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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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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与这话,最后辗转传入慕容磊耳中,据说大皇子笑的极冷:“就他这般行事,竟还敢说我是疯子?”

后话不提,当是时,上京的一切对慕容岩来说都已是前世,被抛诸九霄云外去。与纪南在战场,他以往九分心思算计各种,如今一心一意为她打算。

**

十二月初九,一万纪家军与一千名暗夜谷子弟集结,悄然开拔。

临行前,纪南仍力劝慕容岩留在夏城,她认为吴乾自私怯懦,让人无法放心,若有慕容岩坐镇,起码他不敢故意出岔子。

慕容岩不答应,坚决的摇头,“正是有此担忧,我才一定要与你同行——他或许敢坑纪家军,但绝不敢害我,你想:若是因他这厢势力不猛,使我们在后方被西里人发现,到时我有何差池,我父皇决不会饶过他的。”

纪南的眼神还是担忧不已,片刻,她下定决心般,忽然将他拉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她从怀里掏出一只羊脂玉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一颗药出来递给他,“殿下懂医术,可知这是哪几位药制成?有何功效?”

她刚打开瓶塞,慕容岩就已闻出那股不同寻常的腥甜清香来,药丸入手,他捻在指间,装作举起一闻,掩饰了唇边那荡漾开去的笑容。

“如何?”纪南在旁边低声急问。

“这药,哪里来的?”他明知故问。

纪南神情挣扎,犹豫了片刻,低声告诉他:“出征前我娘塞给我,说是……一位高人特意为我配制,叮嘱我在外若赶到气力不足时可服用一颗,能增进气血循环……”越说她神色越不对劲,没说完就紧闭了嘴,暗咬着唇扭过了脸去。

慕容岩当然知道她说不出口的那些“功效”,盯着她隐在头盔阴影下的淡粉色脸颊,他此刻心里柔软极了。

左臂的尚到现在也没好完全,但以此换得秦桑这瓶药丸,与她这副让他几乎心猿意马的可爱模样,实在是物有所值。

他径自微笑不语,眼神悠远深邃,神情之中有着某种意味不明,让她觉得陌生,却又莫名的心跳猛快。

“殿下?”她硬着头皮颤颤提醒他。

慕容岩将那药还到她手上,温声说道:“的确是温肾补药,你放心服用。”

纪南闻言松了一口气。她对那倾国倾城的千密使实在无好感,因此对她的药也始终怀疑,不肯服用。此行凶险,她内伤未愈吗,连日气血凝滞,思前想后,不得不将念头转到这上面来。眼下得慕容岩肯定,她便放心的吞服了一颗。

身旁不断有脚步声匆匆经过,他俩站在军帐后的一处死角中,轻易发觉不了。纪南被他那带笑的诡异眼神盯得毛骨悚然,疑惑的打量他一眼,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脑海中浮想联翩的人,强自克制着收敛着,手捏紧又松开,最终只捏了捏她鼻子。

他此时的声音,是纪南从未听到过的醇厚,缠绵悱恻却暗藏着温柔的危险:“没什么……我肚子有点饿。”

第二十三章

纪南惊讶的看到他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桃花盛开万千。

纪家军与暗夜谷众人,经三天跋涉,成功的抵达衡州城正门,悄无声息。

之所以称之为正门,是因为这道门曾经是夜国与西里的边界。两年前,西里人就是从这里攻进去,打败了纪东,占领了衡州城。从此这里成了西里的后方。

正门西南十里处是星涯山,星涯山山脚下,驻扎着西里九万大军。纪南他们抵达时正是凌晨,天还未亮,西里军营静悄悄的,遥遥可见偶尔有巡夜士兵持着火把经过其中。

纪南带来的全是纪家军,常年受纪东兄弟三个或者她的训练,一万个人密密麻麻聚着,居然连一声咳嗽声都没有。反而是李河越这边暗夜谷的武林高手,虽人人都是功夫了得,却没有那样整齐划一的纪律,反而时不时不小心出个什么声响。

瞪的一个玄武门人将龟板咬进嘴里,李河越挪到纪南身边,凑在她耳边,轻声的问:“我将那磷石制成的炸药带了一箱,一会儿攻城时若遇抵抗,就索性将那城门炸开!”

纪南嘴角抽搐,回头瞪了他一眼,“你那炸药控制不稳,万一将整座城墙炸塌,咱们也就不用攻进去了,在这里和那九万大军同归于尽!”

“不会的,不会的!”李河越献宝一样,“我将你留下来的图纸全都细细研究过了,加以诸多改进优良,如今我对这磷石,可谓控制自如……今年破夜比试,我打算以此挑战谷主!”

