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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佟童当时的决断是正确的,就在邻县的一所中学里,因为学生慌乱间的奔逃,造成了拥动,原本不会受伤的孩子们,却因为踩踏而险些断送了性命。
佟童班上有个叫木子的女孩儿,当初佟童看见她的名字不由的轻轻笑着问:“李木子是哪一个?”
孩子怯生生的站起来,有着圆润的脸庞和山城女子特有的明亮眼眸。佟童笑着问她为什么叫木子,孩子看着和蔼的斯文脸庞,渐渐的放松,声音脆生生的响亮:“我爸妈都姓李,所以叫李木子!”
后来木子和佟童成了亲密无间的忘年交,木子好学又聪颖,里里外外在班上帮着佟童忙活,成了不可或缺的得利小助手。
木子帮着佟童把同学们都安顿在课桌底下,镇静自若的小脸上有着临危不乱的坚毅。等一切安排妥当,自己刚要躲在课桌下面,房顶上的一棵横梁却急急的砸下来。
木子无措,捂住脑袋准备着头破血流,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揽在了怀里,一起躲到了讲桌的下面。
木子抬起眼来,就看见佟老师笑着叫她别怕,而佟老师的一只胳膊却生生的扯出了一道口子。瓦砾擦着身边簌簌的下落,孩子的小脸瞬时皱成了一团,哭得分不清眉目。
震荡渐渐平息,佟童咬牙忍着臂膀间的剧痛,将孩子们集体带到开阔的操场上。立在操场静静的点数,佟童长舒一口气,勾唇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全班二十八个孩子,一个也没少,一个也没伤。
全县进入了紧急应灾状态,佟童的伤势很快就得到了妥善处理。家长们闻讯赶来,都是千恩万谢,连帮助包扎的小护士都对佟童钦佩不已。
各种救灾物资被源源不断的送来,开阔的操场上渐渐的支起一顶顶帐篷。县委书记驱车赶到,宣传群众,把惊魂四散的民心稳定了下来。
通讯恢复之后,佟童和几个小老师就和校方取得了联系。学校知道支教的老师们安然无恙,也都放了心。
佟童的伤势没有告诉学校,因为学校得知消息后,肯定会通知自己父母。父母要是知道他受了伤,肯定会着急。
电力恢复之后,操场上亮起了一点点的橘色灯光。人山人海,远远衬着灯影,让人有一种狂欢的错觉。
佟童走进帐篷里,仰躺着看着小窗外的点点星光。
同来的几个小老师都沉浸在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之中,不到夜深人静是不会回帐篷的,佟童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
轻轻的抚上手臂,佟童微微的喟叹。余震还在时不时的侵袭,随时面临重创的恐惧,让佟童不能成眠。
脑子里不断的思考,想着远隔千里的父母,想着同甘共苦朋友,想着那些曾经朝夕相对的学生们。
他们,是不是都知道了这边的情况,是不是也在为自己忧虑。
想着想着,胸口忽然闷闷的发疼。
快两天了,凌浩应应该也知道这边的灾情了吧,会不会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正急得团团转,又或者……
翻个了身,佟童阻止自己思考。故意断了所有联系,就是让自己不再得到和凌浩有关的任何消息,为何此时却脆弱的希望他担心自己。
“佟老师!”忽然有人轻轻的拍打着帐篷,佟童伸出脑袋,看见村里的一个老乡朝着操场的另一头指着:“刚才来人说,有人找您!”
