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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岩蛇族圣女的身份傍身。也仅仅是傍身罢了。除了沦为别人权利的工具之外毫无用处。
视之有肉。而食之无味。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他已经放你出宫了不是吗。”凝歌抿唇道。
凤于曳侧首看着凝歌。紫荆墨染就的瞳仁里正倒映着侧面的烛火。看起來正如一颗璀璨的星星在闪亮。
而那颗星看着凝歌。就像是看见了一件稀奇的物件。好笑道:“出宫是本來就该还我的自由。”顿了顿。又戏谑的看着凝歌道:“若是娘娘出宫后无处可去。倒是大可以在我隆裕王府里住着。届时即便是他瞧见了。也只敢怒不敢言。岂不是快哉。”
“你。”凝歌无语凝噎。脸上涨的通红。看着凤于曳那似笑非笑的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凤于曳拐杖敲击着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竟然是和凝歌的心跳成了一拍。
两人都静默了许久。凤于曳忽然开口道:“你还曾经说过叫我弹那曲幽冥与你听。”说着抬起头來看着凝歌。目光浅浅的带了些笑意:“希望你还能听得见。”
凝歌心中放松下來。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被汗濡湿的衣衫开始逐渐冰凉。就连发际线上都是冰冷的。
“呈王爷吉言。定然是要听得着的。”凝歌站起身來跳进洞口。回头看了一眼凤于曳。笑道:“王爷笑起來才不辜负了自己的名字。”
说着也不等凤于曳多说话就钻进了洞口。一路又爬了回去。
“有么。”凤于曳皱眉低喃。难得走到了镜子边上。无故扯出來一个笑容。旋即又收敛了表情。
习惯了抿着唇。陡然上扬的角度总是叫人有些不能适应。
只是这女人不止一次说这样的话了呢。
凤于曳侧身坐着。陡然想起绛寒來。攥着豹子头拐杖的手微微紧了紧。
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总是有些不舒坦。尤其在凝歌全心把信任都交付给了他之后。为什么心底总是压抑不住一股子悲凉。
他倒也并不是完全洠в戌南ⅰ9赜诨司诺囊磺兴蓟峁省0ㄧ
原本那绛寒他也是该杀的。奈何只要听闻人们提起凝歌多么奋不顾身的要救下这个人的时候。手下一软。终究是放逐了绛寒去。
他喜欢的是凰九。只能是凰九。
为何在面对凝歌的时候心中又生出來许多不确定。
凤于曳这样想着。淡淡的冲着空气中吹了一声莫名的口哨。一阵暗流涌动。不见人。却兴起一阵莫名的风。
凤于曳浑不在意那风会把自己的长发撩起。凌乱的披散在面前。只是轻声对着空气低语道:“去。找到绛寒。只说宫中有难。人命关天。”
又是一阵大风。空气中的波动瞬间消失不见。凤于曳安安静静的坐着。好似什么话也不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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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求助(三)
云起太后把那纸条和药包掖进凝歌手中:“看来要等船到桥头了。按照皇上这样的说法,这次凰九必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了。皇上不在,即便是你翻了天也没用。”
凝歌心思一顿,忽然笑道:“也不知凝歌前世是修了什么样的福气,这一声得这一人念念不忘,至死方休。横竖我去江南也是死,在宫中也是死。皇上既然是叫我留在宫中,必定是有留在宫中的好处。”
看见凝歌淡然如水的模样,云起太后心中掀起一股子涟漪,也没来由的跟着平静下来,笑道:“不愧是我南家的女儿,临危不乱,你当真是像及了父亲。”
凝歌眼神微闪,面色有些不自然。
提及那个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和自己毫无干系的人,凝歌总是觉得心中别扭的很,或许对于从前的凝歌,这样从一国公主陡然降为臣女是一件不能被接受的事情,但是在如今的凝歌眼里,这样的身份才是极好的。
她不曾享受过玉珑国里的繁华富贵,也不曾有过玉珑国国王虚伪的宠爱,不知道玉珑国任何一点好处。但是现在这个臣女的身份却是极为受用,南家这个强大的背景在凤翎国,要比远在千里的玉珑国好用的多了。
说起来玉珑国,凝歌脑海里飞快就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当日一别,不过是数月时间,也不知道身上的伤是否好全了。
“姐姐可有法子送我出宫?”凝歌皱眉问道。
云起太后被凝歌话题这么飞快的一转弄的有些懵,许久才反应过来,怔然道:“这时候有那么多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你还寻思着出宫做什么?”
