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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显然被吓了一下,身子像安了弹簧样咻地向一边跳开。我继续苦着脸说:“你看你,我向你表示道歉的诚意你又不接受,那好吧,你自己拍吧……”一边说一边身子向后溜。
(94)
我正想开溜,却听帅哥叫了一声:“花小容!”我一怔,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名字的?看见我疑惑的样子,他得意地笑起来,说:“没想到吧?我早就和猴子成朋友了,自然知道你名字了。我叫杨剑。”
“是够贱的……”我低声咕哝道。杨剑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
“啊,我说真是个好名字……”我立马换了一幅嬉皮笑脸的讨好状,“杨剑哥哥……呃还是弟弟,你像兔子一样的撵我到底为了什么?”
“我就是想问你个问题。”杨剑说。只见他走远几步,那里有一个长石凳,他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又做了几个用袖子擦拭的假动作,也嘻笑着说:“容妹,请坐!”
看这家伙一幅不怀好意的样子,我犹豫地上前,想想终于还是坐下来,说:“有话快说,有——呃,您说,您说。”
杨剑没有坐下来,他站得笔直,又整了整衣服,咳嗽一声,才一本正经地问道:“我和猴子两个人,谁更帅?嗯,你要说实话。”
我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大哥您大老远地追我就是问这句话啊?哈哈哈——我笑得手舞足蹈,一个没注意,从石凳上了翻了下来,掉在地上。杨剑一脸同情地看我。
“你真想听?”我问他。
杨剑认真的点头。
我冲他勾勾手指。他走近几步,我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他:“你脸型比他方;眼睛比他小,鼻子没他挺,嘴唇没他勾人……蓝球肯定也没他打得好,当然他比你帅。”
“哼!”杨剑哼一声说,“难怪说情人眼里出狗屎,早知我就不问你了。”
“不过呢……”我抱着胳膊走来走去地观察他,“但你五官的线条比他粗犷,眉毛比他浓,有种说不出来的男人味。干嘛,你们要参加选美啊?”
“真的?”杨剑露出欣喜的神色来,“那你说三三会不会喜欢我这种的男生?”
“哦,原来你喜欢三三啊……”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喜欢就喜欢呗,干嘛还要和猴子比帅?变态!”
“猴子说三三以前喜欢过他啊……所以我当然要和他比下了,看三三喜欢我的机率有多大!”杨剑一握拳,我看他一本正经而又搞笑的样子,忍不住又笑起来。
“三三刚刚失恋,你有大把的机会哦。”我一拍他的肩,“加油,笑星!”
杨剑喜孜孜地走了。他托我做他和三三的红娘,原来那天在食堂,他和小猴儿倒是不打识成了好朋友,两个人狼狈为奸的时候在校门外碰到一群女生,那里面就有三三。杨剑说我对那姑娘一见钟情了,小猴儿说谁?哦那是我们班上的啊,三三。杨剑说那你帮帮我呗,小猴儿像看到一个烫手山芋般立马向后猛跳一步,说不行啊绝对不行,三三现在看见我就像仇人……杨剑虽然有一见钟情的本事却没见女生就上的勇气,直到看见我……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阿门。
想到小猴儿我忍不住向那边的蓝球场走去,虽然知道他在那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想碰碰运气。被杨剑这样一闹本来郁闷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心想要是看到小猴儿,我还是给他道歉吧……深深吸一口气。
几个蓝球架下都有人,我向小猴儿经常在的那个架下看去,都是陌生的身影。想他倒底是不在,失望地往回走。走到另一边了,虽然知道他一定不在这儿,但还是习惯地扭头看去——突然我喜出望外,然后就呆住了。
那群正在奔跑的人,啊不,是在那群正在奔跑的人的外面,背对着我站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的灰条纹T恤就是变成鬼我也认得啊,那是小猴儿在家时经常穿的那件。他正握着一瓶矿泉水仰脖咕咚咕咚地喝水,他对面却站着一个女生,正抬头一脸陶醉地看着他,一只手拿着一团白色的不知道是纸巾还是手帕的东西,在给他擦汗。
她在给他擦汗!
