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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01
清晨四点半。
应该是万籁俱寂,好梦连连的时候,然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赖嘉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秀眉紧蹙,就是无法安然入眠。
她再也受不了了,掀开棉被愤怒起身,怒狠狠地瞪视着墙壁,是谁半夜不睡觉,在搬家啊?
这没有公德心的新邻居难道不知道敦亲睦邻这句话怎么写吗?
哪有人半夜搬家的,就算是逃命也不必挑在这个时候吧!
她快疯了,她忙到两点才回到家,好不容易拖着这副已经快挂的疲惫身子以最快的速度上床睡觉。
怎知——
她才躺下刚要入眠,隔壁的邻居就宛如直捣无人之境,开始发出恐怖的巨响声、吆喝声,家具在地板上拖行所发出的恐怖刺耳声,惹得她根本无法入眠。
嘎——
厚!老天饶了她吧!
赖嘉琪愤怒地起身,朝着窗外怒吼:“别再用拖的了!”
对方没听见还是依旧发出巨大声响,气得她索性下床,随便套了件睡袍准备出去找邻居抗议。
哪知,正准备拉开大门,隔壁的声音忽然停止。
而后是一阵鱼贯而出的脚步声和关门声,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赖嘉琪手握着门把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声音了才放弃去找人理论的冲动,脱下睡袍,走回房间再度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哪知——
他的头才一碰到枕头,隔壁又在制造噪音了,那拖动家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还比上一次更大声。
赖嘉琪脸部一阵狰狞,忿忿地将棉被一掀。
忍住将爆发的怒气,赖嘉琪又回到大门边,这次她再也不姑息养奸了,她决定去敲邻居的门,叫他“小声点”!
门铃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前来开门,搬动家具的声音却是没停过,惹得她秀眉紧蹙。
她气愤地拉开隔壁邻居家的缕空雕花大门,直闯而进,夹带愤怒的手掌丝毫不留情地拍打里面那扇崭新的花雕门。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唷!痛死她了,整个手心都红起来了。
还不来开!
她更是毫不留情地用力拍打着门,只差没用脚踹下去而已。
真是够了,难道里面的先生或小姐耳聋了吗?
云曜扬停下手中工作,虽是深冬时节,但经过了方才一阵激烈搬家运动,他早已经汗流浃背。他将摆在角落的矿泉水一仰而尽,以手臂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这时才发觉似乎有人在敲着他家的大门。是不是搬家公司的人东西忘了带走?
云曜扬将空瓶子丢入垃圾桶内,再次用手臂擦拭掉额上的汗水,这才前去开门。
他才转动门把,大门随即被人用力推开,一名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女人便指着他的鼻子骂:“先生你耳聋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半夜搬家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他当下一阵错愕。
“你——”云曜扬被人骂得一脸莫名。
“先生你有没有公德心!大半夜的搬家,你当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人吗?”
她双手叉腰地怒视着眼前这位汗流满面的先生。
赖嘉琪由于过于激动导致睡袍的带子松开而全然不自知。
云曜扬眯眼望着眼前这片免费春光。
“我——小姐你——”云曜扬捂着额头不知该如何提醒她。
“你不想睡别人还要睡!”而她却毫不自知。
“小姐你——”
不可否认眼前这位拥有修长身躯及均匀骨骼,散发着一身独特魅力的邻居是帅得没话说,垂落在额前的那绺汗湿的卷发更为他带来一股无法抗拒的男性魅力。
以她阅人无数的眼光来说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又有独特魅惑个性的男人,但是这些优越的外在条件也无法为他这种没公德心的行为加分。
“你再这么没有公德心,扰人安宁我就打电话报警!”
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小姐指着他劈头就骂,让人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告诉她,她的睡袍——松开了。
“小姐——你……”
“怎么!你扰人清梦还想跟我理论吗?”
云曜扬捂着唇难以启齿地指着她,“小姐——你的衣服松开了——”
“什么?你说什么?”惊愕凝结在唇边。
“你睡袍松开了——”
赖嘉琪惊愕的目光往下一刷,立刻尖叫出声:“啊——”连忙将睡袍拉得死紧,“你——你这色狼——”
老天!她居然让这个可恶的男人免费欣赏了她一向不外露姣好的春光。
云曜扬倚在门框边伤脑筋地瞅着这颠倒是非的女人。
“小姐你这种指控太严重,且不实!”
“有礼貌的男人、绅士看到早把脸转过去了,不会像你这样!”
“总该有人提醒你吧?”
“这是你的借口!”赖嘉琪脸色一阵清一阵白。
“拜托!你这种身材我看多了不稀罕,更不必使这种下三滥手段!”
