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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无容十分顺从地接过曲俏君斟满的酒,看着曲俏君十分痛快地先干为敬,心中冷笑:看来她们果真是另有安排,不然以曲俏君的个性怎么会跑到她这里来喝酒聊天。而且,看这个架势,明显是想灌醉了她。
也好,她正好也开开眼,瞧瞧柳氏母女又想出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手段!
曲俏君为了灌醉曲无容可谓是豁出去了,一杯接一杯地喝下肚,曲无容却十分有眼力,趁曲俏君不注意的时候便将杯中的酒往后一洒,再装出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
012自作孽不可活
“不喝了不喝了,大小姐,我……我喝不动了……”曲无容摇摇晃晃地站也站不稳,摆摆手推辞着曲俏君又递过来的酒坛。
曲俏君也喝了不少,一张脸雪白雪白地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她的一双眸子已经散乱迷离了起来,看上去醉得也不轻。但是,她还是担心曲无容喝得不够多,接着又劝起酒来:“来来来,无容,今夜咱们不醉不归,难得……这么……高兴,你可不能坏了我的兴致……”
曲无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约莫着曲俏君喝得差不多了,就打着酒嗝慢悠悠地说:“好,无容听话,我们……继续……继续喝。”
曲俏君嘿嘿一笑,就将自己手里的酒坛重新递过去,曲无容伸手接的时候,虚虚一晃,就听到“咔擦”一声响,酒坛砸在地上,溅起一地四散的酒花儿来。曲无容急忙蹲下身去收拾满地的碎片,曲俏君也摇晃着身子蹲下来,只是她刚一矮身,还没看清脚底的碎片,就觉得手臂上微微一疼,整条手臂便软绵绵地坠了下去,动弹不得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曲俏君吓了一跳,冷汗爬满了后背,顿时酒也醒了大半。
曲无容却一脸无害地仰起头来看着她,过了半晌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茫然地说:“大小姐,你是'无^错^小说''m'。'quledu'。''……不是喝酒……喝太多,所以手脚不听使唤了,我……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休息一会儿吧。”
曲俏君手臂不能动弹,吓得她顿时就没有了主见,她刚刚为了灌醉曲无容是喝得急了些,没准儿真是醉得厉害了。想到这里,曲俏君就挣扎着要走,结果被喝醉了的曲无容强行拉住,她喝醉了酒胆子也变得比平日大了很多,扯住曲俏君愣是不松手,曲俏君想喊人来帮她,但是转念一想巧语都被她自己支开了,曲无容这屋子偏僻地很,她喊了几声都没有人过来。
曲无容一边强行拽住想要逃走的曲俏君,一边心中暗笑:自作孽不可活,柳氏母女苛待她所以将她安置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又想暗算她所以把丫鬟们都支开了,反倒给了她绝佳的机会。
“大小姐来躺一会儿再走吧。”曲无容手里一使劲,将曲俏君半拉半扯地拽到了床榻上,然后将她的鞋子一扔,曲俏君刚一挣扎,就感到脚底又是一丝疼痛,双腿就失去了知觉。
养在府里的大小姐哪里见过这架势,立即就吓破了胆子,说话都带着颤抖:“喂,喂,你快去外面叫人啊,我的手脚都动不了啊!喂!”