我看不到小猴儿脸上的表情,他还在喝水,好像那该死的水总也喝不完;于是那女生也在不停地擦,擦啊擦啊,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全天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我眼前都开始模糊了,脑子里像下开了雪,白花花一片,只依稀看到小猴儿总算喝完了,把那女生推开,又进场里打球了。他打球的姿势那叫一个漂亮,传球、扣篮,那女生在旁连连尖叫,又蹦又跳。我定定地站在那儿,直到后面有个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才回过神来。摸摸脸,我慢慢地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对自己说:“老花,这档子事怎么老是让你撞见呢?你招谁惹谁了?……”
(95)
那以后我再没有去找过小猴儿,而奇怪的是小猴儿也再没有找过我。课间课下我们有时碰到,也会若无其事地说上几句话,但是,我们分明都彼此陌生了,虽然他还是那个不太爱搭理女生的小猴儿,也没有传出他和那女生真有什么的续闻;我也还是那个看上去大大咧咧似乎什么都不放心上的花小容,我们都没变,但却又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也许是他,也许是我,我们大概都不约而同地只把那一切当作是一场梦。有时候我会想,那一切,竟是当真发生过么?
杨剑在碰了几次壁后不屈不挠,终于感动了三三;老鬼和吴明仍然是一幅甜腻死人不偿命的恩爱样;莲花的店真的开起来了,除了上课,她几乎都守在店里;波波去酒吧的次数渐渐少了,她入了学生会,又是预备党员,忙着要入党,又只剩下一个孤家寡人我了。
网吧我已经不去了,CS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兴趣,那虚拟的*不知怎的在我看来倒和我与小猴儿之间那一场镜花水月有几分相似。又什么才是真的?我去酒吧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有时喝酒,和朱古力他们划拳,有时什么也不喝,就坐在那里安静地听歌。
转眼暑假又到了。
女人们都在忙着收拾行李,只有我懒懒得一动不动。波波奇怪地问:“猪,你不回家?”其他几个人也疑惑地停下手边的活看我。
“回家?”我自嘲地一笑,随即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说:“等你们走了,我一个人把你们的床全都霸占了,爽死我,哈哈……三三,你零食都给我留着啊。”
三三走过来,却一点也不笑:“猪,你真不回啊?为什么?”老鬼也说:“就是,一个人你受得了吗?”
“不是还有莲花陪着我吗?”我懒洋洋地说,“你们真烦。”
小猴儿也问过我,我说我不回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说,最后终于只轻轻说了一句:“那你照顾好自己。”就转身走了。
他奶奶的,他居然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我习惯了我们如今好似陌生人——比陌生人好一点,但那曾经熟悉地过往,却如一缕清烟飘在空中,说有也有,说无也无,只是这么平静的,平淡的,心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痛,却也在风中打了几个圈,说散就散,似乎找不见了。
老鬼停下手里收拾的东西,在我床边一屁股坐下来,说:“老猪啊,你想躲着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那可不行!我也不回了!”
我哈哈一笑:“真是知朕莫如汝啊!我要去勾搭帅哥你咋知道?”我假意叹口气:“好吧,就算你一个。”
三三哼一声,说:“有多的给我留一个……”
我们一起啐她:“呸,小杨花!有杨剑还不知足!……”然后我回头看老鬼,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你也有吴明的,看来你是个大杨花……”
“那我是什么?”波波来凑热闹。
我们三个互看一眼,异口同声怪腔怪调地说:“糟——糠——”然后笑作一团。
可不是,波波虽然有了李白,可追她的男生从来就没有少过;比李白优秀的也大有人在,可她就愣是一点不动心。我们都开玩笑地说李白不就是个死唱歌的吗,看来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吉他随木头啊。波波也从不生气,只是以大姐大的风范微微一笑,说:“你们小屁孩懂个啥……他迟早会出头的。”
“等他出头你也成糟糠了……电视上都这么编的。”我们这样抵毁李白波波也不生气,只是自信满满地说,你们就等着看吧。
(96)
我不回家是有原因的,而老鬼居然就真的贼讲义气地陪着我也不回了,把我感动得唏哩哗啦的。尽管我知道其实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呢,吴明家就在西安,这回这两个小鸳鸯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就只剩下我和老鬼两个了,虽然冷清是冷清了点,可是爽啊,又像高中时那样,整点小啤酒,弄两斤鸡爪,再称点瓜子花生,有时把其他宿舍几个不回家的女生也叫过来,喝酒聊天唠磕,
讲讲心事,听听八卦,醉了就耍耍酒风,那个逍遥自在,宿舍楼的楼顶都快被我们几个掀翻了。
我和老鬼互相说了不少心事,她说她和吴明,我说我和小猴儿,两个女人唧唧呱呱好像总也说不完。吴明把他们家不用的小电饭锅拿来了,饿的时候我们就用那锅煮方便面吃。老鬼和吴明在外鬼混的时候,我就自己去网吧和酒吧,或者逛街,顺便看看有没有零工打,也算是勤工俭学了。
老鬼说她和吴明现在也不过是亲亲嘴,再互相用邪恶的爪子纯洁的掐掐摸摸,我哧之以鼻,都开摸了还纯洁?老鬼说你懂啥,我们是为了彼此更深入的了解……我哈哈一笑,立时来了兴趣:“是不是你太猴急了,把人家小处男吓倒了啊?”
