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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有分寸的。”林郧阳道。老头子要送人给他,他已经收过一次,也算是给了面子了。如今,送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才不信老头子真能狠下心对他怎样。
祈月还是对彩夫人很愧疚,一连几天都不开怀,林郧阳每天都耐着性子开解安慰她。
祈月装了两天,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也就慢慢放开。她只是想让林郧阳渐渐习惯这样明目张胆地接近讨好她,却绝不想去考验他的耐心。
林郧阳为祈月的心软很是无奈,见她终于不再为彩夫人的事情介怀,也松了口气,感慨道:“你就是太心善,一个女人而已,哪里值得操这么多心。”
祈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有些哀伤地道:“林大人也瞧不起女人么?我以为,你是不同的……”
林郧阳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还是为祈月那句“你是不同的”暗暗高兴,“我没有瞧不起你!”
“我知道,在你们这里,女人是没什么地位的。”祈月落寞地道:“可在我的家乡,女人也是和男人一样可以做官,经商,为人师表的。所以,每次作为女子被瞧不起的时候总会很难过。”
她是有意这样说的。比起楚聿的顽固不化,林郧阳对她的态度要尊重和容忍得多,虽然可能是出于他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缘故,但对祈月而言也是一种希望。这次生病后,林郧阳对她明显殷勤了许多,她看得出他有些想通了却仍旧无法摆脱道德的束缚。他的天平仍旧大大地偏向楚聿,这对她并没有好处。他并不像楚聿那样多疑,只要她好生诱导,他会比楚聿好用得多。
她原本是没什么信心的,但通过这次彩夫人的事,她才发觉林郧阳对她的态度是那种想讨好却又极其小心不想被发现的,他很容易被她左右。所以,她想尝试着走一步“交心棋”,把他抓得更紧一些。
“你的家乡?”林郧阳很是疑惑,武陵大陆上有那样的地方吗。
“是啊。”祈月道:“楚……聿哥,他从没告诉过您关于我的来历么?”她很清楚,林郧阳就算知道了也是不可能去告发她的。
“什么来历?”楚聿不是说,她是他从难民手中买来的吗?他也曾猜过她是犯了罪的大家女子,如今听来似乎另有隐情。
“我并不是生长在武陵大陆的人。”看着林郧阳有些愕然,却并没有嫌恶的神色,祈月继续道:“我的家乡是一个与武陵大陆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一年多以前,我在外出游玩时失足跌落山崖,不知为何就到了这里,然后被他捡到。当时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真的很感激他收留我。他说没有铭牌的女子会被抓进监牢,我很是惶恐,所以他让我跟他去办铭牌时我便去了。之后,我才知道铭牌居然是表示所属关系的物证。”她的语气很平淡。
林郧阳心头大为震惊,祈月竟有这样的来历。怪不得当时楚聿会受制于李佟,原来是非法办理户籍这件事被人拿住了把柄。
这样语焉不详的一段话,其实就足够令他想到许多。
虽然祈月有心想说得并不在意的样子,他却听得出祈月话里的压抑之下的怨怼。原来,楚聿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她根本是被他骗到手的!祈月,这个女子,她不属于武陵大陆,在她心里,她也不属于楚聿。“所以,你以前才会逃家出走?”
祈月哀戚地望着他,“林大人,您能够体谅,被迫从一个自由人变成私有物的不甘么?就如你们这里的高门子弟无辜获罪沦落成奴隶一般。”
“您可能觉得,他对我那么好,我却还要逃家是忘恩负义,但,我所生活的环境和我从小接受的教育都让我无法忍受失去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尊严和自由。我愿意用别的方式来报答他对我的帮助,却不是以身相许。”
“在我的家乡,只有男女双方被对方所吸引,相互喜欢,才会在一起,男人不能强迫女人。我也希望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希望能过自由的生活。”
祈月用那双美丽的眼睛期待地凝望着他,“您能理解我吗?”
这番话对林郧阳的冲击很大,有些东西,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他因此陷入了沉默。
祈月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对不起,突然说了这样奇怪的话,我只是一时感慨胡言乱语的,请您忘掉它吧。至少……请不要告诉楚聿。”这样说着的时候,她的眼中有着隐忍的泪光,和他对视一眼后迅速垂下了眼。
面对这样的祈月,林郧阳十分不忍,心中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她在向你倾诉心事,多么难得,即使对楚聿她也不会这么做。
于是,他说:“我或许是能理解的。”
然而,他真的理解那些话么?前一刻他还只记得住,祈月是楚聿使了手段强占来的。
祈月眼中因惊喜而星彩熠熠,激动地拉住他的衣袖,“真的吗?你真的理解我吗?你愿意理解我吗?”
