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害她绝对不是柏向南的本意。
门“吱嘎”一声响了,从外边透进来清晨的曙光,把她憔悴的面庞衬托得更加苍白。一个目无表情的大汉走进来,一边蹲下身替她解开捆绑在她手上的绳子,一边把用报纸包了的油条递到她手里,“方记者,吃点东西吧。”
小梅怔怔地盯着他看着。她不知道对方真正的来意是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地“砰砰”跳着,难道柏向南是派他来要毒死自己的吗?
“方记者,你放心,龙哥和其他兄弟都去洗脚房泡女人去了,现在这里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着你,趁他们还没有回来之前,你赶紧吃了油条填填肚子吧。”
“我……”小梅紧紧盯着他看着,忽然想起眼前这位大汉就是那天晚上在吉普车上阻止龙哥对她进一步猥亵的那个人,不禁感激地睨着他说:“谢谢你,谢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
“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饿了一整天了,你还是赶紧把油条吃了吧。”大汉盯着她,“其实我们干这行的也是迫不得已,并不是每个人都心肠歹毒,日后方记者要能平安地回到自己家里,只要记着这世上还有个叫阿华的不太坏的恶人就可以了。”
“阿华?你叫阿华?”小梅怔怔盯着他,犹疑着从他手里接过用报纸包裹着的油条,迅速撕开报纸扔到地上,大口大口嚼着油条。
“你慢慢吃。别咽着了。”阿华转身给小梅倒了杯温水,轻轻递到她手里,“要是吃不饱,我再到外面给你买碗豆腐脑回来。”
“不,不用了。”小梅感激地盯着阿华,“要是他们回来发现了会连累到你的。”
“他们一时半会还回不来的。”
阿华刚刚转身要走,小梅的目光忽地被她刚刚丢弃在地上那张沾满油污的报纸上一行醒目的大黑字吸引住了注意力。“野鹅湖发现溺水女尸,经调查发现……”什么?野鹅湖发现无名女尸?那不是兰子和肖云浦过去经常去的地方吗?一个恐怖的念头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她连忙从地上拾起那张报纸,迫不及待地将它展开,一字一句地认真读了起来。
“昨天凌晨,罗原警方在郊外野鹅湖发现一具无名女尸,经初步调查发现,死者名叫杨兰,塘北人,在罗原工作十多年,曾经和罗原城首富肖云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现场调查的情况来看,杨兰的手腕上有在和他人争斗中受伤的瘀痕,不过不排除她是一时想不开,自己自杀的可能性……”
小梅一下子就懵了。手里抓着的半根油条顿时掉落在地上,眼泪“叭嗒叭嗒”沿着两颊直往下掉。兰子怎么会自杀呢?她天性活泼好动,从来都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去自杀呢?难道,她抬起头紧紧盯着阿华,泪如雨下地大声问着他,“告诉我,是柏向南干的对不对?”
“什么?”阿华轻轻瞥着她,“方记者,你这是怎么了?”
生死时刻(2)
“是柏向南派人杀了杨兰,你肯定知道的!”小梅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颤抖着手指着手里紧紧攥着的报纸,“是你们杀了兰子,对不对?”
“什么兰子?”阿华从小梅手里接过报纸迅速浏览着,一边看一边极度不安地看着她,“方记者,这个女的你也认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小梅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你们这帮刽子手,你们为什么要对兰子下手?她从来都没想要卷进任何的政治纷争,可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
“我们没有杀死你所说的杨兰,事实上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杨兰这个人是谁。”阿华盯着她问,“你是说这个死者生前是你最好的朋友?“
“不是你们还会有谁?”小梅放声号哭着,“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为什么连杨兰一个局外人都不肯放过呢?为什么?你告诉我,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好不好?”
“我们真的不认识这个杨兰。”阿华向小梅保证说,“我发誓,这件事要是真是我们做的,我阿华就断子绝孙!”
“那会是谁做的?”小梅充满敌意地瞪着阿华,她忽然想到了肖云浦。那天晚上她一直都打不通肖云浦的电话,莫非是柏向南逼他对兰子先下手了?她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是肖云浦做的,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小梅痛苦不堪地低着头,捧着那份沾满油渍的报纸继续认真读着,每看一行,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源源不断地掉下来。她真的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更不明白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们身边,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结识柏向南,更没有爱上他,那么还会发生今天这些事吗?
