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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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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夜游症之人发作的情状;清苦的求学生涯中又多此一乐,也可打发不少无聊时光了。

第一三四章 得计

    (有点奇怪,我默默的写,大家都是默默的在看,也没人给个评论什么的,难道是太完美了?哈哈。)

    苏锦作茧自缚,本想借此便可不受书院规矩约束,可自行在外居住,得意之余说话不关门,这一下自己放屁看来要自己闻臭了。

    王安石察言观色,虽不信曹敏会如此愚蠢,会用这个办法来防止事端发生,但眼见事成僵局,一旦没有其他办法,难保他不会用这个蠢办法。

    眼见苏锦脸色尴尬,心里暗笑这小子嘴巴贱,绕来绕去将自己绕了进去;处于对苏锦的好感,王安石决定帮他解围。

    “曹大人,学生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大人要不要参考一二?”

    “哦?说来听听。”曹敏也觉得绑住苏锦不是个办法,哪有学子求学每天睡前捆绑,早间松绑的道理,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么?

    “既然这位苏兄夜游之症会伤及他人,可不能坐视不管,适才听苏兄言道:苏家家传手法可将夜游之人唤醒,而其表弟又懂此手法,何不将两人合居一处,一旦夜游症发作,其表弟可立刻将其唤醒,岂非再无伤人之虞?”王安石得意洋洋的抛出高论,自己为高明之极。

    苏锦和夏四林两人表情惊愕,张开的嘴巴大到都能看见咽喉上的小垂体了,万没想到,王安石居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夏四林面色绯红,苏锦面色煞白,两人心里均大骂王安石多管闲事。

    曹敏抚掌赞道:“好主意,这主意恰好解决这等难题,一个饿肚子,一个吃不完,正好相得益彰,就这么办了。”

    “不可!大人。”苏锦和夏四林异口同声的叫道。

    “为何不可?”曹敏和王安石等人均感到很意外,这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居然当事人还不答应。

    “这个……那个……”苏锦没想好对词,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甚么这个那个的,难道当真要每晚绑着你不成?”曹敏怒道。

    苏锦默然不语,相对于被绑着过夜而言,跟夏四林同床共枕那简直是天上地下之别了。

    “你,将东西收拾收拾搬过来住,本官着那吴恒心将被褥收拾好搬到你那边去住,快点,愣着作甚?”曹敏指着夏四林道。

    “曹大人,不可啊,在下……在下……”夏四林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到后来居然将自己跟苏锦安排到了一起,虽然苏锦并不惹人讨厌,但毕竟是男子啊,自己和他同住,迟早女儿之身让他识破,到后来如何自处?

    “莫要啰嗦了,你自家亲戚都不愿帮忙,怎地凉薄如此?须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圣人之言犹在耳边,陌生之人圣人尚且能视为家人,况你二人乃表亲,难道不及圣人之万一么?”曹敏绷着脸训斥道。

    夏四林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知如何反驳,苏锦定定神,赶紧上前施礼道:“曹大人教训的是,只是大人不知其中隐情,本来这个办法是极好的,但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夏表弟也是患有夜游症的,我二人在一室之内不但不能相互平息,反而会变本加厉,到时候恐生无尽事端,万一我二人梦中相斗,或者会有死伤之事也未可知。”

    曹敏抽气道:“他也有此症?”

    苏锦冲夏四林使个眼色,夏四林委屈万分的低头轻声道:“是,在下也有……也有那……夜游症。”

    曹敏疑惑道:“为何你也有呢?难道这病症如此之多,我曹某半辈子没碰见过,今日一碰见就见到两个。”

    苏锦知道他生疑了,忙道:“曹讲授有所不知,适才我曾跟大人谈及此症乃家族传承,自我祖而下,凡血亲均有传承,我和夏公子虽为姑表之亲,但血缘关系颇近,故而夏公子也有此症。”

    曹敏不解的道:“照你这般说法,岂不是一路开枝散叶,如今天下最少成千上万罹患此症之人么?怎地本官没过多听说此事呢。”

    苏锦信口胡诌道:“回禀大人,此症传承男子则一脉相连,传承女子嫁出去之后经过数代外部血脉冲淡,出了三代之后便再无症状,大人言道并未过多听闻,实乃此事于个人声名有污,家族中亦诸多避讳,讳莫如深之际,外人难以得知,若是改日有幸,请大人光临寒舍,到了夜间大人便知道什么事夜游家族了。”

    曹敏和王安石以及众人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画面:淡淡月光下,一间大宅院内人影瞳瞳,老少男女均到处乱逛,有拿着活鸡活鸭啃食的,有舞枪弄刀的,有咿呀乱唱乱跳的,真可谓群魔乱舞之夜。

    众人齐齐打个冷战,心道:光临你那寒舍,还不等于去阎王殿去一遭么?