纪南闻言,嘴角不再抽搐,而改翻白眼了——磷石要是能击败谷主,两年前她就不会与慕容岩结识了。

李河越却丝毫不减兴致,掰着手指认真计算:“‘毕方’与‘祸斗’两门,俱以火器闻名,我打听过了,两枚令牌眼下都在谷主手中呢,今年我一定要夺一个下来!”说到这里,他又凑得她近了些,神色忽然变得认真,又有些不能言说的微怯与希冀:“小四,等我也有了一枚门主令,我就回上京去,以后……与你一起打仗。”

纪南正在等前方吴乾开战的信号,对身旁的李河越有些漫不经心,李河越见她不理睬,用力扯她袖子,将最后那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刚重复完,纪南还未说话,一旁慕容岩恰巧也凑了过来,“祸斗?”他一脸的良善与好奇,“犬形人身,吞粪喷火的那个神兽祸斗?谷中居然真的有这门别?”

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让周围暗夜谷众子弟都听了去,这些人大多来自“白虎”“青龙”“朱雀”“玄武”等名头响亮的门别,这时闻言,俱都掩着嘴看着李河越笑。

李河越恼的直磨牙,要不是对方是二皇子殿下,早被他揪过来捶扁。

纪南见他们大战临头还嘻嘻哈哈,不悦的低咳一声,竖掌示意谁都不许再出声。

**

远处的天刚有一丝亮光,衡州城上空仍然墨一般黑着,忽然,一声清啸,接着半空中绽开一朵大气磅礴的金色花朵,那是吴乾进攻的信号。

纪南等匍匐在衡州正门之下已久,就是在等这一刻。

纪南霍的站起身,方天戟高高一挥,身后上来几百名士兵,手持暗夜谷呲铁门连夜赶制的特制精钢弩箭,各自算准了距离间隙,连连扣动扳机。

顿时城墙之上的西里士兵,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射了个穿透,往后栽倒。

而城墙面上则被钉上了三指粗的精钢箭矢,乍一看密密麻麻,纪家军却能分辨其中奥妙——最前方那支方天戟斜斜点出,利落的画了个圆,应那令,所有人分成整齐的几排,后排在前排的肩上借力,腾空而起,到了半空中刚有落势,又在那嵌入城墙的精钢箭矢上借一次力,由此顺利的翻上了城墙去。

纪南永远冲在第一个,手持象征着纪家军未来主帅的方天戟,如蛟龙出渊,势不可挡。

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从战鼓声响起,到一半纪家军成功翻上城墙,衡州城上方那朵金色信号还未散尽,城内被前后夹击的西里人已经凄惨的奔走呼号起来。

城墙上的精钢箭矢特意打造的不长不短,把握好距离射出,露出墙面的部分经五人左右的踩踏便会松动,从墙上落下,不留后患。

箭矢差不多落尽,城墙之下,剩余不到五千名的纪家军与暗夜谷子弟,按照先前,稍待片刻便会有人下来为他们开城门。

慕容岩却忽然下令全体向后,全速往西南方星涯山方向去!

“你疯了?!”李河越拉住他,“那里有西里九万大军!眼下他们八成已经得知了消息,正往这里赶来!你还要迎上去?!”

慕容岩神色冷峻的盯着他,“你以为靠吴乾那个草包和纪南那五千人,一时半刻就能打败衡州城内三万西里人?”他冷冷的笑起来,“任凭星涯山下九万大军立刻赶到,被前后夹击的就不是那三万西里人,而是纪南与那五千纪家军!”

所以他早计算好翻入城墙与留下的人数的,她去快意恩仇,缴那一城辱她兄长的敌人,而他将带领这不到五千余人,拖延那九万大军,为她争取绝对胜利的宝贵时间。

李河越这时才领略到这来自二皇子殿下的疯狂计划中、最为疯狂的部分,五千与九万的强烈悬殊,慕容岩至始至终的镇定自如,俱都让他瞠目结舌,几乎呆在当场。

**

纪南从城墙上杀入城中,一路遇到不小的阻力。

西里人虽意外受袭,节节败退,却仍顽强抵抗,东面的吴乾迟迟攻不进来,只靠纪南的五千纪家军,实在吃力。

好不容易趁乱突围,纪南折损了超过一半的兵力,由西至东横穿整个衡州城,拼死打开了衡州城的东门。

吴乾果然如慕容岩所说,不敢忽然一位皇子的性命,领兵冲进城,他见到纪南第一句话就是问:“二皇子殿下可还安好?”

纪南没有闲暇逗留闲聊,放他进来后,她便带着一身的伤折返,提气往正门方向纵去。

她回到那里,看守城门的已经换成了纪家军,可城下却空无一人。

纪南揪过离得最近的那人,几乎吼了起来:“殿下人呢?”

那人本该负责开城门放慕容岩他们进来的,翻上城墙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他只好原地留守观测,这时指着城外西南方向,向纪南汇报所见:“殿下与小李爵爷,带着没上来的兄弟们都往那里去了!”