“方记者,我看他们就要回来了,我还是先给你绑上绳子吧。”阿华为难地瞥着她,“要是他们知道我给你送吃的,还让你知道了杨兰的死讯,他们一定不会轻饶了我的。”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小梅忽然抬起头,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打量着阿华,“你放我出去,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个……我……”阿华轻轻嗫嚅着嘴唇,“你知道,是柏书记派人让我们把你抓来的,如果我们放了你,柏书记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也看到了杨兰的下场,如果我放你走了,接下来被扔在野鹅湖的人就会是我阿华了!”
“不错,柏书记说的话就是圣旨,谁也不能违抗的!”铁德明在龙哥等人的簇拥下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关着小梅的小木屋门口。话音刚落,铁德明就和龙哥走到小梅和阿华面前,龙哥伸开手就照着阿华的腮帮使劲掴了一掌,直打得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为止。
“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小梅愤然地瞪着龙哥咆哮着斥责着他。
“臭婆娘,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什么?”龙哥瞪着她,抬起手就要往她脸上扇去。
铁德明立即拽住了龙哥,轻轻看一眼小梅,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递到龙哥手里,“柏书记吩咐过了,要好好送方小姐上路,你们任何人都不许对方小姐无礼,更不许动她一个手指头。”
龙哥立马接过铁德明手里那包白色的药粉,一摊手举到跌坐在地上的阿华面前,“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赶紧倒杯水来,再把这东西放进去,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阿华从龙哥手里接过药粉,勉强支撑着站起身来,悻悻然转身走出去,不一会就端进来一只倒满了水的杯子,慢慢走到铁德明身后。
“你还愣在那干吗?”龙哥瞪着他咆哮着,“你不是喜欢送东西给方记者吃吗?方记者现在渴了,你还不赶紧把水杯给方记者递过去?”
阿华举着水杯,一步一步慢慢朝小梅身边挪着步子。小梅忐忑不安地盯着铁德明,“铁局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给他们的是什么东西?你们……”
“小梅,你不要怪我。”铁德明背过头去,长吁了一口气说,“要怪就怪柏向南,黄泉路上,你也不要怨我们,不是我们要让你死,柏向南发了话,我们不得不照办……”
“不!向南不会要我死的!”小梅突地抬起身子,艰难地往墙角边退去。“你们骗我!向南决不是你们嘴里所说的这种人!他不会的!是你们要害我,铁德明,是你担心我会说出你不法的秘密,所以你就假借柏向南的手要来除掉我对吗?”
“小梅,我跟你无怨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害你?”铁德明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小梅苍白的脸,“我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现在罗原的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不是你自己要跟柏书记唱反调对着干,他也决不会对你下这个狠心的!”
“你……”
“还不快把水灌进她嘴里?”铁德明掉头大声命令着阿华。
“方记者,我……”阿华慢慢走到小梅面前,“我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死了以后千万不要怪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一定会带上老婆孩子到你坟头上给你烧纸的。”
“不!阿华!你不能这么做!”小梅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我不喝!我不会喝的!”
“不喝也得喝!”铁德明从阿华手里抢过撒了药粉的水杯,亲自蹲下身子,强行扒开小梅的嘴巴往里灌着。
紧急关头,谷子强和程飞带着省公安厅全副武装的警察持抢闯入。铁德明心里一慌,手里紧紧攥着的还没灌完小梅的半杯水哗啦一声全都泼到了地上,水杯也随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不许动!都举起手来!谁也不许动!”谷子强大踏步走进小木屋,对着里面所有的人扬了扬手中的手枪,厉声喝斥着,“谁要是敢动一下,老子立即崩了他!”
铁德明和龙哥等人立即被警方控制住了。谷子强一个箭步冲到蜷身在墙角根下抽搐着的小梅身边,一边飞快地替她解开绑在脚上的绳索,一边紧张地瞪大眼睛盯着她问,“怎么样,小梅?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嗯?”
