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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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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薇一下子想歪了:“莫非要去求太后?”可太后怎么会管一介小宫女的死活。为了一个锦绣,难道要让太后和良妃翻脸不成,这根本不可能。

    群芳微一叹气,恨知薇转不过弯来:“太后自然不会管这事儿。但咱们这紫禁城还是良妃当家作主,也不是什么事儿都由她说了算。咱们都有一个最大的主子,只要这位主子一发话,莫说锦绣只是肩膀上有点疤,便是全身长满疤又如何,照样可以平安无事。”

    话说到这份上知薇若再不明白,那她就成傻的了。群芳是在暗示让她去找皇帝。

    这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再大的事儿只要他出手,便没有解决不了的。可她要怎么才能见到皇帝呢?

    若放在从前,她还能打着贵人的旗号厚着脸皮去求他。现在她却是寸步难行。花圃是个特别的存在,严格算起来都不在后宫之内。她往常出入定南门办事都需佩带腰牌,否则若被查到便是胡乱私闯,立时便能被推出去打死。

    即便群芳现在给了她腰牌,可入夜时分宫门早已下钥,她便是有腰牌也无法越过那道门去。一时间知薇有些沮丧,喃喃道:“我如今被困在这里,哪儿也去不成,又如何求人帮忙?”

    “这会儿自然是不行,明儿一早你便拿着腰牌过定南门,想法子求见皇上去吧。”

    “姐姐真是高看我了。我是什么人,哪里进得了养心殿和乾清宫的大门。宫女私自求见皇上,回头惹出事儿来,我死便也罢了,还得连累你们。”

    群芳想想也有道理,便又道:“皇上身边的公公你可有相熟的,求人传个话,见不见便看皇上的意思吧。如今咱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能不能熬过今晚还得看锦绣的造化。”

    这话一出,屋里三人同时没了声响,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猛然间一只孤鸟从屋顶飞过,发出沙哑紧绷的声音,倒把三人吓了一跳。

    那一夜知薇躺在床上,着实后悔之前的举动。那一日皇帝说要封她为嫔,她就该痛痛快快地应下才是。若真应了,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良妃见她不顺眼收拾她也便罢了,偏还带上了无辜的锦绣。

    出了这样的事情知薇才明白,这后宫里想活下去谁都不易。主子有主子的心酸,奴才更有奴才的危险,若羽翼不丰又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回头只有被人碾死的份儿。

    她从前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以为老实当差便能高枕无忧,现在看来却是连能否活着出宫都成了一种奢望。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群芳便又过来,将出入的腰牌给了她和雪容,让她们二人去给宣妃那儿送两盆绿玉牡丹,顺便想想法子,能不能碰上一两皇帝身边的熟人,帮着递个话什么的。

    知薇心情沉重,知道这不过是无用的挣扎。她跟皇帝半分交情没有,人家凭什么救她一个丫环。更何况前两天她刚拒绝了人家的“好意”,这会儿转头又厚着脸皮求上去,回头别事情没办成,反倒激起皇帝的怒意害锦绣丢了性命。

    退一万步说,即便皇帝愿意见她,她又如何令他知道。宫女想能过太监给皇帝递话,约他见上一面,当真是再荒唐不过的事情,完全不合规矩,就算她敢太监们也不敢。马德福和小庄子都是聪明人,谁愿意给她淌这趟浑水。

    知薇越想越失望,从宣妃处出来后整个人便浑浑噩噩,脑子如同浆糊一般,只低头跟着雪容往前走。

    快走到定南门的时候,雪容于心不忍,想回头问她要不要再想想法子还是就这般回去,于是便停了下来。岂料知薇却没看到,依旧往前走着,刚巧夹道那边过来两个人,知薇也没抬头看,走过雪容身边,不小心便和其中一人撞在了一起。
第44章 冒险
    傅玉和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知薇。

    印象里这女人有点小机灵,那双眼睛会说话。里面仿佛蕴藏着无数的东西。可今天的她看起来像根木头,眼睛早没了往日的光彩,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仿佛遭了大难。

    小安子跟在后头,一见知薇便来气儿,立马上前训斥道:“你这人怎么走的道儿,撞着我家大人了。”

    知薇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给傅玉和赔不是。只是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蔫,态度不免有些敷衍。小安子便又想不依不饶,却被傅玉和止住。