佟童出了帐篷循着老乡手指的方向慢慢移动,明亮的操场衬得四周的夜更加的漆黑。没戴眼睛的凤眼微微眯起来,佟童努力辨识那黑暗中的身影,紧接着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混蛋!”凌浩急急的走过来,一下子把佟童扑倒在地,拳头直直的打在佟童脸上,不遗余力。
佟童踉跄着倒在松软的土地上,手臂似乎开裂,身上的压迫让他微微窒息,眉头不由自主的轻轻蹙起。
四周的人惊慌着上前拦阻,却看到凌浩跪在地上,轻轻的把佟童抱起来搂进怀里,脸闷闷的埋进佟童的颈间。
“凌浩!”佟童嗫嚅,感受到颈间渐渐的湿润,心里狠狠的拧绞,伸出手轻轻的拍抚着凌浩颤抖的脊背:“别这样儿!我没事儿!我不是好好的在这么!”
凌浩依旧不抬头,双手更紧的抓住佟童后背的衣衫,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嚎啕的痛哭响彻了操场的夜空。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任性
若问失而复得是个怎样的心情,想必没有比此时的凌浩体会的更透彻的了。
手心里充盈的感觉似乎成了一触即碎的幻影,紧紧的攥住手心的温热,用力到几乎将那干净修长的指节捏碎,却依旧浑然不觉。
佟童无可奈何,微微的皱起眉头,却也忍不住的勾起唇角,终是不忍心呵斥,更谈不上狠狠的甩开那固执的钳制。
和佟童分到一顶帐篷的小老师很善解人意,搬到了隔壁的帐篷。反正也没有睡意,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也排遣了许多恐慌和无趣。
那惊心动魄的哭声过后,没人不知道城里来人看望佟老师了,似乎还是很知近的朋友,又或者是血肉相连的亲人,不然不会嚎啕成那个模样,何况,还是个男人呢。
“你先歇歇!我去给你找点儿水喝!”佟童把凌浩轻轻的带进帐篷里坐下,看着那依然红着鼻子抽噎的扭曲脸庞,无奈的叹口气,回身抚了抚那倔强的头顶:“还难受啊!你这一拳给我可是够狠的!”
“你坐下,我看看!”凌浩斜瞥着眼睛狠狠的拉住佟童,把人带倒在地,抱在怀里,细细的在每一寸肌肤上扫描,脸上的淤青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得一清二楚。
“疼吗?”忍不住的抚上那瘦削了许多的脸庞,凌浩指尖冰凉的颤抖,眼睛里依然盈满了水,臂膀不由自主的收紧。
“没事儿!”佟童把手臂从凌浩的手中抽出来,站起身要出帐篷,却被凌浩狠狠的撂倒,按在地上,眼睛里的光熠熠如炬:“童童,我好想你!”
手臂涔涔的渗出鲜血,佟童拧搅着眉头,轻轻叹息:“凌浩,歇歇就回去吧!谢谢,你能来看我!”
“什么?你刚跟我说什么!”凌浩双眼血红着想要控诉,却看到了染红的半个衣袖,双眼映上了鲜血,更加的潋滟:“这是怎么弄得?”
“还是给我带了伤!”凌浩看着佟童扭过脸沉默不语,狠狠的咬牙。急急的扯开门帘,出了帐篷,就看见四周围拢着三三两两互相攀谈的老乡。看似镇定自若,实则鬼鬼祟祟。
凌浩不屑,从鼻子里轻轻的哼出一口气。等着凌浩的身影慢慢往医疗室那边走远了,大家才又都伸着脖子凑在一起,眉飞色舞的交头接耳:“你说,听这里面的动静,这男人到底是佟老师的么子人撒?”
凌浩将佟童夹在肋下,拿着绷带和纱布急急捆绑,丝毫没有医护工作者
的温柔与耐心。佟童拼命的踢打挣动,受伤的手臂胡乱的挥舞,一点儿也没有患者的自觉和配合。
那哪是包扎啊,那简直是近身肉搏。= =
“你跟我回去!”凌浩气喘吁吁,双手撑在地面上仰面看着佟童:“现在这暂时开不了课!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儿!太危险了!”
“我不回去!”佟童紧紧的倚在帐篷的一角,扯着地上毯子的一角狠狠的拧搅:“这里的孩子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你怎么不说呢!”凌浩猛地支起身子扑过去,堪堪的抓住佟童的两只脚踝,眼睛里盈满了委屈和乞求:“和我回去吧!”
