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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上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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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愿意嫁给皇太极?”她抽了口气,摇头,喜帕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急遽晃动,“不是。”“那你哭什么?”“格格!奴婢该死……奴婢本不配拥有这一切。
  这一切……这一切……原该是格格的!原该是格格你的啊!”她身子一矮,又在我面前跪了,泣不成声。我心神恍惚,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葛戴你胡说什么呀?”“奴婢没有胡说!”她突然一把扯下喜帕盖头。我吓了一跳,她脸上化好的浓妆竟然全给眼泪冲花了,不由得一阵心疼,怜惜地说:“葛戴!别使小性,打小看你长大,你的心思我还猜得几分,你对八阿哥有情!”葛戴咬着唇,神情闪烁,一抹羞涩逼上脸颊,望着她涩然带羞的模样,我心里又是一抽。
  “格格!奴婢不否认对八爷有情……但是,格格……这么些年跟着格格,奴婢看得很真,八爷心里从头至尾都只有格格你一个……”“胡……胡说……”我结结巴巴,心乱如麻,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晃动,“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奴婢晓得分寸!奴婢不会在外人面前提半个字。奴婢……”“葛戴,没有的事,皇太极他……我和他……”一句原本简单明了的话却被我讲得支离破碎,别说葛戴听得糊涂,就连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了。正僵持着,忽听门外喜娘大声嚷嚷:“八爷大喜!奴婢给爷道喜!”我心里一凛,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忙慌慌张张地将葛戴拉到喜床上坐好,替她盖上帕子。
  “格格……”葛戴突然拖着我的手,小手冰凉。“不要闹了,他来了……”“对不起。”她掩在喜帕之后,低声说了这三个字,然后松开手,端端正正地在床沿上坐直了身子。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随着脚步声缓缓接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断了,我遽然回头,却发现皇太极正双靥通红地瞪着我。他喝酒了!是的,他喝酒了!而且肯定喝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此刻他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我……回去了。”慌乱地低下头,我从他身边匆匆而过。没走几步,忽然手腕上一紧,被他攥住,稍稍一用力,我便踉跄着跌入他怀里。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香,闻者欲醉,我有那么一刻的失神,但在目光瞥及葛戴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我蹙着眉头想把手抽回来,眼光恶狠狠地瞪他。他眼波清澈明亮,虽然喝了酒,可眼睛瞧人时却一点都不含糊,仍像是会放电一般,三两下就把我触得麻麻的。
  他抓着我的手不放,“回去?今晚你那一屋子人全在我这儿喝酒,你回去一人待着?”“啊?!”他俯下头,嘴唇贴在我的耳边,吹气,“今晚睡我那……”我脸上一红,心跳快得难以呼吸,不由得瞋视了他一眼。他在胡说些什么呀,今晚乃是他的新婚大喜,洞房花烛,居然说这种轻佻话调戏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他到底把葛戴当成什么呀?我恼恨地抬脚踩他的脚背,那厚厚的花盆底绣花鞋,若是被一脚踩实了,可有他受的。可是,我的动作却远不及他快,他往后一缩脚,顺势带着我往门外走去。
  “葛……”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回头冷声吩咐:“今儿个你也累了,先歇了吧,不必等我!”过了半晌,葛戴细弱的声音透过喜帕传了出来:“是。”皇太极一手握着我,一手拉门,我低呼:“外头有人……”“没人!”他淡淡地说,“我让他们退离新房三十丈,不许靠近,违者重罚!”拉开门,屋外果然寂静无声,月光清冷地照在门前的石砖上。我回头又瞅了一眼房内,忽然觉得对葛戴满心愧疚,可还没等那愧疚感在心里蔓延,忽然身子一轻,我居然被皇太极腾空抱了起来。
  “做什么?”我压低声音,拿手捶他的肩,“快放我下来!”“不放!”他固执地抱着我穿过走廊,往他卧室的方向走去,“抱着你,我才能感觉出你是真实的。”我眨了眨眼,今晚喝酒后的皇太极与平时有些不一样,我抿着唇偷笑,“醉了?”他不吭声,径直带我回房,直到轻轻地将我放到床沿上坐下,他才正经八百地说了两个字:“没醉!”“嘁!”我揶揄大笑,他明明已有醉意,偏还死撑。笑声中,皇太极忽然蹲下身,将我的鞋子脱下,拿在手里,我正觉得奇怪,他忽然扬手将鞋子丢出老远:“不是讨厌穿这种鞋子么?”“是啊。
