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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一个身影从我身边闪了过去,是秦齐,他晃过我之后高速带球来到篮下,轻松将球投进。
"一下就被过了?杨松凯也不怎么样啊?""二班肯定完蛋了,落后23分了都。"听着场下的议论,我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慢慢地竟然开始祈祷那个声音再次出现,把我变成一个篮球场上的超人,可以帮助班级赢得比赛。
"小凯加油,只要你努力拼搏,发挥出你全部的水平,就算输了也不可惜。"是李爷爷在为我呐喊助威。
"杨松凯加油,老师相信你。"李老师也在为我加油。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是呀,通过这些日子的练习,我自己还是有进步的,虽然实力远远不如秦齐,但绝对有能力去为球队争取胜利,只要我们齐心协力。
比赛结束了,到终场哨响起的那一刻,那个声音也没有出现。16:42;这是最终的比分。一场被看作势均力敌的比赛却以如此大的差距收尾。班里的同学也都大失所望,一个个垂头丧气地默默离开篮球场。
"大家不要气馁,明年我们再来拿回冠军!这场比赛虽然输了,但我们的队员都尽力了,他们都是英雄。来,我们一起为我们的英雄鼓掌。"李老师鼓励着大家。掌声响了起来却是稀稀拉拉的,还有很多学生没能从失落中走出来。
"杨松凯是不是故意的啊?上场40分,这场才得2分。""我看像,他是在故意报复吴志海的吧?""那也不能拿班级集体利益开玩笑吧?""再说吴志海也是,早点让凯子上场不就好了?"听着这些议论声我只是淡淡一笑,回想着刚才的比赛,2分,四个篮板,三次助攻,我尽力了,我问心无愧地将汗水洒在了篮球场上。遗憾的是我没能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但通过这场比赛我相信它也不会再来找我了。我可以继续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走我的篮球路了。
一转眼一年半就这样过去了。因为上一次和一班的比赛中表现平庸,我又再一次地被扣上了“废物凯”的帽子。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一场篮球赛都没有参加过,慢慢地我又回到了以前一个人的生活,没有人关注没有人提起。但我没有放弃,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坚持练习,有了不小的进步。
篮球比赛依旧火热,大家都以以秦齐为首的一班为目标,谁如果打败一班谁就能留名全校篮球界,这一点三班做到了,因为那场比赛秦齐家里有事没能来上学。吴志海继续坚持着他的战术思想,带领王旭、宋佳誉、张聪、李超、韩涛驰骋篮球场,可惜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第三。李楠还在继续玩着"单人篮球",学习成绩方面在我的帮助下倒是有了不少的提高。他也慢慢理解了什么叫做“知识也是力量”这句话。因为我家住的地方跟华兴小学不是一个学区,这六年来我一直处于一个"借读"的状态。按照市里的规定,学生必须在本学区内就读初中,不许"借读",所以就算华兴有初中部也必须回到我所在的本学区上初中。我要转学了。
最后一次放学,最后一次来到传达室。
"咱们去篮球场坐一会儿吧。"李爷爷说。于是我们俩一起来到了篮球场边。
"听说你要转学了?""是呀,我不属于这个学区,只能回到我们那去念初中。""嗯,你以前说的那种情况再没有出现过吧?这是我最担心的。其实我也一直在帮你求医问药,可是所有见过的医生都觉得是天方夜谭,所以也只能祈祷从上一次篮球赛后你会好起来,忘掉那个事情。"听完李爷爷的话我很感动,一个别人家的爷爷会关心我到这种程度,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其实我有件事瞒着您很久了。""哦?什么事?""其实那个声音它还在,一直都在。"我边说边回忆起一年半以前的那场篮球赛。
"我当时被秦齐轻松地带球过掉之后,场下的同学开始质疑我的时候那个声音就出现了。还是那种诡异的笑声,只是这次他都不停地在说‘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帮你赢,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他们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够看。’我预感到自己又要被这个声音关到黑色的空间之中了。‘我不需要,我想自己赢!’我在内心中呐喊。‘哦?是吗?这太遗憾了。’它居然放弃了?我居然能和他交流?这也是那场比赛我为什么没能‘超常发挥’的原因。""那后来呢?"李爷爷关切地问。
