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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骏岐又叹了口气,他摊了摊双手,“好吧,我祝福你。”
蓝薄荷抬起头,用一种不相信,或者是不愿相信的眼神望着他,她没有说话,缓缓地低下头。
南宫骏岐感觉到心中的一阵剧痛,他赶忙转过身去,痛苦地喘着气,他的肩头一动一动地。
“好吧,薄荷,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南宫骏岐停住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忽然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他走得那么急,让蓝薄荷觉得他的身影简直像一阵风。
蓝薄荷转过身去,轻轻地拭去了眼眶中尚未流出的泪水,望望蓝天,蓝薄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骏岐,那句“祝福你”,就这样将我们永远地分开了吧!
蓝薄荷靠着墙,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影子发愣……
“喂,想什么呢?”欧阳钟会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着实把蓝薄荷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蓝薄荷低下头说道。
欧阳钟会一把搂住了蓝薄荷的柳腰说道,“好啦,一起去看马术比赛!”
蓝薄荷点点头。
……
“现在,为了活跃气氛,我们的运动会将会玩一个小游戏。”教导主任在台前说道,“游戏的规则是,两个人一组,两个人必须同心协力跨过障碍,到达最后的终点,但是,在比赛过程中,两个人必须只有两条腿着地。最先到达终点者将获得一份大奖。”
欧阳钟会一听就来了兴趣,“薄荷,我们去参加怎么样!”
要照蓝薄荷来说,根本就不想参加这么无聊的比赛,但是看到欧阳钟会这么兴奋,她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蓝薄荷和欧阳钟会来到比赛起点,看到很多对情侣都在准备。
“喂,你抱我好不好?”一个女生对她的男朋友说。
那个男生皱皱眉,“算了吧,咱俩还是把两条腿绑在一起蹦过去吧,就你这重量,要我一路抱到终点,困难点儿。”
那女生没好气地白了那男生一眼。
“我们也把腿绑在一起吧!”蓝薄荷对旁边的欧阳钟会说道。
欧阳钟会摇摇头,大声地说,“我要一路抱你过去!”
周围投来了无数女生羡慕的目光。
蓝薄荷赶紧摆手,“算了,那样难度太大。”
欧阳钟会却胸有成竹地笑笑,“一点儿难度也没有!放心吧!”
就在这时——
“骏岐,我们的默契一向最好了。”一个声音传来,是水晓颖挎着南宫骏岐走了过来。
看到蓝薄荷和欧阳钟会,南宫骏岐将目光投到了一边。
蓝薄荷也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比赛就要开始了,选手们各就各位站在了起跑线上。
刚开始,欧阳钟会就抱着蓝薄荷以飞快的速度向第一个障碍物跑去,后面不时传来了跌倒叫喊的声音。
“喂,慢一点儿,我快摔了!”
“哎呀,我的脚不听使唤了!”
……
第一个障碍物是一个巨大的沙坑。
欧阳钟会因为有极深厚的内功和极快的脚程所以拿下第一关不再难事,而且怀里的蓝薄荷也在尽量运用气功给他减轻压力。
但是,正当他们刚刚通过沙坑,两个身影从他们身边掠过。
“手下败将?”欧阳钟会气得鼻子都歪了。
只见南宫骏岐背着水晓颖超过了欧阳钟会向前跑去。
欧阳钟会马上追了过去。
就在第二个障碍物——一个大型蹦蹦床的前面,欧阳钟会追上了南宫骏岐。
“姓南宫的,本少爷一定不会输给你!”欧阳钟会纵身跃了上去,却一下子被蹦蹦床弹得老高,差点摔倒。
当然,南宫骏岐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蹦蹦床上只要一移动,就会将他弹起来。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都不是一个人参加比赛的。
“薄荷,我把你向前抛,然后我运用轻功向前跳过去,你也要运用轻功过去那一边,听到没?”欧阳钟会悄悄对蓝薄荷说。
蓝薄荷点了点头。
“我要抛了啊,一——二——三——”
忽然,欧阳钟会把蓝薄荷向天空中抛去,蓝薄荷随即在空中运用气功,向前一窜,便出了蹦蹦床的范围。
就在同时,欧阳钟会向上一跃,轻松地跳出了蹦蹦床的范围,稳稳地接住了落下来的蓝薄荷,向前跑去。
南宫骏岐见此情景,心中暗自憋气,只好小心翼翼地在一颠一颠的蹦蹦床上走着,等到欧阳钟会带着蓝薄荷跑到下一处障碍时,他才下了蹦蹦床,飞速向下一处障碍冲了过去。
下一处是一处独木桥,架在离地面两米高的地方,而且,桥上还悬着各种毛绒玩具,参赛者如果在过桥的同时拿到毛绒玩具,会有相应的加分,
但毛绒玩具离独木桥有一段距离,所以必须至少一个人背着一个人才能拿到,但是,独木桥十分狭窄,光是一个人通过就很不容易,更不要说拿到玩具。
