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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彪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钟琴同李艳一直没来往，自己刚回来任职文件只宣布了几个小时，这个女人就打电话给李艳，开始来往，她究竟想干什么？赵彪很难判断。
晚上，赵彪专门在家等李艳回家。当李艳回家时已是8点半了，她见赵彪在家，阴阳怪气地说：“唉哟，大侦探，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赵彪说：“李老板，这么早就收摊了？”李艳说：“收不收管你屁事？你一年上头没星期天，每天晚上不到十二点你不归窝……”赵彪坦然地说：“好了，我今天陪你逛公园，上舞厅，怎么样？”
“今天怎么有兴趣陪我？”在山江公园里，李艳幸福地依偎着赵彪，边走边说。
山江公园座落在江边上，南边临江，公园里有许多娱乐场所。许多是白天开放，也有晚上开放的。晚上来到公园里更多的是闲逛，一对对恋人、一双双情侣相互依偎，有的还勾肩搭背，从人来人往的明处，走向树下的隐蔽处。林荫树下的隐蔽处，处处有恋人的拥抱、接吻……
赵彪说：“想和你谈谈心，交流交流，再过几天你成了款姐，把我给丢了，那我在朋友们面前就要抬不起头……”李艳娇怪地说：“去你的，唉，我俩还是结婚以前逛过公园，小虎会走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来过一次……”两人走了一会，在江边的树下石凳上坐下。
赵彪说：“告诉你，我真的怕你成了款姐把我给丢了，现在呀，你一天的纯收入最多的要抵我一个月的工资。现在我管你也管不住了，说话也不听了，你再也不会要我给你调单位调工作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你的钱我知道不是靠变坏来的，是靠自己挣来的，所以，我有危机感，怕你把我蹬掉，我心里老不踏实，怕以后没人照顾我和小虎。”
李艳说：“我看你神经病，干嘛想这些？你是想查我的帐？还是真担心？”
赵彪：“人要生存，干什么就得需要钱，没钱，没经济基础低人一等……我以前拿1千多元，你拿150元生活费，在你面前我感觉良好，可现在你一下子闯出了一条路，我就觉得……所以我就担心得多了……”
李艳说：“赵彪，你现在终于醒悟了，以前你说就这个经济基础将就凑合过，你现在也终于有了危机感，好了，别危机自卑了，我做生意，全是利用你这公安局长的牌子，你是我的无形资产，一听说是你的老婆开的食乐城，谁也不敢在这闹事，谁也不敢赊帐，要是别人，打打闹闹，冲冲杀杀，早就关门了，那怎么做生意。我这20个雅座兼包厢，一个大餐厅兼舞厅，中午晚上都是80％的满客率，还有晚上有舞厅生意，这样干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儿子也可以出国读书……”
赵彪欲擒故纵地说：“唉，你说我不担心、没危机感可能吗？你看你的同事钟琴，这个款姐，就把老公给蹬了，你说他俩还是大学的同学哩。”
李艳说：“你说她呀，她不知哪来的这么多钱，就是有眼光先下海做生意……”
赵彪：“她经常跑你那儿吃饭，还给你带生意去？”“你怎么知道？”李艳反问。
赵彪说：“听小虎说的，她把车停在你食乐城门口，和一个男人在车上亲热……”
李艳埋怨地：“这个小虎，唉，他怎么给你讲这些？”赵彪说：“孩子看见这些事当稀奇古怪的事讲出来，他说她是个坏女人，勾引有夫之妇的男人……”
李艳说：“这个小虎看见什么就讲什么，我要妈把他看紧点，再不能到我那经营地方去，这个钟琴是坏女人也谈不上。当初我们承包博物食乐城，讲了我的许多优越条件，包括你这个无形资产，我感到害怕，我就是找她取的经，她有经验，出主意想了好多办法，我才敢干……”赵彪原来认为李艳的食乐城是博物馆长在后操纵的，因为是他硬逗李艳承包的，里面的许多客源是他组织的，在外做宣传也是他，说这是公安局赵局长老婆的老板……没想到幕后的真正操纵者把这个馆长推在前沿阵地上，再狡猾的狐狸也是斗不过好猎手的。
李艳说：“唉，这是别人的隐私，别乱说，她和你们公安局警花杜芳的老公肖林早就好上了，他俩常在一起，她说那个文弱书生的肖林干那个事特别那个，一个晚上在一起要干五六次……”赵彪：“你们女人怎么在一起就随便讲这些无聊的……”
