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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右相是我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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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气息凝滞,程有站着站着,渐觉呼吸不顺。景澜还是不动也不说话,这……该怎么办?事情算完了吗?

    突然间景澜站起来,程有吓了一跳。谁料景澜站了片刻后,说了句“我出去走走”便扭身低头走了,直到推门出去,都没正眼看程有一眼。

    程有终于得空挠了挠头,太复杂了,他……真的不懂。

    景澜在回雁楼外站了一时,以为程有会追出来,然而终究没有。

    失望与失落从心底燃起,这种失望与失落,是新近才有的,还是以前就有,只不过被他故意忽略了呢?

    程有一向老实,他明白;程有于感情上迟钝,他明白;程有完全不懂表达,他也明白。然而他更明白的是,人人性情虽然不同,遇事会做出不同的反应和决断,可世间万事的道理却可相通。即便再木讷迟钝之人,面对自己心爱之人,也必定会从心而动有所表示。

    但程有……

    他不敢再往下想,他不敢让自己接受那个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他知道最初程有对他并无爱意,但成婚这么久,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还……

    转念一想,景澜低眉苦笑。也对,感情本就不是相处久了便能产生的。他当初看似聪明的做法,实际不过自欺欺人,到头来不仅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伤害了两个人,真真可笑。

    自小到大,景澜从未如此失望过。

    师从子褚真人,时常听他老人家讲天道,虽然也敬之重之,可他始终不肯完全屈服于所谓天道。他始终相信,人定胜天。因此只要是自己心中所想,只要是正义之事,他都会竭尽所能去争取。

    如今终于明白,他还是太天真了。他连一个人都不能牢牢抓住,何况是天道?

    程有没想到,景澜说出去走走,竟然一夜都没回来。

    实在不是他没想到,而是因为他当时也处于心乱如麻中。在房里站着郁闷,郁闷地极了,便就地坐下接着郁闷,完全没有困意。等到推门声响,景澜进屋,程有以为他好了,要回来睡觉,却发现原来景澜不是好了,也不是回来睡觉,而是上朝的时辰已到,得沐浴更衣,不得不回来。

    也就是说,他也该收拾收拾去大营司部了。

    这一夜无眠……

    即便当初逃难时,他也从来没一夜不曾合眼过。

    程有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而且看景澜的脸色行为,也似乎……并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

    那便罢了。

    来、来日方长,他们总有时间好好说话,事情总会解决的。

    程有这样安慰着自己,更加没想到,景澜这一上朝,就再也不回来了。

    第一天晚上,是奉一来带了句话,说景澜朝中事忙,等忙完了宫门已然落了锁,便不回来了。程有一愣,只淡淡地“哦”了一声。接下来的几天,同样的理由听得他几乎麻木。

    有些事,他不愿细想。

    譬如平叛时景澜就可以日日回家,譬如即便真的是宫门上锁,向皇上请一道旨意也很容易。

    世间并无真正的难事,只看当事之人是否愿意罢了。

    聪明如景澜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似乎也觉得日日编理由没什么意思,到后面几天,干脆就什么都不说,程有也便接受了变化。

    他始终相信,景澜只是现下有些想不通,不想见他,等他想通了,就一定会回来。

    但是,景澜到底为什么想不通、想不通什么,他努力想了很久,仍是一无所获。

    但景澜既然不想回家不想见他,他便不去打扰,这个道理,他懂的。

    然后他发现,上至母亲、薛沐风,下至奉一等下人,府中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欲言又止又可怜兮兮。但所有人都像约好了似的,将这事认成了禁忌,绝不在他面前提起半个字。

    可即便如此,那样的眼神依旧明晃晃□□裸。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眼神,更不想让旁人觉得他可怜,因此总是在司部或外面用饭之后再回府,回府后见过母亲看过孩子便就寝,多余的事一律不做,多余的人一律不见,多余的话一律不说。

    所谓丞相府,两位主人都是一副避犹不及的态度,日日名不副实起来。

    黄昏月下,景澜一人走在街上,青衫显得其人谨慎温和,也有些许疏离。

    他专走城中小道,不知是为避开什么,还是为人少清净。

    远远望见巷子出口一黑衣人抱剑而立,景澜停下脚步,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向那人走去。

    “学过武就是好,想找什么人一下便能找到,对方也逃不脱。”

    薛沐风蹙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景澜摊手,“……什么时候了?”

