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趣就好，无趣程芯就有好日子过，无趣的玩具回天会忘记她的存在，反正就只是多一口人吃饭，无妨。
辰在宫里数日没回程芯不担心，托自己晕倒在地的福，回天忘了她几天存在，没理会她。
将军府她也可以自由出进，她不信鬼神，就是这地方天天被人说可怕也影响她睡眠，程芯是睡神，对世界的认定无聊程度并不比回天低，同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打不起精神，这样的人活着累啊，不睡觉无聊的时间难打发。
可这将军府‘鬼怨’太重她睡不着，既然这里睡不着就只能出府了。
番外28
“公子爷……奴家久候公子爷多日了，您好久没来了……”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兰花指间丝巾带着香味。
程芯在街头乱走，她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昨天不是向这方位走的吗？她记得有孩童的读诗声，然后就在那私塾睡了整下午，孩童驱鬼啊。
她再找孩子多的地方。
那酥软到骨子里的声音又叫唤了，这回似欲迎还纵，似嗲还哭：“公子爷……”
那公子的声音程芯也听到了，声音里略微有不满道：“叫兰小姐出来，本公子要的可不是你这样货色！”
原来是秦楼楚馆的靡淫之声，程芯摇头晃脑理解的向前走。
被公子说‘此等货色’的小姐脸僵了僵，程芯虽未见其人，却认为这小姐声音可取，很不错，那公子眼光也太高了。
小姐难堪，公子动作更粗俗：“放手！兰小姐怎么还不下来迎接本公子。”
“兰……兰小姐有客人。”
“就算她有客人，还有其它小姐，叫玉儿接待本公子也比你强，你们是不想做本公子的生意了？叫玉儿来！”无耐心的叫吼。
“玉儿小姐也有客人。”
“那其它姑娘呢？今日你们楼里生意就这般好？大白天的都出来逛青楼了，敢情整个王城的男人！”他自己还不是大白天逛青楼，还说别人。
“不……不是，就一位客人，是兰小姐玉儿姑娘她们自己抢着要去服侍的。”怯生生的答，其实一脸的向往，要不是她人长的丑，靠近那公子自己羞愧，她也会挤上前去，现在有她在这里招待这个俗人，都算对得起他了，哼，他可是连人家邪扇将军一根小脚趾都比不上。
程芯脚下顿了顿，轻摇头，没回头向前走。却不知她此时的微叹被绮红楼二楼贵客尽收眼底，贵客眼中闪过兴味。叫了小姐吩咐数语，小姐得令快速跑下楼去。
番外29
跑下楼的姑娘正是那无赖公子要找的青楼小姐玉儿。
玉姑娘跑到程芯身边，先是佛了身：“小姐有礼。”面对程芯不无羡慕与嫉妒，程芯看上去那么纯净的气质，是好人家的小姐，身份尊贵与她这样的青楼女子不同。
程芯被人叫唤，自然是回头，也回了礼，动作有些笨拙，谁叫她不习惯跟人礼来礼去这一套呢，二楼上的男子观了又一乐，果然是有趣的人。
程芯听到笑声了，也不给予理会，更不问玉儿姑娘叫住她有何事，等人家答案就好。
玉儿姑娘问：“小姐为何不问小女子叫住有小姐有何事？”
“姑娘叫住我有何事？”没见过这么顺而自然的人，还真是随波逐流。
玉儿自是一愣，是她反应慢还是这小姐人怪呢？“小女子名玉儿，方才在楼二见小姐摇头，不知小姐为何事摇头？”
程芯打马虎眼，反问：“有吗？”
“有！小姐是听了身后的闹剧为谁叹息吗？”
连这个都观察出来了？
“还有，小姐刚才为何不问玉儿为何叫住小姐？”
“我不问，玉儿姑娘也会说明原因，那么为何多此一举？”
啊？这样也可以吗？怪人！“那还请小姐如实告知玉儿，小姐之前为何摇头？为谁怜为谁叹息？”
正这里，先前闹事的公子看到玉儿叫着跑过来，而那被公子推倒在地，被其称为‘这等货色’的小姐也跟过来，人送到面前，程芯也看到那‘这等货色’小姐面容了。
……程芯侧面想了想，不丑啊。
没缺鼻子没少眼睛，长得并不奇怪。（其实那小姐按正常人标准，委实有些丑。）
