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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淼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神采，在上官黛和小火的帮助下站起身子，悲戚沉痛地看了一眼战十三，对雪山灵鹿深深鞠上一躬，然后便踉踉跄跄地朝外走去。
上官黛担忧地看着陆淼的背影，对雪山灵鹿致歉一声，交代小火守在战十三身边后，便追着陆淼的身影赶了过去。
雪山灵鹿看着另一处棚子中的莫敖风，暗自叹息，敖风啊敖风，这一关既是战十三的大劫，也是你们雷涧宗的大劫，如果不能挺过这一关，日后雷涧宗就会感到后继乏力，门下的年轻一代也会遭到无数针对，你该怎么帮助你的宗门呢？
雪山灵鹿转回看向战十三，对这个妖孽一般的年轻人有地只是赞叹：“能够打破禁咒，你的命运注定一生多坎坷，这或许是你面临地最大危机，成龙成虫，就看你自己地了。”
雪山灵鹿面对战十三已经深感无奈，即使他是七级凶兽，也束手无策。
雪山灵鹿缓缓地转身，准备到棚子外散散心，可是当他转身的一刹那，身子如遭雷击，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
第979章 强者对话
“你是谁？”
雪山灵鹿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不远处站立的老头儿，稀疏的长发遮住了他的整个面容，隐藏在长发之后的眼睛偶尔显露，却极其骇人地恐怖，眼窝深陷，近乎全黑的眼珠子犹如噩梦中的恶鬼一般吓人，浑身上下瘦弱地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并不宽大的衣袍显得异常空荡。悌悌
这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雪山灵鹿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当他看到眼前这人时，完全被惊吓一跳。
守在战十三身边的小火立刻警惕地看向不速之客，还略显青涩的脸上露出与其面容不符的杀气，狠狠地瞪着老头儿。
“桀桀，你就当我不存在，我对你们没有兴趣。”残败模样的老头儿发出十分刺耳的笑声，即使他后面放轻了声音，听在雪山灵鹿耳中依旧清晰挠心。
声波攻击？
雪山灵鹿在听到声音后便觉得脑袋刺痛、失神，凝神戒备之后，脑中瞬间想到了这种攻击，看向那老头儿的眼神更加戒备。
老头儿没有理会雪山灵鹿地警惕，而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就好像融合了周围的环境一般，如果不认真辨认，恐怕很难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那双可怖的眼珠子直直盯着昏迷中的战十三，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
雪山灵鹿心中惊恐疑惑，这老头儿给他带来危险的警兆，虽然看模样风吹就会跌倒，但是雪山灵鹿在其面前却不敢有丝毫大意，虽然那老头儿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却能感应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飘荡在周围，似乎是在监视着自己，又好像不是，让他分辨不清楚。谀
‘这家伙是冲着十三来地吗？’雪山灵鹿发现了老头儿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战十三，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战十三，心中猜测。‘这小子还真是不安生，怎么尽是招惹一些强地不像话的家伙，这次又招惹到谁了？’谀
两人就相互对峙着谁都没有动，雪山灵鹿此时也不敢去散心了，只好盯在这里，哪怕没有把握，他也不能退缩。仅仅被对方的气势就吓跑了，种下心魔，日后他别想再精进半分境界
“你还不去看看他吗？要是再耽误片刻，他命不久矣。”老头儿忽然开口，难听的声音让雪山灵鹿挠心般地难受。
雪山灵鹿犹豫了下，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口回答了老头儿的问话：“不是我不想救，是我无能为力。”
老头儿的眼珠子微微晃动，轻声叹了口气，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你的宿命，还是我的宿命？看来是我看错了人。”
雪山灵鹿只听到老头儿的喃喃低语，却没有听清楚说了些什么，不由地凝神想要探听清楚。
“不要用你的灵魂之力来探查我，别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老头儿动也没动，却突兀地开口。
雪山灵鹿一惊，自己还没有释放灵魂之力，他就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了吗？这是什么恐怖的能力？
