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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日记关了灯,箬萸静静地躺着,只有在黑暗里感受那孤独的温暖 ,才能舔着伤口,让不时渗出的鲜血慢慢凝固结痂。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何风露立中宵。
緾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未曾消。
当年劳伦斯●奥立弗亲手毁了费雯丽心中的爱情之树,致使风华绝世的一代佳人也最终为情所困,忧伤以终老。何况箬萸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她只是风中一株蒲草,水上一叶飘萍,如果没有了生命的寄托,她此刻觉得自己变得很轻,轻若烟尘。
夜更深,人更静,大地已经沉睡,唯有天际一颗寒星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偶尔忽然响起的一声天籁划过寂静的夜空,带着一丝冗长的回声响在箬萸的耳畔,仿佛生命里的那声叹息蜿蜒不绝于心海,掀起阵阵波涛,迂徊成暗夜中流淌的激流。
直到凌晨,箬萸的意志力没能抵抗住身体的疲乏,终于在不知不觉中睡去。当她被生物钟唤醒,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只是外面阴着天,看不出是几点了。
箬萸依旧有些昏昏然,她经常在清晨醒来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这些年的孤身辗转,让她早已习惯了飘泊却也无时不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只是她的希望在和江剑新分手时已经破灭了。那个曾经寄情于书,寄思于书,满怀憧憬的女孩,如今已被现实磨砾得只剩下一具为衣食而奔波的躯壳了。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在意她那颗敏感而脆弱的心的话,那也应该只有亲人和朋友了。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上大学的时候,同桌毓儿常说的这句话,今天在这个细雨霏霏的早上,忽然响在箬萸的耳畔。
是的,太阳每天照常升起,普照大地,他是公平的,不分贫穷与富贵,洒向人间每一处角落。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地球不会因渺小的人而改变它的自转,苦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何不开心地面对未来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嘟…嘟……”箬萸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被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振醒。
箬萸猛然想起昨天郇淮州说的话,连忙接起了电话。果然话筒里传来了那个熟悉的男中音。
“小萸,你昨晚睡得还好吗?我想你一定会睡得很晚,所以怕吵醒你,现在才给你打电话。还没有吃早餐吧,我一会给你送过来,或者你下来我们一起吃,好吗?”
“啊,你休息得好吗,今天没事了吗?”
电话那边稍稍停顿了一会,郇淮州沉吟了一下“嗯…”
箬萸马上明白了,问道:“是不是有事了?”
“嗯,是的。早上公司来了个电话,今天有个重要活动要参加。小萸,很抱歉,我只能陪你吃顿早餐了。”
“啊,没关系,你的工作要紧啊。我一会自己会弄点吃的,你早点回去吧,以免耽误了时间。有机会我们再聚。”
“那……好吧,记得你要吃饭啊,总不吃早餐,会影响健康,知道吗?”
“知道了,大哥。路上开车小心点,到地方,给我发条短信吧。”
“呵呵,好,既然你把我当大哥,一定要听我的话啊。”
郇淮州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放下了电话。
箬萸心间有股暖流涌动了一会,郇淮州对她就象亲人一样,那份兄长般的关怀,总能让她感受到早已久违的亲情。
箬萸也很希望这份难得的友情能够随着时光而浓郁隽永,历久弥深不沾尘埃,所以她冷静的时候,常常也对自己喃喃念到:上帝,有时你也存在!
箬萸无意间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钟,啊已经九点多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地开始了大扫除行动。素爱整洁的她每个星期天都是她的劳动节,从前是这样,现在更如此。她一个人两点一线的生活里,所有的空暇时间都用来做家务,收拾房间了。这一点她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优良传统。虽然平时就已擦得一尘不染,洗得皂香满屋,但她还是依然辛苦着自己,仿佛从中能够收取一种稀有的快乐一样。因为离开了江剑新以后,箬萸几乎完全封闭了自己,除了工作以外,她与世隔绝,心若清灯伴古佛,禅静如水了。
可是今天,箬萸忽然被什么唤醒,许是郇淮州的话启发了她吧“应该多出去走走,多呼吸外面的空气,你还年轻……”
是的,还年轻,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箬萸收拾妥当,已近中午,还没有吃早餐,于是她决定下楼去,顺便去转转书店,看看电脑和外语方面的书,许久不逛街了,快要变成老古董了。不能再如此荒废时光了,也不能永远在煎熬里苦渡漫漫人生了!
