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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命运的沉沦与救赎:马不停蹄的忧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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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也就是那天中午,他请许樱丹吃了顿饭。然后,就再没联系。他已经决定不再见她了,因为他发现他对她竟然还有感觉。当她哭着说“书田,我知道你恨我,你一直在恨我”的时候,他感觉他的心竟狠狠地疼了一下。他承认他是恨她,非常非常恨。可她说“那就好,恨就是还想着,还没忘。我不怕你恨我,我最怕的是你忘了我。书田,你要是真把我忘了可怎么办?”尚书田的心在许樱丹的眼泪里乱成了一团。他自己都奇怪:他这是怎么了?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会因一句话心乱如麻?他不喜欢这样。多少年了,他的心一直都是静如止水、无欲无求的。他需要这种平静,也根本不打算因为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女人而打破这种平静,不管这种伤害出自何种不得已的原因。一切已经过去,生活也好,生命也罢,都已没有任何从头另来的必要和可能。

九 似是故人来(3)
“怎么了爸?很难开口吗?那还是我说吧。”尚真在沙发上坐下,从皮包里拿出几张A4白纸。她把纸拿在手里哗啦啦翻看了一下,递给尚书田。“这是房产证复印件,碧海花园八号楼四单元402室的,您看看吧。”
  “碧海花园?”尚书田接过复印件,一边看一边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尚美的房子吗?怎么了?什么时候办的房产证?我看看。”说罢,他戴上花镜,开始一张一张仔细翻看。
  “您看清楚了,这不是尚美的房子,房主可是曲克伟。”
  “不可能吧?”尚书田急忙翻找,找出写着房主名字的一张。一看,果然是“曲克伟”三个字。“不是说两个人买的,写两个人名字吗?怎么回事儿?”
  “哼,”尚真冷笑了,“怎么回事儿?要说怎么回事儿还得问您才行。 ”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您不是帮许樱丹打招呼了吗?房产交易中心的郑主任不是您的老同事吗?合同上是两个人的名字没错儿,可您这一打招呼房产证就变成了曲克伟一个人的,奇怪吧?”
  尚书田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他沉着脸,说:“你说清楚,一五一十的,别卖关子。我跟郑主任打招呼和尚美的房子有什么关系?跟许樱丹又有什么关系?”
  “您不是跟郑主任说许樱丹是您亲戚吗?亲戚办点儿亲戚之间的事儿,都跟您说好了,您没意见,让郑主任多多关照。最好许樱丹怎么说就怎么办,只要不违法就行。是您的话没错儿吧?”
  尚书田没承认也没否认。他依然沉着脸,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还是不明白,这和尚美的房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尚真腾一下站了起来,劈手夺过尚书田手里的复印件,一字一句地说:“许樱丹是曲克伟的小姨,她找您办的事儿就是这个。您没意见?把尚美的名字去掉您没意见是吗?”尚真停顿了一下,继而,她用异常犀利的眼神看着尚书田,“您从小讨厌我我知道,没关系,我也不需要您对我好。但这次不是我,是尚美,是您一直疼爱的尚美啊!曲克伟这是攀上高枝儿了,要卖房子,要撵走尚美,尚美怎么办?您不觉得她太可怜了吗?作为父亲,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而牺牲自己亲生女儿的利益,您不觉得过分吗?”说完,尚真一转身,愤然朝门口走去。出门的一瞬间,她背对尚书田,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您早知道尚美不结婚了是吗?是许樱丹跟您说的吧?那您一定也早知道她和曲克伟的关系啦?您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尚真的声音带着哽咽。旋即,走廊里响起一串急促细碎的脚步声,笃笃地敲击着地面,渐渐远去。
  屋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满满地洒在尚书田宽大的办公桌上。此时,虽然已是六月,已是一个天空晴朗、阳光明媚的夏日上午,但尚书田依然觉得冷,非常非常冷。一股似曾相识的、发自心底的寒意迅速包围了他。他的胸腔、后背、四肢、大脑、感情、意识,全都被森然的寒气侵蚀着,业已麻木。他感觉自己再次坠入了那个巨大的冰窖里,冰凉冰凉的寒气仿佛一把雪亮的钝刀,在他业已麻木的躯体和灵魂上反复切割,那种缓慢、执拗,却无比持久的疼痛,让他只要一想起就万箭穿心、不寒而栗。这样的时刻,他往往不能思考,也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眼前唯一晃动着的是一张脸,一张清秀雅致、风情无限的女人脸。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九 似是故人来(4)
