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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超疼的,脑袋嗡嗡作响,鼻腔温热肯定流鼻血了,眼睛也有些睁不开,能看见的只有一片雪花。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狼狈。
“别小看老人呀!稍微有点天赋的小丫头。”
稍微有点天赋的小丫头……从来没人这样说过自己呀。
“哈哈哈……”
七实驻刀而立。
“让开!!”
“你是要去往下面吗?我替你开路了,有本事就绕过我吧。”
眼睛看不清,头脑混乱,可是能够听的见,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混杂的死人与活人的味道,炙热的鲜血味道,冰冷的鲜血味道。
七实的额头上流下了红色的液体浸染进了她的双眼。
“你不是我的对手的……你自己也清楚这点。”少女慢慢地说。
飞天御剑流。
现在可没有富余的时间让自己去好好休息恢复。
胜负是一瞬间决定的,不论之前优势劣势,能把握住最后一个瞬间的人才是胜者。
“我的刀更快!”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七实总是会赢,因为每次她都有不得不获胜的理由。
绝闪之一
虽然刀短了,但是却不会影响刀的神速。
“暗乃武的首领。”
那个老人面对七实的剑却毫不畏惧,他真正展现了自己全力的一拳,被时间所磨砺的躯体与技巧在面对天赐之剑的时候不落下风。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任务只不过是拖住七实而已。
……
……
“什么声音??”
中了对手的埋伏后永仓新八和松原忠司没有乱了阵脚,虽说对方人数比新选组两番队要多,可是屋内地形狭小,人数的优势并不能使黑衣男人带领的伏兵迅速取胜。
就在混战一拖再拖双方互有伤亡之时,从三楼却传来了巨大的声响,然后被开了个洞。
“……”
黑衣男子抓住永仓新八分神之际想要用小刀直取其咽喉,可是永仓的反应也不慢见没法用武器格挡开对方居然用左臂挡下对方的刀,然后带着深入血肉的利刃就那样把对方扑倒。
“新选组……果然和那些落魄武士不同呀。”
“你这家伙,精通忍者的技术呢。”
“……”
“是忍者,却敢站出来和我对抗,你这家伙……”
永仓新八和黑衣男子扭打着已经滚到了那个洞口之下,在他正想了结被压制的黑衣男的性命时洞口被进一步扩大,从上落下两个人影。
“什么东西!!”
永仓只能和对方分开,才堪堪没有被砸中。
“永仓先生!块退开……”烟雾散去,拦在他面前的是朝仓七实,只不过少女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全是血液而且还散发着恶心的腐烂气味,本来已经有几分俊俏的脸也是不太好看,额头已经肿了,鼻血虽然不再流,但凝固的血还是涂花了她的脸。
岂止狼狈,永仓新八即使潜意识里反对着一个女人加入新选组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还从没这样惨烈过。
“头领!!”另外,那个黑衣男也很失态地喊了出来,和七实一同从三楼掉下来的是个赤膊老人,比起七实老人身上数不清的伤痕更加可怕,他的左眼淌血看那样子,眼球已经不在了。
是他们的头儿吗?
“永仓先生,快出去告诉近藤先生,今天这是陷阱,快点撤退。”
“陷阱的事,局长大概猜到了。”松原忠司一拳击倒了一个敌人,退到七实和永仓的身边那样说到。
“不过,局长他依旧认为长州番之人会出现,他有着将自己作为诱饵引出敌人的魄力,作为手下,我们自然也是要赴汤蹈火的。而且退路已被打断。”
他依旧十分冷静,没有被战局扰乱思考,这个男人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别说了,快去报告!哪怕一个人也好,给我去报告!!”