他指的是……星涯山方向!

纪南脑中“嗡”的一声,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慕容岩没有全盘托出的计划。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她想都不想,张臂从高高的城墙上扑了下去,身后城墙上,惊呼声此起彼伏,她耳中却只听得到自己心中狂喊的那个名字——慕、容、岩!

**

往西南方向掠出去不久,迎面竟遇上了李河越等人!

纪南如溺水之人得遇浮木,一把抓住李河越,急问道:“他呢?!”

李河越受了不轻的伤,整条右臂被鲜血浸透,无力的垂着。

他咬着牙摇头,避而不答,只说:“快回去!西里大军马上就到!”

“慕容岩呢?!”纪南仿若未闻,狂吼着问他。

李河越眼中掠过沉沉不忍之色,抓着纪南的胳膊不说话,不由分说将她往衡州城方向带去。

纪南也不再问了,猛的挥开他,冷着脸下命令的语气:“你带他们先回去,告诉吴乾守住衡州城,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纪南!”

“快走!”她双眼亮的可怕,被血染了半边的身体,虽身量不足李河越高大,气势却超越他千万倍去。

李河越神色灰败的退后两步,知道她就与方才那人一样,是他所劝说不了的,他黯然一挥手,带着从九万铁蹄下死里逃生的一千余人,往衡州城行去。

**

西里大军来的很快。慕容岩与李河越一定使了什么厉害手段伏击,九万大军居然被这五千人闹的乱了阵脚,看上去人人都惊慌不已。

纪南孤身一人,行走方便,大军出现她便提前避开,隐在路旁林中。

方才城中遍寻不着的里耶大将军,此时赫然在大军最前方。他神色阴沉又焦急,不断用西里话斥骂着手下,因他的责骂队伍行进的更加快了。

一盏茶的功夫,路上已经只剩稀稀拉拉的步兵,纪南趁机出去掳了一个,拖进林中,她用这段时间向慕容岩学来的生硬西里话逼问,可那人也只知道大概方向,指明之后,被纪南敲晕丢上了树。绑好那人,纪南咬牙往星涯山东面掠去。

星涯山这几日缠缠绵绵下了好几场的大雪,举目望去,整座山都是白的。

目光所及之处,天、地、山苍茫一片,视线都轻易找不到焦点,她要去哪里找他?

大夜第一将军“嫡子”、暗夜谷白虎门令主、夜国最年轻的将军、纪家军主帅……纪南有那么多厉害显赫的身份呢,却没有一样能在这时帮助她……

守护着一个国家的人,却守护不了偷藏心底的那点不能再小的默爱。

纪南在山顶与山脚之间找了数个来回,不知不觉间已是满脸泪水。

脸上水渍遇风刺骨,她抬手去抹,脚下不由得一慢。就在这一慢之间,她灵敏的听到左侧峭壁传来微弱的敲击声响。

纪南立刻连呼吸都屏住,抓住涯边纠缠结实的几束藤蔓试了试,她迅速的跳了下去。

峭壁之下一丈处,凹进去一个天然石洞,狭窄而深邃,黑黢黢的看不清。藤蔓最长就到这里,她于是冒着摔的粉身碎骨的险,松了手,用脚缠住藤蔓,一个倒栽葱,她半个身子探进了那石洞中——光线虽微弱,可那月白衣袍她太熟悉,不是慕容岩是谁?!

纪南手掌扣住洞顶锋利的石头,双脚一放,利落的跃入洞中。

扑过去探他呼吸……温热。

这是纪南生命中第一次如此感激上苍——多谢……让他活着。

**

慕容岩身上只有一处伤,却比纪南浑身加起来都要厉害——他的胸前,从左肩斜斜往下至右腰,挨了长长的一刀!他衣下的金丝软甲被完全的划开,底下皮开肉绽,伤口最深处白骨森然。

那刀意纪南认得,上个月她被那把刀敲了一下,吐血三日不止,内伤至今未愈。而他,竟当面挨了一刀!

纪南被震伤的肺腑又剧烈的疼了起来。

他很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任她颤抖的手指捂在已被冰雪冻得止了血的伤口上,那双曾装进她整片星空的漂亮眼睛闭着,纪南有种它再也不会张开的可怕错觉。

“殿下……”她低头,面颊贴着他的额,颤颤的呼唤他:“醒醒……二哥!醒醒啊!”

纪南将身上盔甲脱下,竖在洞口,挡住山间凛冽的寒风,她只着中衣,用外袍紧紧裹住他,张开双臂尽可能多的抱住他的身体,手用力的按压摩挲着。

不久,慕容岩终于悠悠转醒,闭着眼微弱的呻吟:“水……”

水!