李艳撒着娇说：“别人喜欢讲嘛，你管得着吗，谁象你，一搞半个月不想那事……唉，你们男人是不是机器不一样，有的特强，有的完全是性冷漠，唉，告诉你，我开舞厅看了几个三级片，到时我学着女人的床上功夫，要你消魂……”说着她唉了几声，呛得很吃力，赵彪搂着她问：“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呛得这么狠，是不是感冒了？”“可能是受了点凉”李艳说。“走，我们回去吧！”赵彪说。
突然，周围有五个小青年拦他俩去路，一个小胡子说：“慢，我们是公园派出所的，你俩刚才在这耍流氓，涉嫌嫖娼，走，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
李艳害怕地依偎着赵彪，赵彪说：“别害怕，有我，请把你们的执法证件拿来看一看。”
小胡子把证拿出来在赵彪面前幌了一下，说：“不过，我们也可以私了，公了我们就要通知你单位来人取。”赵彪：“你凭什么说我们在这嫖娼？”小胡子说：“你带这么年轻的小蜜到公园，有好事吗？”赵彪说：“我还没看到执法证哩！”小胡子突然拔出一把刀：“少罗嗦，把钱拿出来！”几个小青年一涌而上，都拿着刀，逼着他俩。赵彪护着李艳，一把抓过小胡子的手，只听见小胡子“唉哟”一声，刀掉在地下，赵彪飞起一脚把小胡子踢倒，几人见这架式，往后退了几步，小胡子在地下喊：“给我上”几人又一齐上，赵彪拨出手枪，对天鸣枪“砰！砰！”他严厉地：“都老实点，我是公安局的，别动，谁动我打死谁！”一小青年想溜走。“唉哟，唉哟我的腿……”
警车鸣笛，声声阵阵。几名警察赶到，问：“是谁在打枪？”赵彪说：“是我，把他们铐起来。”警察认出赵彪：“赵局长，您没事吧！”赵彪：“没事，你们赶到的很快。”“我们听到枪声就赶来了……”赵彪说：“他们几个，持刀抢劫……”
三十三
“真吓死我了！”回到家里，李艳长长地松了口气：“这几个家伙也不长眼，竞然抢到你公安局长的头上来了。”说完又咳了几下。
赵彪说：“你脸色不太好，老是咳，是不是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李艳不以为然地：“太累了，受了点凉，没什么，不会有事的……”
“001、001，指挥中心呼叫，请回答！”专线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呼叫声。“我是请讲！”赵彪说。
东城码头发生枪战，有40多名地痞流氓为争地盘大开杀戒，用土枪土铳、猎枪干了起来，东城分局请求市局支援。我们已通知防爆队和机动队。赵彪：“立即通知特警队，治安支队、和刑警支队全部上，现场指挥部设在码头派出所，通知武警值班室……”对方回答：“明白。”
赵彪又把段刚呼叫了出来，问：“怎么回事？”
段刚在对讲机里说：“城区几个黑帮联合要同码头上的黑帮算帐，黑打黑，我们请求市局，是不是把这些黑帮一锅端掉。各分局局长必须把刑侦和治安队长带来！”
赵彪要指挥中心通知各分局局长。管治安、刑侦的副局长、治安刑侦队长立即赶到东城码头派出所开紧急布控协调会。
赵彪驾着警车、拉着警笛，风驰电掣似的驶向码头派出所。参会人员陆续赶到，段刚向参会者介绍这里发生的一切。
东城码头是山江市最大的码头，货物吞吐量是全市十几个码头的总和。这里商贾云集，经济繁荣，市场热闹、人流动量大，同时，也是许多犯罪分子出没无常的作案之地。他们把目光盯到了这里的地盘，霸占了地盘，也就霸占了这里的市场。他们在这里敲诈勒索，强拿恶要，收管理费，留下买路钱，要安全保护费，逐渐形成了带黑社会性质的黑帮，这样的黑帮打掉一批隔不久又产生一批，现在，他们已逐渐形成了对付公安的办法，由原来的光天化日之下，搞成了暗地活动，四处躲藏，分散行动。
最近的两个月，这个码头又逐渐形成了十多人的黑帮，他们只强拿恶要，又不构成犯法，可另几个区的黑帮也要到这里来擦点油，他们当然不会答应，所以就干了起来。
段刚拿出名单册：“这是我们掌握的我们我区城内的黑帮人员名单。目前，我们已抓到7人，械斗已伤2人，现在正在突审。”
分局治安队长：“审讯的情况看，各区的黑帮都有，这是第一批名单。”
赵彪指着地图说：“这一带在天亮以前由武警全部封锁，各区域的黑帮，不管是老大，还是成员，由各公安分局统一抓捕，为了确保安全，每个行动小组至少有五人，3名公安、2名武警，发现有武器的黑帮要报告，由市局特警队擒拿，回去后组织各派出所的管片民警，凡是有可能躲藏的地方，都要组织人去追。注意保持联系，行动！”
随后，赵彪把案情报告了刘力。晚上两点钟，刘力把专案组的几个人叫到一起，分析黑帮的有些资料，都没发现与几起大案有关的人员，审讯出来的口供也没与几起大案有关的线索。
