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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绯当没看到,从头至尾她都半垂眼睑,只盯着自己放至在膝上的一双手。明月的位置在主位,可他一径带着古绯到他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才算停手。
立马,古绯就感觉到一股怨毒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她循迹看过去,恰好见着坐在中间段位置的墨卿歌眼底一闪而逝的狠辣,她见古绯看过来,还举起酒盏,朝她示意了下。
古绯收回视线,她面前的案几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吃食,却都是她平素爱吃的,而其他人案几上的吃食也是各有不同,显然明月准备这一场夏宴是花了心思的,根据每个人的喜好而变化,这等细致入微的考虑,以及透露出明月手中掌握的势力叫人一深思就心惊。
至少古绯敢说,她自己的喜好,也只有身边的几人才算最清楚,可明月连这点都打听到了,这不得不叫人引起重视。
坐主位的明月一摆袖,边上的宫女为他斟满酒盏,众人跟着动作,他当先举杯道,“今日夏宴,诸君可能不知,此夏宴,是本殿专为古圣师所设,一来是恭喜古圣师名扬四海,二来则是因古圣师以身护驾,救了本殿父皇一命,是以,这第一盏的酒,本殿定要先敬古圣师!”
话音一落,整个宴厅之中诡异地安静了那一刹,继而是此起彼伏的敬酒声,在坐的都嚷着要与古绯喝上一杯。
古绯素手轻抬,葱白玉指端起酒盏,点漆黑瞳掩在长翘的睫毛下,她只看着盏中清亮甘香的酒液,就温声细语道,“既是殿下的酒,那么阿绯便不能不喝了,不过……”
“逍遥王驾到!”
她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响起太监尖利的宣喊声,宴厅之中的所有人都一愣,古绯更是手一抖,盏中的酒差点没撒出来,她转头去看明月,果然就见明月脸色瞬间就沉了几分。
显然,逍遥王同明月,也是不对付的。
一袭火红如血的绯色进来宴厅,站在门口逆光处,手还搭在宫女手臂上的逍遥王狭长的凤眸一挑,瞅到某个眼熟的人时,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才朝坐上的明月一扬下颌道,“本王不请自来,大殿下不会不欢迎吧?”
明月放下酒盏,笑了笑,可眼底却不甚有温度,“哪里会不欢迎,今个本殿的夏宴,能让向来足不出户的逍遥王迢迢赶来,也是在坐诸君有福,要知,逍遥王美名,那可是大殷、云离、南齐三国都响当当的。”
逍遥王轻笑了声,对这样明显带奚落的话他居然也不恼。
反倒是一边听着的古绯眉头皱了皱,她瞥了明月一眼,手里不自觉地把玩着酒盏。
“不过,不晓得王爷要过来,本殿就在最末给王爷加一案几如何?”明月继续道。
宴上的位置,都是按着身份地位来排的,逍遥王所说在大殷是质子,可好歹也是南齐皇子,明月如此为之,分明就是在当众扇人耳光。
哪知,逍遥王器宇轩昂地一摆袖,绯色华服带起云卷云舒的瑰丽弧度,他松开搀扶的宫女,笔直地就往古绯那处去,还说着,“不用,本王同古圣师坐一起就好。”
古绯手一僵,这下满满一盏酒真撒了出来,在她裙裾上溅开朵暗色的酒花。
(阿姽:第二更晚上10点。)(未完待续)
235 留你全尸
古绯不用抬头,都能更感觉到明月隐晦而幽深的眸光,落在身上,像是腊月里手背覆了层冰霜一般。
逍遥王旁若无人,他一撩袍摆,挨着古绯坐下,末了还从古绯手里接过酒盏,想都不想一口饮尽。
整个宴厅之中安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像是刺一样地看过来,其中尤以墨卿歌最为恼恨,想来最开始逍遥王看中的是她,为此还引见婉妃给她认识,可当圣师之名落到古绯身上,所有的一切在墨卿歌眼里便不一样了。
她在案几下的手死死捏紧,只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当众撕烂古绯那副清冷面孔,可她晓得,这会她不但不能,且还要尽量让古绯在这春意行苑多呆几天。
“哈哈……”明月倏地大笑起来,他单手一拍自己膝,就笑道,“逍遥王如此随性,倒不知古圣师是如何作想的?”
话落,逍遥王也转头看向古绯,薄唇上翘,带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甚至他还伸手轻佻地掠起古绯鬓角青丝,“阿绯,就告诉他们,你是如何作想本王的?”