纪南慌忙跑到洞口,捏了一把涯边的绵雪,可面对地上仍旧昏迷着的人,她别无他法,毅然将那雪含进了自己口中。

抱起他倚在自己身上,她伸手捏开他的嘴,无措的犹豫了片刻,在他近在咫尺的苍白面容前猛的闭上眼,低下头嘴对嘴贴了上去……

那是她所熟悉的、他的味道。

从他微凉的唇上,从他与她厮磨的鼻端呼吸中,如同她喂给他温热的雪水一般,他将那味道喂给她,他得到生机,而她从此陷入这气味的牢狱。

慕容岩是被前所未有的甜味唤醒的,感官先于知觉醒来,唇舌之间正含有某种他从未尝过的滋味,是暖的却也是清凉沁人的,是甜的却也是微苦微涩的。

他清醒了一些,暖的是她的唇瓣,沁人的是这天地间最纯净的雪水,甜的是抵住他下唇的她的舌,微苦微涩的,是她潸然而下的泪,沿着两人相贴的脸,滑入他嘴中。

哭什么呀……他昏昏沉沉的想,那么甜、那么好,哭什么呢?他的傻小四。

于是他尚未睁开眼,就伸手准确的按上了她的颈,将她压的更低向他,她吃了一惊,稍有退意,舌头便被他缠住,滋润有声。

纪南惊讶的看到他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桃花盛开万千。

第二十四章

“你……不必做那么多,”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变得轻而快:“不必做那么多……你早已是我心中独一无二。”

星涯山的雪水,是慕容岩这一生中饮过的最清新甘甜的液体。他曾在繁华的上京城喝过那么多的美酒,没有一种能比得上它的馥郁芬芳。

披着纪南的外袍靠在她怀里,一生只一次,他生命中的桃花被这雪水温柔灌溉,在这极西之地肆意怒放。

“不要睡着。”纪南在他头顶温柔的出声叮嘱,“等我片刻恢复,我带你上去——衡州城已经攻下来了,你不想立刻回去看看吗?”

慕容岩往少女柔软的怀抱里贴了贴,舒服的叹了口气,闭着眼微微的笑着,“不想,”他轻声的说,“我压根不在乎。”

“胡说!”纪南轻声叱,“这一战你的功劳最大。”

“那是为你。”他低低的答。

石洞角落里,他简单搭制的石器装置这时跌落了最后一颗小石子,方才吸引纪南前来的那敲击声响倏然停下,就像纪南原本顽石一般的心一样。

她心中悲喜难辨,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果然因为重伤,已发起低烧来,这下她心里更急,立即动手用外袍将他捆在自己身上,急欲想办法离开此处。

慕容岩本闭目养神,这时睁开眼对她说道:“去将你方才下来时攀的那支藤蔓找来,扯住当中那股,再将剩下两股缠在我们身上,然后将当中那一股割断,我们就能上去了。”

纪南闻言愣住,待到前前后后联系起来忽然想通后,她猛地跳了起来:“你!我们刚到夏城那一晚,你就算准了会有今日的情形,是不是?!”

那一晚她立在星涯山顶,以纪家嫡子的身份替纪东做选择,而他在月色下赶来,当时她以为那是安慰,现在细细想来,却竟原来果真如她对李河越瞎扯的那般:他是去查探地形的!

那时他就已料到今日之战,料到自己将以寡敌众,料到也许只能诱敌深入、逃往此处,所以他探了这个石洞,编了藤蔓,还有那简单却巧妙的石器装置,以防他昏迷不醒纪南也能借此声响找到他!

这一战的每一步都完全在他掌握之中,可他却瞒了她这么久!

慕容岩被她推的跌在地上,牵动了胸前伤口,他面色比方才更白,眼神却极亮。

“是啊,”他对此供认不讳,“我早就算准。”

他竟还面带得意,纪南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你想要完成的事,不管是打赢西里,还是救你大哥回去,凡是让你为难、让你难以两全的事情,我都替你完成。你只要做你自己。”他一字一句,面带欢喜,语气温柔,眼里只有笑意与她,“纪南,我轻易不对人承诺,但一经说出,从不悔改。”

他扶着石壁,费力的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注视着她。纪南眼神复杂,他伸手捧住了她脸颊,“傻姑娘,”他苍白而坚定的笑着,“有我慕容岩在,你只要做你自己。”

我心有天下,何妨纵你一生无忧无牵挂?

纪南缓缓摇头。

“你……不必做那么多,”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变得轻而快:“不必做那么多……你早已是我心中独一无二。”

**

从星涯山下来,一路艰苦,可身受重伤的某人,嘴角连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上扬。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撑着他刻意压过来的体重,纪南头顶冒烟,几欲抓狂。

“别再笑了!”她低声警告他,心里却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怎么竟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呢?!

可慕容岩哪里能忍得住不笑?一想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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