成,我们也要戒备。你这位新女婿,这是你报答义父最好的表现了!”
缓缓的伸出双手,“大漠红鹰”戈二成道:“小乖乖,你看,我的兵刃早已握在双手了!”
柳仙儿笑道:“好,我们今天夫妻档,非杀死沙成山这王八蛋不可!”
五七丈外,只见拜峰高的双刀平举,倒着身子开始游走起来……七个人绕着沙成山越走越快,快得几乎看不到谁是谁,分不清究竟有几个人在绕圈走!
就在这时候,拜峰高猛古丁一声暴喊:“掀沙!”
沙成山还以为是姓拜的“先杀”,却不料突然一团团的黄沙漫天飞起,每个人的周身尽被弹起的黄沙所掩,几乎已看不到拜峰高七个人的影子!
沙成山无法睁开眼睛仔细看!
他所能感受到的,便是四周似刮起七个小型龙卷风,在飞沙走石中往他的身上罩过来!
出刀无从,闪击不定,沙成山第一次遇上这种怪异的打法,不由得目闭口呆!
突然间,七堆沙子往他身上洒来,拜峰高猛古丁大叫道:“杀!”
沙成山不再犹豫!
是的,他不能再有所考虑!
头上三丈处也是一片黄影!
于是,沙成山怒吼了,只听他厉喝一声:“寒江月刃!”
青莹的寒芒陡然间宛若穿射入云中的万千烈阳极光,恁般锋利的穿射向每一团黄沙之中,做着诡异狠辣的穿刺,仿佛是一声恶魔的诅咒!
于是,七团黄沙中有了鲜血的迸溅!
于是,更传出了凄厉的咒骂声!
啸叫之声此起彼落,七个幽灵也似的黄影驾驭着黄沙一片,洒着鲜血往上扑,黄影中刀光霍霍,矫劈卷掠,快得不能再快的移动中,恨不能一下子便将沙成山大卸八块,分他的尸!
这七人还真像大漠中出现的七只疯虎!
沙成山闭着眼睛出刀,“弯月刀”布起一层刀山,便滚动在七个沙旋石柱之间,青莹莹的刀锋在沙成山的手上吞吐着电火也似的掣闪冷芒!
宛似他手中握着一把滚动着的尖刀巨伞,一波波交叉攻杀的虬髯大汉,立刻在电光中嚣叫着斜掠暴退!
断刃……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陡然间,两团精光自天空而降,精光似月,“叮咚”两声合为一声,立刻就见鲜血漂溅!
沙成山捂着后肩斜闪到八丈外的石头堆里!
他面孔扭曲,已是满头汗水,发丝蓬乱,衣衫破裂,然而他的双目却更见深沉与冷漠,好像他生来就是那么令人胆颤的阴鸷!
黄沙柱子滚到这片石头堆边便逐渐的消失,七个血人也似的大汉已露出原形!
此刻,沙成山心中立即明白,如果自己站在土地上甚至这片石头堆上面,“沙漠七虎”就拿自己没辙!
于是他心中懊恼自己刚才挨的一刀有多冤!
七个虬髯大汉没有一人不是衣破血流,鲜血籽和着黄沙,成行成线的往下流,然而却没有一个后退,十四把短刀把沙成山又团团围住!
鲜血流入内衣,血也粘住衣衫,沙成山残酷的脸庞扭曲,他知道自己吃亏在张不开眼睛!
是的,一个张不开眼睛的人,又如何能不挨刀?
所幸敌人皆是短刀,如是一般大砍刀,他心中明白,只怕自己非被腰斩不可!
吃亏上当就是一次,尤其是像沙成山这种一流杀手,决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再蹈覆辙!
远处,戈二成与柳仙儿并肩走来!
柳仙儿叹息的道:“二成呀,真是好可惜,沙成山挨的一刀偏偏就不在要害上!否则的话,此刻我们已提着他的人头回‘飞雁堡’去了,唉!”
戈二成道:“看吧,他就快死了!”
他突然高声的又道:“你今天必会死在这沙河岸!沙成山,这里便是你的人生终站!我要等你作垂死挣扎的时候,稳稳的揪下你的头来。至于你的尸体,念在曾经有过交往,便踢落河中随波逐流吧!”