但是任凭她如何叫,曲无容都靠坐在一旁昏昏睡着,仿佛当真是酒醉昏睡了过去。曲俏君白费力气叫了一会儿,那清酒的后劲上来,她也慢慢坚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此时,曲无容猛地睁开双眸,眸光清亮,完全没有一丝喝醉酒的模样。她看着昏睡过去的曲俏君,拿出藏着的针刀在她的几处穴位上又是一通施针,作罢她才优雅地站起身来,对曲俏君道:“曲大小姐,好好睡吧,我保证你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即使醒了也开不了口,更动弹不了。这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果你们没有打算害我,那么这一夜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你们打了什么鬼主意,那就只能是你自作孽了。”
说完,曲无容打开屋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在外面寻了一避风处靠坐下来,抱住双臂安睡起来。
不到一刻钟之后,那小屋里溜进一道人影,看背影应是年纪不小的男子,他摸黑进了屋子,寻寻觅觅靠近了床榻,伸手一摸触到了一个柔软的女子身体,然后暗暗地一笑,快速地将自己全身剥了个干净,然后往上一扑。
欢愉中,他没有注意到床榻上的女子在无声的惨叫和无力的挣扎。
好梦悠长,曲无容正睡得甘甜,却被一阵嘈杂惊醒了。
从睡觉的那处石墙后面走出来,曲无容看到丫鬟小厮神色慌张地从她屋子方向跑了出来,一个个脸色都十分难看。伸手扯住一个丫鬟,曲无容问道:“这位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
“哎呀你别问了,大小姐出事了!”丫鬟将曲无容的手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曲无容的眸子沉了沉:看来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柳氏母女昨夜当真是要对她下毒手。只是,曲无容一直走回自己的屋子时,才明白过来柳氏母女要下的毒手到底是什么。
013曲俏君疯了
扶着门框,曲无容看到曲常德铁青着脸站在屋子中央的空地上,柳氏正抱着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曲俏君嚎啕大哭,而曲俏君头发散乱,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就好像是一个双目失明的盲女,脸颊上挂满了泪珠儿,但是她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哭一样,唇角渗出的一丝血迹映衬着她的脸更加的惨白。
不过,最让曲无容吃惊的是屋子里还有一名她从未见过的花甲老人。和屋子里其他人的反应不同,他衣冠整齐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神情十分优哉游哉,和一屋子的愁云惨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泽乾,你这个伪君子,你糟蹋了我女儿,还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坐在那儿!”柳氏抱着曲俏君忽然冲着莫泽乾就是一通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糟老头子,你还我女儿的清白来。”
曲无容吃了一惊,瞬间明白了柳氏母女先前欲言又止的原因:难怪她们母女二人对她多加隐瞒,所谓的当时鸿儒如意郎君竟然是一个须发半白的花甲老人!
莫泽乾斜睨了柳氏一眼,凉飕飕地道:“我可不是存心的,当初你叫你女儿来跟我说那个曲大学士的女儿点头答应和我成婚了,还告诉我夜里偷偷相会,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免得她反悔。我全听你`无`错`小说`m。QulEdu。Com们的,结果进来一看,果然是黑灯瞎火的都准备地妥妥当当,床上还有一位小佳人,可谁曾想那是你女儿啊!而且,我到了床榻边,她发现我认错了人,也不开口说话,也不反抗,我怎么知道我认错了人?”
“合着你这意思,该是俏君倒霉?”柳氏这么一说,双目又泛红了,紧紧抱着曲俏君,对着曲常德叫道,“老爷,你可要给俏君做主啊,我们曲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能让人这么白白欺负了呀!”
曲常德阴沉着脸正要开口,就听到莫泽乾抢先反驳:“做主?做什么主?是你女儿莫名其妙躺在别人的床上我才认错人的,就算是你告到官府,闹得观州城里沸沸扬扬也罢,我怕什么?人们只会说我莫泽乾这是老当益壮,不减风流。至于你们女儿,就只能是个残花败柳,一辈子躲在曲府不敢出门见人。再者说了,这事真要论起来,还是你们母女先找上的我,大不了就说我们是通奸之罪。”
莫泽乾虽然是个衣冠禽兽,但这几句话却无一不戳中曲常德夫妇的心口,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曲俏君再也无颜见人不说,曲常德也再不能抬头做人。
“老爷!”柳氏痛叫一声,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曲常德本就一肚子恶气无处发泄,见柳氏算计曲无容不成,反倒害了自己女儿,顿时一腔怒气朝着柳氏就发泄了出去。曲常德几步跨前走到床榻前,一手拎着柳氏一手掰开她搂着曲俏君的手,然后狠狠地往地上一丢,顺势就是几脚踢了过去:“恶毒的东西,我叫你无缘无故算计别人,这下好了吧,报应到自己女儿身上了吧!活该,你和俏君都是活该!”
柳氏一边痛得在地上打滚,一边挣扎着抱住曲常德的双腿,嚎啕大哭道:“我知道错了,老爷,我知道错了!我们女儿这下可怎么办呀!”