"后来只要一有比赛它就会出现,然后问我‘你甘心吗?你不想出名吗?你不想打垮那些让你感到厌恶的人吗?’每次他都会问,而我也每次都会告诉他,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去赢。它就会消失了,但消失前它也总会留下一句‘你迟早都会需要我的’这句话。事情就是这样。李爷爷?李爷爷?"我发现坐在我身边的李爷爷已经陷入沉思。我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啊!我一直在听呢。真的太不可思意了,我怎样都没能想出办法来帮你解决它,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神经科吧,应该和你上次看到别人跳楼,受了刺激然后产生了幻觉有关。""那单场40分怎么解释呢?算了,李爷爷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是大人了,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更何况只要我一直拒绝它就不会有事啊。""嗯,对了,我要谢谢你帮楠楠补习功课呢。他爸妈常出差,学习这方面我也帮不了他,还是多亏了你啊。以后你俩不在一个学校了,对我们家楠楠是个损失啊。""您过奖了,同桌就应该互帮互助嘛,再说他在打篮球方面也帮了我不少啊,互补了。""嗯,以后见面就少了,我只能祝你好运吧。""嗯,我也会常来看您的。啊!"这时候一个篮球砸在了我的头上。
"凯子,有那时间多过来打打球吧。"是李楠。
"来了!来了!我过去了啊!"我对李爷爷说。
"嗯,去吧。"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在这个球场上打球,最后一次在这个球场上和李楠一起打球。再见了,华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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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阴魂不散
"快点起床了,上学第一天别迟到啊,会给老师留下坏印象的。"我妈一边揪我的被子一边说。
"我知道了,你别拽啊,现在终于离学校近了,你就让我多睡会儿呗。""还睡?你都睡了一个暑假了,真看换学校不用交假期作业啊?""那假期报的那些学习班呢?我可是没清闲几天啊!""别啰嗦了,快起来,真要迟到了。""啊!"我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刷个脸、洗个牙、吃个饭。然后在我妈的那句我听了六年的"上课认真听讲,放学早点回家。"的嘱咐声中,走出家门走向学校。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不论是在哪上学,这开学典礼上和每周一的升国旗奏国歌是必不可少的。接下来就是"五讲四美三热爱",校长讲话、教导主任讲话、教师代表讲话、新生代表讲话,要热爱校领导,热爱老师,热爱校园公共设施,括弧,不得随意破坏,括死。
走进了班级后我才有了点闲暇时间来观察一下我身边的生面孔。真的是生面孔,我一个都不认识!这也是我所期望的,这样就可以把自己小学时受到的歧视和排斥永远埋在我的心里,一切重新开始,在市第二中学的一年十班里,树立一个全新的我,不再自卑不再懦弱。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王,以后就叫我王老师。不出意外的话我将陪伴你们一起走完三年的时光。这三年里我尽全力教,也希望大家用心学,三年后希望大家都能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看来又是一个主抓成绩的老师。"好了,我的自我介绍做完了,现在给大家一点时间,准备一下,一会儿都要上台来做个自我介绍,让大家彼此认识一下。"身边的同学都在积极地为自己初中的首次亮相做着准备,有的双目紧闭嘴中念念有词,有的低头望着桌面不知道在构思什么,更有甚者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把自己一会儿要说的写成文章,难道这是要做演讲吗?看着他们都在忙忙碌碌我却不着急,因为一会儿做自我介绍的顺序是按班级座位前后来排的,我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要轮到我还早着呢,可以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的。