凝歌苦笑:“兴许还能找到人救我一命。”
云起太后狐疑的看了凝歌一眼:“你一直身在后宫,并不曾刻意出宫游玩过,哪里有宫外的朋友?”
琪和忽然捂着嘴巴笑了出来,挽着云起太后的手道:“哪里是什么宫外的朋友,怕娘娘找的分明是自家人。”
云起太后又是一愣,经过琪和这样的一个点拨也很快明白过来,只是面上却是没有琪和那样的坦然,反而是冷如冰霜,拂袖道:“你们两个胡闹!那人岂是等闲之辈?你可是忘记了云安在世时候,他如何的帮助皇后构陷你?”
凝歌深知云起太后的意思,说的那人也不是别人,可不就是从皇宫里搬出去没有多久的隆裕王爷凤于曳,从凝歌初见凤于曳开始,就总觉得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似的。
只是凤于曳和凤于飞之间的恩怨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她不曾怀疑什么。
先是循着乱人心智的琴声误入曳香院,被太后扣上了秽乱宫闱的大帽子,后来在云安太后的寿宴上弹一曲惊墨,险些就要了凝歌的性命。
只要遭遇凤于曳,凝歌就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灾难。
凝歌蹙眉,又猛然想起初次见到凰肆的时候,他还曾跟自己说过,原本他回来之后,凤于曳的腿是有机会痊愈的,奈何为了救下被下毒的她大病任由银针逆流血脉,险些要了性命。
即便是一债抵一债,凤于曳也不曾亏欠她什么了不是吗?
“姐姐觉得凝歌如今还有可用的人吗?”凝歌无意识道。
云起微微一愣,蹙眉深思了一会才道:“我给父亲修书一封……”
“姐姐!”凝歌倏然出声打断了云起太后的话,抬了一双凤眼定定的看着云起,叹息道:“此事若是牵扯南家进来,岂不就真的是逼着凰家跳墙?到时候京都大乱,皇上在江南两边顾不得,这可怎么办?”
“你总是在为他说话。”云起叹息。
琪和不好说话,毕竟云安是她的亲生母亲,而云安恼恨凤于曳也是事实。而她对于这么二哥哥并没有云起太后这么多的恶意,也可能是因为小时候一处长大,从心底就不认可被人给凤于曳扣上的任何大帽子。
但是二哥哥喜欢凰九并且和皇上作对也是事实,这也就成了别人置喙他的理由。
即便她这个妹妹听着不舒坦,也只能接受事实。
凝歌和云起都安静下来,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紧绷。琪和在一边愣了许久,鼓起勇气对着凝歌道:“你要出宫倒也不难,我从前被关在佛堂里无趣的时候,也会偷着出宫去玩。母后在世的时候疼爱我,所以那佛堂离慈宁宫并不远,我带你去,却不能陪着你出宫。现在慈宁宫也在风口浪尖上,我身为公主,毕竟还是姓凤,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是我不能丢了太后一个人在这里。”
“琪和!”云起太后忽然开口,声音淡淡的,平静的听不出情绪来。
“太后娘娘,二哥哥和凰九之间有青梅竹马的交情,若是真的能帮助娘娘的话岂不是大好的事情。”琪和小声道。
凝歌也附和点头。
云起太后倏然转身,端着广袖叹息道:“你赔她同去。隆裕王爷府邸戒备森严,许多侍卫也都是刚添的,根本就不认识祁儿。”
琪和微微一愣,低声道:“可是佛堂里的地道分明……”
“去吧。”
琪和会意,终究是把“分明”之后的话吞尽了独自里,很快就低头打了个福字:“是!”
凝歌也冲着云起太后的背影谢了安:“姐姐,妹妹这就走了。若是……”
“没有若是……若是有,我拼了我这条命,也断然不会叫你有半分损伤。”云起太后铿锵有力的话语打断了凝歌的话,其中的坚定毋庸置疑。
分明是凶巴巴的口气,却是没来由叫凝歌心中一暖,却也什么都没说就告辞了慈宁宫,跟琪和公主抹黑去了佛堂。
刚出了慈宁宫,身后那个不算高明的跟踪身影又紧随而来,凝歌只是停顿了脚步侧目看了一眼,拳头微微攥紧。
走在前头的琪和见凝歌没有跟上来又连忙折回,好奇的朝着凝歌身后看去:“你做什么?怎么又不走了?”