程芯认为五官端正，且比玉儿小姐还多了一项优势，她声音好听，再叹，人怎么发现不了自己的优点呢？转身欲离，这回头都不摇了，就心里叹。
番外30
玉儿眼见程芯要走，回头瞄绮红楼上的男子，问：怎么办？男子向她皱眉，玉儿心里一急，叫道：
“小姐不能走！”还拦住了程芯。
“为什么不能走？”
“因为……因为……”急中生智，伸手将那‘丑小姐’一拉，“因为她很可怜，小姐有什么法子帮她吗？小姐方才不是怜惜她，为她而叹，为她摇头？那么请小姐帮她。”
“……”她并不可怜，只是怀宝玉不自知。
“还请小姐明示。”
明示啊？程芯摇头晃脑，昏沉欲睡，“……？明示？什么呢？……”好像刚才在梦游，什么都不记得了，慢步走开，玉儿叫也叫不住。
回天在楼上看着。
还真是怪丫头。
程芯终于找到了朗朗读书声，虽然找到了昨天休眠地方，却是走了条远道，趴在桌上，夫子还不知多了个大学生，且是女子。
程芯并未睡着，也没发现回天跟着她，而回天的身后，又带着那名‘丑小姐’。
小孩念诗，程芯趴桌上念念有词：“身怀宝玉不自知，可叹！不可怜！如果容颜是钝器，可掩之；声音是利器，善用得名利名扬天有何不可？掩其貌，众人逐其神秘，貌掩终身有何不可？唉……”
跟在后面的回天双眼一瞪，看来他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好聪明的丫头，他派玉儿问，她为何不说？
这般好的计谋，可以救人，足张显她的鬼才谋略识人之能，为何不讲？她身上还有什么秘密藏着？
回天又等了许久，程芯趴着不做声了，等不到程芯透露更多，他将程芯拉起来：“程芯！本将军有话问你，不照实答，将你丢到青楼接客！”
……程芯苦下脸。言多必失了。“将军请问。”她招了瘟神，明天请人作法。
“你刚才的话本将军听到了，看到她了吗？”回天让开身，让程芯看到那‘身怀宝玉’的小姐，“她现在身份低贱，你看出她身怀宝玉，为何不不说出来给她指引明路？”
番外31
程芯额头冒出三排线，她也没见他自己那般多事呀。“我忘了。我刚才没说吗？哈，真是该死，怎么知道人家身怀宝玉不告诉她呢？一定是我没睡醒。”
竟然给他装糊涂！
回天不需要答案了。
她是明哲保身，置身‘世’外。
堪破红尘。
有超乎寻常的洞察力，装楞如火纯金，他到是看走了眼。现在恢复她有趣玩具的身分。
手突然被拉住，程芯身体向前俯冲去，本是发出惊呼要摔到地上，头确撞上有弹性的东西，再抬头方知是撞到回天，他身上的桃花绣得还真是逼真，程芯只能如此想化解尴尬。
回天恶意的笑：“你弄脏本将军的衣裳了。”
“我赔。”
“本将军的衣裳，你赔得起吗？”
“？……”
“本将军到是有法子让你赔，你能让她成为王城第一名妓，本将军就当你赔了这件衣裳。”回天将程芯向前拉，正好让程芯面对上那‘这等货色’小姐。
嘿，嘿嘿，干笑。她可没打算理会这种事。“辰没说许去青楼。”
乌云密布，不用看也知这男人为程芯的话变脸，似乎并不喜爱程芯这般口口声声将辰挂在嘴上，哪怕明摆听得出她只是拿辰做挡箭牌。
“那本将军的衣裳你就不赔了？本将军以为，相比那个不是人的尹辰，你更怕得罪本将军，嗯？”这下就是威胁。
是是是，少爷！是是是，将军！她弄脏了他的衣裳，她以后会注意离他远远的，名妓是吧？她努力。
程芯被带到绮红楼，无精打采的坐在桌上问回天：“她哪里让人讨厌？”
回天摇头：“她不讨厌。”
“那为什么客人不喜欢她当不了头牌名妓？”
只有回天能一边讽刺的说人丑，面上仍保持完美的浅笑。
番外32
哦。“丑。”程芯真没看出那小姐哪里丑，既然现在回天说丑了，她就且当人家丑，程芯这人会看美人，极品美人她会贪色一下，好比辰，好比回天，好比那天那个殿上跟辰长得一样的王上，好比一俩个文武大臣。
除了美人，只要五官还在脸上原位的，程芯都不认为人家丑。
程芯评语回天是史上最无聊的将军，不回府不上朝，就坐青楼里惹小姐们尖叫，小姐不务正业不做生意就为讨好他。
闷骚！腹黑！却不得不承认他品位不错，喝的茶，听的曲，全是一绝。