  可是……”他除去我的筒袜,盯着我的脚看了又看。我窘迫地抽动双脚,“做什么呢?”“别动,我看看。”他抓住我的脚,手指轻轻抚上脚背。
  “咝……”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跟猫抓似的直痒痒,忍不住笑趴在床上,“别闹了,好痒。”“脚上的这些疤……”“哦,前年年底被拜音达礼逼着赶路,脚长时间捂在雪地里冻烂了,幸亏遇到乌……”他忽然站起扑了过来,将我压在身底,手撑在我的头侧,眸光熠熠地望着我。乌黑的眸瞳深邃,望不到底,那里面像是个旋涡,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要把我生生地拉进去。
  “东哥……”他吻上我的额头,吻上我的眼睛,吻上我的鼻尖,最后吻上我的唇。浅浅的,却充满柔情蜜意的一吻。我羞涩地一笑,真要命啊!在他面前,我这个大人反像个青涩的小孩子!“不许再离开我!”为什么他老会担心我离开他呢?他每天看得我那么严密,我连打个盹、走个神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为什么他老担心我会离开?“皇太极。”
  “嗯。”“你……喜欢我吗?”他愣了愣,看着我不吱声。我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是这种冷淡的反应,反倒担心起来,急道:“你那天……那天明明说爱我的!”“知道你还问!”他白了我一眼,将我的衣襟扣子慢慢解开。
  我全身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去制止他,可他只是掀起眼睑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哑然缩手。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为什么见他发狠,就没辙了呢?难道当真从小到大注定一辈子被他吃得死死的?那随着他年岁逐年增长,我以后还有可能再扳回败局么?“皇太极……”趁着他解衣的间隙,我红着脸微微喘息,“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一床大棉被兜头罩下,我痛呼一声,被压了个彻底。他利落地钻入了被子,光洁的肌肤敏感地触到了他的,我吸了口气,全身都在发烫。
  软被内,他揽臂抱住我,心满意足似的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哪来的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的容貌?又或者……”我咬咬牙,索性抛开顾虑,死活也得求个明白,要不然我心中难安,“皇太极,你看中我什么,我大你那么多,我现在可是别人眼中的老女……”他忽然收臂用力一勒,我顿时透不过气,痛得低呼一声。“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不满地斥责,低下头,嘴唇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胸前探索。我身体一下绷紧起来,喔的一声低叫,战栗不止,“你……你还没回答我!”“真是……笨女人!”他的呼吸已经开始渐渐变得粗重,可每一字每一句回答却显得那般掷地有声,“你就是你!喜欢你跟你长得美丑没关系!我就喜欢你,你这个麻烦的笨女人!”“哦……”他充满激情地抚触加上方才那些感人肺腑的话,竟让我内心狂颤,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开始眩晕,开始迷失,开始语无伦次:“皇……太极!喊我的名字,你喊我的……”“东哥!”“不是……不是……”我呻吟,呢喃,“叫我悠然……悠然……你记住,我叫步悠然——”“悠然!悠然!悠然……”他疯狂地低呼。他多半已不知自己到底在喊些什么,但是那一声声真实而又熟悉的呼声,却让我浑身战栗,泪如泉涌。内心既有酸楚亦有甜蜜,悸动得我直想放声尖叫出来。
  我是步悠然!皇太极!你能记住么?此刻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步悠然!不是东哥!你记住……请你……记住我……努尔哈赤果然说到做到,没过几月,便将额亦都的女儿钮祜禄氏指给了皇太极。原是打算将此女立作正室,然而皇太极未曾表态,于是最终钮祜禄氏仍以侧福晋的身份被迎进府邸。新婚之夜,我守着葛戴,原是想安抚她的,可没想到最后因为郁闷而难以抒解,差点发狂的那个人居然是我。
  隔了老远都能清楚听到新屋那头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我心头无名火起,便唤底下丫鬟取了酒来,先是一盅一盅地喝,末了,也不知从何时起,竟由酒盅换成了大碗。葛戴未曾见我喝酒的样子,先还陪着我喝,可是我越喝话越多,眼泪开始抑制不住地拼命往外涌,她这才吓坏了。我和她为了一只酒坛子,你争我夺,结果竟然一起滚到了桌子底下。
  我哈哈一笑,又哭又闹地指着她质问:“干吗不让我喝?”