"好了,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吧,那我们开始吧。"王老师宣布说。跟我想像的一样,很多同学上台也就是说我叫某某某,来自哪个小学,爱好是什么,擅长学哪一科,理想是考哪所学校,希望和大家成为好朋友之类的。但有两个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叫景智权,爱好没有,不喜欢学习,只希望快点渡过这三年的日子,理想是当国家篮球队的队员。"话说的好直白,直接把老师都整语塞了。缓了半天才说道:"景智权同学的理想是伟大的,我很佩服,但也要建立在学习好文化科目的基础之上的,要报效国家首先要做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也希望景智权同学能及时纠正自己的观点,更好地投入到学习中来。"又是“德智体美劳”,难道每个学校的每个老师都要向学生灌输一次这个"中心思想"吗?景智权听完老师的评语后,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感觉就想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估计老师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也爱打篮球啊?"我边想着边向他的座位望去,因为他个子中等,坐在我的前面,所以我只能看到他少半的侧脸。但就是这小半张脸上,眼角那冰冷的余光就让我感到他并不是一个随和的人,和秦齐、李楠、吴志海他们一样,有着一种狂傲。难道喜欢打篮球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我,我,我,我"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起头来看着讲台上那个连说了四个"我",还没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的男生。也是一个中等个子,偏瘦,最有意思的是他那一张稚嫩白净的脸上居然生着两撇小胡子。
"我,我,我叫""好了,这位同学太紧张了,要不再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再上来。"王老师说。结果还没来得及再上来呢,下课了。最后我只能管他叫“小胡子”。看着他这个样子不免想起了小学时的我,如果让那个时候的我上台做自我介绍的话,可能连一个"我"字都说不出来。但今天不同了,我要变得勇敢,在这个全新的环境当中闯出属于自己的世界。
"大家好,我叫杨松凯,来自华兴小学,我的爱好是篮球,我希望能在咱们班级找到可以信赖的队友和伙伴,谢谢。"我说完这句话就向景智权那里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低头看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我。"你理想的高中呢?"王老师问。〃"说实话我没有打算说这个问题。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自我介绍都要和学习挂钩?我们的理想和抱负就尽限于要考哪所高中?我扭头看着王老师那期待的眼神。还是决定随便报一个学校的名字吧。
"嗯,25中。""嗯,有目标就好,希望你好好努力,回到座位上去吧。"王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利用课间的时间我走出教室去厕所。还没到厕所门口,我就看到那里黑压压的一片,还有不小的议论声。这厕所有什么好参观的?可我没向前走几步就看见从男厕所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男子。不对!从相貌上来看应该是男孩。
"就是他吧?今年刚考过来的?""肯定没错了,他就是一年四班的那个陈磊。""我的天,才初一就1米94。太厉害了。"初一?1米94?我心里一惊,不由地仔细端详着他。体型匀称,并没有因为过高而显的单薄。一张帅气的瓜子脸,戴着一幅眼睛,第一眼看上去会觉得他很绅士。他开始向我这边走来,然后和我擦肩而过,径直地走了过去。我愿意去原谅他的目中无人,因为如果他肯看我一眼,就会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反而让我不舒服。他也是打篮球的吗?这时上课铃声响起了,我回到了教室准备开始上课。
这一节是生物课,老师是一个老太太,讲课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跟老奶奶哄孙子一样!她是老奶奶,可我们不是她的孙子。好歹讲的也是课本上的东西,就边对照课本边听吧。
"啊!"突然一个纸团不知从何处飞落到了我的课本上,打了我一个猝不及防,还好没大声叫出来。四周扭头看了一看,大家都在认真听讲,实在猜不出是谁对我搞的恶作剧,这刚来第一天怎么就和别人结梁子了呢?算了,打开先看看吧。
"啊!!"这次我是真的叫出了声。
"后面的同学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不舒服就告诉老师,咱们早点去医务室,别耽误了。如果不是的话请你老实坐好,认真听课,不爱听你就出去啊。来,我们把书翻到第4页。"""我一阵无语,但还是让心情平静下来,又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六个字"你喜欢篮球吗?"以前是千里传音,现在开始“千里传纸条”了。为什么到了初中这个声音还不放过我,而且变本加厉,现在开始实体化了。