曲常德一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曲无容这时候才进了屋子,看着一屋子愁云惨雾,说:“我有个办法,端看老爷和夫人怎么打算了。”
“什么办法?”曲常德转脸来问。
莫泽乾一看是曲无容双目一亮,曲无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避开视线,然后紧接着说了下去:“既然大小姐和莫泽乾已经这样了,不如就让莫泽乾向府里提亲,让大小姐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夫人以前说过,老夫少妻,夫君会对妻子十分温柔体贴。虽然委屈了大小姐,但事已至此,告官也好,闹大也好,对大小姐都是有害无益,不如顺势而为。”
曲常德静静地听着,半晌之后他再度长叹了一声,道:“罢了,事已至此,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柳氏呆呆地抱着曲常德的腿,听到曲常德这么说仰天长叫一声,哭得声嘶力竭。曲常德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伸脚把她踢到一旁,说:“等把俏君的婚事办完,你就到后院的小佛堂里修行吧,我暂时不想再看到你了。”
说完,曲常德冷冷地看了莫泽乾一眼,后者摸摸鼻子识相地先离开了,曲常德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了一刹那,然后坐在床榻上的曲俏君忽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口水吐了一身,那诡异夸张的表情让人心寒。曲无容看着她,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曲俏君,疯了。
014傻子王爷
腊月二十七,风和日丽,宜婚嫁。
曲府里四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远远看去正是一片赤红色的海洋。原本是女儿出嫁的好日子,但是曲府上下都木着一张脸,宛如这不是婚事,而是丧事一般。花季少女嫁给花甲老人为妻,曲常德对外宣称是仰慕莫泽乾的大名,不吝与鸿儒深交。事实上到底是怎么样,只有曲府里的人最是清楚。
打落牙齿和血吞。
曲无容冷眼看着柳氏忙忙碌碌的身影,是她亲手将女儿推入了火坑。只不过短短数日,这个往日颐指气使的贵妇却华发满头,走起路来都耸着双肩佝偻着背,畏畏缩缩地好似她是曲府里一名卑贱的下人。
“还磨磨蹭蹭做什么?不是说过一切从简吗?”曲常德满脸的不耐烦,自从曲俏君出嫁莫泽乾的消息传出,观州城里就风言风语,自己的女儿吃了暗亏又不能开口辩驳,简直憋得曲常德都喘不上气来。“砰”地一声拳头砸在桌案上,曲常德冲着柳氏就是一通怒骂:“你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这么个事情都办不好,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曲府当夫人!”
柳氏畏缩了一下没有敢开口,默默地继续低头操持着手中的事情。新娘子曲俏君喜服半露,痴痴傻傻地呆坐在一把椅子上,新郎官莫泽乾(无)(错)小说 m。QULEDU。Com却不见踪影。
“吉时就要到了,这莫泽乾到哪里去了?”曲常德心烦意乱,看什么都不顺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找!”
丫鬟小厮急忙奔了出去,结果不到半刻就有人高喊着跑了回来:“老爷,老爷,那个傻子……哦不,是睿王到咱们府上来了。”
一直躲在一旁干活的曲无容愣了一下,她还记得柳氏向她提起过,这个傻子睿王曾经是她指腹为婚的夫君。不过,听柳氏那说话的语气,这傻子王爷恐怕是天下间的笑柄,虽然贵为王爷,但是压根没有人看得起他。最重要的是,大学士曲孝良私自反悔婚约,曲常德是曲孝良的堂弟,与这傻子王爷应当更加没有交情才是,那他来这里干什么?
曲常德也十分疑惑,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一阵凌乱脚步声,曲无容跟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一名鲜红衣裳的年轻男子四肢着地灰头土脸地歪在地上,曲无容一时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曲常德瞥了她一眼,然后又毕恭毕敬地对还在地上趴着的睿王道:“草民见过睿王,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睿王沈无岸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多么大的一个丑,拍了拍衣袂就站了起来,扬起脸朝里面看了过来,曲无容看清了他的相貌,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太子沈端彦!