箬萸后来想,那天的决定是多么明智,因为如果没有这一转念,她怎会遇到那份久违的惊喜!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相见欢
用孤独来拥抱
寂寞没有人知道
用悲哀来祈祷
伤心没有人知道
用爱情来凭吊
时间埋葬了多少
用梦想来依靠
命运颠沛了多少
那是灿烂而危险的火焰
放纵天真的欲望燃烧
那是自由而冰冷的画面
上帝没给我机会微笑
那是明亮而可爱的一天
一切等待都不再重要
那是漫长而短暂的一天
但愿世上还有太多美好。。。。。
整整一个下午,箬萸都沉浸在书海中,从罗宾科克到顾城北岛再至张爱玲,仿佛一下子经历了几个尘世的轮回。无意间一抬眼,夕阳的余辉已经射进窗棂,这时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几声,方才念起原来一整天忘记了吃饭,连胃也在抗议了。
出了书城,箬萸沿着重庆路,漫步而行,好久没来这里了,流年飞景,早已物是人非。当年她和佳毓一起生活过的医学院已被城市规划拆迁了,那些日本人建造的曾经冬暖夏凉又有些阴森空旷的宿舍和教学楼亦已夷为平地,听说那里正在招商即将改建成一座财富广场。
路过街口的那幢白楼时,箬萸忍不住停下脚步,抬眼望去,对面五楼那个小阳台早已换了主人,当年那里曾经是她和佳毓的临时港湾,大学毕业以后,她们曾一起合租了那个小屋,两年朝夕相处,形如姐妹,共同经历了太多的欢乐泪水,而此后却又天各一方,已经杳无音信。
一阵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如丝如缕,仿佛混乱无边的思绪。箬萸驻立了一会儿,又继续前行。人流来往不息,都是匆匆过客。一辆灰色轿车从她身畔驶过忽然又停了下来,箬萸没有在意,正想走过去,却见车门开启,一个年轻明媚的女孩,径直向她跑来,随即一个熟悉而欢快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箬萸箬萸!”
有那么一小会,她以为是在梦中,不过是真的,透过夏日夕阳的余辉,已经五年未见的佳毓神奇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箬萸,真的是你吗,太巧了,我哥本来要走解放东路,因为想看看咱们原来住的地方,特意让他拐过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五年了,时光还没有改变青春的容颜,佳毓还是那么地直爽,她面若桃花,一头短发已经变成了长及过肩的时尚波浪,这使她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
这时车内的年青男子也下车过来,箬萸以前只见过两面不过也还认得,相互热情地互道问候,佳毓转身对她哥说先不回去了,好友见面要一叙前情,哥哥笑着叮嘱两句,便启车离去。
“你哥对你真好!”箬萸说这话时,她和佳毓已经坐到了莱茵河咖啡语茶,本来她们想找到原来的那家绿森林,可是早已不知去向。佳毓无限感慨:人生几何,五年一梦啊。
“是啊,我们都老了,呵呵!”箬萸呷了一口蓝山幽幽叹道。
“老什么啊,我从背后看见你的长发,一眼就认出了你,还是那样子,一点没变。”
“没变的是你,还是那么活力充沛。”
“别提了,快说说这些年你好吗?”佳毓握住箬萸的手,满眼关怀。
“一言难尽,你呢,过得好吗?”
“我啊,也是一晚上说不完,呵呵!”
“那好啊,今晚你若没处收留,就上我那里吧,好好听你这几年都跑到哪去了!”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本来也不想回我哥那,你说对我好,就那么回事吧,现在我爸和我妈都我管,他们也就是年节过去看一眼,今天是因为原来老宅占地的事,我回来帮他办手续,给的补贴钱我一分没要,都给他们了,我嫂子乐得眉开眼笑,唉!人为财死,这些年和同学我谁都没有联系过,就想你,晚上我们聊个通宵!”