沙成山恹恹的道:“戈兄,我既没有死前的预兆,更不愿就此死掉,倒是他们七个傻鸟,得先替你在阴司里开路了。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双瞳血光隐隐,戈二成似已难以控制住激动的情绪,一双精钢虎爪觑空连挥的吼道:“不知死之将至的可怜虫,我要撕了你!”
沙成山道:“不能单凭嘴巴!”
猛然一声怪叫,拜峰高当先往上杀去:“杀!”
几乎不分先后,另外六个虬髯大汉已风卷残云般撞向石堆上的沙成山!
流闪的刀芒交织,犀利的光影翩飞,七团大影像便飞蛾扑火也似的撞去!
沙成山这次看得真切,他稍稍弓背,右臂疾抬,口中暴喝道:“寒江月落!”
那边,戈二成已高声大叫:“小心!”
戈二成的叫声甫落,他似是驾驭着一团红云般腾空而起,空中一连七个空心筋斗!
戈二成尚未扑到,七团黑影宛似撞上一根弹簧柱也似的往四下里翻滚出去!
鲜血自七个人的脖子上往外溢流,没有声音,如果仔细听,似乎有着“咕叽咕叽”的声音,那便是从人的脖子上往外冒血所发出的声音!
空中的极光并未稍逝,沙成山半回旋的身子斜出半步,左足力点,便往空中迎去!
空中响起一阵金铁撞击,刺耳的声音仍在,两个一红一青的人影便悠然在空中分开来!
只是两团光影落地再起,人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漠红鹰”戈二成双手两只尺半长的精钢利爪张开来,果似空中下击的一只红鹰!
此刻的戈二成心中相当笃定,因为他在空中闪过了沙成山的那招杀招——“寒江月落”,而且沙成山又是身负重伤,他自信足可以同姓沙的一拚了!
看惯了生死的人原本对生命看得很淡,然而此刻的沙成山却极不愿与这些人拚老命,弄个同归于荆他必须打起精神戮力一拚,因为他不能失信于敌人——江厚生,因为江厚生与秦百年才是他真正的敌人!
然而沙成山又见戈二成得意的往自己扑来,这令他心中愤怒不已,于是——“双星伴月!”
沙成山粗哑着未能叫吼清楚!
戈二成突见一团极光中闪掣出两点令人寒心的冷电,那么令人难以捉摸的激射而来!
戈二成大叫一声:“沙成……山!王八……蛋!”
怪叫声加上金铁撞击声,再加上利刃切肉声,两团人影便往两下里反弹出去!
十一道血口子在戈二成的头胸腿臂上绽开来,戈二成踩着自己的鲜血,“赠蹭赠”一连退了十三步才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直喘大气!
沙成山疲惫的刚旋过身子,陡然一团黑影打来,他不及多想的便一掌拍去!
出掌之后,他才知道上当,那是“毒蜘蛛”柳仙儿放出的毒蜘蛛!
没有声音,但沙成山顿觉左手背上一麻,他咬牙闪掣出弯月刀,立刻把那只巴掌大小的长毛蜘蛛杀死,顺势一刀划破手臂,拼命的往外吸吮毒血!
柳仙儿冷冷的走向沙成山,道:“沙成山,你中了我的蜘蛛毒还想活命?”
沙成山并不理会柳仙儿,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外吮吸着,一口一口的黑血吐在地上!
柳仙儿伸手人怀摸出一个瓷瓶,道:“沙成山,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沙成山仍然不为所动的一口接着一口吸!
柳仙儿道:“别吮了,我给你解药,你放我们走路,如何?”
沙成山冷漠的望着柳仙儿,明显的在咬着牙!
回头,柳仙儿见戈二成简直成了血人似的,这才忙回头走过去,道:“二成,你还能……还能……”戈二成望着沙成山,对柳仙儿道:“半年多来,我每日摸索,时时研究如何破解他那招‘寒江月落’,他妈的,不料这王人蛋又更上层楼,竟然使出这么一招,我……”其实,沙成山使出这招“双星伴月”,已是第二回。他同丘兰地在一起的时候,便把自己的精神放在这招上面,但却直到与“东海太极老人”晁千里、“冷面豹”贝海涛对博的时候,方才悟透,如今……如今他便用这一招对付“大漠红鹰”戈二成,当然出乎戈二成意料了!