    薛沐风眉头皱得更深,就景澜对他的了解,那一定是很生气了。

    “主人,回家吧。”薛沐风低声道,话里带着几分哀求。

    景澜心中微微一震,这话若是由程有口中说出,大概他就顶不住了。

    他淡笑着摇摇头,“沐风,我有些事还未想通,还有些事……待办,暂回不了家。”

    “你……”薛沐风气急,“你何时学会逃避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景澜并不在意,只是道:“我猜,并非阿有叫你来的吧?”

    薛沐风一愣,好像没明白景澜问这话的意图。

    景澜一笑,“既然如此,我不回去。至于理由,我也已说过。这并非赌气,你相信我。”

    “可是我知道,只有回去了问题才能解决,只有回去了,你才会开心。”

    “情势不同,不可一概而论。至少我知道,回去了事情解决不了,我也决计不会开心。”

    “你怎么……”

    从小到大,与景澜论理他从未赢过,如今更不可能赢。他真想简单粗暴地一只手将这人扛走,可他更明白,景澜看似水般温和,其实很执拗。但凡不是他自己的意愿,任谁都说不动。

    “沐风你回吧,回去了也别说什么,顺其自然就好。”

    薛沐风沉默片刻,突然道:“那么我问你,最近日日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景澜眉目挑起盯着薛沐风,“你跟踪我?我早该想到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景澜不答,薛沐风步步紧逼,“我看见倒也罢了,若日后程兄看见,你该……”

    “你不相信我?!”景澜截断他的话,面色隐有薄怒,“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自然相信你,但是那种情形,任谁都会多想。你俩已经这样了,你还觉得不够?还要火上浇油?”

    “呦,”景澜笑出来,“真好真好,沐风与沉璧在一处,话都说得越来越溜了。”

    薛沐风脸色铁青,“你快告诉我。”

    景澜一脸玩味,“我为何要告诉你?”

    原本景澜只是玩笑,不想薛沐风却道:“我若知道实情,必要之时,还能为你说上句话,挡上一挡,你怎么不明白呢?”

    一时间,景澜心中被一种强烈的情绪充满,所谓感激与感动,正是如此。

    “那人是……”景澜一顿,“算了,你还是别知道了,我自己能解决。”

    “你……”

    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薛沐风很着急,不料树后突然飘来一个声音,一个颀长的人影从黑暗中潇洒步出,“这位兄弟对在下如此感兴趣,再躲躲藏藏,恐怕有失礼数。小澜,这位兄弟,难道就是你的夫君?”

    薛沐风下意识将银光剑握紧,目光更添锐利,“你是?”

    颀长的人将手中折扇一收,拱手笑吟吟道:“在下萧凌云,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景澜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蹙,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49章 萧凌云
    薛沐风很是警惕地瞅了那人片刻,似有不情愿地抱剑一礼,“在下薛沐风。”

    他不喜欢这种走到哪里都自来熟的人,也不喜欢这人说话时调侃的意味。若是自己一人,他压根儿就不会理会这人,现下碍着景澜的面子才决定与他说话,更越发不懂,这样的人,景澜与他混个什么。

    “哦,薛公子。”自称萧凌云的男人笑意更深,“我叫凌云,你叫沐风,名字很配,看来有缘。”

    薛沐风瞬间黑了脸,差点忍不住一剑刺过去。

    景澜更是一个头有两个大,转身无奈道:“萧公子,莫要胡言乱语。”回过头好言相劝,“沐风你先回吧,改日我再与你说。”

    薛沐风抿了抿嘴,听出景澜话中似乎还有别的意思,只好作罢。

    虽然不知道景澜如今到底是何想法,但他绝对相信景澜的为人,更深信景澜绝不会胡来。他只是担心景澜与程有,怕景澜会难过、会受伤。因为感情的事,似乎并不是天性聪明就能办好的。

    这个道理,他也是新近才慢慢了解到。

    他更加知道,感情路上总要遇些波折,但只要能好好解决,双方的感情会更加坚固。

    于是薛沐风点点头,转身要走。谁料萧凌云却上前试图拦住他,“哎,薛公子别急着走啊,在下与你还未聊完。你是小澜的夫君吗?”

