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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么?瞧不上?跟你说吧,我媳妇的月子就是我伺候的,好着呢!我做的饭,保你吃了上顿想下顿。”
爱爱还是央他另找个人来。没想到,第二天,赵阳兴兴头头地跑来告诉她:他将车包出去了,他现在能一心一意地照顾她们娘儿俩了。爱爱吃了一惊,说道:“赵哥,我先谢你有这个心,可我们毕竟不沾亲不带故,你这么做是要惹人笑话的。”
赵阳将两眼一瞪,说道:“谁笑话?谁爱笑话谁笑话!跟你说吧,我可没别的意思,我是冲孩子来的。我也是有过儿子的人,如今随了他妈,看见了这孩子,就权当见着自己的儿子了!你要不乐意我伺候,你可以找人去,这孩子我可是伺候定了。谁叫咱爷儿俩有缘呢?他还直朝我乐呢,你瞧,是吧?”
爱爱无法,想到大部分事自己已经能做了,不过麻烦他采买采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没想到,这赵阳还真是把做家务的好手,将她们娘儿俩伺候得十分周到。到出满月的时候,已经是养得母胖儿肥了。
相处的日子长了,爱爱又多了份心思。她自小就失去父亲,母亲带着她改嫁到继父家。继父一家都不喜欢她,尤其是生了小弟弟以后。只是在母亲的执意坚持下,她才好容易念完了高中。考上大学那年,临出门时,娘儿俩还为了钱的事哭了好几场。才上了半年,母亲又突然去世,她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只好退学去打工。这世上还没有一个男人像赵阳这样地对待过她。她知道,赵阳的妻子嫌他窝囊,早已改嫁别人,儿子也带走了,他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也怪可怜的。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要放在一年前,打死她她都不会嫁给他,可现在,她已没有了太多的幻想,将孩子扶养大是她眼前最重要的事。一个女人过日子已很艰难,何况还带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她也需要有赵阳这么一个男人来帮她。她不知道赵阳是否早有了这个意思,反正是她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发现很快两人就心照不宣了。
到她租的房子到期时,房东告诉她:她不想把房子再租给她了,因为嫌孩子吵得慌。赵阳建议干脆搬他那儿得了,她也没怎么坚持,任由他一帮哥们儿将她的东西全搬到了他那里。——他们就这样同居了。
这是个很小的平房,有一个小院,院子里稀稀地种着几株花。爱爱花几天工夫将院子收拾了一下,院子立即就不一样了。赵阳说:他的心就像这小院,被她们娘儿俩一照,立即又活了。爱爱却哭了,说她想起了小时候生活过的家,也有这么一个小院,那时候父亲还在。赵阳就将她搂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地哄着。——她现在已经别无他求了。
过完国庆,史爱爱想回一趟重庆。一来想把过去的生活做个了结,二来孩子也该上户口了,她和赵阳的事也该办了。
赵阳要跟她一起去,史爱爱不让。赵阳送她们母子上火车,心中着实不放心。爱爱对他说道:“赵哥,你放心,办完事我就会回来的,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可是你一个人带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叫我怎么能放心呢?”
“赵哥,我自己的事要自己办!等这一趟结束了,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妨碍我们的了。”
赵阳无法,只好下车去。
他沿着车厢慢慢挪动自己的脚,当列车在他身旁缓缓开动的时候,他一下跳上了车,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史爱爱再次看见他时,睁大了眼睛,很不高兴地盯着他。
赵阳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在她身边静静地坐下了。
史爱爱半天不理。赵阳抱过孩子,惴惴不安地说:“我下一站就下去,或是在重庆火车站找个地方住下,保证不同你一起去学校就是了。”
史爱爱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到了重庆,赵阳先找个地方住下了,史爱爱独自抱着孩子回学校。
再次站在这个地方,爱爱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她摸着兜里的钥匙,不敢贸然去开门。她先给系里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说他早就不在学校了,去北京念博士去了。
她傻傻地呆在那儿,直到人家要放电话了,才想起结结巴巴地问:“他,他家里还有人、人吗?”
“你是他家什么人?”
