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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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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聿修叹口气,拉住她:“好啦,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让你你为了从我嘴中套出话,日日都来找我一道上朝。”

    这下郭临连说他的力气都不想使了。

    陈聿修慢斯条理地收拾着两幅画,直到收拾完,才走向趴在城墙边的郭临。

    郭临呆呆地望着烟花过后重新沉淀下来的城中夜色。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女儿身被外人发现了的大事。她却感觉像和老友讲了个缪谈,结果被对方拆穿了一样,没有惊惶不安,只是轻微地惋惜,没有把缪谈坚持久一点。这种奇异的心安,却是源自哪儿呢?

    “呐,聿修……”

    “再不骗你。”陈聿修突然打断她。他站在她的身侧,笑容昳丽,眸光坚定,“除了马车上的话,我从未骗你,以后,也不会骗你。”

    郭临缓缓转过头,仰面凝视他。

    城墙下,一人大红喜服,骑在马上,周身还洋溢着一眼就能望出的喜气。然而那只扬起的手却在慢慢收回,口张了张,也没能喊出声。

    那是……阿临和聿修?

    世子眯眼看清靠着墙头对视的二人,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形。

    他两,居然这么熟悉了?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今日这么开心,可眼见到这幅画面,他的心里却有了丝异样的不舒服。

    世子晃了晃头,暗笑自己,一定是因为和阿临一起长大,从小都玩在一起的缘故,所以头一次看到他交了其他的朋友,心里有点不舍罢了。

    ……可阿临,究竟是在何时,与聿修如此要好?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世子蹙眉抬头,目光晦涩不清。

    “阿临!”

    郭临循声张望,迅速反应过来,趴住墙头朝下望去,表情立马变为大惊:“世子?!”

    世子朗声笑道:“你呀,离席这么久,连父王都担心起来了,我就带了人出来找你。”

    “你是新郎啊,怎么可以擅自离开?”郭临急道,她拉住陈聿修,转身朝台阶处跑去。

    世子翻身下马,看着郭临拉着陈聿修一路小跑过来。

    以往绝对不会多留意的地方,此时此刻,看着却是异常的刺眼。

    郭临甫一跑近,世子便扯过她,握了握她的双手,嗔怪道:“这么凉,你是吹了多久的风啊?”他看到郭临身上的墨色披风,想起她今日并不曾穿什么披风,眼光就不由自主地扫了陈聿修一眼。

    “还好,”郭临憨笑着抽回手,冲世子挤眼道,“美人邀约,不得不去嘛。”

    若是往常,世子一定会觉得,“美人”就是美人。可今日,郭临这话听在耳里,加上陈聿修这人站在这里,他不由得对“美人”二字,有了点别的想法。

    陈聿修早就注意到世子不寻常的眼神,却并不多言,只是缓声道:“意非你不能离席太久,既然碰到了,我们就早些回去吧。”

    “正是,”郭临点了点头,目光瞟了眼世子的马。

    世子尴尬一笑:“刚刚分散开来寻你们,所以我这儿就一匹,没带多余的马……”

    郭临道:“没事,我的马栓在不远处,聿修你呢,你是怎么来的?”

    居然都叫名字了?世子听在耳里,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苦涩,压都压不下去。

    这一出神,就没听到陈聿修说什么。只见郭临为难地蹙起眉头:“两匹马,三个人回去嘛……”

    世子一个激灵,猛地出声道:“你单独一骑!”

    “你两一匹马!”

    两人居然是同时出声,郭临和世子对望一眼,不由笑起来。

    这一笑仿佛瞬间就驱散了世子心中那点不爽。多年相处建立起来的默契,哪里是你这个新来的朋友能比的!世子神气地瞟了陈聿修一眼,心情清朗无比。

    ——————————————————————————————————————————

    “哎呀哎呀郭大人,您刚才去哪儿了啊,下官们还在想,世子爷的婚宴,怎么会少了您这个义弟呢?”

    面前的官员,也不知是户部还是礼部的,满脸讨好的笑容,手中的酒杯几乎快要靠上郭临的肩头。在他身后,还站了一堆人,都一脸热切殷勤地望着她。

    郭临面上带着含蓄的微笑,她拿起酒案上盛好的酒,冲他们一扬:“些许私事,倒叫各位大人挂心了。在下自罚一杯。”说着,她仰头饮下酒。

    浓烈的苦涩盈满唇齿间,郭临咽下酒,朝众人示意了空酒杯。众人一怔,纷纷恭维着,随她一道饮下杯中酒。

    郭临含笑看着他们,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溢出一颗晶莹的泪。

    她一怔,几乎是一瞬,便用袖口不着痕迹地拭掉了。

    官员们喝完酒,放下酒杯,看到郭临笑意满满地冲他们点点头,便纷纷施礼回席。

    郭临走回自己的席位上坐下,长长地叹上一口气。

    身边杯光交错,热闹非凡,自己正是其中一名。脸上有笑,在和他们一起笑。

    可为什么笑颜之下,是抑制不住的泪意。我在为何而哭?

