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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不咎?都过去了?”
听见齐慕阳的话,苏筝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很是苦涩,低垂着头。
“怎么可能会都过去了。”
齐慕阳没有听清苏筝的话,眉头微皱,问道:“你说什么?苏筝,真的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什么误会,毕竟以后我们也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苏筝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齐慕阳,目光冷厉,急声说道:“谁和你是一家人,我告诉你我讨厌你!”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姐姐,你也不配进我们苏家的门。”
听见苏筝如此重的话,齐慕阳面色一僵,实在是有些尴尬,心里自然也有些不舒服,他都已经这么和苏筝说了,可没想到苏筝还是这般不讲情面。
说着,苏筝的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
齐慕阳看着苏筝这副表情,也不好对苏筝发火,只能是强笑着说道:“不管我配不配得上你姐姐,现在我和你姐姐都已经定亲,我以后也一定会好好对你姐姐。”
苏筝听着齐慕阳的话,心里越来越难受,可是她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说那些话的资格。
长廊里面只有齐慕阳和苏筝二人。
齐慕阳也不想再和苏筝多说什么,刚才他和苏茉说的那些话的好心情都已经不见,不愿再听苏筝那些气人的话,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齐慕阳,你站住!”苏筝看见齐慕阳转身离开,心里一急,脱口喊了一句。
齐慕阳刚准备说什么,却是看见苏烈也过来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现在苏烈也在场,他也不用担心苏筝发火。
苏烈望着齐慕阳和苏筝,很是疑惑,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对了,刚才四妹她好像很开心,慕阳你和她说什么了?”
齐慕阳对着苏筝微微点头示意,便拉着苏烈准备离开,边走边说道:“不过是说了几句话。”
苏筝看着齐慕阳和苏烈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再开口叫住齐慕阳。
其实刚才她在院子里已经听见了齐慕阳说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
这句话是齐慕阳亲口说的,说给苏茉听的,那么她呢?
她的这句话说出来又会是为了谁?
如果当初在仁和书院山下,她没有抢齐慕阳的马车,没有害齐慕阳受伤,那句话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又如果当初她答应和四姐一同去菩提寺,在那救齐慕阳的人会不会就是她了?
苏筝袖子里面的手紧紧握着,眼睛泛红,不知何时,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一切,齐慕阳都不会知道了。
他和苏烈已经走远了······
苏烈想到现在齐慕阳和苏茉已经定亲,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疑惑地打量了齐慕阳几眼,不过终究是没有问那些话,毕竟事情已经定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以后苏茉嫁进齐家,齐慕阳要好好待苏茉。
因为苏茉的年纪已经十六,而林老太太原本就着急齐慕阳的亲事,想着早些成亲,为齐家开枝散叶,齐慕阳和苏茉成亲的日子便是定在来年春上。
毕竟像成亲这样的大事终归是要好好准备,更别说齐慕阳现在才十三,虚岁也才十四,等真正成亲虚岁也不过十五。
齐慕阳自然是不想这么快成亲,毕竟他和苏茉现在年纪都还太小,不过林老太太着急抱孙子,而苏茉的亲事又被耽搁了这么多年,苏家本来就着急,自然希望齐慕阳和苏茉早日成亲。
这样也好真正定下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要不是因为苏家最近要忙着苏烈的亲事,只怕林老太太都已经等不及让苏茉进齐家。
苏烈是苏茉和苏筝的兄长,这苏茉出嫁自然是要先等苏烈完婚。
齐慕阳也知道苏烈将要娶苏家老部下的一副将的女儿,自然也是要恭祝一番,毕竟现在苏烈也是齐慕阳的大舅子。
苏家先要准备苏烈的亲事,又要忙着嫁女儿,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番,不能厚此薄彼。
齐慕阳心里倒也松了一口气,要是现在让他娶苏茉,他心里还有些紧张,毕竟这成亲之后第一件大事便是洞房。
虽然他也想尽快让苏茉成为他的媳妇。
可是一想到他这十三岁的身子,还有苏茉才十六岁,这样去洞房,那画面——
实在是太美!