选手也可以选择不从独木桥上走,但是需要有相当大的减分。
欧阳钟会想都没想就带着蓝薄荷上了独木桥。
“薄荷,你用轻功上去拿玩具吧,拿完玩具就尽管往下扔,我在下面接着。”欧阳钟会说完将蓝薄荷放到了地上。
蓝薄荷轻轻点点头,轻巧地一纵身,用极快的速度飞过了独木桥,当然,
这之中她几乎碰掉了十几个毛绒玩具。
当她再次落地的时候,发现南宫骏岐好端端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手中抱着自己刚才打掉的那些毛绒玩具,一个也不少。
可见欧阳钟会是在以和自己轻功相同的速度下走过了独木桥,还接住了自己扔下来的毛绒玩具。
蓝薄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
欧阳钟会阳光地一笑,将手中的毛绒玩具一股脑地全都扔到蓝薄荷怀里,然后抱起蓝薄荷继续向前跑去。
这时,南宫骏岐和水晓颖也抵达了独木桥。
“骏岐,咱们不要过独木桥好不好?”水晓颖央求着,“我有惧高症的!”
“你不想赢了?”南宫骏岐问道。
望着已经跑远的欧阳钟会和蓝薄荷,水晓颖咬了咬牙,“好吧!”
于是,南宫骏岐和水晓颖成了第二组过独木桥的搭档。
“哇,骏岐,你稳一点嘛!”
“我已经在尽量平衡了。”
“可是,我怎么还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似的——”
“你闭上眼睛不就好了?”
水晓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死死地搂着南宫骏岐的脖子。
“轻点儿,小颖,我快喘不上气了。”
“人家害怕嘛!”
南宫骏岐在水晓颖害怕地不行的时候,取出兜里的扑克,去打落挂在上面的毛绒玩具,然后一个一个接住。
终于,南宫骏岐也闯过了第三个障碍物。
前面就是终点,欧阳钟会和蓝薄荷就在前面,南宫骏岐奋起直追,眼看欧阳钟会就在前面。
可是,欧阳钟会明明可以轻松地到达终点,他却慢慢悠悠地在前面散步似的走着,似乎在等着自己。
南宫骏岐追了上去,就在他追过欧阳钟会的那一瞬间,忽然听到欧阳钟会说,“你赢了,就意味着你和你身后这个女孩儿是最有默契的。”
南宫骏岐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终点处。
南宫骏岐一下子意识过来,自己上了欧阳钟会的当。他就是为了让自己在薄荷的面前赢,这样,就会让薄荷看到他为水晓颖在努力,为水晓颖而赢得了比赛,和水晓颖最有默契。
南宫骏岐望向蓝薄荷,蓝薄荷手中的毛绒玩具,就在看到南宫骏岐到达终点的那一刻一下子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骏岐,太好了,我们赢了!”水晓颖冲过去抱住了南宫骏岐,在他的脖子上亲了又亲。
蓝薄荷看着这一切,她没有作声,只是弯下腰,沉默地去捡地上散落的毛绒玩具,一个,一个地捡到怀中。
她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她的面孔,挡住了她的表情,以至于南宫骏岐根本无法看见她那双流着泪的琉璃般剔透的眼睛。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蓝薄荷捡起的毛绒玩具上,在阳光下静悄悄地融进了棉花之中,不留一丝的痕迹……
蓝薄荷抱起地上的毛绒玩具,朝欧阳钟会走去。
看到蓝薄荷摇摇晃晃地走来,欧阳钟会立刻明白了她心底的痛。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但是,他就是要将蓝薄荷隐藏的痛揭示出来,他要知道,她到底爱谁。
其实,从最最开始,这就是一个答案早已既定的问题。
但是,欧阳钟会不甘心。
一次次,就这样看着蓝薄荷痛苦地不能自已,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薄荷,如果你爱上我,我一定会用全世界的爱来保护你。
可是,你爱的,不是我。
第12章
蓝薄荷望着手中的毛绒玩具,对面坐着欧阳钟会,他们,坐在第一次约会的小巷中,面前,仍然摆放着两碗抄手。
蓝薄荷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玩具发愣。
欧阳钟会望着蓝薄荷发愣。
他们就这样,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到深夜。
“小伙子,我再给你们换一晚吧!”卖抄手的老大爷说道。
欧阳钟会摇摇头,端起碗一口气吃完了碗中的抄手。
此时,整个小巷静得出奇,买卖人都已经收了摊,只剩下蓝薄荷和欧阳钟
会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晚风袭来,阵阵凉意使蓝薄荷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欧阳钟会在蓝薄荷的身旁坐下了。他牵起蓝薄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揉搓着,许久,他轻轻地,带着那一如往日的深情与温柔说道,“还冷吗?”