他冷静,不代表七实会冷静。
七实不知道鹰乃宫心爱会带给长州番那些人什么,但是对方都已经鼓起勇气想挑战新选组了那么一定有所依仗。
凭借前世的记忆,要知道很多少年都曾有个军火梦,她知道现在是1864年,那个于1861年研制的武器出现在鹰乃宫的手中也不是不可能。
联想那几具洋人的尸体。
“这里我来挡,你们走。”
七实更加坚定了自己猜测。
“头领,我这就带你走。”黑衣男见老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正向带他撤退,可是老人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可是。”
“拖住……他们…”老人只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宇佐木……带头领走。”被七实砍去一只手臂的家伙抓着破碎的天花板边缘从上面荡了下来。
“和只会挖洞的我不同,你和头领该活下来的。”
“你……”
“反正只要拖住他们就可以了吧。”
“……你……”黑衣男麻利地将老者背在了身后,然后破开纸窗一跃而出,哪怕负重不轻可是身手依旧灵活,几下跳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快走呀,你们是男人吧?什么是正确的自有判断吧!给我跳下去,这里我一个人就能挡住,我说了能挡住就能挡住!!”
七实真的在生气,总是因为自己多出的那段人生而能够平静地看待一切的她很少会让愤怒这样的情绪支配她的脑子,但现在,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候,她有些失控。
“那么,永仓你去吧。”
“松原!”
“你已经受伤,不如快点撤走,就算留在这里也不起作用,我留下来支援她。”
朝仓已经冲上前,和那些伏兵打了起来。
“等我回来接应你们。”永仓新八的确鲁莽,鲁莽不代表他不懂得判断现状。在七实和松原忠司挡住敌人时,他带领着二番队剩余的人从楼梯的断口跳了下去。
“呵,你这家伙在看着谁呢!”断臂男找上了七实“夺走我一个手臂的代价可是非常……”
话还没有说完七实就用早就砍钝的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咳……呕…”
嘴里呕出了淤血,他用仅剩下的手臂死死抓住了七实的手腕。
“我……什么都不怕的……”
松原忠司闻到了油的味道。
“好好地留在这里吧,让我难堪的小姑娘……”
……
……
“发现了长州番的士兵,他们果然来了。”新选组的斥候密切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所以在桂小五郎带着人出阵时他们便被发现了。
“出阵吧,三番队,先攻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尽量在街巷内战斗,让火枪队先攻,占领桥梁还有各处入口。他们没办法包围我们,只要能够借助地形优势磨掉他们的人我们就赢了,其他人……和他们的队伍赛跑,从外围反咬住他们……然后,一番队,去后方保证撤退路线。”
“!!”
冲田总司呆在原地,这意思是要让他看戏?!
“近…局长!!我,就连朝仓都在战斗,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命令。”近藤勇语气冷淡,不容置疑“现在,立刻出阵。”
“放心吧,论战力,新选组占着优势。”
“二番队队长撤出池田屋了,一共还剩下八人!”此时斥候又传出了新的消息。
可消息传回来不久,池田屋方向传来了巨响,那里突然发生了爆炸,被点燃的木屑飞到街巷上之后,又点燃了一些建筑火势大有蔓延之势,本来躲在家中避风头的平民也不得不出来灭火,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出阵!!!按原计划!然后,取下反贼们的人头。”近藤勇领头带兵出阵,只留下一番队众人看着他们离去。
总司看着被点燃的池田屋,他的双手握拳不甘担忧多种情绪写在了脸上,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反抗近藤勇的命令,也没有去寻找在爆炸中生死不明的七实。
“走……咳咳咳……”
“队长!”
“走。”
听从近藤的安排,总司带领一番队之众前往后方。
可是,还没有走上多远他却看见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悉身影。
雾切结香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这条路上,浑身都是土灰,头发也已经散乱的女人站在了总司面前。
“冲田先生……七实……七实……”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总司问。
“这些事,以后……再说……”结香的形象同以往不一样,她从未表现的如此的着急,如此的迫切过。
“七实人呢?”
