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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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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晚上还要加班加点抄写罚文五百遍,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四七章 他乡遇故知

    应天府南城的宅院中外,小穗儿和浣娘早就翘首以盼了,苏锦一进书院便是一天的时间,习惯于围着苏锦乱转的小穗儿根本不能适应,在她看来,这一天的时间仿佛一年般的漫长。

    浣娘倒还好,对苏锦她只有一种微妙的好感而已,虽然姐姐跟她说,自己要竭尽全力的照顾好苏锦,甚至于某些非分之要求,但浣娘的性格本就是沉静和羞涩的,即便有一种奇怪的情愫在里边,她也绝不会在神色中表露出来;所以当小穗儿急着去院外等候苏锦的归来的时候,她只是笑着拿了一块白色的锦帕,拈着细细的针在锦帕的角落绣着什么。

    “死小柱子,赶车这么慢,下学时辰早就过了,怎么还没来。”小穗儿坐在院子门口的高凳上甩着小脚嘴巴鼓鼓的。

    浣娘哑然失笑,低头挑着一根彩线,轻轻道:“穗儿妹子,这可怪不得小柱子,拉车的可不是他,青骡子不走他能怎么办。”

    “倒也是,公子爷也不知识怎么了,晏东家送了他一匹高头大马,他居然送还了,不然那匹大马拉车定然快的多。”小穗儿眼睛盯着外边道。

    “哎……”浣娘叹了口气,没有出声。

    小穗儿来劲了,凑到浣娘耳边道:“浣娘姐姐,你说公子爷是不是跟那位晏东家闹翻了?马儿也不要,连平日不离身的大三元玉佩也不见了,那日我们启程的时候,庐州城里公子的熟人都来践行,唯独这个晏东家连个影子也不见,枉我家公子对她那么好。”

    浣娘瞥了小穗儿一眼,笑道:“穗儿妹妹不是一直对那位晏小姐印象不好么?记得公子爷对她稍微好点,你就不高兴呢。”

    小穗儿脸红了,难得羞涩的道:“哪有此事,浣娘姐姐嘴上怎么这般不留情面,我只是为公子爷着想而已,那晏东家年过二十,又是个望门寡之身,咱们公子爷是什么身份,这两人在腻一起能成么,没得带坏公子爷的名声,我可没其他的意思,只是为公子爷好而已。”

    浣娘幽幽的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像我和姐姐这样的歌女身份,其实对公子爷的名声来说都不好。”

    小穗儿忙道:“姐姐可别在意,我说的可不是你和柔娘姐姐,你们对公子爷一片真心,身世又这般苦楚,要不然,柔娘姐姐和公子爷都……都那样了,我不也从没说过什么么?”

    浣娘的脸腾地红了,柔娘和苏锦的事情她是早就知道了,两人数次在书房内缠绵,浣娘都曾在隔壁的卧房内辗转反侧,那种奇异的喘息和既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声,让浣娘经常咬着被角失眠,心中有一种既害怕又期待的感觉,看着姐姐越来越丰腴美丽,举手投足之际也越发的风情万方,浣娘曾偷偷的惊叹,原来做那事还可以让女子变得更加美丽,曾有过几次旖旎的春梦,男主角一无例外都是苏公子,醒来后既是甜蜜又是失落。

    小穗儿的话勾起了她的思绪,浣娘停针不动,陷入沉思中。

    “浣娘姐姐,你说最近公子爷是不是不开心啊,我总觉得自从离开庐州府一来,公子爷独自一人呆着的时候都有些发闷的样子呢。”

    浣娘被小穗儿的话拉回现实,放下手中的活计道:“你也看出来了?不过我看他可不是离开庐州便不开心了,在咱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姐姐是说公子爷昏倒的事情?”

    “是啊,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地上到处是纸屑,好像公子爷撕了一封什么信,再后来便是送还晏小姐所赠马匹,身上的大三元玉佩也不见了,想是也一并送还给晏小姐,我和姐姐推测,那封信应该是晏小姐的信,信上也不知说了什么,刺激到公子爷了,所以……”

    小穗儿柳眉倒竖,小脸蛋憋得通红,骂道:“这狠毒的女子,居然害的公子爷晕倒,姐姐你们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否则,否则我定要闹上和丰楼去,当面质问那狠心的女子,还有那个小娴儿,也不是什么好人!”

    浣娘‘噗嗤’一笑,道:“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么?你不是见不得晏小姐跟公子爷腻在一起么?怎地又如此做派?”