    曹敏挥手道:“那倒不必去了,只是适才你为何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呢。”

    苏锦知道他尚存有怀疑,于是道:“事关表弟名声,在下也不能随便将表弟**道出,大人你想,夏公子一表人才,却被人知道有夜游之症,今后被人在后指戳脊梁,岂非不雅之事么?故而在下犹豫了一番。”

    曹敏想来想去,再无办法了,书院里两个夜游病人,这书院还能平静下来么?白日倒也罢了,到了夜晚还不鬼哭狼嚎,变成人间地狱么?今日他发作,明日你发作,正常秩序如何维护,传出去怕是要将自己的脸丢光了。

    “没办法了,既然如此,只能委屈二位了。”曹敏想了一会,抬头道。

    苏锦愕然道:“大人难道真要绑着我二人不成?”

    “笑话,如此荒唐之事,曹某怎屑于为之,原本书院为远道而来求学学子准备食宿,一来解决诸位后顾之虞,能安心苦读;二来体现朝廷体恤之意,但你二人既然患有此症,本官便是想让你二人享受这等待遇也不可了,为今之计,只能请两位搬离书院,在外自行居住了。”

    苏锦心中窃喜,瞄了一眼夏四林,只见她双眼放光,满是喜悦之意,当下狠狠盯了她一眼,警告她休得太过露于痕迹,哭丧着脸道:“大人难道就不能开恩想想办法么?”

    “无法可想,不可因你二人影响其他数百名学子正常作息。”

    “那我兄弟二人岂非晚间无法来自修,亦无法来聆听师训了么?”

    “爱莫能助,只能怨你二人时运不济。”

    “那我二人在外居住,书院给钱补贴么?”

    “少来,此事提也别提。”

    “那……”

    “住嘴,多说无益,快快搬出书院,明日还不许迟到,若是迟到了,休怪本官处罚你二人。”

    苏锦眼含热泪,默默向天道:“老天啊,这么晚教我兄弟二人去何处安身啊。”

    王安石冷眼旁观,记得他曾说在应天府南城租了一处宅院,但此刻却又是这般做派,心中狐疑,前后一思量,忽然心头雪亮,心道:“好你这奸猾小子,居然做戏骗了咱们上上下下数百人。”

    同时心中佩服此人心思缜密,自己居然无形中充当了他做戏的配角,帮他完善了这场骗局,心头愤愤不已,笑道:“苏兄,南城客栈颇多,且昼夜不打烊,我看苏兄还是快些回去吧。”

    苏锦哭丧着脸道:“只得如此了,我苏锦流年不顺,自打今年开春以来诸多麻烦,这次来书院之时,左眼皮跳了几日,便知不好,没想到原来是夜宿无门之灾,苦也,苦也。”

    王安石凑上前去,在他耳边道:“你若再做戏,信不信在下立刻揭穿你。”

    苏锦一愣,旋即赔笑道:“还是王兄仁义,居然告知我哪家客栈床铺便宜,改日摆酒感谢,告辞告辞。”

    于是草草收拾一番,连最爱吃的糟鸡爪和金瓜酱也忘了拿,便和夏四林二人期期艾艾的在曹敏和十几名小吏的严密监视下被轰出了书院。

    听着书院大门在身后‘哐当’关上,苏锦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夏四林俏立一旁,半晌方郑重一礼到地,轻声道:“多谢苏兄相助。”

    苏锦喘着气,坐在参天古树根下,嗅着月夜的微风,心怀欲醉。

第一三五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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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人静立半晌,方才顶着月光来到停放车马之所,偌大一个场地上,只有苏家和夏家两辆车驾孤零零的停在那边,小柱子和夏家赶车的车夫吹了一会牛皮,等的实在无聊,此刻早已各自缩入车中鼾声如雷了。

    苏锦和夏四林两人回到宅院之时已经三更过了,两家的使女小厮伴当等人等的眼珠子都绿了,当两驾车马停在院中之时,众人一窝蜂的上来,各自簇拥着自家的主子,叽叽喳喳问个不休。

    百忙中,夏四林向苏锦颔首道:“今日之事,多谢苏兄相助了。”

    苏锦笑道:“你都说了一百遍了,举手之劳而已。”

    小穗儿眨巴着眼不明就里,自家公子爷怎么忽然跟这位夏公子这般热乎起来,昨天还斗得不可开交,真是奇怪;好奇之下,拉着小柱子问个究竟,小柱子什么也不知道,直嚷着瞌睡,随便敷衍几句便抽身睡觉去了。