眼前的鲜衣男子黑发高束,腰系玉带,站在那里不言不语,清风艳阳在他身后都化作了背景,将他衬托得宛如花中仙人。
曲无容一时间有点混乱,她看着“沈端彦”举手投足都是那般高贵优雅,宛如她前世见到的那般。不自觉地挪动了脚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往前走上几步,还是想退后几步。她只是依稀记得,和前世“沈端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举杯邀月,对她道:万般女子皆下品,唯有安平王妃才是真绝色。
不过,曲无容走了两步就顿住了脚,那“沈端彦”看起来目光迟缓,虽然有一副完美的皮囊,但是总觉得不大灵光的样子。她低头苦笑了一下,记起来了,当下已经是十几年后了,太子沈端彦早已身死,眼前的男子不过是他的痴傻儿子沈无岸罢了。
“本王闲来无事,就四处走走。正好就走到观州城,听说你们家要办婚事,我就过来看一看。”沈无岸嘴里懦懦地说着,然后还偷看了曲常德一眼,好像怕他生气似得,“曲老爷是不是不欢迎本王?你们都不喜欢本王,见了本王都叫本王傻子,其实你们都错了,本王一点都不傻的。”
曲常德嘴角撇了撇,显然是不屑和轻蔑。但是沈无岸傻是傻,但好歹是个王爷,他朝着沈无岸随便拱了拱手:“王爷哪里话,皇上钦赐王爷封号一个睿字,自然是称赞王爷睿智无双。”
沈无岸听了十分高兴,哈哈大笑起来,几乎是手舞足蹈。曲无容抿了抿唇,对曲常德讥讽沈无岸的言行有点看不下去了。转了转眼珠,曲无容倒了一杯热茶恭顺地递给了沈无岸,截住了曲常德的冷嘲热讽:“王爷,请喝茶。”
沈无岸伸手接了过来,一双狭长凤眼眨了眨,盯着曲无容喃喃道:“小容儿?”
曲无容听沈无岸喊了一声小容儿,心里一动,看沈无岸的年纪应当比她年长四五岁左右,说不定在她出生的时候,沈无岸尚且心智正常,见过婴儿时期的她也极有可能。
“王爷是在叫我?”曲无容将热茶递给沈无岸,乖巧地问。
沈无岸搔了搔头,竟然孩子气地微微脸红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颈项,勾出那一条金灿灿的金锁来。曲无容低头细细一看,看清了上面的镌刻的字。
富贵安康。
容。
这金锁和她在那口大箱子里发现的,果然是一对。曲无容笑了笑,对沈无岸道:“多谢王爷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只不过我出身卑微,配不上王爷皇亲贵胄。”
说完曲无容就要退下去,结果手指被人轻轻一勾,她侧头看过去,就看到沈无岸的小指勾缠着她的小指,沈无岸抿着唇摇了摇手指,那可怜的样子让曲无容不由得泛起微笑来。
015傻瓜才会心疼人
“无容,你在干什么!和王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曲常德阴着脸斥骂了曲无容一句,挥了挥手就要让她退下去,“快到吉时了还不见莫泽乾的人影,你也给我出去找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曲无容急忙抽回手,但是看沈无岸仿佛丢了糖丸的孩子,和她生气一般别过头去,她又觉得他幼稚地可爱,走过他身前的时候,曲无容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眼角余光瞥到沈无岸的气鼓鼓的包子脸瘪了下去。
“曲老爷,你们家的新郎官我知道在哪里。外面又冷又滑,你就不要打发小容儿到处跑了。”沈无岸忽然出口惊人,扬言他知道莫泽乾的行踪。
曲常德急忙追问:“莫泽乾人呢?”
沈无岸伸手指了指外面,对他的侍从喊道:“把那个新郎官带进来吧。我今天在观州城里闲逛,他就急急忙忙地骑着马往城外冲,结果被我的侍从给拦了下来。他说他有急事,我看他心急火燎肯定不是骗我,所以就帮他的忙把他送到新娘子家来了。”
说完,就听到“咣当”一声响,睿王的侍从提着莫泽乾双手一松,将一身喜服的莫泽乾给扔在了地上。
“莫泽乾,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曲常德一看莫泽乾那躲躲闪闪的神态,立即(无—错)小说M。quLEDu。 COM就明白过来他是想逃婚,顿时脸色就宛如腊月寒冬似得分外难看。
莫泽乾心里也直叫倒霉,要不是路上跑得急,冲撞到了那个傻子王爷,也不会被他傻乎乎地亲自送回曲府来成亲。只要想起一路上沈无岸念念叨叨地一直跟他道贺,莫泽乾就恨不得以头撞地。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地了,双手一摊对曲常德说:“我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曲常德,我莫泽乾也是响当当的当世鸿儒,原本我想着娶不了曲无容,曲俏君也就将就着娶了。结果呢?你们给我一个傻子,换做是你,你愿意将一个傻女人八抬大轿抬回府里吗?传言出去,我还不被天下人耻笑!”
曲常德被莫泽乾一顿抢白气得浑身打颤,指着莫泽乾的鼻子却愣是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莫泽乾说得没错,是柳氏和曲俏君自动送上门来的,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女儿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