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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独大,一人去了云城,到时候对凝歌和凰年一都没有好处。
凰肆脚步匆忙,很快就钻进了自己的营帐,摸了桌上的凉茶毫不文雅的灌了一大杯才算是平静下来。
南鹫轻而易举的就能叫文雅淡定的凰肆破功,成功的挑起那些个潜藏在心灵深处的暴力和脾气,有那样的人走在身边,简直就和拥着炮弹入睡没有丝毫差别。
凰肆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进了营帐,南鹫就收敛了脸上的挑衅,转身接了手下递过来的尚方宝剑,沉声问道:“云城如何?”
那人见四下无人,才凑在南鹫耳边嘀咕了几句,听得南鹫那剑眉不协调的皱在了一处,等那人说完,南鹫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传令下去,减缓前进速度。凰家既然没有动静,我等就制着凰肆缓缓的走,且看云城两虎相争,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也未尝不可。”
身边的侍卫想了想,眉开眼笑的拍着南鹫的马屁:“将军圣明。”
南鹫斜睨了那侍卫一眼:“下去,继续探。行动要保持隐蔽,务必看哪个心水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招数,若是她当真和凰家对抗,也可稍作辅助。”
“是!”
侍卫飞快的退了下去,南鹫抱紧了手中的尚方宝剑,深深的看了一眼凰肆的营帐才转身离开。
此时的云家大宅,日初阁里。
凝歌正和七九云泽里里外外的忙活着,玉展两日后就要开始,吩咐云泽找来的是个美人也都陆续到位,凝歌正一件一件的帮她们试衣服,却是半点和玉器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凝歌看着姑娘们陆续进入后间,仔细一数,不由皱眉问身边的云泽:“说了是要十个,你多带了一个过来。我这里可只有整整的三十套衣服呢!”
云泽直起腰身来,笑的别有深意:“姑娘一会不就知道了,您且当那多出来的一个是打杂的就是。”
凝歌被堵得哑口无言,嘀咕道:“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云泽不做声,自顾自忙去了。
七九一边帮凝歌打下手,一边不满的嘀咕:“说来说去,还是便宜了一鸣布庄,这么多衣服,还有打了板命人做出来的衣服,料子可都是在一鸣布庄选的。姑娘都不知道,现在一鸣布庄的掌柜瞧见奴婢就跟瞧见了祖宗一样,上赶子把那些个上好的布料送到奴婢面前。可不知道费了多少银子。”
凝歌笑:“这不是正好么?还帮你送到了府上,视若上宾。”
七九瞥了嘴巴:“若是不知道姑娘在想些什么,还真以为您是在位一鸣布庄谋福利。”
凝歌但笑不语。
“他们很快就知道谁是上宾,谁是盟友,而谁又是敌人了。”
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凰年一,你等着吧,我凝歌定然要把你这一世心血从根基瓦解个干净。
凝歌想着想着,双手就不由自主的在膝头收紧,目光中就聚集出许多憎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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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遇见连翘
“看什么看!撞了人这样理直气壮的样子,瞧瞧你长的那模样,难道还要嫉妒别人美若天仙么?”那丫鬟等着眼睛冲着凝歌又是一吼。
凝歌一愣,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摸上了脸上的伤疤。
两个月的调节,云殇在这张脸上也着实花了不少的钱,却仅仅能叫伤疤这时候才开始愈合,渐渐的往一起并拢了。
只是那伤疤毕竟打开太久,外面的皮已然完全长不到一块,所以留疤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她的原本就只能算是清秀的容貌此时算是彻底毁了个干净,这些日子不过是借着云殇的名头在这云城里狐假虎威的来回走动,如今碰见个不认识的,才想起来自己脸上是多么的惊悚。
思及此,凝歌心中一阵苦涩。
也没搭理对面的主仆,站起身来就准备走。
那丫鬟一见凝歌这般模样,更加的抓狂,一把就攥住了凝歌的手腕:“别走!你撞了人就想走?先赔了我家小姐的一身衣服再说!”