总司指了指正燃着火焰的池田屋,然后结香也没等气息平复冲着那里就跑了过去。
跑了两步后她回头对总司说
“冲田先生,你告诉其他人,快逃吧。”
“逃?”
“是的,快逃,然后您不用担心七实,我会带她回来,毕竟她是我的家人。”结香虚弱地笑了,她现在非常的疲惫,可她还是要强迫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对总司鞠了一躬后,她离开了。
“……”总司看不见现在自己的表情。他沉默片刻突然就笑了。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吗?
“一番队的,去杀光敌人,这场战斗没有后方。”总司从小到大第一次决定违抗近藤勇,违抗那个于他而言亦兄亦父之人的命令。
……
……
今天是多么混乱的一天。
七实躺在街头,已经力竭的她动都不想再动一下,她看着燃烧的池田屋静静地发着呆。
伏兵的身上都带着炸弹,松原忠司察觉到了这些,然后砍断了那个男人的最后一只手臂将七实从二楼的窗户推了出来。
“……”
她身边的地面上插着那个男人的佩刀,松原忠司同时将这把刀扔了出来,然后就回头拦住了带着炸药想要扑出来和七实同归于尽的断臂男。
“比起刀,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拳头呀。”最后七实似乎听见了他开玩笑般的话,那样一个存在感低的可怕的阴沉男子,说出这样的话肯定非常的不容易。
新选组四番队,全灭,敌方伏兵,全灭。
以少胜多,值得自豪的战果。
“唔……”
耳边的声音都不真切了。
多少次多少次,自己被别人守护了多少次。
不论自己变得多强,都会被别人救下性命。
“我,好弱。”
真的好弱,高超的剑术什么的根本不值得自豪,比起松原忠司,比起那些在她生命轨迹中死去的人,她太弱了。
七实!!
有人呼唤着她。
是结香的声音,可是结香现在应该正在通往长崎的路上,那里是她的家,结香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七实苦笑,自己的脑子不会被那一拳打坏了吧。
七实!
以为是虚幻的声音却变得愈发真切,扰了她吧,她想休息了,只要永仓新八将她拼死得到的消息传达过去她的任务也就会圆满完成。
“七实,你还好吗?七实……”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她的脸上,将她唤醒。
“结……香。”
你来了呀,结香。熟悉的美丽面容,哪怕没有妆容,沾上土灰却依旧美丽的面容。
你知道吗?结香。
七实好想看见你。
056 池田屋(10)
红莲火焰,就和那一次在吉原一样,高温灼烧着两个少女的皮肤,而比起那时,此刻的两人又更加狼狈了。
长途赶路而来一身土灰的结香,她脚上的鞋子都被磨破,脚底也磨出了水泡,长发披散,先前不安焦躁的情绪在见到七实之后终于缓解,但是想到此刻她们依旧没有脱离危险结香就紧张地想要搀扶起倒地的七实带她离开。
不远处响起了冲杀的声音,混杂着火枪的“怒吼”的与刀剑交错的鸣响,被长州番士兵包围的新选组奋力想要突破敌人的包围,双方杀的急眼,杀的不相上下。
“快走。”
结香看见新选组位置处于劣势却能依旧不落下风却没有一点点安心,她像是担心着什么那样急切地想要把
七实带出这儿,被爆炸的冲击冲的迷迷糊糊的七实也终于发觉眼前的结香非她产生的错觉。
“……你!”
发觉到后七实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她挣脱了结香的双手转过身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比她还高上半分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
“快走……”
“你不是走了?!”