“嗯。”林郧阳墨黑犀利的眼中有些龟裂而出的温柔,目光无比坚定。然后看见她脸上的笑容经久不散,那双美丽的杏眼中泪光闪闪,嘴角浮现出两个漂亮的梨涡,让人移不开眼。
自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开始了潜移默化的改变。祈月不再对林郧阳使用敬称,林郧阳也不再回避她。他回府的时间频繁起来,至少每个休沐日都待在府上,平时隔个三五天也会在府上宿一晚。他每次回府都去见她,两人一起说说话,或者同桌吃饭,或者傍晚一起在园子里散步,或者他送她回房在她房中流连几刻。
祈月每天也不再无所事事,年底的时候,林郧阳将府上的账务交给了她,她不用负责明细,只是在月末季末年末核查。这原本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林郧阳见她对此有兴趣,便依着让她去做而已。还每个月给她发一两五钱工钱,祈月对此很高兴,林郧阳在她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明朗笑容,深觉自己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第二年春季,在林管家向林郧阳报告酒楼收益问题时,祈月提出了些建议,林管家说有些道理,林郧阳便让林管家照着去做,果然也收效不错。之后,产业管理祈月也参与进来,每个月工钱涨到三两。当然,她不能和外面的管事面对面参与洽谈,只坐在屏风后听,然后将意见告诉林管家,由林管家与负责的管事们传达商讨。渐渐地,祈月也学到许多东西,日子过得很充实。
两个人之间可说的话越来越多,虽然他们的行为依然发乎情止乎礼,林郧阳却觉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管怎么样,只要祈月喜欢,他就不反对。只要她开心,似乎纵容她一些也没什么。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楚聿离开的第二年腊月了。
楚聿这个人,两人都默契地很少提起,这一年多他也没什么消息。
这一天晚饭过后,两人一起在庭院里散了会儿步,林郧阳送祈月回了房,然后递给她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祈月打开一看,里头是只上好的碧玉簪,簪头还垂着个光泽圆润的大东珠坠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不知什么时候,林郧阳也渐渐喜欢送她些小玩意儿了。
“今天路过聚珍阁顺手买的,掌柜说是冬季的新样式。”林郧阳期待地看着她。
“太贵重了。”祈月合上盒子推回去,这样的簪子再怎么也得上百两。林郧阳这个人,对银钱一类的事情总是不经心,整理账务的时候她就这么觉得了。若不是家大业大,又有个能干的管家,他这个府邸迟早要衰败下来。
“都买来了,女子的饰物我也用不上。”林郧阳自然不希望她推辞,一点小东西还好,金石玉器就很难让她收下了。但据他观察,祈月还是很喜欢玉饰的。若是不贵重,他也觉得配不上她。
“拿去送人。”
林郧阳瞪她一眼,“我身边还有别的女子?”见祈月仍是犹疑,又道:“这是新年礼物。”说完,坚持地看着她。去年过年前,祈月送了他一双皮手套,她亲自做的,说是新年礼物。他在期待,今年她会送他什么。
祈月只好收下了。
林郧阳又说了些别的事情,才道:“今年,我们要回老宅过年。”
祈月一怔,然后强自在脸上挤出个微笑,“一年多没回家,你也该去看看林老爷了。”其实,她对林家大宅的印象并不好,严厉的林老爷子给她留下了可怕的回忆。“只是,难得你们父子团聚,我去是不是不大好?林老爷看到我可能不会高兴的。”
“放心,他不会再为难你了。”林郧阳现在也不再提什么权宜之计的借口了,“今年兄长们都要回家,我们兄弟几个难得聚齐。他们也想见见你。”
林郧阳的六位兄长都在京城或地方身居要职,兄弟间感情很好,每隔三四年,都会抽空带着家眷回老宅聚一聚。林郧阳虽说因为跟兄长们年龄差距太大,并不那么有共同语言,但血脉亲情却是在那里的,兄长们一直对他十分关爱,他在心理上其实也很亲近几位兄长的。
于情于理,都该把祈月带给他们看看,虽然如今还算不上木已成舟,却也还是想给他们看看,他所心仪的女子。
而且,他离得最近,去年却也没回去看父亲,当时主要是担心父亲不喜欢祈月,会对她不利,但后来他将父亲送来的女人遣回去,父亲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记得自己的承诺。虽然父亲说过让他自己对自己的事情负责,后来却还是帮着他阻挡各方势力的探查。老头总是对他这般宽宏大量。林郧阳心里渐渐有些过意不去,父亲年纪都那么大了,却还总是为他操心。带着祈月回去,也有些服软讨好的意思。
林郧阳这样说,祈月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了。他不是在跟她商量,只是告知。什么新年礼物,分明是觉得心头歉疚提前给的补偿罢了。