    小穗儿道:“我可没见不得他们腻在一起,我哪有那个资格,为了公子爷的名声着想啊,但是这女子怎么敢惹公子爷生气呢,枉我家公子对她那么好。”

    浣娘拾起针线,专心绣花,口中轻轻道:“那晏小姐对公子爷也是极好的,只可惜这是一段孽缘,终究成不了正果。”

    小穗儿欲待反驳,但一想到苏锦锒铛入狱时,晏碧云忙前忙后,一掷千金的样子,不像是虚情假意之人,一时间也无语了。

    蹄声哒哒,车驾停住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小穗儿赶紧跳下凳子往门口迎去,浣娘也放下手中的活计朝门口张望,但很快他们便失望了,进门的是白衣胜雪的夏四林。

    小穗儿翻翻白眼转身便走,浣娘朝夏四林微微一笑;夏四林看到苏锦的两个使女,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泛酸,想起自己是男儿身,不能失了风度,于是抱拳行礼。

    “我家公子可下学归来了么?”浣娘福了一幅问道。

    “哦,苏兄遇见庐州的一个熟人,两人同车在后面,让在下给两位小娘子带个信,叫厨娘多做几个小菜,晚上那客人在此用饭。”

    “多谢夏公子传信,有劳了。”浣娘再福一福道。

    “举手之劳何须过谦,不过今晚你家公子恐怕有的忙了,先生罚抄五百遍课业,晚上熬夜的宵夜可需要两位准备好了。”夏四林不无揶揄的道。

    “啊!”小穗儿嘴巴张的老大,第一天便被罚课了,公子爷这是怎么了?

    “哦,对了,你们带的有红花油么?我看他那挨了几十戒尺的手有些肿了,须得擦些消消肿。”夏四林明显是在幸灾乐祸了,看着两个小娘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夏四林心里一阵舒服。

    小穗儿和浣娘都傻眼了,这才第一天进学,便搞得伤痕累累的回来了,这般不顺利,公子爷的心情肯定更加的不好了,两人一下子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院外传来苏锦的笑声,苏锦提着长衫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口中道:“夏公子说的对,另外准备些烈酒给我抹抹嘴巴上的伤,今早被一只小野猫的咬了一口,我怕会中了猫毒,涂点白酒消消毒。”

    夏四林没想到后脚苏锦便到了,一听苏锦又拿早间两人的亲密接触开玩笑,赶紧红着脸拔脚败退,免得两个小娘子追问起来,苏锦口无遮拦,扯到自己反倒尴尬。

    苏锦身后跟着一名矮个子的蓝衣书生,想来便是遇见的那位庐州的熟人了,小穗儿几乎天天跟着苏锦,但对这人倒不熟悉,苏锦介绍道:“这位是庐州提学陆大人的高足魏松鹤魏公子,真是有缘,他和我在一个学堂中,他乡逢故旧,今晚好好喝一杯。”

    魏松鹤上前施礼,两女赶紧回礼,安排了茶水请两人入座喝茶,那魏松鹤见苏锦住的这般舒适,使女美貌仆役魁梧,室内摆设精美绝伦,和他想象中苏锦的租住之处完全两样,不由得发呆。

    “魏兄,喝茶啊,愣着作甚?”苏锦殷勤招呼道。

    “苏兄啊,你可真是会享受啊,没想到你还是土财主啊,这般排场舒适的住所,难怪你不住在书院中了,要是我,也千方百计的不住在书院了。”

    苏锦愕然道:“你怎知道我是千方百计的不住在书院?”

    魏松鹤呵呵笑道:“苏兄的演技高明,但未必便能瞒得了所有的人,但处处精心准备,无破绽则处处破绽;苏兄演的好戏,瞒了上上下下几百人,在下也是后来才细想才感觉不对劲的,可真是佩服了,哈哈哈。”

    苏锦老脸一红,明白这宋代精明之人甚多,自己以后要小心些从事才是,若是把古人当傻子,自己可就真是个二货了。

第一四八章 夜饮

    (感谢爱爱说说说、小木木两位同学的不吝打赏,在这里批评木木同学一句,打赏多少是心意,表示支持的态度我就很高兴了,何必过谦;当然了经济宽裕多赏点我就更高兴了,譬如爱爱同学,出手大方,吾心甚慰;决定了,给爱爱同学安排个龙套,爱爱这名字,很适合青楼职业者,就这么决定了。)

    天色将暮,苏锦霸占了正厅,几盘时令的小菜外加在街市买来的酱野鸭一盘,酱牛肉一盘,油炸小鹌鹑一盘,热热闹闹的摆起来,又打了几角酒,苏锦跟魏松鹤两人把酒共饮。

    魏松鹤当然不喜欢住在书院中,但无可奈何,家道贫困,学资匮乏,不得不窝在书院中吃白食,眼见苏锦生活豪奢惬意,不由得连声慨叹。

    酒过三巡,苏锦长舒了一口气,酒能解乏,此话诚然不假,这几日的身心疲惫,三杯烈酒进肚顿时浑身舒泰。

    “苏兄,听闻你苏记乃是庐州四大商家之一,日子过得当逍遥自在,为何要选择来此读书呢?”魏松鹤道。

    苏锦将嘴巴里的一只鹌鹑腿嚼巴嚼巴咽下肚去,拿起汗巾擦擦嘴道:“在下想体验一番另一种人生,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若能多多体验,岂非一世胜于数世么?”