凝歌忽然扬声道:“不是去拜佛求皇上平安么!你带路就是!”
琪和被凝歌推搡着,完全不明所以,但是就近了见凝歌面色凛然,当下就把要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任由凝歌推着走了一段。
在快到佛堂的位置,身后的黑影悄然不见,大概是听见了凝歌的话安了心半途撤了回去,凝歌再怎么仔细的听仔细的留意都没有再听到声音。
琪和好奇道:“怎么回事?”
凝歌打着哈哈敷衍道:“或许是做贼心虚,总是觉得有人跟着。”
琪和看向凝歌身后:“黑窟窟的什么也不见。”
“那不是最好?”
琪和点头,带着凝歌在佛堂中点了烛火,安放好两个稻草扎成的小人在桌子上才带着凝歌爬上大佛,绕道大佛身后扳开了一块地板,露出了一个黑窟窿来。
凝歌好笑的看着佛堂里安静跪着的稻草人,若是不经意从外面看,还当真是以为有人跪在佛堂里念经,半夜三更的,确实无人敢到公主府上叨扰。
“原来你有凤翎国的圣女名号是这么来的呢。”凝歌含笑道。
琪和柳眉一竖,面上一片绯红:“我总不至于日日夜夜都在念经,不过是皇兄散布出去维护我的消息,后来竟然成了人人口中的圣女,要是佛祖有灵当真知道我担了这样的虚名,当真要不忌讳杀人杀生了。”
凝歌只觉得琪和好笑,眉眼之间都不见了之前的忧愁之色。
琪和看的有些楞,许久才道:“若是皇兄知道当时他随意做的一件事情如今成了调节你心情的良药,会不会欣慰一些?”
凝歌面上的笑陡然僵住,一片红晕攀附而上,却是从面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这回倒是换了琪和咯咯笑个不停了。
琪和边笑边跳下洞去,只是人下去了,半个头还露在外面,凝歌心里微微惊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准备爬出去?”
琪和点头:“对啊,这个地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修好了,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后来也就无法更改,索性也就这样了。”
凝歌嘴角微抽,不由问道:“这地道,是你皇兄给你修的?”
琪和再次点头,凝歌讪笑道:“你皇兄对你真好。”
但是很显然,凤于飞只是满足当时还年幼的琪和的一些心愿,压根就不准备让她这么大了还往外跑,谁知道琪和也行不改,看这样的熟练程度,怕是时常从这里偷猫着出宫去。
凝歌任命的跟着琪和下了地道,一路果真是带爬着才出了冗长的隧道站起身来,虽然地面上光洁的很,但是膝盖隔着衣服还是被蹭破了皮。
叫凝歌疼的难受的不是那一点破皮青紫,而是原本就落下的月子病因为长时间跪在地上又开始叫嚣着复发了,一阵一阵钻心的疼,光是站着就叫人腿脚发抖。
“你猜猜这上面是哪儿?”琪和笑盈盈的看着凝歌,撑在上面顶板上的手顿了顿。
凝歌咬牙切齿道:“你总不至于告诉我,你皇兄直接把地道挖进了隆裕王府。”
琪和面色一变,不满道:“你怎么知道?!”
凝歌瞬间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身子一个摇晃险些没站住。
她是神算子啊神算子,事无巨细,一个一个都能料中。想来凤于飞当事在宫外买下这个宅子的时候本就只会为了一个琪和准备的,后来云安太后去世了,凤于曳要搬出宫去住,一来是为了保护弟弟,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妹妹,索性就把在地道另一头的宅子赐给了凤于曳。
按照琪和平日里跟凝歌提起这个二哥哥的口气,凤于曳对琪和算是极好的,总不至于会伤害琪和。
“咔哒!”琪和一下子就推开了头顶的挡板,探身三两下熟练的爬了出去。
凝歌微微向前挪了几步,正瞧见一双手探进来想要拉她想去,没多想就伸手过去,只是刚摸到那手,凝歌心里就好似炸了毛一样的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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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求助(二)
“啊!为何这血……”蓝衣侍卫忽然惊叫道,一低头之间就见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血,地上也跟着浸染了一片。
此时蓝衣侍卫的大臂上被凝歌手中的蝴蝶簪子划出来一个手掌长度的伤口,血肉外翻,看着就无比惊悚。
只是手臂上的鲜血就好似找到了迸发的源头一般汩汩的往外流淌。
蓝衣侍卫的目光本能的就看向凝歌手上的“兵器”,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苍白了脸色道:“这是……这是……”
凝歌掂量着手中不算长的蝴蝶簪子,好心解释道:“在我的家乡,这东西叫三菱军刺,你的伤口根本就不能缝合也不能包扎,你的血呢也好像是打开了一个大口子直到你流干了为止。也就是说,你现在只能失血过多而死。”
凝歌阴冷的目光总是不经意之间扫向黑衣侍卫,那人身上的功夫显然是要比着蓝衣侍卫要高明许多,重在下盘的人都分外的坚挺,加上轻功卓著,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凝歌尚且还掌握不到主动权。
凝歌握着军刺的手紧了紧,面上却维持这叫人心中发寒的笑意,淡淡的冲着那黑衣侍卫道:“你来吧?”