许樱丹的脸。
  某种程度上而言,许樱丹对尚书田是唯一的。她是他二十五岁人生经历中唯一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感受到爱情的女人。那些甜蜜、幸福,同时又饱含痛苦和屈辱的回忆,也是尚书田对于青春和往事的唯一隐瞒。他常常想,如果没有许樱丹,如果没有那么刻骨铭心地相爱过,如果许樱丹没有在某个猝不及防的时刻一声不响地突然消失,如果他没有收到她已在上海结婚嫁人的确切消息。那么,他的人生肯定会是另一番模样:他不会那么快相亲,不会在只见了一面的情况下匆匆娶了小学教师周一蓝,不会转业回青城,不会生下尚真和尚美,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那么,又会有什么呢?年过半百的尚书田,在一次又一次的假想中终于明白:人生是一场无法回头的旅程,一段一段的路途,也只能选择一个方向前进。至于那些被放弃的路口、被错过的人,也只能在无数次的如果、假设和冥想中再度与他们汇合、重逢和相聚,然后,在无边的虚无里,带着喜悦和伤感,重走一遍那些早已被时光带走或改变的来时路。
  尚真走后,尚书田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地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因为尚真,不,因为尚美,因为尚美和曲克伟的房子,他不得不仔细、认真、沉痛却又无可奈何地重新梳理了一遍他和许樱丹的关系。他并不知道许樱丹是曲克伟的小姨,世界如此之大,他怎么会料到许樱丹是曲克伟的小姨呢?尽管他知道许樱丹有个姐姐,但只是知道而已,并不认识,更谈不上了解。还有,尚美和曲克伟分手的事儿他也一点儿不知道。怎么会分手呢?两人不是已经谈了四年多恋爱吗?不是已经订婚、同居了吗?要分手?理由是什么?难道真像尚真所说,曲克伟攀上了高枝儿要飞走?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尚书田摇摇头,觉得曲克伟没理由这么做。不说有房子和工作调动的情分在里面,就说曲克伟的条件,除了尚美,尚书田不相信还有哪个女孩儿会如此真心实意地看上他。攀高枝?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飞之前得先掂量清楚自己的能力才是。老鹰可以飞上云头,麻雀扑棱几下翅膀就算是展翅高飞了。但这飞和飞的意义,能一样吗?
  不过,话虽如此,尚书田还是觉得疑惑。他不明白曲克伟为什么要急着办出房产证?既然要办,为什么不是和尚美一起办而非要通过许樱丹来办?而事情又怎么会这么巧?怎么许樱丹偏偏就是曲克伟的小姨呢?尚书田不相信许樱丹会处心积虑地算计他,会因为一套房子而不惜再次伤害他。他不信。不敢相信。
  然后,他给房产交易中心的郑主任打了电话。他询问郑主任,是否有个叫许樱丹的女人找过他?郑主任很茫然。他又说:“就是我那个亲戚。”郑主任这才恍然大悟,“对,对,许樱丹。听名字像个少女,一看模样竟是个大姨。哦,还有你女婿,一块儿来的。叫什么来着?曲、曲什么伟。说是家里房子要拆迁,想多要一套,还顺便办了个房产证,商品房的。你也真是,到底是老领导,办事儿还真含蓄。找个许樱丹来遮遮掩掩、亲戚亲戚的,直接说女婿的事儿就好了嘛……”尚书田颓然地举着话筒,已经没有力气再听下去。是真的,看来是真的——曲克伟真的要另攀高枝儿了,许樱丹也真的利用了他!尚真的话没错儿,所有的指责也都没错儿。错的是他,是他这个为了外面女人而不惜牺牲自己亲生女儿利益的父亲。
  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在中午明亮灼热的阳光下,一把冰凉的钝刀正在尚书田的内心反复切割,一遍一遍,令他感觉无比寒冷疼痛的同时,也对自己无比的厌恶和失望。
  

十 无情的情人(1)
下午两点,尚美刚进公司,就被奚佳一把拽进了洗手间。“怎么了?”尚美颇感诧异。
  “自己看。”奚佳塞过来一张当天的晚报。
  “什么呀?神秘兮兮的?”尚美展开报纸,看了没几眼脸就白了。原来,青城最大的婚纱摄影店“天使之翼”,在当天晚报的生活版副刊发布了一则恭贺新婚的通栏广告。广告上,一对新人面带笑容,幸福相偎。新娘发髻高耸,头戴王冠,洁白的婚纱修身摇曳,曼妙生姿;新郎则是白衬衫,黑领结,一套传统的黑色燕尾服,显得沉稳庄重,神采奕奕。虽然,新人的模样不是特别出众,尤其新娘,浓妆艳抹下仍难掩姿色平平,但这张照片表达的意境却特别好:恩爱、和谐、高贵、典雅。一方面显示了婚纱摄影店高超不凡的技艺水准,另一方面也使一对新人看上去感情幸福,很是般配。照片旁边还配了一首小诗:在馥郁的季节,因花落,因寂寞,因你的回眸,使我唱出的,不过是一首无调的歌;却在突然之间,因幕起,因灯亮,因众人的鼓掌,才发现我的歌,竟是这一剧中的辉煌。广告底端是一行醒目的大字:热烈恭贺曲克伟先生、刘佳宁小姐新婚幸福、百年好合。
  尚美反复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浑身瘫软,双腿无力。怪不得前一阵儿曲克伟疯了似的打电话找她,一会儿说想办出房产证、一会儿说不如卖掉房子、一会儿又动员尚美让出自己那份产权,把房子卖给他。尚美拒绝了,全部拒绝。曲克伟就此销声匿迹了好长时间,前几天才又突然冒出来。他给尚美发了条短信: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以后各自保重,尽快开始新生活吧。再见!