那‘丑小姐’有个并不丑的名字，叫赛玉清，程芯问了她，她说已经有许多客人知她的名字，程芯说名字要改改，小改，就叫琴清姑娘。
然后程芯问她有喜欢的人吗？
琴清自卑的偷瞧回天，而那将军大人正被女人爱慕的眼神包围，那全是青楼名妓一等一绝色姑娘。
琴清这样的容貌其它姑娘说她连接近邪扇将军都没资格，她接近会玷污将军的美。
程芯陪着回天在青楼住了三天，什么没不做。
也没改造琴清，终于到第四日，回天将名妓们打发让人将程芯带到他的客房，酒菜好茶均不缺：“本将军只给你十日，你怎么让她变成名妓？”
奸！明明没说只给十日。程芯当然学聪明了，这个男人你要顺着他说，由着他说，否则他会弄条蛇在她身上游。“是，民女知道。”
回天似笑非笑，“别以为你是王上的入梦女人就当本将军不会动你。”
“民女知道。”
“也不用这样谦卑，怎么说，我朝文武百官私下也称你贵人小姐，它日金枝玉叶是注定。”
王上收她入宫么？她可不要，她还不如抱个冰枕睡，而且上次她也没看出王上喜欢她，找错人了也说不定，程芯心里如此想。“是。”
“琴清真能变成名妓？本将军问你？”
“将军要她能，她就能，将军说不能，也就不能。”
番外33
“此话怎讲？”
程芯开始讲解这三天她做了什么，她在等待，待等那个自卑的琴清拚出去舍弃一切的气势，而那气势需要打击，程芯弯腰向回天行礼，说她有个不情之请，回天让她讲。
“请将军对琴清说恶毒的话，让所有人欺侮她……”
……哦？“她若死了呢？本将军可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人？”
“如果死了，自然就成不了名妓。”
不死又当如何？不死便是丑鸡涅盘，凤凰再生，脱胎换骨。
……
号外号外~
绮红楼琴清姑娘生病了。
号外号外~
琴清姑娘今日又不能登台。
号外号外~
嘘~有人发现琴清姑娘练唱的地方，辰间练唱，想听琴清姑娘的歌声可以今晚就躲在山上老槐树上，虽然琴清姑娘每日只练唱一曲。
琴清红了，程芯认为是很老套的戏码，华丽象征纯洁的白色衣裳，神秘的住所，蒙着面纱不可窥见的神秘面容，婉转若空谷幽兰的歌声，对男人的不辞词色以及厌恶，端得高高的架子全是她一时红起的资本。
当然，再加上大街小巷不知哪来的怪风吹捧，也不知谁起的头说琴清姑娘绝世美貌，歌声无双，欣赏爱慕这样的姑娘是王孙贵族的品味，敢问谁不希望旁人夸自己有品味有王孙贵族的眼光？然后他们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的就将琴清捧做了神。
爱死她的欲擒故纵，爱死她的无情冷漠，爱死她的求而不得。
赛玉清消失，世上多了一代名妓琴清。
王城处处无不谈论琴清，回天为这转变轻讽错愕好笑。
绮红楼看来他今个是滞留最后一日了，让人再叫来程芯：“你很聪明。”也成功了。
程芯施礼吐呐。“谢谢。”她并不想成功，是他逼的。
“王城处处流传琴清貌美，才情无双，是你让人传播的？”
“只是推广为她做了个夸张的广告。”程芯‘谦虚’。
番外34
“你说的全是假话，她那般丑的容颜，不担心被人揭开面纱？”
“无防，将军要求的民女已经做到了。”琴清明白，被掩开面纱将失去一切，除非她死，否则她会以生命保住她的面纱。
就是说她做到了，之后人家死活与她无关喽？够冷漠。“你明知这个时候没人会揭她的面纱，神秘最美，那样可以让人做梦，正因为这样你才让她掩面。”
“是。”程芯站在回天面前的资态就像长官对部属。
“你很懂人心，一个无才无德空有好嗓音的平凡丫头也能造势让她成为一代名妓，哪天让你煽动造反，想必对你来说也不难喽？”恶劣的问。
“民女不敢。”
“本将军看你胆子大得很，没什么不敢，欺骗天下人的谎言乱传播说得有鼻子有眼，你造出来的琴清，已经迷倒无数正真的王孙公子，可笑他们还真当对方是绝色隹人手捧千金求见，一个无才无识的丫头，空有好嗓音你当初就不担心她露出马脚？她缺少自信与非凡贵气。”他到要看她怎么做到的。