站在那丫鬟身边的女子在瞧见凝歌的时候就皱着眉头,脸上明明灭灭的闪着不知名的情绪,此时见身边的丫鬟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开口道:“玉儿,住手。”
声音依旧轻缓,却是转向了欲离开的凝歌。
那丫鬟得了自己主子的命令,即便是有一百个不甘心,却终究还是松了手,只恶狠狠的瞪了回头看那女子的凝歌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退回那女子身边站定。
“这位,想必就是云家的新客,心水姑娘才是!”那女子说着话,眼神却是闪过一丝沉痛,看见凝歌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回头之后,那女子盈盈一礼,轻声道:“小女子连翘,叫姑娘笑话了。”
连翘?
凝歌猛然回头,仔细打量着面前娇柔的姑娘,娇柔如水,倒是和这名字有几分不协调了。
这个就是传说中云殇的未婚妻,连家的幺女连翘姑娘?当真也算是人间极品了。
何况她也听说连家的势力在云城仅次于云家,若是连云两家能联姻继而联手,何止能创建一个云城?
“哪里,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才是。要连翘姑娘不要介意才好。”凝歌回了一礼,礼貌性的侧着头,不忍叫自己的容貌污了眼前这天仙一般女子的眼。
云湛赶上了好时候,正好凝歌同连翘进了边上的一家客栈,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云湛隔着老远就窥见了这样的风景,只担心凝歌身边的人对她不利,小腿一阵狂奔,到凝歌身边的时候几乎是本能的拽住了凝歌的广袖:“娘亲。”
凝歌一愣,低头正见着云湛,瞧见那满头大汗的模样,顺手敛了广袖帮云湛擦了汗,责备道:“你跑什么?”
云湛防备的看向身边瞠目结舌的连翘,往凝歌的方向靠了靠,像是老母鸡保护小鸡仔一样把凝歌死死的揽在身后。
“没有,不过是父亲叫我来寻你罢了。”云湛信口道。
凝歌一阵尴尬,有些抱歉的看向连翘。
要知道面前的连家小姐才是云殇的正牌未婚妻啊,忽然冒出来这个大个孩子在人家面前管她叫娘亲,管云殇叫父亲,叫人一个大姑娘心里是什么感觉。
凝歌扶额,轻轻的推开了身前的云湛,低斥道:“浑说些什么,先回去。”
云湛坚定地摇头,“父亲见你走了,着急的很,叫你赶紧回去,有要事商量。”云湛煞有介事道。
目光还偷偷的瞥向站在一边静静等着的连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第一眼看见那女人开始就不大喜欢呢,总觉得那温柔的笑意背后藏着的并不是一个良善的心。
而且站在那女子身后的丫鬟总是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盯着凝歌看,即便云湛不知道其中情况,也知道形势不妙。
凝歌现在的脑子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但是离这样的人远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凝歌察觉到云湛的不对劲,略微抱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连翘,“抱歉,这孩子有些调皮,今日就失陪了。改日定然邀请连小姐好好聚上一聚。”
“哪里,小孩子调皮些总是有的。你带着他先回去吧。”连翘大方回应,一双杏仁一般的大眼里去飞快的闪过一丝光芒,只是叫人难以捕捉,又飞快消失在眼角。
只是这样的情景却不曾瞒过心思细腻的云湛,云湛登时就在连翘身上贴了个坏人的标签,表情臭的难以形容。
凝歌牵着云湛走了许久,才低头问道:“你似乎对那连小姐不大满意?”
云湛撇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
“他可是你父亲的未婚妻呢!”凝歌笑道。
云湛一愣,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凝歌。
未婚妻啊,难怪呢!
看来那连翘姑娘也是看穿了云殇对凝歌的心思,所以对凝歌多怀有敌意。只是这个傻子自己以为自己清清白白,谁也不曾得罪罢了。
云湛想到这里,登时满脑子的黑线。
“你难道看不出来是她对你不满意吗?”云湛没好气道。
凝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忽然就笑了:“看出来了啊。”
“那你还跟着她去,不怕她害你么?”云湛垮下肩膀无奈道。
凝歌微一沉吟,笑道:“可是我并没有需要她不满意的地方,连家势力庞大,可能为我所用,为何我要在云城树一个莫须有的情敌?你个孩子,懂个什么?”