  尚美握着手机愣了半天。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她看来很严肃、很重大的事儿,放曲克伟那儿竟成了一句简单潦草的再见?她也不明白,曲克伟为什么那么急于说再见?难道再见真有那么好、那么令他期待吗?
  在此期间,尚书田和尚真几次询问过她和曲克伟的感情问题。尚书田还属旁敲侧击比较客气的,尚真则干脆直言不讳、直奔主题地质问她:曲克伟是不是另攀高枝儿了?高枝儿是谁知道吗?尚美予以了坚决否认。她觉得,曲克伟就是再不堪,也还不至于不堪到这种地步吧?另攀高枝?说白了不就是感情背叛吗?再说,她也没察觉出曲克伟另有女人啊?半年前他还苦苦哀求她搬过来一起住,说没有她睡不着、醒得早,神经都开始衰弱了。说了无数遍,说的她终于心软,不顾周一蓝的坚决反对,毅然决然地搬到了一起。
  这才几天?不过短短半年啊!婚还没结就另有新欢,这太说不过去了吧?尚美不相信,她宁愿相信曲克伟是像书上说的那样得了婚前恐惧症,过一阵儿就会好,肯定能好。尚真咬牙切齿地警告她:醒醒吧!千万别傻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你最后一个知道!
  没想到,尚真一语成谶。现在,曲克伟果然另攀了高枝儿,她也果然是最后一个知道。她终于明白,曲克伟为什么要急于分手、急于和她撇清关系了。能不急吗?这么快就广而告之地要结婚,并且结婚对象还是副市长的女儿。这的确是个高枝儿,也的确要速战速决。只是,尚美做梦都没想到,曲克伟的新欢竟是刘佳宁!
  “怎么搞的?”奚佳推她一把,“老曲不是你未婚夫吗?大家可都看了报纸,都在办公室议论呢,怎么回事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 无情的情人(2)
尚美眼圈儿红了。“闹了一段儿了,说是要分手,也不告诉我具体原因,就强调不合适。我以为是借口,跟我闹情绪,过几天回心转意就好了。谁知道竟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说罢,眼泪夺眶而出。
  奚佳赶紧从纸巾架上撕手纸,一边撕一边说:“没想到,连老曲都是这种人。你对老曲可真够好的,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还真像那首歌里说的,痴心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什么世道!”奚佳感慨地叹了口气,又说:“不过尚美,有什么好哭的?那女的比你差远了,又老又丑。老曲什么眼光,有毛病吧?这种不要脸的贱男早分手更好。”
  尚美抽泣了一会儿,拿纸巾揩了把脸,跟奚佳说:“我出去一下,你帮我请假。”奚佳赶紧问:“上哪儿?”尚美没说话,快步走出了洗手间。走到街上,她伸手招了辆计程车,跟司机说:“先生,麻烦去电视台。”
  当时是下午三点,尚美去了曲克伟单位——青城市电视台。曲克伟不在台里。一个正写稿的同事看见她,不禁诧异地问:“尚美?你怎么来了?”
  同事这一诧异,尚美顿觉尴尬起来。她指指曲克伟的桌子,“人呢?”
  “哦,老曲呀,他休婚假了。老曲要结婚了……”说着,同事也尴尬起来。
  尚美点点头,转身离开电视台,又去了曲克伟的父母家。曲克伟不在家,家里只有他爸妈,正双双围在电视机前看连续剧。他爸看见尚美有些惊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不在家住,一直跟佳宁住一块儿。”
  冷不丁听到“佳宁”二字,尚美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强作镇静地问:“佳宁是谁?”
  他爸愣了,继而用无助的目光向他妈求援。一直爱搭不理、装作看电视的曲克伟他妈终于赏赐般地扭过头来,哼着鼻子恍然大悟道:“哦,尚美呵,哪阵风儿把你吹来了?”