那黑衣侍卫面上一僵,微微弯腰捡起了就近的一把钢刀指着凝歌道:“我俩本是谦让娘娘手中没有武器,如今看来是我们多虑了。只是暗箭伤人,实在非君子所为。”
凝歌笑:“可不是?可是我偏生就不是君子呢,您说是不是呢?”
那侍卫脸上微微尴尬了一下,很快就转而愤怒,气急败坏的冲着凝歌道:“哼!且看老子今日如何收拾你!”
凝歌眼神一凛,余光只瞥见地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子,抬脚一踢,那石子瞬间就化作暗器,直直的就向着腾身而起的黑衣侍卫飞去。
那侍卫已经身在半空,眼见着这样的暗器自然是要回避,何况他自信与自己的轻功一流,在半空中接连翻转了一圈顺利的避开了那看似犀利的石子。
那石子飞的并不远,很快就没了力道落了地。
分明是不带半分杀气的。
黑衣侍卫这才警觉不好,连忙回头看,却发现凝歌已经在地上滚了一圈,取了钢刀直直的就向着他的腰际砍来。
他连忙向后急撤,三两下就靠到了慈宁宫的大门,而凝歌的刀尖近在咫尺,他本能的出手握住向着袭击肚腹刺过来的刀锋,瞬间鲜血横流,血腥气味蔓延进两人的鼻端。
门内陡然摇晃了一下,里面清晰传来云起太后的声音:“是凝歌吗?”
门又跟着晃动了一下,显然是有人在里面摇晃,像是向外面的人求证一般。
凝歌神色微闪,那侍卫神色更是惊疑不定,只飞起一脚就向着凝歌胯下踢去,凝歌眼疾手快,“嗖”的一声拔了刀向侧面紧走了几步才算是避开那一阴狠的一脚。
地上咕噜噜的滚动着几个手指头,而那黑衣侍卫却是趁着凝歌松了一口气的机会捂着手带着断了腿的蓝衣侍卫几个起跳就上了围墙,还没等凝歌看清楚就已经消失不见。
“祁儿?是你么?”云起太后又唤道。
凝歌惶然回神,几脚踢开了地上那鲜血满布的手指头,换上衣服笑脸道:“是我。”
云起太后瞬间舒了一口气,道:“我听见打杀的声音,这外面杀气甚重,你无缘无故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有这门……”
云起太后话音未落,门已经是在她面前打开,落入眼中的正是凝歌一身劲装,眉目含笑的景象。
她上下打量了凝歌一眼,又仔细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外面,目光最终还是落在凝歌肚腹之间的同色系的腰带上。
精致的眉头瞬间锁紧,云起太后好似看穿了一切,又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淡淡的对凝歌道:“快进来吧。”
说着又深深看了一眼凝歌的腰间才转身离去。
甚至连门为何被反锁了的话也一句也没有问。
凝歌下意识就看向自己的肚腹,瞬间就懊恼起来。
今日只在衣柜里翻出来这么一套劲装,还是早先闲来无事的时候做的,如今看来当真是个极大的错误,她本不想把凰九的事情牵连到太后这里来,奈何那腰带上遍布的鲜血却是如何都解释不清。
大概是刚才逼近那个黑衣侍卫的时候被攥了刀,最后横切了人家几个手指来的鲜血不小心溅到了凝歌的衣服上,这回是想瞒着也瞒不住了。
慈宁宫里并没有丫鬟在,传闻云起太后多疑的很,入夜之后不肯教贴身的丫鬟宿在慈宁宫,索性也就和琪和公主一处住着。
等凝歌进了门,琪和正泡了茶水给云起太后压惊,见凝歌进来了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