不敢想象!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只能是感到庆幸。
可就在齐家和苏家刚刚定下齐慕阳和苏茉成亲的日子,京城里面却是出了一件大丧事。
当今圣上建元帝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云舒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8…05 10:17:31 !!非常感谢亲的支持~!!
106|104()
相国寺。
时值秋节,后殿院子里面零碎铺了一层落叶,阵阵寒风呼哧而过,参天大树上的叶子簌簌作响,转眼便飘落下来,落在那白色的僧袍上。
无尘大师一身白色僧袍,宽大的袖子微微摆动,手中捏着一圈黑色的佛珠,嗤嗤作响,神情狰狞,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目光森然,咬牙狠声道:“废物,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宁和府上的赏菊宴,他建元帝居然没死!
到现在才驾崩,活得可还真够久的。
无尘大师一拂袖,转身望着身后的红袍僧人,冷声问道:“四皇子怎么会好好的,怎么会是他登基?”
当今圣上建元帝驾崩,而圣上留下遗诏继承皇位的居然是不受宠的四皇子周慎。
这件事不得不说让朝中一众大臣惊讶不已,更有不服者,心里甚至在暗自揣测,建元帝突然驾崩这说不定就是四皇子下的毒手。
若不然圣上又怎么会让四皇子周慎继承皇位。
站在无尘大师身后身穿红色袈裟的僧人十分恭敬,低垂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周慎!”
无尘大师想到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那四皇子周慎,心中就有一股愤懑之气,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先除了周慎那毛头小子。
若是别人可能还不清楚,建元帝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可他无尘却一直都很清楚建元帝心里最看重的就是不受宠爱的先皇后之子周慎。
就算是当年,前太子死了,周慎被关进宗人府,最后也依旧是安然无恙。
“朝中大臣怎么说?还有六皇子,三皇子他们怎么会甘心,看着周慎坐上那皇位?”
红袍僧人身子微微一躬,抬头瞧了一眼无尘,低声回道:“朝中大臣自然议论纷纷,可是先帝遗诏,清楚地写着让四皇子登基,似乎方家,还有四皇子的母舅家如今都站在四皇子这边。至于六皇子和三皇子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遗诏之下,四皇子登基名正言顺,要是他们真的不服,那可就是有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
他们怎么会甘心对四皇子俯首磕头!
无尘一声嗤笑,望着相国寺这几年如一日的秋景,心头不禁烦闷更甚,他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原以为建元帝死了,他就能走出去,现在看来他只怕还要被关在这里一段时日。
“三皇子那边,徐子健该说什么,他心里清楚。三皇子不是那能忍得住的人,至于六皇子那边,方家可还倒戈得真快。盯紧六皇子,先让三皇子打头阵,必要时除掉六皇子。”
之前建元帝便传出过遇刺身亡的传闻,那时候可还是三皇子主持大局,统领皇宫的禁卫军。
现在建元帝真的死了,继承皇位的不是他这三皇子,而是排在他后面不受宠的四皇子,这又怎么会叫三皇子服气。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徐子健暗中推一把,只怕三皇子现在就已经忍不住了。
“砰”地一声,院门外忽然传来声响,听着倒像是有人慌张逃跑,摔倒了一半。
无尘面色一沉,回头望去,一眼便看见后殿扫地的小沙弥摔倒在地,神色慌张,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无尘大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身子不停地发抖。
红袍僧人望了无尘一眼,瞬间变明白无尘的意思,朝着小沙弥走去。
小沙弥看着那黑袍僧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脸色大变,跪在地死上,不停地朝着无尘磕头,额头整个都肿了起来,渐渐开始流血,祈求无尘大师能放过他。
就算在这后殿扫地的小沙弥天生哑巴,说不出话来,也终归是听见了不该听的话,活不下去。
无尘面色不变,手中佛珠不停,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看着倒像是为小沙弥超度亡魂一般,那后院门口只能看着地上小沙弥曾经挣扎过的痕迹,还有那一串断裂开来的佛珠,散落四方。
红袍僧人稍一用力,便直接一把掐死了不会说话的小沙弥,背再背上,小沙弥躺在黑袍僧人的背上,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般。
“处理干净!”