“子强!”小梅耷拉着脑袋滑倒在谷子强怀里,有气无力地眨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他们杀了兰子,他们……”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谷子强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吩咐程飞配合省公安厅的警察留在现场看住这伙罪大恶极的罪犯,自己则抱起小梅一溜烟地跳上停在门口的一辆车,飞速朝罗原医院开去……
大风起兮(1)
“小梅,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快点醒过来,好吗?”谷子强坐在小梅的病床边,痛心疾首地盯着双目紧闭的小梅,眼眸里渗出一行浑浊的泪珠。他没想到事隔多年,再和小梅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中,如果当年自己再鼓起一些勇气,大胆地向小梅表白他内心的感情,或许她今天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梅一如既往地平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程飞站在谷子强身后难过地揉了揉腥红的眼睛,“谷哥,小梅真的会变成植物人,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吗?”
“不,我不会让她就这样永远都躺在这张床上的。”谷子强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盯着窗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要让小梅醒过来,更要让柏向南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铁德明已经揽下了所有的罪过,他把柏向南和这桩事完全撇得干干净净,省公安厅也失去了继续调查下去最为有力的线索。还有杨兰,警方经过多方取证,发现她手臂上的瘀痕留有肖云浦和他太太戴小惠的指纹,相信在杨兰落水身亡前,曾和肖云浦、戴小惠夫妇发生过纠葛,但公安机关一时也不能证明杨兰的溺水就是跟肖云浦夫妇有关系的。”
“省公安厅、罗原公安局查不出来,就由我们自己去查!我就不信不能把幕后的真凶柏向南给揪出来!”谷子强愤愤地说着,他就不相信自己斗不过这只老狐狸和他身后错综复杂的庞大的政治背景。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薛书记已经明确指示我们不要跟罗原官场过不去,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柏向南那帮人绳之以法呢?”
“我说过,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谷子强信誓旦旦地盯着程飞,“我有信心和他们周旋到底,如果不把柏向南这个潜藏在党内的腐败分子揪出来,我宁可不坐这个省纪委副书记的位置!你呢?”
“我也和谷哥一样,不为别的,就算只为方小梅讨回一口恶气,我也坚决要和罗原官场这股黑暗恶势力斗争到底的!”
……
就在谷子强和程飞决心要和以柏向南为代表的罗原官场进行一场生死之战之际,在柏向南操控下的罗原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德凯发展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法人代表邹慕平操纵证券交易价格、虚报注册资本案作出一审判决,对被告人邹慕平以操纵证券交易价格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以虚假注册资本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三年。
同样是在小梅的病房里,程飞紧锁着眉头向谷子强报告着罗原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邹慕平案件的判决结果。“整个案件避开了邹慕平以诈骗手段获得土地和银行贷款的事实,只是以不痛不痒的虚假注册资金量刑,柏向南为求自保,对邹慕平采取了避重就轻的做法。因为香港廉政公署已经在通缉捉拿邹慕平归案,所以他们既不能把邹慕平放出去,也不能公然维护邹慕平,罗原中级法院如此判决,明摆着就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另外,因为邹慕平案而被卷入是非之中的柏向南的亲弟弟柏向平也被罗原公安机关无罪释放了,理由是股票黑幕那些事他完全不知情,都是被邹慕平牵着鼻子走的。谷哥,事已至此,看来我们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可恶!他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操纵法院审理和判决!”谷子强捏紧拳头愤然地质问着,“这世上还有公理王法吗?邹慕平做了那么多坏事,柏向南居然对他重罪轻罚,难道他们的权力还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吗?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通报省纪委,请省纪委立刻组派工作组进驻罗原调查审理柏向南的罪行,要再让他这样猖獗下去,整个罗原,乃至整个东华省就都要操控在这些贪赃枉法的鼠辈手中了!”
大风起兮(2)
“可是……”程飞为难地盯了谷子强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谷哥,我……”
“到底什么事?你干吗这么婆婆妈妈的?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谷子强用犀利的目光扫射着程飞。
“我刚刚接到省纪委的电话,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薛明义刚刚召开了全体会议,在会议上决议免去你的纪委副书记职位,还有,我已经被停职审查了……”
“什么?”谷子强吃惊不小地瞪着程飞,“他们凭什么这么做?是我安排你执行这次任务的,薛明义凭什么停你的职审查你?”