老鬼说:“切,才不是。是我不愿意。我总觉得……觉得好像缺点什么。哪像你们,三下五除二,感情都还没发展起来呢,就先赤诚相见了。”
我辩白说,谁说没发展起来?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老鬼不屑:“你说发展起来就起来了?那好我问你,猴子为什么不来找你?”
我张张嘴,倒一时真想不出来什么话来回她。老鬼说:“这不,你不敢说了吧?他真爱你吗?既然爱为什么不来找你?”
“我……可是……那我也没去找他啊!”憋了半天我才想出这么一句。
“那倒是……”老鬼故作深沉的摸摸额头,“你好像是挺喜欢他的。可你为什么也不去找他呢?唉你是真喜欢猴子吗?废话……你们都那样了你肯定是喜欢他了。”
总之我们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一晃都快半个月了,我俩在宿舍都快呆得浑身长绿毛了。我俩一合计,西安好歹也算是个旅游圣地,不如去哪儿玩吧?
不过在去哪儿的问题上,我们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我想去华山,老鬼要去看兵马俑。我说那用泥巴捏的像有啥好看的,等以后我有时间给你捏几个,老鬼说人家是两千年前的好不好,有内涵!一座破山有什么好爬的,我在四川见得多了,一出家门抬眼就是山!……
两个人正在那争论个不休呢,电话铃响了。这都放假呢,谁还打电话来?我想该不会是我妈吧,于是跟老鬼说:“你接吧。”
她接了,说了几句,还是递给我:“找你的。”
“喂?”我刚小声地哼一声那边已经连珠炮似的开轰了:“小容啊?你个要死的咋不回家呢? 啥,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美丽啊!我回老家了,你却没回来!你等着,我去西安看你!哼,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你看我去了怎么收拾你吧!”
电话挂了我都差点没回过神来,这死妮子,说话的速度太快了,都不带喘气的。回过神来我就跳起来了,哈哈哈!看我对天狂笑的样子,老鬼疑惑地问:“猪,你咋了?吃*了?”
我抱住她叭唧就亲了一口,老鬼颓然地在床上坐下来,摸摸脸上被亲的地方,说:“看来真吃了……我今晚得小心点。”
97到113
(97)
尽管我已经假想了几百次美丽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了,每种情景又都假想了好几百遍,各种千变万化的可能性我都设想过,虽然她现在算是都市里小高跟鞋小西装白领一族了,我也看过她的照片,我能想象得到——但当她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校门口时,我还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不仅是我,连老鬼的眼珠子也快掉下来了,她碰碰我,悄悄说:“猪你搞错没?这来的到底是你的姐们儿还是哥们儿?虽然管理大姐不在了,但你也不能胡来啊……”
我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废话!瞧人家那胸,响当当的,不信你去捏捏。”
说话的工夫我们的刘美丽同学已经英姿飒爽地走过来上下打量我,哈哈笑了几声,说:“花小容啊花小容!啊,花小容!来,婷婷,叫姐姐。”
她手边那个还没有我们膝盖高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怯生生地对我叫了一声:“姐。”
我立马就要哭出来了。美丽看见我哭丧着脸拍拍我的肩,说:“干什么嘛!换个表情!看见你亲妹妹都一点不热情!”
许是看见老鬼张着个能塞进个大鸭蛋的嘴,和我黑黑的脸,美丽又说:“恩你看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好啦小容,是张姨知道我要来西安,才托我把婷婷带过来的。她的病已经治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这一个疗程了,但她和你爸又忙,抽不出时间,就让我带她来了。”
老鬼在一旁打哈哈:“那个……没事……反正我们宿舍现在空床也多。”
我用力揉揉自己的脸,觉得揉巴揉巴揉成一个笑脸的形状了,便蹲下身去看着婷婷,又很亲热地拉起她的手,说:“婷婷……”没想到还没等我说出个啥来,婷婷已经迅速抽回了手,并且脸一瘪,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美丽忍俊不禁,说:“老花啊老花,没想到现在你混得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唉可怜啊……!”我哼一声说:“是啊,哪像您老人家,现在穿得连裤衩都比肚脐高了,头发却比男人短了,站那街上一看,人全吓跑了,以为人妖出来了!”