    小穗儿鼓着嘴站了半天,心道:居然夸人家的冰镇莲子汤好喝,咱家自己做的冰镇汤难道不好么?明儿一定跟新来的厨娘学学这冰镇汤如何做法,就不信比不过那姓夏的。

    苏锦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回到自己房中,眼前猛然一亮,只一天光景,小穗儿和浣娘便将自己的房间布置的跟洞房一般,新扯的青花布幔松松挽起,雪白的纱帐微微轻摆,铜鸟嘴里檀香袅袅,家具、书案、盆花、古琴规制的整洁清爽;苏锦大赞人力之巧,昨夜还是普通的一间屋子,经巧手这般一摆弄便雅致清净了。

    苏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床上一钻,随即黑甜一梦,不知身在何处了;浣娘托着一盏清茶进屋时,苏锦已经叉着脚躺在床上睡着了,浣娘轻叹一声,放下茶盅,将苏锦的鞋袜脱掉,轻轻将双腿收入帐内,又将他歪斜的头揽在怀里抱起,将枕头塞入脑后,这才轻手轻脚的下床,吹熄灯盏,在外间的小床上睡下。

    浣娘做这些很是自然,似乎一点也没有以前在庐州时的羞涩摸样,来之前柔娘已经跟她挑明了态度,浣娘知道自己迟早会是这位小官人的禁脔,既然命中如此,扭捏作态反不如尽心尽力伺候来的更加的聪明。

    ……

    次日一早,苏锦起的晚了,还在洗漱的时候,那边夏四林已经差人过来催促苏锦了,辰时开课,昨夜的一番折腾,睡得又晚,苏锦的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看时间紧急,想想曹敏那副做派,便是连早餐也来不及吃了。

    小穗儿赶忙用帕子胡乱包了几个点心搁在苏锦怀里,屋外夏四林已经在叫了:“苏兄,苏兄,怕是要迟了。”

    苏锦连声答应,长袍的布扣子都没扣好,耷拉着领口便窜了出来,小柱子还在跟那犟骡子‘小青’耍脾气,小青也不知怎么了,梗着脖子不上车套,气的小柱子辣手摧花,鞭子在空中舞的啪啪响。

    夏四林见这情形想了想道:“苏兄,还是上我马车吧,非是冒犯,实在是骡车脚力太慢,今日第一天听课若是迟了,那曹敏恐要责罚。”

    苏锦想也不想道:“甚好,那便叨扰了。”转头吩咐小柱子随后赶来,自己一猫腰便钻进夏四林的车里,一屁股坐在软乎乎的座上,连声吩咐动身。

    夏家赶车的车夫翻翻白眼,心道:你算老几呀,蹬鼻子上脸,你说动身就动身么?当下硬是等到夏公子吩咐动身,这才一扬鞭子,催着马儿出了门。

    车内,苏锦已经吃开了,掏出怀里的点心,一个接一个的抛进嘴里大嚼,看的夏四林目瞪口呆;这人有些没心没肺,也不讲究礼节,当着自己的面便开始不顾形象的吃东西,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苏锦便吃便问道:“夏贤弟,今日上午课表上标了上什么课么?”

    夏四林白他一眼道:“苏兄来读书居然连上什么课都不知道,真是服了你了。”

    苏锦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定会看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再看呢?”

    夏四林道:“你我又非一堂,你我上的课又不同。”

    苏锦愕然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赶紧打开书匣子找出课表一看,原来上午下午都只有一堂课:《论语》,苏锦论语烂熟于心,那位不知在何处的苏小官人将论语背的滚瓜烂熟,倒是放下一大块心来。

    车行甚速,原本出城之后一刻钟即到书院,在这五花马的疾驰下盏茶功夫便已经过了湖心岛桥,再有片刻便到存放车马的广场了,猛然间异变陡生,马车猛的一抖,忽然急停下来。

    夏四林面朝前坐着,苏锦面朝后坐着,马车急停之下,只听‘哎呀’一声,夏四林的身子被惯性荡的直往苏锦身上扑来,苏锦背贴车壁,避无可避;况且即便能避开苏锦也不会那样做,因为一旦避开,夏四林便要一头撞到车壁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情急之下,苏锦张开怀抱,借着惯性之势,结结实实的将猛扑过来的夏四林抱入怀中。

    夏四林惊叫着想躲开,奈何却抵不过惯性的力量,便如投怀送抱一般将自己投入苏锦张开的双臂中,更难堪的是,两人的头脸躲闪不及,竟然面对面嘴对嘴来了个大大的啵儿。

    衣衫太单薄了,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骨感,绸缎衣衫滑薄如水,这一下宛如裸。身相拥一般,苏锦只感觉胸前被两团软。肉抵的结结实实,哪怕夏四林束缚的再紧,那两团东西总还在原位,只是形状扁平了而已,这一下抱得结结实实,严丝合缝,宛如相隔许久的恋人重逢一般,亲密的无以复加。