红袍僧人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这才背着那小沙弥离开。
无尘大师也回了自己的禅房。
不过,他们却是不知道那小沙弥是自己主动跑出来,摔倒在院门口的。院墙外面那灌木丛,茂密的叶子里面还藏着一人,膝盖上处浸着鲜血,眼中满是惊骇,泪水直流······
灌木丛那灰衣小沙弥透过那茂密的叶子,只能看见挣扎过的痕迹,地上散落的佛珠,依旧那般清晰。
周围静极了,一直都没有声音。
很久,很久。
入夜,冰冷的院子里面似乎还残留着净和最后的挣扎的气息。
灰衣小沙弥才颤抖着身子爬了出来,不敢多停一刻,惊惶地朝着前殿跑出,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告诉方丈······
净和死了!
被人杀死了!
都是无尘大师做的,他还想要杀六皇子,杀四皇子······
灰衣小沙弥跌跌撞撞地朝着相国寺主持大师的禅房跑去,一路上他都觉得鬼影重重,这偌大的寺庙里面似乎有很多恶鬼藏在这里面,心里都觉得恐怖极了,他没有想到那般慈善的无尘大师居然会杀了净和,净和根本就不会说话。
无尘大师实在是太可怕了!
灰衣小沙弥跑到相国寺主持大师的禅房,满脸汗水,刚准备敲一下主持大师的房门,便听见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和无尘大师在一起的那僧人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主持大师的房间里面?
怎么会!
刚如厕回来的守门僧人看见站在主持大师房门前的灰衣小沙弥,眉头一皱,急声呵斥了一句,“净缘,你站在那做什么?”
“快出来,主持方丈说了不要打扰他修行。”
净缘身子一颤,忽然听见禅房里面说话声停了,不敢多想,直接拔腿便跑。
“哎,净缘你怎么,这般——”
净缘根本就没听守门僧人的话,直接冲了过去,他心里忽然有一个念头,刚才在禅房里面听见的那个声音他很熟悉。
非常熟悉!
就是那个和无尘大师说话,亲手杀了净和的人的声音。
僧人看见净缘一句话不说,便跑了,像是怕受责罚一般,心中气急,刚准备去追一下净缘,便听见身后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漆黑的夜色下,门里面走出一僧人,依旧是那那件红色的袈裟望了守门僧人一眼,目光冷厉。
“刚才是谁在外面?”
守门僧人看见房门打开,里面人走了出来,心中一紧,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回方丈,刚才净缘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方丈房门前。”
“净缘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我才一说话,他转身就跑了,看着像是很害怕,受了惊吓的样子。”
红袍僧人眸子暗沉,略一沉默,才开口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瞎跑,别出了什么事。”
“快派人去找,仔细去找,找到之后带到我这里来。”
守门僧人心里自然奇怪,好端端地怎么要去找净缘,这么晚了,这净缘自然是回屋睡觉,更快何况在这相国寺里面又会出什么事。
这方丈未免也太小题大做!
虽然心里这般腹诽,可僧人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地回了一句是,便出了院门,去找其他僧人一同出去找净缘。
漆黑的夜色下,那一轮圆月倒是明亮,月光如水般倾泻,照在那红色的袈裟上,如血一般鲜艳。
红袍僧人手中握着那一串佛珠,静静地站在房门前,一双眼睛望着那幽黑深处,泛着幽幽的光芒,寒意逼人。
原以为会很简单,可过了许久,这相国寺的主持方丈,也就是站在房门前的红袍僧人才看见有人朝这边赶了过来。
一开始前去交代僧人去找净缘的那守门的僧人提着灯笼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僧人,手里还抱着一小沙弥。
守门僧人气喘吁吁,额头上尽是汗水,看见方丈还站在门口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断断续续地说道:“方丈,找,找到——”
还不等守门僧人说完话,主持大师就看见僧人怀里抱着的那小沙弥,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忽地——
院子里刮起了一阵寒风,冷冽刺骨,月光似乎变得更清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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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下,根本就看不清躺在后面那僧人怀里的小沙弥。
相国寺的主持方丈无心大师目光落在那远处的小沙弥身上,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望着提着灯笼赶过来的守门僧人,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找到?”