突听得戈二成道:“沙成山,我仍有再战之能,你可愿意一试?”
沙成山仍然不开口,但不停的吸吮,边缓缓的往柳林中走去!
那真是令人心酸的一幕!
小船仍在荡漾!
柳树依旧摇曳!
江湖之上谁是英雄?
武林之中谁又是狗熊?
沙成山恹恹的走近乌锥马,他咬牙苦撑着落在马背上,缓缓的便往方家集方向驰去!
是的,他不能失信于敌人,他更不能不尽快放了洞中的秦红,因为丘兰儿并未落入龙腾或虎跃山庄之手!
沙成山策马驰往方家集,左手背仍然有些不听使唤。他心中明白,毒蜘蛛大部分的毒已被自己吸吮出来,然而深入肉内的毒并不能立刻吸荆他已封住腕门穴道,更用布巾扎紧了手腕处!
沙成山决不能接受柳仙儿的解药!即使真的是解药,在那种情况之下也不敢轻易使用!
沙成山几乎不敢相信一个人的转变会如此之快!
千里迢迢请来的两个帮手,五日不见已成了要命的敌人,这算什么?
内心的感受与愤怒,只是深蕴在内心,形色上他半点也未显露出来。他仍然沉稳得近似冷酷及麻木,因为他是大镖客沙成山!
背上挨的一刀有些撕裂的痛,经过敷药,血早已不流,然而那地方距离要害很近,使得他不时的停下来喘息一阵子再赶路!
晚风吹得有些萧瑟,一种令人感到落寂又孤独的寒瑟光景令沙成山忆起往昔的岁月,那种茅店鸡声、风刮日晒雨淋的岁月,居无定所,但却十分自在。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顿感缺少些什么!
骑在这匹乌锥马上,沙成山对于前途顿感茫然一片。原希望携着兰妹遁世,过一种平谈又安静的日子。
平日里逗逗儿子,牧野奔驰,沙河摸鱼,不必再去追逐什么名与利的诱惑!
是的,人总归是要找地方扎下根的,船行大海万里程,最终还是要抛锚停住,何况是人?
十年岁月已浪掷在江湖上了。现在是该回头了,现在回头正是时候!
沙成山每想至此,便不由得在心中呐喊——兰妹……兰妹,你究竟在哪儿?
于是,他伤感了,泪水向肚内回流,鼻头有些酸酸之感。他顿然发现,慕孺亲情与天伦之乐,似乎隔着他越见遥远了,宛似他在奢想妄求。杀手之流,镖客行业,怎可以有此企求?
于是,他又自嘲的苦笑了!
苦笑之声仍在,暗影中传来一阵急骤的怒马奔腾声。沙成山回头望过去,只见是四匹健马,两人身穿白衣,另外两人看不清楚!
沙成山把坐骑往路边拢,然而后面的四骑竟然有人发话,道:“喂,你是沙成山?”
回头,沙成山未回答,便立刻听得一个女子话声,道:“不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是个姑娘,身穿紫衣衫。
另一女子也道:“对,正是沙成山1”
沙成山早已生起警惕之心,觉得情势相当严重了!
勒住缰绳,沙成山扭转身子。灰夜里,双方相距三丈远,于是,他从对方的兵器上认出对方的身份来!
“各位,你们是‘无忧门’的人吧?”
一个女子声音,道:“不错,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点点头,沙成山道:“上次是在方家集方宽厚的大宅子后院!”
另一女子突然沉声道:“别提上次的事情!你仗着刀能吸铁而破了我们门主的暗器,但也没有什么好瞻仰的!”
紧接着,她又道:“齐护门、白护门,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一个粗壮汉子沉声道:“无忧门兵分四路,追找遍查姓沙的下落!”
那女子又道:“其目的是什么?”
那汉子又道:“抱回沙成山项上人头!”
另一女子尖声道:“要取姓沙的人头,此其时也!”
“二阎王”沙成山真的想哭!为什么连“湘江无忧门”的人也要割下他的人头?
沙成山就是沙成山,这种场面他见的多了!
有泪当然要弹,弹在自己的肚子里!