“凌浩!别任性!”佟童双手死命的抓住紧攥着自己脚踝的两只手,使劲了浑身解数,依旧严丝合缝,纹丝未动。
“行!那你一声不响的一走了之是个什么意思?”凌浩猛地甩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佟童:“你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佟童还在用力和那双手斗争,谁知道凌浩忽然撒了手,重心不稳的仰躺在地上,一脸的视死如归:“意思很明显!咱们就这么算了吧!你放我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退路好不好?”
“不好!”凌浩急急的蹲下,试图揽住佟童,却被急急的闪开,心里委屈又恼火,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我要对你负责!而且要负责到底!”
“我不用你负责!”佟童开始烦躁,帐篷里不高,挪不开躲不掉:“你快点儿回去,这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余震,我不想你受伤!走吧!你要是愿意,咱们还是朋友,不然的话,陌路我也无所谓!”
凌浩震惊,看着佟童决绝的脸,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暗巷。心里冰凉,狠狠的咬住唇,轻点了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好!”
说时迟那时快,凌浩忽然从地上窜起来狠狠的把猝不及防的佟童扑倒。两个人倒在地上翻个几个滚,将将的停住。
凌浩奋力的支起上身,一手压制着佟童的双手,另一只手拼命的拉扯着佟童的皮带扣,两腿紧紧的压制住佟童的腿脚,咬牙切齿。
“凌浩!你要干嘛!”佟童惊愕的张着双眼,压低声音嘶吼。奋力的想要摆脱身上疯狂的桎梏,却力不从心。
凌浩不说话,依旧咬着牙血红着眼,伸手狠狠的扯开佟童的腰带,解开裤扣,伸手进去狠狠的一把抓住佟童的灼热,拼命的揉搓。
许久不知情爱滋味的身体,在压抑的窒息中却渐渐的寻到原本激烈的味道。佟童狠狠的仰起头,拼命寻求着呼吸,努力克制着即将溢出口的嘤咛。双手被凌浩用衬衫紧紧的捆绑在头顶,伤口悲哀的嘶鸣。
“凌浩!”佟童眼角噙着泪水,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声音哽咽,绝望的嘶哑,不能成语。
凌浩轻轻的撤开身子,一手努力解开自己下身的束缚,一手依旧压住佟童的双手,疯狂的对周遭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佟童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接受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现在对他而言,这已然不是相濡以沫的亲密之举,而是一个男人赐给另一个男人的屈辱。
忽然双手被释放,下腹猛地被沉重的重量挤压。柔嫩的肌肤贴着腰侧轻轻的滑动,下身猛地紧绷,自己的□灼热被容纳进狭小的温暖巢穴。
“凌浩!”佟童震惊的张开双眼,额角冷汗密布,低呼出声,双手急急的扶住凌浩光裸的腰臀,下身丝毫不敢动作。
凌浩仰起头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更加柔软。双腿紧紧的夹住佟童的腰肢,进不得退不得,苦不堪言。
“你这是何苦!”一行清泪顺着佟童的眼角滑落,轻轻的抚着身上颤抖的脊背,感觉到下身一片湿滑,血的滋润。
“这下,你得对我负责了!我一辈子缠着你!想吃完了抹嘴就跑,没门儿!”凌浩两手轻轻的抵着佟童的胸口,眼睛睁不开,苍白着脸,咧开嘴,笑得无赖又隐忍。
仰起头,凌浩紧紧的抓住佟童胸前的衣襟,像是破釜沉舟,狠狠的咬牙,悉数的下沉。“唰”的一声,撕裂了所有的前尘往事,流淌出的鲜血,洗礼这新的起点。
“疼不疼?”佟童手里拿着沾着药的棉签,双手架高,小心翼翼的触碰着眼前柔嫩的伤口,气苦的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任性呢!”