“我?我是他老家的亲戚,路过重庆想来看看他。”
“快别来了,他家早没人了,他老婆比他还先走的呢,不知道去哪儿了。”
史爱爱有一种大释的感觉,她抱着孩子向曾经的家走去。
打开门,屋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厚厚地积了一层灰。
再次看到墙上那幸福的笑容和依偎,她的心颤了一下,她忙去把窗全打开了。
她将床上卷着的被褥展开,把孩子放到上面,拿起拖把、抹布就打扫起来。
在客厅的茶几上,她看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爱妻爱爱。
她迟疑着不敢拆开,熟悉的笔迹让她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她不知道他会对她说些什么,信封上已积了一层灰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信抽出来,只见上面写道:
爱爱,亲爱的:
自你走后,我的心是那样的空落,以至我无法再一个人在这里呆下去,我要去找你,无论你躲到世界的哪个角落,我发誓都要将你找出来。
一切的错都是我一手酿成的,我不敢祈求你的谅解,但希望你还能回到我的身边来,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我知道,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最能容忍和接纳我的人!我知道自己有许多的不好,可我的一颗心总是你的,尤其在你走了以后,我才感觉到你对我是多么地重要!
爱爱,亲爱的,回来吧!我日夜期盼着你!
我不知你是否能看到这封信,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一定是上帝在帮我!请你千万给我打电话,我北京的手机是:139……
亲爱的,我相信你是无法忘却我的,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来!
日夜期盼你的人
史爱爱坐在那里,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几只手撕裂开来,痛不可忍。
纸上的字已被她的泪水模糊了,她仍然在努力地看着,她甚至好几遍都看不明白一句话的意思。
她呜咽着四处张望,到处都是熟悉的记忆,好像昨天才刚离开这儿一样。“如果他这时候突然走进来,我该怎么办?”这样想着,她不禁站起身来,望着门口,好像他真的会开门进来的一般。
她再也不能安然地在这屋里呆下去了,她背上东西,抱起已睡熟的孩子,急急忙忙地出了门。——临关门的一刹那,她还是忍不住再回头来看了一眼。
赵阳见了面问三问四地问了半天,让史爱爱第一次觉得他是这样地罗嗦,简直不像个男人,但她嘴里什么都没说。
回到北京,爱爱立即就想出去找事做,赵阳劝她说:孩子还小,忙什么呢?帮他一起打理门口的这个小店,一家三口也不愁吃穿了。——原来赵阳的房子前面开有一个小门脸,以前是租给别人的,自他把车包出去以后,就把这个门脸收回来自己干了,卖点日用小百货。
爱爱不屑地冷笑道:“难道你指望我在这儿跟着你干一辈子吗?”
赵阳不解地问:“在这儿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你想干一辈子还没那么好的事呢,听说这片平房就要拆了,给奥运挪地儿呢,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了。”
爱爱冷笑不语。赵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爱爱心里早琢磨着想自己开个美容院,可手头上哪来那么多的资金呢?林诗雨刚买房不久,想来手上也不宽裕,再说她还想自己再买辆车呀。
爱爱只得又回到“盛世红颜”上班去了。
林诗雨是她的第一位顾客,两人一边做着一边亲热地聊着天。
“孩子怎么样?你应该给他补点蛋黄了。”林诗雨说。
“补着呢,你不知道,赵阳这方面可在行了,就是不是个做大事的人。”
林诗雨笑问:“你想要他做什么大事呢?”
史爱爱叹了口气,说道:“林姐,我不能一辈子给人打工呀!”
林诗雨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史爱爱道:“林姐,无论怎样,我不能让孩子也像我一样,就算为了他,我也要打拼呀!我得先弄到一笔钱,然后想办法盘下一个店,再慢慢往大里干,就是这开始的第一笔钱难啊。”
林诗雨道:“你可以跟阿琴商量商量,跟她合伙开一个怎么样?或者开个分店也行。又可以用她的招牌,比你白手起家来得强,将来挣了钱上交她一部分也就是了。”
史爱爱笑道:“人人都像你林姐这样就好了!盛总跟我哪是一条道儿上的人?我要跟她这样说去,她不笑掉大牙才怪呢,我也太自不量力了!”
林诗雨道:“那也未必,哪天我探探她的口气再说。”
林诗雨这阵子忙得很,好几篇稿子都被人追着屁股后面要,张宏文的书也在今年的出版计划之内,到年底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了,他不得不加紧了步伐,一天到晚地缠住了林诗雨。林诗雨对他的文章倒是越来越感兴趣,觉得他这个人虽说文化修养低一点,倒还蛮有思想的,单靠她自己肯定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来。
这天中午,两人一同在饭店里吃饭,正说着稿子的事,邻桌的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来叫道:“林诗雨?你也在这儿?”