  “曲克伟在吗?”
  “不在。找他干嘛?克伟说你俩早黄了,我一听还真松了口气。黄了多好,黄了正称你妈的心意。你妈不是瞧不上我们家吗?不是嫌克伟配不上你这个金枝玉叶、高干子女吗?这下好了,我们克伟知道差距,回头是岸了,你还找他干嘛?”
  “谁说我俩黄了?曲克伟一个人说了能算吗?我是他未婚妻,我俩的定婚宴您也参加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他一个人说黄就黄了?”
  他妈蹭一下站了起来,“哟,我怎么听话儿里有话儿啊?什么意思?想赖着克伟怎么着?”她手一挥,同时嗓门骤然提高了八度。“门儿都没有!周一蓝不是瞧不起我们家吗?我还看不上你呢!看我儿子好了你难受了?难受也得忍着。订婚怎么了?不就是订婚嘛,又没结婚,不违法。你来干什么?告诉你黄了黄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有话和曲克伟说,他在哪儿?”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儿子在哪儿?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要脸?男人都说不要你了,哪有你这样不依不饶上赶着追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害臊?”曲克伟他妈双手叉腰,飞沫四溅,一副随时准备冲上来和尚美厮打一番的架势。
  “应该害臊的是你儿子。”尚美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眼泪决堤而下。“曲克伟始乱终弃,玩弄感情,我不会轻易罢休,也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曲克伟他妈咆哮着冲上来,被他爸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他爸一边死死按住他妈,一边冲尚美说:“快走吧,结婚证都领了。今天上报纸,明天就新马泰旅游了,别叨叨这事儿了,快走……”他爸话没说完飞起一脚踢上了房门,及时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 无情的情人(3)
尚美站在门口,清晰听见了曲克伟他妈嘹亮粗鲁的辱骂声。她擦擦眼泪,倔强地转身下楼。她要继续寻找,不停歇地找,马不停蹄地找,直至找到曲克伟为止。此刻,她身体的其他感官似乎都是麻木退化的,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了两种:屈辱和愤怒。而这两种感觉混杂交织,仿佛一团郁积在胸口的烈焰,让她无法停止,不能喘息,只能无比勇猛、无比疯狂地一路寻找下去。
  她直奔下一个目标——福山花园C栋2号楼。那里是刘振明副市长的住所,也是曲克伟的现任刘佳宁的家。以前,为曲克伟进电视台的事儿,尚美和曲克伟作为相识的晚辈去拜访过多次。期间,也见过刘佳宁几面。印象中,刘佳宁是一个相貌平淡,沉默寡言的清高女人,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冷漠面孔。可令尚美万万没有想到的恰恰就是这点:曲克伟看上了清高寡言的刘佳宁,而刘佳宁也看上了其貌不扬的曲克伟!可这两人究竟是何时好上的?怎样好上的?她为什么一点察觉都没有?她能接受曲克伟看上更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能接受他攀爬高枝、背信弃义的现实,也能接受他爱上其他任何市领导的女儿,但唯独不能接受刘佳宁。她不能接受是她亲手将未婚夫送进了别的女人家里,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如果这是事实,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以后该怎样看待自己?该如何评价自己?又怎能原谅自己?她觉得荒谬,觉得一切荒谬至极。
  福山花园尚美来过多次,对小区的地形环境颇为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刘佳宁家。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在临近C栋2号楼门口时,竟突然看见了曲克伟。不过,曲克伟并没发现她,他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摆弄地上的旅行箱。他穿一身黑色休闲装,背一个硕大旅行背包,一看就是一副准备出行或刚刚远道而归的样子。尚美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只要曲克伟一回头马上就能发现她。她相信他会回头,因此她不想叫他,他神采奕奕、焕然一新的模样令她颇感突兀和陌生。
  很快,曲克伟把箱子弄好,拍拍手站了起来。尚美眼圈儿红了,她不能想象曲克伟回头时的表情。他们已很久不见,已开始变得陌生和疏远。但此刻,当她如此近切地站在这里,如此清晰地观察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时,仍强烈地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气息和磁场。在人潮汹涌的街头,在寂寞伤感的夜晚,在孤单无助的旅途,这些熟悉的气息和磁场曾是她的安慰和信赖,也是她的依靠和感激。
  尚美承认,当初周一蓝的反对有道理,她的眼光不如尚真,曲克伟也的确不如李昂。就像她无法和尚真相提并论一样,曲克伟方方面面的条件也确实无法和李昂相比。李昂不仅家境优越,还拥有米的挺拔身材、清秀儒雅的相貌、温淳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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