    薛沐风回头狠瞪他一眼,似乎在说再上前一步我就劈碎了你。萧凌云却嬉皮笑脸的,生怕他不够生气似的。于是景澜只得按住萧凌云手腕,将他拉走,“他并非我夫君,你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萧凌云一愣,眉宇间露出失望的神色,“是这样吗?我可是很想会一会小澜的夫君……”

    薛沐风避犹不及,赶紧趁空逃了。景澜放开萧凌云的手,目光中带着不满与声讨。

    “哈哈,”萧凌云不知廉耻地笑着,“小澜生气了?不会吧,小澜一向是很大度的。不过今日我很高兴,毕竟今日是小澜第一次碰我的手,即便惹了小澜生气,我也不悔。”

    “我服了你。”

    景澜垂首站着不说话,片刻后萧凌云道:“昨日你答应过我陪我登山,现在去吧。”

    景澜看看天色,“都这个时辰了……”

    萧凌云道:“可你日日事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然而君子一诺千金……”

    “罢了罢了,”即便景澜也受不了他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你要登山便登山吧,只是夜里登山,看不到好景致可别怪我。”

    萧凌云将扇子在手中把玩,最后于掌心一敲,“那正好夜里登上山顶,等明日看日出。”

    “要看你自己看,我陪不了你一夜,明早还有事,我要睡觉的。”

    “呵,”萧凌云轻笑,“无妨,还是先陪小澜睡觉要紧。”

    二人租了辆马车往京郊山上去,登山时,萧凌云习过武,一路轻快,景澜勉强在后面默默跟随。最后见天色已暗,一步一步上去已不现实,萧凌云便搂住景澜使起轻功,没一会儿便登上山顶。

    景澜似有不悦,在山顶平地上找了块石头坐下,不说话,也不看萧凌云。

    萧凌云自顾自欣赏山顶的夜色,时而发出赞叹之语,即便景澜不接茬,他也不在意。

    风起,景澜打了个哆嗦,萧凌云脱下自己的外袍递过去,景澜拒绝了。

    萧凌云递袍子的手停在半路,收起笑容,面色多了些难见的严肃。

    “为何小澜与我如此见外?我们相识的这些日子以来,得空便在一起,也有话可聊,有事可做。我很喜欢小澜,小澜不喜欢我吗?”

    听到这话,景澜丝毫不觉意外,只是道:“我似乎早已告知过萧公子,我已有了夫君,有了孩子。”

    “那又如何?”萧凌云摊手,来到景澜身旁坐下,“你与你夫君近日有矛盾,我并非要趁虚而入,但看到你不开心,我就想陪你,让你开心。”

    景澜淡淡道:“多谢,然而……”

    萧凌云抬手制止,“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现下让你接受我实在不可能,但来日方长,或许日后你会改变。”

    景澜无奈,“你这人倒也自信,但我定会让你失望,还是就此作罢吧。”

    萧凌云摇摇头,“我做事但凭心意,我的心告诉我,无论如何,不能作罢。”

    景澜抬手按按眉心,似乎是累了。萧凌云再次抖开外袍披在景澜身上,景澜犹豫片刻,叹了口气,终是没有拒绝。

    萧凌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那温和的眉目看得人越发心动,“小澜,我想吻你。”

    景澜扭头盯着他,蹙眉,“我已说过……”

    “让我吻你。”

    “你……”景澜面露薄怒。

    “让我吻你,就一次。”

    景澜索性起身便走,萧凌云突然拽住他手腕,二指于他胸前迅速一点,景澜只觉浑身一阵酥麻,然后僵硬,再也动不了了。

    他瞪大眼睛,“萧凌云,你要做什么?”