特殊时期,连清洗伤口都是困难重重,更何况是治疗伤口的药膏。这些都是要用在正途上的,谁知此时却成了凌浩意气用事的牺牲品。
“嘶!你轻点儿!”凌浩回身冲着佟童低吼,姿势相当屈辱,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脆弱一览无余。声音嘶哑,软绵无力,威胁尽失,暧昧的像是受尽了委屈。
别抱有什么美丽旖想了,他俩压根就没能共赴成那个巫山。
怎么呢?
人家佟童是一个研究学问的人,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是一个深受学生和家长爱戴的灵魂工程师。
看着凌浩那么死皮赖脸的豁出命去也要赖自己一辈子,说实话,佟童心里是感动而又感激的,但是迷茫,却更加剧烈的蔓延了。
自己无法回报的感情,却要怎么回避。
千里迢迢不顾危险来看自己,不顾一切要挽回这个不守承诺不辞而别的爱人,凌浩的执着,超出了佟童的预想。
凌浩委屈愤怒,撕裂的伤口,离别的恐惧,担忧的夜不能寐寝食难安,都在一瞬间汹涌澎湃。
凌浩伏在佟童的胸前,再一次苍白着脸,痛哭流涕。刚才的毅然决然不见了丝毫的踪迹,让人觉得无奈又心疼。
别说是佟童了,就是一般还尚存一丝理智和良知的男人,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啊。
“还疼不疼!”佟童轻轻的抚着窝在自己怀里的漆黑发顶,眼睛里的光柔和却又奈何。
“废话么不是!”凌浩闷声嘟囔,又往佟童怀里窝了窝:“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我那时候对你那叫一个温柔,你再瞧瞧你!”
“嘿!凌浩!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那是我让你这么干的么!”佟童一时间气愤难平,狠狠的推开凌浩,刚要理论,看着面前失了血色的委屈脸庞,无奈的撇撇嘴,又重新纳进怀里抚慰。
“童童!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么?你知道我听见这边地震的消息是个什么心情么?”凌浩手脚并用,活活的成了缠人的八爪鱼,恨不得把佟童按进自己的胸腔里,随身携带,安全又便利。
佟童只是一直一直抚着那宽厚的脊背,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看着窗外依旧阑珊的灯火,轻轻的自语:“什么,都别说!”
夜一瞬间变得静谧,只有浅浅的呼吸,鼓动的心跳,勾勒出淡淡的轮廓,告诉我,你此时,就在我的身边。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童言无忌
阳光还是无私的撒上了这片土地,残垣断壁之间,渐渐的透露出生机。
凌浩双眼胀痛的难受,眼睑上照射的光芒柔软得像是有一张小巧的鸟喙在轻轻刮搔,麻痒的透出橘红色的温暖。
凌浩挣扎着张开双眼,迷茫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是灰蒙蒙的绿。伸手轻轻的顺着身边抚摸,立刻的清醒。
急急的坐起身子,猛的扯痛了身后的伤,皱着眉,嘶哑的张开喉咙,呼喊的凄楚:“童童!童童!”
“大兄弟!么子事情?”一个黝黑的脑袋从帐篷门帘的缝隙中顶进来,笑出一口白晃晃的牙。
“嗷”的一声,凌浩急忙抓起身边的被子,从脖子以下,把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也不管是五冬还是六夏,活像是让人调戏了。
“大叔!没事儿!您忙您的去吧!”听见了门口熟悉的声音,凌浩才算松了一口气,还没等放下手里的被子,就看见大叔依旧直愣愣的看着他,全身立马又迅速的紧绷,进入了全面戒备状态。
凌浩抬眼,不屈不挠,大叔皱眉,不卑不亢。轻轻的摇摇头,大叔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扭脸放下了门帘子:“搞么子东西嘛!”