有苦自然要怨叹,但怨叹在无人的时候!
此刻——面色冷酷,病恹恹的,沙成山冷冷的道:“无忧婆婆还好吧?”
一个女子尖声冷叱,道:“少套交情!我们兵分四路找你,可不是找你套交情来的!”
摸着自己的脖子,沙成山道:“这个我知道,无非是沙某项上人头而已!”
那女子平举蛇尾尖刀,低吼道:“你知道就好!沙成山,如今你已经身受重伤,识相些先让我们把你捆上,送回湘江无忧门,是生是死,你去对我们门主说去。如果你想挣扎,便只有割下你的人头了!”
淡淡的,沙成山道:“如此对我,已是相当宽大,然而我却有要事在身,实难令各位满意,真是抱歉了!”
两个壮汉,不错,正是无忧门八大护门中的齐大元与白虹二人!
这二人当然知道沙成山的厉害,但那是在平时;如今沙成山身受重伤,他们就心宽宽而找上来了!
此刻,白虹重重的道:“沙成山,沙河岸你杀了七个大汉,后来才知道那是横行大漠的‘沙漠七虎’。当然,令我们高兴的是你,沙成山,你果然受了重伤!”
冷冷的,沙成山道:“尊驾以为有机可乘?”
笑笑,齐大元道:“绝非乘人之危!事不得已,沙成山,你只能怨造化弄人!”
沙成山道:“我从不怨谁,不过有时候会对我自己有所抱怨,因为,这一阵子我好像有些婆婆妈妈了!”
一个紫衣女子尖声道:“什么叫婆婆妈妈?”
沙成山一笑,道:“我抱怨这一阵子我出刀总含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心肠。好像有人这么说过——对敌人慈悲,便是对自己残忍!”
他冷冷的看着对面四人,又道:“这句话我此刻才深深的体会到了!”
不用解释,更不用多言,沙成山的话令对面的两男两女心中明白!
是的,方家集“无忧婆婆”率领他们搜找宝物的时候,沙成山有能力搏杀他们,然而他没有。就这件事而言,便与他沙成山一贯的作风相违背。而现在!
现在这四个刀下游魂反而找上门来了!
就在这时候,无忧门的两男两女毫不迟疑的跃下马背,白虹抖着手中蛇尾尖刀,厉声叱道:“沙成山,今天你就认了吧!”
齐大元也重重的道:“沙成山,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愿意跟我们回转湘江无忧门;至少你还可以活着到湘江,否则必叫你立时血溅当场!”
轻轻摇头,沙成山翻身下马。他恹恹的道:“很抱歉,怕要令各位失望了!”
紫衣女尖声道:“沙成山,你再加考虑!”
沙成山冷冷道:“不用了,我接着就是了!”
四个人的动作真正是其快如飚,两个壮汉并肩弹腿,蛇尾尖刀宛如两股冷电流闪,未及眨眼功夫便罩上敌人头顶!
比白、齐二人更快的是两个女子,那种贴地卷至的身法,立刻令沙成山忆及去年在山顶上援救方捕头的时候,两个无忧门女子的身法!
未见双肩晃闪,宛似风刮柳梢般,沙成山僵硬的横移丈五,就在四人一错而过的时候,沙成山又复归原地!
沙成山刀未出,他冷沉的道:“等等!”
一个女子声音,道:“沙成山,你想通了?”
白虹已微温的道:“束手就缚总比血溅当场好得多!沙成山,人在某一个运蹇的时候,最好光棍点,也免得吃眼前亏!”
淡淡的,沙成山道:“四位千万别误会,沙某只是想明白一件事情!”
一个紫衣女踏前一步叱道:“真不干脆,你还有何话说?”
沙成山道:“我很想知道,贵掌门无忧婆婆为什么一定要割下沙某的项上人头?”
两个紫衣女对望一眼,齐大元已重重的道:“两个原因,但我们只明白其中一个原因!”
沙成山道:“请讲!”
齐大元道:“沙成山,难道你忘了,你曾为了援救方宽厚而击杀我们门主身前的两位侍女?你以为就这么简单的完事了?”
沙成山淡淡的道:“只怕这只是你们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怕不会是如此单纯了!”
四人对望着,白虹冷沉的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