    旁边雪容上前来,替知薇向傅玉和告罪,趁机又多看了他两眼。她那满脸的少女心挡也挡不住,竟叫傅玉和有些不自在。

    他只当她是个朋友,并无其他想法。

    为免旁生枝节,傅玉和没多说什么,打过招呼后便带着小安子离开。知薇全程晕晕乎乎,直到过了定南门才像醒了神一般,抬头望着傅玉和的背影怔怔出神。

    听说他和皇帝是发小,听说他们关系非同寻常,听说他是未来的信国公世子,很有可能承袭爵位,听说他能随时求见皇帝。

    这么多消息一同涌上心头,不知怎的,知薇突然生出点想法来。

    但这想法只一转即逝,她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回了屋,刚进门群芳身边的小丫头便过来唤她,让她过去一趟。

    到了群芳屋里,她将门一关只留她们二人,用极低的声音对她耳语道:“你今日出去,事情办得如何?”

    知薇默默摇了摇头,群芳便轻叹一声。她也知道这是在难为知薇,皇上岂是那么好见的。寻常妃嫔想见一面都难于登天,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宫女。有些人入宫一世,也不曾得见天颜,知薇这样的身份,都不能擅自去养心殿,叫她如何撞见皇帝。

    皇帝又是个勤政的,白日里几乎不去后宫,让她去宣妃那里送花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看来只是白费功夫。

    可事情却也是再拖不得了。群芳今日托了关系,从吴司仪的手下人那里打听来了一点消息,这会儿便一股脑儿全说给知薇听了。

    “……听说昨儿晚上便用了刑,那叫声听得人心惊。今儿一早吴司仪没派人来拿你,想必锦绣抗着没说。只是这私刑你也知道,若再这么下去,只怕她熬不住。到时候……”

    群芳拉心知薇会被拉下水,知薇却担心锦绣的安危。她一脸紧张道:“用刑,用的什么刑?”

    “还不就是那些,宫里的规矩你也知道,虽明面上说不让动这些,私底下那些脏腑的事情一桩不少。锦绣只怕是吃苦了,她能熬一夜已是不易,拖久了夜长梦多。”

    知薇浑身发冷,两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真没想到吴司仪竟敢滥用私刑,锦绣怎么说也是宫女,宫中女子皆是皇帝的人,她这般对锦绣,就不怕将来出事惹麻烦?

    群芳比她早进宫几年,历练也多,对这种事儿早已见惯不见:“你这话是没错,但宫里女人岂止千千万,皇上哪顾得过来。哪一年不得死上一批人,你又见谁遭过报应?所以我劝你,唯今之计是得赶紧把人救出来,否则迟了,锦绣的小命不保,怕是连你也要搭进去。”

    知薇回了屋后整个人跟从冷水里捞起来似的,全身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人也不住打颤。群芳说得对,她不能再这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再不去锦绣,即使到时候人活着回来了,又能撑得了几天?

    这年头没有抗生素,若伤口溃烂发炎,说死也便死了。

    一想到锦绣要死,知薇心里止不住地难过。她们相处三年,感情早已胜似姐妹,她无论如何做不到看着对方为了她去死。

    那一刻她又重新燃起了去见皇帝的念头。

    只是怎么见却是个大麻烦。她坐在床头努力稳定情绪,不知怎的傅玉和瘦削的背影一遍遍从眼前划过。明知宫女不能私交外男,但到了这个份上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刚才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回药圃去了,若他这会儿在……

    知薇来不及细想,披了件半袖便要出门。雪容正巧从外头进来,见她这样便问:“你这是去哪儿?”

    知薇冲她摇摇头,低声道:“你只当回来后便不曾见过我,万一我出事儿,你也可以推托干净。”

    说完她匆匆离去,剩下雪容一人立在那里出神儿。然后她转身去找了姐姐,把方才的事情和她一说。群芳听过后神情一敛,抿唇道:“死马当活马医吧,若能成将来保不得飞黄腾达,若不成也就是一条命没了的事儿。咱们这些年在宫里看的事情还少吗?她还算运气好,到底皇上对她另眼相看几分。多少人不过别人说一句话,稀哩糊涂便送了命。你便听她的,当不知道吧。”