第二天,林郧阳便叫人收拾好行装,带着一些护卫跟祈月一起回琅州了。
他们到后第二天,林郧阳的几位兄长也陆陆续续赶回来了。林郧阳带着祈月一一去拜见了,还送了些礼物,当然,这些礼物都是细心的林管家提前备好的。祈月也收到一些贵重的回礼。
林郧阳的兄长们对她都是一种审视的态度,但也没为难过。毕竟见面的次数不多,男人们的交往,女人没权利参与。连林老爷子,对祈月也很平静,礼节性的会面之后,就让她回院子,跟对其他林家兄弟的女眷一样。
大年三十,一家人一起吃了年夜饭。这里没有守岁的习俗,父子几个以及孙辈的男人一起喝了些酒,便也各自回院子里歇息了。
席间,林老爷子再次询问了林郧阳子嗣的事情。兄长们对此也很关心,说是过了一年多祈月都还没为林郧阳生下子嗣,可见有必要再增添几个女子。林大哥和林三哥首先就提出要各送林郧阳一个美貌姬妾。
林郧阳自然推辞了,谢过兄长们的关心,保证自己会努力。
于是,时隔一年多,两人再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61、越轨
人喝了酒的时候;总是会特别大胆。平时不敢想不敢做的;这时都敢了。
席间被父亲再次提醒子嗣的事,林郧阳就知道;今晚肯定要和祈月同房。想到能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衾;心中就莫名地兴奋起来。
现下的情形;跟去年又不同了。
有时候他会猜想,祈月或许是心仪于他的。即使她从没说过,他也能感觉得到他们的日渐亲密。如果他们两情相悦了,按照祈月家乡的规矩;就可以结合组成家庭,若是不用顾虑楚聿;他们就可以在一起。
祈月说过,她不属于任何人,她理应拥有选择未来夫婿的自由。而他,一定比楚聿更有资格成为她托付终身之人。祈月对他的亲近是心甘情愿的,她选择的是他,而不是楚聿。
说是这样,但他心中还是会觉得羞愧,如果楚聿回来,该怎么跟他交代?作为朋友,他这是趁人之危。即使祈月喜欢他,他也还是对不住楚聿。
祈月世界的规则,那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借口。事实上,不管楚聿是怎样得到祈月的,祈月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他把她当做妻子,不是玩物,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楚聿那样信任地将她交给他,虽然他说,如果回不来就把祈月送给他,但他又岂能不明白楚聿最真实的心意,当时他出尔反尔的犹豫是在说:林郧阳,你是我唯一信赖的朋友,我把我最爱的女人交给你,代替我保护她,无论如何,请等我回来,我不想失去她,也恳求你不要夺走她!
祈月心仪于他又怎样,这仍然是横刀夺爱。和艳书里的奸夫淫妇有什么区别!
虽说祈月名分上已经是他的女人,她对他似乎也有些情意,但他依然不能跨越那道最后的底线。他很清楚,一旦他做下越轨之事,他跟楚聿之间的友谊便会产生难以消弭的裂痕,再无回头之路。可他也无法放弃祈月,所谓情义难两全,便是如此。
他只能什么都不想。
林郧阳进房的时候祈月已经睡下,却还没睡着,听见声响坐起身来看他。蓝青色的锦被从她身上半滑下来,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绢制亵衣,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散着,细嫩的肌肤欺霜赛雪,一双柔若秋水的眼安静地望过来。
“今晚,和去年在别院一样……父亲他才说过……所以……”事到临头,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对祈月提出这种要求。
他回大宅已经三天,一天是在自己房里就寝的,另外两天是在三哥和六哥那里与兄长抵足而眠的。祈月名义上是他唯一的姬妾,而且他父亲又才提过子嗣的事,为了避免把那老头惹毛,今晚他便非常自觉地进了祈月的屋子。
看他这样子,祈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理解地点头,给林郧阳让出位置。
“喝了很多酒么?”林郧阳一躺进来祈月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不知为何,这酒气熏得她有点头晕。
林郧阳躺下来也稍微轻松些了,“承业那小子老是缠着喝,父亲和兄长们那里也喝了二十来杯。”承业是林郧阳大哥林午阳的次子,今年二十,和林郧阳也差不了几岁,从小就爱跟他闹着玩。那小子喜欢喝酒,知道自家七叔酒量好,哪里肯轻易放过。
“醉了没?”祈月问道。跟一个醉酒的男人躺在床上是件很危险的事。
“这么些酒还不至于醉,倒是承业自己倒下了。”林郧阳轻描淡写地道,心里其实有点得意。男人间的较量,酒量也是一种,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说起,还是很自豪的。
“喝醒酒汤了吗?”