当晚共提到60多名黑帮成员，在逃还有20多名。刘力第二天要到南山县去，临走时，特别安排赵彪注意在黑帮中找几起与大案有关的线索。第二天又抓获了10多名。
下午5点，一名黑帮成员突然溜出一句话，好象在山江市发现了省公安厅通缉的持枪抢劫的三个案犯。
公安局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这三个要犯上半年省公安厅就通缉了，竞然藏在山江市。几个刑警支队长分头带头追捕，找了十几个地方，与此同时，省公安厅指挥中心又传来了三个持枪罪犯的特征和许多资料，省厅命令，如果拒捕，开枪击毙。
到了晚上十点，杜芳负责追捕的一个出租屋是三个罪犯最后在山江市的落脚点，老板说他们三人在卖假烟，走了约五天到什么地方去不清楚，不过临走时给对方打过一个电话，听起来和对方有点熟，要对方把一楼的大房留给他们，他们要放假烟。侦技处立即调出了这个电话，是南山县第一招待所服务台。
罪犯藏在南山县。赵彪带着孔为民王小华和特警队员立即向南山县。在车上，赵彪已把案情向南山县公安局刘局长作了通报，要他立即安排内线到一招侦察待命。
南山县公安局的公安干警已在待命，赵彪一赶到，就得到报告，3人确实来住过，把假烟卖完了就走了。具体到什么地方去了不清楚，县局刑警队正在找那个接电话同他们有点熟的服务员，这个服务员喜欢打牌，不归她当班，不知她到什么地方打牌去了。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她的一个朋友家把她找到了，问她那三个人的去向，她说昨天还在街上碰到过这三个人，可能住在宾馆。
什么？住在县宾馆？市委王书记、刘力还有组织部长李家欢今晚都住在南山县宾馆。三个持枪歹徒也住这里，会不会出事？
第二十三章 惊心动魄
第二十三章 惊心动魄
三十四
王正山、刘力、李家欢由组织部科长肖林陪同，这天来到南山县听取了企业领导对县领导的意见和评价，随后分别组织召开了各种类型的座谈会，对县级领导班子进行了全面考察。
吃完午饭，县委书记雍小磊问王正山和刘力开展什么活动？王正山有午休的习惯，中午要午休。刘力说中午玩会麻将。陈小花忙邀请刘力他们到自己的宿舍里去玩麻将。
上面交流到县里来的干部都住县委机关宿舍，同宾馆只一个院墙之隔，为方便领导干部陪客，院墙专开有一小门，出入很方便。刘力和李家欢顺便到雍小磊等几个干部的宿舍去看了看，最后来到陈小花的宿舍。陈小花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很快以主人翁的身份招待贵客，摆出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刘力、李家欢、肖林还有雍小磊几人很快就摆开了架式。几人打麻将，陈小花在削苹果，剥香樵，忙得不亦乐乎。玩了会，雍小磊要陈小花替他打，说自己想吃一个芒果。李家欢说：“芒果有啥吃头，那里面的味道，简直象臭袜子的气味。”
肖林说：“他可能跟鲍书记习惯了，鲍书记喜欢吃芒果。”雍小磊说：“好长时间没吃了，你还不是喜欢吃这玩艺。”他抵了一句。
刘力心里一惊，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嘴里在说：“我今天手运怎么不佳，老进不了字。”他边说边用眼睛望着放在茶桌上的芒果。这是用保鲜袋封好，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鲍新三死后，从他胃里发现他吃有芒果，美国芒果成熟是8月份，现在已是11了，她这里还储存新鲜芒果。
肖林也拿了一个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刘力说：“给我也来一个，这玩艺好长时间没吃了，不能吃多，一次最多吃一个。”李家欢说：“这玩艺有啥吃头，还美国进口的呢，味道就同臭袜子的味道，我一辈子不吃不劝……”
晚上，雍小磊给王正山一行安排了舞会，受到王正山的严厉批评：“一到下面，晚上就安排跳舞，要一些靓小姐陪，我们是来工作的？还是来跳舞的？当官一夜舞，农民半年粮，搞些什么名堂？”
雍小磊委屈地说：“王书记，您不知道我们下面县里的苦处，上面的人一来，我们都得考虑吃好、住好、玩好、次次都得搞些土特产带回去，不然，上面的领导都不愿来。不来，就对我们县里不了解，没办法联络感情，要上项目，办事情，要资金去了以后谈都不谈。王书记，您要体贴我们下面的难处，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我们若不随大流，上级不管那个部门都得罪不起啊！”