    雪容想了想,默然无声。

    知薇绕道走了后门,从后面的一大片花田穿过,踩着满地的泥泞拐进了药圃。她不敢往前头走,大白天怕被人撞见。这花田与药田接壤处鲜少有人来,她便挑了这条路来走。

    只是这里压根儿也谈不上有什么路。原本就是一片泥地,昨儿夜里又下了场雨,将那地浇得透透的。知薇一脚踩下去总能带走三两泥来,等走到傅玉和的小院前时,鞋袜已被烂泥糊满,裙摆处也是一片狼籍,整个人又累又喘,活似刚翻过两个山头似的。

    小安子听到敲门声出来开门时,见到这样的知薇简直吓一大跳。然后他板着脸道:“我家大人有事儿,姑娘请回吧。姑娘以后也别来了,回头出了事儿还得连累大人。”

    知薇却不肯走,顶着门板一脸哀求地看着小安子:“劳烦公公通传一声,我当真有要事儿要见傅大人。”

    “说不见便不见,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我知你从前是贵人,可你如今只是宫女,宫女哪能私闯大人住处,简直不懂规矩。你若再这样,别怪我无情。回头事情闹大,吃亏的只是你罢了。赶紧回去吧。”

    小安子话糙理不糙,但知薇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去。她已然是豁出去了,哪怕最近赐她个死罪,只要能让她见着傅玉和见着皇帝,能把锦绣救出来也就值了。

    她便一直抵着门不走,不住说着好话。小安子脾气有点急,声音便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吵着了正在里头读书的傅玉和。

    他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瞧,便见知薇狼狈无比地靠在门上,整个人再无往日的婉约柔美,简直不堪入目。

    小安子还在吵吵嚷嚷,傅玉和嫌烦便喝止住他,上前几步打量知薇,又问:“你这次来又是为何,又有什么人病了?”

    “不,这回来求大人,是有别的要紧事儿。”

    傅玉和本不想理她,但看她这个样子像是火烧眉毛。他本就不是刻薄之人,只能勉强点头:“你有何事,说吧。”

    知薇看一眼小安子,咬唇道:“能否找个清静的地方,我想同大人单独谈谈。”

    她信不过小安子,倒不是怕事发会死,只是事情还未成,她不能稀哩糊涂就死。

    小安子就恼了:“你这人简直放肆,你这是要害死我家大人吗?”太医私自与宫女相会,回头若皇上认真追究起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知薇又冷又累,实在没空和小安子讲理,一双眼睛无助又渴求地望着傅玉和,简直能把人心都给望化了。

    傅玉和想了想,走到门口冲小安子道:“你进去整理昨日收上来的药材,有事儿会叫你。”

    “大人!”

    “进去!”

    眼见傅玉和发了脾气,小安子不敢违拗,只能恨恨瞪知薇一眼,不情不愿进了屋。他家大人真是奇怪,好端端的理这个宫女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惹麻烦。

    傅玉和待他进屋后,冲知薇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知薇深吸一口气,开口的时候有种大无畏的精神:“我想求大人,带我去见皇上。”

    饶是傅玉和自小聪明过人,也料不到知薇会说这样的话。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你别误会,我想见皇上不是为了邀宠,实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什么事儿?”

    知薇咬唇不语,傅玉和又道:“你若不说清楚,我不会平白冒这个险。毕竟你我无甚交情,我如何信你?”

    “我说我说。”知薇顾不得什么,将昨日锦绣被吴司仪带走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都说了,“……我知对大人来说,锦绣不过一介宫女死不足惜。但于我而已却是如同亲生姐妹,还求大人发发慈悲,帮我这一回。”

    傅玉和阴沉着一张脸:“你可想好了?若真见了皇上惹怒龙颜,回头你如何收场?”为个宫女求见皇帝,皇帝不恼才怪。

    “我早已想好,若能一命换一命,也算是我的造化了。”

    “可若皇上根本不愿见你,你岂不是白白送命?”

    知薇没想到这一层。她只觉得以之前皇帝对她的举动,见一面应该不难。现在想来还是太天真,皇帝凭什么见她?就因为那天他说了要封自己为嫔,她就不知天高地厚觉得对方一定会见她?