    但这种**登的感觉瞬间被嘴巴上的疼痛感冲淡,两人嘴巴对上了,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香艳,因为两人的牙齿也干上了,只听喀拉一声轻响,两人上牙碰上牙,苏锦的上唇顿时被夏四林的尖利的小贝齿给拉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登时流了出来,沾的两人嘴上全是血。

    苏锦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车外拉车的马匹长嘶一声,紧接着传来车夫的怒骂声。

    夏四林又惊又羞,赶忙推开苏锦的身子,将头仰起,嘴巴脱离苏锦的嘴唇,带起数道血丝,定神看时,见苏锦满嘴鲜血,顿时大声尖叫起来。

    苏锦郁闷的要死,嘴巴上咸咸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又他妈是血光之灾,走到哪都不顺利,赶紧掏出丝巾捂住嘴,一条丝巾不一会便染成了红色,夏四林手忙脚乱的掏出自己的帕子帮苏锦止血,却听外边吵闹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高声咒骂了。

    “你这厮赶车不带眼睛么?这般横冲直撞,想谋人性命不是?还赖在车上作甚,给爷滚下来磕头赔罪。”

    夏家车夫惊慌的声音响起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小人这急着赶路,您这么斜刺里一超车,小人哪里勒得住马儿呢,可没伤者您吧。”

    “直娘贼,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爷爷的不是了,瞧爷爷不打烂你这张贱嘴,给我打。”

    顿时一顿乒乒乓乓的响动,车壁被敲的山响,夹杂着车夫的哀求声和惨叫声,显然是有人在殴打车夫了。

    苏锦本来就一肚子郁闷,在听到外边那人的嗓音之时,便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擦干血迹处理伤口,捂着汩汩冒血的嘴巴,腾地跳出车外。

第一三六章 人生精彩各不同

    (二更,求收藏)

    车外一片热闹,两名短打扮的小厮正揪着夏家车夫拳起脚落一顿好打,那车夫抱头蹲在车驾下口中不住的讨饶。

    苏锦一眼就看见那帽插红绒球,白衣飘飘的冒牌俏周郎打扮的朱衙内,这厮正用折扇点着夏家车夫,口中口沫横飞的道:“打,给爷狠狠的打,叫你跟爷犟嘴。”

    苏锦大喝一声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殴斗平民,朱公子你怎地还不长进。”

    朱天顺身子一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来,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老对头,今生的活冤家苏锦,心中微微发寒,但嘴上可不饶,一瞪眼道:“原来是苏小官人,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在庐州尽碰见你,没想到来到应天府还是会遇见你,小官人是在叫我住手么?”

    苏锦呸了一口鲜血,道:“不是在跟你说,难道是跟路边的野狗说话么?叫你的狗腿子赶快住手,有什么事弄清楚了再说。”

    朱衙内见苏锦骂自己是狗,跋扈之气顿生,口中不住口的喝道:“打,狠狠的打。”

    苏锦见他变本加厉,伸手探入轿内对夏四林道:“贤弟将我书匣子中的的大砚台拿来。”

    夏四林正准备下车,也不知道苏锦要砚台作甚,当下取出砚台跳下车来交到苏锦手上,苏锦颠了颠,分量正好,举手扬起朝朱天顺道:“衙内公子比较健忘,那日大堂之上,本公子曾告诉过你,今后见到我可要小心些,莫要再给小爷我添堵,没想到你压根没往心里去;也罢,既然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小爷不介意再替你的知府老子管教你一番,今日叫你满嘴牙掉光。”

    苏锦抄着砚台的时候,朱天顺便已经感觉不妙,此刻苏锦话一出口,眉毛竖起,双目圆睁,正是当日用板砖拍自己的光景,朱天顺再不敢强辩,举腿就走。

    苏锦原本就是装装样子,见朱天顺拔脚便逃,也不追赶,口中讥讽道:“贼厮鸟,欺软怕硬的憋种,今日若不是急于进学,必不与你干休。”

    朱天顺充耳不闻,瞬间闪过拐弯处,无影无踪。

    两名小厮见自家衙内落荒而逃,手抓着车夫的衣领兀自发愣,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打人,苏锦窜上前去,一人一个窝心踹,将两人踹出老远,道:“滚你娘的蛋,什么不学,偏偏学着为虎作伥,回去告诉你们衙内,这事没完。”

    两个小厮捂着胸口半天喘不过来气,心中暗叫倒霉,今日一早赶来给衙内公子送些衣衫银钱,没想到衙内走路横着走,这马车速度又快,差点撞到衙内,衙内公子吩咐打人,小厮们如何能拒绝,只得动手,没想到碰见苏锦这位爷,今日打得正是他的车夫,这事可闹大了。

    两人在庐州时便认识苏锦,苏锦在庐州所犯的事儿整个城里都耳熟能详,都知道这位爷胆子通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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