王正山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的肩。想不到这个30多岁的县委书记，说话实实在在。刘力说：“我们到街上随便转转，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不需要你们陪。”
李家欢说：“两位书记去转，走，我们几个去搓麻将。”随后，他同雍小磊几个人走了。
南山县城是离山江市最近的一个县城，自然条件最好，经济也最发达，农业主要是粮食、棉花、油料、水产、牲畜、工业主要以建筑建材、烟厂、轻纺为主，全县的矿产也很丰富，磷、煤等资源都有。
初冬，县城的夜晚是美丽的，大街小巷都有川流不息的人群，街上的门面有的已关门、有的在营业。夜市街，这里的门面全开着，街上灯红酒绿，广告灯箱鳞次栉比，门面里的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王正山感概地说：“这个小县城还蛮热闹嘛。”刘力说：“是很有点热闹，还有点特色。”二人走出夜市街，沿着环城大道走。两人都沉默，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隔了会，王正山问：“这几个月，在山江市感觉怎么样？”
刘力：“压力大！鲍新三的案子没破，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唉？”
王正山：“老革命碰到新问题了？告诉你，我也遇到了许多新问题。唉—，这个市的社会风气很不好，陭了刚才雍小磊说的以外，还有比这更严重的，眼前的干部要变动，要交流，许多人出手就是送钱，一送就是几万，把它交给纪委吧，又给这些人难看，不交吧，钱退回去要退几道……，我如果是把这些钱全部收下，也有点数目了，隔死刑差不了多远……怎么现在官场也进入了市场，直接用钱买。这成何体统？”两人沿着环城大道走了一会，就回宾馆开了一个座谈会，直到晚上十点半结束。
深夜一点半，刘力的手机突然响了，看来电显示，是赵彪的，他向刘力报告了有三名罪犯藏在宾馆三楼218房的情况。刘力马上通知王正山房间和李家欢的房间，要他们在房间别动，肖林却说：“李部长还未回来。”他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说不知道。这么晚，他会到什么地方去不没回来呢？
“砰！砰！”外面已传来枪声，刘力放下电话，从包里拿出手枪，将子弹推上膛。
楼下武警已将大楼全部包围封锁。王小华向赵彪报告：“罪犯有望风的，已发现我们先开了枪，把上楼的楼梯口封住了。”赵彪说：“你马上从2号楼的4楼顶用梯子到1号楼顶，然后下三楼用火力封住楼梯口，把罪犯逼在三楼以下，不许他们往上串，刘书记在三楼指挥。”
王小华：“是！特警队二组和武警1中队跟我来。”
赵彪又对孔民为说：“你带一个组，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口同罪犯正面交锋，分散罪犯精力，掩护他们上三楼。”
王小华带的几人刚到1号楼顶，刚下到四楼与三楼楼梯口，两名罪犯在向楼顶冲，武警用冲锋枪射击，罪犯退下到二楼梯口。
一楼梯口，一名罪犯欲冲出，被击毙。楼外，高音喇叭在高喊：“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
两罪犯突然向三楼梯口扔出一棵手雷，“轰”地一声，两人借销烟，串上三楼向四楼急奔，王小华向后面的一歹徒开枪，击中，罪犯唉哟地一声倒下，王小华正欲追上四楼的罪犯，突然四楼传来“砰”地一声枪响，罪犯一下栽倒在楼梯口。
赵彪和孔为民赶到，赵彪警惕地注视着四楼走廊，走廊里无人影，只有几个灯亮着。他对孔为民说：“马上搜查四楼，看还住些什么人？”
刘力忙进王正山的房子内，王正山和刘小江在里面。刘力问：“没事吧！”王正山从套间里走出来“没事！没事！”
赵彪急匆匆地进来：“王书记、刘书记，您们在这先别走动，四楼可能还有罪犯……”刘力大吃一惊，随着赵彪出屋，门口，持枪的武警已把门口封锁守卫，赵彪指着躺在地下的罪犯说：“这一枪是从四楼上往下打的……”
突然，刘力的手机响，他接，嘴里脱口而出：“老鹰！”接完。他对孔为民说：“你马上组织人扫扫战场。”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