婷婷是三岁那年发现眼睛有问题,时常看不清东西,看了很多医院也跑了不少地方总是断断续续不见好。听到西安有一个专治眼疾的老中医,这才又跑来西安。我还是很同情这个小姑娘的,我曾听到有人说,那是因为张阿姨生她时年龄已经大了,先天不足,现在听到那中医真的治好了她的眼睛,我心里也还是很高兴的,可是……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可是呢?
不管怎样如今她既然来了,我这个半姐姐还是要尽责任的。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美丽便负责带她去看医生,看着那老中医给小小的她针炙,那么长的针呦,扎进去她居然哭都不哭一声。趁小娃娃不在的时候,美丽说这都好几年了,你还想怎么样啊?和解了吧?
我说我从来都不想怎么样啊,美丽说得了吧你,你爸一说要搬走,你连他电话都不接了,干嘛啊?小容不是我说你,你爸他已经离婚了是不是?他又结婚了是不是?他总得有自己的生活吧?
我脸上有点挂不住,烦躁地说:“你懂个球……就你高咋的,戳那说话你也不嫌腰疼……”
美丽看我一眼,说,哈,好,我不懂。你现在大学生了,天之饺子,啥时候被煮糊了都还自得意地在那锅里蹦跶呢。
我想啐她一口,想想又忍回去,我说:“我才知道你是干嘛来的,原来你是来给我爸当说客来了。”
“我才不是呢,”美丽说,“我是这次去接婷婷的时候看到你爸,看到他头发都白了,觉得他太可怜了。”
“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他……”我嘟哝了一句。
(98)
不过没花多少工夫我就和小娃娃建立了良好而亲切的同盟关系——在我带她去吃肯德的那个鸡和冰琪淋之后,倒是不理美丽了。因为美丽不知从哪听来的歪理论,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凉的东西,坚决拒绝我给小娃娃吃冰琪淋。我说大姐你有没搞错啊,这么热的天不中暑就算不错了,别听她不懂在那瞎胡咧,婷,咱吃!甭理她!气得美丽直翻白眼。
我们带她去大雁塔前的广场玩,又去看附近那些铜铸的古人雕像,小娃娃很稀罕那些塑像,如果不是我们拉着,只怕就要爬上去去扯那些假人儿的胡子了。旁边有个男娃娃在玩电动车,她站那看了半天又眼馋上了,颠颠地走过去要和人家一起玩。人家不肯,她居然一点不逊人家比自己高一头的,伸手就去抢……我赶紧把她抱回来。
美丽呵呵笑,说:“到底跟你有血缘关系啊,老花家一点劣质基因全遗传上了。”
我不示弱:“你优质,你优良品种,也不知道谁小时候跟馒头抢鸡腿吃,抢不着还要翻脸揍人家……”
“说我,你还把泥巴塞小猴儿的嘴里呢!还逼人家不能回家告状,啧啧……”
“你还脱人家裤子呢!”这回是我俩异口同声。然后我俩对看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在一边玩耍的小娃娃,不约而同地说:“婷婷,到姐姐这儿来……”
“婷婷啊,”我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幅大姐姐正襟危坐的样子,问她,“你在家都和谁玩儿啊?”
没想到小娃娃一脸不开心的低下头,说:“现在搬家啦,我都没伙伴儿玩了……”
我和美丽对看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睛里那贼啦啦的失望,美丽不死心,说:“没关系,以后总会找到小伙伴儿玩的,啊?”
小娃娃抬起头,又开心了,说:“妈妈让我跟楼下的小弟弟玩……”
哈哈哈!……我忍不住狂笑三声,小娃无辜地抬头:“姐姐,你怎么了?”我说啊哈,姐姐没啥,姐姐教你回去和小弟弟做游戏……
我和美丽像两个狼外婆颇有耐心地对小娃娃淳淳施教了一番,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听明白了没有。然后美丽看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老花啊,没想到长到这么大你还是这么堕落,这么没有追求,你让我很痛心啊!”
我也很认真地握住她的手,说:“老刘啊,乌鸦落在煤堆上—— 一个色儿,谁也甭嫌谁黑,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