"你在吗?"我心里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不说话了?怎么还传纸条了呢?"我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声音回答。
"这是上面写的什么啊?"我同桌探过头来。
"啊,没什么,不知道谁这么无聊。"我赶紧把纸条收了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好了,同学们,我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了,大家都听懂了吗?没听懂我欢迎大家课余时间去我办公室补习"下课10分钟,生物老师的"总结发言"就占了3分钟。我刚想起身伸伸懒腰,突然一个身影冲到了我跟前。
"我给你传纸条你为什么不回啊?"我猛的一抬头,是一个身穿我们学校校服的女孩,长的挺一般,齐刘海,圆脸,五官也就是端正,个子也不高。
"你怎么变成个女孩了?你不是个男人的声音吗?""哎呀!你说什么呢?快上课了,我得回去了,记得给我回纸条啊。"说完那女孩转身离开了,我一直盯着她,因为天晓得她会不会象神鬼故事里那样,走着走着就突然消失了。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女孩居然在我斜前方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还回头向我这边望了一眼,又把头扭了过去。
"完蛋了,以前他是只看的见我,我看不见他,现在变成活生生的人出现在眼前,还是个女孩。"我心里那是相当恐惧了。
"刚才那人你认识啊?"我同桌过来问我。
"不,不认识。"我都还没回过神来。
"哎呀,你这是桃花运啊!"我同桌兴奋地看着我。
"鬼桃花吧。"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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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陈宝儿
这节课是语文,老师还是一位老太太,但跟刚才那位比起来,她的脾气就暴了那么一点点,从喊起立开始,她的声音就一直没有压低过。
"好,接下来我找一位同学来把课文的前两个自然段朗读一下。有没有主动举手的?"也许是被她那"狮吼功"震摄的,全班鸦雀无声,没有一个学生愿意举手。
"那我就点名吧。"语文老师显得很无奈,推了推眼睛,拿起了点名册。
"陈宝儿!"老天,这是一个什么名字?有股"韩流"的感觉。难怪老师会点这个名字,换做是我,也会点这个名字,主要就想看看拥有这么可爱名字的女孩儿长什么样。当我蛮有兴趣地向前张望的时候,发现刚才下课来找我的女孩儿站了起来,原来她就叫陈宝儿。
"拜托你可不可以不那么变态啊?变成个女孩儿就够让我恶心的了,居然还起了这么一个卡哇伊的名字!他到底要干什么?"我的内心已经崩溃了。这整整的一节语文课我又什么都没听得进去。
下课后是课间操的时间,同学们都纷纷走出教室,只有陈宝儿还在门口停留,似乎在等什么人。
"杨松凯,你的桃花在那等你呢。"同桌说。我忽然想到人家都可以叫出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同桌叫什么,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哦,哦,我叫孙志。"显然他没有想到我会反问他一句。
"那老孙,我们一起去做课间操吧。"说完我就拉着他向门口走去。
"哎,什么老孙啊?把我叫的跟个猴子一样。"孙志刚说完,就发现陈宝儿已经站在了我俩面前。
"为什么不搭理我?"似乎是生气了。
"为什么要搭理你?难道你控制我控制的还不够吗?这次变成我同班同学的模样,又想干什么?"我更觉得生气。
"你在说些什么?你这人好奇怪,不搭理你了。"说完陈宝儿摔门而出。
"还说你们不认识啊?你自己都说被人家控制了。不过也难怪,这么大脾气的女孩是不容易摆平的,不过想知道怎么对付各种女孩你找我就对了"我可真没那闲功夫听他在那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拉开教室门走了出去。
"哎,我没说完呢,我小学时候就被别人叫做情圣呢!喂!等等我啊!"所有学生都到了操场上,列好队,因为第一天上学,大家都还没学新的广播体操,我们初一年级于是就地解散自由活动了。
我们学校的操场真是太小了,体育设施也寥寥无几,向东看是云梯,向西看还是云梯,好吧,向南看是单杠,向北看只有高墙。等等,这个操场上居然没有篮球场,甚至连篮球架都没有。我顿时毛了!只能呆站在那里。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身影,陈宝儿,于是大步地走到了她面前。
"这下我看你怎么办?还怎么控制我?啊?这里连个篮球架都没有。"我把我心中的郁闷都一股脑地发泄在了陈宝儿的身上。
"你有完没完,说什么我控制了你,如果我真能控制你,我现在就让你离我远一点。"陈宝儿也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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