    她提起酒壶,朝杯中倒酒。临走前,白子毓给过她他们家独传的酒脱,加入酒中,能使酒味若白水,千杯不倒。

    但她却一点拿出来用的念头都没有。

    醉一场,又如何……

    不知是第几次放下酒杯,眼前一片朦胧中,陈聿修正端坐在身旁,神姿容颜,恍若天人。

    “来劝我不要多喝的?”郭临已经有些大了舌头。不受控制的行为下,却是一颗悬在半空的清醒的心。

    她甚至能在一片朦胧中分明地看到他如清泉一般的双眸,含嗔的唇角。

    他的声音似乎遥远,又似乎咫尺:“我是来陪你喝的。”

    “好兄弟!”郭临一把攀住他的肩膀,提起酒壶往他手中的酒杯倒去。

    酒液洒了陈聿修满手,他却纹丝未动,长眉下的深眸依旧温和地望着郭临。

    “干!”郭临和他响亮地碰上一杯,抬手拿着酒杯朝自己口中倒去。

    结果却没有一滴酒入口,她瞪眼细看,才想起好像刚刚忘了给自己倒酒。

    算了……她把酒杯一扔,低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陈聿修的脸。

    “呵呵,聿修,和你说件事!”郭临盈盈笑道。

    陈聿修轻挑剑眉:“你说。”

    “你,之所以和我说你喜欢我。”郭临凑到他耳边,悄声笑道,“是因为你克妻。”

    陈聿修眨眨眼,看向她慢慢移到眼前的脸。

    郭临傻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点了点陈聿修的鼻梁:“所以啊,你要是娶我这种女扮男装的,准保克不到,对不对?”

    世子说完客套话,敬完这席上的官员,脸色已经有些通红了。他扶住身边的人,站在原地恢复了点清明。

    “七殿下,多谢……”他话说到一半,就被七皇子惊愕呆滞的眼神骇得醒了一半的酒。

    “殿下,你在看什么……”他顺着七皇子的目光望去,顿时连剩下的一半酒也全醒了。

    穿过熙熙囔囔的人群,能看到远处的那张席位上,郭临满脸酡红,唇色鲜艳,容若海棠娇嫩。她一只胳膊攀着陈聿修,头歪歪地靠着他的肩膀,似乎已经睡着了。陈聿修温柔地环着她的腰,低着头靠近她,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七皇子怔怔地回过头。

    可世子哪里能回答他,他快要被吓傻了,只懊悔刚才的防备之心太少。

    虽然听过京城有人好男风,府上常豢养娈童。可却从来不曾想过……阿临,阿临如果学坏了,他要怎么和父王交代啊!

    醉后的郭临,长长的眼睫柔和地盖在面颊的弧线上。仿佛卸下了周身的铠甲一般,安静宁淑。

    陈聿修挽起她耳边的垂发,轻轻靠在她的耳畔,低声道:“阿临,我喜欢你因为很多点。这只是其中一点,其他的,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告诉你。”
第66章 漠北来使
    崇景六年,六月初八,大暑之日。距离世子大婚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

    头顶艳阳高照,毒辣似火。道旁的蝉鸣鸣响成天,聒噪得紧。这么热的天气下,还不得不骑马出门,实在不是件舒坦的事。

    这一行人,足足有二三十来个。骑着的是清一色栓着棕红穗条的官家马匹,正朝着京城北面十里之外的驿站徐徐前进。

    三个月前替换下容城老将军詹绍严,被派去漠北边境,就任朔方节度使的晋王,着人传书回京。书中称,晋王已亲自和阿史那可汗会面谈判。一番交涉后,阿史那可汗同意派军阻止骚扰边境牧民的马盗。并以此为契机,遣使者入齐,共商两国同盟大计。