蓝薄荷往他的身上靠了靠,轻轻摇摇头。
薄荷,我爱你。
欧阳钟会在心底轻轻地说,但他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将蓝薄荷抱得更紧了,仿佛,他立时立刻,就会失去她一般。
秋天,已深了。
这个秋天,蓝薄荷曾经幸福,曾经快乐,曾经流泪,曾经痛苦……
清风飒飒,深蓝色的夜空之中星星仿佛特别的闪亮……
一个黑影,站在墙头,狰狞地望着欧阳钟会怀里的蓝薄荷。
“白马,我给够你面子了,现在,要不你离开这里,要不,咱们就来场决斗。”
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刚才那种优美但又忧伤的气氛。
空气顿时凝重了。
欧阳钟会听到这声音,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他感觉到,怀里的蓝薄荷忽然之间触电般地颤抖起来。
“好,既然你选择留下,那么,亮出你的剑吧!”
白马站了起来,他将蓝薄荷扶到一个角落,确定她能够相对安全之后,慢慢地转过身,和那个人面面相对。
一袭黑衣,黑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而恐怖的笑容。
两道利闪同时划破了夜空,两个人都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了。
银色的月光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剑剑相对而摩擦出的火花之中旋转着,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有一个人立即毙命。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蓝薄荷早已吓得闭上了眼睛。
剑与剑相碰所发出的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地恐怖,已经很久很久了,白马和黑羽两个人似乎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黑羽的头上却已经渗出了汗水。
“刺啦——”一声,蓝薄荷吓得抱住头缩成了一团,她不敢看是谁把谁刺伤了,她怕极了,怕极了。
月光下,白马轻轻玩弄着手中的剑,一旁,黑羽的斗篷被白马的剑挑了一个大口子。
“看来,我们之间,还是你更胜一筹。”黑羽说道。
白马无所谓地笑笑,“你既被打败,还不走?”
“走?”黑羽苦笑着,“别的人,我可以走。可是,那个女孩儿,我是非杀不可。”
蓝薄荷闻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除非你把我杀了。不过,你恐怕没这个本事吧!”黑羽狞笑着,“我承
认你比我厉害,但是,还没厉害到能够杀得了我的境地吧!”
“那加上我呢?”
一个悦耳而动听的声音响彻夜空,但是,此时这声音中却充满了可怕的杀气和不可小觑的霸气。
黑羽笑了,“怎么,杜鹃花也来了吗?”
墙上的杜鹃花一纵身,轻盈地落到了地上,她手持长鞭,一袭大红色的斗篷,在月光下,简直娇艳美丽极了。
杜鹃花嫣然一笑,“我不是为情所困,只是上面让我杀你。”
“上面?”黑羽骄傲地笑笑,“也只有你们这样的奴才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为那老头卖命。”
杜鹃花收起笑容,用鞭一指黑羽,“主人待我们都有大恩,你怎么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黑羽自嘲地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忘恩负义?我他妈帮那个老家伙杀了多少人!要还也早还清了!”