    可眼下除了这个法子,她再无他法。

    “大人,你的话有道理。只是唯今之际我只有这一个法子,不管成不成,若大人肯帮我一把,即便做鬼我也感念大人。”

    傅玉和看她这般坚决,心里也是一声叹息。真想不到几年不见,沈知薇竟成了这样的人。从前的她如何会管这样的事情,她连二弟的死活都没管过。现在却为了一个宫女……

    她当真变了太多。

    

    傅玉和看她这样,有点于心不忍。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此刻大约未时,皇帝这会儿大概还在午睡,加之大白天的人多嘴杂,他不愿意让人说闲话,便冲知薇道:“你先回去,待天黑了再过来。”

    “可是大人,锦绣她……”

    “让她再撑两个时辰,她若撑不住便是命。撑得住我便帮你一回。”

    知薇心里乱乱的,但傅玉和的话也有道理。成不成全看天意,他既答应帮忙,此事便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她又绕原路返回,换去一身污脏的衣服,又去冲了个凉,一个人坐屋子里发呆。群芳姐今儿没再给她安排别的差事,她这时间便有些难以打发。

    心里一藏着事儿,只觉得时间过得奇慢,两个时辰便像是一天一夜,她枯坐窗边发了许久的呆,一直到日头渐落,外头开始起风了,这才拿了件斗篷披上,出了花圃往药圃走去。

    天一暗花圃便鲜少有人在外头走动,吃过晚饭后人都进了屋子休息,深秋的夜晚冷风吹在身上让人不住地打颤,知薇紧紧搂着斗篷,一个人顶着月色快步向前走。

    傅玉和已经准备好一切正待她来。小安子被他打发去忙别的事儿,趁他走后傅玉和挑出一套对方平日里的衣裳来,待知薇到了后便把衣服往她面前一扔,吩咐道:“换上。”

    花圃的人一旦下钥便不可入宫,知薇不能穿着宫女服制随意走动。一旦发现便是死罪。所以只能让她换上太监的衣裳,跟着他往后宫去。

    傅玉和这两天一直在宫里当值,良妃已有了生产的迹象,从昨天夜里开始已时不时有宫缩的情况。只是当时还不频繁也无规律,故他没去延禧宫,只留宿宫里忙自己的事儿。

    他虽鲜少给嫔妃看病,但良妃生产是大事儿,太医院从院使到底下众人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以防有什么万一。傅玉和不愿显得特立独行,便也跟着留了下来。

    知薇进了里间,很快便换好了衣裳挽起长发,又将帽子戴在脑袋上,出来的时候边整衣衫边问傅玉和:“我这样可还成?”

    豆大的灯光下,知薇一身男装立在那里,看起来竟有几分英气,倒不像个柔弱的少女。傅玉和一时看得有些愣住,愈发觉得她跟从前的那个大家闺秀很是不同。

    现在的知薇给他一种英俊少年郎的感觉,美则美矣,却不似女子那般易折。她由内而外散发着坚韧的气质,是一种隐忍而坚强的感觉。

    这样的沈知薇是他不熟悉的,却有几分讨喜。他盯着她不住地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知薇整好衣衫一抬头发现对方在看自己,还当有哪里不妥,便又问:“怎么了,哪里不好吗?”

    傅玉和立马收回目光,轻声道:“不,很好。只是过宫门的时候不要抬头,紧跟着我便行。若出了差错,谁也保不住你。”

    宫女装扮成太监混入后宫,乃是大罪一桩,就算是傅玉和也保不住她。必得让她见着皇帝,由皇帝亲口免了她的罪才成。否则过了今晚,只怕她就成了一堆白骨。

    知薇完全没有危机意识,满心都被锦绣给占了。她听了傅玉和的话用力点点头,保证道:“我一定跟着大人,绝不给您添麻烦。”

    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药圃。

    通往定南门的小道漆黑一片,知薇打着灯笼走在前面,始终不敢抬头。一阵大风吹来,吹松了她的帽子,她立马伸手按住脑袋,生怕露出破绽。身后傅玉和看到这一举动,便宽她的心:“无妨,带子系紧些便好。”

    说着他拿过知薇手里的灯笼,示意她将帽戴重新系过。知薇抖着两只手解了带子重新系,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冻的,系了两回都没系好。

    傅玉和看看天色,无奈又把灯笼塞回她手里,亲自给她系上帽带。

    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却让知薇心里如翻江倒海般澎湃。因为她立马想起了那天在寿康宫的一幕。瓢泼大雨下皇帝把伞给她,给她系上了披风的带子。

    那一幕和今天的这一幕何其相似,简直便是翻版。只是面对的人不同,心境也是大不相同。

    知薇低着头轻声道了句谢,重新提着灯笼往前走。

    定南门的两个守卫在夜风里站了半天,冻得人都有点木木的。直到傅玉和站到他们面前,两人才醒过神来,客气地打着招呼:“傅大人这是要入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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