“喝了。”林郧阳为祈月的关心感到很高兴。她曾嘱咐过他,酒后要喝醒酒汤,不然会伤胃,他一直都记着的。
又说了几句话,祈月觉得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床上多了个人的缘故,便往床里面挪了一些。挨到有些凉意的床褥又感觉好些,但不一会儿又热起来了,她悄悄把手脚都伸到被子外头,那股燥热却还是退不下去。因着林郧阳在一边,她也不好做什么大动作打扰他,便努力平心静气试图忍耐过去,然而,过了一刻钟,状况不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热,她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而且下面还隐隐有些瘙痒的感觉。
实在难受极了,便也不再顾及林郧阳,一把掀开了自己那边的被子。
林郧阳立刻关心地问:“怎么了?”其实他早就察觉到她睡得不安稳。
“有点热。”
“盖上被子,免得着凉。”林郧阳给她把被子又扯回来。她身子弱,这一年多就得了三次风寒,此时可不能由着她性子来。
不多时,祈月又把被子踢开。
“还是热?”
“嗯。”祈月闷闷答了一声,翻过身将脸贴在凉凉的丝绸被套上,正对着林郧阳,“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林郧阳见祈月脸上都热得镀上了层粉色,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果然很烫,祈月不自觉地在他手上蹭了下,并舒服地“嗯”了声,林郧阳心头一颤,忙道:“我去给你换床薄被。”
然后下床在外间的柜子里取了床稍微薄些的被子,换掉了床上的。他在祈月房里时一般是不允许下人伺候的,所以只能亲力亲为。不过他以前在军营有时也会自己做这些事,所以动作还是挺熟练。
林郧阳刚换了被子上床来,就见祈月将他拿上床的被子抱成一团,整个人全部贴了上去,双腿不自觉地在被子堆上蹭着。“祈月?”祈月抬起水雾氤氲的双眼迷茫地望着他,“你在做什么?”
“嗯?你要睡觉了么?”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娇媚。
林郧阳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却见祈月稍微安静了一下,双腿又开始不自觉地蠕动摩擦,柔软的纤腰也随着这动作轻轻扭动着,不时发出一声声娇软的轻吟。
林郧阳不禁有些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这样妩媚诱人。
“唔……好热……”祈月带着断断续续的呻|吟说着,身体的动作却并没停止,她开始下意识地撕扯自己的衣物,“林大人……嗯……我真的很不对劲……嗯难受……你帮我……嗯啊请个大夫好不好……”
林郧阳这才有些回过神来,目光却依然落在她身上,她白色的亵衣被扯下肩头,露出浅粉色的兜衣一角,细细的兜衣带子挂在她纤柔漂亮的脖子上,那白玉般的香肩散发着极大的诱惑力。
祈月见他这个情状不由着急了,那样的眼神她很清楚是什么的前兆。她觉得自己好奇怪,突如其来的燥热和瘙痒,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不妥,明明神智很清醒,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林大人……”她突然改口道:“郧阳……去帮我请大夫好不好……”从来没这样叫过他,但她知道他会喜欢这样的亲昵。
林郧阳顿觉心头一酥,不敢置信地问道:“祈月,你方才叫我什么?”
“郧阳……”祈月双手死死捏住被子,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动,“郧阳……”她柔情似水地望着他,努力说出完整的句子,“我好难受,去帮我请大夫,好不好?”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发生男女之事,潜意识里对那种事既恐惧又厌恶,能拖一时总想拖下去。
“好。”这样说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