“薛明义说调查柏向南的事,我们没有和省纪委上报过,更没有经纪委开会决议就私下里派人调查,严重违反了纪检队伍的纪律,所以……”
“我早说过,薛明义就是和罗书记捆绑在一起的蚂蚱!他这么做就是要杀鸡给猴看,不过不管遇到什么刁难,这回我都不会轻易放弃。小飞,明天我就坐火车去北京,向省纪委反映柏向南的情况,你先回许江好好和许莉莉呆上一段时间,等我从北京回来,再去找薛明义理论,让他还你一个公道!”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趟北京吧?”
“不用,咱们两个都起身去北京,会引起他们的高度注意,所以你现在必须赶回许江,要让薛明义暂时放松对我们的警惕……”谷子强回头盯着躺在病床上仍然一动不动的小梅,不无心痛地说:“我们这一走,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梅,虽然我们已经从塘北把她奶奶接到了罗原照顾她,可我还是担心,一旦我们都离开了罗原,我真害怕已经丧心病狂的柏向南还会向手无寸铁的小梅下手……”
“要不我们赶紧让方奶奶出面,把小梅转到许江的省城医院去接受治疗,一来许江的医疗设备和环境都比罗原强得多,对小梅的恢复也有好处;二来把小梅转移到许江,我就有时间随时随地地在她身边保护着她了。”
“也好。你赶紧去找方奶奶,把利害关系跟她说一下,只要她老人家点头同意,小梅转院的事情就不成问题了。”
“好,我这就去找方奶奶!”程飞说着,瞥一眼脸色苍白的方小梅,皱着眉头大踏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柏向南和肖云浦正从另外一个方向朝小梅的病房大踏步走了过来。
“谷书记,我们又见面了。”柏向南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盯着紧紧守在小梅病榻前的谷子强,面带微笑地说:“我要没记错的话,三年前我们曾在省城的省委大院里见过面,那时我们还在一个饭桌上吃过饭呢。”
谷子强冷冷地盯着以胜利者自居的柏向南以及他身后的肖云浦,“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柏向南瞟着双目紧闭着的小梅,“当然是来看望小梅了。我相信,作为省纪委副书记的谷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和肖老板都跟小梅有着十多年的老交情吧?怎么,她还是一直昏迷不醒,什么话也说不了吗?”
“我想你真正关心的就是小梅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还会不会把你们那些罪行通通说出来吧?”谷子强双目炯炯有神地逼视着柏向南,“她现在变成了植物人,你们应当已经非常满意了吧?”
“谷书记,不,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被降职等待审查了,”柏向南得意洋洋地瞥着谷子强,“在你还没有接到新的职位任命之前,我还这样称呼你一声谷书记,你不会介意吧?小梅变成了植物人,我们作为她的朋友都很痛心,她那么有才华,又是风华正茂,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们的心和你一样同样的很不好受,所以我请你不要再以这种口吻对我们说话,毕竟,把小梅害成这样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铁德明,他现在已经被依法逮捕了,如果你真想替小梅出口气,就应当到看守所找铁德明才对。”
大风起兮(3)
“你!”谷子强愤然地瞪着柏向南,捏紧拳头,涨紫着脸,用犀利的眼神狠狠扫视着他以及他身后的肖云浦。“是你们联手害死了杨兰,又把小梅害成这样,我一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的!”
“我想你真是越来越不清醒了!怎么,年纪轻轻的,还不到五十岁,你脑子就不好使了?”柏向南嘲讽地盯着他,“你说我们害死了杨兰,证据呢?杨兰同样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为什么要害死她呢?有理由吗?没有理由!她是自己想不开跳水自杀的,和别人有什么干系?拜托你以后再说出这样的话来时一定要经过大脑,等考虑清楚了再说出来也不迟的!”
“柏向南!你!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怎么?就凭你?”柏向南盯着他噘着嘴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被降职处理的省纪委副书记?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诬赖我,有那么容易吗?”
“有没有诬赖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清楚什么?”柏向南瞪大眼睛睃着他,“你倒是告诉我,我到底清楚些什么?我清楚铁德明是因为和你争风吃醋抢夺小梅,才丧心病狂地要致小梅于死地吗?”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柏向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份当天的报纸扔到谷子强手里,“你好好看看,报纸上都已经报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