佳毓给她哥打了个电话,便回了箬萸的小居。这一晚两个人果然彻夜难眠,从同窗时代到别后离情,一直聊至天色微蒙,才昏昏睡去。佳毓没有想到那个曾经柔弱得需要人保护的“林妹妹”命运多舛,却变得如此坚强;而她自己的一波三折也让箬萸慨叹不已,为什么命运总是捉弄人。当年校园里那一场令人羡慕的恋情曾令多少人称叹,虽然两人家世背景悬殊,但徐子恒对佳毓的呵护有加,,一往情深,也曾让箬萸感到这世间还有琼瑶笔下一般的男子。没想到后来子恒和佳毓分分合合,最终却走到了尽头。因为当初父母的反对,佳毓无奈从白楼搬走,后来闪电结婚不到一年又离异,直至遇到了苏柏松,才找到了一种不知算不算是幸福的归宿。
惺惺相惜,何况曾经是同窗闺蜜。看到箬萸孑然一身,佳毓很是心痛,临行前,一再嘱咐,有什么事一定给她打电话,并且郑重地对箬萸说,希望她去C市,这样可以有一个关心她的人在身边。箬萸欲言又止,想说说郇淮州这个人,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对佳毓说让她考虑,也许真的会去C市,为了友情,也为了以后的生存和命运。
生活原本是一成不变,与佳毓的重逢,让未来不再是一米阳光,但也并没有使箬萸动摇,因为故土难离,只是没有想到一件意外的事却最终改变了她的决定。
第八章 更漏子
根并荷花一茎香,
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
致使香魂返故乡。
佳毓回到C市后,经常会给箬萸发些可爱的短信,每个周末都不忘给她打电话,有了这份朋友的牵挂,箬萸的生活里多了些许快乐,只是郇淮州自从那日离开定海后,却一反常态好几天没有给箬萸电话了,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箬萸想应该是他公司那边公事繁忙的缘故吧。
箬萸所在的公司是两个法人合股经营的企业,原来的经理因故撤资,由另一个持股者经营。这个新来的经理疑心很重,对原任留下的开国*们也毫不留情,为了不在公司时能更好的监督工作,借故把原办公室主任炒掉,让他的老父亲来坐守公司。老爷子戴着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睛象狐狸一样狡黠,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弄得公司里人心惶惶,很多人开始寻找后路,纷纷离职。箬萸是原来的经理亲自面试录用的,工作上也很信任,办公室的大小文件及业务流量都是箬萸经手,但是新任经理却总是脸色阴沉,好在箬萸事事小心谨慎,倒还没有什么让他挑剔的,不过,每天的工作成了压力,也让箬萸失去了信心,她想等这个月做满,自己也该重新选择了。当年毕业分配时,父亲第一次为她工作的事和别人开了口,可是刚刚工作不久,企业就整体转制,他们这一批赶上时代变革的年轻人毫无选择和准备地就被扔进了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为了生存,在一个个十字路口,她经历过徬徨和迷惘,也承受过生活风雨一次次地洗礼,这使她不得不由一个青涩的小女孩逐渐成长起来。
生活总是没来得及让你细想,就会给你一个措手不及。一天下班后一个意外而至的电话突然打破了箬萸刹那的平静!
电话是父亲原来的同事李叔叔打来的,他是父亲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如今已成一个远近闻名的企业家,并兼任了父亲公司的新任领导,也是一个还顾念旧情的人。他告诉箬萸一个令她心惊的消息父亲单位发放的买断工龄款加上房补的钱,下发到单位了,因为有三角债,为了父亲以后的生活着想,箬萸事先和李叔叔打过招呼,怕出现意外,于是先放在李叔叔那里,等箬萸安排好,再帮父亲领。可是父亲自己过去取了,说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李叔叔就给了父亲,但第二天便听说父亲的存折被人拿走了,所以他赶忙打电话通知箬萸。
箬萸和李叔叔道过谢,心中一阵纷乱。父亲是她永远说不出的痛。她记得从小到大,很少在家中看见父亲的身影,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家里家外所有的事都是母亲一人操劳。在80年代末改革开放初期,父亲最早承包了单位下属的一个医药站,他为人忠厚耿直,大公无私,没有商人的精明和唯利是图,在别的承包人都把企业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时,父亲还为照顾大家,留下本应精简裁编的员工。但人心不谷,事与愿违,业务员、库管员为谋私利,欺骗蒙昧父亲,造成药品积压滞销,再加上父亲经营不善,思想意识跟不上市场经济的步伐,也不懂商业运作的潜规则,为偿还承包时前任遗留的银行欠贷,基本上的利润都用于往付循环中,加上后期回款出现问题,以至于拆东墙补西墙,形成更大失误,因此,在他一手栽培出的业务员们自立门户,通过父亲为他们创造的有利条件成功动作自己的店面时,父亲,这位曾被人称作“老八路”式的英雄人物,,却在历史的长河中消无声息的落幕了。只留下一双儿女,两袖清风。