古绯眼皮都不抬一下,尽管逍遥王不管是动作还是言语都如此孟浪,且刚才他一坐下,隐晦地朝她做了个手势,她便晓得今日这个“逍遥王”是尤湖,而非殷九狐。
不管是明的暗的,她都已经注定是站在逍遥王这边的,没道理又另投高枝。可同样,眼下这样的场合,她也不能将明月给得罪了。
是以。她微微欠身,“逍遥王爷与小女子有数次救命之恩,一个位置而已,小女子让位又何妨?大殿下同样援手过小女子,日后有用的着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自然不会推辞。”
一番话说的是谁也不得罪,可殊不知这样的话压根就让尤湖和明月不满意。
尤湖狭长的凤眸一挑。带起深邃的色泽,绯色广袖拂动。他坐直身体,离古绯有一拳的距离,倒正儿八经起来了。
明月意味深长地看了古绯一眼,按下这话暂且不提。只重新端起酒盏,继续刚才第一盏未饮的酒。
古绯瞅着面前新添上来的杯盏,自己刚才那已经碰过了的盏,却被捏在尤湖手里,半点没提给她的意思。
这种世家后辈的宴,无非便是靡靡丝乐诗词歌赋一番,纵使是大皇子设的宴也不例外。
没饮几盏酒,当即就有容貌出众的姑娘从案几后走到场中,遣人抱来古琴。只笑着说助兴献丑之类的,叮叮咚咚地弹奏了起来。
古绯对乐赋并不太懂,虽觉得那姑娘弹的好。可具体好在哪,她却说不上来。
“那是尚书之女,起先颇得兰后欢喜,曾放言,大皇子正妃位置她志在必得。”
耳边响起尤湖低低地声音,古绯细细地打量了那女子容貌。若没有墨卿歌在那比着,也确实是不错。
“大善!”琴声及尾。恍若天籁缓缓消音,对面响起赞叹之声,紧接着是一身穿月白斜襟山水刺绣长袍的男子站了起来,“姑娘琴技了得,在下愿赋诗一首送姑娘。”
尚书之女矜持笑笑,款款起身,裙摆皱褶延展,她怀抱古琴,犹如半遮面,我见犹怜的很。
尤湖嗤笑了声,他瞥了眼古绯,见她看地认真,忍不住又道,“那是兰家远房后生,也算兰后侄子,纨绔子弟一个,腹中尽是草包,若论风月倒是老手。”
古绯眉心一拢,这当,那男子摇头晃脑,果真当场还作了首诗出来,古绯反复咀嚼了几遍,没听出好坏来,她遂转头问道,“我瞧着那诗好像还不错。”
尤湖哑然失笑,古绯对待任何事都很认真,即便这会也一样,偏生他瞧着她那小表情,觉得娇憨的紧,心尖子轻痒起来,微微凑头过去靠近了,近乎呢喃地道,“嗯,姑娘喜欢?那小生每日都为姑娘作上五首十首的?保管比他那还好。”
古绯眉心一跳,淡漠地移开视线,继续看旁人的各施手段。
这边名门姑娘大多上场了后,对面的男宾也不甘示弱,有那等当场舞剑助酒兴的,也有当场寻了好玩的域外乐子,比如一官宦子弟今日带来了一西域男伶,那男伶穿着轻薄纱衣,金黄色的长发不束而散,蓝宝石的眸子,鼻挺眉高,很是英俊,且还赤脚入场,脚踝戴着黄豆大小的银铃,走动间,不仅纱衣飞舞如仙,还有叮咚好听的脆响。
场中很多人眼都看直了,有那等姑娘当场不好意思就红了面颊,将头瞥向一边的,只因那纱衣太过薄,朦胧可辨身体某些羞耻部位。
那西域男子乐声一起,就跳了起来,明明是高大的男子,却硬舞的比女儿家还柔软,加之迥异于大殷中原的面孔,道真是别有风味。
古绯不似寻常姑娘,她从头看至尾,还津津有味,只谁也不知,她脑子却在想着,兴许下次制墨,可以弄个这种西域人模样的墨模来,想必制靛蓝墨颜色最合适。
尤湖只当她是好奇了,但多多少少对她这样眼都不眨地看旁的男子,还是有点吃味,瞅着没人注意,他借用长袖遮掩,一把伸手过去,就捉住古绯放在膝盖上的手,且硬是掰开她的五指,将自己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卡进去,紧紧的五指相扣了,他才满意地另一手撑下颌,看起那西域男子跳舞。
古绯身子有僵,她扯了扯自己的手,没抽出来,又不敢有大动作,只得转头凶巴巴地瞪了尤湖一眼。
殊不知,他两人这般小动作早被明月和一边的墨卿歌瞧在了眼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明月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酒盏,墨卿歌手中的帕子终于被搅烂。
那当正是西域男伶舞到兴致处,明月也没惊动他人,自己放下手,示意身边的宫女处理一下酒盏碎渣和手。
那男伶蓝色眸子一转,身上纱衣划过一圈,就猛地蹿到古绯面前,汪蓝若海的色泽纯粹到让人心醉,他看了古绯一眼,然后从古绯面前过,蹿到第二位姑娘面前,一直到墨卿歌面前之时停顿的时间最久,随后又回到了古绯了面前,居高临下地对古绯伸出了一只手,呈相邀状。