    魏松鹤有些发懵,随和苏锦前后交往不过数次,此人的言行举止自己却早有耳闻,在庐州,苏家小官人的事情尽人皆知,自己不过是明知故问一番,却不料此人云山雾罩说出这番没变际的话来;不过倒也非没有道理。

    “听闻苏兄在庐州得罪了知府大人,这是否也是你体验人生的一部分呢?得罪了知府大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想来这才是苏兄你来书院读书的真正原因吧,谋得官身,好自保有暇,苏兄又何必遮遮掩掩。”

    魏松鹤本来性子便直爽,酒后更是不带拐弯的,一语道破天机。

    苏锦暗自佩服魏松鹤的洞察力,能够看穿苏锦入仕目的的除了苏记内部之人外怕是没几个,这魏松鹤只凭自己得罪了朱世庸这件事便猜到了苏锦的内心,不得不说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

    苏锦不愿在这事上过多说明,端着酒杯道:“魏兄请饮酒,说那些干什么?总而言之,你我同为入仕而来,今后当相互提携共谋发展才是,至于为何入仕,管他作甚。”

    魏松鹤正色道:“苏兄此言差矣,入仕之目的岂可马虎,苏兄或者别有他图,但我魏松鹤入仕,则存报国为民之念,否则我宁愿在家中躬耕家中十亩方田,大丈夫……”

    苏锦打断他道:“魏兄,这酒还喝不喝了?”

    魏松鹤被噎的直喘气,忽然觉得在苏锦面前似乎没有什么优势来大谈特谈,此人说他高调吧,他又从不将大道理说在嘴边,说他低调吧,他的文章、诗词乃至一言一行都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味;譬如午间的馔堂风波,魏松鹤本来也心存不满,但是他掐掐自己的腿肚子,实在无能无力改变,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而苏锦则不同,直接便开始闹事,这样的事,他魏松鹤便无论如何不敢做。

    正是这件事,让魏松鹤起了跟苏锦的结交之心,魏松鹤自视甚高,陆提学府中连提刑官的公子赵知白都不惧,更何况苏锦这个小小的商贾,但是跟苏锦到了一起,一说话才知道自己错了,苏锦可不是赵知白,三言两语便能耍的他团团转,到了苏锦面前,他赵知白只能是被耍的命。

    “苏兄,你对三冗三费是如何看待的?”魏松鹤想探探苏锦到底跟自己是否是一路人,或许此人只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万一是个是非不分之人,跟自己毫无共同语言,过了今夜,魏松鹤便不会再与他交往了。

    “魏兄,非是我苏锦不愿听你这些大道理,而是身份使然,俗言道: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你我如今均是介民一个,不是在下说话直爽,人微言轻之际说那些有什么用?你那日在陆大人府上所言‘三冗三费’之论,在下也极为赞同,但仅此而已,在下认为,牢骚发的比雷霆还大,这世间该如何还是如何,徒惹满腹郁闷。”苏锦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

    “那依着苏兄,我等难道便不发声么,连言语上都不能说说,贪官污吏岂不是变本加厉么?”

    “今日刚刚提及的‘君子纳于言而敏于行’你怎么就忘了呢,圣人之言乃是至理,光说有何用?在下看出来魏兄乃是正直之辈,若为官怕是比那庐州朱世庸好上千倍万倍,但是,他是知府,你不是,所以牢骚无用,唯有努力向上,博取功名之后为官造福一方百姓才是正理;或者更有大的发展,能登堂入殿成为朝廷倚重之栋梁,到时候惩治这些冗官,治理这些冗费,岂不是比在这里发牢骚更加来的实际么?”

    魏松鹤听了这话半晌不语,苏锦也自悔言语过重,他只是看不得那些喜欢夸夸其谈之人,说,谁不会?问题是做起来难;谋高位如泡马子,心中意动远没有行动有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苏兄真是有见地之人,难怪恩师临来之前着我多跟你聊聊,说兄台身上有很多我所不及之处,当时在下还颇不服气,细想来,苏兄字字如锥,直指要害;哎,在下……在下这段时间牢骚发的确实太多了,太过轻狂,反倒无法沉静身心安心苦读。”

    苏锦笑道:“魏兄也无需自谦,陆大人能推荐你来书院读书,自然你有独到之处,不像我,靠着包大人的面子才混进来的,其实我对科举之目一窍不通,今后还望魏兄多多指教。”

    魏松鹤忙道:“折杀在下了,指教不敢,今后当多跟苏兄学学,话再也不多说了,驴儿嗓门高却除了拉磨驾车别无它用,还是脚踏实地为好。”