    “小澜你在害怕?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表情……当然这样,也很好看。”一手抬起景澜的下巴。

    景澜又急又气,无奈浑身无法动弹,眼见萧凌云的脸越来越近,羞愤道:“萧凌云,你若胡来,我便从山上跳下去。”

    萧凌云一愣,笑意更浓,景澜的表情和话语让他十分有成就感,便无所谓道:“那么你且跳一个,给我看看啊。”

    “唔……”

    到底是吻了上去,景澜拼命反抗,双眼几乎蒙上泪水。萧凌云却用力扣住他后脑,吻得更加忘情。然而景澜无声的反抗到底让他无法尽兴,他退开唇,静静地看着景澜。那几乎崩溃的表情让他有些愧疚,于是叹了口气,解开了景澜穴道。

    刚一能动,景澜二话没说,直接跑向山崖边,在萧凌云的大惊失色中纵身跳下。

    “小澜!”

    还好萧凌云反应够快,武功也属上乘,几步追上,脚尖在崖壁上轻点借力,几个飞跃,捞住了景澜极速下落的身体。

    又是一串腾身,二人终于回到崖上,萧凌云坐在地上,将景澜紧紧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却赌气当真,若有个好歹可怎么好?!”

    景澜一言不发,面色尽是崩溃。

    萧凌云放低声音,好言相劝:“是我鲁莽,是我不对。你有气往我身上撒,要打要骂都没关系,可你那样……你真的、真的……吓死我了。”

    景澜还是不言语没表情,面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与他都没了关系。

    “你……哎。”

    萧凌云疼惜地看着怀里的人,似乎是真没辙了。

    “我深知你有夫君有孩子,也深知我此行有要事重责,无论如何,你都是不该爱的人,可是……我已然无法阻止自己爱上了你。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日,我已把你牢牢装进了心里,怎么都推不开了。”他将景澜抱得更紧,“怎么办?大齐的景澜右丞相,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景澜终于抬头,淡泊而深邃的目光直视萧凌云。

    萧凌云道:“你说你叫程澜,我想,是因为你的夫君姓程吧。”

    景澜顿了一时,吸了口气,道:“不错。那么本相也想请问阁下,不远千里费尽心思乔装改扮入我大齐都城,是何居心有何图谋?……交赤国图连赫二王子殿下?”

    萧凌云双眼微张,继而眯起,露出颇风流的笑容,将怀中景澜搂得更紧,“早说嘛,你我也不必这样日日试探。看来从最当初,你就是有意接近我的。”

    景澜轻笑,“难道阁下不是?”

    萧凌云点点头,“是。但如今却不是了……哦不,应该说,如今我接近你,更加有意,而且,是有深意。不知景右相可有感受到一二?”

    景澜索性一把推开那紧紧的怀抱,起身拍拍衣上的土,大步向山下走去。

    “阁下所有的深意,明日朝堂上,再见分晓吧。”

    萧凌云亦站起身,“能否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景澜回过头,夜色中的人影修长,风吹起衣袂,更添疏朗与淡雅。方才被强吻的羞愤已然消散,吻都吻了,难道还真因此不顾性命?岂不太亏?下次想办法别叫他再近身就是,今次就当是……

    景澜心中笑笑,没再往下细想,淡淡道:“什么?”

    萧凌云言语中透着十分的深情,“与我在一起,你是很开心的吧?”

    景澜毫不犹豫,皱眉直言道:“我近日原本十分不快,与阁下在一起的开心,不过都是逢场作戏,阁下……实在是想多了。”

    萧凌云愣了片刻,笑道:“没想到,大齐居然要靠右丞相牺牲色相。”

    景澜哂笑,“阁下忘了,实在是阁下先接近的我。身为番邦王子,这样做也是有趣,我方才与阁下虚与委蛇。原本圣上的意思,是直接将阁下捆了,再做处置。”

    “那……”萧凌云拱手,“我是要多谢了。”

    “不必。”景澜袖手笑道,“山下已有禁军卫恭候,阁下请吧。”

    “哈哈!”萧凌云折扇在手中一转,跟上景澜的步伐,“禁军卫相迎,小澜果然还是对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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