古绯娥眉一皱,那名官宦子弟笑了声,“他这是在邀请古圣师共舞。”
见所有的人都看向他,那名男子下颌一扬,继续道,“此男伶在西域可是大名鼎鼎,如今也不过在在下府上暂住几日而已,今日这舞一完,便会回西域去,往日就曾听说西域那边,若是看中谁,便可上前一邀共舞,对方若是拒绝的话,那对西域人来说,可是莫大的侮辱,决斗亦不为过。”
此话一落,众人的目光又转到古绯身上,或带讥诮或好笑,总归都是副看好戏的神色。
需知,伶妓在大殷那是堪比风月姑娘的存在,今日当着大皇子的面,还有诸多贵人的面,古绯若是应了,那便相当于自甘下贱,低了身份取乐众人,若不应,对方可是都将后路给整个断去,端的是进退两难的境地。
明月并未吭声,他垂着眼为自己斟满酒,余光却在看逍遥王。
尤湖嘴角含笑,他姿势都没变一下,可若是尤二在这,便能瞧出那凤眸虚掩下的厉色早浓如阴云。
古绯这下才从尤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连手背都还带着他的余温,她就那么双手推开案几,将自己不良于|行地双手暴露人前,勾起嘴角自晒道,“怕是要辜负这位公子的美意了,小女子如此残躯,竟也能入眼。”
话里的嘲讽之意明显地让人像被狠狠地扇了耳光一般响亮,连带明月看了那官宦子弟一眼,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那官宦弟子一怔,显然他是真不了解古绯的情形,也忘了这点,才犯下这等小错。
岂知,那西域男伶停在古绯面前的手未移半分,纱衣晃动,飘过古绯的眼,他摇头示意不碍事,居然就那么攀上古绯的轮椅扶手,轻轻一带,就将人拉至场中。
古绯神色一凛,眸带锐利地扫了那官宦子弟一眼,不想见他也一副皱眉不解的神色,她心头微动,手不自觉就放到了扶手上,可谁想,指尖碰触到温软——
一双不是她的手搭在轮椅扶手上!
这念头倏起,电光火石之间,她耳边听到咔咔的弹射轻响,数道冷冽寒光就从她轮椅扶手和轮子嗖嗖射了出去,多数朝着逍遥王的方向。
点漆黑瞳骤然紧缩成针尖,似乎这一刻被无限地拉长,古绯只能看到周围人的惊慌失措,以及尤湖波澜不惊,他甚至动也不动,就那么云淡风轻地坐在那,任凭寒光利刃及体。
“嘭!”
案几翻倒,嗡嗡几声,那几道利刃刚好插在案几上,入木三分,骇人非常。
“啊,有刺客!”
“来人啦,救驾……”
“抓住她……”
整个宴厅瞬间吵闹非常,立马就有几队带刀侍卫铿锵进来,古绯一眨眼,她猛地拔下髻上乌金黑曜石卧狐簪,飞快地刺向西域男伶还放在扶手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噗嗤——”鲜血飞溅,染上她素白的脸和粉唇,她抬头看向男伶,眉目起乖戾,声音却清透而远的问道,“谁指使你的?说了,留你全尸!”(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236 这可是大罪啊
乌金,坚者也。簪,锐之器。
纤细花簪,自上而下,彻底地贯彻血肉手掌,从手背到手心,再被钉在木质扶手上,无法挣脱。
殷红鲜血顺纱衣而下,顷刻就滴落一大滩的艳色。
然,西域男伶脸色未变,仿佛那被刺穿的手不是自己的,反而扬起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就朝古绯当头落下。
狭长的凤眸恍若水银流泻过滟潋点光,尤湖想也不想,手边象牙筷一掷,只听的嗖一声,快若闪电地刺穿男伶扬起的手腕,从筷头到末,恰好对穿。
“给本殿拿下,死活不论!”上位的明月自然也受到了从古绯轮椅弹射出的利刃招呼,可他身边那小宫女眼疾手快,第一时间便将人给护了起来。
这当一回神,便见那男伶欲对古绯下手,不管出于何意,他广袖甩动,猎猎作响,雷霆大怒。
话音方落,立马就有带刀侍卫冲将上来就是一刀,三两下将双手受伤的男伶制住。
古绯低头,看了看被血染脏的衣裙,眉目不耐地皱了皱眉。
短暂的慌乱归于平静,那些养在深闺的姑娘家,何时见过血,这当已经被吓的噤若寒蝉,偏生古绯还面不改色就是一簪子下去,眼瞅一身的血,当真叫人心惧。
带男伶来的那个官宦子弟面色苍白,双腿一软,当即跪坐了下来,并对明月讨饶道。“殿下,此事与小的无关,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明月也是被气的不轻。好好的一场夏宴,还是以兰后的名头设的,现在却出了这等意外,传出去都不受听,他朝那官宦子弟冷哼一声,对侍卫吩咐道,“给本殿审。严刑拷打,也要问出个一二三来!”