“喂喂喂!我不是孩子了好不好,想我独自……”云湛不甘心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只是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任谁也不知道那独自后面到底是什么。
而凝歌弯了眉眼,忽然矮下身子凑近云湛追问道:“独自什么?”
云湛猛地后退一步,懊恼自己话太多,挠着头打着哈哈:“独自乞讨许多年,总也要长大的吧?!”
凝歌只觉得好笑,眼前的云湛不过是六岁的年纪,独自乞讨许多年是几年?
“走啦!”云湛没好气的拉着凝歌就往云府的方向走。
见着凝歌的身影渐渐的淡在视线里,连翘端在面前的手却紧紧的我在一处,互相掐着另一只手的掌心,才勉强压抑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身后的玉儿绕到连翘身前来,窥见那袖口一片鲜红,才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上前一步扯开了连翘的手心疼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何苦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己呢?”
连翘冷哼了一声,身子也跟着一个摇晃,嘴里喃喃道:“不相干的人?”
若当真是不相干的人,云殇怎么会纵容一个毫无背景的小杂种叫自己父亲,而叫那个女人为娘亲?
分明是云殇对那女子存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借由一个小乞丐来顺理成章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未婚有子,这样荒唐的事情竟然无人出来阻止!
云家真的是要乱了套了!
若是那心水果真是什么不相干的人,云殇又何苦得罪了云家众位长老也要停下玉庄的生意重新整顿,还花费了云家近三分之一的身家举办什么玉展?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那玉庄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云家把那玉庄当成是宝贝,不到万不得已,是端端不会动摇玉庄的生意的,若非是有外力介入,云家根本就不可能叫所有的玉庄暂停营业。
要知道云城内的玉庄有数十家,又处在商业要道或者是码头之上,云城往来客商不断,那玉庄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每日的生意都十分的火爆。
这一停就是一个多月,这损失不下万两黄金。
这女人是抱着危害云家的主意来的,可是云殇却是心甘情愿上钩。连翘恼凝歌可恨,但是却更恨云殇不能自拔。
一想到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连翘的心里就好像是针扎一样的疼。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惯有的温和笑意,眼角的朱砂痣颜色更甚,脸上的表情掺杂着开心怨恨,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扭曲。
不,云殇一定会清醒过来的。只要那女人不在了!只要她滚出云城,云殇就已然是云殇,而那所谓的心水,也不过是云殇的一时欢快罢了!
想到这里,连翘心里忽然就无比坚定,心思也跟着平静下来。
玉儿小心的拿了手帕帮连翘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在打结的时候分明见着连翘的手本能的瑟缩额一下。
玉儿在连翘的掌心吹了吹,担忧道:“小姐还是先回去叫府里的大夫瞧上一瞧,这伤口可深的很呢!”
连翘冷冷拂袖,转身就走:“不必了。”
怀着满心的诅咒,连翘脚步飞快的回了连家,她必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要赶走心水,又能叫云殇重新回到她身边。
她一定会叫云殇看见那女人最真实的一面,一定会的!
而此时的云殇正站在云家大宅的门口,半倚着门框等着凝歌和云湛回家,期间总是觉得鼻子里痒的厉害,“阿嚏!阿嚏!”喷嚏打个不停。
若是他知道此时正要开始品尝自己当时伤了人晾成的苦果,怕是要后悔终生呢。
正等的着急,远远的就见凝歌带着云湛一路回来,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次在云殇眼中清晰,叫云殇飞快的就忘记了适才的难过,心中涌起一股子温热来。
这样的感觉像极了一家人即将团聚,有人等着是幸福,原来有人可等也是幸福。
云殇上前一步,端着折扇微微的晃动,一双生来带笑的桃花眼里盛着满足,眼角眉梢都是美好的弧度。
凝歌在距离云殇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心中暗自叹息老天不公平,总是把美好的人生的愈加的美好,诸如凰肆和云殇一流,本就生的气质非凡,妖娆隽美,还要多才多能,无所不通。在寻常女子眼中,自然是贵为天神一般的存在,这叫无故鸠占鹊巢的她招惹了一身妒忌的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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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苦涩和无奈自己尝
凤于飞顿了顿,却也无从反驳。只问道:“云城周边还有谁驻守?”