这男人——真是恶劣——
“你这失礼的男人——登徒子!”她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还是他的错咧!
这种莫名指控让他觉得光火。
“我哪里失礼了?是我把你的衣服拉开的吗?”他微怒地反问。
“就算不是,也是你不对在先,难道不是吗?”这男人居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这女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真是一流。
“我不认同!第一、是你半夜来敲我的门;第二、是你的睡袍自动松开而不是我拉开的。”
“你——你——如果你不在三更半夜搬家,我会来敲你的门吗?分明就是你不对在先,失礼在后!”赖嘉琪气得当场跟他嘶吼起来。
前屋主不是说隔壁夫妇目前不在家,其余的住户大都离这栋房子有一段距离,半夜搬家也没问题吗?“你住在隔壁?”云曜扬疑惑地问着。
“废话!不然我会来敲你的门吗?”她双手叉腰。
“不过之前的屋主说过说——”
“说什么我哥他们夫妻目前不在家吗?难道她就不能找人来帮他看房子啊!”赖嘉琪瞪他一眼。
“抱歉!”还真是他错在先。
“不是道歉就可以了事的,你知不知道我工作到几点才回来啊?正想睡觉的时候你居然在那边搬家,你知不知道你不仅没公德心还很恶劣?”
这小姐脾气不太好唷!
“我怎么恶劣?我只不过是不知道隔壁有人,这算滔天大罪吗?”
“就算没人住你也不该在半夜制造噪音!”这男人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
“我急着将家具安置好,所以忽略了。”
“你认为这是推托责任的理由吗?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早还要工作,被你这么一吵,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睡?”睡眠不足让她的火气特别大。
云曜扬浓眉大蹙,这小姐他都已经这般低声下气了,她还一副得理不饶人。不过半夜搬家本来就是他理亏在先。
“小姐,打扰你的睡眠我真的很抱歉,因为前屋主跟我说过,我们这两栋房子目前就只有我一个,其余的住户间隔较远,就算晚上搬家,只要小声点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而我又急着搬家才会在半夜进行,我很抱歉。”
“道歉有用吗?你已经吵了我一整晚你知不知道!”
云曜扬双臂环胸,“那你想怎么样?赔偿你的损失?”
“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她双手叉腰跟他杠上。
云曜扬低吼:“我都已经道歉,也提议要赔偿你睡眠上的损失,你还想如何?我照办!”
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赖嘉琪一跳,心底生出一抹危机意识。
既然对方已经道歉了,她也不好再这般张牙五爪,而且他脾气似乎不太好,半夜三更地跟一个男人在这边理论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不必了,只要你别再发出声音就行。”她睇他一眼,“还有你的门铃是坏的!”随后随即转身忿忿离去。
好一根又呛又辣的小辣椒,云曜扬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兴叹。
赖嘉琪气死了!跟隔壁那位冷面先生理论一番后就已经天亮了,哪还能睡觉啊?
她六点还要赶到摄影棚替模特儿化妆咧!
今天肯定要顶着一对熊猫眼出门,化妆师还有严重的黑眼圈肯定被人笑死的。
都是那没有公德心的恶邻居害的!还免费请他吃了一顿冰淇淋,想了就气。
赖嘉琪忿忿地甩开睡袍走进盥洗室梳洗一番,准备工作。
半晌之后——
赖嘉琪揉着惺忪睡眼,哈欠连连地准备去开车。
天气好冷唷,赖嘉琪忍不住搓搓手心。
冬日的早晨来得晚,空气冷冽逼人,天空还是一片雾茫茫的,让人冷得直打哆嗦,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拿出皮包内的遥控器打开车门,快速坐进车内,她得赶紧将车子发动,否则她会冻死。
不过幸运之神似乎不太乐意眷顾她,被人吵了一晚没睡就算了,这会儿车子居然发不动。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今天一早就发不动了?
该不会是山上湿气重的关系让车子难以发动吧?
她不信邪地再次转动钥匙,仍旧没有动静,怎么会这样?
看了看车上的时钟,五点了,她快来不及了,今天发的是六点通告,还远在林口呢,今天这个导演最讨厌人家迟到了,这半山腰的这么早也叫不到出租车,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她如何死催活催,它就是不动,怎么办?
赖嘉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连忙下车拿出行动电话,准备打电话叫车,突地脸部一阵狰狞!
收不到讯号!
哇咧!怎么会这样,她没事答应哥哥嫂嫂来替他们看家干什么啊!
没事住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什么也不方便!连最基本的讯号都收不到,她该如何是好啊?