林诗雨定睛一看,认出是在瑞士时认识的王毅,他们碰巧还是同一天回的国,并一同遭遇了SWISSAIR(瑞士航空公司)的倒闭,在苏黎士机场滞留了三天,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了。
“嗨,!真巧!你也在北京吗?”林诗雨也站了起来。
“是啊,真巧!”他说着不停地用眼睛瞟张宏文。
诗雨笑道:“呵,这是张sir,我的一个作者,我现在在出版社当编辑。这位是王毅,在瑞士时的朋友。”
“您好!”
“你好!”张宏文同他握了握手,“一起坐吧!”他说。
王毅正好是一个人,也就没有推辞。
“看来你们还混得不错呀?韩青还好吗?又有好几家回来了呢,你们知道吗?”他说。
“这倒不知道,都有谁回来了?韩青现在在外地呢,等他回来了,我让他与你联系。”
“好的。”他说着要了林诗雨的电话,又将自己的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
林诗雨定睛地瞧了瞧他,又自己摇摇头,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呢?又想不起是谁了。”
“是谁?不会是哪个明星吧?”王毅笑说。
这下连张宏文也一旁笑了。
过了几天,韩青回来了,她告诉他遇见王毅的事,韩青道:“这哥们儿不是回重庆去了吗?怎么又来北京了?”
“他在这里读博呢,还说又回来了好几家。”
“是吗?都有谁?回来了怎么也不联系?”说着就拿起手机来拨号。
诗雨笑道:“你也要人家能找得到哇,连我都快找不着你了!”
韩青只管拨电话。电话打了没几个,大家都有要聚一聚的意思,于是又张罗着订饭店。
这一见面,只闹到天黑,吃过晚饭了还都意犹未尽。韩青他们是惟一一家在北京已有自己的房子的,又宽敞,于是,大家又一道转到他家,打牌的,聊天的,看DVD的,玩得不亦乐乎,只到第二天的凌晨,大家才散了。
林诗雨一觉睡到近中午,被珈珈吵醒了才懒洋洋地爬起来,韩青却还赖在床上不想动。
她正给珈珈煮着奶,门铃就响了,是史爱爱,她抱了孩子来玩的。
林诗雨把她让到珈珈的屋子里,让珈珈陪着她,自已继续做饭。正做着,门铃又响了,这回是王毅,他说他的手机昨夜可能落这儿了,他来找找。林诗雨只得同他一起找。
正找着,史爱爱突然抱了孩子从屋里冲出来,直向大门跑去。
“你怎么了?”林诗雨问。
“你?!”王毅睁大了眼睛,在史爱爱打开门跑出去的时候,他也跳起来大叫一声“爱爱!”紧跟着冲了出去,弄得林诗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电梯间门口,史爱爱一个劲地按向下的箭头。王毅跑过来激动地说:“爱爱,你怎么在这儿?这是谁的孩子?”
“我不认识你,让开!”
“这孩子是谁?”
“不关你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赶出来的林诗雨问道。
“没事,我们夫妻俩有点误会。”
“夫妻俩?天哪!哦!怪不得,这孩子……”
“这孩子怎么了?”王毅问。
这时上来的电梯门开了,史爱爱跑了进去,王毅也紧跟了进去。
王毅想看一看孩子,史爱爱闪到一边,说道:“王毅,你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要叫警察了!”
“叫警察,哈,你叫叫看?别这样,爱爱,我们有什么解不开的呢?这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你别做梦了,这孩子跟你八杆子打不着!”
“是吗?那是谁的?不管是谁,也不可能这么快吧?让我看看!”
史爱爱左闪右避,可电梯间太小了,她退到一角,气喘嘘嘘地说:“王毅,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各走各的道儿吧!”
这时电梯门开了,史爱爱赶紧抱了孩子冲出来。
王毅紧跟在她的身后,说:“爱爱,都是我不好,我们不要在这里闹了,找个地方好好地说一说,行不行?”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史爱爱说着加快了步伐。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史爱爱冷笑了一声,一个劲地朝前走。
王毅在后面赶着说:“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们和好吧,你总不想让孩子没个完整的家吧?”