    “哼,什么‘派人阻止骚扰边境牧民的马盗’,明明就是那帮突厥人自己做的!”队伍前方传来一声不满的嘟嚷。

    郭临无奈地摇摇头,朝陈聿修望去。他也正好在看她,二人不由相视一笑。

    说话的那位,骑着一匹白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身褚色官袍,年约有三十,形象有些矮胖。面上蓄着精短的八字小胡须,看着有些滑稽。这人正是此行队伍的领头——鸿胪寺左少卿向淇。作为皇上派遣的鸿胪寺官员,前往驿站接突厥来使进京。

    而郭临会在此行的队伍中,自然是被委任来负责护卫一事。至于陈聿修嘛……

    “这么个差事,下官都不大愿意来。敢问少师大人,为何会请旨跟来呢?”向淇不解地回头问道。

    陈聿修微微仰了仰头,余光瞟到郭临故意地撇开眼,不禁扬唇一笑:“东宫虽无命令参与突厥之事,但太孙殿下对此十分重视。本官跟来看看突厥人的态度,为的是知己知彼。”

    “啊……是是。”向淇连连点头,转过身去,擦了把虚汗。他也就随口一问,哪想到陈聿修回答得如此官话,到叫他不知如何收场了。

    “向大人。”郭临突然出声喊道。

    “唉?”向淇呆呆转过头。

    郭临面上含笑,朝着前方努嘴示意:“贵客们,好像已经到了。”

    前方笔直的官道上,尘沙滚滚,隐隐能看出几骑人马行走在其中。

    烟尘渐消,显出当头一人来。那人身形魁梧高大,光坐于马上便足足高过身后仆从一个头。一身靛青的汉式长袍裹得膨胀的肌肉线条俱显,端得是虎背蜂腰。下颌上一圈卷曲的褐黄短须,阔脸深目,细看过去,阳光下眼眸有着莹莹的碧色。

    他见到等候在的众人,不由分说地率先策马靠来。端坐在马上轻蔑地扫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片面孔中最年长的向淇身上:“你,就是鸿胪寺卿?”

    向淇一愣,连忙恭敬地施礼道:“在下鸿胪寺左少卿向淇,奉命前来迎接金驾。敢问阁下可是突厥的……三王子?”

    马上那人冷笑一声,并不接话,直道:“你们鸿胪寺卿呢,怎么不是他来迎接,而是你这么个小官?”他瞟了郭临等人几眼,“还有这些黄毛小子……大齐皇帝是看不起我突厥吗?”

    向淇顿时有了气,闷声惠道:“王子殿下纵然身份高贵,可到底不是可汗。若贵国可汗愿亲自到访京城,鸿胪寺卿大人必将到此迎接……”

    “你!……”三王子斗眉倒竖,一双碧眸大眼瞪得如同驼铃。他突然一把抽出身后的腰刀,张嘴大喝。

    向淇被他吓了一跳,脚下踉跄不稳,倒退几步后“咚”的一声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三王子叉腰大笑,手中的刀嚣张地点向众人。

    然而下一秒,他只感到虎口一麻,手中就突然没了重量。眼前白光刺眼,他伸手挡了挡,再抬眼望去,才发现面前正站着一个笑吟吟的年轻面孔。手中捧着的弯刀反射着艳阳的光辉,耀得人睁不开眼。

    “你……”他不禁瞪眼怒道。

    “抱歉抱歉,”郭临徐徐微笑,“下官方才误以为您要对向大人无礼,情急之下出手,还望王子不要介怀。”说着,将弯刀朝前一递。

    三王子神情有些惊疑不定,他看了眼刀,又看了眼郭临。方才变故太快,他不确定面前这个少年人是否真的实力超群,还是运气太好。

    他迟疑着抓起刀重新握在手里,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底气,朝着郭临喝道:“你那是偷袭,不算,再来一次!”

    “明明是你们先……”向淇不忿地打算大骂,可话还没说完,一只修长的手就伸来拦住了他。

    向淇抬起头,陈聿修蹲身弯腰,对他轻盈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那厢郭临微一扬手,利索道:“王子,请……”

    “请”字音还未落,三王子手中的弯刀已然划出一道光影横劈向郭临。

    “啪”的一下,弯刀定在空中。郭临双手上下合十,空手接白刃,紧紧地扣住了刀。三王子咬了咬牙,狠狠地和她较起劲来。

    郭临勾唇一笑,猛地大喝一声。也不知她手下是如何用力,就见三王子连退数步,闷哼一声,那柄弯刀“啪”地一下插在了对面道旁的树干上。

    郭临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行礼淡笑:“三王子不必动气,你且不知,今日前来迎接的,正是大齐的最高规格。”

    “哦?”三王子抱臂俯首,“此话怎讲?”