'55'第八章 迷失(6)

  “格格,你醉了……”她柔声哄我。我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叫道:“我难受!难受你知道吗?我心里……心里憋得慌!”“我知道的,格格……”“你哪里知道?”我迷蒙着眼,指着她,她脸上挂着淡淡的担忧,“你一点都不会生气的吗?你……”“格格!这有什么好气的?自古皆是这般!”我瞠目结舌,只觉得这酒就像是在我心里点了一把火,“放屁!放他娘的臭狗屁!”我从地上摇摇晃晃爬了起来,扶着桌子,双腿软得直打战,“哪个说的?哪个!”我胳膊一软,手便没撑得住桌面,身子刷地往下瘫去。可没等我一屁股墩在地上,有股力道便轻松地提住了我。
  我迷迷糊糊地回头,看到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并排在我眼前晃动。“爷!”葛戴低声惊呼。“怎么回事?”皇太极皱起了眉头。
  我搞不清他这句话是在问葛戴,还是问我,只是笨拙地用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脸,嘀咕:“拜托你别晃好么?我看不清你了,皇太极……我可不可以不爱你?可不可以不喜欢你?”搂着我的胳膊一紧,隔着单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不可以!”“皇太极!皇太极!皇太极……”我失控地一遍又一遍念着他的名字,泪如雨下,“我讨厌做东哥,我讨厌身为古代人,我讨厌你们所谓的一夫多妻,我讨厌……”他遽然低下头,用温软的唇封住了我所有的抱怨。意识开始模糊,终于耳朵里嗡的一声轻响,我失去一切知觉。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葛戴微笑着站在床边看着我,我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的笑容古古怪怪的,很是别扭。
  “哧!”她侧过身掩唇嗤笑。“怎么了?”头有些刺痛,我拍拍了脑门,渐渐地想起了什么,但却不是很肯定,“我昨晚喝醉了?”我心虚地问。葛戴憋着笑点点头。
  我懊恼地捂起脸,闷声说:“那我不是在做梦?昨晚皇太极是真的来了?”“是啊。爷来过……”她又是一阵轻笑,“格格闹了大半夜,后来还吐了爷一身……”“啊——”我拖长声音惨叫。酒品不好的人果然不宜喝酒!“后半夜爷才回去了。
  卯时我去请安,爷在钮祜禄妹妹的房里……”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放低了。我放开手,睁大眼睛看她,半晌才犹豫着问:“她……她漂亮么?”葛戴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掩唇:“格格是在吃味?”“胡说。”我大糗,别扭地垂下眼睑,“我为什么要吃味?”“还说不是?格格最会口不对心!”她忽然语气认真起来,执起我的双手紧紧握住,“格格对爷是有心的,这个世上也唯有格格对爷的心,才能带给爷一生的幸福。”
  她温柔诚恳的话语,让我心头微颤。“葛戴,难道你都不会介意的吗?你的丈夫……”“我最大的快乐就是能看到爷幸福——这是我从九岁起便在心里发过的誓言,无论要我怎样都好,我只希望爷能得到幸福……我以我的方式来喜欢他!”我神魂一震,眼眶渐渐湿润,忙别开眼去,“你不明白的,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此刻我对皇太极的感情算什么?这么些年走过来,他一直都是我守护的孩子!”“当真只是对待孩子的感情么?格格,你还是没看清自己的心,伺候格格和爷这么些年,连我都看明白了,你怎么就还没明白呢?”她焦急起来,“格格,长久以来,到底是你在守护爷,还是爷在守护你啊?”我怔住。到底是……我在守护他,还是……他在守护我?“格格昨晚酒后真言,可还记得?”我咋舌,茫然摇头。
  她惋惜地嘘叹:“唉,罢了,反正也不争这一时。这么些年爷都等了,还在乎再等个一年两年的么?”我不是很明白她说的话,但是她的话却清清楚楚地烙在了我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皇太极……皇太极……对他的感情,到底源于什么?我到底对他动了何等的情愫?是亲情?友情?怜惜之情?抑或是……爱情?!转眼到年末,依旧大雪漫漫,这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年来得更寒峭,园子内的池子竟是冰冻三尺,偶尔打轿路过,总能看到一群宗室小阿哥们在冰面上玩耍,令人眼热。
  这日挨坐在暖龛旁,我拢着手炉望着窗外飞舞的雪絮,茫然出神。皇太极已经端坐于书案前一个多时辰,面上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偷瞄了他不下数十次,每次都是相同的冷锐神色,毫无一丝变化。眉宇间竟是那样的冷——一如窗外的雪!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身旁的暖炉已不能带来足够的温暖,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吟。
  “怎么了?”皇太极从案上抬起了头,目光探询地望过来。“很无聊!”我耸肩,是真的很无聊。一个月难得寻到机会见他几次面,可他每次却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务缠身,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找借口搪塞我?“再等一刻钟,完了我带你去冰上玩雪球。”