她气急败坏地抓了抓头发,从后座行李箱内拿出所有工作道具,决定先步行下山再说。
她正想背起工具箱时,一辆开着大灯的车子忽然在她身旁煞车,车内的人按下车窗。
“需要我帮忙吗?”
赖嘉琪蹙眉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是方才那个没公德心的男人。
都是他惹的祸——害她衰运连连的。
“我想不必了。”一大清早地连见他两次,今天肯定倒霉。
云曜扬本想趁着时间还早先回老家一趟的,正准备出门时,就看着她跟这辆车耗了几十分钟,他大可不要理她走他的,但是话说回来,他今天确实是做了一件很差劲的事情,让他有一种想弥补的心态。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小姐。”
看到她那不甚和悦的脸色云曜扬就觉得为她停下车是很值得的,毕竟这位新邻居连生气都很有个性,忍着快溢出唇畔的笑意。
赖嘉琪抬头怨怼地瞪着他,“你是来看戏的吗?”
她气呼呼地死盯着那一双凝满调侃炯亮的眼眸。
“还能骂人表示没事。”俊逸脸庞带着一丝的嘲弄。
看他一脸幸灾乐祸地就让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粹尸万段,顾不得修养开口咒骂:“我不需要你的帮忙,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小姐,你不仅脾气不好,连修养也不行。”他一副慵懒不羁迷人模样地摇头轻笑,“这样很丑,与你的气质不搭配。”
“我的人与气质如何,搭不搭配不需要你来评断吧!”
“我刚好也要下山,不如我载你一程吧!”
“不必!”
烦呢!她又不认识他,他干吗那么热络,严格说起来一个钟头前他们两人还有一些争执呢!
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企图吧?
“你确定?一大清早的你叫不到车子的!”
她思及此马上扛起大包小包的化妆工具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坡路,“不劳先生你费心,好意心领了。”
云曜扬缓缓地开着车子在后面跟着,“你确定吗?你今天早上不是有工作,你这样来得及吗?”
老天,这些东西还真不是普通的重,平常放在车上没什么感觉,这一拿起来才知道它有多重,手都红肿了。
云曜扬再耐着性子问一次:“你确定不要我帮忙?”
“谁晓得你会不会包藏祸心。”
这女人的戒心太强了点吧?“这里距离山下还有很长一大段距离!”
“谁晓得你有什么企图?”
“随你,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到时你工作迟到可别怨我。”
赖嘉琪不悦地回头怒吼:“要不是你吵了一整晚,我也不会衰运连连的。”
“小姐你牵丝攀藤诬赖的本事太高了点吧!”
“谢谢你夸奖!”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既然人家不领情,那他就没必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随即呼啸而去。
赖嘉琪秀眉打了个死结,望着那呼啸而去的车子干瞪眼,他居然真的开走了!
她气喘吁吁地将手上的工具再次固定好,“真是重死人了!”
离山下还有一大段距离呢,真是后悔死了,没事耍什么脾气嘛!把惟一的救星给赶跑了!
这下看她该怎么办!
直到下一个弯道时,远远地她又看到了那个讨厌邻居的车就停在一旁。
而那个惹人心厌的男人居然就倚在车身旁,那副嘴角上扬气定神闲看笑话的模样令人火气更大。
她决定漠视他。
当她像个游魂似的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云曜扬喊住了她:“小姐我是很有诚心地要载你一程,别把我想成十恶不赦的坏蛋可以吗?”
他露出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致命笑容,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他实在是狠不下心看她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在这人烟稀少的山路上行走。
“你——”肩上背的东西快把她压垮了,她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不必!”
他不过是想敦亲睦邻而已,为什么这位小姐始终把他想成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不屑搭理呢?
“你不要一副我好像图谋不轨的模样好吗?我是真的存心想帮你,没别的企图!”
“不要再来烦我!”
云曜扬见她这副狼狈模样决定不再理会她的倔强,一把拉过她肩背上沉重的袋子丢进他的车内。
“喂!你干什么抢劫啊!”
云曜扬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他随即上车,睨她一眼,“我没有恶意好吗?我是要表示一下歉意才会决定带你到工作场所去的,请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行吗?再怎么说我们以后都是邻居,互相帮忙并不为过吧!”
经他这么一讲好像是自己太歇斯底里了,“算了!姑且相信你一次!”
“怎么走?”
“唷!林口。今天在林口出外景。”赖嘉琪瞄了瞄手表脸色大变,“你快一点,我要迟到了!”
“你刚刚不是——”她转变的数度还真快!
看到他还愣在那边,她忍不住怒吼:“快开车啊,你想害我被厂商跟导演骂得狗血淋头啊,快开车啊!”