领头的侍卫大声唱了喏。押着男伶下去了。
明月大步到古绯面前,脸带关切地问,“古圣师可有被伤到?需不需要本殿传唤御医?”
古绯摇头,她余光瞥了尤湖一眼。晓得他在这,还要御医干什么,“无碍,殿下自是不必。”
明月点点头,转身安抚其他人。
不多时,有小太监来回禀,只说那名男伶咬舌自尽了,什么也没问讯出来。明月自然又是一番动怒,当即责罚了那名官宦子弟。并言回大京后会将此事交由刑部审查。
众人心头大定,缓过劲来,就刚才的事私下里小声的议论开了。时不时还有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古绯身上。
古绯等宫女利落地将她那张案几收拾妥当,重新搬了张新的上来,才跟明月支会了声,先去换身衣裳。
明月自是点头应允,随意挥手召来宫女给古绯带路。
出了宴厅,白鹭迎了上来。面带内疚,她本是起先就要到厅中去伺候。哪知有宫女说里面不用她这等贴身婢女费事,只在外面候着就好。
古绯没多说,示意白鹭去马车里,拿了她的东西过来。
想着这次夏宴非同一般,是以,夜莺早将一应可能用到的物什都准备好了,就是衣裳都是好几套。
待古绯换了衣裳过来,才进宴厅,就觉气氛古怪,她不动如山,当没看到,径直到自己案几边坐定,边上的尤湖面色苍白,古绯离地近了才发现,他背心华服已然被汗浸湿。
她心头惊讶,虽现在是夏日,可远没到炎热的盛夏,且这宴厅龙柱之中,还藏了冷冰在里面,无时无刻都在散着寒气,又哪里会热。
注意到古绯的视线,尤湖只偏了偏头,抿唇不语。
“咳……”明月轻咳几声,引的古绯目光后才略带审视地开口问道,“不知古圣师的轮椅是何人制的?”
古绯心头一凛,暗自冷笑了几声,她转瞬之间就明白众人那古怪的神色是所谓何,“阿绯不知。”
“绯妹妹,”这时,墨卿歌忍不住跳出来道,“你好生糊涂,殿下这般问,便是在给你辩白的机会啊,这轮椅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你赶快如实交代了。”
古绯烟波一转,眼梢上挑出高深莫测的弧度,带讥诮地转头看窈窕而立的墨卿歌,一勾嘴角就道,“墨大姑娘,此话何解?这轮椅从前是下人见我行走不便,就花了心思找能工巧匠打造,后来,不是上次和大姑娘在大京郊外的红叶庄子上撞坏了次么,没过几日,就有人送来了新的,难道不是大姑娘心怀歉疚,特意送予我的吗?”
她睁眼说瞎话,轮椅是坏过一次,可绝不是在红叶庄坏的,而是她来大京的路途上就坏了,总归又没人知道,怎么说都可以,且红叶庄那次还涉及墨戈弋的死,这可是墨卿歌的死穴,今个想要陷害她,她便先下手为强。
果然,墨卿歌脸色微变,眼底流露出焦急之色,“绯妹妹,莫要乱说,我一闺阁女儿家,哪里能找到那样的巧匠,在轮椅里还安置利刃,是以,这轮椅绝不是我送的,阿绯妹妹你还是好生想想,要知道你这带利刃的轮椅还靠近过皇上,现在又是在殿下面前,这可是大罪啊,容不得半点欺瞒。”
那模样凄凄切切,秋水剪瞳瞧着古绯,很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加上她容貌出色,三言两语就蛊惑的厅中大部分宾客的心思,大多人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话一想,顿觉古绯居心叵测起来。
她是护驾有功在先,可带着有利刃的轮椅进殿也是事实,且起先那西域男伶也像是无比熟悉她的轮椅一般,伸手一摩挲就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