凰肆的心思飞快的运行了一圈:“南家次子南鹫,离云城最近。”
凤于飞一愣,旋即心思顿开,幽深道:“那自然是极好,就叫南鹫为江南巡抚,你兼为御史钦差,进驻云城。”
凰肆一愣,凤于飞的声音就悠悠传来:“怎么?明国公对这样的安排不满意?”
凰肆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不想凤于飞心思这样的细密,即便是前往救人,也要南家和凰家互相制约着,南家和凰家素来都是各安气势,互不相干,直到云起太后上位之后才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如今叫凰家人同南家人一处办公,自然是要互相防范的。
好在那南鹫性格奔放,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主子。
凰肆在心中找了许多个理由,总算是叫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来,道:“听凭皇上吩咐。”
“好。”凤于飞应了一声,执笔在纸上一阵龙飞凤舞,不多时就出了一张字笺,仔细一看,却是任命文书,盖上大印之后,文书即生效,凤于飞已然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当下一咬牙,把那字笺一挥而起递给凰肆:“那朕便预祝明国公一路安好。”
凰肆顺手接了文书,谢了恩之后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只是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凤于飞唤住,“凰肆。”
凰肆回头,疑惑的看向凤于飞,暗忖这是反悔了么?
凤于飞却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凰肆,许久才轻声道:“朕……望她安好便好。”
凰肆心头一动,点了点头就开了宫门离开。
凤于飞看着凰肆的身影淡在视线里,心里好像是被刀子挖过一般的疼,遍寻寻不到那人的名字,顿时一阵凄惶。
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凰肆只看见他攻与权势,却不知道凝歌是南家姑娘,叫南鹫去,正是保护她去了。南家人生性温和,一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主。届时凝歌知道南鹫去了,必定会想法子选择接近亲人,这也是凤于飞放心的地方,南鹫必定会不顾一切保护凝歌,比心思深沉的凰肆更叫她放心。
凰肆若是去了也是极好的,他精通医术,对于凝歌总算还有些其他的帮助。
能为她做的,只能到此了,只望她安好,一切就都好。
凤于飞为了自己的念头苦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是这样的卑微了?
送往京都题字的匾额快马加鞭送了回来,挂在门头上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那烫金的门头依旧是十分的显眼,“凌云私藏馆”五个字端端印在门头之上,一撇一捺之间尽显名家之气,看起来雍容大方,倒是给凌云私藏馆提了不是一个档次。
众人心中的疑惑顿开,得知玉庄重新整顿后更名叫凌云私藏馆,一时之间关于私藏馆的猜测四起,却任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经营的是什么。
关于云家要举行玉展的消息甚嚣尘上,更有说法是说当日要竞拍世上难得的几件宝贝,价高者得。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云城内早早就有人前来,提前数十日在这里等着,生怕错过了玉展。
看见那蜂拥的陌生人潮,凝歌心中总算是欣慰了不少。
可见云殇为了达到凝歌所说的宣传效果下了血本,连老底都掏出来押在了上面,正气的云家的长老们吐血,但是却博得凝歌眉开眼笑。
凝歌却丝毫不担心云家祠堂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背后有云殇这个强大的城主后盾,一方面是因为她胸有成竹。
他们总会看到玉展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也终究会明白这个妖女给他们带来的是怎么样的东西。
凝歌和云湛一路晃荡到了凌云私藏馆下,在瞧见那门头上的字的时候,凝歌狠狠的被刚吞进嘴里的冰糖葫芦噎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一零零乱乱撒了一地。
一双眸子里蒙上了血色,直勾勾的盯着那门头上的字迹发呆。
凤于飞的字她看过不下百次,甚至能基本描绘出那样的笔锋和形状,而如今的门头上的字迹,活生生就是出自于凤于飞。
是凤于飞没错,凝歌断定,这样的自己在凝歌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只是不曾想是在这样的场合里看见,心里好像是被生长浓密的爬山虎盖了个结实,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私藏馆门口顿时变身青藏高原,压抑的凝歌不能喘息,一张笑脸涨的有些青紫,就连嘴唇也透出些苍白。
凝歌不曾想,隔了许多日,再窥见这样的熟悉会是这样的感觉。好像是凤于飞的气息近在咫尺,凝歌探手却触碰不得。
这感觉叫人窒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