就在三人对峙之时，周围的天地之力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不用灵魂之力探查就能感受地到，浓郁地天地之力飞快地向战十三身边聚拢。而莫敖风周围的天地之力却似乎再没有受到影响，周围依旧聚拢了不少的天地之力。
无数的天地之力聚拢起来，渐渐又形成了巨型“漏斗”的形状，不断地旋转，不断地卷入更多的天地之力，不断地变大，搅得周围的天地之力无比混乱。
老头儿扬起头看向战十三的头顶之上，那巨大的“漏斗”正在缓缓成形，老头儿看到这巨型“漏斗”之后便皱起了眉头，抬起手指着那“漏斗”毫不避讳地问雪山灵鹿：“那是怎么回事？”
老头儿心中隐隐有些兴奋，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雪山灵鹿看着那“漏斗”又出现了，不由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识到这巨大“漏斗”威力时的情景，心中却是感叹，这一次恐怕战十三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要害死自己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雪山灵鹿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不愿对老头儿吐露半点信息。
老头儿深陷的眼珠子转到雪山灵鹿身上，枯树皮般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告诫地语气说道：“你最好识相地告诉我，说不定我会考虑出手救下这个臭小子。”
雪山灵鹿听到老头儿的话不禁眼睛一亮，但是随即便怀疑地看着他，这人来历不明，且似乎与战十三有仇，似乎并不值得信任。
老头儿面露不虞之色，语气不耐烦地对雪山灵鹿说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不想与其他人结仇，所以你不要逼我出手。”
雪山灵鹿不禁怒气汹涌，他也是天脉山的一方霸主，何时受过如此蔑视和威胁，当即冷哼一声，眼神闪动，对老头儿的话表示不屑。
老头儿突兀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一个闪身突兀地出现在雪山灵鹿的面前，三道凌厉的寒光直击雪山灵鹿的咽喉。
雪山灵鹿心中大惊，他没料到这老头儿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急忙后仰躲避老头儿的袭击。
老头儿不屑地冷哼一声，他的右手硕果仅存的三根手指猛地向下一抓，三根手指上忽然长出三道长长地利甲，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让人观之不由头皮生寒。
三道利甲顺势抓下，雪山灵鹿心中叫苦，前后两道攻势衔接地太快了，让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该死地，还是
得让这小子救我一次。”雪山灵鹿心中嘀咕着，脚下飞快地踩出几步，分别指向不同的方向，只见他的身体躲避出一个诡异的角度，堪堪地躲开了那三道利甲的抓袭，但是那凌厉的气息依旧从雪山灵鹿的鼻尖前扫过，惊出他一身的冷汗。
老头儿看着雪山灵鹿的眼睛一动，空洞的眼睛盯着雪山灵鹿追问道：“这是那小子教给你地？”
雪山灵鹿老脸一红，脸上有些难堪，自己的救命招数竟是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晚辈教授地，饶是凶兽都以强者为尊，雪山灵鹿也不由地感到尴尬。
“徒有其表，不成气候。”老头儿突然停了下来，不再攻击雪山灵鹿，反倒是点评起他的身手。
雪山灵鹿不由气结，原本接受晚辈传授就很让人难堪了，这老头儿竟然还废话那么多，尽说些没用的风凉话。
“怎么，不服？”老头儿一眼看穿雪山灵鹿的心思，又桀桀地怪笑出来，再次伸出自己的左手，阴笑着说道：“那我就让你知道，你是不是真地徒有其表。”
话音刚落，老头儿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了。雪山灵鹿暗自戒备，凝神防备自己的正面。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等来攻击，老头儿消失以后似乎并没有从正面攻来，雪山灵鹿大吃一惊，急忙把注意力转向自己的身后。
这时，他的身侧响起了桀桀地怪笑声：“连反应都不如那个臭小子，你还不是一般地徒有其表。”
说完，雪山灵鹿就感到左侧传来凌厉的攻势，可是这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都转到了身后，去势已老，再无法转动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对方的利甲刺穿自己的真气护体，狠狠地转入肉中。
“嘶”地一声，紧跟着雪山灵鹿一声闷哼，飞快地退后拉开和老头儿之间的距离。
雪山灵鹿紧紧捂住自己左腹处的伤口，鲜血汩汩地流出，雪山灵鹿的脸色一片铁青。
老头儿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沾染了刺眼的血渍，三道残留的利甲上还挂着一条细小的肉皮。老头儿放在鼻前轻轻地嗅了嗅，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老夫的手上很少会留下血渍，你的实力不错啊。”