结香想带七实离开,她的表情在对方的质问中变得有些阴沉,这是从未在结香脸上出现过的表情,她和心爱那样擅长伪装的人不同,结香只是愿意忍受,忍受自己的情绪,那时常年来她为了好好活着掌握的技能。
现在这个技能被放弃。
“你差点就死了。”
结香咬着牙说,抓着七实手腕的手不断用力,颤抖着,没有平日的温柔,她恐惧并且愤怒。
“快走……”结香说。
“现在战局还没延伸到这里。”七实短暂地沉默后回应道“我答应过他们,这次要尽全力,这次是个陷阱,所有人都深陷危机,在确定其他人的安全之前,我不能离开。”
“……”
“这就是我的全力,我不能食言。”
“朝仓先生!!”从前方一名新选组的成员向七实跑过来,他怀抱着的是少女的佩刀——加贺清光,朝切。那是一番队的成员。
“还好您还活着……这是队长托给我的,说是如果你还活着就还到你的手上。”
“总司……”
七实接过爱刀然后在身上别好,她又回头望了一眼不知为何赶回来的结香。
“谢谢你……可是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接着七实鞠躬拜托跑来的年轻士兵,她说:“请务必将雾切小姐送到安全的地方,此恩情,终生报答。”说罢没有再留恋,七实冲着战局正酣的方向冲了出去,结香想要追上却被那名一番队队员拦住。
“雾切小姐!前面太危险,还是快点跟随我离开。”
“……不行……”
雾切结香从未这样执着过。
“不行。”
想起鹰乃宫心爱对她说的话,如果自己不能阻止七实的话,那她八成是会死的。
……
……
新选组凭借着远超对方的武力,正一点点的反客为主,近藤勇高悬的心脏也一点点落了下来,虽说二四番队成员生死未卜,但是他现在暂时也顾不得这些,必须稳住当前的局面。
“二番队队长,回来了!!”手下传来了报道,看来永仓暂且无事。
“总长!”
永仓新八站到了近藤勇的面前。
“朝仓七实,松原忠司呢。”
“留在池田屋,生死不知。”永仓的心如钢铁,现在的局面生死人命都必须靠后,得到的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当时朝仓七实让我同您说‘快撤退,现在的局面将不是’新选组能够应付的。”
“撤退吗……”
那个少女所说的意思……
就像是为了验证七实说的话一样,近藤勇耳边响起了从未听过的,连续的枪鸣声响。
在最前线的新选组成员只看见对方用木车推出了一种奇怪的武器,复合的枪管,由三人操控的大型钢铁玩意儿。
“那是什么?”佐藤是三番队的一名前锋,他刚刚将插在敌人的身体中的长矛拔出就被敌人用这个武器给对准的身体。
“枪?”脑海中这样的念头才刚刚闪出,那枪管内吐出的火焰就将他还有他身边的同伴给吞噬。
搬出手摇式加特林的长州番士兵一瞬间突破了战线,改变了局面,本来还在僵持着的对阵边线,新选组一方终于被压制,而对方完成了包围。
仅仅是一种武器。
战局瞬间被改变。
……
……
七实不知道近藤勇还有其他番队的人到底分布在什么地方,她决定还是先前往包围圈的边界,至于那边也只能祈祷永仓新八能好好地将消息带到。
越是靠近,她越是发现了不对。
“……怎么可能。”还是说猜想成真?
飞射的流弹打碎了七实身边的地砖,连射的子弹明显就是机枪,城里的地形不算开阔,在这样的地形战中有一挺机枪,用其对阵火器还未曾普及的新选组,纵使他们剑术武技再怎么高超结局也是不言而喻。
“现在是手摇式加特林普及的年代吗!”
虽说今两年这个杀器被发明了出来,但是真正得到普及也绝不是现在,早就听说发达国家有让日本这样的国家实验武器收集数据然后改造的习惯,可是真在这里撞上了七实一点也不会感觉高兴。
哪怕是她,对上这样的武器也是毫无胜算。
“啧。”
接下来眼前的一切向七实说明她的担忧已经是事实,长州番士兵操纵着一挺机枪站稳阵地收割对手的生命,然后一点点蚕食着新选组的战线。
“!”
枪口捕捉到了出现的七实,通过对方笨拙的操作,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她所在的方向,七实察觉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