    他那一口不标准的官话还要生生说出一副学究样,听着忒别扭。向淇扶着护卫站起身,不满地瞟了一眼。

    郭临温声笑道:“本朝历来有规定:‘凡朝贡、宴享、送迎预焉,皆辨其等位而供其职事。’鸿胪寺左少卿居从四品上,位只在鸿胪寺卿之下,供迎三品之上国候之下者即可。敢问三王子,是何品级?”

    陈聿修站在她身后,微微偏头,忍俊不禁地笑了下。

    向淇掩口直笑,郭临分明是故意的。三王子初次进京,怎么可能有大齐册封的品级?

    “你说什么!”三王子怒吼道。

    “考虑到来使为可汗之子,身份不同寻常使者。”郭临负手扬眉,“特此,圣上遣派了我朝太孙少师陈聿修大人前来迎接。这一点,不知道您还满不满意?”

    “少师……?”三王子哑然失声。他既了解鸿胪寺卿才是迎接来使的最高级别官员,自然是研究过大齐官阶,知道太孙少师这么个职位乃是从二品的高官。二品官员迎接王子从未有过先例,这下反倒是他们突厥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那……你又是谁?”三王子不愿被郭临就此抢白,冷哼道。

    “在下区区京兆尹,不足挂齿。”郭临拱手后退。

    三王子登时呆立在原地,再也无话可说。原本以为那个矮胖的向淇就是这群人的领头了,没想到他反而才是最小的那个官,这下可糗大了……

    “哈哈哈哈……阿古达木,你就别再献丑啦!”一声醇厚的长笑从前路上遥遥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一番谈话间,突厥车队已经走到了近前。

    交织锦缎的华贵马车旁,瘦马一匹,青衫一件,坐于马上的是一位萧肃爽朗,气质清举的中年男子。

    观其样貌容姿,鬓生华发,面有纵壑,唇上蓄着一圈短须,似已年近不惑。然而浑身上下风姿卓绝,直似淑人君子,须臾间便消弭了观者对他年龄的猜测。又因其气度太好,处在队伍间便有鹤立鸡群之感,令人不禁频频侧目。

    郭临也盯着看了好几眼,只不过在众人还在观望时,她便回头望了眼陈聿修,略略舒了口气。陈聿修见状,不由笑道:“怎么了?”

    郭临轻轻摆了摆头,不以为然道:“那人虽有文士高雅之派,可观久了便会觉到,不仅看不透,而且,还隐隐有种神秘得近乎危险的气息。”她又瞟了眼陈聿修,腹诽道:当然,你我也看不透……

    陈聿修接着问道:“那为何看完他还要看看我呢?”

    “对比一下,确定你没有那么危险啊……”郭临干笑着摆摆手。

    两人讲小话的时间,那位“三王子”已经用突厥语和那位青衫男子对话了好几句。似乎是被训斥了的样子,他不满地哼了声,退回车旁。

    这时就算神经再粗,也能察觉到不对了。向淇长大了嘴巴,一脸不置信地指着“三王子”,舌头几乎打了结:“你你你……你不是王子?”

    “三王子”咧嘴大笑。青衫男子翻身下马,信步走来,爽朗道:“他若是王子,岂不显得我突厥能才散尽?”他朝向淇拱手行礼,“在下高彻辰,是阿史那可汗派遣入齐的使臣,随苏德三王子而来。这那位个高体宽的壮汉,则是王子帐下的勇士阿古达木。方才他多有得罪,还望诸位大人海涵。”

    这人声若磐石,一音一调皆蕴含岁月沉淀下的沉稳,令人听之亲切备生。郭临一直留神在注意他,冷不妨他行礼直身,正好和她视线相碰。

    高彻辰轻轻躬身,青衫飘逸,雅人深致。郭临微笑颔首,算是做了回应。

    向淇走到在马车旁,恭敬礼道地向车中的王子表达了会面的敬意。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内容,讲完之后,车内突然伸出一只手招呼阿古达木。

    阿古达木跑到车窗旁站着,二人用突厥语对话几句,阿古达木一脸不忿,车中人却轻笑起来。

    这厢郭临站得远,听也听不到什么,单从阿古达木一人的表情上也难看出对话内容。不过她还是敏锐地发现,站在身旁的高彻辰沉吟片刻后朝她瞟了一眼,抿嘴轻笑了下。

    突厥众人围在护卫之中,遥遥走在队伍前面,朝着京城行进。

    午后的阳光*,郭临拿起水囊喝上一口清水,便见到本该在马车一旁伴着的向淇,幽幽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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