“我儿子有一个完整的家!王毅,你别想碰我的孩子,他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王毅,你怎么不醒一醒?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史爱爱站住了,回过头来说。
“为什么不可能?”王毅也站住了。
“你可以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我不能!”
“爱爱,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吧!”
史爱爱冷笑道:“我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了,王毅,你听清楚了吗?”
王毅一下就傻在那儿了。
林诗雨摇醒韩青,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韩青揉着眼睛说:“有这样的事?这么巧?”
“是啊,真巧!这世界也太小了!”
“真是。不过,这史爱爱也太死心眼儿了,王毅多好的小伙子!”
“当然了,有错总是女人的错,你们男人怎么会有错呢?”
韩青高高地举起了双手,笑道:“我投降!我投降!”
林诗雨也笑了。
正说着,王毅就来了,进门就嚷:“知不知道史爱爱住哪儿?有没有她的电话?”
“王毅,你别着急,怎么?她走了吗?”林诗雨问。
“快带我去找她!”
“我还真不知道她住哪儿,我只知道她以前租的房子,可她现在已经搬了。”
“她跟谁住在一起?她有别人了?”
林诗雨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
“帮兄弟一把嘛!”韩青在一旁说。
“我把她的电话告诉你吧。”诗雨说着就要去找纸。
王毅伸出手掌来,说:“写我手上。”
林诗雨就将史爱爱的电话写在他的手上了。
出租车上,史爱爱脸上的泪“哗哗”地往下流,她也不去擦,只紧紧地搂着孩子。虽然说了那么多无情的话,她却骗不了自己——看到那张脸,她仍然会发抖,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是会着迷!她只能哭自己的青春、哭自己的命、哭自己心中失落的梦!
回到家里,赵阳问她怎么了,她不耐烦地嚷道:“别管我的事!”
赵阳吓得赶紧抱上孩子出去了。
她一个人歪在床上,发现自己竟然在心里曾无数次地设想过他们的重逢,只是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正胡思乱想着,林诗雨的电话打了进来,史爱爱忙说:“林姐,我没事,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王毅根本无法让史爱爱听他的电话,只好又去找林诗雨,希望她能设法再让他们见上一面。韩青在一旁说:“咱们不能就这么眼看着兄弟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林诗雨便给史爱爱打电话,将事情挑明了,说大家想一起吃顿饭,问她来不来。
“都有谁?” 史爱爱问。
林诗雨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拉扯上了盛琴,说有机会正好可以跟盛琴提提她办美容院的事,史爱爱便说她来。
放下电话,林诗雨忙给盛琴打,只说吃顿饭,请刘星雨也来,并稍稍提到了史爱爱,但并没有说到她和王毅的事。盛琴道她定下来了才能给她回话。诗雨骂道:“小蹄子,还指望我给你主婚吗!”
盛琴笑道:“好,好,好,我来还不成吗?”
“看见了吧?女大不中留了!”
“什么东西能好好地磨一磨你这牙才好!”盛琴在电话里说。
晚上,韩青和林诗雨先到,王毅早等着了,他要了个豪华包间,里面金碧辉煌,慢乐轻歌。
诗雨笑道:“用不着这样奢侈。”
韩青道:“这时候不奢侈什么时候奢侈?这等于又求一次婚呢!”
王毅难为情地望他一笑。
正说着,盛琴的电话打进来:她也到了,只是找不着包间。王毅忙让服务生去接。盛琴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笑都要流下来,刘星雨也跟在后面直乐。
林诗雨笑道:“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大家也乐一乐。”说着就起身将他俩介绍给了王毅和韩青,又反过来将他二位介绍给他们。
这时候,史爱爱也走了进来,她站住叫了声“盛总”,盛琴笑道:“这里没什么总不总的,叫我阿琴吧。”史爱爱便低头过来挨着林诗雨坐下了。
大家坐定,服务生递上热毛巾来擦手,林诗雨发现王毅看盛琴的眼神有点发直,便朝他咳了一声。
王毅反应过来,掩饰地笑道:“今天竟有两场‘雨’,看来我们用不着点那么多酒水了。”
韩青拿过酒水单来说道:“咱们今天来点红酒怎么样?”
“好啊,”诗雨说,“权当作喜酒喝吧!”
盛琴白了她一眼。
王毅便对服务生说:“来瓶干红。”
韩青道:“你们知道吗?干红对点橙汁很不错呢!”
盛琴一边接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