雪山灵鹿看着老头儿的动作，眼皮狠狠地跳了跳，腰腹上的疼痛不断地刺激着他，所幸周围的天地之力浓郁，雪山灵鹿消耗了许多真气暂时止住自己的伤口血流，要不了多久又能恢复回来。
老头儿的目光落在雪山灵鹿的伤口处，看到血流已经止住，桀桀地阴笑道：“看来你挺懂得取舍地，不错。但是接下来就怕你来不及恢复自己的真气。”
老头儿的身影再次从原地消失不见。
雪山灵鹿紧咬着牙，紧张地戒备着自己周围，提防着老头儿地突然偷袭。
还是左边！
雪山灵鹿脑海中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提醒自己，没有任何考虑，雪山灵鹿下意识地听从对方的提醒，迅速侧身，右手真气不断聚集，狠狠地抓向前方。
“咦？”空气中传来一声惊讶。
雪山灵鹿转身的下一刻就发现了老头儿的攻势，他竟然还想再次重创雪山灵鹿的旧伤口，既偷了雪山灵鹿的防御盲区，又可以给雪山灵鹿更加沉痛的双倍打击。可是他却不料被雪山灵鹿料中了，提前迎了上来。
雪山灵鹿看到老头儿的三根利甲，上面还沾染着自己的鲜血，分外眼红，右手的真气不断增强，毫不犹豫地抓向了老头儿的利甲。
“想地挺美。”老头儿马上发现了雪山灵鹿的意图，冷笑一声后快速闪身，瞬间又从雪山灵鹿的眼前消失了。
正面！
又是一声提醒，这次雪山灵鹿更没有犹豫，灵魂之力骤然爆发扑向自己身前，果然发现了老头儿的身影，雪山灵鹿一把抓住隐去了寒光的利甲，脸上露出了复仇的快感，右手的真气不断飙升。
老头儿对自己的利甲有着十分的信心，可是当他感受到雪山灵鹿手上的真气疯狂地增强，似乎全身的真气都汹涌地扑了上来，脸色不由地发生了变化。
“你不要命了？”老头儿被雪山灵鹿的拼命吓了一跳，忍不住提醒他一声。
雪山灵鹿却好像没有听到，手上骤然发力，试图去掰断老头儿的利甲。
老头儿看到雪山灵鹿似乎下定了决心，也不敢再小觑，体内的真气如火山爆发一般涌入了自己的右手，强横地对抗雪山灵鹿。
“你会后悔地！”老头儿那恐怖的眼珠子瞪着雪山灵鹿，脚下猛地踢向他。
雪山灵鹿下意识地向旁边躲闪，却不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动。
雪山灵鹿犹豫了下收回自己的脚步，老头儿的脚下忽然一偏，一脚踢了空。
雪山灵鹿的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如果自己这一下没有听从声音的警告闪躲地话，对方就会踹中自己没有防备的膝盖，到时候即使膝盖不会受到重创，也会暂时失去移动的能力，在面对强敌时，这无疑是致命地。
老头儿真气爆发盖过雪山灵鹿，雪山灵鹿拼尽全力也没能留下老头儿的一个利甲。老头儿抽回自己的利甲，迅速与雪山灵鹿离开了距离。
老头儿眼神微动，认真地看着雪山灵鹿，“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第980章 一对二
雪山灵鹿看着老头儿认真的模样，心中苦笑，这哪儿是自己的实力，明明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自己，而且，指点自己地还是个常常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的家伙。
他现在不是应该走火入魔了吗？怎么还能看到我与人交手？悌
雪山灵鹿用余光瞄了一眼整个身子浸在药液之中的战十三，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小心！”
雪山灵鹿心里一惊，顾不得扭回头，身体向战十三的方向快步跨出，紧跟着脑海中的声音再度响起。谀
“向后退！”
雪山灵鹿乖乖从命，身体刚刚退后一步，就看到眼前划过一柄令人眼前一亮的长剑。悌
有些狼狈地沾住，雪山灵鹿摸摸自己的胸前，发现没有受伤，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刚才若不是战十三及时用灵魂之力提醒自己，恐怕这一剑要为自己开膛破肚了。
想到长剑，雪山灵鹿的目光落在老头儿手中的那柄长剑身上。剑宽三指，无剑镡，通体光泽，其中嵌有暗纹，剑脊微隆，有凹槽，槽中闪过血丝红光，妖异非凡。
雪山灵鹿观察着这柄不同寻常的剑，隐隐感受到上面传出冷冽的杀意，蠢蠢欲动。
老头儿执剑斜指地面，雪山灵鹿感叹完这柄长剑之后，再看人，忽然发现老头儿在拿出长剑之后，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邋遢猥琐的老头儿，忽然生出尘飘逸之感。人剑合为一体，给人不可战胜的错觉。谀
“小心了！”雪山灵鹿的脑海中再度响起战十三的叮咛，与之前的平静语气不同，这一次他的语气非常严肃，雪山灵鹿情不自禁地提到最高警惕。
“杀人！”老头儿那难听的声音依旧没变。
可是这一次雪山灵鹿却没有任何失神的迹象，他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捕捉到了老头儿的踪迹，立刻迎了上去。
“退回来！”战十三看到雪山灵鹿突然行动，立刻紧张地大喊。
“我从来都不会被动挨打！”雪山灵鹿口中自语，算是对战十三的回应。