  我眼睛一亮。呵,他如何就知我瞄上那冰河已经很久了呢?只是一来碍于身份,二来碍于年纪,我一直犹豫不决,结果始终没能去成……我咂吧了下嘴,笑嘻嘻地咧嘴。“我想去堆雪人!”来这里十来年了,其实最想做的,是能够堆个雪人——原先住在上海,一个冬天都未必能够看见几片雪花的影子。
  他看了看我,漠然无语,我不满地撇嘴,“不行么?你若想笑我幼稚,便尽管笑去!”啪的一声,是笔杆重重砸在书案上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然后看到他面色不愉地起身向我走来,我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他脸色铁青,走到我跟前停下,看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似的。“你还真是个麻烦!”他忽然伸手托住我的后脑,用力往他身前一压,顺势低头吻住我。
  我红着脸喘气,这小子的接吻技巧真是越来越娴熟,令人难以招架。“你成心让我分心。”他将我抱起,只一个旋身,他便坐到了软榻上,而我则坐到了他的腿上。
  “明儿个阿玛就要过目的账册,偏我花了一个时辰却连一笔最简单的账目也没弄清楚,你说,你该如何赔我?”我手摁着怦怦跳的心,嗔道:“你又耍我?”他轻声一笑,将略显冰冷的脸颊紧贴住我,喃喃地道:“最近恐有变端,今天回去后,我若不来找你,你便不要再随意出城。”我心倏地往下一沉,刹那间说不清是种何等的滋味绕上心头。虽然明知道不该胡思乱想,可是却总是挥散不去一股淡淡的疑虑。
  难道真的是厌倦了?是不是一样东西得手后,便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珍惜了?“好。”我哑声回答。他抱着我,下颌支在我的肩膀上,半眯着眼。
  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为了扫开那团灰色的阴影,便寻找话题,问道:“听说最近葛戴身子不大舒服,可有找大夫诊治?”他轻轻嗯了声,暖融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应该有吧,府里自有管事的嬷嬷会打点……”“哦……”我绞着手指,又是一阵沉默,“那个……”“嗯?”“算了,没什么!”我挫败地垮下肩,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他扳过我的身子,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垂着眼睑,他轻声问道:“又怎么了?”我摇头,心情抑郁,正不知如何回应才好时,忽听门口守护的侍卫猛然喝道:“什么人?!”“奴婢是乌拉那拉侧福晋房里的丫鬟,有要事回禀爷……”“爷有令,处理公务,任何人不见,闲杂人等回避!”听着外头的动静,我推了推皇太极的手,“是葛戴的丫鬟,去瞧瞧吧,若不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她的丫鬟也不会贸然找来。”他甚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将我放开。
  我随即掩入内室,只听门嘎吱拉开,皇太极极为不悦地斥责道:“跑这里大呼小叫的,你可还有个规矩没有?”那丫鬟显然吓着了,竟半天没再吱声。我无奈地摇头,如今的皇太极已非昔日可比,小时候那股子阿哥的架势已然端得十足,此时随着年纪越大,气势内敛,不用开口已隐隐透着主子爷的贵气。私底下我也曾听闻府里那些个奴才窃窃议论,都说近年八爷喜性脾气越发难以捉摸,甚难伺候。
  “快说啊!”那侍卫在边上小声催促。小丫鬟这才结结巴巴地回道:“回……回爷的话,奴婢……侧福晋那个……方才大夫给侧福晋问诊,说是……说是侧福晋有喜……”我头顶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人向后跌倒,慌乱中急忙伸手抓住一旁的花盆架子。人是没事,可那架子上的花盆却啪的一声摔落到地上,瓦盆碎片和泥土在我脚边散开一大片。
  哒!有道影子疾速冲进门。我失魂落魄地望向那张俊朗的脸孔,突然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莫名悲哀。“怎么了?可是伤到哪里了?”他着急地伸手扶住我,从头打量到脚。
  “没有……我很好……”我吸着发酸的鼻子,眼眶里热热的,湿气上涌,忙别过头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东哥!”他从身后抓住我的手,我没回头,只是使劲一甩,挣脱开。“东哥——东哥——”他沉声连喊,我只是不理,狠下心埋头飞快穿至外间书房,然后拉开门,不顾一切地冲进茫茫风雪中。
  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滚滚落下。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罢了!他会娶妻,会生子,以后还会再娶,再生……他将来是一代帝皇,后宫佳丽无数,这是早已注定的结果。我早该有所认知的,三妻四妾,这是这个时代男子共具的劣根性,皇太极不过是顺应时势罢了。
  这又有什么好难过的?脚下一绊,我身子失控地向前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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