    两人一番交流,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自然很快释怀于心,推杯换盏喝了一会,话题一会庐州,一会书院,一会鸡毛蒜皮,竟然谈得异常的投机,一壶酒喝了个精光,均熏熏有醉意。

    正喝的入味谈得起劲之时,正厅后门处白衣一闪,夏四林出现在门口,苏锦带着醉意连声招呼道:“夏贤弟,来来来,同饮几杯水酒,都是书院同窗,相互认识一下也好。”

    夏四林显然是新沐刚出,头发湿漉漉的,盘起挽在头顶,扎了一根青带,用一根银簪子别住,混身上下发散着一股清香之气;看苏锦醉醺醺的样子,皱眉道:“吃了一半的残羹冷炙,也来教人入席。”

    苏锦拍额自责道:“是是是,这便教厨下换了新菜便是。”

    夏四林道:“早吃过了,谁来同你吃酒;你倒是吃的高兴,天近二更,我看你那五百罚抄当如何交代,明日少不得被先生打尺子了。”

    苏锦一惊,高兴过头把这个茬儿给忘了,这可倒好,明天拿什么去交差吧;魏松鹤也吃的差不多了,打着酒嗝道:“这可耽搁苏兄了,好在才一更二鼓,抓紧时间还来得及。”

    苏锦欲哭无泪,你说的倒轻松,刚才不提醒,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魏松鹤知道苏锦这一夜算是要交代了,此刻不走再打扰的话便说不过去了,忙拱手告辞;苏锦也不留了,此刻须得赶紧抓紧时间干活,命小柱子将魏松鹤送回书院,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把澡,急匆匆赶到收拾好的书房里,得到消息的浣娘早就将墨磨好,纸张铺开静待,还点了一炉檀香给苏锦创造气氛。

    苏锦顾不得许多,拿起笔来,刷刷刷便开始抄写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

    “子曰:…………”

    苏锦抄的头昏脑胀,虽有红袖添香夜读书之雅,但无奈不敌酒后瞌睡滚滚而来,只抄了三五遍,便把笔一丢,一头扎到案上,在梦里去大骂孔夫子话多的跟大街上的驴粪蛋一样了。

第一四九章 代笔

    一觉到了半夜,酒后嗓子干渴,苏锦被渴醒了,迷迷糊糊中见身边悉悉索索似有人在身边,苏锦猛然一惊,心道:“坏了,睡过去了,这罚抄的《学而》篇是彻底报销了,打戒尺的疼痛倒还可以忍受,只是这面子可丢不起,自己大小在书院中也算是个人物了,传出去脸上可毫无光彩,连续两天被先生打戒尺,要叫人活活笑死了。

    苏锦赶紧起身,身上覆盖的一件衣服滑落地下,睁眼看时,却见两个娇小的身影一左一右伏在案边奋笔疾书,苏锦吓了一跳,定眼看时,原来是浣娘和夏四林。

    苏锦大为纳闷,大半夜的,夏四林来干什么,浣娘也真是的,自己睡着了也不叫醒自己,这可浪费了大把的时间了。

    “公子爷,你醒啦。”浣娘见苏锦忽然诈尸般的爬起身,吓了一跳,忙放下笔,起身帮苏锦倒了杯凉茶捧着送到苏锦手里。

    “你们这是?”苏锦端着茶盅,一头雾水的问道。

    夏四林头也不抬的道:“别吵,还有最后几篇,这已经是第四百九十遍了。”

    苏锦一扫案上,只见两摞抄好的纸张叠得得老高,整整齐齐的码在桌上,脑子一下子转了过来,原来这两人在帮自己抄写罚课,自己在这睡大觉,别人倒是替自己着急。

    “哎呀呀,这可怎么好,怎么能让夏贤弟帮我抄罚课呢,该死该死,我怎么就睡着了呢。”苏锦连拍着额头自责道。

    “浣娘你也真是,怎地不叫醒我,哎,这这这……”

    “别在那瞎矫情了,心里偷着高兴是吧,你家浣娘小娘子还不是怕你累着,你倒好倒来数落她,自己不上心,倒还有理了。”夏四林手上不停,嘴里道。

    “是,是,我的错,两位受苦了,给两位鞠躬,向两位致敬。”苏锦连连作揖。

    浣娘笑道:“奴家见公子酒喝的不少,又这般瞌睡,便没叫醒公子;后来见公子所抄录之字体乃是官楷体,此种字体端正易学,所以便仿照抄写了一篇,发现相差无几,于是便大着胆子帮公子抄录;夏公子拿了象牙笔筒来送给你,见你睡了,于是也来帮忙的;本来夏公子要叫醒你的,奴家没让,公子莫怪。”

    苏锦感动不已,长鞠到地道:“可辛苦二位了,这教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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