“童童!”凌浩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顾不得身后针刺椎扎的疼痛,像个刚刚找到亲妈的走失儿童。
佟童高高举起手里的早餐,皱着眉的轻轻驱赶:“快放开!这都是热东西!再烫了你!”
凌浩撒手,眼巴巴的跪在地上看着佟童手里的小铜锅。双眼莹亮亮的冒着水,活活的赶上了看见亲亲肠的咸食。
“就这个!”看着佟童打开的小铜锅和放在一边的盘子,凌浩的脸垮成了四川盆地,闷闷的又窝回了被子里。
小米粥,白煮蛋,清淡的小菜还有白白的大馒头。
“你还想吃什么!”佟童气闷的坐在凌浩身边,戳了戳那负气的后背:“嘿!快把你那衣服穿上!没人想欣赏你那人体艺术!”
“没肉!”凌浩“哗”的揭开被子坐了起来,楚楚可怜的望着佟童:“物质上的缺憾你得用精神来弥补我!”说着凌浩的手探向佟童挺翘的臀部,一脸的天经地义。
“你还不老实!”佟童狠狠的站起身,拍掉那只随处揩油的毛手:“就该给你找点泡菜!辣死你!拉死你!”
山城人嗜辣如命,无辣不欢。那艺术作品不都彰显的淋漓尽致么: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当然了,这完全是因为地理和气候的原因所致。
佟童对辣味不是很喜好,更甚至是相当的不擅长。刚来的几天里,小老师们都沉浸在刺激的辛辣中欲罢不能,嘴唇辣的三尺高,依然吸着气的酣畅淋漓。
只是苦了佟童,食不知味的啃着主食,偶尔的夹上几筷子菜,还辣得面红耳赤,半天缓不过一口气,眼看着几天里就迅速的消瘦。
那些都是老百姓为了欢迎他们的到来而精心准备的饭食,佟童心里明镜一般,虽知是盛情难却,但又力不从心。
后来木子心明眼亮的发现,总是温和微笑的佟老师不能吃辣,回头悄悄的告诉了自家爹妈。佟童这才算是吃上了一口顺口的饭,也堪堪的保住了快要罩不住的大面子。
现在正是非常时期,物资本来就短缺,这又突然增加了个蹭吃蹭喝的闲人,更何况这闲人还身负重伤。当然,这受伤的原因别说是能登大雅之堂了,就是咸食都不吃。
这是多不容易集百家之长才弄到的适口的食物,他居然还跟自己挑三拣四。佟童越想心里越憋屈,狠狠的甩下凌浩的长袖T恤,站起身来又要出帐篷。
“你别走!”凌浩抻起上半身堪堪的抓住佟童的衣袖,此时的伤更是牵动了满腹的委屈,拿起一颗鸡蛋,噼噼啪啪的敲碎了壳。
剥的不干不净的就塞在嘴里,光着上身鼓动着两腮,满肚子的气,蛋黄全都噎在喉咙里,憋得脸色铁青,险些归西。
佟童摇摇头,轻轻叹息,从小铜锅里盛出一碗稀稠适宜的小米粥,一边拍着凌浩的背,一边把碗递到他手里:“凌浩,歇歇就回去吧!这睡不舒服吃不舒服的,别留在这儿跟我受罪!”
“我不!”香浓的米汁下肚,刚刚见了阎王的小鬼凌浩,算是又还了阳,中气那叫一个十足:“我这难言之隐的,你好意思打发我上飞机么!再说了!你要是不答应回去我就扎根农村基层建设,和灾区人民共度难关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儿!懂事一点儿!”佟童终于悉数的爆发了,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在阳光下踏起淡淡的烟尘:“总说我和你回去!你明白我和你回去我们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境况么?”
凌浩不语,轻轻的吹散了飘在粥上的一层小米。佟童更加气恼,一屁股坐在凌浩对面的毯子上,狠狠地撸起袖子:“男人的一切不应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