“所以民女才让将军污辱她，让人欺凌她，一个置身地狱而未死的人，只有拥有憎恨与强大的意志才能活下来，憎恶、意志、厌恶是世上最强势的气焰，那股气势能支撑她震慑任何真正的金枝玉叶，让人无法掀开她的面纱。”
……这丫头有点可怕了。
回天遇到猎物般的兴奋踱步，突然收起扇逼停程芯身前：“你说谎！你之前回答让琴清成为名妓，并不是因为那是本将军的要求。”
“……”程芯面色微僵，缓缓干笑。
“你有意造出一个琴清，让王城的人忘了王上的梦中天女，只谈论琴清！”自从她入宫，王上梦中天女找到已入王城消失便传开，相传王上梦中女子犹胜画像七分，眉如烟骨如玉人心向往。
男人对女人最高境界是求而不得，身为帝王求而难得的女人更是极品。
番外35
相传天女就是最近盛传的倾城璧人。
相传天女已有所爱。
相传天女心有所属与相爱男子一同入宫拒绝为妃。
相传王上一气之下囚禁了天女的情人，将天女晢安置在将军府。
传言就是这般虚而无实夸张。
程芯长叹，在回天面前没必要不诚实。“是。”
“你脑里还装了多少算计的东西，说出来让本将军听听？”回天将程芯当成大恶人，就是一算计比他还腹黑的小女子。
程芯这一听，可不是冤枉她了，她如有心算计，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与她无关，为什么要去算计。“没有。”
回天不信，“与你一同的尹辰不是说你出来是找夫君的，天下至尊莫非王上，王上收你为妃你不高兴？”虽然将她安置将军府，王上却还是要她的。
“民女并不想入宫，民女有喜欢的人了。”程芯缓缓勾起唇。
“……”
程芯话锋一转问回天：“我能坐下来说吗？”
敢情她还认为站着累了？若不是见识了她的洞察力，只当她是没心没肺搞不清楚状况的丫头，阴险险的笑：“可以。”然而程芯是坐下了，却只是吃菜喝茶，忘了回天的问题，将回天换作别人准磨牙了，只有他笑得出来。
“你喜欢尹辰？”
程芯轻快的回答，“是啊。”
“我好像对你说过，他不是一般人？”搞不好是妖孽。
程芯不认为有问题啊，还无辜的接下去，“我知道。”
“你不怕？”
“至少辰就没你可怕。”小声嘀咕了下，程芯弯眸摇头，“我们一同生活十年了。”
……
琴清姑娘的人气越演越炽，程芯与回天也回到将军府，那天一番对话之后，回天对程芯冷淡下来，当然，也可以说是回到原点，程芯没认为回天对她热切过，除了要她的命整死她推她下湖下井什么之类前。
程芯在将军府住越久，就越是知道这邪美将军不是她能招惹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早些离开。
番外36
回天不认为以程芯的聪明会不知离他越远越安全，她也不会看不出，王上对他作为睁只睁闭只眼，他一个不高兴她的命在他手上。
没人不想活着。
程芯给他的感觉更是为某件事要让自己活下去，不管那事重要程度，至少是她对生命的倦念，有倦念的聪明人没想着离开他，还在他家晃，委实难理解。
程芯一早被婴孩哭声吵醒，出房门一群丫环奴仆聚集院里，看到程芯，有个吓白脸的小丫头忙不失将肉陀陀的婴孩放程芯手里，“啊……”没头没脑，婴孩哭得更大声，回天的吼声也随之而来。
“本将军不是叫你们将这吵人的小东西丢出去？！”大概与程芯一样，是被孩子吵到没办法恼火了。
将军的笑容看不得，将军的怒火更是受不起，只是上天偏爱人，生气也让人拥有那般迷人的气质。
回天声音虽好听，但怎么说也是吼啊，他吼出来婴孩不是大人，不会噤声只会哭得更厉害，惹得回天更生气。“是谁抱着他！丢出去！包括你自己也跟着丢出府！”
丫环们见主子真怒了，忙不失离程芯这个炮灰更远，他们不敢丢啊，这婴孩被人放在门前说是将军的孩子，将军是楚馆青楼常驻客，闹出人命他们毫不意外，只是不知谁人有那个胆偷生将军的种。
十几岁做爹也不奇怪，孩子娘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