话音刚落，场中响起“叮”地一声轻响，雪山灵鹿手中不知何时也多出一柄长剑，虽不如老头儿的长剑品相威严压迫，但拿在雪山灵鹿手中，却也杀意腾腾。
两人正面拼击一招后同时后退，老头儿连退三步，脚尖一点，脚跟扎地，立刻稳住了身形；而雪山灵鹿一直退后了七步，才堪堪止住自己的身体，身前飘落一缕长发。
雪山灵鹿胸前起伏着地喘气，之前和老头儿正面对抗，其人其剑都散发出凌厉的气势，那一缕长发就是因为他的真气护体被击碎，老头儿在收剑时剑气掠过，斩断了一缕长发。
“有些麻烦啊。”雪山灵鹿的右手微微颤抖，老头儿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是真当两把剑拼在一起时，从对方传来的强劲力量汹涌不断地袭来，让雪山灵鹿猝不及防，吃了个暗亏。
其势如山，其力如熊，其意如剑，其履如电，一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老头儿，此时竟给雪山灵鹿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浑身上下融为一体，似乎没有一丝破绽。
雪山灵鹿自嘲，本以为战十三会借机劝说自己不该擅自行动，可是战十三却丝毫没有动静，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雪山灵鹿皱起眉头，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生气，不理自己了吧？
老头儿却没有给雪山灵鹿寻思的时间，他手舞长剑直接冲向雪山灵鹿，手腕外转反挑，长剑在空中划出道道虚影迷惑雪山灵鹿，雪山灵鹿分不清那一道虚影是真正地杀招，只好硬着头皮横扫一剑，想要从中截断老头儿的剑招。
“愚蠢！”老头儿面露不屑神色，手腕猛地一抖，剑势陡变，从虚招化为直击，直扑雪山灵鹿的中胸。
“后退！”战十三的提醒猛地响起。
雪山灵鹿的招式未老，听到战十三的提醒，已经形成自动反应地向后撤步，手中长剑顺势反撩，竟是架住了老头儿的剑招。
老头儿的剑尖微斜，可是剑身上的力道如山岳般不可移，击势不减，依旧冲着雪山灵鹿而去。
雪山灵鹿脸色惊变，不得已踩出九天翱翔用以躲避。
就在这时，战十三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喊一声：“左闪，他的右肋！”
雪山灵鹿一愣，这是要反击吗？可是对方的剑势已然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笼罩了起来，现在扑出去不是送死去吗？
雪山灵鹿心中奇怪，可是脚下却已经习惯了战十三的指挥，第一时间就向左闪避，脚尖点地，手里的长剑如箭，直直地刺向对方的右肋。
雪山灵鹿心中骇然，眼睁睁地看着老头儿的长剑朝自己刺来，心中刚要大呼“糟糕”，却不料到了眼前的长剑忽然向另一侧划去，只挥出一道剑气划过了雪山灵鹿的脸颊，击打着真气护体急速颤抖，险些被破。
而这时雪山灵鹿的长剑已然刺到了老头儿的右肋，感受到坚硬的抵触，他便知这是老头儿的真气护体。现在不用战十三提醒雪山灵鹿也知道该怎么做，全身的真气不要钱似的疯狂涌出，瞬间冲破了老头儿的真气护体，真气裹剑“噗”地一声刺入了老头儿的右腹。
“这，这是成功了？”雪山灵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自己明明处于劣势地，无论怎么看都没有机会击败对方，可是现在自己却躲开了对方
的杀招，完成了一次漂亮地绝地反击，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可惜雪山灵鹿这瞬间的失神却失去了最好地击杀对方的时机，当他横剑一扫，想要拦腰斩杀老头儿时，老头儿却以惊人的速度后退，雪山灵鹿的剑尖只是划开了老头儿一层外皮，只露出一道浅浅的血道。
雪山灵鹿懊悔地心中自责，战十三也语带遗憾：“可惜了，只差一点就能杀掉他了。”
雪山灵鹿闻言好奇，“他又是你的死对头？”
战十三没有否认，“死地不能再死了，我们天生就是死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雪山灵鹿皱起眉头，他与战十三相处的时间挺长地，很了解战十三的性格，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报之的性子，虽然最后会招惹到许多死仇，但是从没有听说有这么一个邋遢老头儿，难道是日煌殿或者九天阁从圣武界归来的高手？
战十三似乎察觉到了雪山灵鹿情绪上的疑虑，他也没有隐瞒事实真相：“是传闻中专门刺杀打破禁咒的灵魂武者的杀手。”
雪山灵鹿恍然大悟，这么一说，对方找上门的目的和强劲的实力就能解释地清清楚楚。
“前辈，不要告诉其他人，对火儿就说是您以前的死对头找回来了。”战十三温言请求雪山灵鹿为自己保密，免得其他人为自己担心。
雪山灵鹿无奈地说道：“你小子还真是多灾多难，恐怕日后你要受到无数人追杀。好吧，我替你保守秘密，不过敖风那边我可不保证，他知道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战十三感谢一声，忽然说道：“他要退走了。”
雪山灵鹿心中一喜，果然发觉老头儿的杀意敛去许多，直至感应不到。
“今日就饶你一命，希望日后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