杜鹃花不再说话,只见她望望一旁的白马,两人同时将武器对准了黑羽。
三人顿时又战成了一团。
此时的黑羽,由于受到了白马和杜鹃花两个人的夹击,有些渐渐地不支。
他逐渐退到了一面墙的底下。
白马和杜鹃花正要上前结果他,忽然——
“砰砰——”两声枪响。
措不及防的白马和杜鹃花双双中枪倒地。
黑羽手中,握着一把小型手枪。
“你……”杜鹃花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把手枪,“你居然用手枪
暗算……”
黑羽无可奈何地笑笑,“这次,我必须杀了那个女孩儿。”
“可是,你难道忘了你是黑羽了吗?你怎么能够这么卑鄙!”杜鹃花气愤地大喊。
黑羽不再去理她,而是夺步走向蓝薄荷。
角落里的蓝薄荷此时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又无处后退,眼看就要死在黑羽的手上。
白马一闭眼。
薄荷,对不起,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啊——”随着一声惨叫,黑羽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手枪,掉落在白马的身边。虽然身负重伤,但是白马还是迅速地拾起那柄抢。
夜色下,站着两个人。
同样,他们的装束也是一黑一白。
那个黑衣男子走到黑羽面亲,冷冷地说,“跟我回去吧,主人正等着你呢。”
说罢,那男子一招手,墙上顿时又出现了十几个黑衣男子,他们飞身下墙,将黑羽绑了起来。接着,就随那黑衣男子消失在夜色当中。
那个白衣男子走了过来,望着倒在地上地白马,嘲讽地笑着,“你呀,还毛嫩着呢!”
白马虽然受伤,但是扭过头去不理那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又看看一旁的杜鹃花,“看来,将位置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还太早了。”
杜鹃花不服地辩道,“什么嘛,谁知道那家伙居然不顾身份做出这种卑鄙下流的事啊!”
白衣男子笑笑,冲蓝薄荷走来,他轻轻拍拍蓝薄荷,“薄荷,没事了,别害怕了。”
蓝薄荷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原来是林子冲,她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在林子冲怀里大哭起来。
林子冲温柔地抱住蓝薄荷,轻轻地告诉她,“放心吧,黑羽被带回法国了,他再也杀不了你了……”
蓝薄荷哭了很久,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离开了林子冲的怀抱,跑到欧阳钟会的面前,看到欧阳钟会流了一地的鲜血,蓝薄荷心疼地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钟会……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连累了你……”蓝薄荷抽泣着。
欧阳钟会艰难地摸摸蓝薄荷的脸颊,没有说话。
林子冲走了过来,“好了,薄荷,先把他们送去医院吧!”
蓝薄荷哭着点了点头。
“等一下——”欧阳钟会忽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薄荷,我有事要和你说——”
蓝薄荷急忙握住了欧阳钟会的手,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流着眼泪问道,“钟会,有什么事?”
欧阳钟会微微地喘着气,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蓝薄荷的脸颊,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薄荷,你……能够吻吻我吗?”欧阳钟会吃力地问道。
蓝薄荷愣住了,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欧阳钟会黑色的发丝,蓝薄荷望着他那渗着涔涔汗渍的俊逸潇洒的脸庞,半晌,她轻轻地俯下身去……
一滴眼泪,顺着欧阳钟会的脸颊流下……
就在那一刻,他决定了……
手术室外,蓝薄荷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朴秀玲只是腿部中弹,还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手术成功。
但是,欧阳钟会却是胸前中了一弹,命悬一线,正在手术台上和死神对抗着。
望向窗外,蓝薄荷不知道自己已经流了多少眼泪,从那天,爸爸突然暴怒,险些将自己打死,然后,将自己和妈妈关进小楼,妈妈死了,自己逃出了水家……
太多太多事情了,蓝薄荷累了,彻底的累了……
她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林子冲走过来,轻声安慰道。
蓝薄荷摇摇头,她慢慢地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林子冲慢慢蹲下来,揉了揉蓝薄荷的长发,“钟会,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蓝薄荷没有说话。
林子冲笑了笑,轻轻地抱起了地上的蓝薄荷,仔细一看,原来,她睡着了。
轻轻叹了口气,林子冲怜惜地望望怀里的蓝薄荷,将她轻轻放到了一个病床上。
薄荷,你睡吧。
手机上来了新的短信——
薄荷怎么样了?
林子冲拿起手机——
放心吧,她没事。
合上手机盖,蓝蕊轻轻松了口气,望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她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月光静静地洒下来,将她乌黑的秀发印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蓝蕊静静地,望着手上的一只玉镯,翠绿的玉镯在月光下美丽晶莹,透着银色的光。
姐姐,你放心吧,有我,有爸,薄荷永远不会再受苦了。
蓝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