守门僧人话还没说完,脸色有些凝重,额头上汗水直流,急摇了摇头,回道:“不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方丈,没有找到净缘,净缘他不知道跑哪去了,到处找了都没看见人影。”
方丈无心听见守门僧人的话,眉头一皱,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小沙弥,刚准备说什么,就听见守门僧人紧张地说道:“没有找到净缘,我们找到了净和。”
“净和他被人杀死了,就藏在后殿那荒废之处。”
无心面色一僵。
跟在守门僧人身后的僧人这时候也急忙抱着已经死去的净和,赶到方丈跟前,眼眶泛红,气愤地说道:“净和根本就不会说话,性子单纯,这好好地怎么会有人杀他。”
无心身上那红色袈裟微微抖动,袖袍之下的佛珠,狠狠捏紧,面色透着一丝震惊,问道:“这怎么回事?净和怎么会死,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是,不是!”
守门僧人急忙摇头,扯开净和那脖颈处的僧袍,说道:“方丈,你看这净和脖颈处的掐痕,分明就是被人给活生生地掐死的。”
“没想到在相国寺里面居然会出此等恶性,实在是令人发指,恳请方丈一定要彻底查明此事,还净和一个公道。”
无心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看了一眼月光下净和那惨白的一张脸,闭上双眼,念了几句佛,正声说道:“自然是要查明此事的。”
“净缘可有下落?”
守门僧人微微一愣,不明白为何无心方丈这时候会提净缘,转念一想净缘和净和向来要好,净和出了这样的事,净缘之前又是那般神情,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不禁说道:“净缘很可能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净和。”
另两位僧人也点了点头,颇为认同守门僧人的话,若不然又怎么会找不到净缘。
“方丈,说不定净缘已经落到那歹人手中,一定要尽快找到杀净和的凶手。”
无心眉头紧皱,看了一眼说这话的僧人,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净缘。”
“这净和的死只有净缘知道,说不定和净缘也有关系,要不然他也不会躲起来。”
“这——怎么会?”
听见方丈的话,守门僧人等人心中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以相信,毕竟净缘和净和关系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会是净缘杀的净和。
不过,主持方丈倒是说得没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找到净缘。
无心看着守门僧人又匆匆离去,至于那已经死去的净和也被带走,自然不能再留在这里,目光闪烁,现在他自然明白之前在后殿那院子外面的人不止净和一人,净缘一定也听见了他和无尘的话。
若是找不到净缘,那些话传到外面,尤其是传到即将登基的四皇子耳朵里,那可就不妙了。
无心眼神一冷,朝着院外快步走了过去。
现在根本就容不得耽搁,净缘刚才跑到他院子里面绝对是有事要告诉他,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又没有进门。
因为净和的尸体被发现,整个相国寺的人也都已经知道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被人杀死了,寺庙里面的僧人自然是气愤不已,不说这是皇家国寺,佛家重地,发生这样的人命案子,实在是有辱佛门。
更别说被害的还是寺庙里面的小沙弥。
大半夜,相国寺的僧人一个个都不停地在寺庙里面四处搜寻,想要找到净缘。
只是夜深露重,寒风冷冽,相国寺的僧人打着灯笼,或举着火把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净缘,也不知道净缘究竟藏在相国寺的那个角落。
又或是净缘已经和净和一般,被人给杀了!
无心看着山下那若隐若现的火光,眉目之间自有一股郁气,心中烦闷,看见有僧人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这下山的路上可是找了?”
“今夜守山的是罗汉堂的了问,他一直都在山道上巡查,并没有见人下山,也没有看见净缘。”
听见僧人的话,无心更是烦躁,捏紧手中的佛珠,默念了几遍静心咒,让自己静下心来,如果在这相国寺没有找到净缘,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净缘已经逃下山了。
想到这一点,无心转身回了大殿。
一路脚步匆匆,赶往无尘的后殿,想要把这件事告诉无尘。如果说净缘真的已经从相国寺逃走,那么很可能就是在京城里面,那么现在就只有让无尘手下那些人尽快找到净缘。
后殿禅房,偏僻安静,稍有人来。
在这后殿,一直都是不会说话的净和打扫,即便如此无尘也很少让净和进后殿。
禅房里面点着一盏青灯,灯影重重,屋子里面依旧燃着佛香。
无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