前一秒还吼他要他别来烦她的,怎么下一秒就这般颐指颐气地嘲他大吼——这女人也未免转变得太快。
“你快一点啦!”她频频看表,“你是乌龟快啊!”
什么乌龟快!意思不就是他很龟速!
好!既然如此那他就让这位邻居体验一下什么是飙车的快感!
02
不到一刻钟!
一记足以骇人心魂恐怖的紧急煞车声远远传来,紧接着是一记几乎高超完美的紧急停车技术,却也吓坏了站在路旁的路人。
“到了!”云曜扬露出一记感性的微笑。
……
云曜扬纳闷地看着这一脸发青的新邻居。
“小姐我可是遵照你的指示,准时送你到达。”
赖嘉琪脸色发青,即使到达目的地手指仍紧握住上头的把手,老天、这家伙是Add啊,使命必达,差点没把她这条小命给吓死。
她真难伺候耶,她不是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给送到目的地吗?前后不过才十分钟就呆成这副模样!
“你没事吧?”她再不出声云曜扬真的会以为自己把她吓傻了。
“你——”
“还会出声表示没事。”
“你——你你疯了啊——”受到惊吓的赖嘉琪有些语无伦次的。
云曜扬剑眉微蹙,“我是遵照你的指示在指定的时间内把你送达的啊!”
“那——那也不必这样开车啊——”她捂着仍激烈起伏的胸臆。
“我只是不想厂商跟导演对你有不好的印象。”
她大喘了几口气后,“还真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唷!”
“谁叫我们是邻居呢!”
“是唷!”她忍不住翻翻白眼。
邻居!跟这种人做邻居还是免了吧!
多几个他这种邻居,她的一条小命很快就会提前向阎罗王报到了。
“那你工作结束怎么回去?我们那个社区交通似乎不太方便!”他先行下车将她工作用的道具搬下车。
她即刻心生警觉,连忙拉开车门稳住仍然频频颤抖的双腿跟着下车,“我自己会搭出租车回去,你不用担心我,今天很谢谢你的帮忙!”
“如果有——”话未说完即被她劫了去。
“没有、不必了,谢谢你,再见!”她背起一旁的道具飞快地离开他的视线。
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邻居还是萍水相逢就好,少搭理为妙。
云曜扬有些错愕不解地望着这不太好亲近像个刺猬的邻居。怎么她对他始终抱着一种敌意呢?
他不过是尝试做个会敦亲睦邻的好邻居而已!
有这么困难吗?
夜黑风高,拂面的冷风有丝阴恻恻的寒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
她的钥匙早上要出门时还在的啊!
为什么她翻遍了背包也不见她那串钥匙?
不会吧!
她的钥匙居然不见了,赖嘉琪一张脸顿时垮下,震惊凝结在唇畔边,瞠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家门。
赖嘉琪脸部抽蓄,不相信地再度翻遍了整个背包、工具箱、手提包,就是不见她那一大串钥匙的踪迹!最后不得不认清她弄丢了钥匙的事实。
她宛如泄了气的汽球颓坐在大门前,说她被衰神附身一点也不为过,她真的是倒霉到了极点了!
在出租车离去后才发觉钥匙不见了,她要去哪儿找人来开锁啊?
她现在是哪也去不成,行动电话在这边又没信号,她该怎么办才好?
呜——早知道不要答应哥哥来帮他看家,一想到她还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有着怪邻居的地方住上一个月,她就快发疯了。
大半夜的寒风扑面,令人冷不妨打了个冷颤,一条夹着尾巴的野狗斜着眼睛瞟她一下,仿佛在抗议她抢了她的地盘。
此刻的她又饿又累的,还有家归不得,瞄了瞄左邻右舍,几乎没有一户人家是有人住或是有人在家的,连隔壁这位令她发指的恶邻屋内也是一片漆黑,真想哭死在这边了算。
下山也不是,不下山也不是,她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烦恼之际,不远的上坡路上有两道车灯笔直照过来,这个社区住的人虽不多,但一般外人还是不容易进来,基本的安全虑都还有。
只是这么晚了,除了这里的住户外,谁还会上山来呢?但放眼望去怎么瞧都不像是这里的住户,如果是这的住户早在前头就已经熄火了,不会一直往这里开过来的。
正想找个地方藏身时已经来不及了,那嚣张狂妄的煞车声已经在她身后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用力开门关门的声音。
幽暗的灯光让她看不清来人,隐约看得出那个十分高大的人影正朝着她走来,她惊骇地瞪视着这个大男人,心生警觉地开始摸索着背包内的防身喷雾枪及电击棒。
也不管来人是谁,她当下拿起防身喷雾气嘲那人一阵猛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