当年药站远近闻名时,小到乡下诊所,大到三级甲等医院,都有业务关系,母亲为了帮助父亲经营药站,提前病退,不仅要料理家务,事无巨细,还要为父亲的生意操劳。寒冬腊月里店里的营业员们围炉谈笑,母亲却要站在风雪街头,为父亲的新药产品不辞辛苦地促销,她最终积劳成疾,中年早逝。这也是箬萸心中对父亲一直无法释怀的痛。
母亲过世后,一个支柱倒塌了,世界瞬间失去了阳光,家里冷得象冰窖一样。可是割舍不断的牵挂还是让箬萸放弃了一份刚刚转正的不错工作,回到松江那个小县城,帮助父亲照顾家,料理生意。只是父亲变得越来越陌生,箬萸发现了生意上的问题,苦口婆心良言劝诫,父亲却极少听得进去,为了生意有起色,父亲一意孤行多次迁址,致使药站原气大伤,为了周转父亲竟然瞒着箬萸开始在外面借高利贷。箬萸又气又痛,好在这时已经大学毕业的小弟给她安慰,箬萸工作以后,常常把自己节省下来积攒的钱,寄给小弟,懂事的小弟,也十分努力,毕业以后凭借自己的能力留在了上海,父亲的事,箬萸报喜不报忧,小弟知道的并不多,但还是经常挂念,这份亲情也给箬萸无限慰籍和希望。
外婆去世后,因为当时还有店面在,许多人为父亲保媒提亲,不久一个女人走进了父亲的店里。在母亲走后的第二年箬萸含泪离开了父亲。人虽不在店里,但箬萸的心却从未离开过,一种难言的痛苦始终如影随形。直到后来认识了江剑新,在他的劝慰下,箬蓃也默默接受了一切,希望父亲拥有幸福,所以她和江剑新及小弟在节假日都尽量回去看望父亲,也不忘给新阿姨买礼物。只是因为生意的江河日下,这个后来的女人虽然有些不舍,最终还是离开了父亲。
箬萸先给父亲打了电话,问了大半天,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父亲借的一个高利贷,知道情况后找到父亲威胁加利诱,把存折抢去了。箬萸一边气愤,一边也为父亲的懦弱无可奈何。这一笔钱,原来是国家给转制企业职工的补偿金,企业先拿三分之一,其余的由社会统筹及财政补贴,但因为父亲的单位没有能力支付这笔费用,就由职工先自筹这三分之一,当时,还是箬萸和小弟想办法替父亲凑齐,再由江剑新交到父亲单位。现在补贴款下发了,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几万元,却是父亲一生的辛劳所得,也是今后生活的一点保障。药站后期父亲因为经营不善,外面积欠了十几万元药款拿不回来,虽然经法院立案审判,已经胜诉,但因为原审院长意外身亡,再加上没有能力一次次打点执行厅,所以判决一直难以执行最后搁浅在那了。而父亲这边却从个人手中借了一些高利贷来周转,因此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泥潭中。
箬萸这一夜辗转反侧,忧心忡忡,天还未亮,她就爬起来,第一个到了公司。八点以后,同事们陆续来到单位,箬萸和李姐打好招呼,跑到楼上的回廊里查了114,给银行打了电话,先将存折挂了失,然后又嘱咐父亲带着身份证到银行确认正式挂失。
银行办事员告诉箬萸七天后,就可以申请领折了,箬萸的心稍稍放了一下。
晚上还是难以入睡,不知为什么,眼前一会浮现出江剑新,一会又模糊地闪动郇淮州的身影……
竖日一早,箬萸饭也没吃就赶到单位,刚过八点,手机响起,箬萸匆匆跑到七楼的平台才接起,电话是银行打来的,银行办事处的人问箬萸存折的实情,告诉她现在法院已经冻结了,并且马上要执行。箬萸心中一沉如坠谷底,她心急如焚,可只能先和银行简单说明父亲的情况,央求先不要执行,银行说,他们做不了主,得找法院。
放下电话,箬萸急得坐立不安,同事见她脸色苍白,过来询问,箬萸不想成为谈资,假装无事的一笑了之。心内焦灼,万般无助之下,她先给佳毓打了电话,把父亲的事简略告知,因为佳毓和她是同窗挚友,对父亲的事早有耳闻,也不会笑话她,更不可能袖手旁观。果然佳毓接了电话,告诉她马上就帮忙找人问询,让她先不要着急;放下电话,箬萸又给郇淮州打了一个,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电话,可是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一个录音:您好,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过了十多分钟,佳毓打来电话,她托一个同事找法院的人问过了,如果已判决生效,法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